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戟指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七辛海棠.CS
老鸨连忙找了个龟奴,嘱咐他带领几位贵客立刻。
看着游裕民、王保国等人的背影,老鸨双手合十感谢苍天。
今晚,总算平安无事的过去了。
几个防御使跟着龟奴绕过长廊,来到丽春楼后面的小院。
小院的门虚掩,走出去,就是江陵城的一条小街。
只是,在后院的墙角边蹲着几个乞丐。
那
第74章 元
老乞丐笑嘻嘻的走到那龟奴面前,他抬手拍了拍龟奴的肩膀:“今日死的,是夔州防御使、辰州防御使等四个将官,杀人的是咱们丐帮弟子的锄奸队,你若有胆,尽管去四处宣扬。”
龟奴吓得瑟瑟发抖,他连滚带爬的回到青楼,招呼同伴一起救火。
柴房四周没有其他建筑,旁边又有水井,龟奴带着几个小厮一阵扑救,大火也就熄灭了。
问讯赶来的老鸨看着几具焦黑的尸体,不禁大惊失色。
龟奴压低声音将事情的经过说了,老鸨更加的瑟瑟发抖起来。
过了片刻,老鸨定了定神,她重重一跺脚,将周围几个龟奴和小厮叫了过来:“你们想活命,就全都闭上嘴巴!”
众人连连点头。
“这些尸体,连夜运出去,找个没人的地方埋了!”老鸨厉声说道:“若今后有人问起,你们敢啰嗦半句,便自己洗干净脖子等死吧!”
……
魏玩的房间里,总算恢复了平静。
魏玩累的连指头都不想动一下,她伏在床上,侧头看了看香汗琳漓的紫娟。
紫娟苦笑了一下,她身体柔软而善于舞蹈,但也累的双蹆绵软无力。
两个清倌人抬头看了看窗边,只见吕仕道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儿,楼下隐隐传来人声和火光。
过了片刻,外面传来轻轻的敲门声,还有老鸨的声音。
吕仕道打开门,只见老鸨红姐满头大汗的站在走廊上,脸色苍白如纸。
红姐用极低的声音,将楼下的事情说了,但却故作神秘的表示,被烧死的不知是什么人,为了避免麻烦,她已经派人拖走掩埋了。
“此事你处置的不错,”吕仕道微笑着赞赏对方:“你放心,此事不会有什么后患,我会替你担着。”
老鸨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奴婢多谢少将军了。”
吕仕道此时心情甚好,他对老鸨揭露自己身份的话语,也没有什么恼怒的样子。
见吕仕道面露微笑,老鸨试探着问道:“小玩和娟儿这两个清倌人,公子可还满意”
吕仕道点点头:“很满意……”
吕仕道心中的舒畅,又岂是满意两字可以形容。
如果说昨晚从吴氏月娘身上吸纳的力量是点点滴滴的露水,那么今天在魏玩和紫娟两个清倌人身上吸纳的力量,就像是两条奔腾的小溪。
这份力量非常充沛,吕仕道估计,这两个清倌人身上的力量,相当于武林高手炼气一年的储存。
这力量多的一时间无法完全收纳,所以吕仕道只要一运气行功,身上的长袍下摆就无风自动,朝外微微的飘动着。
但吕仕道发现,《易茎经》能够从两个清倌人身上吸取大量的真气,但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所能吸纳的真气数量就开始锐减。
到后来,虽然吸纳的真气比吴月娘身上的略多些,但再也没有先前那般丰厚了。
按易茎经记载,这是因为童男童女身上存储着一定量的“天地元气”,而易茎经能够通过“损不足以奉有余”的方式,掠夺性的将这份元气抢过来。
想到这里,吕仕道忽然想到:蒙古人定国号为“元”,莫非这里面,除了“大哉乾元”之外,还有什么其他隐情
吕仕道的背上顷刻间冒出一层冷汗。
见吕仕道脸色阴晴不定,老鸨轻声问道:“公子,要不要把她二人送到贵府上做侍女”
吕仕道回过神来,他笑着点点头,然后转身拿起外衣,从里面掏出一锭金子:“今日我出门未携带那么多银两,这锭金子先给你,若是不够给她们赎身,我明日在派人送些金银过来。”
第75章 襄樊吕家
第二天,城郊的州军营地里,防御使的护卫们乱成了一锅粥。
昨晚四位防御使入城,到了晚宴之前,护卫们被打发出城,便再也没有见过那几位防御使回营。
军中的校尉们忍不住向护卫询问,几位防御使究竟去了哪里。
护卫们张口结舌。
游裕民等人的去向,护卫们是知道的:几位大人跟着知州府的高官,去江陵城著名的青楼喝酒作乐去了。
喝酒作乐、嫖宿不归,这种事情在纸醉金迷的大宋官场倒也不算少见。
可现在已经快要到了午时,几位防御使依然没有回到军营。
就算是晚上喝得大醉,这时候也该清醒过来了。
可护卫们实在没法向校尉和士兵们解释。
大宋官员不得进入青楼享受,这是国家律法。
更何况,昨日上午死了那么多同袍,将士们尸骨未寒,几位防御使就去饮酒作乐找姑娘,这种真相说出来只会更糟。
众人正纷纷扰扰的议论着,营地外面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校尉们停下吵闹,朝辕门走去。
角楼上的士兵没有发出警讯,说明来到这里的,也是大宋的军伍。
数十匹战马停在州军的辕门前,吕仕道没穿甲胄也没拿兵器,带着数十名护卫便来到了州军的营地。
各州州军,上上小小的军将近百人纷纷行礼。
吕仕道抱拳回礼,他翻身下马,向在场的军将问道:“是不是在找游裕民、王保国等逆贼”
军将们尽皆愕然。
他们的确在找游裕民等人,但为何牵扯上“逆贼”两个字
吕仕道从怀中掏出一叠书信:“诸位看看吧,这是游裕民、王保国、袁宁等人写给鞑子的书信,信中与鞑子相约,若蒙古人打到夔州、辰州,他们便要开城纳降。”
众人从吕仕道手中接过信件传看了一下,不禁义愤填膺。
信中,几个防御使对元人的语气可谓奴颜婢膝,一名军将怒吼道:“这些狗贼,平日里整天自诩忠义,原来背地里做出这种无君无父的叛国勾当!”
说着,那名军将抬手就把书信撕了,随手丢在地上。
游裕民的护卫想要阻拦,但还是悻悻然没敢开口。
如今众人怒气冲天,几个州军的护卫要是开口质问,只怕当场就被人给杀了。
站在人群后面的护卫,很明智的选择了闭嘴。
反正,不论书信是真是假,那几个州防御使肯定完了。
护卫们暗暗埋怨:在襄阳、江陵一带,吕家的势力根深蒂固,这几个防御使为何不早早交出军权,没准还能保住他们自己的小命……
说到吕家,在襄樊一带,可是真正的庞然大物。
吕文德从淳祐年间开始,在江淮、襄阳、川中为官三十年,军中大小将官,有半数以上出于卫国公门下,声望无人能及。
而吕仕道火烧襄阳辎重,在麦城大破元军,虽然掌军时间很短,但颇有乃父吕文德之风,所以众人对吕仕道拿出的“通敌书信”没有任何怀疑。
而事实上,吕仕道拿出的那些书信,只有两封是游裕民亲笔写的,其他皆是贾小玉模仿四位防御使的字迹伪造而成。
显然,吕仕道和贾小玉多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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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将军的烦恼
吕仕道是谁,吕文焕倒也有些印象,他恭敬的说道:“元帅大人,已故的吕文德有十二个儿子,名为仕望、仕夔、仕龙、仕道、仕中等等,吕仕道是第四子,此人自幼体弱,在襄阳城腆为小小的主簿,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书生!”阿术元帅愤怒的吼叫起来:“在襄阳,这个吕仕道一把大火烧掉了半数的粮草辎重!有你们宋人的降将,亲眼看到吕仕道冲锋陷阵,让我蒙古男儿死伤十余人!难道说我大元精兵,连书生都打不过吗!”
吕仕道手刃元军十余人
吕文焕整个人都懵了。
吕文焕的大半生,都被从兄吕文德掩住了光芒,所以兄弟二人的关系并不亲密。
而吕仕道这个小小的主簿,吕文焕曾经见过几面——俊美,单薄,清瘦,因为父亲的亡故而郁郁不欢,平时在节堂附近的小屋里,与同僚做些杂务。
至于手刃蒙古人十余人,吕文焕觉得更是可笑:别说文弱的吕仕道,就是正值壮年的吕文德,也未必有如此雄风。
吕文焕低头沉思,而阿术元帅用严厉的目光瞪着他。
片刻之后,吕文焕沉声说道:“元帅大人,襄阳右边,我军继续东取鄂州,可谓隐患重重,不如先暂时退回襄阳,筹集粮草之后、扫除贼患,之后再打鄂州也不迟。”
房间里的其他蒙古人向吕文焕怒目而视,更有人大声呵斥:“大军还未开战,怎能就这么回去”
阿术元帅倒是没有生气,他好奇的问道:“军中的粮草辎重还可以支持十天,为何现在就要退去”
吕文焕抬眼看了看那些蒙古的、北地汉族的将领,他不紧不慢的说道:“大帅帐下的兵马,大多善骑射而不善水战,而宋军人数与我军相当,但全精于水战,正面交锋我大元本就不占优势,现在又粮草入不敷出,侧翼还有江陵军威胁,所以还需谨慎行事。”
众将斥责吕文焕的声音慢慢小了下来,大家细细一想,觉得吕文焕说的还是颇有道理。
阿术元帅背着手,心中暗暗衡量着其中的利害得失。
军中的粮草辎重只够十天所需,就算在新城一带四处征集,也不够十万大军的开支。
只有等北地的粮草米麦大批送到,才能维持大军的消耗。
至于觊觎襄阳的江陵军,他们既然能全歼两万元军,那么数量当在五万人左右。
而且,这应该还是五万能征善战的宋军精锐。
有这五万江陵军威胁侧翼,还有那些又臭又硬的川中宋军相助,没准鄂州之战还没胜利,阿术元帅的后路就被宋人给截断了……
沉思良久之后,阿术元帅选了个折中的办法:他命令刘整的水师,吕文焕的新附军留在鄂州府境内新城附近,一边设法征集粮草,一边继续劝降鄂州的宋军。
而阿术元帅率军暂时退回襄阳,待探明敌情之后,伺机扫平江陵府的宋军。
在场的众人纷纷领命而去,吕文焕却微低着头,恭敬的站在那里没挪步。
四周没了其他人,阿术元帅也消了气,脸色总算温和了许多:“吕文焕,还有什么事情尽管说,你若心里有气,埋怨本帅几句也成。”
“末将不敢……”吕文焕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末将想到个法子,能够不废大帅一兵一卒,就杀死吕仕道!”
阿术元帅大喜:“快说快说!”
吕文焕微低着头,嘴角露出一丝狞笑:“昔日襄阳军中蓄有精锐刺客,他曾经见过吕仕道,但吕仕道并不知刺客身份!”
阿术元帅有些失望:“刺客”
吕文焕点点头:“刺客是宋人,而且武艺精强,就算是久经沙场的猛将,也挡不住刺客雷霆一击。末将愿安排这名刺客去江陵见机行事,若能刺杀吕仕道,可让江陵军不战自乱!”
阿术元帅嗯了一声,心想派一名熟门熟路的刺客过去,要是能成事,还真是一本万利的好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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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绝户计
贾小玉看着桌上堆积如山的案牍,她撇了撇嘴说道:“我可不是陈公台,我只关心自己的生死,可没兴趣帮你做这些烦人的杂事。”
吕仕道用无比真诚的目光,向贾小玉求助。
小玉微微笑了笑,她站在左边,随手翻动着那些卷宗和军情文报:“呵呵,阿术果然从鄂州退兵了看来下一步该我们倒霉了……什么那些州军又请饷这边家伙,打仗不行,请饷倒是一流,让我看看这次又是什么借口……”
吕仕道继续用恳求的目光看着贾小玉。
不过细看之下,今天女孩特别漂亮,长裙的领口也略松开了一小截,露出颈部下面洁白如雪的肌肤。
吕仕道不禁好奇的问道:“呃,你今天怎么穿着你女装出来见人了好像还涂了点胭脂”
贾小玉哼了一声:“这里是内宅,我要穿着男装的话,反倒更加让人奇怪好吧至于胭脂,是我那位母亲大人抹的,说是让我多跟你亲近亲近。”
吕仕道不由自主的想起小玉的母亲吴氏……
那天晚上在浴房中的亲近之后,久旱逢甘霖的月娘食髓知味,越发的索求无度起来。
吴月娘本就是已婚的妇人,再加上从贵夫人沦为奴仆,哪里还会端着什么架子
贾亮酷爱男风,吴月娘等于守了十几年活寡,如今又是三十岁的饥碣年纪,一时间似乎对这事儿已经有些成瘾,每天晚上都要献媚于主上。
而吕仕道原本那点书生的迂腐,早就被吕奉先的灵魂碾为了齑粉,吴月娘投怀送抱,吕仕道自然也不客气。
再加上新纳的两个侍女魏玩和紫娟,这几天吕仕道过着快活似神仙的好日子。
每天到了夜里,内宅里都要咿咿呀呀的折腾一两个时辰,把害羞的郭香和贾小玉郁闷得不行,已经搬到中庭去居住了。
郭香还为吕仕道辩解,说吕仕道这是在修炼一门独特的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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