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经之三子传说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不丑不怪
她霍地站起身来,犹豫不决地踱来踱去。
九天做梦都想置燕灵于死地哩,但此时文基偏要救燕灵,这叫她情何以堪!
思来想去,想去思来,最终九天对文基的爱意还是比对燕灵的恨意多了那么一点点,因此决定将三人一起救出,同时她也暗自拿定了另外一个主意。
因此她道:“好!我答应你。你在这里等候片刻,我先救夫人和燕灵出去,然后再来救你。”
话音落处,九天转身急急而去。
九天因为深爱文基,所以爱屋及乌,在一番取舍之后决定同时救出燕灵哩。
但是三仙洞中尚有十多个小妖看守,却是不好对付,她急中生智想出了一个办法,便命令花脸獾把所有的小妖招入近旁一座小洞里来,然后全部封住了它们的泥丸宫,当然花脸獾也没有逃脱此厄。
收拾了花脸獾和众小妖,九天开始行动,决定先救出燕灵和周夫人。
费天君和庞光叔侄烂醉如泥,酣然沉睡,对后洞发生的事情毫无知觉,因此九天轻而易举地将燕灵和周夫人救出了三仙洞。
这时东方业已破晓,流光飞彩,山河如画。
九天径直出离了三仙洞府,往西边飞行大约百十多里地,降落在一片荒莽的山坳里,将二人释放下来。
她连燕灵的分云刺也一并带了出来,便将分云刺丢在一旁后,伸指在她的印堂一点,解开了封禁。
燕灵眨巴眨巴吊稍眼,悠悠醒将过来。
当看清九天手拿凤羽剑站在面前时,燕灵急忙抓起分云刺,跃开几丈来远,指喝道:“九天,你想干什么”
“小样儿,姑奶奶没有时间跟你说话,你好好带夫人回去吧,我还要救文基去。”九天冷冰冰说过,倩影一闪,如电而逝。
原来九天不把二人直接送回谭府,是担心来去时间不够,假如半途费天君醒来发觉,那么文基岂不陷入危险因此当她感觉到达安全地带时,便放下了二人,急律律转身离去。
燕灵懵圈了半晌,这才回过神来,便去解开了周夫人的绳索,替她揉肩捏背,舒气缓神。
周夫人本来身子虚弱,又被折腾了一宿,神智一直迷迷糊糊,此刻方才略微清醒了一些,她放眼看去,只见周围山林茂密,夹谷流水潺潺,不知身在何处。
“灵儿,我们这是在哪里呀”周夫人轻拍额头问道。
“娘,灵儿也不知道呢。”燕灵东张西望,茫然一片。
“我们怎么会在这里,我们不是
第七四章 远走高飞 鸩占画楼
九天返回三仙洞,心急火燎地来到关押文基的山洞之中。
文基听见响动,抬头一看,正看见九天进来,就急忙问道:“我娘和燕灵妹妹都救出去了”
“是!夫人救出去了,你的燕灵好妹妹也救出去了。”九天心头泛起一阵醋意,虽然救出燕灵,但仍然迈不过自己的心坎,“别问那些没用的了,我们快走吧。”
说着那话,九天俯下身,便来揽起文基,准备挟着他离去。
文基扭身躲闪道:“你先解开绳索,我们再走。”
“我才不解呢。”九天故意揽紧文基,酒意微醺,芳心荡漾。
文基挣扎不脱,便被九天揽了个结实,但在他扭动身体的时候,胸前的凤佩晃荡了出来,却不见了黑石坠。
“我的黑石呢”文基惊问道。
“被他们拿走了,你别着急,大不了我帮你拿回来就是。”九天不由分说,一把揽起文基,朝洞外疾走。
路经三仙洞洞厅时,九天放慢脚步,小心翼翼地观察洞厅里的动静。
但见洞厅里,火把燃烧,通红一片,费天君和庞光叔侄依旧睡如死猪,鼾声雷动。
九天便蹑手蹑脚来到石桌旁寻找黑石坠,发现那黑石坠兀自被小长压在胳膊肘下,并未被费天君收起,而黑石坠被小长压住,因灵力不足难以移动,所以无法回至文基身旁。
真是侥幸哩!九天暗自庆幸,遂谨慎小心地从小长胳膊肘下取出黑石坠,揣入胸怀,转身遁去。她虽也想趁机斩杀费天君,但又怕惊动了庞光叔侄三人,反而会坏了自己的大事,因此作罢。
九天挟着文基遁出了三仙洞,并没有赶往西边,而是选择了向东南方向一路飞行而来。
文基起初尚未觉察,只管向九天讨要黑石坠,好说歹说九天偏是不给。
飞有片刻,文基讨要黑石坠不成,这才隐约感觉到方向不对头,因为回去的路程、地面上全是起伏不断的高山峻岭,而此时下界却是一片低矮的丘原地带。
他不禁疑惑道:“九天,你这是要把我带到哪里去”
“不知道。”
“我看路程走反了,回去的路程应该往西边走,你怎么往东边走”
“我知道。”九天回答得十分响亮。
“你知道!你既然知道,那为什么还不赶快回头”
“我正是要往东边去呢。”
“往东边去,为什么要往东边去”
“为什么要往东边去我是想离燕灵那小样儿越远越好,让她看不见也找不到,然后再找一个只有我们俩的地方作夫妻,从此再也不受外人打扰。”
原来九天在三仙洞中拿定的主意正是想与文基远走高飞,再不返回谭府,因此她才先救出周夫人和燕灵,而后再救出文基。
文基闻听此话,可吓得不轻哩,惊慌不迭道:“九天,你不要胡闹,快放我下来,我和燕灵妹妹明日就要成亲,你这样做怎么能行”
“怎么不行我不管!现在由不得你,还是那句话:你要成亲的话,也是跟我成亲,绝不是和燕灵那小样儿成亲!”
“胡闹胡闹!你快放我下来!你快放我下来……”文基拼命挣扎。
“我偏不放你下来!”九天借着酒性耍泼,愈加揽紧的样子。
文基竭力挣扎,可九天根本不理会,最后他气力衰竭,再难挣扎,便索性闭上双眼不动不弹了。
九天感觉出来,生怕用力过度挟坏了文基,便连连叫唤了几声,但文基没有一点反应,她不禁唉叹道:“唉……算了算了……犟不过你,反正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我们就先下去歇一歇吧。”
话落处,九天一边急律律降落云雾,一边低眼朝下界四处观瞰。
忽见下界平阳地带上起伏着几处山丘,其中一座山丘上建有一片偌大的庄园,飞檐楼台历历在目,林荫游廊若隐若现。
她不禁心中欢喜,一催雾脚径直飞将过去,须臾间便落在了那庄园中最高的楼台之上。
但见这楼台:高有两三层,数百米见方,朱红的榭,碧绿的瓦,落地窗内漫舞着红纱,六角飞檐悬挂风铃,雕梁画栋展露奢华,屏障层层排,移来都是画,端的是富丽堂皇,气派非凡。
楼台上却正有一位妙龄少女盘膝坐在琴几之前,十指弄琴,神采奕奕。旁边站着一个丫鬟,手捧茶托,文静不动。二人沐浴在朝阳之中,衣袂飘飘,恍如仙境仙子一般。
九天揽着文基自天而降,黑雾腾腾,疾风席卷,顿时把楼台上弹琴的少女和那丫鬟吹刮倒地。
少女抬眼观看,凭空竟然掉下来一男一女哩,不禁惊慌失措地问道:“你……你们……是……是什么人”
“你管我们是什么人滚!快滚!”九天挺拔身,瞪杏眼,挥凤羽剑喝斥道。
见九天杀气腾腾,那丫鬟心惊胆颤,情知不妙,拽起正要争辩的少女,往楼台下逃去了。
九天洋洋得意,四处扫视一眼道:“不错不错……这地方还真不错!”
“九天,你无端端地闯进人家家里,吓坏了人家姑娘,这像话吗”文基谴责道
第七五章 以天地为父母 以山河为媒妁
话音落处,九天挥凤羽剑剑鞘,凭空劈向楼台下的一座巨大的风景石,原来她早已扫瞄到了那座风景石,因此就借它扬威显狠哩。
轰隆!
但听一声惊天巨响,那座风景石业已被劈成碎渣,冲天的石屑乱射如雨,强劲的气浪四下冲击,把附近的几棵柏树也给连根刮起,纺车一般往远处翻滚去。
阿耶妈吔!
那座风景石少说也有二三万斤重哩,只挥了一下剑鞘就把它劈得粉碎,连渣渣都不见了,如果这一剑劈在自己的肉脖子上,岂不是身首异处,血溅当场,一命呜呼哀哉!
觑见这般惊骇的光景,众护院各个吓得面色惨白,屁滚尿流,丢刀的丢刀,扔棒的扔棒,一哄而散。管家和教师爷也抱头鼠窜躲离了去,一时间只剩下那少女和丫鬟杵立在一旁。
那员外早已吓跌在地上,两腿抽了筋似的,抖抖颤颤,寸步难行。
少女见父亲吓坏,急忙来扶起他,可是那员外两脚抽搐,身如烂柿,怎么能站得起来!
九天一个箭步抢上来,揪住那员外的胸襟,拎起半空,恶狠狠道:“赶不赶姑奶奶走”
“不…不……不赶了。”那员外面如白纸,哆嗦半晌,终于说出他想说的话。
“好!算你识趣!现在姑奶奶要你办一件大事。”九天想留下员外,原来是有事要吩咐哩。
“什么…么么么…么大事”
“姑奶奶今晚要在这里成亲,你马上叫人把这画楼布置成洞房,然后服侍姑奶奶和姑奶奶的相公沐浴更衣。”
“这这…这这这……”那员外哆嗦得愈加厉害。
“‘这’什么!”九天用力将那员外拎得更近,杏眼圆瞪,杀气腾腾道,“你的脑袋比那石头还结实吗”
“请……请姑奶奶住手,请姑奶奶住手……”旁边少女忽然挽住九天的手臂道,“一切都听姑奶奶的,姑奶奶有什么需要,请尽管吩咐。”
“是是是……都听姑奶奶的吩咐,一定给……给姑奶奶办个体面的婚礼,媒婆保山都请,酒席也办……若不然……再……再再再……再请个戏班来唱唱大戏。”员外保命要紧,满嘴讨好。
“唱什么大戏!只要把这洞房布置好了就行。”
“是是是……”
“也不要大办酒席,只在这画楼上办一桌酒席就行了,姑奶奶要和姑奶奶的相公在此好好吃酒。”
“是是是……”员外点头如捣蒜。
“别‘是是是’了!快去办去!”九天快意非凡,随手撂开那吓得半死的员外。
少女同丫鬟慌忙扶起那员外,惊惊恐恐地下楼去了。
觑着父女慌乱而去的样子,九天昂首放声大笑。
大笑声充满了张扬,充满了快乐,在画楼上飘荡,在天空中回响。
九天的举止为何如此乖戾张扬,一定要与文基成亲不可呢
其实她正是九天玄女的半颗元神的恶化之灵夺舍的寄身。
当年九天玄女元神大伤时,在大成府中就对风雪亭产生了爱恋的情愫,之后虽然道身毁灭,元神一分为二转世修炼,但情种已然埋下,爱欲已然萌生,而修道一途修得就是无欲无求,清净圆寂,因此这恶化之灵夺舍的寄身九天必须化灭这段情根,方能证回玲珑无垢的金身。
在燕灵一次次的威胁之下,九天心底的爱/欲/就越来越强烈,直到前一日在谭府门楼看见红通通的“囍” 字符时,她的爱/欲/被彻底地激发出来,不把文基占为己有誓不罢休,遂就把文基(风雪亭的转世之身)掳到了此处,准备成婚。
表面上九天行止乖戾张扬,不可理喻,暗地里却只是为了、了却前世的那一段孽缘哩。
所谓:善缘,慧女修;恶缘,九天化。
但无论善缘,还是恶缘,终究是大道归一,一体真如,只不过是各自寄身的修道途径不同而已。
九天显示出力劈巨石的神通,可不把那员外吓得魂魄升天,死去活来因此他还是保命要紧,不敢违抗,全部按照九天的吩咐一一照办。
果然在黄昏来临的时候,画楼里里外外都已张灯结彩,喜气洋洋一片,只是偌大的庄园,空空荡荡,无人前来祝贺,倒是显得十分寂寥。——那员外主仆办完事后,早就躲得远远,不敢出来哩。
但九天却感觉如此最好,天地之大,江山之美,放眼繁华,都抵不过此时此刻她与文基相伴相依,无人打扰,那种幸福如蜜的滋味是何等美妙哉。
只是文基并没有这种幸福如蜜的感觉。
当庄园里的仆人把文基抬去沐浴更衣时,他就死活不肯,准备逃跑。
服侍的仆人苦苦哀求:如果文基逃跑了,员外和他们的性命都不保,而且整座庄园也会变成一片废墟,这是九天严厉告诫的,她早就防到这一手哩。
文基闻听此话,震得惊呆,思前想后,只得同意,一时沐了浴,更了衣。
此时日落丘林,暮霭沉沉,晚风习习。
画楼矗立在暮色氤氲之中,飞彩飘红,灯火阑珊,显得宛如瑶台仙境一般。
文基穿着崭新的新郎服,难掩尴尬之情。
他一步一步一步一步地慢慢踏上画楼,肩背上仿佛背着沉重的碌碡,被压得都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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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六章 含泪对饮 悄取黑石
话落处,九天自去香案上取了六根檀香,一时点燃了,小心翼翼地分了三支给文基。
文基一来迫于形势,若不依从,九天突然来个翻脸,或许就会给这户人家带来灾难;二来对九天多少有所愧疚,一时不知如何应付;三来也想哄哄九天,把那黑石坠拿到手,因此在复杂而纠结的心态下,他愣愣地接过了三支檀香。
九天美滋滋地把文基拉到香案前,恭恭敬敬地鞠躬敬香。
事已至此,无法回避,文基只有依样照办:鞠躬,敬香。
然后二人双双同跪在香案前。
九天双手合十,无比虔诚地发誓道:“我——九天今日以天地为父母,山河为媒妁,与谭文基结为夫妻,从此白头偕老,永不离弃,若违誓言,神灵共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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