越级打怪(二攻一受非网游,慎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OP
程碧风全身都还是湿的,发上的水不停往陆振远身上滴落,杨千帆才打发完小k,一进门就看到这一幕。
陆振远被压在下面动都不敢动,只有双手硬撑着程碧风的肩,死都不让彼此靠近、不让他的嘴往自己脸上招呼。
程碧风亲不到人,只得弓起下半身往陆振远身上摩擦,口里发出挟带慾望的喘息、脸上尽是忍耐的表情。
杨千帆瞬间就明白发生了什麽事,他先把party上找回的、程碧风的手机和皮夹搁到桌上,然後笑着慢慢走近、把人往自己身边捞过来,程碧风顺从地挨上并抱住,杨千帆拍拍他的脸:「before,还好吗,认不认得我?」
程碧风歪起脑袋思考,但想没两秒就放弃摇头。
陆振远才刚自程碧风的袭击下松一口气,就看见杨千帆猛然低下头,和程碧风紮紮实实地口对口深吻起来。
这个吻充满挑逗与肉慾,杨千帆吞入了程碧风的整片上唇,灵活的舌尖也侵入得极深,手按上程碧风的後背,不断把人向怀里压;程碧风也回应得热情洋溢、激烈无比。
「喂,放开,你在干什麽!?」陆振远慌了,真正的慌。
他从来没有这麽不知所措过。
怎麽能这样。
程碧风怎麽能和不是他的男人做这种事,这麽色情、这麽投入、这麽享受……
他从没看过这种面貌的程碧风。
杨千帆瞥了陆振远一眼,一面脱了自己的衣服一边送客:「ok,这边没你的事了,你先走吧。明早我送before回去。」
陆振远愕然看着杨千帆瞬间切换为金光闪闪的种马模式。
「before,你身上都湿了,我们先洗澡。」
「来,听话手举高,不然衣服脱不掉。嗯,宝贝真乖……」
程碧风就这麽乖乖地任由杨千帆动作,陆振远彻底傻了。
「你在干什麽?」带着薄怒,他又问了一次。
「看不出来吗?」
脱下程碧风湿掉的衣服丢在床头,杨千帆拿出最後的耐性地解释:「你有没有办法上他、或者让他上?若不行,你就别留下来。」
陆振远忍着怒意,「人给我,我马上带他回去!」
他也知道程碧风吃了药神智不清,但在他心里,程碧风始终是个明朗乾净的艺术流文化人,即使不曾产生性欲,程碧风的形象也一直是他理想的男性典型。
程碧风的气质和杨千帆这种明显的玩咖大相迳庭,陆振远无法接受这种幻灭。
杨千帆冷笑一声:「看着。」
他解开腰带、拉下拉链,直接把程碧风的头压到跨间。
只见程碧风顺从地伸出粉红色舌头,舔上杨千帆的阳具,很乖巧地开始帮他口交,吞吐得极为认真,还不时发出吸吮的水声。
「唔,」程碧风的技术显然不差,杨千帆很满意地哼了一声:「乖,好好吸,等等哥来疼你……」
陆振远的脸色一阵白一阵青。
杨千帆笑着:「你觉得他会跟你回去?」
「亲爱的,我们是gay,同性恋啊。」他同情地解释:「你以为爱是多虚伪又圣洁的东西?你觉得before是因为欣赏你的灵魂、爱慕你的高尚,所以对女人没兴趣?」
「no,错了。他也会想,也有欲望,若你成全不了这一点,麻烦滚回朋友的位置,继续你的无知吧,这个世界你不用涉入。」
「你又知道他和我……」
「少装了,你不就是觉得试探他的反应很好玩,才故意和我搞暧昧的吗?」明摆着的事实,只有before那白痴看不出来。
「哈啊……」
程碧风被杨千帆拉起身,抱到胸口,杨千帆调戏状地咬了口他左侧凸起的乳粒,而程碧风一边喘气,笑得单纯又可爱、顺从又配合,让干什麽干什麽。
陆振远不信邪也不放弃,他试着走近呼唤:「小风、小风!」
程碧风还趴在杨千帆怀里,闻声抬起头,一脸茫然往地陆振远身上靠,然後就伸出手要拆陆振远的腰带。
陆振远大惊,连忙後退。
杨千帆很有余裕地笑看一切,然後再度把程碧风拉回身上,把他的腰带整个抽掉、从後面拉下裤腰。
程碧风跑趴时总是爱穿紧身款低腰内裤,噢,这次是斑马纹的。
干,看了这麽些年,总算轮到我用了。杨千帆有种媳妇熬成婆的感慨。
性慾一再被打断,程碧风的下身只剩半硬,他扭动着弓起,磨蹭杨千帆的大腿。
杨千帆单手揉着程碧风挺翘的屁股耍贱:「懂了吧?是他一直把自己的慾望藏得很好,不让你发现。但现在他没有自控能力了,放他跟你回去,你只有失身或报警两条路走。」
「想继续和他当朋友,你就只能把他丢这,让他和我上床,我保证明天你们的相处不会改变。」
「噢,」杨千帆眨了眨眼,「要是你认为自己有权利对我不爽,也行,你找个别的男人过来,我马上闪人。」前提是你愿意的话。
「想清楚了?人交给我,你回去睡一睡吧。明天就没事了,包你们一切如常。
而且说实话,before本来就只有找我,还要求别让你来。」
「屁,」陆振远不信。他们明明住在一起,论交情也是最深最久的朋友。
杨千帆叹气:「傻了吗你?没人会想被喜欢的人看到自己这种样子。就算只是单恋。」
程碧风已经开始发出呜咽,在杨千帆的挑逗下愈喘愈大口,而陆振远的脚却像被钉住了不能动弹。他甚至移不开目光。
杨千帆挥手赶人:「嘿,老兄,时间宝贵,如果你坚持不回避,硬要在这等我不反对,但劳驾帮个忙去买两盒xl套子,我皮夹还在你那吧?」
他故意拉下程碧风的内裤,让充血的阴茎弹跳出来。
「他这个状态,房间附的一定不够用。你要是想play one,这也是为了大家好,我可是财团法人lgbt安全性行为促进协会的副总召。」这当然是鬼扯的。
凉凉地丢了话,杨千帆扶起程碧风走进浴室:「来,手抱着我,对……好乖。亲一个,亲这里……啊,」
那两人走进浴室的瞬间就传来一记压抑的呻吟,陆振远心乱如麻。
「忍很久了?我知道你在忍……宝贝没事了,叫出来我听,嗯?」
「啊、啊啊……」
陆振远终於受不了,捂着耳朵冲出房间。
关上门後,他绝望地发现,自己硬了。
「…………」
陆振远靠在门外,幻想着各种程碧风的呻吟、程碧风在身下颤抖、程碧风柔软的唇含上自己性器的场景……他愈想愈燥热。
然後他发现自己不能忍受突然闯入脑中、等等即将发生的画面--程碧风被杨千帆压着做爱的画面。
◎
陆振远抓着两盒套子,杀气腾腾地硬着回房,正好见到那两人都已全身赤裸,应该是冲了热水澡,身上皆泛着浅浅的红。杨千帆正把程碧风压在浴室的玻璃门上,手指深插在程碧风股间进出,充血的阴茎直直顶在他臀沟处前後滑动。
「哟,来得正好,我都快忍不住了。」杨千帆有点意外。
其实今天程碧风出来跑趴自然有所准备,口袋里要啥有啥,买套不过是杨千帆打发陆振远滚蛋的藉口,想不到他还真回来了,杨千帆饶富兴味。
科科,这家伙果然也想要啊。
「滚!」这一次,陆振远意志坚决。
「喔?那你要来?」
杨千帆多的是床伴,他确实没有非上程碧风不可,现在的情况不过是本着损友情谊解决程碧风的生理困境,顺便自肥一下。
他故意伸直手指用力一顶,在程碧风的肠穴内来回插弄,语调粗俗:「要干屁眼喔,你硬得起来?」
「嗯,哈啊--」程碧风仰起泛红迷茫的脸,发出犯规的声音。
杨千帆在浴室里替他从里到外都仔细洗了一遍,刚清理过的肉壁异常敏感,穴里的指甲甚至一再恶意地刮过前列腺,程碧风禁不住刺激,腰一软就要跪下,又被杨千帆托起、扣进怀里。
通电话时,程碧风潜意识里多多少少有把杨千帆的话听进去,面临挑逗表面顺从,其实心里正在狂背西洋美术史,试图压抑性慾、抵抗药性,就怕意识不清时出了什麽难以挽回的事。但一被带离轰趴现场,身边熟悉的声音给了他安全感,人一放松、情绪立即失控。
此刻他压根不知有谁进了房,自己又正被谁用手指操着,全身上下都彻底被深深的肉慾支配。
陆振远青白着脸:「这你不用管,我会处理,你可以走了。」
杨千帆冷笑:「你确定你会?还是我来吧。」
肉都煮熟送到嘴边了,不吃才有鬼。
而且说实话,这也是为程碧风好,想也知道陆振远就是个没上过男人的,只怕连扩张都没经验、怎知戳哪才舒服?要让陆振远乱来,程碧风非受伤不可。
陆振远怒极:「你!」
杨千帆不再理会赖着不走的陆振远,拆开套子戴好,挺身插进了程碧风体内。
「呜!」
程碧风经历漫长的前戏与扩张,身心里外都期待着甜美的入侵,一瞬间肠道立刻缩起,紧紧吸住杨千帆的阴茎。
「呼、呼……」
陆振远看来是待定了,杨千帆运起腰,开始一下一下狠狠地贯入,同时不忘欠揍地笑着:「好吧,公平起见,这次完了再换你,放心,我人超nice,我会尽快。」
程碧风随着律动溢出一阵阵呻吟,陆振远满腔怒火、或者说满枪慾火地,看着程碧风被杨千帆干得语无伦次,淫声浪语不绝於耳,前所未见的放荡,下身却不争气地硬得更过份,简直要撑爆裤档。
越级打怪(二攻一受非网游,慎入) 5.Paly one之後(H)
微h
虽然这话说出来可能没什麽人信,但杨千帆毕竟是怕程碧风清醒後翻脸的。
噢,程碧风当然不会因为他们上了床而翻脸,妖大没在怕这个。妖大怕的是程碧风为了自己故意在陆振远面前上他、不但搞煎熬play、还邀请陆振远play one而翻脸。
总之,由於种种顾虑--绝不是早泄的缘故,在某人的虎视眈眈下杨千帆没有做太久,姿势也没换几个,等差不多爽够了,便重重一撞、草草结束。
杨千帆抽身拔掉套子,程碧风身上失了支撑、喘着气缓缓软倒。杨千帆把人拉起来又亲了一口,笑着问:「宝贝,干得舒服吗?还想不想要?」
程碧风软着声调点头。「嗯,要……」
杨千帆为图省时,没有爱抚程碧风的前面,此刻发胀的器官仍直直挺着,顶端水光潋灧。
程碧风仰着头,目光无辜又可怜。
杨小贱在杨千帆的心海中载浮载沉,一边想着我真的要这麽nice吗、一边又计算着若此时再来一炮,事後程碧风的翻脸率、两人的合好率,终於还是把程碧风拎到陆振远身上:「这个弯掉的直男赏你了,他第一次和男人上床,宝贝好好教教他。come on before , you can make it!」
程碧风此时当然听不懂杨千帆的鬼话。应该说,他这辈子从没想过会有和陆振远上床的一天,就算今天没嗑药,他也会当自己听错了。
但他还是顺着直觉本能地跪下,拆了陆振远的裤子、拉下四角裤,握住胀大的性器张嘴含了上去。
杨千帆笑着冷言冷语:「我看sofar哥嘴再硬也没有下面硬,碰都还没碰就这麽嗨。你还敢说自己不是gay吗,哈哈。」
陆振远根本舍不得程碧风如此委屈地跪着帮自己做这种事,但程碧风的技术又好到他舍不得放弃这项福利,正在天人交战中。於是好整以暇在一旁边抽事後菸的杨千帆就显得很烦、超级烦。
「杨千烦,你到底滚不滚?」而且这个拿手机出来瞄准的动作是怎样!
「没什麽,想说before多年的心愿终於实现了,帮他拍照留个念。放心,没拍到你兄弟。他含太深了。」
「你他妈……」
杨千帆反手亮出手机萤幕上的游戏画面:「开玩笑的。我先走了,好好享受。」顿了顿,他终於还是忍不住技术指导:「呃,我说你,等等别只顾着自己爽,就算没上过男的,帮人打个手枪总会吧?」
「然後,但愿你已经想好怎麽解释这件事。」杨千帆终於停止嬉皮笑脸:「他不会再跟你回去了,这是你自己选的结果,我想你也懂,你们不可能再当朋友了。我给过你机会考虑的。」
「啊,小风!」陆振远心头一惊,又忍不住叫了出来。
他确实享受得心慌意乱、也确实不知道该怎麽解释。但这些都不是重点,程碧风已经把他扑到床上,摇摇晃晃地坐了上来。
陆振远连忙伸手扶住程碧风的腰。
他觉得自己要死了。爽死的。
刚开拓过的肉穴显然还没吃饱,温热又充满弹性地紧紧圈住他,肠壁的皱摺刷过柱身带来强烈舒爽,与跟女人做爱完全迥异的快感。
「做完让他睡一下等药退,call我来接人。」杨千帆着装完毕,很有君子气度地关上门成人之美,爽快又nice。
陆振远根本不记得杨千帆交代了什麽。他正深陷在这辈子最刺激的两人世界里又爽又怕,程碧风骑在身上色情又无辜地挑逗,毫不掩饰的性感呻吟叫得他热血沸腾。
陆振远根本完全没有後悔的余地。
杨千帆也算常来这家motel,常来到员工多半认得他脸的程度。他到柜台攀了点交情,写下房号和手机,交代若房客离开时请人通知他,然後开车回家冲了澡。
说实话他并不放心陆振远的eq与沟通能力。
他检查过,程碧风的手机应该快没电了,皮夹则被他收着,药效因人而异、不知什麽时候才会清醒,万一陆振远太孬种,射後不理畏罪潜逃,程碧风很可能会流落街头。
杨千帆并不清楚陆振远的性能力与持久度,也不认为陆振远做完真的会call他,於是带了手机充电器和一套换洗衣物开车回motel附近,到後座闭目小睡。
凌晨快三点,手机闹铃响起,他揉了揉眼角,时间差不多了。
杨千帆拎起纸袋,走回motel领程碧风。
用备用房卡开了门,只见程碧风躺在床上闭目熟睡,棉被盖得严丝合缝。陆振远已经衣冠齐整,坐在床边若有所思。
好吧,勉强算你上道。杨千帆默默替这位即将悲剧掉的衰鬼加了五分。
「你要待到他醒来?等人醒了,你要和他说什麽?」
「……」陆振远一脸纠结,终於起身:「你,他……」
「我只会承认我的部份,反正before不会跟我计较这个。其他你们的家务事,之後你自己想办法解决。」杨千帆表态。
「……我先回去。」陆振远终於认命,眼下他的确收不了场。
「慢走不送。」做完爱之後还劳心劳力来回奔波,杨千帆自己其实也困得要死,他掀起被子睡到床的另一边,继续补眠。
程碧风被太阳穴上的刺痛逼醒。
他缓缓坐起身,发现棉被下的自己一丝不挂、暧昧的痕迹分散在身上各处,而杨千帆以屍体之姿躺在一旁。
他还记得自己被喂了药,打电话给杨千帆求救的事。
所以最後骚怎对我强奸未遂,反被我杀了?啊哈哈哈,哪有可能。
这种事怎麽说都是他赚了,没事杀杨千帆做什麽。所以应该是……
程碧风继续深入回忆,绝望地发现自己其实想得起大部份後续。
「干。」
他不但和杨千帆上了床,还吃了陆振远。杨千帆也还罢了,老六跟来干嘛啊!
说实话,他和杨千帆刚认识时就是以上床为目的,虽然後来好像真混出了点交情,但两个gay、一个偏壹、一个偏零,互有好感往来多年,哪天喝醉了来一炮也没啥好意外的,何况他还嗑了药。
问题出在陆振远。尬的,陆振远。以後要怎麽面对他?
「为什麽不让我忘光算了……」
杨千帆被程碧风的自言自语吵醒,睡眼惺忪地坐起,看了他一眼。
「有没有哪不舒服?」
「头超痛。」
「等下载你去买止痛药,袋子里有衣服,你先冲一下。」
「充电器、你的皮夹都在里面。昨天你先走了,大尾他们可能会call你,你看要不要回个电话。好了叫我。」杨千帆指指桌上的纸袋,又翻身睡倒。
「嗯。」程碧风默默把充电器插上手机,然後拿了衣服进浴室。
睡都睡了还能怎样,发飙也於事无补。何况就回忆来看,依稀是自己对陆振远出的手,好像还做得很嗨,这总不干杨千帆的事……
冲完澡,他回了几通趴友的电话,无言地跟着杨千帆去退房、上了车。
「先去买药,然後你想回哪里?」杨千帆切入正题。
关於play one一事,杨千帆有想过一些说词。反正需要解释的又不是他,都栽赃给陆搜法就是了。像是「他自己硬要跟、自己想上,我又不是你爸,凭什麽阻止?」之类的。
但程碧风也没问,那就当天下太平好了。
「我家还有空房间,不然你先去睡几天。之後再打算?」
妖大毕竟不是当假的,救朋友难不但贴心上道、还照护周全。
「谢了。」程碧风还没有多话的心情、也没有思考的力气,甚至不敢看陆振远传来慰问身体的简讯,於是任人安排。
这是程碧风第一次到杨千帆家里,三房两厅的公寓,据说本来是家人的投资,杨千帆开始工作後就接下房贷自已经营。
「以前有分租出去,但房客都超烦的,缺水断电坏灯管也要找我罗唆,这种小事不会自己处理啊!老子根本没空鸟这些。」
「……」
在市区三房两厅一个人住,嫌麻烦而懒得赚钱的男子。程碧风压下嫉妒沉默。
原本看到装潢还算有品味的客厅时,他还在心里干谯着死有钱人,但一进入和自己乱得不相上下的卧房时,程碧风又释怀了。
他望着被纸模型和珍珠板碎片淹没一半的双人床默默感动,在缺乏整洁观念这条道上,他果然不是一个人。
「我等等要去顾展,今天撤东西,大概八点会结束。你先休息,有缺什麽打给我,晚上再帮你带回来。」
「这两天衣服先穿我的,你应该只小我一号,柜子里自己找,有点乱。」杨千帆打开衣柜看进去,然後顿了顿,「好吧,乱得不只一点。认真找,你办得到。」
关上衣柜,他指向墙角地上的一箱ck:「上个月团购的内裤刚寄来,最左边那叠都是我买的,你先挑两件新的去穿,有空再回你家拿。」
程碧风默默跨过满地杂物,走到纸箱边蹲下。
「啊,红色丁字裤不准拿,那是我的战甲。」
「不用了妖大,其实这一团我也有跟。」程碧风默默提起一叠写着bluewind的内裤。他知道杨千帆是这团的主揪,自己买的花色太丢脸,他原本不想承认。
「bluewind也是你的帐号?」
「分身之一。」
「ok,其实……你爱穿这麽三八的款式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真的不会笑你,下次跟我的团不用再匿名了。」至少昨天那件斑马纹就很上火,我喜欢。
杨千帆吞下真心话,抬脚一扫把床上的杂物全踹下地毯:「你今晚先跟我挤,明天再整理客房借你。看要住多久都行。」
他家客房杂乱度是卧房的三倍,非一时半刻可理清。
「能过去找你吗?我可以帮忙撤展。」程碧风不想独自待着,一没事干,他就会该死地想起该死的昨夜。
尬的,他睡了陆振远。噢,尬的。
杨千帆压住程碧风的额头把人按到床上:「你吃了药,先睡饱,下午再来。」
程碧风又睡了几个小时,梦中忽然忆起曾答应杨千帆会去看展览,乍然而醒。
靠,今天都最後一天了,若撤了展人才到,岂不食言?
甩甩头确定不晕了,程碧风匆匆出门,路上乱买了颗饭团、挂掉两通陆振远的电话,坐车前往狂风广场。
在车上他想了想,还是回了封简讯:「抱歉,暂时不知道该怎麽面对你,也不想听到你的声音。最近我不回去了,各自冷静几天吧。」
原本打算这辈子和那人当朋友就够了,但他们却上了床。陆振远无法接受男人,却和自己发生关系,就算今後朋友的身份不会改变,两人也不可能再若无其事地相处。--此案注定无解。
到达展场时杨千帆人不在,据说是去买便当。
程碧风递了票进场随意参观,然後停在一块展板前。
板画上是一名裸着上半身的男子,倾身吻住一朵盛开的百合,百合雄蕊暧昧地沾在男子唇边,点到即止的性暗示,色调冲突但构图和谐,男子肩上画着一个图腾,那图案他看过几次,杨千帆去年说着想刺青,後来便在後腰上纹了这图案。
他们没有聊过这个图腾,但程碧风看得出来,那是「千」字篆体线条构成的风帆。
「觉得怎样?」杨千帆不知不觉出现在身後。
「这张板画,不错。」
这就是杨千帆为陆振远介绍的那幅作品,一切事端皆由此而起,若他没看到那一幕、没有乱吃无聊的飞醋,现在他和老六还是欢乐和平的室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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