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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O]皇城记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祁小九
其实明子熠也不需要人提醒,他虽然性子烈,但到底也不是个不知分寸的人。在进入大殿之前,他低着头深呼一口气,拾起纷乱的情绪,再抬起头来,脸上便勉强挂上了副不算欢喜、但也至少不算失礼的表情。
依次进入会客厅后等待不久,皇室成员们也准时到来。
迟熙言穿着一身银灰色的西服,举止从容,面带着优雅而亲切的笑意。他走在身着同款黑色西服的容珩身侧,两人系着同色的领带,虽未有什么亲昵举动,但只并肩走在一起,让人看着就觉已是分外和谐。虽然成婚不久,可不会有任何人对他存有质疑,他就是位合格的、尽显皇室风度的太子内君。
自迟熙言一进会客厅,明子熠就一丝不错地望着这人,看得他心头又甜又苦,难以言喻的情绪在胸口翻腾汹涌着,翻绞得他生疼。这人像是一颗吸引着他的磁石,他无法抗拒,只能不由自主地奔向他、追随他,而他也根本不用去刻意寻找,只要这人一出现,他的眼神与心,就再也不由自己主导了,哪怕心中窒痛眼眶发胀,他也无法让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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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停止对这人的向往。
明子熠知道自己这样实在太过失礼,迟熙言已经不是能允许他放肆地去爱的人了,但他没有办法,他仍然爱他。
皇帝亲切地与众人一一握手,而明子熠根本不在乎与他握手的是谁,他满心的,就期待着能再次牵上迟熙言的手。
迟熙言会不会想念他?会不会在好多天前就一直期待着这次重逢?会不会给他一个天地茫茫惟余彼此的对视?会不会像他们初遇时,他给他一张小纸条那样,也再给他一个瞒过全世界的、只有他们两个知道的约定呢?
明子熠难耐又难安地望着迟熙言,看着这人渐渐向他走近。满心满眼都是这个人,以至于让明子熠忽略了一件事,在迟熙言之前,他还得先对上容珩。
所以当容珩走到他面前的时候,明子熠忽然由衷地佩服起自己,佩服自己着实是教养颇好,对着这个抢走了迟熙言的人,他竟然还能维持得住脸上的假笑。
皇室地位超然,礼节也颇多,为表尊重,皇室成员的身体是旁人不得触碰的,即使握手,也必须是由皇室成员先伸手。明子熠心想,如果容珩识趣的话,最好别对他伸手,省得两个人都恶心。但显然容珩比他道行深得多,不仅向他伸出了手,脸上的笑容还颇为真诚,一双桃花眼微微弯出笑纹,一看就是道貌岸然装模作样惯了的,恶心得明子熠差点绷不住。
明子熠强忍着妒意伸出了手,在容珩手指上一握,便像碰了什么脏东西似地立刻缩回了手。容珩不以为意地回手,仍带着不变的笑容往前走去,与下一位客人握手问好。明子熠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却在抬眼的一瞬间,不期然地撞进迟熙言的眸子里。
那双眼睛依旧是水灵灵的,看得明子熠心口猛地一阵乱跳,连脸上应酬式的表情都忘了维持了。他忽然好像有千言万语堵在心口,想对这人说,却又不知从何开口,而不知是幸还是不幸,这样的场合也容不得他这样的开口。他只能等在这里,等他的宝贝儿向他伸出手。
迟熙言看着愣愣地望向他的明子熠,缓缓地伸出右手。
明子熠怔了怔,握上了那只曾无数次与他十指交缠的手。那只手柔软的,温热的,带着他深爱的人的气息。明子熠恍惚间差点掉下泪来,紧握着那只手,想要不顾一切地拽过它,让它带着他的爱人,回到他的怀里。
可还没等他动作,迟熙言先就抽回了手,带着仿佛从未认识过他这个人一般的优雅而疏离的笑容,再度从他面前离开。
明子熠失落地望着迟熙言,攥紧了自己空荡荡的右手,希望迟熙言惟一赐予他的温度残留得久一些,消散得慢一些。
两个小时的会见之后,帝后二人先行离开,其他的人则转至宴会厅,开始接下来的晚宴。
晚宴被安排成氛围轻松的自助餐形式,虽然是皇室宴会,但与会者到底都是年纪相仿的年轻人,很快宴会的气氛就欢快热络起来。
方才的两个小时明子熠都没能和迟熙言说上话,他还是不能相信迟熙言真的这么绝情地将他说忘就忘,虽是被这人的冷漠疏离的表现伤得不轻,但他仍还是不死心地想要找个机会和这人见上一面。
可这机会却不是那么容易找的。
明子熠的身边,乔松亦步亦趋的跟着,看着他生怕他在宫中失态,做出什么不好场的举动。他对乔松再三保证自己什么都不会做,而乔松看他之前也确实还算规矩,就暂且信他了,不再紧跟着他,转去与旁人聊天。
好不容易打法走了乔松,他却发现另一头更是难办。不知是有意无意,容珩和迟熙言从宴会开始就一直保持着几乎寸步不离的姿态,别人看着只觉这对新婚燕尔浓情蜜意,但明子熠却不得不怀疑,其实是容珩在有意防着他。
而事实上,容珩确实是在防着明子熠。对这一点,迟熙言很清楚,连原因也都是自知的。
其实迟熙言又何尝不想多看看明子熠,何尝不是满腔的话想要与他诉说。可迟熙言一句也问不了,没机会,也不敢。他甚至不敢多看明子熠一眼,生怕多看那人一眼,就会禁不住忘乎所以地扑上去抱紧他。
所幸礼仪课是他们这些世家子弟从小的必修课,那些端庄得体的仪态早已刻入骨髓融入本能,在人前端着姿态是最简单不过的事情了,只要开启这个模式,就能像机器人一样完美地表演着该有的样子。而也只有开启这个模式,他才能在再次见到明子熠时,堪堪让自己维持住体面,不至于失态。
但或许他还是修炼不吧,明子熠什么都不用做,只出现在那里就能一直撩动着他的心,让他没有办法安然地做个完美的机器人。迟熙言越来越心焦,看不到那人的时候尚且能够忍耐,一看到那人,就只能投降认输,承认自己无法抗拒对那人的爱意,这样的咫尺天涯,连多一秒钟都快煎熬不下去。
迟熙言被内心深处见不得光的躁动推动着,不能自持地想要寻觅什么,却在抬眼的瞬间,就撞见那一双熟悉的眼睛,跌进一片他甘愿奔赴的火海。他极深地望了那人一眼,又再更大的失态之前慌忙撇过头去。
“我去一下盥洗室。”迟熙言忍了忍,还是抬头对容珩小声说道。
容珩没多问,只点点头放他离开。
另一边,明子熠接到了迟熙言的那个眼神,瞬间犹如注入了一针强心剂,受伤的心重新猛烈地跳动起来。明子熠一时按捺不住扬起的笑意,他就知道迟熙言与他一样,一定也是放不下他的。
明子熠翘首望着迟熙言从侧门转出了宴会大厅,刚要放下手中的酒杯跟着出去,却转头就见到一个并不受待见的人不声不响地站到了他旁边。
“恭喜啊,明先生。”容珩站在他面前,仍带着微微笑意,举着香槟杯向他致意。
“太子殿下这句恭喜,明子熠可当不起。”明子熠本就膈应容珩,现在容珩又来挡他的道,他更是心中噌噌地冒火。他本不欲搭理,但对方既然找上门来,他怎么也不能落了下乘,于是端起还没来得及放下的酒杯,在对方杯沿略下方轻磕一下,凉凉地对答道。
“明先生过谦了。二十岁的大满贯选手,年轻有为,实是堪当表率的杰出青年。”像是察觉不到对方的敌意似地,容珩不紧不慢地说着,“说来也是虎父无犬子,明先生与明文睿先生虽说从事不同的领域,但却是一脉相承的出色。对了,三年前我曾会见过作为企业家代表的明文睿先生,几年不见,明文睿先生可还好?”
明子熠不知容珩是何用心,但对方问候起自己父亲,于情于理他也该应答。明子熠强压着火气,答道:“家严一切安好,劳太子殿下挂心。”
“那就好。”容珩微一点头,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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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奕先生呢?近年还亲自登台演出吗?我母后曾欣赏过褚先生的表演,赞叹褚先生是位真正的艺术家呢。倒是我未有过这样的机会,想来也件憾事。”
“家慈许久不公开演出了。”明子熠快被他着打官腔式的对话惹毛了,也看出了他就是成心拖延时间,不想让自己与迟熙言单独相处,于是再没耐性与他耗着,直接诘问道,“你到底什么目的?就不能直说?”
这话明子熠早就想问了。容珩到底什么目的?容珩明知道迟熙言爱的另有其人,却还是结了这桩婚。若说容珩爱迟熙言,可容珩之前分明都已经默认了迟熙言与他的关系;但若容珩不爱,那这场婚事、以及现在的阻拦,又都算什么回事呢?
像是被明子熠终于端不住地暴露了原型给逗乐了似地,容珩的笑意加深了几分。
“从前竟不知,明先生还是这样谨小慎微之人。”他意味深长地说道。继而又说,“我能有什么目的?不过是久闻明先生大名,今日一见,倍感亲切,忍不住想要关心一番。不过似乎我的关心方式选得不太对,反倒教明先生多心了。或许我该关心关心别的方面,比如说,终身大事?”
明子熠心头一紧,他是不知道容珩这样装模作样的是想干嘛,但提及终身大事,必然涉及他们三个人的复杂关系,他生怕容珩以此为由而为难迟熙言。他像只被挑衅了的狮子,凌厉的眼睛里充斥着怒意,压着嗓子厉声问道:“你想干什么?!”
“明先生对乔松先生的表白,我也已听闻了。相当的感人至深。”容珩笑道,“既然明先生如此情深,不如由我代表皇室,为二位赐婚如何?”
“你们家的人都有这种强行插手干涉别人婚姻与爱情的爱好吗?!”明子熠一脸的不可思议,觉得容珩简直是个神病。
“不不不,明先生误会了。这只是一个好心的提议,如若明先生不愿意,我自然不会强人所难。”容珩慢悠悠地说着,“其实明先生有一个观点,我是十分认同的,那就是,别总是一厢情愿。”
明子熠直视着容珩那双深不见底的漆黑的眸子,不太明白他到底所指为何。
“这句话,对明先生自己也很适用。”容珩继续说道,“我也想劝劝明先生,有些事,别太一厢情愿,自作多情了。”
明子熠看着容珩,有些原本的疑问竟在这似懂非懂间渐渐明了了。明子熠想再问些什么,但没等开口,两个人就一同看到了方才离开的迟熙言又回到了宴会厅。
看到了迟熙言,容珩脸上的笑容柔软了几分,也不再去管明子熠,对他道了一声“玩得愉快”,便转身迤迤然朝迟熙言走去。
明子熠站在原地,看着朝迟熙言走去的容珩的背影,忽然才发现,之前的自己和迟熙言,是有多蠢多天真。
“喂,你还好吧?”乔松不知何时又凑了过来,问道,“刚才看到太子过来和你说话,差点没把我吓着。你们俩没怎么样吧?”
“能怎么样?他是太子,我能拿他怎么样?”明子熠的眼里几乎喷出火来,恶狠狠地说道,“我难道还能把他给掐死?!”
“你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那眼神,是挺像想把他掐死的样子的。唉你上哪儿去?千万别冲动啊?”乔松看明子熠抬脚往外走,连忙跟上去。
“我照镜子去!”明子熠再次压了压火气,说道,“行了你放心吧,我真不会怎么着的,就去趟盥洗室。”
明子熠说罢,向某个方向看了一眼,又往侧门走去。
他想,他还是应该将选择权交到迟熙言的手中,由迟熙言来决定他的命运。就像他们初遇时那样,由迟熙言决定要不要走到他面前,由迟熙言决定要不要理会那张小纸条,由迟熙言决定,要不要爱他,以及继续爱他。
明子熠看了一眼时间,三十分钟吧,再等他三十分钟……
盥洗室外是一间休息室,方才迟熙言在那里等了十来分钟。他知道他不该如此,但明子熠那小心翼翼地带着希翼的眼神,实在让他心软让他动摇。他没能坚持住自己应有的立场,知道明子熠想见他,于是他就来了。可他满心忐忑地等在那里,却左等右等等不来他盼着的人。
迟熙言等得无比心焦,支撑着他如此做为的暴胀的任性,也在一点点地冷却消退,他原本就不该出来的,不该这样妄为放肆。他知道自己不该再等下去,一方面,明子熠不会有意让他空等,想必是被谁给绊住了;另一方面,他作为宴会的主人也不好离场太久,十多分钟已不算短。没办法,就当他们是缘分到此为止了吧。
迟熙言黯然失神地回到宴会大厅,想再看一眼明子熠,却不想一抬眼就见着明子熠正和容珩站在一处说着话。他心中一阵紧张,本以为绊住明子熠的十有八九会是容,可没想到,容珩竟会主动找去。
“你去找他干嘛?你和他说什么了?”待容珩走过来,迟熙言急忙问道。
“为什么一定是我去找的他,就不能是他主动找的我吗?就这么怕我欺负他?”容珩半真半假地探问道,“心疼了?”
“你到底要干嘛!有什么你直接找我,别为难他行不行?”迟熙言这一晚上本就都处在焦虑不堪的状态,现在被容珩这么一激,忽然就口不择言道。
容珩一愣,迟熙言在与他结婚后一直都乖顺得教他心疼,他也希望迟熙言能像以前一样对着他时再任性一些,只是哪想到这人再次对他耍起脾气来,竟还是为了别的人。容珩知道是他操之过急了,按捺下心中的酸楚,垂着眼笑道:“我没说什么,就是恭喜一下他获得的成绩。是我不好,没顾及你的感受,对不起,你别生气了。”
其实迟熙言在脱口而出的一瞬间也就后悔了,他分明早就下定决心要放下明子熠、从此都忠诚于容珩,可真当他们两个对上的时候,他竟还是近似本能地毫不犹豫偏向了明子熠。
他看着容珩强作掩饰下微露伤心落寞的笑容,愧疚得无以复加,他无法辩解,只能摇头道:“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真的是左右为难,简直要恨死自己。他本意也是不想伤害容珩的,可他却不知道该拿自己怎么办,又该拿明子熠怎么办。
明子熠……
“你要去哪儿,阿言?”容珩开口问道。
迟熙言一下子被唤回神来,惊觉自己刚才竟然痴痴地看着明子熠走出宴会大厅,也不由自主地跟那人的身影往外走了去。真是该死。
他顿下步子,转头望了一眼容珩,又垂下眼帘。
“我……我,哪儿都不去。”迟熙言讷讷道,“哪儿都不去……”
第25章第25章
迟熙言在容珩的身边,仪态端方地与客人们亲切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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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着,尽职尽责地履行着主人的义务。旁人丝毫看不出他的举止有半分不妥当之处,但他自己却知道,他早已是心不在焉,魂不守舍了。
交际的间歇,迟熙言总是不自觉地往侧门瞟去。明子熠还没有回来,他知道明子熠是还在等他。他异常心焦,煎熬得分辨不出时间的长短,他也不知道明子熠等了他多久,只觉得明子熠已经等了他好久好久,而他却连一个回应都无法再给予。
他希望明子熠不要再等了,赶紧回来,也让他好死心,可却又贪得无厌地希望,明子熠能再等等他,再多等得久一点。
就在这无望的焦虑中,容朝他们走了过来。
“大哥,”容站到他们面前,开口对容珩道,“能把熙言哥暂时借给我几分钟吗?”
“什么事?”容珩问道。
“omega之间的私事。”容显然不想对容珩说,于是搪塞道,“就去一下休息室而已,几分钟就好。”
容珩定定地望了他一会儿,视线却又转向了迟熙言,说道:“早点回来,宴会还没结束呢。”
容应下了,与迟熙言一道暂离了宴会大厅。
迟熙言走在容旁边,虽然他自容过来就连话都没说过一句,但此时仍像是偷偷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心怦怦直跳,既心虚,却又还怀着些莫名的期待。
出了侧门,走上没几步,走廊便分作左右两条。皇室成员们专用的休息室在左侧,迟熙言向右边遥遥地看了一眼,转身跟着容走向左边。
容一进了休息室就再端不住人前那副矜持清贵的皇子姿态,全然一副缠着亲友求支招要鼓励的、将要去对心上人表白的忐忑的小男生的样子。
他站到迟熙言面前,扬起一个既青春又阳光的笑容,转了一圈,前前后后展示了一番,问道:“熙言哥,你看我这样行吗?”
“什么行吗?”迟熙言茫然地问道。
他可以发誓,他真的不是故意忘掉容准备向明子熠表白这件事的。
“跟小明哥哥表白呀!”容急切地说道,“快看看,有没有问题?”
“为什么…问我啊?”迟熙言又多心起来,生怕容是看出了他与明子熠之间有什么暧昧。
“你不是小明哥哥的粉丝吗?帮我参考一下。”容明显没想那么多,自顾自地说道,“我翻过好多采访,还有路透的小道消息,小明哥哥说他喜欢水灵灵的像小动物一样的圆眼睛。我眼睛都不圆,要是像你这样的就好了,不过我今天戴了黑色的美瞳,看上去圆了很多,有没有?而且也够水灵灵的了吧?”
容凑到他面前,努力把眼睛瞪圆,又笑着眨了眨。迟熙言看着男孩期待的眼神,点了点头。
容满意地退了回去,又说道:“小明哥哥还说过他喜欢木质调的信息素气味,这个我符合!我们家都是木质调的。熙言哥,你说他是不是喜欢干柴烈火的风格啊?嘻嘻嘻,好害羞啊,不能再想了。对了,我本来想着要不要把屏蔽贴直接揭掉,但是怕小明哥哥觉得我太轻浮,所有还是算了,不过我来之前有熏香,熏的是降真香拌合沉香的香丸,衣服和人都熏了,口袋里还装了香囊,熙言哥你闻闻,是不是和我信息素的味道挺像的?没问题吧?”
“嗯,没问题。”迟熙言机械性地答道。
“那就好,那我就去了,祝我成功!”容得了肯定的答复,攥起拳头一点头,转身就要向外走去。
“等等!”迟熙言忽然开口喊住容,他知道自己不该这样,也不该利用容,但是他真的忍不住,控制不了自己。他听见自己说道:“去换件衣服吧。穿得跟你大哥似的,太老气了,他不会喜欢的。”
“是哦。幸好你提醒我。”容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浅烟灰的纯色三件套西装,十分庆幸迟熙言提醒了他,“熙言哥,你说我穿什么颜色好看?”
“白色吧。”迟熙言随口答道。皇室的男性omega成员在出席一般的公共事务活动时,按规矩都是穿着浅色系的西装或礼服,因而容白色的衣服不会少,挑起来估计也得挑一会儿。
容急匆匆地回自己寝宫换衣服去了,这一来一回少说得花半个小时。迟熙言长长地呼了口气,他偷得了半个小时的时间。
迟熙言独自出了休息室,一直走到岔路口。他知道自己该回到宴会大厅,可却怎么也迈不开腿。他紧攥着手,掐着自己的手心,在走廊上原地徘徊了一遭。
他不能背叛他的丈夫,可是……他也放不下明子熠。
或许明子熠已经回大厅了呢?或许已经不再等他了?迟熙言忽然想道,他就是去看看,或许那边的休息室已经没有他惦念着的人了,他就去看一眼而已,然后就死心。
这个想法再次给了他勇气。迟熙言在心中暗自道了声对不起,抬腿向右边的休息室走去。
而迟熙言自己也说不清,他到底是如愿了,还是没有如愿。当他一转进那个休息室,赫然看见他想念着的人,也还在等着他。
明子熠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略微侧着身,正对着外门口,那个心心念念的人,就在他渐渐走向绝望的期待中,这么突然地闯了进来。
他看着他,于是知道,他仍是属于他的。
这间休息室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外门时刻敞着,门口还站在侍者,说不好什么时候就又会有其他人再进来。迟熙言先回过神来,按捺住自己,向明子熠送了个眼神,径自往里走,进了一间空置的盥洗室。
明子熠心急如焚地在沙发上又略坐了几分钟,然后起身疾步往那间掩着门却没上锁的盥洗室走去。
他拉开门,闪身进入,飞速地将门落了锁,转身就看到站在那里红着眼眶的迟熙言。
“明子熠……”迟熙言唤了明子熠一声,刚一开口,眼泪就不由自主地簌簌地往下掉,哽得他再说不出更多的话来。
他没想哭的,他们的时间不多,他还有好多话想和明子熠说,而且能再有这样独处机会实属不易,他觉得他都是应该感到窃喜的,至少不该以掉眼泪的方式把这宝贵的时间给浪了。
可迟熙言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之前的几个小时他分明都做得很好,但此时真正与这人独处时,所有的坚强与伪装都骤然崩溃,压抑许久的情绪一瞬间倾泻而来,思念、眷恋、委屈、害怕、愤恨、愧疚……苦苦掩藏的一切都天崩地裂地翻涌而出。
“宝贝儿,别哭。”明子熠的心疼得快让他窒息,他急忙上前一步,一手将迟熙言揽进怀里,一手替他擦着眼泪。可擦着擦着,不知怎的,他自己竟也掉下泪来。
迟熙言不敢放任自己去拥抱他,只死死攥着他的衣角,但终究舍不得,还是轻轻地把头埋




[ABO]皇城记事 分卷阅读33
在他的肩窝。
“明子熠,”迟熙言偎在他怀里哭了许久,好不容易才住了些崩裂似的情绪,眼泪渐止,声音却仍是瓮声瓮气,“你还好吗?”
他有千万句话想说,它们翻涌在胸口争先恐后地想要得以一诉,可真正出口了的,也只有一句毫无新意的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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