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一百分男友,零分恋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瀨木叶子
「嗯」
我点了头,他露出满意的表情,拿起背包就走出了我的大门。关门前还探头进来对我挥挥手。
我根本想不起来我有没有跟他挥手道再见。
【BL】一百分男友,零分恋人 7. 雨中对望
星期二下午的生物化学下课时,一踏出系馆,头上就落下豆大的雨点,转眼间地面就全都染上雨水的痕跡。
翻遍包包,裡面没有伞。
可恶的气象预报跟莫非定律。
普通情形下应该是淋雨回去,但我的笔电在包包裡面,而这种大雨,就算我从系馆一路衝回去,包包一定逃不过浸s的命运。我的经济状况还没有充裕到可以把笔电送修或者换一台而在看到报价时不皱眉头。
没办法。
识时务的我只好乖乖走回系馆,不晓得研究生用的研究室给不给进去窝一下。
研究生用的研究室跟实验室在系馆的东侧,二楼和叁楼,建筑上来说,跟系办公室与老师们的研究室是在对称位置。我背着笔电慢慢爬楼梯,在二楼楼梯口差点撞到要从楼上下来的人。
「抱歉」
「g嘛,魏希陵」
「咦,依俐学姐」
她非常娇小,即使站在比我高两阶的位置,或者即使我身高还不算高,还是顶多跟我齐平。要是穿高跟鞋情形应该会不一样,但谢依俐学姐是不穿高跟鞋的,她的打扮跟我上次,上上次,上上上次,从这学期开始以来每次看到她时都一样:白se的长袖薄衬衫,黑se牛仔k,脚上穿的是乐福鞋,把染成茶se的头髮在头顶上捲成一个包包头,戴着黑框眼镜,学姐现在四年级,正準备要参加推甄,我觉得假如我去问教授们,应该会得到「她没问题,稳上的」的结论。
若要问为什麼教授们有信心,那答案是显而易见的:因为学姐非常优秀,而且是眼睛看得见的优秀。从二年级开始,成绩就j乎都是全系第一名,不管是实验或是小论文都很出se,连系上最大刀的老师都没挑过她mao病。
社区f务工作也是,很多人一年级时把社区f务学分应付x地修完了就拋到脑后,学姐却跟她f务的那个社区成了好朋友,现在还会回去那边的社区大学当义工。
最后一点,学姐长得很可ai。儘管我每次看到她,总是同样的包包头髮型,或清一se白衬衫搭牛仔k和休閒鞋,而且永远戴着黑框眼镜,但眼镜镜p盖不住娃娃脸,就算她不化妆、不穿洋装,没有任何刻意打扮,也盖不住爽朗的气质,更重要的一点是,系上nv生实在太少了,结论,学姐非常多人追。这我大致上可以想像,这麼完美的nv生,照理说应该只有或者恋ai游戏裡才有。
那位谢依俐学姐现在就站在楼梯上,左手提着黑se的帆布包,右手拿着雨伞,用好奇的眼神望着我。
「你普通物理不是上完了」
「我没带伞,想说借研究室躲一下雨。」
学姐转头看了自己手上的伞一下。
「我正好要回家,可以借你撑。」
「可以吗」
「只到公车站喔。」
「没关係,谢谢学姐。」
是男人就该帮学姐拿伞,更何况我们身高差很多,让学姐撑太不应该,因此拿伞的人是我。我跨一步是她一步半,是男人就要配合学姐的速度,因此我们走出系馆,往学校侧门那边的公车站牌移动的速度,只有我平常走路速度的一半。
跟系上万人迷等级的学姐一起撑一把伞,而且还是从人来人往的系馆走出去,我觉得我下次下课,恐怕无法平安走出系馆了。
学姐好像发现了我的胡思乱想。我像个机械人一样目不斜视地往前走,学姐在我视野范围内的角落裡推了一下眼镜。
「魏希陵,你走路同手同脚。」
「呃」
「我不过就是借你撑而已,g嘛那麼紧张」
「很难不紧张,我觉得自己会被学长泼酸。」
「你这想法有点过时,现在已经不流行泼酸了。」
学姐的话讲得轻鬆,反倒是让我觉得很不好意思。打从踏出系馆以来我们的视线第一次j会,学姐对我露出笑容。
「总算笑啦,这阵子看你都跟个机器人一样僵y,有什麼烦恼吗说给学姐听听。」
我被她突如其来的这句话吓到,脚下不自觉地停了步伐,学姐没有立刻停下来,又往前跨了两步,离开了伞遮蔽的范围,这可不得了,我赶快开步走,好让她的头跟包包都安稳地待在伞下。
「t贴喔,好男生。」
「这是学姐的伞。」
「说的对,那我要改一下用词,说你很乖,知道孝敬学姐。」她又笑了,只有前半段是恶作剧x质:「好啦,有什麼问题吗要被二一了吗」
「让学姐失望了,目前还没有。」
「生物化学要被当了」
「记得学姐是那一堂课的教授的助理。要是我被当的话,学姐妳一定比我先知道。」
「我还以为你不会想起来哩,好吧,上次的实验报告教授给你的是全班最高分。那是什麼,不知道该选哪个学程」
「有一点,不过我已经有想过了。」
学姐嘆了一口气,听起来是那种「怎麼这学弟如此的难搞,都唬不住」的态度。
「好吧,跟二乙的乖宝宝魏希陵讲课业问题是白搭,我晓得了。那你是偷养宠物被房东发现」
「我没那个閒情逸致养宠物。」
「想买最新的iphone」
「我是安卓派的。」
「你真的很难搞耶」学姐仰着头,斜瞟了我一眼:「这样也不对,那样也不对,是男人就不要让学姐猜」
「学姐,难道妳就没有以上皆非,我没有什麼问题这个选项吗」
希望不是我看错了,然而,大概有一秒鐘的时间,学姐的眼镜好像在发亮,很像动画裡会出现的那种场景。
「不,不可能。」她抿了一下嘴唇,露出装神祕的笑容:「这样看来,你一定是遇到那方面的问题了」
「哪方面」
「还用说吗那当然是──」
学姐充满自信的结论并没有说完,因为我们已经在这段j谈当中走到学校侧门的公车站牌前,而且,一班公车正好停在站牌下头。
「我的车」
她从我手中接过──说「抢过」可能也不算奇怪──她的伞,对我挥挥手说声「拜啦,下次再聊」就衝向正準备要关门的公车。我站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还是搞不太清楚她十秒鐘之前想要说的话究竟是什麼。
公车开走了,我还站在原地,雨丝还没有要停的跡象,但我的视线却很清楚。
艾理善站在对街,他右手拿着伞左手提着一个粉红se的包包,旁边站着他的nv朋友,双手空空的,应该是他很t贴地替nv友拿东西吧。
那个nv生似乎在跟他讲什麼事情,从我的位置当然听不见,但在我看来,艾理善似乎也没有在听,因为他的目光一直向着我。
十一月的最后一个星期五,早上同样的那堂通识课,我前面的位置不再是两个人併排坐,又只剩下艾理善一个人。
那个nv生改坐到教室的后面去,跟她的朋友一起,离教室前门远远的,躲在人群裡头。
【BL】一百分男友,零分恋人 8. 医院
笔掉在地上,那个「噗」声惹得我心烦。
老实说我是没什麼立场抱怨的,因为两秒鐘前就是我把笔给丢出去才让它掉在地上,然而现在眼睛盯着很无辜地躺在巧拼地板上的笔,却提不起劲去捡,总觉得就算出了手去捡,一分鐘后应该又会把它丢出去。
说我不ai惜东西,很正常,确实是如此。
那支笔虽然不太好用,平常就有点断水断水的,但我只是拿它出气。
至於为什麼心裡不高兴,我只有对自己承认就好:还不都是艾理善那傢伙害的。
不久之前,艾理善才被他这学期第二个nv朋友甩掉。
至於原因,我问的时候,他只是笑笑说「我也不知道」。
在我看来这实在怪到一个极致,怎麼可能有人被nv友甩掉而不晓得理由在哪的,更何况他们才刚开始j往恐怕还不满两个月。
「你脚踏两条船」
「绝对没有这种事。」
「真的吗,我朋友跟我说你超受nv生欢迎的,同时有两叁个也不奇怪吧」
艾理善用义愤填膺的口气回答道「不可能哪有当人家男朋友还同时劈两叁个的,办不到」。
因为他讲这句话时的表情实在太可怕,我不得不赶快道歉。艾理善白了我一眼,却没有继续发脾气,只说了一句「当一个男朋友该做的事情是什麼,我还知道的,不能做的事情我当然不会做。」
细问一下,还真的。
他每天晚上会打电话给nv朋友,陪她聊一个小时天,睡觉前一定传line给她。她传的line讯息,他从来不会已读不回,就算是半夜传的,他也会耐心地在手机这头听nv友深夜诉苦水。讲到这裡他还苦笑了一下,补上一句「还好现在宿舍裡有wifi,不然光是电话费我就得省掉很多顿饭了」。
不只这样。
儘管他们只当了两个月的男nv朋友,每个星期五他都必定会带nv朋友出去玩,比方说骑车带她去淡水,在渔人m头看夕y,或者去碧潭,在吊桥上漫步,或者看场电影,即使他每看文艺ai情p必睡着也不会抱怨。
「喂,艾理善,你圣人吗,我就没听过人陪nv生去看文艺ai情p的」
「哪没有,我跟你说,其实还满多的,但是散场出来的时候很多人打呵欠。」
「根本废话。」
对於我的不屑,艾理善没有表示赞成,也没有表示反对,就是很无奈地耸耸肩,看样子是真的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我也只晓得他的nv朋友在十一月最后一个星期的星期叁晚上七点半,艾理善送她回家之后,传了line给他说「分手吧」。没有吵架,也没有闹脾气,非常和平,艾理善看到line讯息之后只回了一句「好」,没有打电话,也没有问为什麼。他那句只有一个字的短讯,nv方已读不回。
这种事情,要是给郭卫听到的话,不晓得郭卫会怎麼说。
我猜郭卫根本不会相信世界上会有这种事,毕竟他光是追一个纪苓苓就追了一年多还是单相思状态,要是跟郭卫说,回来的反应一定是个羡慕嫉妒恨。
说不定还会丢给我一句「魏希陵,像艾理善这种开满桃花的傢伙有多麼幸运,你赶快去谈场恋ai就会懂了」。
不,我不懂。而且也不太想懂。
我只知道我一想到那个nv生头就痛,现在艾理善跟她分手了,对我来说正好,省掉一个头痛的来源。
可是我还是觉得很烦。
艾理善无奈的表情一直挥之不去。
他表示无奈的对象并不是我,照理来说我应该不需要管这种事情的,但他的脸竟然跟个幽灵一样,一直在我的视线范围内打转,挥之不去,好像我有拿把刀狠狠戳了他一下似的。
明明就跟我无关啊
刚刚才掉在地上的那支笔被我抓起来丢出去,再度发出「噗」的声响,掉在巧拼地板上。
摊在眼前的讲义跟实验表,怎麼看怎麼提不起劲,看来今天不要想唸书了,出去走走,买点东西回来做也许会好一点。
五分鐘后,我就对自己方才的那个决定感到后悔──因为当我左手拿着钱包,右后口袋裡cha着钥匙,右手抓着手机走出住处楼下的大门,就撞见一团人围成一圈,很像凶杀案现场的围观群眾。
我今天会不会是带衰啊怎麼连出门买东西都会撞到事件
理智跟公民与道德都教人说碰到发生事情时不要围观,我决定当个理x公民,不幸的是那一圈人挡在门口,完全堵住我的去路,想要装作没有听到人墙当中传出来的窃窃s语都很难。
「好可怜」
「大白天的,这个社区怎麼会发生这种事」
「这附近的治安越来越差了」
「到底是谁搞出来的,有没有人看到」
光听这些话,还以为是谁又n猫n狗丢在路中间,谁晓得我想从人群后头穿出去时瞥了一眼那一圈人墙的中心,看到的竟然是──人
当下我只觉得想吐,这麼一大群人围在旁边指指点点,竟然没有人要出手帮忙
「不帮忙就闪远点,别在这边看」
衝出喉咙的话嘶哑得连我都不相信那是我自己的声音,总之我用连自己都感到惊讶的粗暴态度穿过人围起来的圈圈,去看在眾人目光当中一动也不动倒在地上的那个人。
从f装看,是我们学校附中的学生,j年级看不出来,身材瘦瘦小小的,头上顶着剪得短短的黑头髮,但摸起来有点黏还结块;身上的衣f有好j个地方撕破了,露出泛红带血痕、佈满瘀青的四肢,显然是被人打过。试着摇晃一下那孩子的肩膀,没有反应。
毫无疑问,这种情形应该要送去医院。
眼下的当务之急是不能让这孩子继续躺在地上,他头破血流,可能的话,最好是先帮他止血,同时我还得空一隻手出来打电话叫救护车,学校的保健中心可能可以帮点忙,从这裡走还算快,以我自己一个人的脚程大概六、七分鐘内无问题,扛着他会比较难说,但比起带他回家应该要简单,毕竟不用爬叁层狭窄的楼梯。
脑袋裡盘算着应该要怎麼处理最快最方便,我动手準备要将计画付诸实行,但有双手的动作比我快得多还有力得多,抢在我前面把那孩子从地面上撑起来。我抬头去看是谁,视线撞上艾理善的方脸。
「魏小陵,你在这g嘛」
「看不出来喔我想先带他去保健中心,然后送去医院」
「那好。我来扶他,你帮忙拿他的书包」
那孩子的书包掉在我脚边的地上,我拿起来,还满轻的。十分鐘后我打开来看才知道为什麼:裡面只有j本书而已,别的什麼都没有,钱包裡只有铜板而没有证件,连学生证也没有;书包跟他的衣f口袋裡既没有钥匙也没有手机。我们从制f上衣上绣的学号跟姓名得知这孩子叫做白夕宙,其他的,什麼都不晓得。保健中心的老师问我们说知不知道怎麼联络他的家人,我跟艾理善都只能摇头,结果,还是我和艾理善两人跟着救护车把白夕宙送去医院。
我经常去医院,但迄今为止还没有搭救护车去过,虽然这样讲对白夕宙不太好意思,然而这是种新鲜的经歷,不晓得艾理善是不是也这样想,但表面上看起来没有这种模样,因为我偷瞄他一眼,发现他在瞪我。
「魏小陵。」
医院的急诊室来了担架把白夕宙推走,我们坐在等候区的椅子上,鼻子裡充满y剂气味,耳朵当中艾理善的声音远比周围的嘈杂还要响亮。
「什麼事」
「你怎麼会扯进来的」
「我下楼买个东西看到一群人围成一团却没有人要帮那孩子,不就是这样而已,有很难懂吗」我看艾理善的表情并没有软化,补了一句:「我才想知道你怎麼会扯进来。」
「我」
「对,你。」
我住的地方离男生宿舍、球场、还有社会科学学院的大楼都有相当的距离,换言之,完全在艾理善的生活圈外。他为什麼会出现在我家楼下
艾理善歪着头,一脸的大h不解:「没什麼啊」
「没什麼」
「真的啊,我就只是想见你而已,没想到走到你家楼下看到一大堆人,又听到你的声音,就这样而已啊。」
这下子换我接不上话了。
这傢伙在说什麼呀什麼叫做「只是想见我」
我完全不知道自己该有什麼反应,是应该要笑还是要生气,但艾理善盯着我,显然是完全没发现我的心情,又自顾自地接下去说:「啊,不对,我做错一件事,没有先打电话或者传line给你,今天是还好你在楼下,要是你出门了那不就会扑空。」
「差不多,假如不是楼下围一群人,你再晚来五分鐘,我就真的会不在家。」
「表示我们很有默契」
可恶,我好想打他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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