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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经之三子传说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不丑不怪

    “啊呸!”花脸獾怒气不休。

    但听说九天回来,花脸獾蓦然拘谨许多,站起身,急来见礼“姑奶奶,您回来了。”

    “嗯。”九天捏着鼻子,冷应一声道,“花脸,你的道行比它们高得多,那剑你去把它拔来试试。”

    “是!”花脸獾自信满满,撩开大步,走至厅下。

    虎妖垂头丧气,羞愧难当,将凤羽剑呈献給花脸獾。花脸獾相了相凤羽剑,并无奇异之处,乃叫虎妖退下。

    花脸獾握住凤羽剑,沉腰屈膝,慢慢运功发力,口中“咿咿啊啊”乱叫,越叫越急,恰似京剧舞台上发恼的猛张飞,暴躁的莽牛皋。

    “啊呀!不好!坏了!”花脸獾突然怪叫,挺直腰杆,夹紧双腿。

    “什么坏了宝剑坏了”九天大惊问道。

    “不是。”花脸獾憋住底气,面露痛苦。

    “那是什么坏了”

    花脸獾尴尬至极,不好意思回话。

    “快说!”九天怒喝道。

    “姑奶奶小的差点也把屁给挤出来了。”花脸獾苦巴着脸回道,原来它用力过猛,也差点儿逼出屁来,好在半路上又硬生生地给憋了回去。

    九天闻说,怒气咻咻骂道“废物!一个个都是废物,一把破剑都拔不出来!”

    “请姑奶奶息怒,请姑奶奶息怒……小的……小的倒想到一个办法,可以一试,或许能拔出此剑。”花脸獾结结巴巴献计道。

    “什么办法”

    “请姑奶奶稍等片刻便知。”花脸獾说罢,便吩咐道,“狼崽,快去!快去把洞外的兄弟们全都叫进来。”

    “是!”那狼妖领命,奔出洞去。

    不多时,闹哄哄进来四五十小妖,加上洞里的小妖,竟有六七十之众。

    在花脸獾指挥下,众小妖分成两拨,一拨随狼妖握剑鞘,一拨随虎妖拔剑把,俱都抱着腰杆,一起使力,恰如拔河一般。

    分拨停当,花脸獾高喊口号,众小妖就在洞厅前拔起凤羽剑来,直拔得响屁阵阵,飞尘滚滚,也没拔出凤羽剑。最后,众小妖一个个累瘫在地上,汗流浃背,气喘呼呼。

    观见此景,九天咬牙骂道“废物!废物!一群废物!”

    “姑奶奶息怒看来此剑非同凡响,定是宝剑无疑。”花脸獾拍马道。

    “宝个屁剑!拿上来,姑奶奶拔给你们看看!”九天不屑道。

    “是,姑奶奶。”花脸獾小心翼翼地走至石椅前,将凤羽剑呈给了九天。

    九天接剑在手,上下打量了两眼,“唰”地一声,毫不费力地拔出了凤羽剑锋,却是通体斑驳,毫无光泽,恰似一把旧剑。

    花脸獾见状,慌忙趴伏在地,高呼“姑奶奶神通广大,神力无敌。”

    “姑奶奶神通广大,神力无敌。”

    “姑奶奶神通广大,神力无敌……”

    众小妖纷纷都趴在地上,高声附和,声震洞府。

    九天听见赞颂,颇为受用,收剑入鞘道“这马屁拍得倒叫人听着舒服,都起来吧,姑奶奶也不和你们一般见识。”

    “谢姑奶奶。”

    “谢姑奶奶……”

    花脸獾率众妖纷纷叩谢。

    “花脸姑奶奶这心里十分不爽,你去搬些酒来,陪姑奶奶吃两坛。”九天吩咐道。

    “是,姑奶奶。”花脸獾答过,命令狼妖道,“狼崽,快去后洞储物室里搬几坛‘女儿红’来。”

    狼妖俯首应诺,领三个小妖美滋滋地搬酒去了。

    凤羽剑经此一试,九天对慧女所说的话语倒是有了几分将信将疑。

    但这并不是九天最在意的事,她最在意的事是文基和燕灵即将成亲。

    尽管慧女否决此事,可是九天宁愿信其有,不愿信其无。

    如此惦想,九天心中恰如有千万只猫爪在抓心一般血淋淋的,又痛又痒,十分难受,一时便想起酒能销愁来,因此吩咐花脸獾搬酒来吃。

    顷刻间,狼妖领着三个小妖,哼哧哈哧地搬来四大坛子美酒,俱放在石案旁边。

    那石案上,早已摆放了几盘子野果,譬如桃子、梨子、樱桃、苹果等,亦摆有两大盘子肉脯,却不知是何动物之肉晒制。

    九天吃了两颗樱桃,急不可待道“花脸,快给姑奶奶倒酒!”

    “小的遵命!”花脸獾抱起酒坛,兴冲冲扒拉了封口,一边往盏碗里咚咚倒酒,一边摆谱说道,“姑奶奶这酒啊名叫‘女儿红’,可是上等的好酒啊。小的奉师尊之命,初到旗杆岭响云洞时,手下兄弟就说这酒好,小的便抢了几坛子来吃,果然不错。后来献给师尊吃,师尊也是夸口不绝,因此就想方设法弄来了百十来坛子,藏在洞中,孝敬师尊,如今正好孝敬姑奶奶。”




第四八章 借酒消愁 献计抢人
    花脸獾一边说话,一边倒酒,须臾倒满了两盏碗酒。

    它刚要坐下,九天便将自个儿盏碗,高高端起,一饮而尽。

    花脸獾唬得一跳道“姑奶奶,这‘女儿红’虽是澄香甘醇,但绵劲儿大,可不是这般吃的;这般吃,恐怕两三盏碗就吃醉了。”

    “吃醉了便好!”九天大咧咧地道,“我问你这酒为何叫‘女儿红’啊听着怪怪的,不爽!”

    “小的听说在那江南一带,大户人家若生女儿,便要酝酿数十坛子新酒,埋藏于地下,等女儿长大出嫁之时,再取将出来,贴上红字,招待亲朋好友,故此唤作‘女儿红’。”

    “那没有父母的女儿家出嫁,岂不是喝不成这‘女儿红’了”九天沉脸不悦。

    “这个……这个嘛……小的委实不知。”

    “啊哈哈哈……都是胡说八道!都是胡说八道!啊哈哈哈……”九天恣睢地放声狂笑,银铃般的狂笑声中透露出一丝莫名的哀伤。

    她把空盏碗使力往案上一跺道“花脸!倒酒!”

    咚咚咚咚一阵倒酒声响,花脸獾又给九天倒满了一盏碗。

    “喝!”九天爽喝一声,举起盏碗,咕咚咕咚几口,又吃得干净,复把空盏碗使力一跺道,“倒酒倒酒!继续倒酒!”

    “姑奶奶,您悠着点,不是这般吃酒的。”花脸獾劝道。

    “少啰嗦!姑奶奶吃个小酒、还用得着你来管吗只管倒酒!”九天娇颜泛酡道。

    花脸獾无可奈何,抱起酒坛倒酒。花脸獾倒一盏碗,九天就吃尽一盏碗。

    连续吃了七八盏碗,九天香舌就开始打卷,叨叨絮絮,含糊不清,却依旧要酒来吃。

    又吃了四五盏碗,九天杏眼微闭,轻嘘酒气,仿佛沉浸在无比美妙的享乐之中“啊!姑奶奶好爽!好爽!好……爽……好……”

    说话声越来越弱,越来越弱,渐次无声。

    猛然间,九天往石椅上一倒,仰面八叉地恍惚睡去一般。

    手中的盏碗,当啷一声,掉落在地,摔得粉碎。

    “文基……文基……你……你不要离开我,你不要离开我……”

    九天仰躺在石椅上,翠眉紧蹙,口中喃喃呓语不停。

    “文基……你别走!文基你别走啊!”忽然间,九天连连大叫,惊醒过来。

    她猛地坐起身来,香汗淋淋,茫然四顾,只见周围火把哧哧燃烧,照得洞厅一片通红。

    原来是一场梦呵。

    九天暗自思罢,轻拍胸脯,将一根紧张至极的心弦松弛了下来,开口叫唤道“花脸!花脸……”

    “姑奶奶小的在此。”花脸獾匆匆赶来,恭敬行礼道。

    “速打水来,给姑奶奶洗漱。”

    “是。”花脸獾应一声,吩咐服侍小妖打水去了。

    九天拍首微叹道“这酒还真是厉害,一觉醒来就到了晚上了。”

    “禀告姑奶奶今日已是第九日晚上了。”花脸獾告了实情。

    “什么第九日晚上这么说姑奶奶已经睡了九日了”九天吃惊非小。

    “正是。”

    “这倒痛快,把那心事忘得一干二净真好。”九天低头自语,而后唤道,“花脸,再给姑奶奶搬几坛子酒来。”

    “这……”花脸獾犹豫道,“姑奶奶,您这酒才刚醒过来,再吃只怕会伤了身子。”

    “伤了身子算什么!速拿酒来,姑奶奶要再吃它个痛快!”九天杏眼一瞪,不耐烦道。

    “是。”花脸獾不敢再劝,复叫狼妖搬酒来。

    九天洗漱完毕,将搬来的三坛子酒悉数码放在石案上,亲自扯掉封口,把酒倒满了两只盏碗。

    “来!花脸,陪姑奶奶吃一碗。”九天举起盏碗,“当”地一声响,同花脸獾碰了盏,仰脖子,一饮而尽。

    花脸獾皱皱眉头,亦咕嘟咕嘟地吃干了酒。

    九天复拎起酒坛,一阵咚咚咚地倒酒声响,复给两个盏碗倒满,酒花泼洒,香气四溢。

    不多时,盏碗来去,各自又吃了几碗。

    古言道空腹饮酒,最宜醉人。

    况且九天醉酒刚醒,几碗酒下肚之后,果然又开始娇躯微晃,醉眼朦胧了。

    花脸獾见此景,劝道“姑奶奶,您又要吃醉了,还是不要再吃了吧。”

    “要吃,就是要吃!吃醉了,我这……我这心……才不痛!”九天捶胸嚷道。

    “姑奶奶你有何心痛之事,可否向小的说道说道。”

    “还不是燕灵那小样儿害得我这心痛!”九天恨恨说罢,咕咚咕咚又吃了一盏碗酒。

    “是不是那个……那个手拿分云刺的丫头”

    “不是她,还有谁!”九天狠狠地将盏碗跺在石桌上。

    “这怎么说”

    “我……我一岁时就喜欢文基了,文基他也喜欢我,可是我到了三岁时,竟然冒出个燕灵那小样儿,和文基定了娃娃亲,我想杀了她,却没有杀得成。二十年都快过去了,我对文基的喜欢一点都没有变,我每日都守着他,他开心,我便高兴;他生病,我便难过。我替文基镇了整整八年的病呵,与他朝夕相处,生死与共,可是现在倒好,燕灵那小样儿又来抢我的文基了。这二十年来,你知道我付出了多少心血吗燕灵那小样儿又付出过什么她有什么资格来抢我的文基”

    九天越说越激动,也越痛苦,泪珠啪啪掉落。

    花脸獾耳闻目睹,颇为吃惊倒是没想到这位火爆脾气的姑奶奶竟然如此痴心一片。

    于是它道“姑奶奶如此情深义重,燕灵那丫头怎么能比得上。”

    “可是……可是……”九天不想也罢,一想便心如刀割,泪涌如泉,“可是周夫人偏看不上我,偏要让文基与那燕灵小样儿成亲。”

    “那夫人甚是可恶,害得我家姑奶奶如此难过!”花脸獾讨好道,“但姑奶奶要真想和那文基成亲,又有何难”

    九天闻听此话,连抹了几把泪水,惊喜道“你说什么你有办法让文基和我成亲”

    “正是。”

    “什么办法”

    “一个字。”

    “什么字”九天心绪激动,肚里的酒水往上翻涌。

    “抢!”

    “抢”九天一时不知何意。

    正要思量,满腹的酒水猛然冲到嗓眼里,九天不禁“哇”地一声,呕吐出一地污秽,紧接着又“哇哇哇”地连吐了几口,满脸痛苦,泪水横流,忽然间跌下石椅来,不省人事。

    九天这番吃酒,可是大伤了肠胃,想吃什么便吐什么,接连不断地呕吐了几日,连胆汁都呕吐出来,满口苦涩,苦不堪言,尽管有元神护体,但也无济于事。

    昏沉虚软地躺了十多日,九天这才渐渐恢复了元气,意识也清醒过来。她一旦意识清醒,遂就想起前事,即刻召来花脸獾问话。

    “花脸,前几日你说的‘抢’是个什么意思”九天吐了漱口水,问道。

    “禀姑奶奶,小的意思是把那文基抢到这洞里来,然后逼他和姑奶奶成亲。”花脸獾献计道。

    “对啊!这个办法好!我怎么没有想到!”九天猛然站起身,兴奋异常,忽而又惆怅起来道,“逼文基和我成亲,他……他……他会同意吗”

    “姑奶奶你也真想的多,只要把他抢来了,就由不得他了。”

    “这……恐怕不妥吧。”九天踌躇起来。

    “嗨!有何不妥要等姑奶奶想妥了,只怕他两个早就成亲了。”花脸獾逼迫了一下。

    “不准他两个成亲!我决不准他两个成亲!”九天一听“成亲”二字,杏眼圆瞪,怒火中烧。

    “姑奶奶说这事儿、都已经过去二十多日了,恐怕他两个早已成亲了。”

    “不可能!”九天气急败坏道,“就听你的!我们这便去,这便去把文基抢回洞来!”

    话音未落,九天心急如火燎,已然踏步如飞地直朝三仙洞洞外奔去。

    花脸獾目视九天匆促而去的背影,忽而狡黠一笑。

    原来花脸獾早已另有算计。

    费天君曾说过文基乃是他的仇人,必要报仇雪恨。因此,花脸獾正好借此机会,拿下文基,拘在洞中,等费天君从东海归来以后,邀功请赏;若是失利,于他亦无损失。

    但九天却毫不知情,依旧蒙在鼓里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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