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天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六道
第二百二十五章 半路伏击
钟健眼睛顿时一亮,说道:“刘将军可以为颖宣赎身”
刘秀来做这件事,就根本用不着什么赎身了,他一句话,就可以把颖宣提出来,一句话,也可以免去颖宣的全部罪名。他点点头,含笑问道:“钟公以为如何”
如果说看到那些检举信的时候,钟健的心态就已经开始动摇,那么现在,他是彻底接受了刘秀的条件。
他点点头,声音颤抖地说道:“只要刘将军能帮颖宣赎身,我……我钟家可以对刘谨既往不咎!”
刘秀闻言,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因为这早就在他的预料之中。
与钟越的骨肉相比,刘谨的生死也显得微不足道了。他说道:“钟公能做出这样的决定,我很高兴,不过,我知道钟公的心里还是很不舒服的。”
钟健正要说话,刘秀向他摆摆手,而后又向九儿扬了扬头。九儿会意,转身走了出去。时间不长,九儿回来,同时被她带进来的还有刘谨。
此时刘谨已被五花大绑,上身的衣服也被扒掉,被带入钟府后,他一脸的惊恐,神情惊慌地看着周遭的一切。
见到刘谨,钟健、钟吉、钟贵的眼珠子不约而同地瞪圆了,拳头握得紧紧的,一个个都恨不得立刻冲上去给他两剑。
九儿把刘谨推进大堂里,对着他的膝弯狠狠踹了一脚。噗通!刘谨身不由己地跪到地上。
刘秀对钟健说道:“钟公若想出气,尽管动手就是,我只一个条件,给他留口(敏感)活气就好!”
说着话,他向一旁勾了勾手指头,一名军兵上前,将一条鞭子放在刘秀的手里。
刘秀直接把鞭子塞给了还一脸呆滞,完全没弄懂怎么回事的钟健,然后向九儿和几名军兵挥了挥手,提步向外走去。走到前庭的院中,他恍然想起什么,扭转回头,看向还在发呆的钟健,刘秀乐呵呵地说道:“钟公,我还是那句话,我只要他不断气,至于是伤是残,我都不在乎。”而后
,他又加重语气道:“我并不是在说笑!”
刘秀带着九儿和几名军兵走出了钟府,到了外面,他还特意让钟府的仆人把府门关闭,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很快,钟府内便传出啪的一声鞭响,紧接着,是刘谨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刘秀整了整身上的衣服,和九儿一并坐进马车里。
即便在府外,已经坐内马车内,还是能听到钟府里传出的鞭声和惨叫声,九儿不无担心地说道:“主公,钟家父子不会真把刘谨打死了吧”
刘秀摇头,淡漠地说道:“不会,他们不敢。”
刘谨死了,颖宣活不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活不了,另外,钟府上下也都要跟着倒霉,其中的利害关系,钟健不会分不清楚。
就这么放过刘谨,刘秀也不甘心,更气不过,还不如把他扔给钟家父子,既让他们出口恶气,也是给刘谨一个深刻的教训。
钟府内的鞭声和惨叫声断断续续地持续了近半个时辰,而后,府门打开,刘谨被四名家丁用一扇门板抬了出来。
此时的刘谨可是够惨的,脸上、身上、四肢全是鞭痕,一道道的血红触目惊心,人躺在门板上,早已昏迷不醒,血水顺着门板的缝隙滴滴答答的向下流淌。
九儿下了马车,快步上前,摸了摸刘谨的颈动脉,还好,虽然微弱,但起码是有脉搏。她回身向刘秀点点头,表示刘谨确实还有活气。钟健、钟吉、钟贵父子三人紧跟着走出钟府,来到刘秀近前,三人一并施礼,一躬到地,钟健动容地说道:“刘将军大恩大德,草民没齿难忘,以后只要刘将军有能用得到
钟家的地方,尽管开口,草民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刘秀拱手回礼,说道:“钟公太客气了,等会,我便派人把颖宣姑娘送到贵府!”
钟健、钟吉、钟贵闻言,再次齐齐深施一礼,对刘秀千恩万谢。
别过钟健父子三人,刘秀让九儿去趟县衙,把颖宣提出来,送到钟府,他自己则戴上奄奄一息的刘谨,去往刘涌在新野的府邸。
到了刘涌家,当刘涌看到浑身是血,如同血葫芦一般的刘谨时,忍不住哀嚎一声:“谨儿——”他扑到刘谨身上,老泪纵横,放声大哭。刘秀什么话都没说,就站在一旁干瞅着,直至刘涌的哭声渐渐小下去了,他方慢悠悠地说道:“族叔,刘谨还未死呢,他身上的伤
,也只是被鞭子抽的,不过若不及时医治,让他这么继续流血的话,也是会死人的!”
刘涌的哭声戛然而止,看眼刘秀,他猛的回过神来,尖声叫道:“来人!快来人!请医师,速去送城中医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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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别看刘谨的伤势吓人,实际上,钟家人的下手还是很有分寸,并未真下死手,刘谨的伤亦只是皮外伤而已。
不过看有几鞭子是抽在他脸上了,而且伤口不浅,估计他的容貌肯定是保不住了,以后脸上得有好几条疤。刘府的仆人急匆匆地把刘谨抬到内宅,刘秀对刘涌说道:“族叔,我答应你的事,已经做到了,族叔也别忘了对我的承诺,从今往后,刘谨不再是柱天都部的一员!”这样
的害群之马,留在柱天都部,也是一条臭鱼腥了一锅汤。刘涌不知道刘秀究竟用了什么办法保住了刘谨的性命,虽说儿子被打得很惨,但终究是没死,刘秀也的确是言而有信。刘涌深吸口气,屈膝跪地,叩首说道:“大恩不言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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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 肆无忌惮
刘秀将手中剑全力向外一挥,当当当,三支弩箭在空中打着旋,弹飞出去。紧接着他身形一晃,继续追向那名刚才被击退的黑衣人。
他的身法极快,只眨眼工夫就到了那名黑衣人近前,赤霄剑的锋芒直取对方的胸口。
由于他的速度太快,黑衣人不敢做出闪躲,只能抬起手中剑,以剑面硬挡赤霄剑。
当啷!剑锋刺在剑身上,伴随着铁器碰撞声,爆出一团火星子。
黑衣人感觉手腕发麻,手中剑差点脱手落地。刘秀断喝一声,用赤霄剑顶着对方的青锋剑,向前急冲。
受刘秀的推力,黑衣人双脚摩擦着地面,向后倒滑出三米多远,就听嘭的一声,他的后背狠狠撞在街边的墙壁上。
黑衣人一手握住剑柄,一手推住剑身的上半部分,全力抵挡刘秀的赤霄剑。
在刘秀的不断施压下,青锋剑的剑身已明显发生变形、弯曲。
就在另几名黑衣人要冲过来为同伴解围之际,耳轮中就听咔嚓一声,黑衣人的青锋剑突然断裂,赤霄剑顺势前刺,正中黑衣人的胸口。
噗!这一剑,起码有三分之二的剑身都没入黑衣人的体内,将他的身躯前后刺穿,赤霄剑的好长一截都没入他背后的墙壁中。
要知道他手中的青锋剑也是精钢打造而成,经过千锤百炼,锋利异常,没想到,竟然对刘秀的剑给硬生生地刺成了两半。
刘秀抽剑,连带着,带出一道血箭。黑衣人的尸体依靠着墙壁,慢慢滑座到地上,壁面留下一条触目惊心的血痕。
能杀死这名黑衣人,刘秀一是凭借着身法迅猛,其二,也是最主要的一点,他是依仗着赤霄剑的锋利。
眼瞅着己方的一名同伴死于刘秀的剑下,另外几名黑衣人纷纷怒吼一声,如同疯了似的持剑向他飞奔过来。
在与他们交手的过程中,刘秀能感觉得到,这些黑衣人,个个都是武艺高强的高手,自己对付其中的一人都不容易,何况是这许多人。
眼瞅着又有两名黑衣人冲至自己近前,刘秀闪身,先是躲闪了一人的青锋剑,当另一人的剑劈砍过来时,刘秀故意买了个破绽,向后退得稍慢一点。
就听嘶的一声,剑锋将他胸前的衣襟横着划开一条长长的口子,险些伤到衣内的皮肉。
见刘秀已然露出不支之态,那名黑衣人心头窃喜,以为机会来了,他手腕一番,施出变招,青锋剑向前直刺,取刘秀的喉咙。
刘秀急忙向旁闪躲,而这一剑只是黑衣人的虚招,他紧接着的进步一拳,一记黑虎掏心才是杀手锏。
嘭!刘秀的身子随之一震,他以为自己这一拳打中了刘秀的胸口,可定睛一看,才猛然发现刘秀的手掌早已垫在胸口前,他这一拳只是打在了刘秀的掌心上。
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刘秀手腕翻转,一把叼住他的脉门,五指用力,猛的一掐,顿时间,黑衣人觉得自己的半边身子都酥麻成一团。
刘秀抓着对方的脉门不放,用力抡起,喊喝道:“出去!”
嗡!
这名黑衣人被他甩飞了出去,刚好与旁边的另一名黑衣人撞到一起,随着啪的一声脆响,两名黑衣人一并翻滚倒地,摔成了一团。
他俩刚倒下,另外三名黑衣人又到了刘秀的近前。
三把剑,分从上中下三路攻向刘秀的要害。三剑来得又快又刁钻,刘秀无力抵挡,身子向旁翻滚,轱辘了出去。
这时候,屋顶上又再次射下弩箭,啪啪啪,刘秀翻滚过的地方,一支支的弩箭从天而降,深深钉在地面上。
等屋顶的箭射告一段落,刘秀的翻滚也才停止,他从地上一跳而起,大喝一声,纵身跃起。
他跳起有两米多高,脚尖一点墙面,人又向前蹿起有一米多,他单手抓住墙沿,气往上提,腰眼用力,人也随之蹦上墙头。
站于屋顶上的黑衣人见刘秀上了墙头,也顾不上再重新撞弩箭了,人们纷纷扔掉弩机,抽出佩剑,一并向刘秀冲了过去。
刘秀连战都没想,直接从墙壁上跳下来,落入墙壁内侧,接着,他甩开双腿,全力向前奔跑。众黑衣人哪肯放他离开,人们或是从屋顶,或是从墙头,纷纷蹦下。
可就在这时,向前飞奔的刘秀突然调转回头,手臂向外一挥,就听嗖的一声,一支袖箭飞射出去。
一名黑衣人刚从屋檐上蹦下来,身子还在半空中,无处借力,也无从躲闪,被刘秀突然甩来的这支袖箭,正中脖颈。
噗!黑衣人的身体在空中便打着横摔落下来,落地时,发出嘭的一声闷响,四肢抽搐了几下,很快便没了动静。
谁都没想到,刘秀竟然还会这么一手出神入化的袖箭。用袖箭击杀一人后,刘秀穿过他跳进的这间小院子,到了另一侧,依旧是翻墙跳了出去。
院墙外面是一条小巷子,刘秀也不管东南西北了,看到路就往前跑。他跑出五、六米远,便有黑衣人跳上墙头,打算追出来,刘秀故伎重演,猛回头,一甩手。
那名刚刚站于墙头上的黑衣人以为他又要施放袖箭,吓得向后仰身,从院墙上直接翻了回去。
令他气炸连肝肺的是,刘秀这次的甩手,完全是逗他玩呢,他的袖口内并无弩箭飞射出来,当他意识到自己上当的时候,他人已经向后翻倒了。
就耽误这么一会的工夫,当又有黑衣人翻过院墙,追出来时,刘秀已然跑出十数米开外了,黑漆漆的小巷子里,只隐约能看到一点点模糊的身影。
众黑衣人相继翻过院墙,随后追杀。刘秀自知无法与对方力敌,而
第二百二十七章 剑上有毒
看着突然闯进来,手持利刃的蒙面黑衣人,姑娘吓得啊的一声尖叫,双腿一软,直接坐到了地上。两名黑衣人瞅了她一眼,紧接着,目光向房间的四处来回扫视。这个房间不算大,也没多少摆设,放眼看去,一目了然。两名黑衣人只大致环视了一圈,其中一人便转身
往外走去,另一名黑衣人看向那名姑娘,问道:“刚才有没有人进来”
姑娘呆呆地摇头,颤声说道:“没……奴家没看见……”
黑衣人凝视她片刻,一抖手中剑,转身往外走。走到房门口,他正要出去,抬起来的腿却又慢慢缩了回来。
他提着鼻子,连吸了两口气,眼中精光一闪,目不转睛地凝视着那名姑娘,语气阴冷地说道:“为何你的房间有血腥味”
他这句话,让藏在床下的刘秀都大吃一惊。
他身上的确有伤,伤口也的确是在流血,不过他已经洒了那么多的胭脂,连他自己都已闻不到血腥味了,而对方竟然还能闻出来,这得是多敏锐的嗅觉
黑衣人一步步向惊呆吓傻的姑娘走去,到了她近前,他手腕一晃,青锋剑的锋芒已然抵在姑娘的喉咙上,他沉声道:“说!为何你的房间会有血腥味!”
姑娘激灵灵打个冷颤,小脸煞白,结结巴巴地说道:“是……是奴家来……来了月事……”
闻言,黑衣人眼眸一闪,皱了皱眉头。姑娘的脸色由白变红,她慢慢拉起裙摆,面红耳赤地说道:“如果……如果大爷不信,可以看一看……”
她的裙摆越提越高,眼瞅着要露出亵裤的时候,黑衣人猛然收剑,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口中轻飘飘地吐出两个字:“晦气。”
两名黑衣人一前一后的离开房间,过了一会,听声音对方已经走远,那名姑娘不由得长松口气,瘫坐在地上,汗珠子顺着她的双鬓流淌下来。
就在众黑衣人像没头苍蝇似的逐一房间搜寻刘秀的时候,百香楼外突然响起悠长又尖锐的哨音。
听闻哨音,众黑衣人纷纷停止了搜寻,从个个房间里跑出来,相互看了看,然后一同向外跑去。
这群黑衣人,来得快,跑得更快,只眨眼工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们离开后都不到五分钟,就听外面的街道上传来轰隆隆的脚步声,数以百计的军兵快速奔跑过来,在其后面,还有大批的马队在往这边赶。
确认黑衣人都已逃走,刘秀方从床底下钻出来。
那名姑娘颤巍巍地站起身形,快步来到刘秀近前,低头看眼他手臂上的伤口,小心翼翼地说道:“你……你受伤了,留了好多的血……”
常在沙场上厮杀的刘秀,早已不在乎这样的小伤。他抬头看着眼前的这位姑娘,直到此时,他才仔细打量她。
这名姑娘年纪不大,十六、七岁的样子,模样生得不错,皮肤白净,五官秀美,不过在她的右额角有好大一块红色胎记,都延伸到了右眼。
这块胎记无疑破坏了姑娘整张脸的美感,让她原本娇美可爱的模样看起来狰狞又吓人。
刘秀看罢,暗道一声可惜,好端端的一位姑娘,生得白白净净,清清秀秀,但却长了这么一大块碍眼的胎记。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对于这位姑娘来说,长了这么一块胎记,倒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别的姑娘在房间里都是因为有客人来光顾,不过这位姑娘待在房间里,估计是老鸨的命令,不想让她出去吓人。
看她房间里的摆设,一穷二白,估计平日里也没有客人来光顾她,这块胎记,倒是保住了她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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