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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天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六道

    绳索顶端距离地面有六、七米高的距离,真实打实的摔下来,即便不把柳不信摔死,也足够摔他个骨断筋折的。

    就在柳不信要落在地上的瞬间,刘秀双掌猛然向外一拍,嘭的一声,他的手掌重重拍在柳不信的肩头,将他下坠的身子横着拍打出去。

    噗通!

    柳不信横飞出两三米远,摔落在地,又翻了几滚,身子才算停下。他趴在地上,好半晌都是一动没动。刘秀走上前去,低头看着他,问道:“柳先生柳先生”刘秀连续召唤了好几声,趴在地上的柳不信目光才算有了焦距,随着神智回归,他一下子从地上翻身坐起,先是摸摸自己的身子,再看看自己的胳膊和腿儿,都完全无损

    ,他这才长长松口气。

    紧接着,他又惊又骇地看着刘秀,双脚在地上用力的蹬着,屁股一点点的向后蹭。

    能破自己神仙索的,眼前这个名叫金文的青年还是第一个,这太吓人了,而且自己散出的迷烟对他一点作用都没有,这更加吓人。

    柳不信看着刘秀的眼神,都充满了惊悚之色。

    “柳先生,你没事吧”看到柳不信面对自己时的毛骨悚然,刘秀颇感哭笑不得,自己又不是吃人的老虎,他怕什么。

    刘秀不知道,他不经意间破了对方的神仙索,在他这里,神仙索只是个雕虫小技罢了,但对于柳不信而言,这可是他压箱底的绝活儿。

    见柳不信目光呆滞地盯着自己,也不说话。刘秀耸耸肩,转身走到一旁,把从空中掉落下来,深深插入地面的赤霄剑拔出,收剑入鞘。

    意识到对方对自己确实没有杀意,仔细想想,人家刚才还出手救了自己。虽然肩膀被对方拍打得生痛,但没有这一拍,他刚刚就摔死了。

    柳不信吞了口唾沫,从地上慢慢站起,然后一抖旁边的绳索,绳索立刻从半空中掉落下来。

    他冲着刘秀拱手,深施一礼,说道:“金先生仁善,救命之恩,在下没齿难忘,金先生的大恩大德,日后若有机会,在下定当加以回报!”

    说完话,他收起地上的绳索,面红耳赤地看眼徐政,低着头,默默地走向己方人群。

    刘秀看眼柳不信的背影,含笑说道:“柳先生的底子不错,如果不把心思花在这些旁门左道上,而是静心苦练,日后的成就,要远在今日之上。”

    柳不信面露惊讶之色,脚步也随之顿了顿,回头看向刘秀,然后转过身形,向刘秀再次深施一礼,表示感谢、受教。

    他的反应,让刘秀对他好感大增。输了就是输了,没什么好说的,只怪自己技不如人,以后加倍苦练就是,但很多人不会这么想,反而会面子挂不住,恼羞成怒。

    这个柳不信,人长得其貌不扬,还一身的旁门左道,但心胸却称得上是光明磊落,是条汉子。

    刘秀对躬身施礼的柳不信拱了拱手,算是还礼。要知道刘秀可是天子,天子只会受人礼拜,又哪会还礼

    和柳不信打斗了一番,刘秀也不想继续留在这了,他转身向七碗楼走去。他刚走出没两步,徐政突然说道:“金先生,我徐政和你比试几招!”

    “你还不配。”刘秀头也不回地说道。这句话说得很过分,但出自于刘秀之口,就变得不那么过分了。以徐政的身份,的确还不配和刘秀过招。

    刘秀之所以愿意和柳不信过招,也是因为第一次遇到幻术高手,心里比较好奇罢了。

    看着刘秀头也不回的背影,徐政脸色难看至极,抬手指向刘秀,刚要破口大骂,一旁的徐宽死死抓住他的衣襟,五官都扭曲成了一团。

    只要他的骂声一出口,他就算长了十颗脑袋都不够砍的。

    徐政看着一脸便秘状的徐宽,颇感莫名其妙。走到七碗楼门口的刘秀,顿了顿身形,侧头说道:“董县令。”

    “微臣在!”跟在后面的董宣急忙快步上前,躬身施礼。

    “把那个徐政,带进来,我要和他说几句话。”刘秀淡然说道。

    “是!陛下!”董宣应了一声。等刘秀进入楼内,董宣快步回到现场,他举目看向徐政,扬头说道:“徐政!”

    徐政对董宣十分敬重,在洛阳县府里,真正能入他眼的,只有董宣一个。听闻董宣的召唤,他拱手施礼,说道:“董县令!”

    “徐政,你随我去一趟七碗楼,只你一人。”

    徐政眨了眨眼睛,看着董宣,董宣也坦然地看着他。两人对视了好一会,徐政迈步就往前走。

    他身后的兄弟纷纷上前,把他拦住,七嘴八舌地说道:“政哥,小心有诈!”

    “政哥,你不能一个人进去啊!”“是啊,政哥……”

    看了看四周的兄弟,徐政一笑,低声说道:“今日我们和县府都闹到这个地步了,你们认为,县府真想要杀我,还需要来骗我吗还需要用诈吗”

    “政哥……”“好了,董县令的为人,一向正直,旁人都有可能用诈,唯独董县令不会,认人识人,我从没错过。”说着话,徐政拍了拍身旁几人的肩膀,而后分开众人,向董宣那边走过去。




第九百二十三章 归顺朝廷
    徐政跟随着董宣,走进七碗楼的门口,举目向里面望了望,问道:“董县令,可是有人要见在下”

    董宣扬头说道:“进去之后你就知道了。”

    徐政迟疑了片刻,还是跟着董宣走进楼内。

    董宣在前,徐政在后,两人上到三楼。

    三楼这里,站着许多穿着便装的人,看上去似乎都平凡无奇,但人们的身上都透露出一股子肃杀之气,看他们的眼神,都如同刀子似的,恨不得看进人的骨子里。

    徐政见状,面色变得凝重起来,都不用与之交手,只感受对方身上的气息,便能判断出来,这些人都不简单,恐怕随便挑出一人,都不是自己能应付得了的!

    董宣把徐政领到一间包厢的门口,停下脚步。徐政举目一瞧,包厢里坐着三位,一男二女。

    男的他认识,正是刚刚在外面打败了柳不信的那名青年,坐在他左右的两名女子,一人二十左右岁,面容清丽,但眼角眉梢都透着一股清冷,让人感觉难以接近。

    另一名女子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虽然年纪小,但长得却是国色天香,美轮美奂,是那种让人看一眼就能铭记一辈子的女子。

    徐政看罢,下意识地看向身旁的董宣,小声说道:“董县令”

    “进去吧!”董宣向包厢内摆了摆手。徐政犹豫了片刻,还是脱下鞋子,规规矩矩地走进包厢内。他看向居中而坐的刘秀,拱手说道:“不知这位大人是”

    刚才他要和刘秀过招,可刘秀只回了他三个字:你不配。

    就内心而言,徐政对刘秀的印象很差,但徐政也能看得出来,这名青年的身份绝对不简单,即便是董宣都对他毕恭毕敬呢。

    “徐政,坐吧!”刘秀向旁摆摆手。

    徐政欠了欠身,在一旁的席子上跪坐下来,他再次拱手说道:“大人是”

    “我叫刘秀。”刘秀报出自己的名字。

    哦!刘秀!徐政先是在心里默默念叨了一遍他的名字,过了片刻,他的眼睛猛的瞪圆,难以置信地看向刘秀,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是……”

    以前,天下或许还有很多个刘秀,但是现在,天下只有一个刘秀,至少在洛阳朝廷的控制范围之内,只有一个刘秀,那就是天子。

    以前叫刘秀的,随着刘秀称帝之后,全部都改名了,和天子重名又不改名,那还了得

    看着一脸惊骇的徐政,刘秀点点头,说道:“没错,我就是你心里所想的那个人!”

    徐政张大嘴巴,呆呆地看着刘秀,也不知过了多久,他身子猛然一震,急忙起身离席,走到刘秀的面前,屈膝跪地,颤声说道:“草民……徐政,拜见陛下!”

    说着话,徐政向前叩首。

    刘秀低头看着徐政,说道:“据我所知,以前青犊军中有一位名叫徐政的将领,与你重名啊!”

    听闻这话,徐政顶在席子上的脑门立刻渗出汗珠子,身子也随之哆嗦起来。

    刘秀继续问道:“你可认识此人”

    徐政冒出浑身的冷汗,心思急转,思前想后,他把心一横,牙关一咬,保持着叩首的姿态,硬着头皮说道:“草民不敢欺瞒陛下,草民就是当年青犊军的徐政。”听闻这话,站于包厢外的龙渊、龙准、龙孛,以及虚英、虚庭、虚飞等人,纷纷抬手握住佩剑的剑柄,并不约而同地向包厢门口云集过来,看向徐政的眼神,变得越发犀

    利。

    对于徐政的实话实说,刘秀还是很满意的,起码这是一位聪明人,没有蠢到在自己面前扯谎。他笑问道:“你为何来到洛阳”徐政清了清喉咙,说道:“自从陛下打败青犊的主力后,草民便对青犊军心灰意冷,带着一批心腹的兄弟,退出了青犊,辗转来到洛阳,开了一家酒舍,之后,便在洛阳定

    居下来。”说完话,徐政又一连磕了三个头,说道:“草民在洛阳,绝非心怀叵测,图谋不轨,只想过安分守己的太平日子,请陛下明察秋毫!”

    刘秀慢悠悠地说道:“你说你想在洛阳过安分守己的太平日子,可你的所作所为却并非如此。你贿赂县府官员,包庇逃犯,拉帮结伙,你究竟意欲何为”徐政再次叩首,颤声说道:“草民知错!草民知错!”稍顿,他低声说道:“草民的这些兄弟,大多都是慕名而来,他们从天南地北,千里迢迢的来到洛阳,寻求草民的庇护

    ,草民……草民实在做不到将他们拒之门外。不过草民虽然庇护了他们,但草民也和他们说得清楚,在洛阳生活,就要安分守己,不能再为非作歹。”

    说到这里,徐政抬起头来,看眼刘秀,继续说道:“草民可以向陛下保证,草民的这些兄弟,自从来到洛阳后,都有改过自新,未在行过一桩恶事,还请陛下明察。”

    “既然曾经犯下过罪行,不是你现在改过自新就能逃过惩处的,否则,还有律法何用”董宣在包厢门口冷冰冰地说道。

    徐政身子一震,再次叩首,不敢多言。

    他做梦也没想到,这次县府对东北郭区的排查,竟然是天子亲自主导的,他更没想到,打败柳不信的青年,竟然会是天子,对于徐政而言,这太不可思议了。

    包厢内安静下来,徐政不敢说话,刘秀则是拿起茶杯,慢悠悠地喝起茶水,也没有再说话。

    安静的气氛,让人越发觉得压抑,甚至这种气氛,让洛幽感觉自己的神经都不自觉地紧绷起来,胸口发闷,有透不过气的感觉。

    跪在下面的徐政,其滋味可想而知。汗珠子顺着他的鼻凹鬓角不断地滴淌下来,他身下的席子,都被浸湿好大一片。

    啪!刘秀把茶杯放回到桌子上,发出的轻响声,下面的徐政,身子也顿是一哆嗦。刘秀终于打破了沉寂,问道:“徐政,你来洛阳已有多久了”

    徐政连忙回道:“回禀陛下,草民在洛阳已有四载。”

    刘秀问道:“一直都在春鹏巷”

    “是的,陛下。”

    “这么说来,你应该对东北郭区很熟悉才对。”

    “呃,是……是的,陛下!”

    刘秀看着脸色变换不定的徐政,微微一笑,说道:“你应该很清楚,这次县府排查东北郭区的目的是什么,正在找什么,徐政,我想你应该知道一些县府想要的信息吧”

    徐政低垂下头,脑门上的汗珠子更多。

    县府要查什么,在找什么,他心里自然明镜似的。县府要查的,要找的,就是公孙述的细作嘛。对于细作之事,他的确知道一些,但他不能说,也不敢说。

    他颤声说道:“草民……草民不知……”

    他话没说完,刘秀打断道:“徐政,你究竟是不知,还是不敢说”

    “草……草民……”

    “四阿的死士神出鬼没,令人防不胜防,即便你在洛阳已有四载,麾下的兄弟数十上百,你也不敢去招惹他们,是吗”刘秀语气平静地问道。

    徐政向前叩首,颤声说道:“陛下明鉴!”

    刘秀笑言道:“如果你能帮得上朝廷的忙,还可以将功补过,如果你什么忙都帮不上,朝廷留你等在洛阳还有何用”徐政低垂着头,身子抖动的厉害。刘秀话中的意思已经很直白了,如果以徐政为首的这群人,能帮到朝廷,朝廷或许还可以不追究他们以前的罪行,甚至还能容忍他们继

    续留在洛阳,反之,朝廷对他们将会公事公办,该抓捕的抓捕,该惩处的惩处。

    刘秀旁边的花非烟,开口说道:“徐政,你要想清楚,这里是洛阳,而非成都,你应该站在哪一边,难道还需要过多考虑吗”

    徐政下意识地抬起头来,呆呆地看着花非烟。花非烟站起身形,走到徐政的面前,含笑说道:“你花费重金,买通县府的主簿,可你认为,他区区一个主簿,又能庇护你多久如果你能心向朝廷,得到朝廷的庇护,以

    后,你还会有后顾之忧吗”

    “这……这位姑娘是……”

    “我叫花非烟。”“原来是花美人,草民失敬!”徐政连忙又向花非烟叩首施礼。花非烟说道:“徐政,你为青犊旧部,本应被驱逐出京城,但你若能忠于朝廷,肯帮着朝廷做事,你以后便可

    在洛阳高枕无忧。其中的利弊,你心中应该很清楚才对!”

    徐政认真听着花非烟的话,等她说完,徐政也终于下定了决心,向刘秀叩首说道:“陛下,草民徐政,愿为陛下效犬马之劳,鞠躬尽瘁,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刘秀脸上露出笑容,同时赞赏地看眼花非烟,看来,对付这些江湖中人,非烟可比自己强得多了!他点点头,说道:“徐政,你起来吧!”

    “谢……草民谢陛下!”徐政身子向上挺了挺,也不知道是太紧张,还是跪得太久,他刚要站起,双腿一软,又跪了回去。

    花非烟伸出手来,搀住他的胳膊,将他扶了起来。她这不经意的举动,让徐政万分感动,他下意识地倒退两步,向花非烟躬身施礼,表示感谢。

    “徐政,你先坐下。”花非烟向旁摆下手。徐政再次躬身施礼,然后按照花非烟所指的位置,规规矩矩地坐了下来。

    花非烟说道:“公孙述派出大批的细作来到洛阳,在东北郭区应该有不少他们的据点吧”徐政小心翼翼看眼花非烟和刘秀,沉吟片刻,他向花非烟欠了欠身,说道:“花美人,草民若是肯帮着朝廷,揪出公孙述的细作,朝廷对草民……又能给予什么样的庇护呢

    ”花非烟闻言笑了,嘴角微微上扬。徐政看眼花非烟,生怕她误会,连忙又解释道:“草民的家人,在兵荒马乱中相继过世,草民至今还未成家,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草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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