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经之三子传说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不丑不怪
简黎目视众道童,不禁伤感问道:“孩子,你们这里还有多少人”
“十三个。”大道童答道。
“你们的师祖师叔伯都遇害了其中有没有一位叫钟极的钟道长”简黎问道。
“你怎么知道钟师叔的”大道童惊讶道,“正是钟师叔最先打鬼的。前一日,钟师叔就已经下山了,说是邀请道友来杀鬼,可是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哦,果然如此。”简黎猜测得没错。
他轻轻抚摸大道童的脑袋道:“孩子,你钟师叔还没有回来,这里暂时就靠你了。你要记住这笔血债,长大以后,一定要斩妖除魔,匡扶正道。”
“嗯!我长大了,一定要斩妖除魔,匡扶正道!”大道童应声道,眼睛里透露出坚毅的光芒。
“好孩子,有志气!叔叔这里有一封信,正是要送给你钟师叔的,等你钟师叔回来以后,你一定要交给他。”简黎说过,掏出那封书信,交给了大道童,“叔叔还有要事在身,不得不先去了,你要好好照顾好这些小师弟小师妹。”
“嗯,我会的。”大道童接过书信,点了点头,仿佛此刻他忽然长大了许多。
简黎面露欣然,又轻轻抚了抚大道童的脑袋,转身走离了冀州完山平青庐,朝荆州地界匆匆而来。
他一路打听当阳紫盖庐,一路询问荆州境内的鬼患,从打听来的消息可以判断:荆州境内倒是安宁许多,并不曾有什么恶鬼为祸的传闻。
简黎寻找到当阳紫盖庐,陈明来意。
靖庐内的小道童相告:钟庭道长赴归州府旌孝县谭司仓之约,到旌孝县办事去了,已经走有小半日了。
简黎闻说此话,无可奈何,便又心急火燎地奔归州府旌孝县来寻钟庭道长。
钟庭道长受旌孝县仓司署谭忠下帖子邀请,一路驾驭清风匆匆而行。
在简黎到达完山平青庐时,钟庭道长也已赶到了旌孝县东城门。
那些守卫城门的兵士都认识钟庭道长,因此纷纷上前行礼打招呼。
钟庭道长一一回礼,相互寒暄后,直奔旌孝县仓司署而来。
刚转过菜市场,就见菜场市内炸开了汤锅一样,乱哄哄的人群犹如蚂蚁分散也似,四处奔逃。
其中有人惊呼不迭:“打死人了!打死人了……”
钟庭道长心里一惊: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弄出人命来了,这还得了
道长禀有修道济世之心,自然多了一份人世关怀,因此众人纷纷逃散避祸,他反而撩开大步,直走进菜市场来。
菜市场内,菜筐到处滚,肉案满地翻,鸡飞蛋打,狼藉一片。
而在菜场中心,正有十几个帮闲围斗一位壮汉,各各舞刀耍棒,呜哇怪叫。那地上赫然躺着两个死人,系头颅被物件重击而死,连子都流出来了哩。
不远处尚有三五名大汉,站立在一座轿椅的两旁,胳膊互抱,虎视眈眈。
轿椅上正坐着本县的大财主焦大富,身板结实,一脸横肉,打扮得一身富贵模样。他正在不断地狂喊着:“给我打死这个闷墩!给我打死这个闷墩……”
那独斗的壮汉三十多岁,长得十分魁梧,更有一身肥膘,大脑瓜子四边剃得净光青溜,只留顶心一撮头发,似个寿桃,甚是滑稽模样。
但别看那壮汉体大身肥,赘肉颤颤,跳闪避躲却忒是灵活。他胳膊上已中了两处刀伤,可是在十几个帮闲的群攻下,拳起脚落,丝毫不惧。
那些帮闲被擂到的,趴地上半晌爬起不来;被踢到的,估计半生残废了;被擦到的,心惊肉跳,欲躲欲逃。
此时,又有两个帮闲被壮汉重拳打倒在地上,滚来滚去,不绝。其余的躲得远远的,胆战心惊,再不敢靠近。
“一群孬种!都他妈的一群孬种!”焦大富见此光景,心中大怒,骂一声,挺身跳下轿椅。
他夺过身旁大汉手中的一根齐眉铁棒,直冲将上来,朝那壮汉劈头便刷。
壮汉随手操起旁边一条长櫈,迎面招架。
哗啦一声响,长櫈被砸得木屑乱飞,断作两截,铁棒照直打下来。
壮汉躲闪不及,一撇头,铁棒正刷在肩膀上,饶是肩膀皮厚肉实,那骨头也好似砸碎了一般,痛得他直咧嘴巴。
焦大富一招击中,收棒回头,猛然又来了一个横扫千军式,其速甚快。
壮汉躲闪不过,抬胳膊硬生生挡住,翻腕缠住铁棒,攥紧不放。
两人便各抓住铁棒一头争夺起来。
焦大富双手紧抓铁棒,咬牙憋气,挤出吃奶的力气也不济事。
壮汉只单手攥棒,夹一节在腋下,慢慢地就将铁棒翘起空中。
焦大富也有三百多斤重哩,被翘挂在另一头,活似王八被抓起空中,双腿乱弹,哇啊怪叫。
壮汉憨笑两声,猛一抖手,就将他摔落在地上。
焦大富摸摸摔疼的屁股,复取一柄单刀在手,吆喝众帮闲一起围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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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花氏弄情 谭忠休妻
那些穷人多是敢怒不敢言,有的斗不过早就搬迁走了;有的据理力争,却被活活打死,而焦大富只花些银两贿赂县衙就了事了。
这些事,魏益都瞧在眼底,十分愤怒,只是残疾的老父殷勤告诫,他才忍住了冲天的怒气。
焦大富甚是惧怕魏益,见仅剩下他一点地皮不让,偏又在菜市场要紧地段,所以准备多花点银两买下,并不愿意招惹魏益。
可是那卖菜门市摊位都是老夫妇留下的遗产,并且指定它赡养老父,维持生计,魏益自然死活不肯卖。
三番五次无果,焦大富实迫无奈,今日便纠结数十个帮闲准备来强行赶他走!
这话不投机,两边便斗将起来了。
樊捕头把前因后果仔细说了一遍。
钟庭道长直听得怒火冲天,这又是一起恶霸横行霸市的行径。
他兴叹世道一回,便在十字路口与樊捕头分手而去。
樊捕头将闹事的魏益和焦大富等众押入衙门,接受审讯。
焦大富花银子象流水一样哗哗响,须臾关节打通,拍拍锦缎袍子,冷瞅了魏益一眼,率领众帮闲大步招摇地出了县衙,照例逍遥法外。
魏益穷苦寒碜,无钱无势,且又打死了人,被押入牢狱,等候判刑发落,自然是凶多吉少了。
钟庭道长一路来到旌孝县仓司署,寻找谭忠,却不见其人,只见三五个仓丁在那里清坐闲聊。
有一个老仓丁觑见,忙起身行礼道:“钟道长有礼,刚才司仓还提到您呢。”
“各位有礼,各位有礼……”钟庭道长频频稽首道,“看来是贫道来迟了,司仓现在到哪里去了”
“司仓回家去了,他正遇着闹心的事呢。”老仓丁道。
“闹心的事莫不是霸山强盗的事”钟庭问道。
“不是不是……”老仓丁欲要说下去,忽又住了口。
“不是霸山强盗的事,那又是何事”
“这……不好说,不好说……钟道长还是到司仓家里去看看吧。”
老仓丁言辞闪烁,钟庭道长虽有疑惑,但也不便多问,因此稽首告辞,转身直奔大街西头谭忠的住处而来。
这谭司仓谭忠,本是河南人氏,年少就练成了一身拳脚功夫,在江湖上杀富济贫,来去如风,年过四十还没有成家。
后来谭忠流浪到归州府旌孝县,被知县大人高昌看中,便盛情留他作仓司署的小吏,并许他一门婚事。
谭忠业已倦怠江湖生涯,便就答应了,入赘在旌孝县西街花家。
那媳妇花氏面首姣好,见谭忠长得身姿丰伟,自然喜欢。
但花氏未婚之时就和隔街的王生眉来眼去。只是这王生一穷二白,徒有风流,不被她父母看好,便遭高大人作媒,让谭忠娶了花氏。
偏谭忠好的是拳脚棍棒,交的是江湖好汉,不嗜爱风花雪月之事,这一来二去可就冷清了花氏。
日子略久,花氏和王生旧情复燃,暗度陈仓竟通/起/奸/来了。
街坊邻居多瞥在眼里,背地里说三道四。谭忠虽风闻闲言碎语,但一直未抓到把柄,也就并不放在心上,而花氏父母却被活活气死了。
谭忠送物资到归州府,途遇霸山强盗,两次都损兵折将,狼狈而归,这第三次又要押送物资前去。
众人都说他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定然凶多吉少,但花氏却暗里高兴,与那王生愈加打得火热哩。
那日青天白昼里,王生色胆包天,翻过花家的矮院墙,潜入花氏房内来行那活。花氏自然投怀送抱。二人就在床上颠鸾倒凤,快活起来。
却不巧谭忠把物资装备整齐,一时高兴,就买了烧鹅和老酒,邀请仓头阿牛回家中吃酒。可刚推开院门,就听见那不堪入耳声,刹时间他阴沉了脸,愣住在那里。
仓头阿牛也明白发生何事,怒气冲冲地飞步闯入房内。
那两人正纠缠在一起,快活得死去活来哩,只管里头哪管外头就被阿牛抓了个正着,一时捆绑起来,拖入院内。
花氏衣裙松散,云鬓蓬乱,低着头羞愧难当。
王生惊慌失措,吓得鼻渧眼泪都流出来,不停地叩头讨饶。
阿牛把腰间配刀呛啷一声拔将出来,递给谭忠道:“男子汉大丈夫,受这等女人作贱,有何面目见人,不如一刀砍了痛快!”
谭忠回过神来,顺手夺过配刀,大喝一声道:“贱人,难道你就不能多等两日!”
话音落处,寒光一闪,明晃晃的配刀直劈将下来。
奸/夫/淫/妇登时吓瘫软在地上,眼见就要去阎王殿前报到了。
却忽听“当啷”一声响,配刀被扔在了地上。
“你两个不知辱耻的东西,今日我便与你们作个了断。”谭忠恨恨说罢,吩咐阿牛道,“阿牛,你替我去请高大人来。”
“是。”阿牛收起配刀,径出院门来。
这阿牛是直肠之人,瞒不住事,一路上就传说谭司仓捉奸在家,正要给奸/夫/淫/妇行刑,现在他正奉命去请高大人来作见证。
街坊邻居听说果然抓住了花/氏/通/奸,这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一传十,十传百,刹时传得满街沸沸扬扬,赶集似地蜂拥而至,一个个愤怒不平,举臂高呼,要求将奸/夫/淫/妇就地正法,以澄风俗。
谭忠见此景,十分后悔不曾叮嘱阿牛,只好关闭
第一百零八章:九阳应劫 魏益藏食
“为兄来迟,还望勿怪。为兄正来寻找司仓,不料竟然遇见这事,司仓的胸襟果然非比一般人呵。”钟庭道长一路走来,已然得知谭忠家中的变故。
谭忠讪然道:“小弟早已把那生涯看透,还是江湖上营生快活。如果这次过不了霸山,这条烂命也就算交代了,还计较这些个鸡毛蒜皮的事干啥”
“那霸山的强盗果然十分凶狠”钟庭道长问道。
“钟兄别急,等到了仓司署,小弟再仔细说给你听。”谭忠一边搭话,一边引领钟庭道长上了大街。
走过半里来路,就到了旌孝县仓司署。
二人进入仓司署大厅,各自落座。仓丁上茶退去。
钟庭道长微呷了一口茶水道:“司仓的贴子一到紫盖庐,为兄这就急急赶来了,不知那霸山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那霸山离此约有两百多里地,最近一年多聚集了一伙强盗,平日里常与官府作对。只因归州府三番五次催逼物资,而那官道又被雨水冲毁,一时难以修复,所以这物资万不得已才走霸山那条山道。
那伙强盗连抢了我两次,但两次都饶过了我的性命,说我和他们一样,都是什么‘九阳逆劫’之数,迟早还是要上霸山聚义的。”谭忠说道。
“有这等怪事,抢了你的物资还说你与他们一伙”钟庭满腹狐疑到,“那‘九阳逆劫’,我也曾经听说过,但只是上古传说,谁也不知真假。”
谭忠应道:“那霸山上有一位田汢田真人,说人界每次劫数来临,就有九阳之妙气逆劫而生,应在九人的身上;又说这一劫数应在荆州,他乃是奉张道陵张天师之命来到荆州,住在霸山将近两年,专等九人聚义,共逆劫数。
并且还送我两句偈子:‘九气九阳重,应劫在神钟;若要逆劫道,九钟血染红’。我自然不信那话,他便带我去他隐居的吞云洞中观看,果然有九口大石钟!那第六口钟上还真有我的影像,这就叫我有些糊涂了。”
“这田汢田真人倒是鼎鼎有名,在西城山太玄洞修行,据说已修炼成遁行、支离、定身等法术,与罗浮山罗浮洞杜毕现杜真人并称‘西南二仙’,但他怎么会在霸山占山为王呢
恐怕这田真人是个冒牌货,爱你的本事,才故弄玄虚,要诓你上山入伙。这一次,你就多叫上几个好手,我随你一起会会他去。”钟庭道长道。
谭忠摇头苦叹道:“两次遭劫,我部下好手已折去大半,却到哪里找几个好手,只怕一个也难找哇那归州府尹赵大人收不到物资十分恼火,多次派人来催:如果这次物资再不送到,就砍了一县官员的脑袋。因此高大人时时催逼小弟,小弟被逼无奈,这才请钟兄下山相助,这次就全仰仗钟兄了。”
“你我十年前,黄鹤楼一场酒结下生死交情,为兄的自然会尽心尽力。至于请好手,我倒想起一位好汉来。”钟庭道长道。
“好汉哪位好汉”谭忠喜不自禁。
“便是那菜市场卖菜的魏益。”钟庭道长道。
谭忠听说一愣,继而叹道:“钟兄说的是那魏大闷墩啊,他果真是一条好汉,我也请过两次,只因他老父残疾,左右要人侍奉,所以不愿出来办事。他平日卖菜为生,蒙头巴脑,不善与人交往,钟兄是怎么知道他的”
钟庭道长见问,便将菜市场所见所闻略说了一遍。
然后他道:“这回或许有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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