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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一百分男友,零分恋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瀨木叶子
眼下暂时不要去管成年不成年的问题。大学二年级都快唸完了,喝个小酒应该不会有事。应该。
艾理善瞪大眼睛看着我,好像我跟他讲的是什麼外星话一样。
「g嘛啦。」
「没什麼只是你怎麼突然要约我吃饭」
「你不是刚跟nv朋友分手」我差点想给他一拳,这人很钝是吧:「当作疗癒一下你的失恋情伤」
艾理善的眼睛瞪得更大了,足足盯了我十秒,好像我是外星人。
「我失恋情伤」
「啊不然呢」
他大笑起来:「没关係啦我没觉得怎麼样」
「真的」
「不盖你」他伸出手,短袖衬衫底下的手臂有明显的肌r隆起、白se的晒痕,跟一块一块的红se痕跡,被晒成深se的手拍在我的肩膀上,热热的。
「我其实并不觉得特别难过。」
脑袋告诉我的第一个答案,叫做「我不相信」。
系上j乎都是男生,终日致力於追nv生的男生也多,仗着生物科技系现在正是职场热门的优势,积极跑联谊和社团之类把触角伸往外系外校找nv朋友的人想当然耳不在少数。分母数这麼高,就意味着失败率也高,有的人在追的时候送茶送咖啡叁餐伺候nv生出门机车汽车样样来却还是败在「你是一个很好的人」这句必杀绝技之下;有的人在将nv生追到手之后只兴高采烈了一学期就变成鬍子不刮头髮不洗被助教轰出实验室的邋遢模样,或者到处约人吃饭喝酒出去玩以便「排遣一下寂寞」。
可能是我有偏见。
但是一般来说,失恋了,而且八成是被nv生甩掉,会是这般神清气爽的模样吗
或者是装出来的
因为我们不够熟所以在我面前不想暴露真x情
想到这一节,我觉得有点难过。虽然我们才认识半个学期这件事是不争的事实,换了我也不会随便跟人家谈隐s的事情,但还是觉得很不舒f,好像我拿热脸去贴人冷pg,或者,有那种自作多情的j婆感。
「喔,好吧,没有就好,那算了。」
我背起包包,很快地走出教室,没有再理会他,或者他那张有点愕然,跟一些些yu言又止的表情。
我也不是没有旁人可以一起吃饭,学校对面的快餐店,一份餐点五十元,虽然以学生价格来说这不是最便宜,但重点是白饭可以无限续碗,东西也不太难吃,所以到中午老是人山人海。第叁第四堂没上课的我佔了时间上的优势,十一点二十分,店裡刚开门就去佔位置。
快餐店裡狭窄而闷热,电扇在头上转,风力已经调到最强了却还是不太凉,我避开会直接吹到头的角度,选了角落的位置,才刚坐下就看到一个熟人在外头四处张望。我对他招手,他看见了,笔直走进店内,点了东西之后坐到我对面。
郭卫,经济系叁年级。按理说我应该称他一声学长,但反正我们不同系,也就不这麼拘泥。我还是个小大一的时候,住在宿舍,被分配到最s冷的男宿叁舍边间,郭卫就住在我们对面的房间。
「哈囉,魏希陵,好久不见啦,我们多久没有一起吃饭了」
「这学期还没有过。」
郭卫伸手抠抠自己的太yx,思考了足足五秒鐘才回答「应该不只吧,上次我们吃饭应该是去年冬天的时候去吃薑母鸭」。
「有那麼久了吗」
「你大一下还没读完就搬出宿舍了耶,比我还早闪人不是吗,而且你这人有够难找」
「哪有啊,你传line给我,我哪次不回的」
「但是要吃饭就碰不到面啊」
「啊就有空的时间都衝到嘛」
「我觉得你很难有空耶,不是上课就是写报告,再不然就窝实验室,连社团都没有。」
「没社团又怎样」
「那怎麼行啊,jnv朋友、玩社团跟翘课是大学生的必修」
「你这发言很老耶」
郭卫也是个成天把jnv朋友掛在嘴上的人。跟我那些学长、同学、学弟差不多。但郭卫至少专情些,打从我认识他的时候起,他就一直在追他的同班同学。等到我们点的东西送来,我才敢开口问:「所以你跟你的纪苓苓进展如何了」
郭卫摇摇头,很夸张地嘆了一口气:「完全没反应。我要是跟政治系的艾理善一样,耶不用,我的nv人缘只要有他的十分之一应该就很够了。」
这名字我没办法忽视:「政治系的艾理善」
「对啊。」
「为什麼」
「你不知道」郭卫一脸的不可置信:「他很有名耶」
「不知道,怎麼个有名法」
是世界真的太小,还是我太过后知后觉我跟艾理善一块上了五六星期的课,结果我竟然不知道他是个名人。
郭卫看我一头雾水的模样,再度用很夸张的表情嘆了一口气。
「他非常受nv人欢迎,钓nv生没有不成功的,每隔j星期就换一个nv朋友,而且是不分学系学院不分年龄的通吃,倒贴他的nv生多得不得了。」
「等等,等等」
我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很会钓nv生不管是学姊或是学m,同系或者外系,只要是nv生,都可以轻鬆追到手
我手上还拿着筷子,耳朵听着郭卫的评语,但怎样都没办法将那些个形容词,跟前两星期为了陪nv朋友而翘课,最后还是分手的大男生连在一起。
郭卫嘴裡讲的,跟我两小时前才见过的,是同一个艾理善吗
我不觉得特别难过。
两小时前,艾理善讲过的话在我的脑袋当中炸开。
一般来说,刚刚失恋的人不太可能表现得那般轻描淡写,这是我从我那些同学那裡看来的。因此艾理善的态度,我觉得很奇怪。但假如郭卫的话是真的,那就可以解释得通了。
因为谈恋ai跟分手,换nv朋友,他已经习惯了。
这样说来,我早上那麼担心,果然只是我自己一头热,艾理善根本没当它一回事囉
「喂,魏希陵」
郭卫右手拿着筷子,左手越过桌子敲我的头,把我吓了一跳,抬头才看到他瞪着我看,而且我的手空了,筷子不知何时落在桌上。
「啊」
「你发什麼呆,吃饭吃到一半魂都出窍了」
「也没有啦」
我慌慌张张地重新拿起筷子,夹了一口番茄炒蛋塞进嘴裡。郭卫瞟了我一眼,换上很有自信的语气:「我知道了」
「知道什麼」
「就是魏希陵,你也终於遇到你人生的春天了」
我立刻被还没完全吞下去的番茄炒蛋呛到,还差点因为猛咳而把嘴裡的东西喷到郭卫身上。
隔一週后,星期叁。
星期叁的下午我固定要去实验室。吃过午饭之后,我先绕回自己住的地方,拿了普通微生物学的笔记之后才再度往系馆的方向走。因为时间已经有点迟了,我决定抄捷径。商学院有两个门,从侧门进去经过商学院大楼一楼的咖啡厅再从正门出去,再穿过综合大楼的一楼,右手边就是我们的系馆。平常我不会那样走,因为商学院的冷气很强,吹在头上不太习惯。
我才刚刚走出商学院的正门,要往综合的方向走,综合大楼一楼走廊上的两个人影吸引了我的视线。
一个是艾理善,跟平常一样,背着黑se的肩背包,头髮好像剪短了,变成会翘的小平头,身穿灰se的t恤跟牛仔k,短袖的袖口下方伸出晒成小麦se的手臂。
另一个人我也有印象,就是在通识课上跟艾理善借过笔记却把它弄脏的那个nv生。
两天后,星期五早上的通识课,艾理善没有在最后一分鐘衝进教室,但是我前面的位置却併排坐了两个人。





【BL】一百分男友,零分恋人 5. 呛死人的香味
高课,对於秋天,会用「金风送爽」这个形容词。
不过我要先承认一件事,我没那麼喜欢所谓的「金风」,因为那个「送爽」的金风只要稍微强一点,我就会开始咳嗽。
就像今天一样。
时间进入十月,考过期中考也发了考卷之后,秋天就偶尔跟春天一样,会跑出它善变的一面,会在我想要把外套拿出来时秋老虎发威,等到热得受不了,再来个早晚温差大。我的气管别的不会,对於温度变化倒是有十足十的反应,这个星期五的早上,第一堂通识课还没结束,我已经第十次摀住嘴巴,避免让自己咳嗽的声音太过响亮,因为猛咳而吸引所有人的注意,是件非常丢脸的事情。
第十次咳过之后,头上感到视线,不是从前面讲台传来,而是从我正前方的座位来的,但为时只有短短的j秒鐘。
打从我在综合大楼看到艾理善的那个星期叁下午开始,我就没再跟他讲过话,原因很显而易见,就是现在坐在我斜前方,在艾理善的旁边,时不时把头往他那方向凑过去的nv生。
我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哪个系,j年级。前j次老师偶尔恼羞,点名点到她时,我都没注意听。
反正这不是很重要。
喉咙再度作怪,我第十一次按住嘴,降低咳嗽的音量,尽量把头压低,眼睛盯着根本没有看进去的讲义。我本来想趁这堂课顺便读一下资料结构课的笔记,但实在有点读不下去,一直没办法专心,只好把它推进chou屉,乾脆让脑袋放空好了。
脑袋有点昏沉,这一半也是我的气管害的,昨晚咳了一个晚上,即使有y的协助,最后还是没有睡好,今天早上又是八点的课。觉得肩膀跟手都好重,老师自言自语什麼东西也都左耳进右耳出,好像这间教室只有我一个人一样。
非常想睡。停留在讲义上的右手不太听使唤,笔在纸面上画出自己都看不懂的字和符号。
第十二次按住嘴巴之后,眼睛也跟着闭上
「陵」
耳边传来声音。好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
「呜」
「魏小陵」
我觉得头好重,很不想睁开眼睛,但伸到我头上的手显然不容许我这样做。艾理善一面揉我的头髮,一面在我头上发问:「魏小陵,你怎麼了,不舒f吗」
我勉强把头往上抬一点点,艾理善的脸跳进不太清晰的视野当中,他把手移到我的额头,咕噥着「这样应该是正常吧」。
「吵死了」
「我听你一直咳嗽,感冒了吗」
「我没事,就是想睡觉」
他的手又移到我的头上,把我方才被他揉乱的头髮梳平。
「你要不要回宿舍去睡」
「我没住宿舍」
「我房间借你」
「不要,男宿又s又冷,而且我第叁节有课。你让我睡一下就好」
我又把头埋回手臂当中,隐约听到细碎的脚步声接近,正好和艾理善把手收回去差不多同时发生。
「学长,下堂课不要上了,好不好」
是那个nv生的声音。艾理善的新nv朋友。我半昏沉的意识听到艾理善将注意力转向她,说话的声音也变了,换成听起来很愉快的,包含些许笑意的语调:「不要上了,那妳要去做什麼」
「嗯──我去你宿舍好不好」
现在的nv生都这麼大胆
艾理善的语气一点变化都没有,听起来好像是在赞同而非反对这个提议:「没办法喔,我室友还没起床。」
「咦──」
距离靠得近了,一g香水味道扑进我的鼻孔。是薰衣c香,不对,是薰衣c香味的化学香精的味道。被那个味道薰得刺鼻,我又开始咳嗽,气闷得好难过。
头上听到艾理善短暂地chou了一口气,似乎他又对我在咳嗽这件事皱眉头,但他的下一句话还是对着那nv生讲的:「而且我第叁节还有必修。那这样吧,我们去商学院的咖啡厅,我请妳吃蛋糕,好不好」
「不要,商学院那裡好多人,我想跟学长独处」
我没有听到艾理善的答覆,脑袋已经开始拒绝接收外界讯息。
下一次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十点,下课鐘刚打完,老师都站起来走了,教室裡原本所剩不多的人也走了大半。
我前面的座位是空的,艾理善跟他的nv朋友已经不见了,我实在无从知道他们最后是不是从第二节开始就翘课,也不晓得他们翘了课之后跑去哪裡。
一想到那nv生身上薰衣c香精的味道,我头就痛。
揉揉眼睛,勉强直起腰,慢吞吞地收拾东西。我把书跟笔袋塞回包包,顺手拿出手机看了一下,萤幕上有新的line讯息,是艾理善送的。
〈第二节老师有问,我说你不舒f,老师就不讲话了,大概看你平常乖宝宝,放你一马吧。你要是真的撑不住,我宿舍借你睡。男宿七舍栋的407,早上我室友应该在,跟他们讲一声,他们不会介意的。〉
我把讯息又看了一遍,无论如何先送了一个「3q」的贴图过去。
但却忍不住在想,这人到底是什麼意思
nv朋友主动提出要到宿舍房间去,普通人应该是求之不得的事情吧为什麼艾理善会选择拒绝那个nv孩子,却跟我说可以去他宿舍睡呢
搞不懂。
我带着这个比微积分或者有机化学还要难搞的问题跟仍然时不时发痒的喉咙,慢吞吞走去上下一堂课。
后头两个,当十二点的下课鐘打响,被放出教室的时候,我压根就不记得那两个小时究竟上了些什麼东西,只觉得头昏,呼吸不顺,似乎我周围的空气裡就是没有氧气,若是在屋子裡,或许还能找个藉口,嫌室内的通风不良,中央空调不够,然而当我走出系馆大门,头上顶了正午十二点的太y,脸上扑来的却是凉风,旁人可能觉得神清气爽,现在的我却被吹得浑身发颤。
搞不好艾理善说得没错,我真的是感冒了。
要真是感冒的话,那事情就麻烦啦
才刚这样想,脚下一个不稳,踩空一阶楼梯,还来不及叫,身t已经失去平衡,往下滑了两阶,重重跌坐在地上。
下背部跟脚踝好痛。
眼睁睁地看着叁十秒前还拿在手上的书和讲义散落一地,理x知道要赶快爬起来捡,四肢却都不听使唤。
为什麼我今天会这麼衰啊──




【BL】一百分男友,零分恋人 6. 让他进房间
「魏希陵」
我还在挣扎着想要用仍然发痛的脚踝将自己支撑起来,声音已经伴随一个大块头的黑影子进入视线范围,转眼间就罩到头上。
「咦艾理善」
「不是跟你说,假如不舒f就去睡觉吗」
艾理善的模样跟叁个小时前大同小异,差别只在於他的方脸有点泛红,额头上有汗珠,很像刚刚在球场打过球,或者去跑了四百公尺之后的模样。他把掉在地上的东西全都捡起来,却没有还给我,而是对我伸出手。
「来」
在我一半不情愿的要求之下,双脚乖乖地听了话站起来,但脑袋实在不想踏进男生宿舍。
原本下午想要进实验室的,但照这个样子,就算去了实验室大概也做不了什麼事情
「艾理善。」
「啥事」
「谢谢你的好意,但男宿还是免了,我一年级住在那裡的时候一个月感冒四五次。」
正要迈开大步往宿舍走的艾理善转头过来看我:「啥,那你要怎麼办直接回家吗」
「我就住在侧门出去过两条街的巷子裡,走路顶多十分鐘。」
「那好。」
他转了一个方向,拖着我往侧门的方向走,我还是傻傻地跟着走了j步路才发现他的意图:「你要跟我去」
「不然呢」
「为什麼」
「假如我不盯着你的话,你一定不会乖乖回家去休息,所以我送你回去。」
「你又不是我,你怎知道」
这句话说穿了是不f气,谁叫他讲得那麼理所当然。偏偏艾理善回头瞟了我一眼,用比刚才更加理所当然的口气反驳:「我当然知道,因为九点鐘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翘课回去睡觉,然后那个人y是撑到十二点才肯回家去,所以呢」
我没话可以反驳了。艾理善拋给我一个「看吧」的眼神,拉着我继续走。被拉出学校侧门的时候,我才终於想到一个问题:「你nv朋友呢」
叁个小时前我还看到她,被她身上的香味薰得头痛,但现在被艾理善拉着,他身上只传来汗味跟化学肥皂混在一起的味道。我猜想nv生大概不会太喜欢吧,也许应该建议他下次约会前冲一下澡。
艾理善答得轻描淡写:「她吃饭去了。」
「吃饭你没陪她」
这根本超乎我想像之外,叁过想跟艾理善独处的,怎麼过了叁小时就自己去吃饭了虽说世事难料,但是人生可以在叁个小时之内產生这麼巨大的变化,我还是第一次遇到。
疑h一定是写在脸上了,艾理善看了我一眼,耸耸肩:「你那什麼表情。她中午有家聚,我有啥好跟的」
「是喔」
「就是。她跟她家的人约在大校书房楼上的洋食馆,我才送她去的,就你们系馆后面那边。我本来想说随便找个什麼东西吃吃,经过你们系馆,正好看到你摔下来。」
我的脚踝还在隐隐作痛,艾理善手上拿着我的东西,配合我的速度慢慢走。平常我从系馆走回去不到十分鐘的路程,今天大概用了双倍的时间,好不容易走到巷子底端公寓楼下的大门,我伸手要跟艾理善把我的东西要回来,他却用摇头来回答我。
「我陪你上去。你住j楼」
「叁楼,但是你用不着陪我吧都走到这了还觉得我会溜出去」
「不是。」艾理善歪着头,看了我的脚一眼:「我想你八成扭到脚了,上楼去我帮你看一下。」
「这你也知道」
「打j年篮球谁不知道。」
事实证明他说的对。我在他的坚持之下脱下鞋袜,他从浴室挖出mao巾、浸了冷水,替我敷在发痛的脚踝上。
「好了,你暂时不要动。」
我们围着矮方桌,他环视着我四坪大的小套房。
这间屋子不太大,除了浴室跟厕所之外就没有隔间,而且屋裡唯一的窗户外面没有遮蔽物,天气好的时候会西晒。西晒当然不是什麼好条件,然而我很庆幸这间房间照得到y光。大一的时候住的宿舍房间,窗户看出去是隔壁栋的墙壁,白天也得开灯才能看得到东西。跟怎麼晾衣f都不会乾、除溼机j乎得要二十四小时运作的那间宿舍房间相比,会西晒这件事对我而言还算是可以忍耐的瑕疵。房间中央铺上巧拼地毯,放一张矮桌、两张和室椅,床铺收纳在书柜的最下层,即使仅有四坪也不会太觉得狭窄。靠墙安上一个有水槽跟水龙头,可以收纳垃圾桶的长桌,加上冰箱、热水壶跟电磁炉,这样我也能自己想办法吃东西。
艾理善霸佔了一张和室椅,用看到稀奇玩意的表情环顾室内。我平常并不觉得房间小,但挤进一个块头不小的艾理善之后,第一次感到这房间真的只有四坪大。
「我喜欢,你这房间不赖。」
「是喔,谢谢夸奖。」
「房租很贵吧」
「因为位置在巷子底端,屋龄快五十年又会西晒,房东给我打了点折。不过是啦,不便宜,比住宿舍贵。」
「那g嘛不住宿舍」
「我不是说过了,住宿舍我一天到晚感冒,没事给自己找麻烦做啥。」
「是喔」艾理善盘腿坐在我的和室椅上,左手搔抓着右前臂,若有所思地打量着我:「但我觉得原因不是只有你说的这样。」
被他的目光笔直盯在身上,屋裡的气温好像又高了j度,我想自己应该是发烧了。艾理善显然也注意到我的异样,因为他的五官扭成了审视的表情:「你的脸在发红喔,发烧了吗」
「有吗」
「我看看。」
他伸手的速度比我反应的速度还快,贴在额前的那隻手掌,比我之前数次匆匆一瞥所留下的印象还要厚,指根附近还有长茧的厚p,掌心贴在我的额头上,热度透过p肤渗进身t,跟从脚踝传来的隐约疼痛混在一块。
我感觉自己的身t好像被什麼东西钉在椅子上,完全无法动弹,只能越过手掌与手臂的y影,愣愣地望着距离我可能还不到一公尺的艾理善。
他也在看着我。左手按在我前额,右手摸着他自己的额头,稍稍偏着目光,定定地望着我。
我看得出他的表情完全没有别的深意,只是非常单纯地在比较他两隻手触摸到的温度差,然而,本来只应该持续j秒鐘的这个动作,却好像一直没有结束,我们就坐在发热的空气当中,一直盯着对方。
这究竟是、什麼、感觉──
我的脑袋还停留在呆滞状态下,一首摇滚重金属音乐撕开了漂在我们当中的魔法,是艾理善的手机。艾理善转过视线瞥了它一眼,带着有些无奈的表情chou回手,去拿手机。
「喂,怎麼了,妳吃完了」
他说话的语气很开朗。
「下午妳想去哪裡走走吗宿舍不要吧,天气这麼好又是星期五下午,窝在宿舍裡多不健康。我带妳去堤边,如何好,那妳就在大书房等我,我去接妳。拜。」
我等他掛了电话,终於可以开口了,儘管那问题我根本是明知故问:「你nv朋友」
艾理善对我笑笑。
「是啊,我得走啦,要去接她。魏小陵,我看你应该没发烧,赶快去睡觉。然后假如你的脚一直痛,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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