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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色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月梢
,“是!多谢母亲体恤。”上官鸿松了口气,应付完母亲,回去再与小冯氏说道。
“你在外事上不糊涂,在家事上却太过疏松,等出了大纰漏你后悔也来不及。家不齐你这官也就当到头了。有些话我能说,有些话却要你去点醒她。我看冯氏管家太累,精力不济,明年把熙哥儿的婚事办了,让儿媳妇帮帮她!”
小冯氏不过二十六,精力不济却轮不到她头上,老夫人是对小冯氏来京后的诸多行为表示不满,要别媳妇来管了。
上官鸿虽然觉得母亲下了小冯氏的面子,但今次的事情连他都有些不痛快,于是点头同意了。
母子俩商量好,再过半月上官鸿衙门里的事一忙完,就带信去江南钱家商量上官熙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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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改完毕mm





秀色 第四十一章 床下床上拉家常
晚间,上官鸿在荣禧堂用了膳才,回到小冯氏院子。
小冯氏见上官鸿脸色不好看,笑着迎了上来”“老爷,你回来了!”
小冯氏今晚穿了件圆领对襟白地缠枝红牡丹扣身三经罗衫,紧紧裹着她凹凸有致的身材,两朵碗口大的牡丹不偏不倚正好开在胸前的双峰上,让那雍容端丽的huā朵也无端添了几许别榉的香艳。
视线忍不住在那两朵huā上停留了一下,上官鸿抬头对上小冯氏那张娇俏含笑的小脸”“老爷,累了吧,快去净房洗洗。我特地准备了百合绿豆汤,待会儿出来进一碗解解暑气。”听到这话,上官鸿心中的火气顿时泄了一半,“嗯”了一声转身往净房去了。
小冯氏长舒了一口气,转头吩咐丫鬟:,“信香,快去端绿豆汤来。”
不多时,上官鸿披着一头湿发从净房走了出来。小冯氏牵着上官鸿的手引他坐下,然后拿着布巾帮他慢慢地擦头发”“老爷,昨日的事是我的错。我不该一时鬼迷心窍想要惩治碧桃我只是,只是”
话没说完,小冯氏忽然噤了声。上官鸿等半晌没听见小冯氏说话。回头一瞧,才发现小冯氏一边帮他拭发,一边默默流泪……那泪眼盈盈的模样看得真叫人心疼。
上官鸿对着自己的小娇妻,忍不住叹了口气,想起老母的训话,狠了狠心说道:,“上回为了寿礼的事差点闹出笑话,让母亲操心。这次又是容不下碧桃,是不是心里对蔷姐、熙哥儿他们也都容不下?”
“呜呜”小冯氏欲语流先泪,看着上官鸿喃喃自语”“我我没有妾身是心里难受,老爷那几日明明应承过居在我屋里,没想到,是妾身的错,妾身不该埋怨老爷,不该责怪碧桃邀宠,不该为了想独占老爷伤了碧桃,不该因为碧桃的几句话就急怒攻心,妾身该忍的……”
口口声声说是自己的错,可犯错的原因却全是别人的闹的不是自己有心之举,自己只不过是受了情伤。冯白huā抽泣着,用无比哀怨悲切的眼神望着上官鸿,无声控诉着他,“背信忘爱”的种种劣行。
“碧桃说了什么?”上官鸿一时觉得头疼,抚了抚额角这事确实也是自己犯了糊涂抬头看向小冯氏的目光温和了许多。小冯氏一接受到信号,立时止了泪,再次用泫然欲泣的眼神望着上官鸿:,“没什么,就是怨责妾身霸着老爷不放,她如今有了老爷的孩子,以后还会有别人有的妾身没有怨怪老爷的意思,妾身只是心里难受,想当初……”
小冯氏轻描淡写地回忆起当年的huā前月下适时地放软身子伏在上官鸿肩上。
外人眼里上官鸿外表儒雅且颇有君子之风,其实就是个闷骚男,最爱小冯氏这样哀美凄婉梨huā带雨惹人怜的调调。温责软玉在侧,上官鸿也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何况还是自家的家huā。于是训妻还没正式开始,便将阵地转移到了床上。
完事后,小冯氏亲自伺候上官鸿来了场鸳鸯浴,两人重新回到床上时,月上中天,小冯氏侧卧着给上官鸿打扇子。两人又继续刚才的话题只不过此时上官鸿早已没了那些火气,说话语气缓和了不少,有一搭没一搭地教训了小冯氏两句。
小冯氏虚心受教,只求上官鸿放了赖嬷嬷,“嬷嬷也是心疼我,才会狠下心做这等恶事求老爷看在嬷嬷年纪大又服侍我一场的情分上,饶了她这一次。”
上官鸿没说话,小冯氏继续说:,“京郊原先留下两处庄子,我想打发嬷嬷去庄子上,这样给老夫人也是个交代,她老人家也不会怪老爷您偏心。”
“那就照你说的办吧!”听上官鸿答应了,小冯氏心头一松,又歪着头小声试探说:,“碧桃那边,等孩子生下来,不如就抬个妾吧?”
,“抬妾的事就不要提了,朝中这几日要改会典,官员不能随意纳妾。碧桃的事就交给娘了,你不用操心了。”
小冯氏心中大喜,眉眼无声地笑弯了,手搭在上官鸿胸口,脸贴在他身上”“嗯,妾身听老爷的,还是老爷最疼我。”
上官鸿安抚似地拍了拍她的手没言语,小冯氏又直起身子给他打扇,嘴里赌誓,认错保证。上官鸿一一听下,也没再训斥她。
他晓得小冯氏一直以来心结所在。
大冯氏与他是少年夫妻,人温婉端庄,夫妻俩谈诗论画、锦瑟和鸣,感情自然不同:王氏是难得一见的美人,美貌如huā,又有大家之风,奈何性子刚烈容不得半点瑕疵,妾室、通房一概都容不下:就算是庶出的柳姨娘,容貌气质上佳,入府前小有才名。
而小冯氏比起这两位差得不是一星半点,继室生的,生母地位不高,长相最多算得上小家碧玉,修养学识也比不上她姐姐和王氏,更别提柳氏了。只是人有几分小聪明,最会揣摩他的心思,小意逢迎伺候。平日操持家事也谨慎,精打细算,有时候难免流露出些小家子气。不过这些小瑕疵在上官鸿眼里算不得什么,时常敲打着,只要她不闹出大乱子,这点沙子他眼里还是容得下。
他清楚,小冯氏素来爱重自己,爱患得患失,怕有一日失宠没了往昔恩爱,所以一遇到后宅争究行事就急躁操切,不可避免犯了错误。这点也是这么多年上官鸿最满意小冯氏的地方,被一个女人死心塌地的爱着,像神一样敬重着,男人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满足。
当初老夫人是被迫承认小冯氏这个儿媳妇,她进门后老夫人因为不满,一度抬举柳姨娘,压着她抬不起头来,以致于在梧州那几年她在这家里地位尴尬。她倒是没半句怨言”一味忍着,到了庆阳才又恢复了几分少女时的真性情,私下相处言语大胆坦诚了许多,两人的关系倒比起在梧州时更加亲昵,好似蜜里调油一般。所以,上官鸿对待小冯氏的错误还是本着宽和包容的态度,只要小冯氏知错能改,便会一如既往会宠着她。
比如现在,他训斥几句”小冯氏乖乖认错保证,他便没在多说,转而又道:“如今不比在梧州、庆阳,衙门里不只我一个替人办差,吏部衙门候补的官员多的能排长队。朝上还有御史台的人盯着,一言一行”哪怕是谁家后院风吹草动,都又可能传到那些御史的耳朵里。
家中接二连三出事,我在衙里也不得安生。京中不比地方,家中有母亲坐镇,你凡事多请教请教她老人家,不要自作主张。”
小冯氏笑容甜美,娇滴滴地应声道:,“妾身省的,以后再不给老爷添乱。”
想起今日老母提及熙哥成亲的事”上官鸿又说:,“熙哥儿的婚事也该办了,娘的意思是明年过完年就把新人迎进门,过半个月衙门里的事情忙得差不多了,我就给钱家去信,你这边也开始着手准备着。娘身子虽然比前两年好了”但也经不起操劳。我跟娘说过了,第一次娶媳妇,有什么不懂的,只管请教朱嬷嬷就走了。”
小冯氏帮上官鸿打扇子的手顿了顿,脸上温婉的笑意也僵住了,不过很快她又恢复子过来”继续轻晃着手腕”“老爷放心,这是熙哥儿大婚,妾身一定会尽心尽力。明儿还要上衙,您早些歇着吧。”
,“嗯!”上官鸿轻嗯了一声”“这会儿天晚了”没白日里那般热,不用打了,你也歇了吧。”
“没事,妾身看您睡着了再睡。”
没一阵传来了微杆,上官鸿已经睡着了。小冯氏脸上笑意顿敛,把扇子扔到一旁的锦凳上,下了床走到桌边,提着壶到了一杯凉茶,一口气喝了进去,但心中那团火却还是无法被浇灭。
她回头望了眼床上酣睡的上官鸿,眼底柔情蜜意通通的散了个干净,只剩下深深的怨气。她抬头望着窗外暗淡无月的天幕,自嘲地笑了笑,眼底浮现出不甘之色,捏着茶杯的手紧了又紧,然后慢慢地松开,眼神又恢复了坚定。
翌日,小冯氏看不出一丝异样,照例送走了上官鸿后去荣禧堂请安,先因为碧桃的事给老夫人认错,一并把处罚赖嬷嬷的事告诉了老大人。老夫人又训斥了小冯氏两句,对赖嬷嬷的处置也没多言,算是同意放了赖嬷嬷一次。
小冯氏心知这事就此揭过了,又道:,“熙哥是老爷的长子,这婚事自然要大办,跟蔷姐的又不同。媳妇年轻识浅,接下这差事怕办砸了,这两日我打算拟个章程,到时候还请母亲多费心给看看。等老爷那边和钱家商量好日子,再请母亲派个得力的人从旁指点指点媳妇。”
这事前一天上官鸿已经跟老夫人商量好了,今日小冯氏特地过来又提起,老夫人知道是上官鸿说的,便欣然答应”“过年前有蔷姐的婚事要办,赖嬷嬷又走了,我派朱嬷嬷过去帮你。你已然准备了这些日子,想来心里有数,再拟个章程也好,到时候免得忙乱。”
两人又说了说蔷姐的婚事,小冯氏道要去看看碧桃,给老夫人行礼告辞了。
看着小冯氏打帘子出了门,老夫人回头看着朱嬷嬷,问道:,“这次学乖了,倒是对新媳妇进门没半点异议。”
朱嬷嬷笑着说:“想来老爷昨日跟夫人说明白了,夫人能有个帮忙分担家事的,能多腾出功夫伺候老爷,也没什么不好的。”
老夫人望责门外,轻轻地摇摇头”“我看未必心甘情愿,还是看看再说。”
朱嬷嬷没言语,递了一杯茶给老夫人。老夫人接过来,又想起了青黛,随口问道:,“对了,黛丫头呢?”
,“说是赶着给武平侯家十姑娘画首饰huā样,晚点在过来给您老请安。”
老夫人欣慰地点点头”“去,派人送点茯苓糕过去,午膳到正屋来吃。”
朱嬷嬷看着老夫人的笑容,随声附和道:,“咱们家的姑娘知书守礼,走到哪里都受欢迎。”
听到这话,老夫人不免想起了青蔷”“这几个小的都还好。我就是担心蔷丫头。”
,“您老放心,这几日我过去瞧过,大姑娘不是在屋里绣huā就是读书,性子比原来沉稳了许多。”
老夫人长叹一声,“但愿如此。”




秀色 第四十二章 突然而至的赏赐
七月初七大早,青黛被青莲从床上拽了起来,草草用完膳,给老夫人和小冯氏请安后,两姐妹准备坐车去武平侯家,到了二门坐车正好碰见青莲。
青莲身上穿了件蓝地落huā流水玟缎褙子,蓝色褙子上浅紫色梅huā素雅端庄。她朝青黛二人点点头便跨着脚凳上了车,月白湘裙边上蓝丝线勾出的浪huā,随着她的动作飘逸荡漾,转瞬就消失在车帘后。
青薇投向青莲衣裳上的目光收了回来,看着哒哒起行的马车,鼻子里轻哼了一声:“嘁,光衣裳好看顶什么用……三姐,咱们也走吧!”
青薇扯着青黛上了车,一路无话。青黛坐在车厢一角打瞌睡,等一觉醒来已经到了城西金鱼胡同。祁家住的三春里在正西,金鱼胡同却在偏北靠近皇城,跟戴帽胡同东西对称。
车子从东侧门进了内院,到了二门上换了双人轿子。青黛一路上迷迷糊糊的,青薇拉着她〖兴〗奋地指着帘子外说话,显然对武平侯府里的景致叹为观止。
对于这辈子去过了明玉别院,上辈子到过大内皇宫的青黛来说,这些不算什么,不过多手了小丫头〖兴〗奋地叽叽喳喳,青黛总算彻底清醒了,低声笑说:,“你这声越来越大,仔细外面抬轿的人听见子。”
青薇立时捂住嘴巴,睁大杏眼往外看,却没再多说一个字。
两人被抬到了武平侯夫人的住处,亭嘉和亭兰已经等在那里了。
因为是第一次来,亭嘉带着青黛和青薇先拜见了侯夫人,侯夫人问了两句话,赏了两人一人一支钗做见面礼,然后打发了亭嘉招呼青黛两姐妹去玩了。
青薇跟着亭兰走了,青黛被亭嘉拉到了自己的住处。
“不用去拜见太夫人?”
亭嘉解释说:“原本说八月十五中秋宴让祖母和母亲进宫,没想到今日晨起宫里来了旨意,祖母一早便赶去了。”当今宫里的皇后是武平侯的侄女,太夫人的别女,会进宫自然是皇后传召。
青黛没再问,朝银红把q先绘好的图样递给亭嘉,“姐姐看有什么地方要改的,我回去再画来。”
亭嘉翻着那三张图样,每张图样上从钗的正面、侧面把钗头、簪身都画得十分细致,旁边用小楷将打造手法都标注的很清楚,甚至连镶嵌什么样的宝石或是不镶嵌时该改用什么样式都给了参考。
亭嘉不由咋舌,“没想到你连制法都这么清楚。”
青黛自然不会说是自己上辈子学的,笑着解释说:,“原先在梧州家里有个嬷嬷,她家儿子是打金器的,没事常说起些金铺子里的事给我听,开始没上心,后来觉得有些意思,便边听边记,时间久了,知道的自然多了。
“你这图样还真是新样式,拿去铺子里卖也能值不少钱。”
“什么值钱?”祁珍笑呵呵地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进门就听说青黛已经到了,急急忙忙就往这边赶,你们俩说什么好事呢?”
亭嘉拿着青黛的图样给祁珍看,祁珍瞄了两眼”“这妮子素来心细,一点不像个九岁的孩子,肚子里huāhuā肠子也多,不用来开店可惜了!”
亭嘉笑着推搡了下祁珍”“就你怪话多。”
青黛睨了祁珍一眼,故作老成道:,“我倒是有huāhuā肠子,可没本钱。要不大珍珠你给我出钱,咱们合伙开个铺子?”
祁珍和亭嘉的眼睛一亮,两人对视了一眼,那眼神好像说这个主意不错。
青黛原本以为像祁珍和亭嘉这样的大家闺秀,平日里知书识字,懂些女红针线,出嫁前再学学主持中馈,然后嫁人管家过日子,何况像祁、王这样的人家陪嫁里面铺子是少不了的,也没沦落到要开铺子来贴补家用。而她们这种身在后宅不知柴米贵的姑娘,怕还瞧不上那种钻钱眼里精打细算的主妇们。
只是青黛没想到,她自己随口玩笑了一句,祁珍和亭嘉这两个贵女中的另类竟然当真了,还真想自己合伙开铺子做生意。
看着聊得热火朝天的祁珍和亭嘉,青黛无声地叹气,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这事真要实行起来,可行性不大。
租铺面,雇伙计、掌柜、匠人,进原料的渠道,办官府的手续,找客源打招牌这哪是几句话就能办成的事情。开铺子必然要通过家里,打着家里的名头,牵扯到三家,利益分配又是麻烦事。女子成家管事之后要给家里开源弄个铺子还有个好说法,如今还是没有议亲的姑娘,闹不好还冠上个不务正业、不守本分的名头,传出去也不好听。
祁珍见青黛提了一句就坐在旁边不言语了”“你提的怎么没声了?”
青黛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鼓着腮帮子说道:“铺子我是没开过,不过家里的铺子好像都专门有人给管着,母亲院子里的丫鬟说没月账本一厚摞,要看上好半天。你们要开谁来管,我家和族里姐姐们没出嫁前可都没开过铺子……”
祁珍和亭嘉悻悻然,刚涌上来的那股子热情顿时偃旗息鼓。亭嘉又拿着图样岔开话题,跟祁珍商量去哪家铺子打合适。
巳时末刻,亭嘉邀请的娇客们都到了。武平侯夫人让人在湖边的听huā水榭摆了席面。临湖而坐,碧湖如镜,绿树环绕,和风如许,景致极佳。青黛站在隔窗边举目望去,湖面宽阔,依稀可见对岸的树影,忍不住喃喃自语,“这湖着实不小,能赶得上梧州明玉别院的外湖一半大了。”
,“三姑娘去过明玉山庄?”
青黛没发现身旁何时多了个人,回头一看却是赵玉华。
赵玉华穿了件暗huā纱平针绣蝶恋huā长袖交领碧色短襦,白丝绸地绣百蝶长裙,浅黄色宫绦束腰,碎玉串成huā型缀在宫绦上做裙压。上次有些距离,青黛没细看,这次离近看才发现她皮肤细腻素净如玉,细眉秀目没有让人惊艳之处,却胜在气质清雅别致,袅袅婷婷立在窗边,就好似谷中幽兰,清风如洗,芳华自显。
美好的人或事物总是让人赏心悦目。赵玉华这样气质型美女,1卜模样又长得不错,又有才学,与周丹娘的端丽不同,赵玉华的美在于她那种优雅出尘的气质,天然与人有种距离感。
青黛觉得她就是属于那种男人心中的小龙女,女人心中的假想敌类型!好在她对赵大美女这种淡然脱俗类,虽说没有让人一见如故的亲昵之感,但也没什么羡慕妒忌恨的情绪作祟。所以人家来主动搭讪,她也不会拒绝。
,“赵姐姐知道梧州的明玉别院?”
,“曾听别人说起过,那里是忠毅侯家别院建在湖中,景色秀丽宜人。三姑娘是几时去过?”赵玉华面色沉静,可青黛分明感觉到她声音里一丝丝细微的变化,带着些惊喜,带着些忐忑。
,“赵姐姐唤我青黛即可,不必那般客气。”青黛笑着说,“三年前曾去过。”
“三年前那你家与忠毅侯家相熟?”赵玉华微微惊诧,似乎并不知道这两家还有交情。
,“早年祖母在京中时与忠毅侯老夫人结识,上次正好赶上老夫人回乡,祖母去拜会时带了我,所以去过一次。”想那赵大人是外调入京的官员,并不熟悉京中这些老人们的事,所以青黛也没有去套忠毅侯家的关系,只说做客而已。
赵玉华点点头,“我父亲原先在广州任上,上京时曾路过梧州,可惜行色匆匆,没有机会去见一见那水上别院。”
赵玉华说了两句,祁珍过来叫二人入席。赵玉华又恢复了那种淡然之姿,不远不近地与身旁的人说话,倒是再没与青黛单独有过接触。
散席后,七个姑娘凑到一处比穿针,忽然有丫鬟报信来,说宫里来了人,皇后娘娘有赏赐下来,请诸位姑娘到老夫人的住处。
祁珍笑着捅了捅亭嘉,低声笑着说:,“你那个皇后堂姐准是知道你请客,特地送东西来给你撑面子。今日可是不虚此行!”
亭嘉瞟了祁珍一眼,脸上笑意更胜,彬彬有礼地请了青黛两姐妹、
赵家两姐妹去王老夫人的福安堂。
七个姑娘到时,王老夫人正与宫中来的一位嬷嬷说话。待众人见礼后,给众人介绍说:“这是皇后身边的陶嬷嬷。”
姑娘们又给陶嬷嬷行礼问安,陶嬷嬷一脸和蔼地看着下首的几个姑娘们,笑着说:“姑娘们个个长得好,跟七仙女似的。哪位是亭嘉姑娘?”
亭嘉上拼了一步,老夫人对陶嬷嬷说:,“这就是小十亭嘉。”
“一晃眼,亭嘉姑娘都长成大人了,这模样老奴瞧着还与娘娘有五分相似。”陶嬷嬷笑着对老夫人道,随手招呼了随行的另外一位嬷嬷走过来,取了黑漆描金木盘一只四方雕huā牡丹檀木盒递给亭嘉”“娘娘听说,宫中今年乞巧节特制了一批摩诃罗,娘娘瞧着比往年做的精巧,特地赏赐给姑娘和诸位姑娘赏玩。”
亭嘉跪拜谢恩,然后从赵玉华开始她们几个从大到小依次领了赏。
东西赐完,陶嬷嬷又道:,“八月十五中秋宴与太后千寿宴要一起办,各家命妇、女眷都在被邀之列,姑娘们有机会可以去宫中亲自向皇后娘娘谢恩。”
众人受了赏,皆有些〖兴〗奋。青黛却注意到,赵玉华所得的与亭嘉相同,也是四方雕huā牡丹檀木盒,而她们剩下的却是四方雕huā山茶木盒。
上首的陶嬷嬷又与王老夫人客套了两句,目光若有似无地掠过亭嘉和赵玉华,然后起身告辞带着一众宫人离开了。




秀色 第四十三章 绿眸,漾起一池春水(一)
姑娘们捧着盒子鼻开了福安堂。
青薇迫不及待打开自己的盒子,拿出里面那圆敦敦的娃娃摆弄”“这好看!宫制的东西就是不一样。”
青黛抬眼看了看,那娃娃白胖白胖的,身上穿着金丝边荷叶半臂翠色灯及膝短裤,颈上还带着鉴金项圈,雕工精细,栩栩如生,确实比以前见过的精致了许多。
青薇杏眼满是欢喜,侧头发现青黛没打开盒子,于是探过头来问道:“三姐,你那个是什么样的?”
“一批制的,应该是一样的吧?”没等青黛反应,青薇帮着她掀开木盒,青黛低头看了一眼,都是一样的“哪吒三太子”造型,对于她们这些小姑娘又不要论功行赏,皇后赏赐的定然要不偏不倚。
青薇看没什么不同,就蹦到了亭兰身边,两个小丫头拿着盒子比了比,交头接耳地不知说些什冻。
祁珍凑了上来”“你几时走?下晌亭嘉她们要去游湖,我瞅着今儿太阳大,你最爱惜脸上的细皮嫩肉,想来也不愿去,与其闲坐着,不如随我去街上逛逛?你还没在上京城里好好看看吧?”
让祁珍说找了,她来了之后除了去了趟祁府外”确实没出过大门。青黛朝青薇的方向望了一眼”“青薇还在。”
“那丫头有我去说。有亭兰在,她不会走的。”祁珍朝青黛挑挑眉,一雷包在我身上的表情”“待会儿给你家跟来的嬷嬷说一声就说你跟我回府帮我看几幅huā样,完了我直接送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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