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三觉之公主鼾正响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福履
但一个相悖的问题立马冒出来,刘老板是在王虎刺杀前被抓的,指使者都死了,王虎为何没有停止刺杀的计划
另外,王虎家徒四壁,根本拿不出买‘门票’进入会雅苑的一百两,所以那一百两肯定是背后指使的人给他出的。而百里琪花去会雅苑是临时起意,所以买‘门票’的一百两也不可能是刘老板提前给他的。
也就是说……刺杀当日王虎见过指使者,从指使者那拿了买‘门票’的钱才能正常进行刺杀,而当时刘老板已经被抓,那个真正的指使者不可能是刘老板,或者说不止刘老板一个。
&nbs
第147章 处罚
百里琪花迎着疾风肆无忌惮的哈哈大笑起来,所有的隐藏和压抑这一刻似乎都抒发开来,她想到了那日城楼上观看的军阵舞,她也想像那些表演的士兵一样热情、激烈、充满活力。
这一刻她满足了,人不可能十全十美,亦不可能拥有所有,能这样放松逍遥一回她已经足够了。
百里琪花在空旷草地上张扬飞奔,追着日落的方向驰骋,如同夸父追日一般。
“百里琪花,生辰快乐——”
她朝着远方火红的天空大喊,眼泪莫名其妙的汩汩淌落,灼烧着肌肤,羞赧的不停抹着眼角。
“啾啾,生辰快乐!”
管佶磁润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即便她从不提自己的生辰,但他知道每年三月初六这一日,除了无尽的悲伤,她的心底还压抑着愧疚和惋惜。
她的降临似乎带着不详,这让她痛不欲生。
百里琪花背过脸不停抹着脸颊,但眼角的泪水怎么都止不住,滔滔不绝,像是决堤的河坝一般。
“谢谢管佶哥,你的生辰礼物我好喜欢。”
她背对着他道谢,他听出了她声音中的沙哑和哽咽,沉默着没有揭穿她的狼狈。
日光渐斜,美丽的霞光布满大地,这一天就快过去了,连着悲伤和她的生辰一起。
两人骑着马来到运来纺纱厂,百里琪花确实挺想见识一下刀划不破的布料是怎么样的。
她喜欢织布,自然少不了与纱线打交道,所以对纺纱厂也挺了解的,运来纺纱厂在整个大楚都小有名声。
门店管事一听他们是冲新研制的纱线来的,一脸骄傲的将纱线拿出来展示一番,细密的纱线在昏黄灯光下隐隐闪现着浅浅的金色,坚韧光泽。
管事眉飞色舞的将纱线夸耀了一番,形容的那叫一个天上有地下无,似天外飞来的罕物一般。
管事那些话骗骗外行而已,遇到百里琪花这种行家就不够让人震撼了。
管事拿出的丝线不过是樟蚕的丝腺拉丝而成,经水洗后光滑透明,坚韧耐水,扔入水中透明无影,寻常都用来制作钓鱼线。
这种线虽坚韧,但制作成布匹穿在身上却会显得硬挺不服帖,在舒适度上不够完美,除非用来制作桌布、防风帘、车帘等等。
百里琪花虽不够惊喜,但还是买了一些,又另外选了其他色彩的纱线,外面已经彻底黑了下来,两人便一路往回走。
约挂枝梢,在大地上投下浅浅的银光,两人放缓速度在宽阔的大道上慢行,如同闲余漫步般,不急着一时半刻。
天昏地暗下快马驰骋很危险,管佶喝着鸣泉慢慢走,不一会百里琪花果然昏昏欲睡,脑袋一偏差点栽下去,被并肩而行的管佶手臂一揽抱到了自己的马背上,轻拥在胸前。
百里琪花这一觉醒的倒快,俩人俩马敢再闭城门前最后一刻赶了回来,她也刚好睡醒了,扭了扭脖子摸了摸鸣泉顺滑的鬃毛。
他们不知何时换了马,一齐骑在鸣泉的背上。
鸣泉慵懒的脚步嗒嗒嗒的走回了九皇子,似是不舍般停在了府门前,等到百里琪花从背上下来,拱着长长的马脸在她手臂上磨蹭着撒娇,似是邀请着下次再一起去玩。
管佶好笑的瞧着鸣泉撒娇,哪儿像个威风凛凛的战神马王,分明就是个没断奶的小马崽子,眼底一丝感同身受的不舍一闪而过,再细看时只有一片漆黑和温和。
百里琪花微微颔首与鸣泉亲昵,一朵月季突然从耳鬓滚落,管佶眼明手快的摊掌接住,指尖触碰到她柔软如缎的秀发,一股灼热从指尖蔓延开来。
红粉相间的花朵妍丽绚烂,衬得百里琪花面如渥丹,肌肤胜雪,茫然的眼神无辜而纯澈。她将花从管佶掌心拾起,都不知鬓间什么时候戴了朵花。
管佶迅速遮掩去眸中的闪烁,将百里琪花送回了汀香小榭,刚从汀香小榭出来,一个灵敏的身影突然出现在眼前,恭敬的朝他抱手行礼,“管佶将军,属下已经恭候多时了。”
夜色昏暗,对面那人的五官隐隐约约看不真切,但管佶还是认出来此人是昨日汪全真派来传话的人,让他去军营领罚。
管佶说今日有事回来后自己去领罚,没想到这人一直等到现在,想必汪全真比他还着急。
来人不给管佶推脱的机会,直接朝着府门的方向做了个邀请手势,道,“管佶将军请吧,汪将军已经等着了。”
管佶来到军营中时,只见整个军营火光一片,几乎将夜空照亮。
在这一片明晃晃的火光之中,汪全真握着一条长鞭站在硕大的练武场中央,四周被看热闹的士兵们包围着,个个高举火把,映照着一张张意气风发的脸庞张扬着激动的神采。
而在汪全真的身边还被捆着几个身着军衣的男人,被迫的整齐排跪在地上,面露屈辱和震怒之色,瞧见管佶骑着鸣泉跨入营地,皆躁动不安的喊叫起来。
“将军——”
管佶跳下马大步上前,望着跪在地上的几个人,冷然的视线望对上汪全真欢悦而得意的猖狂笑脸。
“汪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
场上跪着的几人皆是管佶的手下,贯日军中领兵的将领,此事却被汪全真捆着跪下,此等屈辱还从未有过。
贯日军自建立以来便是众军的表率,胜仗连连,受九皇子重用和信任,还从未被人如此嚣张的折辱过。
汪全真挑衅对上管佶愤然、冷冽的脸庞,义正言辞的不急不徐道,“这几人寻衅挑事,私相斗殴,还不尊本将军,本将将他们拿下等待管将军处置。”
管佶看向跪着的几个手下,几人的脸色在明艳火光下透出一抹难堪的羞赧,隐忍着一脸不甘和屈辱。
“汪将军说的可是真的”
几人中身份最高的孙炳炎跳将起来喊道,“是他先给将军下绊子,我们只是替您抱不平,您夺下巡城立了那么大的功劳却要受罚,我们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汪全真就是个卑鄙小人,只会像女人一样嚼舌根告状……”
“够了!”孙炳炎还未说完,管佶已一口喝断他的声音,脸色微沉看不出喜怒。
孙炳炎对管佶敬仰又忠心,当初九皇子发觉琭城中有奸细,他成了怀疑人之一,是管佶信任他替他求情,并寻找证据证明了他的清白,但失职之事依然免不了,所以便被撤了副将之职,到管佶手下做了个怀化执戟长。
虽被降职,他却一点不在意,能够跟着管佶将军并成为贯日军的一员,他感觉无比荣幸。
汪全真给管佶使绊子,他自然看不过去,要替自己的将军抱不平,却不想不仅没能把汪全真怎么样,还给管佶惹了麻。
汪全真被臭骂一顿也不生气,反而欢快的哈哈笑起来,“对管佶将军的处罚是九皇子的决策,你们如此不满莫非是质疑九皇子的决
第148章 恩义
汪全真转而求助的看向管佶,处罚他是九皇子的命令,他总不能看着公主尊贵之躯与他一起受罪吧。
然而管佶根本没注意到汪全真求救的视线,目光始终定在对面的公主身上,他呆呆得沉默着,不知想着什么,灵魂像是脱离了躯壳一般。
“公主殿下,您怎么来这了,您快起来,晚上天凉,要是跪坏了身体可怎么办”
就在汪全真快要绝望时,一个惊讶而沧桑的声音响起,像是乌云密布的天空中突然射出的一道微弱阳光。
百里琪花听见那个熟悉的女声好奇的转移去视线,居然在军营中瞧见了许久没见的酉婆。
酉婆自晋王死后就藏了起来,直到郝磊狼狈逃走,九皇子彻底占领了阚州入驻主城。
酉婆在高祥忖府中潜伏了多年,一直对阚州的情况多有留意,所以在帮着管佶肃清晋王遗留的势力,为了方便住在军营中。
酉婆快步朝百里琪花走来,屈伸跪在她身侧,揉搓着她微微发凉的手臂,手触到她跪在坚硬地面的膝盖时只觉指尖一阵冰凉紧绷。
百里琪花身体不好,跪了这么一会就身体发凉膝盖发麻,却始终面无动容的全不在意。
“殿下您快起来吧,要是身体糟蹋坏了可怎么好。”
汪全真感激的看了看酉婆,有人来帮忙劝正好,若是公主在军营里伤着了他可脱不了干系。
然而百里琪花看着是个温和柔软的性子,骨子里却倔强有主见,打定的主意不会轻而易举改变。
百里琪花安慰的朝酉婆笑了笑,便将视线转向了汪全真,郑重肃然的一字一句道,“汪将军开始吧,今日管佶将军受完军罚前本宫是不会起来的。”
孙炳炎几人茫然的瞧着与管佶同甘共苦的公主殿下,突然整颗心热血沸腾的燃烧起来,几人并排着齐齐跪在一旁,与管佶一起有难同当。
空气中的气氛似乎突然变了,热旺的火焰熊熊燃烧,激发着胸腔中的满怀热血,四周跪伏的士兵们渐渐躁动起来,隐隐的议论声飘散起来,汪全真整张脸涨成了猪肝色。
汪全真还想苦口婆心的劝解,但看公主一脸决然的神情,无奈的泄了气。
酉婆也没了法子,只得让人去九皇子府传话,将这里的情况告诉九皇子,请九皇子抉择。
汪全真胆战心惊的阻拦酉婆,“不必闹到九皇子面前吧,我们自己处理就好了。”
“将军您能处理吗”
酉婆眼神示意一下就是不愿起来的公主,他能有法子劝起来。
“今晚这事明日九皇子肯定会知道,此时隐瞒不报,公主若有个三长两短,将军更加吃不了兜着走。”
酉婆认真的提醒汪全真,汪全真只觉得今日真是倒了大霉,这个美差越想越懊悔。
百里琪花对周围的情况恍若未闻,只兀自在那跪着,视线落在管佶身上一道道粉色的伤疤上。
伤疤实在太多,多到一眼看过去不由整颗心为止一颤,甚至有些害怕,而后便是入潮水般的心疼和伤感。
这是经历过多少生死边缘才会留下这么多伤疤,想到他一次次的受伤一次次的流血,心头五位杂谈,感慨万千。
“殿下……”
管佶突然开了口,沉默了许久不曾说一句话,但一开口便被百里琪花打断了。
“什么都不要说,什么都不要劝,我有自己的想法和主见。”
管佶双手放在双膝上,腰身绷直脊背挺阔,健硕的胸膛仍由夜风侵蚀着身体,嘴角勾着浅淡却的弧度,波光粼粼的眼眸中映照着**的火光,却如清澈湖水般平和细腻,笑由心生。
他与公主幕天席地的相对跪着,周遭的人似乎不存在一般,天地间只剩下他们二人,眼中只有彼此。
他隐藏的心意快要掩饰不住了,情绪似乎要破体爆出来,双眸闪烁着灼热的精光,立刻就想将自己的心思表达,可刚刚张开口,一声惊呼声划破空气,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百里琪树急匆匆的被请来,看见练武场中央对跪着的两个人,脸色一下沉了下去,阴沉的可以滴出水来。
“啾啾,你干什么,快起来。处罚管佶是本宫的指令,你要违背哥哥的命令吗”
九皇子一来,汪全真又安心又忐忑,只希望九皇子不会怪罪他,公主自己跑来与管佶一同受罚,这可不关他的事。
百里琪花挺直了要被不曾看百里琪树愤怒的脸,镇定自若的一字一句道,“我已经和汪将军说过了,我不是来阻止他执行命令的,他该做什么做便是。”
“胡闹,这里是军营,岂是你个公主随意来的地方!”
“我为何来不得!”
百里琪花一下顶了回去,微扬着头侧目仰望着自己的哥哥,他夙夜赶来很是匆忙,头发简单的披散在背上,脸色写满疲惫,肯定又是忙到很晚才睡。
他这么晚休息还被突然惊动过来,百里琪花心中过意不去,但还是没有退让。
“我连血腥残酷的战场都去过,军营里都是自家的兄弟,有什么不能来。”
百里琪花正声立言,铿锵的声音耗费身体残余的力量,一股疾风猛然吹起她乌亮的发丝,身体止不住的颤抖一下,双腿已经麻木的没了知觉,视线微晕,差点就栽了下去。
百里琪树气怒的情绪瞧见她虚弱的脸色,瞬间便柔软下来,贴近她好言相劝,“啾啾,别让哥哥难堪,快起来好不好!管佶违背军令必须罚,否则他日后如何执掌大军,士兵们又如何服他!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更何况是军律,容不得丝毫违背。”
百里琪花目光坚定的看向哥哥,看着他眼底操劳的血丝,眼下浓重的乌青,如星般的眸子闪动着心疼,做出的决定却不曾动摇。
“军令如山,管佶作为将军违背军令,给军队造成极恶劣的影响,当罚,无人可求情!但管佶是为了救我才违背军令,我自愿与他一同受罚,这是我的恩义。”
百里琪花坚定的推开了百里琪树,孱弱的身影如巨浪中的一叶扁舟般跌浪起伏,摇摇欲坠,似乎下一刻就会被巨浪吞没。
“哥哥不必再劝,您真为了我好,那就早行刑早结束。”
百里琪树紧抿着唇,他了解自己的妹妹,外柔内强,有一颗坚强自主的心,不会为人所左右。
百里琪树紧捏着拳头,一下松开后,视线直直锁定着那倔强的身影,沉声大喊道,“汪全真,执行军令!”
汪全真踌躇不过片刻,端正军姿昂头应声,“是!”
手中的红鞭早已跃跃欲试,但此时的责罚俨然变了些味道,公主就在面前亲眼看着,手中的鞭子转了又转,调整着呼吸和力道,用力朝着管佶的脊背甩上第一鞭。
一声脆响的鞭声回想在清冷的空气中,管佶的背上瞬间绽放出一条血红的藤蔓。
百里琪花亲眼看着那一鞭重重甩在他背上,皮开肉绽的声音听得人一阵心惊,身侧得双手不自觉得攥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