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颂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山南玉
吾颂
作者:山南玉
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五千年风华烟雨,是非成败转头空!
第一章 战争前夕
这块大陆从人类建立部落到如今封、越、夏、凉、离五个国,走过六千多座春秋。
人类主导大陆以来,这块大陆便没再安宁过,朝代更迭,百十年间各个霸国统治者从上一个群雄逐鹿中恢复元气后,再次拿起手中的权利之剑去争夺更大的利益,战争离人们实在是太近太近。
巨岩关内街道叫卖声此起彼伏,临近道路旁的一座破落小院,小院中一个倚靠在破裂木椅上的少年专注翻看着一本残破得连书角都没的书。
少年如同在书中发现黄金,早就过了饭点,少年还是没舍得放下手中的书,只是肚子早不满意了,咕噜咕噜声音从身体的某处响起。
少年虽家境一般,但祖上也是大封国开国名臣殷胜,但自此以后人才凋零,已然破落,有时不得不为节省一餐来维持自己的喜好。
坚苦的条件下,这个十四五的少年已然看遍这巨岩关中近半的书籍。
以前的贵族破落后,仍还有些田产,供养自家人还能果腹,可是这书不能空手借看。
巨岩关中的人觉得这个少年是个笑话、一个败家的书呆子。只要有藏书的人家都希望这个书呆子的到来,对他的借书礼不太在意,就想看看这个喜欢看书的呆子。
又过两个时辰,血红的夕阳照在雄伟的巨岩关上,漆黑色的巨岩关就像是即将隐藏到夜色里的猛虎,城楼上的兵士们开始换防,殷牧亦如往常散班回家,同僚们时常打趣谈论这巨岩城中各种妙事。
殷牧当兵也有三载,却一直还是一个小小守城兵士,除了邻居和同伍军士也没什么相熟之人。
城楼到明德坊相隔四坊,在巨岩城中明德坊是贫苦人聚居的地方,这里的环境和实力错综复杂,也是巨岩十二坊中最乱的地方。
推开破旧的大门,院子中的那个少年抬眼:“二哥回来了,肖伯已经将饭食做好了。”少年生的一双丹凤眼,带有些许婴儿肥的脸颊白净像个女子,笑着说话时有两个小梨涡,还漏出两颗小虎牙,显得十分可爱与无害。
“三弟今天可在书里又学到些什么”殷牧褪去路上的疲惫,一边脱下身上的布甲,露出久违的笑容。
少年上前接下殷牧脱下的布甲认真的整理着,抬眼望向二哥,眼波清明。
“今天看了一卷关于升国公范让贤劝谏蔺武王中兴国家的谏文,升国公当时只不过二十五六岁就能提出这样的谏文,实在是佩服,二哥你过来看...”少年将整理好的布甲放到架子上,拿起那本破旧不堪的书。
殷牧走到他的身旁,看着他小心翼翼的翻动着,“你看这……“少年慢慢地翻动着书,害怕抖落下这些残破书页。
肖伯立于堂前,见两位少爷看书入迷,也没向前打断,对于他来说这就是每天最好的时光。活了五十余年,从主家起事起,家里的祖辈也跟随左右,两三百年下来主家的凋零看来要在这辈翻身了。
大少爷选择从商,远走他乡行商,二少爷从武,三少爷从文,经人推荐便来到边关,坊间传闻三少爷是书呆子,每日行于市场,虽常有人打趣与嘲笑,但肖伯也从未于他人红过脸,因为他知道自家几位少爷会成为他们想成为的样子。
俩少年终于放下书,肖伯脸上笑着招呼两位少爷回屋吃饭。
两盘青菜与少许肉食,少年面前放着一碗带有少许米糠的米饭,二哥将所有的肉食夹到少年的碗了。
少年看着二哥和肖伯吃着糠饭和青菜,心存愧疚。二哥本是练武之人,没有肉食进补也耽误身体。肖伯也年过五十,本该颐养天年的年岁,可为了他们两兄弟在这边城忍饥挨饿。
“伯父、小年,近来敌国恐有异动,这几天可能城里会乱,我会在城楼上,不能回家,所以少上街走动!“殷牧将刚得到的南方越**队也在巨岩关一百多里外安营扎寨的消息,今晚过后城里必乱,特别是这明德坊:“肖伯,如果战事起了,您就带着小年回家吧!“
“二哥...”“二少爷...”殷年和肖伯满脸担忧。
“伯父、小年你们不要担心,我既然是一个兵,就应该有个兵样,何况这也是机会。”殷牧打断两人的关心。既然想成为人上人,机会就在眼前,不应该选择退后。
肖伯看着眼前这这二十郎当的孩子,他充满了对即将到来的战事,眼中充满了渴望。肖伯也是从伍之人,像这样充满渴望眼神的少年他看过许多,要么最先死在战场上,要么百战成为将军。希望二少爷成为后者。
“小牧,如果真上战场不要盲目冲阵,最先想好如何保存自己...”肖伯将自己保存之道说给二少爷。
殷牧虽然不太认同肖伯那些自我保存之道,还是认真的听着。
殷年来到外间,颤巍的双手掠过这薄如蝉翼的布甲,眼里藏着不舍。想起孩童时,体弱多病的他总是坐在门庭下,看着父兄们在院子里练拳。练完后他们都喜欢摸着他脑袋逗他,那时最美好。
“小年,难道你不懂你二哥吗并且这战事还未起!你也看过史书,战场才是我们武人的归属。”殷牧像小时候摸着殷年的脑袋笑着说道。
殷年明白二哥只是让他放心,可书上又有多少武人成为将军的,要么默默无闻,要么战死沙场。
宵禁,打更人游走于坊间,这个夜能如睡的终究没几个。
封国皇城里年轻的皇帝,看着挂在眼前疆域图,身后是自己信任的将军大臣。
“相信在来到路上各位叔伯已经
第二章 夺路而逃
殷年被小姑娘拉去后院,这个院子并不像一个文人的院子,各类刀枪剑戟。从四年前第一次认识这个小女孩也来,自己就成为她的人肉沙包,每次新学会招式全都用到他的身上,从开始被她打得鼻青脸肿,到现在能尽力躲开一些招式但还是十分吃力。
“小年哥哥,这次离开后,你会去京城看我吗”小姑娘今天好像性情转变了一般,突然不暴力有些不习惯。
“会的,一有时间我便去京城找你。”殷年点了点头,不知道小姑娘葫芦里买的什么药,还是顺着她吧。
“那就这样说定,你要是不来的话...”小姑娘盯着殷年的,手里的拳头上下挥舞着。
“阿离不是还要一段时间分别吗干嘛现在说这些呢”殷年想从这个话题摘出来。
“也是,反正也问了,看招...”梁离趁殷年不注意,小拳头就冲着殷年脸上去。
听到院子传来的哀嚎声,梁先生笑着直摇头。
四年前故人来信他遇一子天生柔弱,善读书,推荐给自己做弟子。十年前在官场上失意后,便辞官带着一家人来到这边城,终日饮酒作赋,毫不快活。他不想带出一个像自己的弟子,就婉拒收弟子这个提议,提点年轻人是可以的。没过多久就有一个孩子带着拜帖进入梁府。梁先生考校后觉得这孩子是一个良才种子,就算是收下了。
再说自家这女儿,由于从小在边关长大,边关民风彪悍,有了尚武精神,从小开始就舞枪弄棒,虽然教她的老师说她并没有练武资质,可也拗不过孩子的喜好。让她继续练武了,直到小年的到来,她有一个玩伴,没想到第一次见面女儿就对小年开始暴力行为。原以为小年受到女儿欺负就不再登门,但第二天小年就带着满身淤青来请教问题,这就让他对这个孩子有了新的认识,后面两年这小子借完他这里的书后,开始在巨岩关内各处借书来看,外界就有了书呆子这个称号。
“女子不像女子,这成何体统!以后要是嫁不出去看你着急不着急”梁夫人端着茶水进到书房,觉得丈夫就不应该惯着她。
“你也看到了,你还觉得还难嫁吗”梁先生看着窗外,小离追着小年。
“这只是现在,以后说不定,全家都要离开巨岩关,并且小年也要回家乡。你难道就觉得他长大后就不会喜欢其他女人吗”梁夫人觉得两个孩子还情窦未开,只是玩伴关系。
“我当年不就是没忘记你吗我觉得小年不是绝情之辈。”
“讨厌,怎么突然说到这”梁夫人红着脸,想起那个人站在柳树下朝她招手的人。
午间,殷年终于逃离了梁离的“毒手”,就去把借书给还了去。
他走到一处偏远且破旧不堪的院子外,敲响了院门,声音在这片破败的坊间内让他有些心悸,在阳光下还是让人感觉阴森。他又试着敲了几次,没有人开门,轻轻推开院门,院子里的那棵桃树上果实已经成熟,颜色血红,桃树下那张椅子上,黄老汉安静的躺在上面,定睛一瞧,椅子下一片血红,黄老汉眼睛睁得很大,充满了恐惧。
这时殷年已经感觉不对,黄老汉一个平常人畜无害的人竟然这样惨死在此,不可能是仇家,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性了...
殷年夺路而逃,现在留在这里不是好的选择,既然敌人看到了自己,他们是不可能留活口的,他一路跑一边想着对策。在他逃跑的时候,从黄老汉院子中冲出两个人,带着黑色面罩,手里各一把弯刀。
殷年听着身后的脚步就像自己的心跳越来越急,越来越近,前面就是坊门,出了坊门就应该就安全了,就要踏出坊门时,身后的刀客抽刀劈斩下来,突然坊外出现一个人挡住了殷年的去路...
皇城大殿上,大臣们七嘴八舌的争吵着,将军们围着沙盘脸上阴云密布,他们从昨天来到大殿一直没有休息,身边还有一群什么都不懂的文臣在那里唱衰。这让早就看不惯这群什么都不懂文臣的武将们早已火冒三丈。
一向脾气暴躁的凌澎将军,一掌就眼前的桌子击成粉碎:“你们这群乌鸦想找死吗滚出去吵!”
瞬间整个大殿安静下来,但是这个安静没过多久,所有的文臣开始针对在场各位将军,安静片刻的大殿再次
第三章 这颗人头便送给你
亡命逃跑的殷年被人一把拉过,黑衣人的弯刀割下长袍。如此这么接近死亡,殷年如瞬间坠入冰窟。
“少爷,快逃。”来人正是肖伯,由于殷年迟迟未归,肖伯便去了梁府询问,梁府管家说少爷一个时辰前就离开了,肖伯就想少爷应该还书,便赶过来了,没成想少爷被追杀。
“看来又来一个送死的!”一个黑衣人狞笑着向肖伯劈砍而来,另一个黑衣人提刀冲向殷年。肖伯拔刀与黑衣人战到一起。
殷年何常见过这样生死一瞬的情况,整个人僵直站在原地。黑衣人逼近眼前,肖伯再一次挡住黑衣人的劈砍,背部被另一个黑衣人砍中看,鲜血喷到殷年的身上,眼前一片血红。
“少爷,快逃吧!”肖伯忍着剧痛与两个黑衣人战到一起。
“肖伯!”被肖伯断喝声拉了回来,看着眼前的血红和负伤还在与黑衣人战在一起的肖伯。
“少爷,别耽误,快去找官兵!这是些越国狗!”肖伯已经从招式已经看出这是越**队的战法,看来巨岩关已经被越**队渗透进来了,这坊里应该不只这两只越国狗。
殷年拖着早也颤抖无力的双腿向坊外奔去,由于双腿无力一跤又一跤倒下,又爬起来,眼泪不争气的流的满脸都是。
一个少年满身血渍在大街上喊着“平安坊有越**队”,很快引起巡城队伍的注意,为首的伍长看着这个少年不像是在说谎,就带着队伍向平安坊奔去。少年人跌跌撞撞跟了过去。
平安坊内,肖伯见殷年也跑远,也没了制衡,手中的横刀大开大阖向两个越国人劈砍过去,虽然肖伯没在战场上立功,可这殷家刀法可是实打实的,刀来刀往,被一刀砍到腿部,他的一刀将另一个越国狗的头颅斩下,另一个越国狗像是收到信号就心有不甘的离开,肖伯杵着横刀,看着黑衣人消失的院门,身上被鲜血染透。很快坊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看来小年安全了,闭上双眼,眼前出现小时与家主一起练拳,和家主偷看村上小娘洗澡,被全村追打,和家主一起上战场,退伍回乡结婚生子,孩子结婚,生下一个胖嘟嘟的孙子。还有在院里的几位少爷...
“肖伯,肖伯...”殷年颤抖包扎着肖伯的伤口,看着肖伯苍白的脸和背上和腿上那可怕的伤口,殷年心里全是自责。如果肖伯身死,他将一辈子不会原谅自己
“少爷...没事就...好...”肖伯微微睁开眼睛。抬起右手先触摸小年的脸。殷年将肖伯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肖伯粗糙的右手是那么有安全感。
伍长安排手下将肖伯带回军营医治,留下少年了解情况。这个老汉能面对两个越国夜枭军,还能阵斩一人,让人升起敬意。
从少年口中得到情况,看来越**队已经潜入关里来,还是尽快通知都尉。
他让少年与通报的兵士一起回军营,一方面带回去让都尉了解更清楚的情况,另一方军营能更好保护这个少年。
这件事后,关内全面戒备起来,开始对混进来的越**队全面搜捕,关里的人开始人人自危。
入夜。
“这次行动败露,看来改变策略吧!让这巨岩关再乱些吧!”一个站在黑暗中的黑影说道:“传令下去,化整为零,让大封那些软脚虾看看什么才是黑夜下的王。”
传令的黑影在楼房间翻腾着,把这次的行动传到每一个夜枭的耳中。
巨岩关布上一层阴云。
来到军营后的殷年洗去脸上的血渍,由于肖伯送来得及时,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那一条腿以后就没法正常行走了。
殷年看着脸色阴沉的二哥,默默的低下头,无论二哥说什么他都接受,没想到等来的是二哥摸着他的脑袋。
“吓着了吧!”殷牧虽然有些对小年有些责怪,但毕竟他还是一个十四岁的少年而已,遇到是一群越国数一数二的军队,第一次面临死亡。他也做到最好了。
“二哥,没事,肖伯他...”
“肖伯不会怪罪你的,你要明白既然是一家人,就不应该内疚,以后也是遇见同样的事,我们都会挡在你的面前。”殷牧看着殷年的眼睛,认真讲出这句话,既然是家人就理应保护还弱小的家人。
殷牧不知道是这句话将影响殷年的一生。
军营里响起了鼓声,殷牧叫殷年待在军营中,不许出军营,而后朝演武场跑去。
殷年看着躺在床上的肖伯,虽然听了二哥的话,可他现在只记住两个字“弱小”,他不想承认自己弱小,但事实就是弱小。难道这个世界弱小就该被杀死吗
巨岩关里火光四起,夜枭们的行动让将军们摸不着头脑,还好撞破了他们,如果交战开始,城里伺机而动的夜枭和越**队里应外合,便能势如破竹的进入关中。
殷牧随着队伍来到关内,看着那些在失去住所的百姓,哀嚎遍野,有些百姓上前来求他们来扑灭大火,但是他们也无能为力,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擒拿这些夜枭,走水还是等巡捕们前来。
放火者一直再往知府官邸前去,所以派来的军队也大多前往知府官邸,殷牧一直觉得这是计调虎离山,但自己只是一个大头兵,只好跟着队伍前进,路过明德坊时,殷牧看着自家宅院,感慨万千,不禁想起了肖伯与小年,没等殷牧收回思绪,却瞧见一队黑衣人顺着墙根向另一侧坊门摸了出去,殷牧来不及禀报,擅自跟了上去,看来这些就是越国夜枭军,殷牧一路跟着,这些夜枭军与他猜想一样,故意将他们引向知府府,让他们大部队更好撤退,这些夜枭军十分小心,不停更换前进方向,殷牧有几次差些被甩掉。
夜晚下别院,就如同平常一样安静,这处别院殷牧没记错的话,这是巨岩关里巨商王大志的别院,这里养着他从各地收集的美眷。一个个夜枭军很快就消失在院门内。这让殷牧很着急,虽然沿路留有记号,可不见得他们会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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