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这样不好吧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吃了木鱼的猫
只见那被撞的丫头低着头往后退去,这路上都是达官显贵,自然不敢说什么,更不敢冲撞,边上的小姐自然就替丫头开了口,“公子还是小心些,撞了人事小,若是自己摔着了,可就不好了。”许从安也没有要为难丫头的意思,便又向那小姐做了个揖,“是在下不小心了,也多谢小姐提醒。”
那小姐见这公子有些张皇失措却也是得体有礼,便觉得有几分可爱亲近,“公子可也是去灵光寺上香?”
“你这不是废话吗?这条路不去上香难不成去出家吗?”跟在后头的骆南晴忍不住了,她是忍不住这人盯着许从安瞧。
“晴儿不可无礼。”许从安也是被骆南晴的无礼惊诧,虽知她娇蛮,可人前也鲜少如此莽撞,又替她对那小姐赔礼道,“小姐还请见谅,小妹在家娇蛮惯了。”
“无事无事。令妹也是可爱得紧。”那小姐对骆南晴也直言也不介意,又与许从安闲聊起来,骆南晴跟在一旁很想插口反驳,却又不敢,怕惹恼了许从安,坐实了自己娇蛮的判词。
到了寺门口,两马人才道了别,骆南晴命人去办了香火来,与许从安恭恭敬敬在寺里依次拜着,骆南晴嘴里少不了念叨起来,无非是求神明保佑自己与许从安两情相悦白头偕老,许从安听她一路虔诚念着,便侧耳仔细一听,当下红着脸自顾拜着,却又不好说骆南晴什么。
这朝圣拜佛虔诚的人工序可就多了,许从安只得扔下骆南晴往后院走去,这处倒是清净,却又是遇见了方才的小姐。
“小姐,你我还真是有缘,不知小姐如何称呼?”许从安对这知书达理的小姐颇有好感,自小独住一院,鲜少与人接触,回京后又是被骆南晴缠上了,如今再一看这小姐颇合自己性子,便心生结交之意,竟是忘却了自己男子的身份。
“姓孔,在家行四,公子便叫我孔四儿吧。”女子的闺名不轻易告知他人,于礼只得父母与夫君知晓,骆南晴的闺名亦是二人定亲后,互换婚帖,许从安才知晓的。
“竟是孔家四小姐,果真是有缘人,四小姐也不用那么客气,唤我从安便好。”两人皆不问家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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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聊起诗词来,二人皆好婉约词,便多聊了几句,一时引为知己。
骆南晴进来后院,便见二人相谈甚欢,心下不快,却又不好表现出来叫许从安生厌。只是由着许从安在人前的介绍,跑过去挽住许从安的手,甜甜地叫了一声“从安哥哥。”许从安见她好了,便打算下山离寺,骆南晴却是想不到,许从安竟是和孔四儿约好了一道下山。
当骆南晴知晓孔四儿的身份时,又是感慨一番,这二人还真是有缘,许从安当初诓自己的便是误用了孔家四小姐的名号,如今二人相谈甚欢,一副相见恨晚的模样,真是叫她伤心。难不成这是上天排好的戏,自己只是当了个跳梁小丑罢了,最终许从安竟是要和孔四儿一起?心下不甘,狠狠踢了踢脚下的石子,许从安见她在寺里还满是笑容的脸,如今竟是愁云密布,难不成是求了个下下签,便打算开导一番。
“晴儿方才可是求签了?”
谁料,骆南晴将头一歪,“哼!我才不信那东西,自己想要的,我会自己去取来!”许从安却是觉着好笑,不信你还上山上什么香,方才那虔诚的模样哪儿有半点不信,却也不说破她。
“晴姑娘说的极是,四儿很是佩服晴姑娘的魄力。”孔四儿并不知骆南晴方才的虔诚模样,竟还真夸赞起来,骆南晴心口更是憋了一口气,理也不搭理孔四儿。许从安自然又是接过话头与孔四儿聊了起来,骆南晴忍不住多瞧了孔四儿几眼,果然与传闻中一般,温婉动人,这便是许从安喜欢的女子了,自己何曾见过她对自己这般热络。
原本骆南晴以为,下了山便可摆脱了孔四儿,谁料她俩竟是约好一道去湖边逛逛。
“我累了,不想去。”骆南晴耍起了性子,许从安自然知晓她这是在闹脾气,便也不当一回事,“那你便回去好生歇息吧,我与孔姑娘再逛逛。”
骆南晴哪儿肯真的回去,又是硬着头皮跟在许从安边上,过了个路口,便瞧见许多小贩摆了摊在卖力吆喝,骆南晴眼珠子一转,便要想法子支开许从安,“从安哥哥,我想要吃方才那摊的糖人,你回去帮我买了来吧。”
许从安知晓骆南晴性子,便也不好打发下人去买,只得自己过去。骆南晴见许从安走远,便转过身对孔四儿正色说道,“我与从安哥哥是订了亲的,她只是为了方便才称我是妹妹,你别再肖想。”
孔四儿听了竟是笑了笑,“古言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如今也算是翩翩公子,淑女好逑。且不说你与她并没有成亲,纵是成了亲,也可再纳妾。晴姑娘不该劝我,劝了我一个,还会有其他的,还是想法子将她抓牢才是。”
孔四儿一番话听得骆南晴很是窝火,却见许从安拿着糖人走了过来,也不好发作,只是脸色更差了些,接过糖人却又是扔给了下人,叫人以为她方才只是耍许从安玩。
一行人在湖边逛了一周,这京城里的湖原本很小,这还是叫人加大了一些,不过依旧不大,逛了一周,几人终于要道别,骆南晴这心情才好了一些。
“从安,不如晚膳后我们在乌衣巷口再见。”孔四儿主动邀约,许从安自然应下,而边上的骆南晴却是被孔四儿的一声“从安”惊得半日缓不过神来,待孔四儿一行人离开,终究忍不住发作,“你现下是见着伊人便将我忘了是不是?”
“你在说什么呢?”许从安被她那没头没脑的一句惹得有些疑惑。
“你竟是让她叫你从安了,我与你相识这般久,你也不曾叫我改口,若不是我自己改了口,只怕现如今还叫你公子呢!”骆南晴一想到当初是自己腆着脸不经许从安同意便开始唤她为从安来,心里越发气恼。
“你又何必要我让你改口,你不是自己便改了吗?”许从安说的虽是实情,可骆南晴听了心中的委屈与气愤皆是发了出来,只见她从怀里掏出什么狠狠往湖里扔去,“亏我还求了那许久,求了道护身符与你,你倒好,与别人花前月下,心里丝毫没有我!”
还不待许从安说什么,骆南晴竟是又跳下湖去,许从安心下万分着急,却又碍于自己的身份与不会水的事实,不敢下水,这叫人赶紧下水寻人,又让人驱散开那些百姓。幸而,骆南晴很快便浮出了水面,许从安连忙将她拉了上来,又脱下身上的外衫,紧紧将她包住,“你这又是哪出,出了岔子可怎生是好。”
“你竟还管我死活吗?这护身符着实难得,怎能如此丢弃,回头我烘干了再给你。”她竟是为了寻那护身符回来。
“护身符丢了,还可以再去求一道,你何苦自己下去找,叫人担心。”许从安心下有些触动,将要出口训人的话吞下,只说出一番劝人的话来。转头又是命人抬来轿子,骆南晴如今这般还怎能走回去。
“我与菩萨说了,我这一辈子只求这一道符,让她务必用心的,这丢了可就没了,去哪儿再求一道。”许从安听了,一时说不出话来。
骆南晴回了将军府便泡了澡换了衣裳,原本许从安想让她在屋里休息,可骆南晴却是不放她走,“你还是要去见那孔四儿对不对?”
“既然与人有约,自然是要去赴约的。你落了水,应该休息休息,天黑了吹了风便容易着凉了。”许从安絮絮叨叨的一通,骆南晴并没有听进去,她只听见许从安要去赴约,“我不管,你要么就在这儿呆着陪我,要么就带着我去。”
“我知你心思,你也该知我身份,我又怎会对孔小姐有何想法,是你多虑了,你并不用跟着,你便安心在家歇息吧。”许从安不至于傻到不明白骆南晴今日这一番情绪是为何,起先她以为小姑娘闹闹脾气就过去了,谁知后头竟还闹出这番大戏来,幸而骆将军并没有要为难自己。
“待你有想法了,可就来不及了。你也别劝我,我只教你两个选一个罢了!”骆南晴根本不容许许从安单独去赴约,许从安心下也有些不快,便由着她跟着,谁知这一跟还真吹了风受了凉。
许从安在学院见着骆南晴的时候,骆南晴神色苍白,脸上皆是疲惫,许从安摇摇头,实在是佩服,“你又何必硬要来学院,告假两天再来也不迟。”
“只怕我着凉好了又得了相思,还是在你边上看着好些。”骆南晴竟是连站都站不稳,摇摇晃晃要倒下去,许从安见状赶紧上前扶住,扶着她进了屋,把了脉,写了方子叫人去药房熬药。
许从安又叫书童去向夫子告了假,在屋里照顾起骆南晴来。
药来了,骆南晴却是不肯喝,许从安哄了好一会儿,“今日急了些,明日我叫人去山下买些蜜饯,喝了药吃几颗蜜饯就不苦了。”
“那我明日再喝药吧。”骆南晴打小没喝过几次药,对这药是怕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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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不可,你这身子可不能再拖了,不如这样,你喝了这碗药,我奖你一样东西。”许从安觉着时下生病闹脾气的骆南晴还真有几分可爱。
骆南晴想了想,许从安也不会诓自己,便捏着鼻子将令人反胃的药大口大口喝下,忍了许久才不将药吐出。还不待她开口,许从安拿了帕子在她唇边擦了擦,又低头在她额前轻轻吻了一下,“这礼物可满意?”
骆南晴却是将她推了开去,“我说过不能将我当妹妹看待!”
“我没有把你当妹妹。”
“那你当什么?”许从安却是答不上来,骆南晴又是闹起脾气来,“还说不是,你竟乱哄我!”只是话还不曾说完,便叫许从安堵住了口。许从安似乎还尝到了骆南晴唇上残留的药味儿,那苦味叫自己清醒了几分,“总没有人对妹妹如此吧。”
骆南晴这才满意地笑了开来,“那我明日也不要蜜饯了,你继续奖我。”
许从安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唇,“不可,一来太苦,二来你可是想把病传给我?”骆南晴瞧见她舔唇的动作,脸红红的,哪儿还有力气反驳,只轻轻柔柔丢下一句,“你可不能拿这法子去哄别个。”
许从安觉着好笑,起先她的确是将骆南晴当妹妹哄着,可见骆南晴动了怒,情急之下才那般,又怎会对别人也如此。
☆、第 8 章
骆南晴的病来得快去得也快,不愧是习武之人,几碗汤药下肚,竟是好得七七八八了,只是在许从安跟前,她依旧要装几分柔弱,吃东西硬要她喂着才肯张嘴。
这日许从安照常端了饭菜进屋给骆南晴喂食,骆南晴一听门口的动静,赶紧脱下鞋在床上躺好,在许从安进屋前便做好了虚弱的态势。许从安懂医,自然知道骆南晴这是装的,只不过也不想去拆穿,就让她装病安分几天吧。
吃了饭,骆南晴就来了精神,“护身符与红绳都戴着吧。”
“戴着戴着,你每天要检查一遍,我怎么敢不戴着。”许从安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儿金牌来。
原来,前几日,骆南晴担心护身符刮风下雨的容易坏,命人用金包了起来,找的巧匠,金牌小小的挺别致,拿到手便立马要给许从安戴上,“这费了我多大的劲儿,你可不能弄丢了,更不能随手扔在一边,我以后每天要检查一遍,若是丢了,我可要跟你拼命的!”
“你费尽心思求这符不是为了给我保命么?怎丢了还要给我拼命,这不是违背了你的初衷。”许从安任由骆南晴将金牌挂在自己脖子上,塞进怀里放好。
“等我打你到半死,再救你一命,你的命就是我的了,以后可得都听我的。”骆南晴再三检查那金牌放好了,才帮许从安整理好衣裳,整理完才惊觉方才的举动很是亲昵,后知后觉地红了脸,见许从安并无异样,又凉了几分。
“我还求了根红绳,你也跟我戴着,等到我们成亲了再解开,你一根我一根,别人总该有自知之明的。”骆南晴像是变戏法似的,又从怀里掏出两根红绳,不由分说将其中一根系在了许从安的手腕上,又将剩下那根递给许从安,伸出手腕,让她帮自己系上。
许从安很是无奈,也只好把红绳系上,“你要这绳子证明我俩是一对,不如送个荷包来得明显,有这红绳的千千万,谁知道我是与你一对。”
“这你可放心吧,放眼京城,能与你相配的也就只有我了。”骆南晴似是一点也不担心别人看不出来。
“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在夸你自己?”许从安觉着骆南晴也真是敢说。
“我当然是夸我眼光独到啊!若是你科考面了圣,只怕是要尚公主了。幸好我先下手为强,与你订了亲。”骆南晴越说越觉着自己有先见之明,暗暗赞叹自己。
“我并没有你想得那么好,你此刻只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罢了,待你哪日厌了就知今日言过其实了。”许从安说不清为什么,有些不情愿见到那一天,大概是虚荣心作祟吧。
“定是你自己没有觉着罢了,不论你怎么想,我就是觉得你好,就是喜欢你。你这辈子怕是别妄想摆脱我了,本小姐多的是时间跟你耗一辈子,终有一天你会知道,我并不是小孩子三分钟热度,我是真的喜欢你的。”骆南晴知道,自己表现得太热切,的确给人不可靠的感觉,或许许从安正是觉得自己只是贪玩,不把自己的感情当真,才没有疏离自己吧。
“我这辈子还怎么摆脱你,若非你悔婚,这亲事八成是要成的,难不成我还会休了你,只望骆大小姐高抬贵手,宽恕则个。”许从安知道,自己的身份是不可能允许自己任性的,纵是往日遇见了心属之人,只怕也只能狠心掐断,维持这不知该喜该忧的亲事。骆南晴听了倒是安了心,她自然也明白许从安的意思,只是她知道许从安无论如何都不会弃了自己,便觉着开心。
看到金牌与红绳都在,骆南晴颇是满意,便很配合地将药都喝下,喝完药便抬着头嘟着嘴要讨赏,许从安见怪不怪地把蜜饯塞进她的嘴里,“等晚膳的时候,你便乖乖用膳,夫子找我有些事,我许是要迟些过来,可不能闹脾气饿着肚子。”
骆南晴一听,便有些不高兴了,却又不好耍性子惹许从安生厌,只得满不情愿地答应。许从安见她那不情愿的样儿,觉着好笑,又开口哄道,“等我回来,我送你个东西。”许从安从没有送骆南晴什么过,连朵野花也没有,当下骆南晴一听,哪儿还有方才的不快,连连承诺自己会乖乖等她回来。
两人又说了一些话,许从安便收拾了碗筷出去了。
一整个下午呆在房里,骆南晴着实有些无聊,想着既然许从安要迟些回来,那自己便先去偷看她两眼,也好解相思。骆南晴打定主意,便连忙穿戴好,正要出门,又折了回来,仔仔细细对着铜镜看了看,觉着男装着实单调,改日定要着女装多在许从安眼前晃晃,这样她才知道自己有多美。
骆南晴起先还有些小心地趴在学堂外偷看,只是往里瞧了许久也不见许从安的影子,难不成偷溜出去了?她便四下找寻起来,可哪里也不见许从安的踪影,实在无法,只好问了同窗,“你可见到我哥哥了?”
“你哥哥呀,下午请了假出去,怕是去找你嫂子了,哈哈哈!”周围的人也跟着大笑,骆南晴却像是被雷劈中了般,久久不能动弹。
骆南晴不知自己是如何回的房,待自己清醒过来,竟是坐在床头了,泪水也不住地沿着下巴往下流,伸手一摸脸,竟是哭了。她越想越可气,越想越难过。自己求神拜佛的红绳也不能将她绑住,前几日还说只要自己不悔婚,定是不会离了自己,方才还诓自己说是夫子找她有事,谁料竟是偷偷下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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