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哭小嫁娘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呜呜呜,你呜呜呜,你生气了呜呜呜”
他更是哭笑不得。“我没有。”
“呜呜呜你有呜呜呜”
“没有。”
“呜鸣呜,有”
爱哭的小孩好像很顽固呢
方瑛无措的搔搔脑袋,忽地两眼一亮,唇畔撩起一弯暧昧的笑,“嗯嗯,或许我是有点不高兴吧,不过”骤然探手掳来她的小脑袋,俯首在她唇上重重啵了一下。“行了,这样我就不生气了”
两手捂着自己的嘴,香坠儿满脸通红,又吃惊又羞赧得不知该如何反应才好,别说哭了,她连呼吸都忘了。
方瑛若无其事的挪腿下床,回头眨了一下眼。
“好了,老婆,伺候夫婿更衣梳洗应该是你的责任吧”
啊一声,香坠儿立刻回过神来,急忙从床角落用四脚爬出来,太慌张了,一个不小心差点用脑袋直接撞下床,方瑛及时一把揽住她的纤腰,扶她站好,顺便再偷一个吻,惹得她又涨红脸的捂住嘴。
“慢慢来慢慢来,还没更衣梳洗之前,我哪里都不会去。”
于是,香坠儿开始手忙脚乱的伺候方瑛梳洗更衣,递衣服给他洗脸,拿毛巾给他穿,甚至要拿茶杯梳他的头发。
一察觉到她的紧张,方瑛马上又挂上那张有恶性传染力的笑脸,很神奇的,香坠儿几乎是立刻就放松下来了,然后很不好意思的用裤子换回毛巾,拿毛巾换回衣服,等他穿好裤子再把衣服给他,最后拿梳子准备替他梳头发。
待她伺候好夫婿,换她自己坐到梳妆枱前时,她才发现自己跟夫婿一样又是满脸笑。
她到底在笑什么
“咦咦,你的媳妇儿呢”
婚礼翌日,方家八口人一大早就等在大厅里,兴致勃勃地等着想看看新娘子到底是凤凰还是母猪,没想到等了半天,却只等到新郎那张早就看厌了的脸。
“来啦”
“来了胡说,在哪里”
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怎么看都只有新郎,没有新娘子呀
方瑛咧嘴一笑,大拇指往后一比,这时,一双怯生生的眸子才从他的手臂旁边歪出来,其他部分仍然隐藏在他身后,舍不得露出来。
“好了,老婆,可以出来了吧爹娘等着你拜见呢”
要拜见公婆就得先现出金身来,理所当然,谁知方瑛这么一说,只听得一声惊惧的抽噎,那双眸子又消失不见了,方政与方夫人不禁啼笑皆非的面面相觑。
他们没有那么可怕吧
方瑛只好回过身去百般劝诱,又哄又骗,好不容易当新娘子终于肯从他后面现身出来时,众人早就等得快睡着了。
而后,当新娘子在奉茶的时候,她竟然还一手紧紧地揪住方瑛的袖子不放,唯恐他丢下她跑了似的:奉茶完毕,她马上又躲到方瑛身后去,小气巴拉的不给人家看到她,方瑛想坐下都不知道该怎么坐,总不能坐在她身上吧
现在,大家终于了解香坠儿有多么胆小了。
“天,真是丢脸”方兰抚着额头呻吟。
“兰妹”方兰的夫婿宋玉虎低叱。
“简直跟耗子没两样”方翠嘀咕。
“翠儿”方夫人的语气是斥责加上警告。
“我说她是根本还没长大”方虹嘟囔。
“虹儿”方政不但吼,还瞪眼。
“大姐二柹三姐又没说错”方燕咕哝。
“小妹,我警告你”
警告内容没机会出口,断音了,方瑞跟其他人一样,十六只眼全都讶异的望住方瑛,而后者则扭头向后。
呜呜呜呜呜呜
众人再次面面相觑,哭笑不得。新婚第二天就得到证实,新娘子果然胆小又爱哭,就跟她大哥说的一样。
方瑛又回过身去低声安慰人,也不晓得他说了什么神奇的字眼,新娘子的呜咽立刻中断,还满脸羞红地捂住了嘴,好像怕被苍蝇蚊子跑进她嘴里去似的,而后,方瑛回过头来,挑着眉,一脸不怀好意的冷笑,笑得那四个姐妹毛骨悚然,背脊直泛凉意。
“你们以为她丢脸哼哼哼,我会让你们知道,你们三个丫头,不,四个,包括你在内,大姐,你们四个比谁都丢脸”话落,他便牵起香坠儿的柔荑走人。“走,咱们逛街去”
逛街
众人疑惑不解的你看我我看你。
丢不丢脸跟逛街有什么关系
说是逛街,其实方瑛是带香坠儿去买菜,他猜想,如果香坠儿的手艺真是好,府里惯常用的菜肯定不敷使用。
“老实告诉我,老婆,你的手艺到底好不好”
“其实也不怎么”
“实话我要听实话”
“呃,很好,非常好,顶顶好。”
“好极了那么”方瑛搓着手眉开眼笑。“你会什么菜”
“会什么菜呀我想想”香坠儿扳着手指头开始数数。“娘教我的是淮阳菜,二婶儿教我的是安徽菜,四婶儿教我的是山东菜,六婶儿教我的是江浙菜,七婶儿教我的是湖南菜,还有大嫂”
“等等等等,”方瑛听得嘴里直泛潮,舌头淹没在一汪口水里,讲出来的每一个字都掺杂着咕噜噜的杂音。“你到底会多少菜”
“很多呀”
“很多”方瑛牢牢捂住自己的嘴。“好,那么你就每一种菜都做。”
“是,夫君。不过”香坠儿好奇地仰起眸子看他。“夫君,你干嘛捂着嘴呀”
“免得口水冲出来淹死你”
买好菜回到总兵府后,方瑛还亲自陪香坠儿到厨房去做菜,以防下人们欺负少奶奶年幼胆小。
果然,厨娘张嫂和帮厨的婢女们各个捧着轻蔑的表情在一旁看热闹,也不问问需不需要帮忙,光顾着叽叽喳喳的批评这批评那,叽哩呱啦的说个不停,虽然各别声音都不大,但七八个人加起来就足够吵醒死人了
不过,当香坠儿开始刀法俐落的切菜片肉雕花时,闲话开始减少了;当她开始使用那些厨娘婢女们从未用过的配菜调味料时,闲话只剩下三分之一;再见她居然像酒楼大师父那样甩锅抛菜,闲话没半句,只剩下赞叹声。
于是,厨娘婢女们半字不吭地围过来,乖乖的依从少奶
爱哭小嫁娘 第 2 部分阅读
于是,厨娘婢女们半字不吭地围过来,乖乖的依从少奶奶的吩咐做下手帮忙。
而方瑛则负责偷吃,吃一口惊叹,吃两口陶醉,吃第三口上天堂,最后,他干脆拖把椅子来坐下。
“香菊,给大少爷我拿壶好酒来”
好菜就得配好酒
午膳后,杯盘狼藉,半根菜叶也没剩下,但方家十口人却仍围坐在餐桌旁,一个也没离开,全走不动了。
其实香坠儿煮的菜够一二十个人吃的,但大家吃饱后却还拚命往嘴里塞,吃涨了还是继续往嘴里塞,吃撑了依旧继续往嘴里塞,直到所有菜全吃光后,大家才心甘情愿的放下筷子,然后发现,他们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还有桂花酸梅汤呢”方瑛的表情是阴谋,语气也是阴谋。
“真的太好了,刚好消消涨气”众人齐声赞颂厨师的伟大。
于是,婢女们捧着托盘送来桂花酸梅汤,按照座位顺序,先在方政方夫人面前放下两碗,然后是方瑛和香坠儿,不过,当婢女要再往下送时
“慢着”方瑛慢条斯理的喊停。
迫不及待的等着要喝桂花酸梅汤的其他人全怔了一下。“干嘛”
方瑛才刚张口要说话,一旁就先传来方政与方夫人的赞叹。
“好喝,比小吃作坊那里卖的还好喝呢”
“那可不,清醇的桂花香,酸甜得恰到好处,一点也不腻嘴,真是享受”
“还有没有再给我来一碗”
“我也要”
老爷夫人的命令,婢女哪敢不从,立刻把要给其他人的桂花酸梅汤给了他们两位,顿时看急了其他也想喝酸梅汤的人。
“喂喂喂,为什么我们不能喝”
方瑛笑咪咪的端起碗来喝一口给她们看。“因为我有几个问题想先请教四位一下。”
四位
方瑞与宋玉虎相对一眼。“那,不关我们的事吧”
方瑛想了一下。“的确,不关你们的事。”
于是,他使个眼色让婢女也给方瑞和宋玉虎各一碗,而那两位一分到酸梅汤,立刻端起碗来背过身去喝,就怕被抢。
请别跟他们论什么夫妻情姐妹情,这种时候,天皇老子来也没人情讲
“该死,真的很好喝”
“超好喝”
眼看酸梅汤一碗一碗的没了,再听他们一个接一个赞叹不已,那四个头顶已经在冒烟的小姐们更是火上加辣油,立刻开始爆炒葱蒜。
“方瑛,你究竟是什么意思,他们都能喝,就我们不行”方兰怒问。
“没什么,我只是想”笑嘻嘻的再喝一口给她们看,还咂舌头。“先请教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很简单,你们是不是女人呀”
“废话,我们不是女人是什么玉皇大帝”
“好,那么”方瑛放眼在桌上的空盘中搜寻。“坠儿在厨房做菜时,我就在一旁看着,我想最简单的应该是这盘蜜汁红芋,就是红芋加冰糖去煮,请问大姐,你会吗”
哑巴一个。
“或者针菇鸡丝,这个也很容易,不过就是鸡丝炒针菇,大妹,你会吗”
哑巴两个。
“都不会吗好吧,那说说其他的,我想”方瑛又端起桂花酸梅汤来很享受地一口,两口。“你们应该都收到新妇的礼儿了吧告诉你们,那可都是我老婆亲手做的哟二妹,你收到的是绣花荷包,对吧不说那上头的百花迎春绣,光说那个荷包,你做得出来吗”
哑巴三个。
“小妹,你收到的手绢儿,你又做得出来吗”
哑巴四个。
“真是,女人该会的都不会,请问你们哪里配称女人了”
四个哑巴,四张尴尬的红脸。
“所以啦,诚心奉劝你们,往后要嘲笑人家的时候,记得先问问自己有没有资格嘲笑人家,嗯”话说完,方瑛的桂花酸梅汤也喝光了,他满足的吁了口气,然后对身边的香坠儿挤了挤眼。“以后没人敢嘲笑你啦,老婆”
香坠儿却还搞不清楚状况,两眼茫然:她做了什么了
“对了,我那大舅子呢我还没见过他呢”方瑛又问,不过问话的对象换了人,他两眼看的是老爹和老娘。
方政与妻子相顾一眼,一脸忍俊不住的笑。
“你见不着。”
“为什么”
“你岳父不许他见你,免得他一拳打死你,因此新娘一送入洞房,他就启程回去了”
一见面就要打死人
这是哪里的特别风俗吗
“怪了,我哪里惹上他了,他非打死我不可”
“他舍不得把妹妹嫁给你嘛”
眉梢子高扬,方瑛面无表情的和方政那张笑呵呵的脸面面相对半晌。
“可恶的老爹,为什么不先警告我,娶个老婆居然要冒生命危险”要打也该先打扁他老爹才对呀
“叫你老婆保护你不就行了”
“也对”转个眼,方瑛又换上那张有恶性传染力的笑脸。“老婆,千万别忘了,我带你回门时,若是大舅子要打我,或是岳父大人也要扁我,记得赶紧站到我前头来做我的盾牌哟”
再一次,香坠儿发现自己的嘴又莫名其妙的拉开了,两眼也笑成两弯弦月,就跟她的夫君一样。
“是,夫君。”
她究竟在笑什么呀
很可惜,方瑛没有机会试试老婆这副盾牌好不好用够不够结实,婚礼过后五天,方政就收到朝廷的派令,要调他回京里督领京营,搬家都忙翻了,哪有空带新娘子回门。
“这个太大了,直接搬上马车吧”
“那这个”
“不用不用,那个原就不是我们的,放着就行了。”
“大姐不一块儿吗”见方兰只是帮大家整理,却不整理自己的东西,香坠儿困惑地问。
“不,姐夫是大同卫的副千户,不能跟咱们一道走。”方燕解释。
“那夫君和小叔呢”香坠儿又问,一边小心翼翼的用布包裹一只花瓶。
“二哥是爹的办事官,自然要跟着爹走。至于大哥”方燕耸耸肩。“上战场的时候,大哥都会跟在爹身边,偏他就是不肯接下任何军职,宁愿成天到处混,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谁知道他在想什么,”方兰忿忿道。“记得小时候,他老是嚷嚷着要效法宋朝杨令公,做个顶天立地的大将军,还要爹替他订制一把一丈三尺的长枪,说他要学杨家将使杨家枪,看他个头儿才三尺高,硬要拖着一丈三尺的长枪到处跑,走两步就绊一跤,那模样还真是可笑。不过他有那个心,爹就很开心了”
说到这,她叹了口气。“可不知道为什么,他长大后反而失去了那股劲儿,整天晃来晃去,什么都不想干,杨家枪依然没放弃,却放弃了大将军的志向,问他为什么,他只说了三个字”
“哪三个字”香坠儿脱口问。
方兰四姐妹相对一眼,异口同声道:“不值得”
香坠儿怔了怔。“什么不值得”
“不知道,再问他,他啥也不肯说了。”阖上衣箱盖,方兰挥手招呼下人来搬走。“你有空问问他,或许他愿意告诉你也说不定。”
会吗
香坠儿怀疑地暗忖。
而当女人家和下人们忙着整理行李时,方政父子婿四人则在书房里讨论这回被调差的事。
“怎会突然把爹调回京里头去呢”
“恐怕是要我带军去作战。”方政沉声道。
“作战”方瑛方瑞和宋玉虎三人互觑一眼。“哪里”
“多半是云南。”
“怎么那里又出乱子了吗”
“去年就开始了,思任世袭了麓川平缅宣慰使后不久就开始起兵叛乱,他还自称为王,带兵四下侵略,屠腾冲,破干崖,侵孟定,入南甸州,夺罗卜思等二百余庄,气焰十分猖撅。”
“镇守云南的沐晟呢”
不知为何,一听到沐晟的名字,方政眸中飞快的闪过一丝戒慎。
“沐晟认为应派大军进剿。”
“爹认为呢”
“我对那里的情势不是很熟,无法任意下判断。”
“那就只能任由朝廷派遣了。”
方政思索片刻,抬眸望定方瑛。
“那么,瑛儿你”
“不,爹,上战场时我会紧跟在您身边,但千万别派我任何军职,”看出方政又想说什么了,方瑛忙道:“您知道,我只想轻轻松松的过日子,对那些实在没兴趣,也不想负什么责任。”
方政摇头叹息。“我不懂,为什么你就这么没出息呢”
方瑛耸耸肩。“还有方瑞嘛”
方政看看方瑞,后者苦笑。
虽然没有人明白说出来,其实大家心里都有数,方瑞确实为人谨慎尽责又能干,但方瑛才是个具有将帅之能的英才,可惜他一点野心也没有,只想浑浑沌沌的度过一生,浪费他的才干,也浪费他的生命。
深深注视着期望最殷切的长子,方政欲言又止,他知道必定有什么原因使得方瑛如此不求闻达,甚至避之唯恐不及,但无论他怎么问,方瑛总不肯说出来。
究竟是为何呢
第三章
香坠儿并不是个容易适应环境的人,因为她几乎没出过远门,胆子又小,要习惯陌生的地方和陌生的人就得花上好长一段时间,有可能三年五载,也搞不好一辈子都在习惯。
而这回出嫁,先是到大同,还没搞清楚东南西北又被扔到京城里来,这个环境更复杂,对她而言可真是最严厉的考验。
偏方瑛就是有办法让她觉得适应环境是件很简单的事,刚到京城两天就开始拎着她到处去混,吃喝玩乐样样来,从城里逛到城外,再从城外逛回城里,来来回回不知逛了多少回,不知不觉中,她就已经习惯了。
“今儿个要上哪儿,夫君”
“哪儿也不去,咱们就在院子里玩儿”
“院子里”
“你没瞧见吗下雪啦”
回到京里不到三个月,冬至刚过,毛毛的雪花就开始飘落下来了,方瑛立刻拖着香坠儿到院子里玩雪,方瑛那三个妹妹也不甘寂寞的跑来跟他们一起闹。
“打雪仗,我们三个对你们三个,敢吗”
“放马过来吧”
所谓三个对三个,是方翠三姐妹对方瑛香坠儿和小豆豆,不过那只是好听的说法,事实上就只有一个对三个,因为小豆豆只会绕圈子跑来跑去汪汪叫,而香坠儿也只会躲在方瑛后面笑着尖叫不已,四面八方都是雪球飞过来飞过去,她就一声接着另一声尖叫,一声比一声高昂的刺入方瑛的耳膜。
“喔,老天”方瑛抠抠耳朵,呻吟。“老婆,现在是在打雪仗,不是在比嗓门大小好不好”
“对不起嘛,人家忍不住嘛”香坠儿不好意思的道歉,却还是忍不住笑。
“忍不住就忍不住,那也别对着”一团雪正正投入他嘴巴里,方瑛僵了一瞬间,旋即怒火冲天的吐出满嘴雪,再弯身搓起一大团雪球反攻回去。“可恶的丫头,大哥我在讲话,你还丢过来,就不会暂停一下吗”
“战场上没有暂停的”
“谁跟你战场”
“打雪仗就是打仗”
“好,那你们就别后悔”
“后悔的是猪头”
“你们当定猪头了小豆豆,上,咬她们”
“耶”
于是,战况更激烈了,多了一副锐利的白牙齿,雪球也愈搓愈大,到最后不小心被砸到脑袋还会一阵天旋地转满头小星星,而那三姐妹的裤管也全被咬烂了,直到五个人全身都湿透了,方才分别回屋里去换衣服。
“咦小豆豆呢”
“我最后看到它,它还咬在二妹的裤管上。”
“可怜的二妹”香坠儿失笑。
“她活该”方瑛也在笑,幸灾乐祸的笑。
“我该去做饭了。”刚换好衣服,香坠儿就赶着要到厨房报到。
“不许”方瑛一把搂住她,下让走人。“又下是领薪饷的厨娘,干嘛一待在家里时就抢厨房,别忘了你是我的老婆,你的第二贝任在我”
“可是”
“少啰唆,我是你的夫婿,我说什么就是什么”方瑛强硬的命令道,随即放开她,转去开门朝外面大吼了几句,再关上门回到她身边。“行了,你也教了张嫂下少,今儿个就继续让她练习吧”
“那”扭着手绢儿,香坠儿眨巴着眼儿瞅他。“要我干嘛”
见她粉颊微赧,透着几分娇憨,还有几分羞怯,那青涩的动人韵味实在诱人,方瑛看得心痒难耐,忍不住扶起她的下巴,深深印上她的唇。
成亲已三个月,香坠儿依然是个处于,如假包换的原装货,但这种免费的嫩豆腐方瑛倒是吃了下少,又搂又抱又亲又吻:而香坠儿从吃惊骇然到娇羞以对,她也慢慢习惯了,不再像起初那样他一亲她,她就捂着嘴下知所措。
奸半晌后,方瑛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然后牵着她到窗前坐下,并分别为两人倒了杯热茶。
“陪我赏赏雪聊聊天啊”
窗外仍在飘雪,那景致还挺有诗意的。
“聊什么”
“什么都可以呀,譬如聊聊你嫁到方家来三个月了,习惯了没有或者有没有谁欺负你啦”
香坠儿不禁开心的笑了,方瑛天天都这么问她一回,关怀的心意尽在其中。
“没有人欺负我呀大姐还跟我说,她原是看不过我太胆小又爱哭,但夫君说得对,身为女人,该会的我都会了,胆小又如何爱哭又如何只要公公婆婆对我满意,夫君也不嫌弃我就行了。”
“谁跟你提大姐啦,她又不在这”方瑛没好气的说。“爹娘也不用说了,谁都看得出来他们有多疼爱你,我说的是那三个丫头呢”那几个鬼丫头有多欠扁,他最清楚了。
香坠儿又笑了,无限喜悦流露在她那甜蜜的笑靥中。
公公婆婆是第二个她不怕的人,因为他们真的十分疼爱她,无论她因为瞻小爱哭而显得多么失礼,他们总是和颜悦色的包容下来,从不苛责她,连重话都舍下得说半个字,疼爱亲生子女也不过如此而已了。
至于其他人
“那回我做给公公和夫君姐夫小叔配酒的下酒菜,大妹说只要我教会她,她就心甘情愿的叫我大嫂。”
“聪明,只要会那几样下酒菜,她那未婚夫就会对她死心塌地啦”
“至于二妹,她要我教她绣荷包,她想”香坠儿顿了一下。“送人。”
“咦”方瑛有点惊讶。“方虹有意中人了吗”
“还有小妹,她”
“她想怎样”
“她要我把她教得跟我一样。”
“包括爱哭和胆小吗”方瑛戏谵地挤着眼问。
“夫君”香坠儿娇嗔地打他一下。
哈哈一笑,方瑛握住她的小笼包亲了一下。“那下人们呢”
一说到这,香坠儿就不好意思的咧咧小嘴儿。“他们只拜托我一件事。”
“何事”
“他们请我做菜时多做一点。”
“这又是为何”
“这么一来,剩菜就多了,他们就可以打打牙祭了嘛”
方瑛失声大笑。“真是,原来府里上上下下早就都给你收买了嘛,害我白担心了”
也是,他早该知道不需要担心的,虽然胆小虽然爱哭,但香坠儿着实是个温驯乖巧的小女人,还做得一手好菜,女红更是没话讲,孝顺公婆友爱弟妹,对下人们更是温顺和气,再挑剔的人也会被她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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