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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相公是厂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水墨染
“大,大行?”张月儿站在长凳旁一动不动地像是失了魂魄,她讷讷自语,“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会.....”
“双福,你是不是在骗我啊。”
双福在一旁哭得没有回应,看的张月儿心里一紧,“娘,我要回京府,皇上一定还在等我,他是不会死的。”
范氏一时间还未接受双福说的消息,月儿的话更让她心生急切,“月儿你不要胡闹,都这时候了,你还要回去?!”
“娘,我那天晚上听到了。”
“什么?月儿你在说什么?”
张月儿抱着手蹲下来,将脸埋在膝盖上,眼泪无声地顺着手臂往下滴在地上。
【“月儿,你可不可以呆在皇宫,陪我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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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就当你答应了吧。”】
第九十七章
督主府里的院子里,朱景煜遗诏上说的黄金万两,如今就整整齐齐得垒在十几只大红色的箱子里,连开都未被开封过。
冯宝安静地在内院整理行装,去墨城的车马已经备下,就在东苑门口等着,即刻启程。
苏宓因这两日身子说不出的疲累,被春梅扶着坐在青石凳上,未秦衍担心,苏宓尽力才没表现出虚弱的神态。
秦衍走至苏宓的身侧,撩起她耳边的碎发,嗓音低沉,
“你先去墨城,我过两日就赶来。”
“可是,督主你不是说我们要一起回去的么。”苏宓虽然不知道秦衍和朱景煜的关系,但她能感受到秦衍的情绪,所以他让她先走的时候,她才更生出难以名状的担忧。
“我还有余下的事要去东厂,你先启程。”
秦衍的语气向来坚决,这次尤甚,苏宓知道他的脾气只得先应下。走到苑门口时,看到冯宝打包的行李,她才明白过来,原来秦衍在一开始就作了打算。
这也让她心里疑虑更甚,督主到底要做什么呢。
苏宓带着春梅上了马车,看着车外不断退后的景色心绪不宁,甫一过拐角,她掀开帏帘,对着车夫道:“张大,我们不去墨城了,你先带我先去城西我娘亲那边。”
...
明顺帝虽说久病缠身,但也撑了这二十多年。如今遭逢火事驾崩的突然,索性还有一道提前备着的遗诏,祁王的继位也就更加的顺理成章。。
治丧的一个月,满朝百官必须衣白单衣,白帻不冠,闭城门与宫门,而民间亦需停下婚配嫁娶,身着丧服,同为大行皇上致哀。
新皇的登基大典,则是治丧之后由礼部负责。
现在心情最好的,当然是属张怀安。一切按着他的计划有条不紊,当然是春风得意,满城缟素之际,他还暗里找了个戏班子,在府里听曲儿弹唱,只等着一个月后祁王登基,大权在握。
督主府门口,陵安跪在地上已经跪了一整日,不管冯宝怎么拉扯,他还是不肯起来,背脊挺的笔直,紧抿着唇不肯说话。
一直到门边出现了熟悉的玄色身影,陵安双眼才带起一丝神采。
秦衍面无表情地走过陵安的身侧,并没有看向他,而后径直飞身骑上青葱马,片刻没有停留地往城中方向快马疾驰而去。
陵安望了他一眼,扶着地撑起,膝盖因为久跪早已没了知觉,经过了好几个踉跄,他才骑上了另一匹马跟了上前。
看着远处的两匹马先后绝尘而去,冯宝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皇上这么突然地走了,督主心里定然是不好受的,要知道皇上以前多倚仗督主啊,不过若但是君臣之谊,冯宝又觉得好像也不止。算了这也不是他该想的。
冯宝胡思乱想之际,耳边传来熟悉的苏宓的声音。
“冯宝!”
冯宝惊讶地转过身,看到竟然是此时应该已经到了墨城的苏宓,还有扶着苏宓的春梅。
“夫人,你不是去墨城了么?怎么还在京府?”而且督主一走,夫人就出现了,这要是说不是有意为之,冯宝都不信。
“冯宝,我没有去,督主去的是哪?是东厂么。”
苏宓没有解释太多,这些只不过是她的直觉,她担心秦衍,哪能说去墨城就去墨城。
她让车夫送到了虞氏的小院,在那边住了几日,每一天都偷偷摸摸地驱着马车来督主府看看,今日看到秦衍一走,她就立刻下了马车。虽然也想追,但这也肯定会被秦衍发现,到时候怕是被绑着都要送回墨城。
“夫人,奴婢也不知道,可是您还是回墨城等督主吧,不然督主知道了肯定是要生气的。”
“冯宝,我不能回,我要在这里等他。”在书房看过了秦衍那样的表情之后,她怎么可能放的下心一个人回去,如果不能阻止秦衍做他想做的,至少,她也要听到他的消息才安心。
苏宓站了久了,头有些晕,春梅赶忙扶着她坐上了院子里的石凳,“小姐,您可别再花力气说话了,这几日睡得又少,您看您现在弱不禁风的。”
“春梅,我没事的。”
***
首辅府,与街道隔着一道墙的府内,是就快要溢出来的谈笑声。
后院被人用竹子搭起了简易的高台,新戏班子支起了布幕,已经演了好几出戏。
张怀安坐在红木躺椅上,摇头晃脑地跟着哼着小曲儿,这个从外地赶回来的戏班子,一个个嗓音唱腔花俏多变,咬字坚实韵味十足,让张怀安回味不已,更重要的,是他心情好,因此是唱一出赏一出,就没停下过。
一曲毕,又是一个字:“赏。”
“奴们谢过大人。”
李执看着张怀安听得差不多满意了,挥了挥手,唱台上的戏子便纷纷下了台,起物什。
他站着边上,替张怀安沏了一杯茶,笑道:“从此以后,朝堂就皆是在大人的掌握之中啊,下官看,关于大人的英姿,戏文里都要开始传唱了。”
李执说的正中张怀安的心坎,张怀安哈哈大笑,“好了,我好也少不得你的份。”
“对了,祁王殿下他现在怎么样啊。”
李执道:“大人,祁王他一直在自己府里,听咱们派在那儿的人说好似是对朱景煜有些愧疚,一直都没有走出府门,还真的替朱景煜致哀呢。”
“哼,成大事的人怎么能拘泥于这种。”
“大人说的是,祁王毕竟还是个孩子,哪里像大人一般高瞻远瞩。”
李执继续笑脸奉承了几句,听的张怀安心里很是畅快,他仿佛已经能看到自己等景琛登上皇位之后,满朝人对他敢怒不敢言的模样。
两人正谈的正欢,张府的下人慌慌张张地跑进了后院,不知是看到了什么可怖景象,连话都说不清楚,“大,大大人,有人冲进来了!”
“是何人?”
李执虽算是文臣,但生在将军世家,还是有一番武艺傍身,他亮出腰裹的短佩刀,往张怀安面前一挡,此时不表现,何时表现。
再说敢闯首辅的府宅,无非是哪个不长眼的宵小之辈,没什么好怕的。
“不过是宵小之辈,你至于怕成这个样子么,”
“是么。”院门口出现一道黑色的身影。
秦衍的声音像是一道利剑划至李执的耳边,他的手禁不住一抖,看到秦衍冷着脸跨步走进院门的时候,他不自觉地向后退了几步。
张怀安躲在李执身后,心想自己这好歹有两个人,于是壮着胆子道:“秦衍你怎么来了,先皇遗诏可是已经撤了你的职,你不去东厂处理余下的事,来我府里想干嘛!”
李执附和了一句,“是啊,秦衍你想干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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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
他对秦衍这个阉官一向看不上,但看不上不代表不知其厉害,以前的时候不必亲自面对还能逞口舌之快,今日这么近的见到了,秦衍他那周身的气压压得他喘不过气来,若不是为了以后的仕途,他早就想扔下张怀安一走了之了。
“是你们杀了景煜么。”
“是又怎么样?”
秦衍的眼里冒起一股浓重的杀意,李执来不及推翻自己方才的话,一息之间,他已经被秦衍掐住了喉咙,举起腾空了一尺,而腰间的配刀,早就被秦衍扔在了远处草丛。
李执手脚并用,一脸惊恐地看着秦衍,他妄图想拨开秦衍的手掌,可秦衍的筋骨像是钢铁铸的一般,根本掰不开。
身后就是张怀安,他想回头对着张怀安求救都扳不过身子,只能从喉咙口发出一些呜呜咽咽的声音。
“秦衍,朱景煜他是自裁!你,你无非想要个名利,我,我都能给你。”张怀安不断往后,绕到一把椅子后头,紧贴着椅背,手紧张地抓着扶柄,“你先,先放了李执。”
秦衍唇角扬起一抹阴翳的笑容,“呵,名利,你知道我想要什么麽。”
没给张怀安思索的时间,下一瞬间,他的手掌一,只听咯噔一声骨头错位的声音,李执硬生生地在张怀安的面前失去了生气,那摇摇欲坠垂下的头颅,看的他心跳都快停滞了。
“你现在知道了。”
张怀安根本连站都站不稳。刚看到秦衍时,他还能保持镇定,哪怕是秦衍抓了李执,他也以为是多一个筹码。现在眼睁睁地看着他干脆利落的杀了李执,那意思便是,他要的,只是他们的命么。
张怀安哭丧着说道:“秦衍,我到底与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真杀了我,祁王必定替我报仇,你以后也没有活路啊。”
秦衍甩手将李执的尸体扔到一边,走向缩在台柱边上的瑟瑟发抖的戏子。
“你们有绳子。”
“有。”
其中一个戏子颤颤巍巍地递上了一根,秦衍瞟了他一眼,接过手,然后才回到张怀安那处,很有耐心地将他一圈一圈地捆在座椅上,提到了戏台的中央。
“秦衍,你放了我吧,你想要什么都能给!”
“我想要他活。”
张怀安不明白,秦衍为何对朱景煜有这么大的执念,“秦,哦不,督主,你不知道,朱景煜他不是皇上的血脉,这火也不是我们放的,是他自己放的啊!”
秦衍的指腹擦过手中火折,零星的火光开始变得强盛。他轻轻一扔,那火从凳角烧起,一点点往上,从张怀安的脚开始蔓延至腿,再至腰,让他想死都死不了。全身一点点的扭曲变形,痛苦不堪。
“陵安。”
“是。”陵安从檐上飞下,手中提着一个木桶,水桶浇下,将张怀安身上的火扑灭。
张怀安烧了一半的躯体,拖着零碎的焦骨,没有意识,不成人形,却残存着一丝气息。
秦衍蹲下身子,对着地上的那支残躯笑了笑,“我当然知道,他是我的弟弟。”
第九十八章
祁王府里,不像张府那般的热闹,而是真的如李执所说,好似在替大行的皇上致哀。
祁王朱景琛坐在前院茶厅,抬起杯沿啜了几口,神情慵懒地听着下人的回禀。
“主子,之前从张府借故调走的侍卫现在已经送回去了,不过,按着探子看到的,应该已是来不及了。”
“死了么。”
“禀告主子,李执死了,张怀安...已经被烧的不成人形,不过还残存了一口气。”
朱景琛闻言笑了笑,果然是东厂的厂督,折磨人的手段真是让人望尘莫及。
“去告诉母妃这个好消息吧。”
“是。”
朱景琛看了看屋外天色,秦衍应该快到了。
他不知是在向谁低语:“其实有时候,我真是羡慕你,有这样的哥哥。”
***
秦衍从张府出来,陵安低着头跟在他后头,不敢靠的太近,朱景煜之死,是他的错,就算秦衍要他死,他都不会多说一句。
秦衍快走到祁王府门口时,回头道:“陵安,如果这次我没有出来,你就去墨城带苏宓走,不要再回京府。”
“督主。”陵安错愕地抬头。
***
祁王府和张怀安的府邸离的不远,但最奇怪的是,堂堂的王爷府门口竟然没有一个侍卫,甚至连连下人都没有一个,仿佛是明知道秦衍要来,特意留的门。
秦衍没有犹豫,跨进门槛,就看到了等在前院的朱景琛,他似乎已经站了很久。
“你终于来了。”
秦衍停住脚步,看着眼前还未及冠的华服少年,冷笑道,“你是在等死。”
“难道一个朱景煜,真值得你赔上自己的命,也要杀光所有跟他死有关的人么。”朱景琛转过身来意味不明道。
秦衍最不喜与人废话,他皱了一下眉,已经擒住了祁王的脖子。
“哥哥哥。”屋内忽然走出了一个人影,他身形瘦削,穿着不怎么合身的宫服,宫中的帷帽遮住了他一半的脸,他那一声青涩不怎么自然的称呼,却让秦衍瞬间松开了手,难以置信地转过身看向他。
“你”秦衍闪身上前揪住朱景煜的襟领,打落他头顶的宫帽,从一开始的惊疑到无法相信,再到失而复得的狂喜,明明只有一瞬,但这些情绪却极快速地糅杂在一起,让人难以出声。
朱景煜低下头,带着浓浓的愧疚,“哥哥,我不是故意。”
他什么都不知道,晕倒之后醒来,已经躺在了祁王府,被人盯着不能走出去,一直到今天,才被人从屋子里放出来,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秦衍。
朱景煜的话还未说完,已经被秦衍拥住,他的身形单薄,秦衍的手劲抻得他生疼,可是那感觉太过可靠,这还是第一次,他第一次被秦衍拥抱着。
明明被压的呼吸都要用力,朱景煜却突然傻傻地笑了起来,比起还小了几岁的祁王,他反而更像个少年。
祁王整理了方才被秦衍弄皱的襟领,“秦衍,我救了他,你不说一声感谢?”
秦衍将朱景煜揽到身后,双眸恢复了平静,“你也借了我的手,毁了张怀安,不是么。”
祁王笑笑:“是啊,你说的没错。”
他要登上皇位,但他和母妃也绝不会做傀儡。张怀安只是一个工具,既然即将登上皇位了,何必还留着他。
借刀杀人,总好过飞鸟尽良弓藏,得让人心寒,更何况在宫外皆是张怀安的人,他也寻不没什么信得过的人可以用来刺杀,只有秦衍,才最不惹人怀疑。
祁王的随从看着秦衍和朱景煜的背影,“主子,就这么放他们走吗?”
“不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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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的过秦衍么?”朱景琛舒了口气,回头边走边道,
“我已经达到我的目的,接下来只想安安稳稳地当皇帝,至于他们的事,是父皇当年的错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
督主府里,苏宓坐在前院的石桌前心怀忐忑,所以在看到秦衍时候,也不管他脸上露出的诧异,直接就冲上前抱了上去。
“督主!你终于回来了。”
秦衍感受到怀里的冲力,小心地揽过苏宓的腰,“你没去墨城?”
“没有...”
苏宓生怕秦衍怪她,但很奇怪,督主似乎突然之间没了连日来的戾气,她抬起头,这才看到秦衍身后的男子。
不是陵安,打扮的像一个宫里的侍卫,他的帽檐压的很低,跟在秦衍后头,苏宓看了好几次才看到容貌。
“他是”苏宓看清之后惊呼了一声,“皇,皇上。”
“嗯,这件事,我以后再告诉你。”
既然已经被苏宓认出来了,朱景煜也不在闷在帽子里,他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脸上既是谨慎又憧憬,只有他自己明白,他就好像是重新活过来的一个新的人,终于可以离开禁锢了他二十年的地方的那种欣喜。
“我们是不是要去墨城。”
“嗯。”
“可是,我可不可以先去一下交州的江陵城。”
秦衍拢眉道:“你去江陵城做甚么。”
“我,我想找一个人。”
秦衍刚要问这个人是谁,门房的小虎子进来禀告,“督主,门外有人找夫人呢。”
“谁?”苏宓心忖若是娘和姐姐,门房的人应该都认识的。
小虎子想了想,道:“她说,她姓张,叫月儿。”
第九十九章
在离开江陵城不远的墨城,五年前来了一个京府的富户,姓秦。
为什么说富户呢,因为墨城的地产商铺有一半都在秦家的名下,听说是因为这个秦家的当家以前是个当官的,虽说不知道什么官,可是时常要出门。
他不习惯住客栈,于是每到一处,便习惯置产,明殷朝大江南北但凡他走过的地方,都有他的产业,因此积蓄便越来越多。
“这么说,他就是个大贪官啊。”路人听到说书人说起墨城的一些杂闻,忍不住发表意见。
旁人道:“谁说不是呢,你听说没,那边的一条街又被秦家买下来了,好像是因为秦夫人有一日在街市里头的茶楼喝茶,提了一句喜欢对面的湖景。”
“啧啧,那还真是宠呢,那夫人定然是长的跟天仙似的。”
“哈哈哈。”
***
秦家大院的前厅,简玉珏和苏宓对坐着,两个人容貌相似,却一个清俊,一个美艳,赏心悦目,坐在那都好似一副画卷。
“娘亲她现在还好么?”苏宓抬头看向简玉珏,五年的岁月并未在她脸上刻下什么痕迹,反倒是愈加带起女子的柔媚。
“嗯,她和兰姨都很好。”
简玉珏顿了顿继续说道,“苏家要抬陆姨娘做夫人了,还派了请帖过来,不过我没有去。”
虞青娘一直没有再回苏宅,这是苏宓知道的,不管如何,她都支持虞氏做的决定。至于简玉珏,他似乎始终与苏明德保持着疏离淡漠的关系。
有些事强求不得,又或许需要的时间更久,苏宓也不想继续聊这苏家的陈年旧事,岔开话题,随意问起些其他京府的事。
简玉珏往外看了看天,神色温和地道:“不早了,我要启程了。”
“不等蓁儿和洵儿回来么,他们两马上要下学了呢。”
简玉珏看了眼偏厅那晃动不断的遮幕,笑着摇了摇头,“不了,我还要去江南,见一个故人。”
苏宓送走了简玉珏,秦衍才从偏厅走出来,拢眉道:“你们聊什么要聊那么久琬。”
“一年多没见了,有许多事要说的。”
苏宓离开京府那一年正好怀了蓁儿,后来又有了洵儿,事情一多,都没什么机会再去京府滢。
“那你平日怎么不和我聊?”
苏宓实在是不明白秦衍这稀奇古怪的醋意都是打哪里来的,每次看到简玉珏都是这般样子,她拉过秦衍的手,轻轻地摇着说道:“我每日都见你,不是每日都在说话嘛,玉珏的醋你有什么好吃的呀。”
秦衍看着苏宓温温软软的模样,心里一热,抱起她大步往内院走去。
“宓儿,前两日,蓁儿跟我说,还想要个妹妹。”
***
从学堂下学回来的路上,秦蓁带着小一岁的弟弟秦洵,迈着小短腿一步步走回去。
秦蓁长得粉雕玉琢,但神色冷淡兼之还挂了,她一边走一边时不时嫌弃后头走更慢的秦洵。
“姐姐,爹爹最近不高兴,要是知道你打架了,肯定会罚你的。”小秦洵哭的脸蛋红扑扑的,嘤嘤声地说道滢。
“就知道哭,我打隔壁的那个小子还不是因为他欺负你。”秦蓁看到弟弟一哭,小眉头就皱起来,说起话的语气和秦衍一模一样,“你怎么那么爱哭,跟娘亲一样,真是烦人。”
秦洵一听到姐姐说他烦,哭的是更厉害了,止都止不住。
秦蓁只得从袋子里掏出一个东西,塞进了秦洵的手里,“喏。”
“这什么啊。”秦洵边哭边道,捏了捏手心里的东西。
秦蓁舔了舔嘴唇,“栗子糖,娘亲给的,我又不爱吃,你不是昨晚就吃完了么,给你好了。”
“哇。”小秦洵破涕为笑,吃了一口已然忘了方才秦蓁嫌弃他的事,“姐姐,要不我们去叔叔家吧,这样爹爹就看不到你的伤了。”
“不行,娘说婶婶有小弟弟了,我们不能去玩。”
“好吧,那要是爹爹罚你的话,我能不能陪你一起受罚啊。”
“我才不要,你哭起来太麻烦了....哎哎,你怎么又哭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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