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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汉华夫人传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陈杉杉
魏汉华夫人传
作者:陈杉杉
全文架空,背景借鉴魏晋南北朝内容简介:一不小心穿越的女主,本来以为只是要挽起袖子解决老爹院子的鸡毛蒜皮,抱紧当家主母大腿,作为一个小透明小人物安安稳稳地活下去。不曾想被命运一步一步推着,卷入了历史上最诡谲的后宫。女主表示心很累不如多吃点。



第一章 清河崔家
    清晨寅时刚过,地平线见只见一点蒙蒙亮,北街上便听到淅淅索索有人搭棚子。驴车经过,可以看见来往人卸货装货。

    清河郡中以南为尊,故而北街上的便聚集了大量的商贩走卒,直到开始听到小贩们清晰的叫卖声,城市的另一端南街上才微微有了一些动静。

    沿着南街直直的走下去,约莫到了深处,不知哪里开始,沿右手便可以看到一片延绵的石墙。骇人的是,这一望,似乎却是望不到头。

    清河崔家,清河郡第一世家,虽然比较博陵崔氏发展的较晚,但也是人才辈出,因此在这数十年的战乱中,也是稳稳屹立。

    当今族长崔浩自幼边便被称赞是不出世的天才,长大之后更是被誉为现世张良,精星象占卜,通人事判断,不仅力助当今圣上开国,更是献计灭胡夏,现拜太常卿,迁司徒,更是皇恩浩荡,以城为封,封东郡公。

    一时之间,清河崔氏已然超过博陵崔氏,与范阳卢氏、荥阳郑氏、太原王氏并列于汉族一等一的大姓。.

    崔令谨穿到这里已经整整一个年头了,她记得刚穿来的时候,一睁眼看到头顶高悬的古色粗壮的房梁,还以为自己是被某个电视电影的道具组给救了,结果没想到自己出去旅个游,就穿越到了古代的一个十岁的小女孩身。

    可喜的是小女孩出生于清河崔家。对于清楚这段历史的崔令谨来说,不用担心自己被易子而食,又或者被父母以财论婚嫁。

    但是,崔令谨眯了眯眼睛,从睡梦中回了神,心中暗暗叹一口气,自己的这个小家,还真是鸡毛狗血一地,先不说自己父亲是庶出,按照崔家传统,凡过族长三代,便是要搬出来彻底成为分支。

    偏偏阿耶不事生产,却又爱好风雅,家里美妾一堆,阿娘是清河郡中数一数二的富商女,这个婚事可以说是再实惠不过,也亏得是阿公真心疼爱,而阿耶却因为阿娘商户身份,一直不喜疏远阿娘,连带着对这个女儿是颇为疏远。就连阿耶的唯一庶弟家中的妹妹也比自己与阿耶亲近。

    就在还在她陷入回忆的同时,她的贴身丫鬟,阿圆和阿方,低着头端了洁面的温水与盐走了进来,盐在这个时代算是稀有品,也是沾了崔家的光,她才能保持着一口洁白的牙齿。

    迎着水盆,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一个清秀少女的脸,白皙的脸庞,线条柔和,淡淡的娥眉,只一双眼睛颇为明亮。

    阿圆长了一张圆圆的脸,眼睛弯弯,不说话便是笑意迎人,性格活泼,端的是讨喜,而阿方则是沉默寡言,脸也是木木的。一进门,阿圆便不露声色的抢先拿了帕子沾了温水,仔仔细细的替令谨洁了面,又亲昵的问道:“小姐早膳可还是玫瑰汁”。

    令谨心里冷冷一笑,心道不知道这个丫鬟是就被谁收买了。

    她回想起,自己刚穿越过来时听到家中许大夫对阿娘说的诊断,说自己体羸气弱,不耐寒署,本身的这个身体怕就是被饿死的。

    一个生在顶级豪门的崔氏女,却虚弱的不堪行步,时不时就晕倒,最后居然被饿死!

    后来令谨时时留意,发现阿圆每每到自己用膳时,便会提及尉公子喜欢的是肤脆骨柔的娇弱美人。

    尉显业是清河郡太守的嫡子,生的俊朗,曾有贵女持之以恒的爬墙头爬了两年,只为能一睹他的风姿,更有令人一掷千金的名妓自荐枕席,号称今生所愿便是和尉公子一度**。

    尉显业与清河崔家的崔二郎是好友,时有出入崔家,原身在崔家偶然见过之后,再加上身边阿圆时不时的暗示,便倾心自许,后来为了他,竟然把自己饿死了。

    可是!令谨记得这个尉显业出名是因为他后来与寡居的太原公主通奸,生了一子!

    这种世纪大种马和大美男,本就不是自己能够消受的。

    “姑娘”阿圆看自家姑娘久久没有反应,不由得出声喊道,姑娘从一年前醒来之后,性格仿佛有了变化,与自己也不如以前亲近了。

    “以后早膳便去阿娘处一起用了”令谨抬眼一笑,笑容宛若春风一般,又偏头转向阿方,眼神亮闪闪的吩咐道:“午饭吩咐厨房备上虾丸鸡皮汤和糟鹌鹑”,顿了一顿又道:”上次吃的藕粉桂花糖糕也不错,记得也备上。

    “姑娘,你可确定要吃这么多“阿圆脱口而出。

    令谨心里一沉,看来自己这个主子还真是没有什么威严,自己的丫头竟然不守规矩肆意打断主子说话。

    从来跟着阿耶阿娘去嫡支族长夫人慈安居请安的时候,底下的奴婢行走无声,不得命绝不会出声。

    阿方从进入到房间后第一次发声清斥道:“阿圆,你放肆了。”

    阿圆忙不迭地跪下来,令谨静静的看着阿圆足有半分钟之久,最后柔柔的笑道:“起来吧,下次再这么没有规矩,可就不会这么轻易饶过你了。”

    阿圆一听,心



第二章 暗香袭来
    绕过梅林一点点,步行些许一转弯之间就看到正前方立着一堵墨色的墙,约两米高,上覆黑瓦,正中一个月洞红漆大门虚掩着,有琴音和着曲声隐约传来,门上黑色匾额上书“耦香”两个烫金大字。

    只见一个女子正低着头坐在院中抚琴,身旁只立着个老妈子,女子身着一袭大红丝裙,披着一件半旧的水貂皮,领口宽松飘逸,腰间却用金丝软烟罗季成了一个大大的蝴蝶结,衬得腰若杨柳,肩若削成,身姿勾人丰腴,偏偏她弹琴的姿态却又矜持无比,对别起来是别有一种风韵。光看这身姿,端的是绝色佳人。

    只不过,等到女子抬起头来,细看女子的眉目,却令人扼腕叹息,女子眉目极为平凡,粗眉小眼,脸型略方,与时下流行的鹅子脸相差甚远,令女子的美貌大打折扣。

    这女子便是令谨原身的阿娘,朱家阿颜。朱家是清河郡的大富商,育有一子一女。北街上据说有三分之一的铺子都在朱家名下。在当今圣上建国之前,以往战乱之间,朱家更是频频施粮,有仁义之名,也是令人羡慕的一家。

    可惜的是,在十年前秦军与后燕战乱时,朱家的小公子,朱颜的弟弟走失了几日,等到后来在难民区中找回时,已经神志痴呆。

    有传言说小公子是因为看到了难民当时吃人的惨状被吓的神智不清,更有传言说是被贵族掳去玩弄吓破了胆,再然后就是朱家女带了厚厚的嫁妆嫁进了崔家,这些个流言蜚语才结束。

    穿越之前令谨是一个孤儿,并没有享受过什么家庭的温暖,于是自从醒来知道朱颜不眠不休守了自己三天三夜,心里便渐渐将这个阿娘当成了真正的阿娘。

    “阿娘的琴声可越发的好听。”令谨亲昵的挽了阿娘,缓步走过内院,进了内屋,刚一进屋就有一阵轻盈的香气迎面扑来,浇的人一身暖意,这香气不似雏菊的淡香,却使人感到舒畅,惬意,让干冷的冬天添了几分温馨。

    这香据说是西域传来的珍贵香料,加之是阿爹少数赠予阿娘之物,阿娘十分珍爱,通常只在阿爹来的时候会点上,没想到今儿个却点了上。

    “辛妈妈,快让厨房摆上早饭,阿谨这一路走来一定是饿了。”听到阿娘示意贴身的妈妈去厨房安排早膳,令谨正准备侧身向自己丫鬟吩咐去帮忙的时候。

    只见阿圆抢先了一步走上接到:“奴婢这就去给辛妈妈帮忙”,而身旁的阿方则是木木的低着头站在身旁,令谨心中正叹口气觉得自己的丫鬟一个太过投机,一个却又过为木讷,眼角却突然抓住阿圆说话时一闪而过的厌恶与害怕,心中觉得怪异。

    在她这半年的观察之下,她已经确定阿圆是个爱贪小便宜喜爱敛财的奴婢,作为一个不被家族重视的小庶女身边的丫鬟,竟然可以攒钱到时不时就会给外院的哥哥和嫂子送银两。但是作为一个家生子,阿圆和其他奴婢一样,对主仆之间的尊卑关系也是根深蒂固,是绝对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给自己主子甩脸色。

    加上自己与阿娘也不是什么性格跋扈之人,那到底是什么让阿圆厌恶和害怕如果不是人的话,那就是屋里有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呢为什么阿圆这么迫不及待的想离开这个房间令谨心中转过一个又一个的念头,强按下脑中的思虑。

    令谨不动声色朝着两个丫鬟吩咐道:“你们两都去帮帮辛妈妈。”正好她有些话想问问阿娘,于是借机让身边的人都出去。

    ”谨儿,你身边的丫鬟岁数也大了,看你是什么打算啊”只见朱颜脸上有着欲言又止的担忧,令谨清楚阿娘是对自己贴身丫鬟阿圆刚才冒然插嘴有着不满,可又不好下了自己面子,于是转弯抹角的提醒自己,可怜一片慈母心。

    只是作为一个崔家里的正头娘子,如此行事始终是落了下乘。朱颜虽然自小衣食住行被富贵的娇养着,但是对于待人接物方面却教养不如豪门贵女,学的更是三从四德,行事规规矩矩。

    若是嫁到普通人家那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但一旦嫁入崔家这种豪门,加上常年被夫君忽视着,行事难免显得不够大气,又被婆婆不喜,更加怯弱,形成了一个恶性循环。

    但就算是这样怯弱的阿娘,在令谨昏倒的时候,也是鼓起了勇气闯进了阿母的院子,求了令牌请了大夫。

    令谨心中一暖,轻轻握住自己阿娘的手,认真的回道:“阿娘不必担心,谨儿心中自有安排。手底下有几个机灵的二等小丫鬟,只是需要再好好调教调教。”听罢,朱颜才略微松口气的点点头。

    “不过阿娘,虽说阿母寿辰还有些时日,不过也可以开始准备着了,不知道阿娘有什么想法呢”口风一转,崔令谨问起了今日想来问阿娘的事儿。

    崔令谨经过这些时日的思考觉得自己和阿娘要想以后的日子过得好,势必要抱紧这当家主母的大腿,背靠大树才好乘凉,只不过除去逢年过节,她们是没有什么机会见到这当家主母的。

    崔令谨口中的阿母乃是现今崔家族长崔浩的继



第三章 一潭春水
    崔家向来是极为重视礼法,因此即便像是崔如平再不喜朱颜,凭着嫡庶尊卑每逢初一十五也是必须要来正妻的屋子里休息的。像这种罔顾礼法的事儿,怎么会传到消息闭塞的耦香园

    “奴婢…奴婢也是听的裹儿身边的菜妈妈说的。”辛妈妈喃喃道。

    “那妈妈可曾去核实过究竟有没有这个事儿”刚等令谨说完,辛妈妈下意识看了看旁边明显神色黯然的朱颜,就摇了摇头。

    看看朱颜的脸色,令谨一下子便明白了,知道这又怕是阿娘本来准备不闻不问掩耳盗铃,但是偏偏对着阿耶还有情意放不下,所以自己干脆把自己关在院子里生闷气。

    令谨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表情的碎痕,怪不得朱颜这边混不出头啊,先不说这裹儿是父亲早些年纳进来的一妾,阿耶膝下仅有的两个女儿,其中一个崔十娘就是出自裹儿腹中,可见其极为受宠。

    这妾身边的一个妈妈来和你正头娘子的妈妈嚼舌根,嚼的还是新来的小三的舌根,可信度是多少就是个问题。这怕是有人要借着阿娘的手搞鬼。

    朱颜看着令谨怔怔的坐着,嘴角微张,还以为是被这种事儿吓到了,赶紧轻轻摇了摇令谨的身子,令谨回过神来,放下手中的碗筷,深吸一口气道:“阿娘,此事有蹊跷。”

    见朱颜睁着小眼不解的望着自己,便又仔细解释到:“阿公平日最重周礼,嫡庶尊卑,阿耶又最为崇拜阿公,如此枉顾尊卑的事,阿耶怎么会做这必定是谣言”

    见朱颜的脸色顿时轻快了些许,令谨又加到:“再者,这种事儿若是到处传了出去,对阿耶的声誉大有影响,所以阿娘最好再赏些东西给那个歌妓,如此谣言不攻自破。”

    令谨心里又补上一句,这样也可以试探试探阿耶后院的水深。

    辛妈妈听得连连点头,不由对自家小小姐大为佩服。自从一年前小小姐醒来之后,好似七窍都开了一番,也不闹着要去前院偶遇那什么个尉公子,更时时来看望小姐,想着小姐在后院这些年独自挣扎着,现在终于有女儿来帮忙了。心下大为慰藉。

    “上个月阿耶从外面送了一批银质的首饰进来,胜在精巧别致,就将其中那个梅纹镂空银簪赏出去吧”朱颜吩咐完后,令谨这才又端起那碗绿畦香稻粳米粥,满足的咬了一口奶油松瓤卷酥,酥软的内馅瞬间在口中爆炸开来,吃的是心满意足。

    两母女其乐融融的吃完了早膳,朱颜又让辛妈妈送令谨回去,“对了辛妈妈,可否包一些阿娘今日点的香的香灰过来,我想阿娘如此喜欢这香,也正好让外公看看能不能在外面再买一些”

    令谨顿了一顿,微微低下头,神色不明地又吩咐道:“请妈妈还做得小心些,十二娘想给阿娘一个惊喜。

    “使得使得,我下午再跑一趟亲自送过来“辛妈妈眉开眼笑的应道,自家的小小姐真是孝顺啊,丝毫没有注意到令谨微微变化的神色。

    同一时间在崔家,位处南边,风景最为别致,地位最为崇高的松涛苑内中,族长崔浩正坐在书房的正中央,旁边坐了他的嫡长子崔如定,嫡次子崔如安,身边还站着几位门客,众人脸色严肃。

    只听其中一个门客说道:“刘氏上月又产下一子,其父兄率独孤部大破楼兰,圣上封刘氏为昭仪势在必行。”崔浩听罢,抬起眼皮看着两子问道:“你们对此有什么看法”

    崔如定立马回道:“儿子认为,现在独孤部势力太大,圣上接下来必定会想方法来牵制独孤部的势力。”说完崔如定得意的撇了一眼还在思索的弟弟,不料却被崔浩看在眼中心下一阵失望,

    “如安,你的想法呢”崔浩并没有接崔如定的话直接又询问道自己的二儿子,崔如定脸色不由得一沉,崔如安这才缓缓道:“儿子认为,圣上不仅会牵制独孤部,应该接下来会重用我们中原门阀势力来牵制独孤部。”

    “哦,如安为何会这么想呢?”崔浩继续问。

    “刘氏产子后,圣上曾招九原公拓跋仪深夜入宮。并询问拓跋仪是否为自己拥有嫡长子开心。此举意在威吓,也显示圣上对拓跋仪已有戒心。”崔如安恭恭敬敬地回道。

    “圣上因此不会只依靠鲜卑贵族。”众人默然,魏汉朝建于鲜卑贵族之手,而鲜卑贵族中一直有兄终弟及的传统,身为亲兄弟的当今圣上拓跋圭和拓跋仪之间终于产生了间隙,也令鲜卑贵族内部产生了分歧。

    崔浩看了看众人,无人再接话,叹了口气道:“圣上既会牵制却又不会显在明处,东部慕容氏依旧划地为燕国,独孤部善出悍将,战力强劲,若想征服燕国,还需楼兰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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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送子观音
    “是,是夫人房里的送子观音图“阿圆早已经被吓破了胆,此刻是问什么立马就答什么。

    “送子观音图是用了大量的麝香浸泡过得”听罢阿圆的话,令谨楞了一下,转眼就心里觉得一股子火气从肚子里一直冲到了脑门,“奴...奴婢去裹儿姨娘处的时候,偷听到菜妈妈说的“。

    好一个恶毒的计划。阿娘生性软糯,因为膝下无子一直心里觉得不安,自己曾在阿娘一房中见过这悬挂在房中的送子观音图,笔画优美,据阿娘说这是裹儿从外面重金买进来孝敬自己的。

    “还有呢”令谨厉声说道,“奴婢,奴婢还听到菜妈妈说那剩下的麝香她用一张帕子包了起来埋在梅林东边边上靠近墙角的地方万一以后还可以用到。”好一个裹儿,好一个菜妈妈,令谨心中暗暗起了主意。

    “阿云,把阿圆关到后院的小隔间里,给我看好了。”阿云虽然个子小,可力气大,拎了瘫软的阿圆掼在手里朝着后院走去,

    “至于你,阿方,知情不报,是为从犯”阿方早已被这方变化吓得瞠目结舌,突然听到自己的名字,吓得四肢投地,只觉得自己也会被发卖出去,深深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更主动衷心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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