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流之水

「就算你这样说，」我尽力保持冷静：「有什麼方法可以证明」
老人苦笑了一下，转头看着那名紫se瞳孔的男子：「卡恩德，你觉得要怎麼示范」
卡恩德思索了一会儿，然后浅浅一笑：「我想到了，您看着吧」
「喔」
卡恩德缓慢地走到我床前：「请别担心。」语毕，他轻弹了手指一下，我随即有种溼漉漉的感觉爬上全身。
「你做了什麼－」我警觉地想跳起身来，却被他一手给压制住。
「冷静点。」他以柔和的语气说道：「我这是在帮助你。」
忽然之间，我所有的疲劳一扫而空，彷彿有什麼东西带走了我遇难后所留下的不适感，接着我看见一粒粒晶莹剔透的水滴悬浮而升，匯聚为一道腾空的细流，流向卡恩德手中的小玻璃瓶内。
「洗涤露水，」他将瓶塞盖上：「你们外界总没有这种东西吧」
我一时之间无话可说，这是他使的什麼魔术吗但我确实感到精神饱满、活力十足。
「让你稍微了解就好了，反正你也不会久留。」老人喃喃说道：「等你完全康復后我们会送你回去。」
「真的吗」我有些惊讶。
老人用一种猜不透的表情看着我：「虽然歷史上也不乏有许多外界的人类误闯此处的例子，但我们还是希望双方能互不g涉。至於刚才告诉你的这些，相信你回去后也不会大声嚷嚷吧」
我理所当然地点了头，如果向其他人提起这件事，也只会被当成是笑话而已。
他满意地转向卡恩德：「那麼我先出门处理杂务，这男孩j给你了。」
卡恩德回应道：「当然，没问题。」
然后老人便以惊人的轻快步伐走了出去，留下我跟卡恩德两人。
「不过，你会平安抵达这裡，也是归功於刚才那位喔」卡恩德突然说道。
「为什麼」
他望着办公室入口的那扇木门：「因尔帝亚长官，当时正好在水界与外界的相j处－也就是你们所谓的百慕达叁角洲巡查，发现你昏迷不醒地在海面上飘流，才赶紧调派救援将你带回这裡。」
我想起来了，在我丧失意识的期间，似乎曾有什麼声音想把我叫醒。话说回来，我怎麼会一路飘到那裡去更令人在意的，还是那场离奇的空难。我试着开口问道：「那个你知不知道，我为什麼漂流在海上」
他不置可否地答道：「八成是空难或船难吧谁会没事一个人出海找死」
我点点头：「我的确是遇到了空难，但是，情况很不寻常。」
「喔」他扬起一边眉mao。
「你能解释为什麼海l会捲到天空吗」我努力解释记忆中的景象。
他似乎一脸不解：「什麼捲到天空」
「呃没什麼。」我决定不再提起这件事。
「没事吗」他站起身来：「那麼你就继续静养吧我也得去处理一些事情，过j个小时会回来。桌上有一点麵包跟饮料，饿了自己拿去吃。」他指了指身旁的圆木桌。
「好的。」
「噢对了，」临走前他回过头来：「记得留一些东西给我，为了照料你，我已经饿好久了啦」





伏流之水 第叁章 结晶
卡恩德离去后，我独自一人瘫倒在床上，细细思索着清醒后的这番对话。他们说，这裡是元素域，还声称此处位於另一个空间，不属於我所生活的那个世界。依照正常人的反应，压根不会相信这种荒唐言论，我也不例外；但是，先前遇到的那场离奇空难又是怎麼回事而且我总觉得，他们并非胡说八道－至少他们心裡是那样认定的。都独立生活了这麼多年，我大致上还能分辨得出来有谁在说谎。无论如何，他们刚才已经允诺会送我回去，那麼这裡究竟是哪大概也就无关紧要了。
我又仔细研究了一下这个房间，靛蓝se的大理石仍让我感到好奇。它们的se泽相当华丽而富有变化，半透明的质感，更令人犹如置身於闪闪发亮的冰宫之中。也许所谓水界的建筑物都是这般模样那还真是挺让人羡慕的。我缓缓起身下床，走到桌子旁坐下，拿起一块看起来有点烤焦的麵包，试探x地咬了一小口，口感却意外地不错，s脆的外p裡头是蓬鬆柔软的麵包，还带有一种像是马铃薯沙拉的滋味；饮料也不马虎，似乎是水果酒混合一点独特的茶香，相当特殊的风味。我惦记着卡恩德的提醒，特地留了一人份给他，但也差不多吃饱喝足了。我尝试离开房间去散步活动筋骨，门外却是有如迷宫般的狭长走廊，我根本不晓得该往哪裡走去，只得躺回床上，躺着躺着，居然又在不自觉时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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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度醒来时，卡恩德正津津有味地吃着他的东西。从他的吃相来看，的确是饿了好一阵子了。他注意到我正直楞楞地望着他，才稍微收敛了一下那副狼吞虎嚥的模样。
「果然连洗涤露水都还无法完全消除你的疲劳，」他用纸巾擦了擦嘴：「不过不要紧，你乖乖地待在这裡睡觉，对我反而比较方便。」
「我什麼时候能离开」我赶紧先问道。
「等外界部整理完你的资料归档后，或许会由因尔帝亚部长顺道带你回去。」
「所以之前那位老人他是外界部的官员」
卡恩德皱了皱眉头：「不，当然不是。因尔帝亚部长不会选择那麼枯燥的工作。他是军备总部的部长，这段时间驻留在雾濛谷处理一些公务。」
「那他怎麼会找到我」我感到好奇。
「因尔帝亚部长，当时正好单独去巡视位在j界点附近的军火管制库，就在他检查完毕，準备从大门离开时，你就像一根浮木般飘呀飘的，从他头顶掠了过去。」
「呃。」我对於他这种形容，有点不知道该怎麼回应。
「目前最合理的推测，是你在无意识的情况下从j界点飘进水界，至於为什麼会有这种巧合总之就是冥冥註定吧否则也不能称为巧合了。」
「这种情况很少见吧」我有点无奈地问。
他轻笑了一声：「当然少见，甚至是从所未闻。就算真的进入了位於百慕达叁角洲的j会点，也得在混乱的重叠空间裡找出前往元素域的真正通道。一个人在昏迷的情况下，根本不可能成功抵达这裡，不过你却是个例外。虽然我们一开始都很怀疑，你是蓄意潜进这裡，再假装昏死，但经过医生鑑定后，证实你的确处於无意识状态。」
「谁会故意闯进这里啊」我反驳道。
他耸耸肩，又喝了一口饮料：「先例可多了，自古以来这种事情就不断上演。不管是受邀进入，或者那些閒閒没事的探险家误闯，不过至少他们都是在意识清楚的情况下进来的。有些人回到外界后绝口不提，也有人大肆吹嘘在这裡的所见所闻，於是又引来了一批批新的探险家或者盗猎者－元素域对人类而言可是相当珍贵的大仓库。」
「那为什麼这裡的存在仍然是个秘密」
「能成功抵达的人少之又少，况且口说无凭，只会被当作是不切实际的故事而已。街谈巷论是会被时间给淹没的，就算传闻再怎麼火热，日子一久，只要没有新的证据出现，照样会被人们所遗忘。」他停顿了一下，「听过亚特兰提斯吧」
我点点头。
「这大概算是外界的人类所知，并且与我们最有关联的传说，甚至还流传了这麼久的时间。」他慢慢说道：「事实上，亚特兰提斯是很久以前，由水界与部分外界人类共同建立的繁荣城市，正确来说，应该是座负责监视与控管的边界要塞。」
「真的有亚特兰提斯」
「当然。」他不假思索地答道：「只不过后来，某位受僱於水界，任职当地总督的外界人类，居然动起宣佈独立的歪脑筋，甚至透过水元素的走s贸易来牟利，当时的水帝在盛怒之下，派军摧毁了那座城市。」
「有这回事」我感到不可思议。
他微微一笑：「看吧这种千真万确的事，最后在外界也只成了一堆谜团。所以就算陆续有人来到这裡，元素域对你们而言仍然是不存在的，这很正常。」
「对了，」他彷彿想起了某件事：「你没有任何适应上的问题吧」
「适应」
「没错。大多数外界的人们到了元素域后，都会出现水土不f的症状。」
「似乎没有。」我照实回答。除了有些疲劳外，我的身t并没有其他异状出现。
「是吗这样也好。」他站起身来：「想出去走走吗」
听到他自己开口，我赶紧下床答道：「求之不得。」
我们走出房间，踏过一条条错综复杂的通道，来到一个像是广场的地方。
「这裡是中庭，」卡恩德介绍：「我们目前所在的这栋建筑是雾濛郡议事厅，刚才你静养的房间则是因尔帝亚部长的临时办事处。」
我环顾四周，似乎和正常的世界没什麼两样。一样有晴空、云朵，只是顏se偏蓝，而且彷彿一直在波动着。
「老实说，我很希望能改变一些现状。」他突然说道：「无论是水界，还是整个元素域，或许都需要一点新的刺激。」
「咦」
「没事了，反正你可能也很快就会离开，多说无益。」他拋来一个很哀悽的笑容。
於是我们又参观了一些地方，甚至还向雾濛郡的郡长打过招呼，最后我们来到某处相当华丽的大厅。地面同样是由靛蓝se的大理石铺成，宽阔的天花板悬掛一盏盏水晶吊灯，两侧的石砖墙朝尾端延伸过去，还安装了一道道不晓得通向何处玻璃门。
「结晶殿堂。」卡恩德用讚嘆的语气说道：「每次参观都是一次震撼。」
「这裡是做什麼用的」
「这个嘛」他的眼神有点闪烁不定：「就是一些集会，或者演讲时所使用的场地，不过当然是嫌豪华了点。」
我相当怀疑他没有照实回答，但对我而言也没什麼影响，毕竟这或许是政府机密。
他领着我来到其中一扇玻璃门前，望出去只有一p湛蓝se与ru白se。
「把右手按到门面上去。」他突然说道：「就当作是做个纪念。」
「喔」虽然不晓得意义何在，我还是照他所说的做。
一阵诡异的冰凉触感袭击了我的p肤，随后蔓延到全身，门面上出现涟漪般的波纹，随着掌心扩散出去。
「这这是」我感到呼吸困难。
「别着急。」他轻声在我耳边说道：「一点点的不适是正常现象，放轻鬆就对了。」
我努力地想将右手chou离开来，它却违反我的意愿，牢牢地吸附在玻璃门面上，彷彿与其融为一t。
「卡恩德，到底怎麼回事」我开始有点惊慌失措。
他没有回答我，只是退了一步静静地注视着。
忽然，我的手臂整个陷了进去，某种不知名的吸力正将我往裡头拖去我奋力抵抗，却开始站不稳，眼看就要跌进去那未知的另一端了
「很抱歉，亚l。」卡恩德带着一种热切的眼神看着我：「接下来会发生的一切，你可要努力熬过去。」
「拉我一把啊拜託」我感到自己已经失去了重心。
「也许你能成功。」他用满怀希望的语气，补上了这一句。
悬空，摔落。
我的意识犹如被黑洞夺走一般，坠入无尽的黑暗。




伏流之水 cha曲─神曲
微风轻拂，捎来j声清脆别緻的鸟鸣，想像中最为完美的一幅图画般的景象－绚烂的y光，照s波光粼粼的溪流，却反s出一道道─黑暗的影子，如果定神注视，水面甚至飘着有如岩浆一般火红的浮萍。小溪的尽头是朵巨大而艳丽的玫瑰，没有根茎，也见不着半p叶子，突兀地矗立着。河道分岔成六条，消失在它的花瓣之中。
玫瑰内更是别有洞天，se彩纷呈的雄蕊上，摇曳着点点莹火，河水匯聚於花心，渗透了进去，蔚然成了一道沁凉的瀑布。水花所溅起的雾气之中，有道模糊而飘渺的幻影，看似一扇琉璃se的门扉，闪烁着飘忽不定的火光。
此时，一道优雅而慵懒的身影，乘着溪流上的艷红浮萍，从瀑布顶端一跃而下。他轻踩光滑的水面，腾云驾雾般漫步到了门扉的幻影前，伸出手拨开繚绕的雾气，接着轻叩了叁下若有似无的琉璃se门扉，幻影中间浮现了一道裂痕，不存在的门自动向两边敞开，人影走了进去。
门内恍如梦中的仙境，翡翠般的湛蓝se光线轻洒下来，四周伏流清澈的溪水，一粒粒晶莹剔透的水珠漂浮在半空中；有如水濂洞的空间顶端，结晶了透明无瑕的冰柱，来者不感兴趣地望向空无一物的前方：「蔷薇，我回来了。」声音在万籟俱寂的洞x内，显得格外洪亮。
空气中载浮载沉的水滴瞬间匯聚为一，并捲入了丝丝寒冷的雾气，地面剧烈地晃动了一会儿。冰柱自上方唰的一声掉落，不偏不倚砸在凝结的水珠中央，顿时水花四溅，伴随轰隆巨响，碎裂成块状的冰柱裡站出了另一道身影。
「说吧」略为低沉的nvx嗓音传来。
「目前仍无法掌握軼蓝的行踪，」来者似乎尽力以正经八百的语气说道：「他彷彿完全蒸发了一般，连他的部属天地也不见踪影。」
nv子轻笑了一声：「如过軼蓝刻意隐藏自己的行动，你我都很难找得到半点线索的。」
来者有点动怒：「我早就提醒过您了，搜查他的去向绝对是徒劳无功。」
nv子蹙眉答道：「注意你的礼貌。」
来者微微地哼了一声，随即静默不语。
「唉，」nv子高窕的身形在原地踱步着：「总之，只期望他不会做出太脱轨的行为。另外，关於统合盟会的部份－」
「他们正蓄势待发呢」来者打断了nv子的话：「根据我的调查，有大批军力正往老底嘉与尼尼微集结。」
「痴人说梦。」nv子不屑的语气十分明显：「他们太狂妄了，自以为能撼动这p元素域的安寧。」
「那可不一定吧」来者反驳道：「他们似乎有绝对的把握。」
「你的观察力还不够敏锐，别妄下错误的判断。」nv子训斥：「如果一点谣言都能扰乱你的思绪，那我也无力挽救了。」
「不过是防患於未然罢了」来者替自己辩护道：「您不认为或许－只是或许，軼蓝和此事有所关联」
「这种问题毫无回答的价值。」nv子摇摇头，「你我清楚他的限度为何，他也没资格轻举妄动的。」
「那麼我先告辞了，」来者语带不满：「既然您不需要我的话。」
「站住，纳萨尔丁，」nv子厉声说道：「别老是耍这种任x，听我把事情j代完。」
被称作纳萨尔丁的男子不耐地转向nv子：「是」
「稍微留意水界的风声，我有预感短期内将有颠覆x的发展。」
「然后－」
「其实你刚才说的也不无道理，是我心急了。」nv子沉思道：「我会考虑如何cha手。」
「喔」纳萨尔丁有些惊讶，「您认同我的猜测」
nv子挥了挥手，空气中的水份再度聚集，围绕在她的身边：「我会忖度所有的可能x，尽量做出合理的结论，当然不会刻意忽略你的建议。」
「是的。」
「你可以离开了。」nv子的身t和雾气融为一t，散逸在蓝se的光芒之下。
此时，洞x内却迸发出一道眩目的雷光，纳萨尔丁也着实地吓了一跳，浮动跳跃的小水珠瞬间掉落地面，成了一摊积水并且迅速蒸发。
「久违了，蔷薇。」如雷般的巨响震动着水花。nv子再度现身，异常吃惊地望向四周，随后怒目瞪着某个不存在的东西。
「你到底消失到哪裡去了軼蓝」nv子威严地吼道。
「我没必要向妳报告。」不知何处传来的声音继续说道：「不过倒是有件消息想提前告诉妳。」
nv子不发一语。
「是这样的，」声音不怀好意地说道：「妳认识现任的土界沙皇－法赫德阿尔斯特罗吧」
「那又如何」
「问题可大了，如果人们发现他莫名在自己寝宫内断气时，会是怎麼样的情景」
「你－什麼」nv子双眼瞪大。
「探听一下，土界目前应该是兵慌马乱的喔」声音呵呵地笑，「但是我有我的计画，麻烦请别来g涉。」
「少开玩笑了，」以火冒叁丈来形容此刻的nv子一点也不为过，她的背后窜起了货真价实的鲜红火舌：「你既然有胆量自己来告知这件事，就应该知道我不会让你胡作非为」
「没什麼所谓正确与否的事，」声音轻声说道：「妳比任何人都清楚。」
「那是建立在一个平衡的基準点上」nv子散发的气燄更加惊人，「你究竟还想增添多少麻烦」
「假象的平衡难道就能维持一切吗」声音加重了语气：「我们身为叁圣，就应该负起改革的责任。」
「把那些话留着去对银冕说吧」nv子嗤之以鼻，「我不会让你照着那种价值观去拿整个元素域做实验。」
「实验才能带来进步，」声音继续以冷静的口吻说道：「我对自己这次下的赌注很有信心。」
「你的信用筹m早就一文不值了，」nv子冷笑：「记得多少次都是我在善后的」
「我不记得，也不认为那是失败。」声音回话道。
「毫无自知之明。」
「这只是妳的看法罢了。」声音喃喃说道：「总之，我会继续进行自己的步骤，孰对孰错，就让结果来证明吧」
「当然。」nv子四周的空气开始燃烧，「快滚吧我这裡不欢迎你。」
「脾气还是这麼火爆，」声音渐去渐远，「那麼，改天见了。」
一p死寂，声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方才準备离去的纳萨尔丁的嗓音。
「您－还好吧」他戒慎地问道。
剎那间，原先清澈的溪水化为了火红的岩浆，热l瞬间席捲整个洞x，nv子的瞳孔灼烧着，如梦一般的空间瞬已成了炙热的地狱，纳萨尔丁勉强支撑着身子，举步维艰来到了nv子身旁，「冷静点」眼见她的怒火一发不可收拾，他咬紧牙关，一把抓住了她，「看着我」
忽然，烈火熄灭了，地面逐渐冷冻结霜，nv子黯然地倒退了j步：「以后不准再用这招对我。」
「您得冷静啊」纳萨尔丁焦急地说：「在事情尚未明朗之前－」
「軼蓝是不会开玩笑的。」nv子疲惫地嘆了一口气，「我很担忧他的后续行动，尤其在现阶段的节骨眼上。」
「那我们该如何应对」纳萨尔丁表情无奈，「他直接表明不允许它人g预了。」
「这件事情非同小可，我不会让他为所yu为。」nv子似乎想到了什麼：「不过土界的部份也不能放任不管...偏偏那是軼蓝他自己的辖区。」
「我会替您留意的，」纳萨尔丁再度说道：「还有其他指示吗」
「就先这样吧毕竟－」nv子话还没说完，就y生生被一阵乾咳给打断。
「谁」纳萨尔丁警觉地望向四周，nv子却一副烦躁地闭上双眼：「别来打岔光是不请自来这点我就有理由把你逐出去了。」
「妳先问问自己吧」富有磁x的声音从洞口传来，一道身影佇立在前，「刚才是谁先动怒成那副德x的」
「你很清楚原因，他也告知你那个消息了吧」
「当然，」说话的人身材微胖，一脸和气样：「反正井水不犯河水，就暂且随他去吧」
nv子皱了皱眉头：「他可是违逆了你所认定的无为而治，你还任他一意孤行」
访客不置可否地耸耸肩：「如果因此cha手，才更与我的理念背道而驰。」
「事情不会这麼简单，」nv子加重了语气：「你应该也拟个对策，尽量制衡他的行为。」
「我不是来听妳说教的。」访客厌烦地说：「我只是来确认情况罢了，妳知道我在柏拉图的道寺刚才差点没被妳震垮」
「算了，」nv子瞪了他一眼：「我自己处理，你就回去继续消遥吧」
「唉」访客吁嘆一声，「妳实在－。」
「抱歉，银冕。」纳萨尔丁突然开口：「您就别多说了，让蔷薇照着自己的意思吧」
访客瞅了纳萨尔丁一眼，「哀乐，也罢，那我先告辞了。」
「摸着自己的良心想想，」nv子背对着他，「万一第九灭亡的悲剧再度重演－」
「－那就重演吧」访客丢下了这麼一句话，便神秘地凭空消失了。
水气瀰漫着，这裡是元素域极西隅，位於巴石嵐山脉北方的仙境－香格里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