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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华似瑾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寻找失落的爱情
小半个时辰后,叶皇后被抬到了寝室里的床榻上,换了干净的衣服,额上的伤也包扎好了。只是还没清醒过来。
楚王同样包扎了伤处,换了衣服,坐在叶皇后身边,紧紧地握着叶皇后的手,一声声喊着母后。
皇上憋了一肚子怒气,无处可泄,厉声吩咐:“传朕的口谕,从现在开始,延福宫里的所有人不得迈出延福宫半步。也不准任何人靠近延福宫。等皇后醒了,立刻命人给朕送信。”
说完便拂袖而去。
至于楚王要如何处置,皇上并未明言。不过,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楚王是彻底失宠了。
皇上走了之后,楚王挥挥手,所有的太监宫女也都退下了。
楚王用袖子擦了眼泪,眼中满是怨毒的恨意。
父皇口口声声说最偏爱他,根本都是假的。连个辩驳的机会都不肯给。如果不是叶皇后豁出了性命要保下他,此刻的他已经被押进了皇宫的天牢。
上一个进天牢的是秦王。那杯毒酒还是他和魏王亲自送进天牢的
楚王深呼吸一口气,将心中的愤慨暴怒都压进心底,逼着自己冷静下来。
现在不是愤怒或恐惧的时候,最重要的是想出对策来。
他很清楚,那几个中毒身亡的人绝不是他让人动的手,必然是魏王在暗中捣鬼。世上没有真正的秘密,只要是做过的事,总有蛛丝马迹。
可恨的是他被困宫中,行事多有不便,送信出宫都很难。更何况,楚王府的心腹幕僚又被押进了刑部天牢,匆忙间也想不到忠心又可靠的人手
楚王拧紧了眉头。
此时,叶皇后悠然醒转,睁开了眼。微弱地喊了声:“阿昀”
楚王立刻回过神来,急急地应道:“母后,儿臣在这里。你现在感觉如何了?头上的伤要不要紧?儿臣这就让人喊太医进来。”
“暂且不用了。”叶皇后勉强打起精神,低声叮嘱道:“太医若是知道我醒了,立刻就会禀报给你父皇。只怕你父皇又要命人将你关进天牢里了。倒不如一直‘昏迷’着,你父皇看在我的份上,总不会过分为难你。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时间,多拖延一日都是好的。”
楚王既感动又羞愧,低声道:“都是儿臣不孝,连累了母后。”
叶皇后虚弱无力地扯了扯唇角:“你是我儿子,我这个当娘的,护着自己的儿子是天经地义的事。”
说到这儿,叶皇后气息有些混乱,休息了片刻才问道:“刚才我来不及细问,只听闻皇上大发雷霆,亲自到了延福宫来责问于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已经安排了人顶罪吗?莫非是被你父皇察觉了?”
楚王颓然地长叹一声:“父皇本打算亲自审问那个幕僚,没想到在进宫的途中毒发身亡。天牢里的几个翰林,也一并死了。父皇认定了是我暗中杀人灭口,根本不给我分辨的机会,便定了我的罪。”
叶皇后倒抽一口凉气,定定地看着楚王:“阿昀,这儿只有我们母子两人,你给我说实话,这些真不是你命人动的手?”
楚王:“”(未完待续。。)





容华似瑾 第三百六十三一章 突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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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百口莫辩!
连叶皇后听闻此事后都是这样的反应,更何况是皇上。
楚王苦笑一声:“二哥确实好手段。他一边暗中杀人灭口,将脏水泼到我身上。另一边又故作好人,进宫为我求情。我一时反应不及,在父皇面前揭露是他所为。父皇不但不信我的话,反而怒斥于我。幸好有母后为我求情,否则,我现在已经进了天牢了。”
叶皇后怔怔的听完:“这么说来,这些都是魏王暗中捣鬼,确实和你无关了。”
她是他的母亲,当然无条件的信任他。
可别人呢?皇上呢?满朝的文武百官会怎么想?京城的百姓们又会如何看他?
就算侥幸逃过这一回,他也无颜再争什么储君之位了。又或者,皇上会因为此事迅速地下定决心,立魏王为储君
叶皇后越想心越凉。
很显然,叶皇后想的,楚王也都想到了。因为失血而显得格外苍白的脸孔,一片阴郁,眼中闪动着疯狂的光芒:“母后,我不能就此消沉坐以待毙。”
叶皇后听的心惊肉跳:“阿昀,你还想做什么?现在已经到了这一步,你若是再有异动,惹得你父皇起了杀心,就是我也保不住你。”
“你听我的,先老老实实的在延福宫里待着,什么都别做。先等你父皇消了气再徐徐图谋也不迟。就算魏王抢先一步做了太子,也未必有那个福气坐上龙椅。能笑到最后。才是真正的胜利者。在这之前,你要做的是忍耐!”
叶皇后的语气渐渐严厉:“我说的你听见了没有!”
楚王不怎么情愿地应下了:“好,儿臣都听母后的。”
叶皇后松了口气。这一口气松懈下来。强撑着的精神也消磨殆尽,疲倦之极的闭上了眼睛。
此时,魏王已经出了皇宫,坐上马车回魏王府了。
想到这一天里的跌宕起伏,魏王的心中溢满了隐秘的喜悦。
叶皇后舍命保住楚王,早在他意料之中。不过,经此一事。父皇对楚王已经失望透顶。楚王的名声也一落千丈,储君之位,楚王再也不是他的对手。
不过。有一件事着实奇怪。
他只安排了人暗中毒杀楚王的幕僚,天牢里的那几个翰林怎么会一同毒发身亡?
难道是楚王的属下情急之下出了昏招,所以便宜了自己?
不管怎么说,现在的局面对他来说是大大的有利。其中的内情。日后慢慢再查也不迟。
马车在魏王府的门口停下了。
车夫开了车门。一个打扮利落的小厮走过来,跪在马车边。另外两个小厮则一左一右各自站在车门边,扶着魏王下了马车。
因为腿疾的缘故,魏王行走不便,上下马车更需要人搀扶。伺候魏王的小厮,都是从府中精挑细选出来的,一个个伶俐有眼色。
魏王满腹心思,漫不经心地伸出右手。搭在小厮的肩膀上。
就在此时,异变突起。
小厮忽的伸手拧住了魏王的胳膊。
魏王既惊又怒。霍地看了过去。
能贴身伺候魏王的小厮,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这个小厮到魏王身边也有两年了。
白净清秀面容熟悉的小厮露出了和平日截然不同的狰狞,猛地用力拖了魏王一把。魏王身子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那个小厮袖中一翻,手中寒光闪闪,竟是一把锋利的匕首。
另外两个小厮猝不及防之余,被吓的面无人色,一时反应不及。一旁的魏王亲兵怒喝一声,纷纷持刀飞奔而至。
只可惜,一切都迟了!
那个小厮动作快如闪电,狠狠地迅疾地落在魏王完好的左腿上。
鲜血飞溅,魏王因为剧痛,发出一声凄厉的长长的惨叫声!
魏王亲兵此时才堪堪赶到。此时众亲兵怒火攻心,根本想不到留什么活口。十几个人围攻,不到片刻便将那个刺杀魏王的小厮杀于刀下。
另外几个亲兵则围到了魏王身边,急忙查看魏王的伤势:“殿下,你现在怎么样?”
魏王早已满头大汗,疼的说不出话来。左腿血流如注,虽然看不清伤势如何,不过,肯定不会轻了。
亲兵们不敢耽搁,立刻找了担架来,抬着魏王进府。
魏王妃闻讯赶来的时候,看到左腿受伤面无人色的魏王,惊惧交加,当场便哭了起来。
魏王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左腿剧痛不已,额上直冒冷汗。
魏王府里的太医为魏王止血疗伤,眉头紧皱,神色十分凝重。魏王妃哀哀的哭泣声在耳边不断回响,扰的人心慌意乱。
太医咳嗽一声,委婉地提醒道:“下官正为魏王疗伤,还请魏王妃暂时回避片刻。等止了血敷好药再进来吧!”
魏王妃抽抽噎噎地擦了眼泪,哽咽着问道:“李太医,魏王殿下的左腿受伤重吗?”
李太医应道:“伤情如何,现在不好做定论。请王妃耐心等待片刻。”
魏王妃无奈之下,只得先出了寝室。
魏王妃一走,寝室里顿时安静了许多。李太医用金针为魏王止了血,然后仔细地检查魏王的腿上,越看越觉得心惊。
这个小厮下手着实狠辣犀利,只一刀,便刺断了魏王的腿筋。腿筋断裂,自是无比痛苦,也怪不得性情坚韧的魏王惨呼连连。
魏王忍着痛楚,睁开眼,低声问道:“李太医,本王的腿伤如何?能不能恢复?”
李太医斟酌片刻,才含蓄地应道:“那个刺客下手狠辣,挑断了殿下的腿筋。救治及时的话,也不是没有恢复的可能。不过,殿下也要做好最坏的准备。”
最坏的准备是什么!
魏王心里隐隐有了不妙的预感,定定地看着李太医,声音有些沙哑:“最坏的结果会是什么?”
李太医避重就轻地说道:“现在还不好说”
“最坏的结果到底是什么!”魏王额上青筋毕露,一字一字咬牙切齿地问道。
李太医不敢再隐瞒,垂下头禀报:“如果腿筋无法续上,就再也站不起来了!”(未完待续。。)




容华似瑾 第三百六十二章 突变(二二)
“什么?魏王在王府门口被刺伤?”消息传到宫中,皇上顿时变了脸色,霍然起身:“到底是怎么回事?哪来的刺客?”
来送信的太监战战兢兢地应道:“那个刺客是魏王殿下身边的小厮,潜伏在魏王府已有两年。在扶魏王殿下下马车的时候,将魏王殿下推倒,用袖中暗藏的锋利匕首刺中了魏王殿下的左腿,刺断了腿筋......”
皇上的眼中闪出愤怒的火焰。
好歹毒的心肠!
好狠辣的手段!
魏王右腿本就有腿疾,走路只能靠左腿。现在左腿的腿筋被刺断了,若是接不回来,以后岂不是再也不能下床走动了?
一个有腿疾的皇子做储君已经十分勉强。若是不良于行......大燕江山岂能交给一个只能坐在床榻上的皇子!
幕后的凶手会是谁?
无需去调查,皇上的脑海中已经浮现出了答案。
皇上的面色阴沉难看之极,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那个刺客是何身份来历?”
跪在地上的太监听着皇上暴怒的语气,吓的连头都不敢抬,哆哆嗦嗦地应道:“那个小厮是府里的家生子,来历清白,一时也查不出什么来......”
“传朕口谕下去,给朕仔细地查,一定要查出凶手是谁!”皇上怒喝道。
太监唯唯诺诺的应下了,火速地起身出去传令。
......
魏王遇刺的消息。不出半个时辰,便传到了延福宫。
楚王闻言霍然变色。
躺在床上的叶皇后也震惊的变了脸色,猛地坐直了身子。因为用力过猛牵动了头部伤口,疼的倒抽一口凉气。
“魏王怎么会遇刺?”楚王含怒追问。
来禀报消息的小太监一脸仓皇不安:“奴才是听崇政殿里当值的王公公说的。王公公匆匆的将此事告诉奴才,让奴才来给娘娘殿下送信,具体详情奴才也不清楚。只听闻魏王左腿受了重伤,伤到了腿筋,很有可能再也站不起来了......”
听到这样的消息,楚王非但没觉得高兴。脸色反而更阴沉难看了。
魏王右腿本来就有腿疾,这个刺客下手实在狠辣,竟又伤了魏王的左腿。这么敏感关键的时候。魏王遇刺这笔账,一定会被算到他的头上!
他终于察觉到不对劲了。
这一连串的事情,根本就是都冲着他来的。
从落第的举子告御状的那一刻开始,一环扣着一环。一步接着一步。逼的他不得不做出应对。他自以为的高妙计策,早已落入了对方的算计。
他原本以为这个人是魏王,可现在看来,就连魏王也落入了算计中。
似乎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悄然在黑暗中推动着这一切,织下一张密密的网,将他和魏王都困在网中,进退不得......
叶皇后急切焦虑的声音响起:“皇上听到这个消息是何反应?”
小太监答道:“听说皇上已经吩咐太医院里医术最高明的几个太医去魏王府。务必要治好魏王的腿伤。”
“皇上有没有提起延福宫或是楚王?”叶皇后追问。
小太监苦着脸:“奴才不知道。”
眼看着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了,叶皇后也没了多问的心情。挥挥手示意小太监退下。
寝室里燃着几支粗大的烛台,明亮的烛火下,叶皇后和楚王的脸孔都没了血色,同样难看无比。
叶皇后看着楚王,嘴唇微微哆嗦了一下,声音也急促不稳:“阿昀,是不是......是不是你?”
问的含糊不清,楚王却是一听就懂,一脸的无奈和愤怒:“母后,我这几天一直待在延福宫里,一举一动都在你眼皮子底下。就是想传个消息出去都不容易,根本没机会安排这样的事。再者说了,父皇正为舞弊案中毒身亡的几个官员生我的气,我夹着尾巴做人还来不及,怎么敢在这个时候动手对付魏王?”
哪怕心中有过这样的念头,他也绝不可能选这样的时机动手!
知子莫若母!
看着楚王的样子,叶皇后便知道他没有说谎。
魏王遇刺一事,确实和楚王无关。
“你这么说,我自然是相信你的。”叶皇后眼中满是焦急:“可是,你父皇又怎么肯相信你和此事无关?”
魏王左腿受伤,几乎彻底断绝了争夺储君的希望,最大的获益者就是楚王。怎么看这件事都像是楚王动的手。
楚王一脸颓然地苦笑一声:“这个暗中设局陷害我的人,心机深不可测,手段更是凌厉狠绝。只这一招,就已经将我逼得无还手之力。父皇本就对我有成见,先入为主地认定了是我所为。我不管怎么辩解,只怕父皇也是不会相信了。”
“那现在要怎么办?”叶皇后又急又气,额上渗出了冷汗:“要不然,你立刻就去崇政殿,向你父皇解释请罪。”
楚王定定神,沉声应道:“不行!父皇正在气头上,我现在去解释请罪,只会适得其反。母后可别忘了,我现在还在软禁中。根本不应该知道魏王被刺杀一事。”
“我不能慌了手脚,只能静观其变。”
叶皇后默然片刻,长叹一声:“希望太医们能将魏王的腿伤治好。”
只要魏王安然无恙,皇上也不会被愤怒冲昏头脑全部怪罪到楚王的身上!若是魏王的腿真的彻底站不起来了,这盆脏水泼到楚王的身上,洗都洗不清了......
想到秦王的下场,叶皇后只觉得不寒而栗。
抬头一看,却见楚王的眼中射出愤怒的寒光:“有人一直在暗中设局害我。我一定要找出这个人!”
叶皇后先是一愣,很快也反应了过来:“是,这一连串的事都是冲着你来的。一定是有人在暗中对付你。”
这个人会是谁?
既有这个能力,又和楚王有深仇大恨......
叶皇后脑海中迅疾的闪过一个身影,心里暗暗一惊,下意识地抬头看向楚王。
楚王显然也想到了同一个人,目光阴鸷,缓缓说出三个字:“陈元昭!”(未完待续。。)




容华似瑾 第三百六十百三章 猜疑
“不可能是他。”
叶皇后皱起了眉头,细细地分析:“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和你又素来交好。怎么会暗中对付你。更何况,他半年多前就去了边关,一直未曾回京。京城离边关数千里之遥,就算是快马来回传递消息也要一个月。京城发生了什么事情,等他知道了,早已时过境迁了。”
楚王默然不语。
叶皇后分析的句句有理。
理智上来说,他也觉得陈元昭不可能是幕后凶手。可不知怎么地,他的心里总觉得此事和陈元昭脱不了干系。
母子两个默默相对片刻,楚王又张口打破了沉默:“说不定,他早已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一边和我虚以委蛇,一边和魏王眉来眼去,暗中设局对付我们两个。若是魏王双腿俱都废了,我又为父皇厌弃,说不定父皇会让他认祖归宗,公开他的真正身份......”
“不可能!”叶皇后尖锐地打断楚王:“这绝不可能!皇上和臣妻私通生下的儿子,怎么敢让他认祖归宗。这岂不是让天下人都知道皇上的德行有亏。皇上绝不可能这么做!”
叶皇后反复地重复着这几句,仿佛这么说就能说服楚王,也能说服自己。
然而,她的心里却无法抑制的惊惶起来。
叶氏和皇上私下独处的那两回,宛如两根刺埋在心底。她试图询问,皇上却毫不留情地让她难堪。
莫非。叶氏就是在求皇上让陈元昭认祖归宗?皇上也答应了下来?
叶皇后越想越心慌意乱,不自觉地咬紧了嘴唇。
楚王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忙问道:“母后。你是不是有什么事一直瞒着我?”
叶皇后略一犹豫,才低声答道:“在我生辰的时候,皇上和叶氏那个贱人独处了许久,上元节那一天,又和叶氏在一起。也不知她和皇上说了什么。我问皇上,皇上根本不肯告诉我。”
楚王的脸瞬间扭曲的骇人:“那个贱人,一定是恳求父皇让陈元昭认祖归宗!”
一定是这样!
陈元昭也早已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所以暗中设局了对付他!
可笑他自以为将陈元昭玩弄于鼓掌中,却不知自己才是黄雀眼中的那只螳螂!
“母后,我的猜测绝不会有错。”楚王阴沉着脸。咬牙切齿地怒道:“陈元昭早就知道了身世,也对皇位有了野心。他答应了要帮我,暗中却和魏王来往不断。可恨我疏忽大意,竟没有提防他。”
叶皇后本就猜疑不定。被楚王这么一说。愈发动摇,似反驳楚王,又似喃喃自语:“这一切真的是他做的?可他远在边关,根本不在京城,到底是怎么布置好这一切的?他怎么会知道你会在恩科会考中做手脚?”
楚王语塞。
这也正是这件事最说不通的地方。
当初谋划这件事的时候,只有最心腹的两个幕僚知道。为了保密,连叶皇后都没告诉。陈元昭更是半点不知情。
还有,陈元昭明明不在京城。到底是怎么设的局?
原本以为想明白的事,又成了一团乱麻。
叶皇后打起精神说道:“罢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眼下最要紧的是魏王的腿伤。只要他没有大碍,一切都还有翻盘的机会。天这么晚了,你不用守着我了,先回寝室歇着。”
楚王却说道:“儿臣哪儿也不去,就在这里守着母后。”
再精明狠辣,到底还是十七八岁的少年。自出生的那一天开始,便身份矜贵高人一等。就像养在花园里的鲜花,从未经历过真正的风吹雨打。
此时的楚王,面上虽然维持着镇定,其实早已心慌意乱了。
执意要守着叶皇后,何尝不是害怕皇上随时翻脸,想借着叶皇后的庇护躲过这一劫?
叶皇后瞬间洞悉了楚王的心思,倒也没怪楚王什么,反而更添了几分心酸和怜惜,轻声应道:“也好,那你就留下吧!”
太子已死,她只剩下这么一个儿子了。
就算豁出去这条命,她也绝不会容任何人伤害他!
......
这一夜,对叶皇后和楚王来说,实在太漫长了。
叶皇后几乎一夜都没合眼,楚王先是坐在床榻边,疲倦的时候就在床边趴上一会儿。一夜过来,神色十分憔悴。
两人额头都受了伤。不过,楚王是被花瓶砸中了头,是一些皮外伤。叶皇后却是结结实实的撞中了柱子,又年迈体弱,上药包扎后也没静心休息。
天亮的时候,叶皇后的脸孔泛红,额头发烫。
楚王见势不妙,立刻命宫女去宣太医。
宫女去了一趟太医院,然后委屈不已地回来禀报:“太医院里的所有太医都被派到魏王府去了,现在只有几个药童。”
楚王气的脸都白了。
可再生气也没用。就算是他亲自去太医院,也找不到太医。
叶皇后睁开眼,虚弱地喊了声:“阿昀,没太医就算了,我躺着休息就行了......”
楚王压抑下心底的怒气,凑过来低声安抚道:“母后,你好好歇着。儿臣这就让人准备热水,儿臣为你擦一擦汗,总会舒服好受些。”
叶皇后没有拒绝。
热水很快被送来了。
楚王小心翼翼地用拧了热水的毛巾为她擦拭脸孔时,叶皇后果然舒适精神了一些,也有力气说话了:“魏王现在怎么样了?左腿的伤能治好吗?”
楚王一夜没睡,也一直在惦记着魏王的腿,奈何延福宫的人不能出宫,消息并不便利。
“应该能治好。”楚王尽量用肯定的语气,既是安慰叶皇后,也是安慰自己:“太医院里的太医们个个医术高超,父皇既是将他们都派到了魏王府,一定能将他的腿伤治好......”
话还没说完,便听到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皇上驾到!”
皇上来了?!
楚王和叶皇后俱是一惊,心中各自忐忑紧张。
叶皇后无力下床迎驾,楚王深呼吸一口气,走到门边:“儿臣参见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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