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归来之祸国妖妃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椒盐小乳猪
更何况,若她为别人着想,可这些人可曾为她着想之前的万惊鸿也是,如今的万惊鸿也是,不过是一个可怜的小丫头,他们可曾同情过她
万惊鸿望着墓碑,面上冷若冰霜,心中也尽数是寒意。
刘玉兰等人跪在墓碑前,撕着纸钱往火盆里放。她的双眼早已哭得失去了神色,已是好几日未曾好好梳洗与休息,脸已经瘦得凹了进去,蓬头垢面,此时机械地动作着,瞧上去像是疯了一般。
而她身旁的万参亦是,只几日,便瘦得脱形,像是老了十几岁,像比万盛兰还大上几岁。
万盛兰瞧她一动不动地瞧着墓碑,面无表情,以为她心中悲伤,便伸出手,揽着她的头靠在了胸前,以示安慰。
万惊鸿一顿,却没有动,就这么静静地靠着万盛兰,垂下了双眼。
身边的那些哭丧的人,敲锣打鼓,围在周围唱着悲伤的,不知名的东西。撒向空中的纸钱,和那雪花一同,相携着飘落下来。
丫鬟们为她撑着伞,将那些应落在发丝与肩头的雪花,阻了去。
离开的时候,万惊鸿走的很快,先一步上了马车回了府,不再去瞧那墓。那里面的人从前与他无关,今后,也不会有关系了。
寒冬腊月,寒意更甚。
又过了好几日,府上也冷清下来,恢复了常色。只是那二房的人,却鲜少出现在视线中,偶然瞧见一次,也是愁云惨淡,失魂落魄的模样。
不过万惊鸿
第二十四章 玉佩与公子
正聊着,却听外面一阵喧嚣,不知发生什么事情了。
柳文欢叫来府中丫头,打听一番,说是尚书府来了位客人,有事要来拜见柳大人,问是谁何事,却摇头不知,未曾听说。
柳文欢沉吟片刻,问道:“管家可将他带至前厅等候”
“回小姐,已带至前厅,通知了夫人。”丫鬟回到。
柳大人去了万府,也不知这尚书府来的是何人,想必与这帖子有关,莫不是要再来商讨这亲事
万惊鸿只对尚书府几张面孔熟悉,却未见过熊阳凡本人,记忆中的传闻也是云里雾里。未见其人,传言属实性也待探究。不过这会,这尚书府如此着急着来柳府,忙着将这五少爷的亲事给了解了,看来这身缠隐疾之说,也是落实了。
“既然夫人也已经去了,那我也去瞧瞧,也为两位妹妹把把关。”柳文欢站起来,原想让万惊鸿留在此处,稍作等候。但转念一想,方才让她等了一次,这再等一次,说不过去。更何况她姐妹二人知己相待,这又有何不能同往,便提议:“要不,妹妹与我一同前去”
万惊鸿正在琢磨,听柳文欢这么一询问,正是中了下怀,便也起身,点点头,与她一同前往前厅见客。
柳文欢走在前面,刚及门口,便瞧见一男子背对着她站在堂前,身着深蓝色华服,仅观其背影,便觉衣冠楚楚,风度翩翩,长身玉立,气宇轩昂。柳文欢有一瞬间的愣住,方想这尚书府还真是人才辈出,只不过派来递帖子的小厮,竟都如此之不凡。
男子却适时转头,一眼便对上了门口柳文欢的视线,皆是一愣。这时瞧见那男子容颜,清秀俊逸,挺鼻薄唇,仪表堂堂。只一瞬,犹如流光,百转千回。
堂前的徐宣留见柳文欢与万惊鸿两人过来,便招呼她二人进来,也让这尚书府客人坐下。
“这位是熊尚书的五公子,熊阳凡。”徐宣留笑着介绍:“这位是小女,柳文欢。旁边的是小侄女,万惊鸿。你二人来,见过阳凡哥哥。”柳家夫妇与万盛兰夫妇二人,情同兄弟,叫一声侄女也是满满当当的。
万惊鸿与柳文欢二人,站起来对着对面坐着的熊阳凡施礼,轻声道一句:“见过阳凡哥哥。”
熊阳凡赶紧起身,也握拳弯腰,回:“两位妹妹好。”而后又面对着坐在前方的徐宣留毕恭毕敬施礼,面带歉意,又格外坚决:“小侄今日前来,是有事想与柳大人与柳夫人说明。”
“哦”徐宣留问道:“可是有何事柳大人方才离开了,若是有事与我说说,待柳大人回来我再告知与他。”
“小侄今日来是想当着柳大人与柳夫人谢罪的。”熊阳凡单膝跪下,抱拳颔首:“小侄这几日不在城中,今日才回来,回到家中却听闻,爹娘两人擅自做主,往柳府中递了帖子。”
“可小侄至今尚未有所建树,更谈不上功成名就,况且小侄自幼体弱多病,常年被疾病缠绕。听爹娘二人如此动作,心中便叫不妥,并非小侄眼高手低,看不上贵府小姐。只是小侄实在是不能违背自己的良心,耽误了柳小姐”
熊阳凡抬头看了一眼柳文欢,面带愧色:“虽说这递贴之事只熊府与柳府中人知晓,但由于小侄的任性,定会叫柳小姐声誉受损。如此,小侄此番前来,便是来谢罪,还望将这帖子之事,就此作罢。”
这人外表如此风度翩翩,听他这一番话,也能瞧出此人定是一身正气。再者听说其才高八斗,文采斐然,若不是有那隐疾,倒也是一位非常不错的良人。万惊鸿瞧了一眼柳文欢,见她眼中带笑,不施粉黛,亦熠熠生辉。
这一瞧,倒是让万惊鸿眼中一亮,再顺着她的视线望去,看向那堂中半跪着的少年。
记忆中的柳文欢最后因家道中落,被迫要嫁与那申将军之子申珺。外人道那申珺仪表堂堂,风华正茂,其实此人却是个人面兽心,骄奢淫逸的卑鄙小人,文不成,武不就,靠着家中的功业显摆卖弄。
此人乃好色之徒,有着残忍恶趣,对着女子甜言蜜语,实则是一个口蜜腹剑的伪君子。那柳朝朝与柳暮暮两人,皆被这人哄骗,以为他痴心一片,却不知与他交欢被他撩拨的女子,何其之多。
而在柳文欢出嫁那一晚,便被柳朝朝与柳暮暮两人残害致死。可怜那位不过十八的小姑娘,狠心牺牲自己,想要帮助家中之人,却连这点愿望,也没能施舍与她。
将默默惦念着的那位,为她捡起玉佩的公子,小心翼翼放在心中,最后与这点念想一起,被扔至乱葬岗。
柳文欢听他说完,见他仍旧低着头,一副任凭处置的模样,笑着说:“阳凡哥哥误会了,这帖子,递的倒不是妹妹。”她站起来:“不过,听阳凡哥哥一番话,倒叫妹妹甚是敬仰。可见哥哥一身正气,为他人着想,更是谦逊有礼,照顾女子感受,特地前来谢罪。”
熊阳凡抬头看她,微微震惊,柳文欢走过去,笑着将他扶起来,又转过身对着徐宣留,道:“娘,女儿看来,阳凡哥哥并非自愿,他也非知情,方得知此事,便风尘仆仆匆匆赶过来,一番陈词亦是有礼。若是无意,便是强求,也非良策。女儿觉得,不必等爹回来,娘做主便可,将这帖子退回去罢。”
徐宣留也
第二十三章 别有他样意
移至庭院池边小亭,院中白雪覆盖,一片银装素裹。
现下又开始下雪了,一片片似花瓣落下,飘飘然然在空着打着旋,将亭子称得更是恬静清雅。
徐宣留怀着身孕,柳文欢担心她着凉,没一会儿就将她扶回了房间。
此时亭中只余三人,蝉衣玉竹二人站在万惊鸿身后,为她送上一块貂绒暖手。
有两人自远处而来,一人身着绒黄色衣裳,一人身着亮蓝色衣裳,脚步轻巧,带着盈盈的微笑,走了过来。
蝉衣弯腰,附在万惊鸿耳边,轻声说:“小姐,柳家二小姐三小姐过来了。”
万惊鸿没有抬头,只自顾自地端着方才的热茶喝着。
二人走近,微微弯腰欠身行礼,其行为温婉得体。
这么一看,两人面孔极为相似,仿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若不仔细分辨,倒是瞧不出个不一样来,这两人便是柳文欢的两个同父异母的双胞胎妹妹,柳朝朝与柳暮暮。
“惊鸿姐姐,许久不见姐姐,我们姐妹二人很是想念。”
万惊鸿半睁着双眼看她俩,语气冷漠:“有事”
二人热情不减,仿佛读不出面前这人的冰冷之意,柳朝朝回:“无事,只是听说这万少爷……方才听府中家丁通报,说姐姐来府上,想着姐姐定是心中悲痛不已,怕触景生情。”
两人从方才起便一直站着,倒不是说她二人怕万惊鸿,没得到许可不能坐下,只不过这两位姐姐妹妹,想着端着一纯良的模样,便不做那不讲理数,不识大体的样子。
万惊鸿放下热茶,冷眼瞧着,也没唤她二人坐下,语气更是无波无喜:“我不悲痛,难道应该开心不知妹妹这话是何意”
看上去淡淡随意的语气,却让这腊冬更冷上几分。
柳朝朝与柳暮暮二人听罢,立即吓得失了神色。
柳暮暮为人比较易怒冲动,好弄巧成拙。而柳朝朝却与之相反,柳朝朝处心积虑,为人沉着冷静,在暗处蛰伏,伺机而动。更是玩得一出好手段,能说会道,善于伪装。
此时柳朝朝却也是惊吓住了,她以为自己的话应当天衣无缝,没有任何差错,而万惊鸿却突然像是变了一个性子一般,竟在她的话中琢磨出了这种危险的意味,叫无心变有意。
可她印象中的万惊鸿却不是如此的,若是从前,万惊鸿定会叹气忧虑,瞬间又勉强扯出微笑,在人前总是保持着温婉的形象。
可瞧眼前这咄咄逼人的模样,哪里有半分先前的温柔,莫不是之前的模样都是装的
应该不是,或许是万府出了这等子事,让她的情绪有些失控了罢。
柳朝朝立刻道:“不不不,姐姐误会了。妹妹的意思是,想要缓解一下姐姐的心情,姐姐莫要伤心过度,伤了身子。妹妹们只想着为姐姐好,断不敢有其他想法。”
“这样啊。”万惊鸿轻笑出声,似将方才的拔尖弩弓的气氛冲散,道:“是我想多了,因为一瑞哥哥的事情,弄得思绪都有些不对劲,还望妹妹们包涵,莫与我计较罢。”
两人舒了口气,放松下来,又摆出笑容,道:“这是自然。”
雪还在下,柳文欢还未返回,而亭中氛围也冷了下来,柳朝朝柳暮暮两人对视一眼,正想再言,却被万惊鸿抢了个先。
“妹妹们莫要太过紧张了。”万惊鸿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声音提了一些,道:“说起来我差些忘记了,前几日我随爹娘去申将军府上,在下人们那听闻了一件趣事。那申将军正为嫡子申珺说亲事,可珺哥哥却拒绝了,还在府中闹得挺大。”
“原来是珺哥哥说啊,他心有所属,此时只会与那人相敬如宾,举案齐眉到白头。可申将军问他是何人,他却咬紧牙关不说,只道,现下他还未建奇功,未成伟业,待他日满载功名归来之日,再如实相告。”
万惊鸿眼中流露出羡慕与敬仰,她道:“也不知此人究竟是何许人也,竟让珺哥哥立下此等誓约,让他如此得爱怜,真叫人好生羡慕,你们说是不是”
两人一开始还有点疑惑,为何突然说道申珺,而听到她后来的话,却是全然忘却了方才的疑虑。
从一开始的不解,到后来的羞涩。万惊鸿瞧在眼里,心中冷笑。
柳暮暮笑道:“申珺少爷一表人才,痴心一片,他所爱之人,必定十分幸福,姐姐说的极是,叫妹妹也是好生羡慕。”
柳朝朝点头应和,道:“却是却是,妹妹也是十分羡慕。”
片刻间,方才离开的柳文欢返回,从那廊道走来。听见动静,两人转头,一眼便撞上了走近的柳文欢,施施然欠身行礼。
柳文欢路过她二人,大气端庄,与这两人故意装出的模样大不相同,笑着受了礼,坐到了万惊鸿身旁。见二人还站着,愣道:“两位妹妹为何不坐下”
两人摇头,对视,柳朝朝道:“妹妹只不过路过此处,见惊鸿姐姐一人坐着,担心她无趣,便来与她说说话。姐姐既已来,那我二人便不打扰了。”
“不打扰。”听她说来陪万惊鸿,柳文欢心中有了暖意,便道:“我们姐妹几个坐下来聊聊也是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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递二十二章 逢场便做戏
丞相府中,精致别院,少女闺房。
少女站在一盆盆栽前,手着剪子,正小心翼翼地修剪着盆栽。身后立着一女子,女子身着丫鬟衣裳,表情冷峻。
“可留下痕迹”
身后丫鬟正是训练有素的女子无月,她拱手道:“未曾。”
苏青青背对着她,轻笑一声,眼含嘲讽鄙视,她说:“很好,这只狗,居然让本小姐出丑。要他分尸真是便宜他了。”
无月道:“小姐可还有需要除掉之人”
“有,不过不急。”苏青青用剪子剪下一片叶子,捏着叶柄转了一下,笑说:“现在就先,杀鸡儆猴。”
不过万府的这只猴完全没放在心上,一觉睡醒,头脑晕晕的,在床上直直做起,迷糊似地看向屋中陈设。
一眼便看到了摊在椅子上的那件披风,黑色披风,材质一看便是非常昂贵,其上绣着银白色图案,不过万惊鸿这个角度瞧不出那图案是个什么。
脑海里突然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事情,那人究竟是什么意思,虽然那句话中无甚敌意,但她的动作想法却被洞悉个彻底了。
扔下披风就走,万府于他,简直来去自如,万府守卫,如同虚设。
真是个怪人。
摸不清此人的想法,搞不清楚他要做什么,若是哪一天触到他的线了,他这般武功,就算是直接在万府抹掉她的脖子,也无人能查明吧。
想及此,万惊鸿不由自主抬起左手,轻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望着那件披风有些出神。片刻,房门被推开,蝉衣与玉竹二人端着洗漱水进来了。
“小姐,你醒了呀。”蝉衣将洗漱水放在桌子上,玉竹过来为她穿上鞋与衣物。
正在穿外衫,便听蝉衣咦了一声:“小姐,这个披风是……”
万惊鸿看了一眼,边拢外衫边道:“没什么,放进箱底就好。”不及蝉衣将披风拿走存放,看着蝉衣快走出房门,万惊鸿又叫住了她:“还是挂起来吧。”
蝉衣回身,问:“好的小姐,那要挂在哪里”
“就挂这里吧。”
说完,已是洗漱穿戴完毕,径直走了出去,与挂在房中的披风擦肩而过,掀起的细风挑起一角,复而悠悠然又垂了下去。
万府依旧死气沉沉,万惊鸿到的时候,灵堂已经布置好了,白色的布条在堂中遍布,随着风吹动飘扬。堂中棺木摆在正中,面前跪着披着麻衣的人。
万惊鸿路过堂前,只瞥了一眼,便去别院寻万盛兰与卢宴恩。
二人也方才起身洗漱完毕,正要用早膳,见万惊鸿过来,得知她还未吃,便叫丁香添了一副碗筷,让她与他俩一同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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