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华似瑾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寻找失落的爱情
小太监答道:“听说皇上已经吩咐太医院里医术最高明的几个太医去魏王府。务必要治好魏王的腿伤。”
“皇上有没有提起延福宫或是楚王?”叶皇后追问。
小太监苦着脸:“奴才不知道。”
眼看着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了,叶皇后也没了多问的心情。挥挥手示意小太监退下。
寝室里燃着几支粗大的烛台,明亮的烛火下,叶皇后和楚王的脸孔都没了血色,同样难看无比。
叶皇后看着楚王,嘴唇微微哆嗦了一下,声音也急促不稳:“阿昀,是不是......是不是你?”
问的含糊不清,楚王却是一听就懂,一脸的无奈和愤怒:“母后,我这几天一直待在延福宫里,一举一动都在你眼皮子底下。就是想传个消息出去都不容易,根本没机会安排这样的事。再者说了,父皇正为舞弊案中毒身亡的几个官员生我的气,我夹着尾巴做人还来不及,怎么敢在这个时候动手对付魏王?”
哪怕心中有过这样的念头,他也绝不可能选这样的时机动手!
知子莫若母!
看着楚王的样子,叶皇后便知道他没有说谎。
魏王遇刺一事,确实和楚王无关。
“你这么说,我自然是相信你的。”叶皇后眼中满是焦急:“可是,你父皇又怎么肯相信你和此事无关?”
魏王左腿受伤,几乎彻底断绝了争夺储君的希望,最大的获益者就是楚王。怎么看这件事都像是楚王动的手。
楚王一脸颓然地苦笑一声:“这个暗中设局陷害我的人,心机深不可测,手段更是凌厉狠绝。只这一招,就已经将我逼得无还手之力。父皇本就对我有成见,先入为主地认定了是我所为。我不管怎么辩解,只怕父皇也是不会相信了。”
“那现在要怎么办?”叶皇后又急又气,额上渗出了冷汗:“要不然,你立刻就去崇政殿,向你父皇解释请罪。”
楚王定定神,沉声应道:“不行!父皇正在气头上,我现在去解释请罪,只会适得其反。母后可别忘了,我现在还在软禁中。根本不应该知道魏王被刺杀一事。”
“我不能慌了手脚,只能静观其变。”
叶皇后默然片刻,长叹一声:“希望太医们能将魏王的腿伤治好。”
只要魏王安然无恙,皇上也不会被愤怒冲昏头脑全部怪罪到楚王的身上!若是魏王的腿真的彻底站不起来了,这盆脏水泼到楚王的身上,洗都洗不清了......
想到秦王的下场,叶皇后只觉得不寒而栗。
抬头一看,却见楚王的眼中射出愤怒的寒光:“有人一直在暗中设局害我。我一定要找出这个人!”
叶皇后先是一愣,很快也反应了过来:“是,这一连串的事都是冲着你来的。一定是有人在暗中对付你。”
这个人会是谁?
既有这个能力,又和楚王有深仇大恨......
叶皇后脑海中迅疾的闪过一个身影,心里暗暗一惊,下意识地抬头看向楚王。
楚王显然也想到了同一个人,目光阴鸷,缓缓说出三个字:“陈元昭!”(未完待续。。)
容华似瑾 第三百六十四章 处置第(一)
皇上面无表情,看也没看楚王一眼,大步进了寝室,走到了叶皇后的床榻边。
楚王的心一沉,勉强维持着平静,跟在皇上的身后。
叶皇后神色憔悴黯淡,短短两天内,苍老了许多。她原本躺在床上,此时作势欲起:“皇上......”
“皇后还受着伤,不必讲究这些虚礼,在床榻上好好歇着吧!”皇上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声音不辨喜怒。
越是这样,越是令叶皇后惶惑难安。
叶皇后张口谢了恩,迅速地和楚王交换了一个眼神。不知皇上来意如何,今日可得小心应对。
楚王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皇上似没察觉到叶皇后和楚王的眼神交流,缓缓说道:“魏王昨日下午在王府门口遇刺。刺客是他府上的小厮,来历清白,查不出任何可疑之处。”
“朕知道此事后,既惊又怒。短短两年间,先是太子遇刺,现在又是魏王。手足相残,祸起萧墙!朕这个天子,到了地下实在无颜见列祖列宗。”
手足相残,祸起萧墙......
楚王心中一凛,无法抑制的慌乱起来。
皇上这么说,分明是已经认定了刺伤魏王的事是他所为!
楚王扑通一声跪下了:“父皇请听儿臣一言。儿臣这些天一直在延福宫里,没出过延福宫半步。根本不知宫外发生了什么事,更不知二哥被刺客伤了左腿......”
“哦?你真的什么都不知情?”皇上终于正眼看了楚王一眼。目光冷厉中含着讥讽:“那你是如何得知魏王被伤了左腿?”
楚王:“......”
叶皇后心里一颤。她和皇上相伴多年,对皇上的脾气十分熟悉。皇上真正暴怒的时候,就是这样的神情!
皇上已经认定了楚王是主谋!今天到延福宫来。是要治楚王的罪!
叶皇后用尽全身的力气下床,颤颤巍巍地在楚王身边跪下了:“皇上,臣妾用这条性命为阿昀做担保,此事真的和他无关。还请皇上命人严查此事,还阿昀一个清白......”
“还他一个清白?”皇上尖锐地冷笑一声,声音里流露出愤怒和失望:“他还有什么清白可言?枉我一直最疼他,甚至想着立他为储君。可他是怎么做的?迫不及待地拉拢人心安插人手。事情败露了就杀人灭口。为了储君的位置,不惜对自己的兄长下此毒手。”
“魏王的左腿已经彻底废了,从今以后。再也不能下床榻走路!这一切,都是你的好儿子的功劳!”
最后一句,宛如石破天惊春雷乍响,震的叶皇后和楚王齐齐变了脸色。
担心了一夜的噩梦。竟成了事实!
魏王的腿彻底废了。这盆脏水也彻底泼到了楚王的身上。
这个时候不管说什么,只怕皇上也听不进去了吧......
“父皇,儿臣真的没做过这件事。若是父皇不信,儿臣现在就立下毒誓......”
楚王努力撇清辩白,可惜,还没等他的话说完,皇上便冷冷地看了过来:“住嘴!朕不想听你说半个字!”
那目光冷若冰雪,含着无尽的失望和愤怒。再也没了往日的慈爱和温和。
楚王不肯坐以待毙,咬咬牙说道:“父皇要治儿臣的罪。总该有证据吧!现在无凭无据便定了儿臣的罪,儿臣心里不服。”
眼看着楚王死不认罪,皇上死死压抑的怒火也涌了上来:“你要证据,好,那朕就给你证据。”
“那个刺客在魏王府潜伏多年,两年前才到了魏王身边伺候。身世来历清白,根本挑不出任何毛病。有能耐在魏王的身边安插这样的眼线,除了你还能有谁?”
“还有,朕只有你和魏王两个儿子。魏王双腿俱废,朕绝不可能让他做太子。那么剩下的唯一人选就是你。”
“朕实在想不出,除了你之外,还有谁会如此费尽心机地对付魏王!”
皇上的话语一句比一句尖锐!
楚王百口莫辩,所有的热血涌上脑海,冲口而出道:“难道父皇忘了吗?父皇的儿子可不止我和二哥!还有一个陈元昭。这一切根本都是陈元昭暗中捣的鬼!他布下这一局,陷我于不仁不义,又害了二哥,分明是居心叵测!”
皇上:“......”
皇上的表情僵在了脸上。
叶皇后倒抽了一口凉气,狠狠地瞪了楚王一眼。
楚王真是昏了头!此时还有伺候的太监宫女都在,怎么能将这个天大的隐秘随口就说了出来?
皇上恼羞成怒之下,只怕会大发雷霆。
......
事实证明,叶皇后确实很了解皇上。
短短片刻的寂静沉默之后,皇上心里所有的怒火都燃烧到了脸上,脸孔隐隐有些扭曲的狰狞:“好!皇后,你真是为朕生了个好儿子。”
叶皇后全身一颤,眼中闪过惊惧和慌乱:“皇上,臣妾这么多年来一直守口如瓶,从未和任何人提起此事。只是太子无辜被杀,臣妾心中悲恸,又盼着阿昀能坐上皇位。这才将这个秘密告诉了他......臣妾绝不是有意让皇上难堪,还请皇上恕罪!”
说着,用力地磕了几个响头。
额头上已经包扎好的伤势,又迸裂了开来,渗出鲜血,看着触目惊心,
皇上正在盛怒中,看在眼里,没有半点心软,反而更添了几分怒气,蓦地看向楚王。眼中寒意大盛:“慕容昀,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楚王呼吸不稳,头脑一片空白,无意识地张口说了句:“儿臣真的没做过这件事......”
皇上冷笑:“你觉得朕还会信你的谎话吗?”
楚王遍体冰凉。
皇上定定地看着面无人色的楚王,冷冷说道:“来人,将楚王押进天牢,没有朕的命令,不准任何人去天牢探望。”
不等叶皇后张口求情,又说道:“皇后,朕和你夫妻一场,不想见你磕头求情的可怜模样。朕的脾气你也是清楚的,不要让朕再迁怒于你。”
叶皇后身子晃了一晃,面色惨白。(未完待续。。)
容华似瑾 第三百六处十五章 处置(二)
眼睁睁地看着楚王被几个御林侍卫拖走,叶皇后心痛如割。
她想豁出一切保住楚王。可皇上还在气头上,万一连她一起发落,母子两个一起进了天牢,一切就真的全完了!
叶皇后死死地咬紧了牙关,待楚王的身影消失后,眼泪如泉水般肆意奔涌出来。
她还跪在地上,额上血迹斑驳,根本无力起身,看着既狼狈又可怜。
皇上深呼吸一口气,将胸膛中涌动不息的火苗按捺下去:“来人,将皇后扶到床榻上休息。”
几个宫女走过来,小心地搀扶起叶皇后。
叶皇后在床榻上躺下,哽咽着为楚王求情:“皇上,阿昀自幼体弱,经不起天牢里的阴森寒冷。臣妾知道皇上很生气,不敢求皇上放了阿昀。只求皇上早日查清事实,等真相大白了,阿昀也能早些出天牢......”
说着,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
皇上神色沉凝,声音冷然:“朕刚才说的话,皇后应该都听清楚了。这个小厮来历清白,毫无可疑之处。现在又已死无对证,朕还怎么查清事实?朕相信自己的判断!”
叶皇后脸上的血色褪的一干二净,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皇后好好在延福宫里歇着,这些事就不必操心了。”皇上的语气又加重了几分:“朕自会处理。”
叶皇后死死地咬着嘴唇,拼命地将眼泪咽回去:“皇上。臣妾如今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了。不管如何,求皇上一定要留着阿昀一条性命......”
皇上沉默了片刻,用一种奇异难懂的眼神看了叶皇后一眼。意味深长地说道:“阿昀将来如何,得看皇后的心意了。”
叶皇后:“......”
皇上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皇上没再说什么,很快摆驾离开。
留下叶皇后惶惑不安地反复琢磨着皇上的话。
......
楚王被押进天牢的消息,很快传到了魏王府。
躺在床上面色惨白的魏王,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忽的笑了起来。那笑声显得诡异凄厉又疯狂,听的人心中阵阵发凉。
筹谋了这么多年。眼看着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
可现在,一切都完了!
他的腿筋彻底断了,再也没有好的可能。他的余生。只能在床榻上或椅子度过,再也不能下地走动。
一个不能走路的皇子,再也没了角逐储君的希望,再也没了坐上龙椅的可能。这个事实。令他恨之欲狂痛不欲生。
魏王妃的眼睛早已哭的又红又肿。
听到魏王的笑声。魏王妃心中一阵恻然,也不再哭了,沙哑着声音安慰魏王:“皇上绝不会饶过楚王,殿下只管安心养伤......”
魏王眼中飞快地闪过恨意,冷笑道:“那么多太医看过了我的左腿,都说腿筋无法续上了,我这条腿也彻底废了。从今以后,我只能躺在床榻上。彻底是个废人了,养不养伤又有什么区别!”
楚王丝毫不顾兄弟之情。对他下此毒手。他恨不得啖其肉喝其血。
“来人,传我的命令下去,让人将楚王暗中谋害我的事传出去。”
魏王神色狰狞,眼中满是疯狂的光芒:“添油加醋也好,捏造事实也罢,总之,务必要在最短的时间里,让此事传遍京城所有人的耳中。要让所有人知道楚王的心狠手辣无情无义。”
“还有,再命人将我的伤势禀报到宫里去,说的越重越好。”
被关进天牢远远不够!
他一定要亲眼看着楚王身败名裂。
他得不到的东西,楚王也休想!
......
在有心人的推动下,楚王谋害魏王的消息风一般地迅速传遍京城。
不出三天,街头巷尾人尽皆知。
秦王谋害太子一事还历历在目,竟又冒出了皇家手足相残的耸动消息,就像沸水落进了油锅,整个京城迅速地沸腾了起来。
魏王党羽纷纷到魏王府探望魏王,却都被拒之门外。魏王谁都不肯见。
楚王党羽欲打探楚王的消息,只可惜宫中守卫森严,根本查探不到任何消息。只知道楚王被关在天牢里,任何人包括叶皇后在内,都不得探望。
一时间,众人猜疑不定,人心惶惶。
魏王两腿俱废,不可能再做太子。楚王又犯下弑兄的重罪,看皇上的反应,显然没打算轻轻放过楚王。
那么,皇上到底是怎么想的?
到底打算立谁为太子?
流言纷扰,就连即将临盆的许瑾瑜也耳闻了此事。
“初夏,这些事你是从哪里听来的?”许瑾瑜十分震惊,脱口而出问道:“魏王真的左腿受伤,再也不能下床走动了吗?还有楚王,真的被关进了天牢?”
“当然是真的了。”初夏轻快地笑道:“如今京城百姓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奴婢陪着小姐整日待在墨渊居里,知道这个消息已经够迟了。”
许瑾瑜下意识地看了芸香一眼。
芸香立刻说道:“奴婢倒是知道的早。不过,奴婢想着少奶奶即将临盆,不宜大喜大悲,更不宜烦神操心,所以就一直按捺着没说。”
许瑾瑜怔忪了许久,才回过神来,唇角悄然扬起。
陈元昭在离开京城前,曾轻描淡写地说过早有安排。魏王和楚王如今的一切,一定是陈元昭暗中筹谋布局的结果。
魏王彻底成了废人,楚王又为皇上厌弃。等陈元昭得胜归来班师回京的那一天,或许就是认祖归宗的时候了......
离陈元昭报仇雪恨的那一天,也越来越近了。
肚中的孩子似感受到了母亲的喜悦,也动了一动。
许瑾瑜抿唇一笑,轻轻的抚上高高隆起的肚子,轻声说道:“孩子,你是不是急着想和娘见面了?娘也盼着你早日出世。你那个狠心的爹还在边关没回来,看来是赶不及看你第一眼了。”
说到最后一句,语气中流露出淡淡的怅然若失。
她能理解陈元昭的身不由己。可将要临盆生产之际,丈夫不在身边,心中总有些遗憾。
......(未完待续。。)
容华似瑾 第三百六十七章 儿子
许瑾瑜昏迷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才悠然醒转。
“小姐,你可终于醒了。”映入眼帘的,是初夏惊喜的俏脸:“小姐昏迷了大半天,奴婢真是被吓坏了。”
许瑾瑜虚弱无力地嗯了一声,下意识地问了句:“孩子呢?”为什么孩子没在她身边?
初夏笑吟吟地答道:“小少爷出生之后,哭声特别响亮。夫人怕小少爷的哭声影响了小姐休息,便让奶娘把孩子抱到隔壁的屋子里去了。小姐想见小少爷,奴婢这就让奶娘抱小少爷过来。”
小少爷?
原来,她生了个儿子。
许瑾瑜心中涌起一阵喜悦,产后的虚弱疲倦似也一扫而空:“快让奶娘抱孩子过来。”
不到片刻,奶娘便抱着孩子过来了。一起过来的,还有满脸喜气的叶氏:“瑾娘,你给元昭生了个白胖的小子呢!”
奶娘小心地将孩子放到了许瑾瑜身边。
许瑾瑜迫不及待地看向孩子。
肉嘟嘟的小脸,眼睛小小的,鼻子小小的,嘴巴也是小小的。大概是刚出世的缘故,小脸上的皮肤还有些皱巴巴的,不过,五官轮廓隐隐有陈元昭的影子,也有她的影子。
孩子大概是刚吃过奶,不哭也不闹,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可爱极了。
只看了一眼,许瑾瑜的心里便涌起无限柔情和怜爱。
这是她的儿子,也是陈元昭的儿子。他的身上。流着他们的血。
许瑾瑜伸出手,轻轻地摸了摸孩子的脸。
孩子舒服地眯起眼睛,看着可爱极了。
叶氏看着心中欢喜。忍不住凑过去,笑盈盈地说道:“孩子和元昭出生的时候一模一样呢!对了,我记得你说过元昭已经给孩子取好了乳名。”
许瑾瑜柔柔地嗯了一声:“就叫他麒哥儿吧!”
麒哥儿。叶氏默念几遍,扬起笑脸赞道:“这个乳名好。以后就叫他麒哥儿好了。”顿了顿又意味深长的笑道:“全名倒是不必着急。等元昭回了京城再起也不迟。”
许瑾瑜心里微微一动。
听叶氏的语气,分明已经知道了陈元昭的野心
“少奶奶昏睡了大半天,还没吃东西,一定饿了吧!”芸香笑着走了进来。手中捧着托盘:“奴婢特地为少奶奶熬了鱼汤,少奶奶请用一些吧!”
刚生完孩子,不宜进食太多。喝些清淡美味的鱼汤最好不过。
鱼汤整整熬了一个时辰,呈出浓浓的奶白色,没有半点腥气,十分鲜美。
许瑾瑜闻着鱼汤的香气。顿觉饥肠辘辘。由初夏扶着自己半坐半躺着,慢慢地喝了大半碗鱼汤。
叶氏口中说着:“鱼汤这么热,可千万别烫着我们麒哥儿了。”边说边抱起了麒哥儿,麒哥儿乖乖地待在叶氏怀里,不哭也不闹。
叶氏越看越喜欢,抱在怀里简直舍不得撒手。
许瑾瑜看着专心逗弄孩子的叶氏,心中涌起柔软和温暖。
前世她和叶氏接触不多,不过。在她的印象里,叶氏身份贵重。颇为自矜,冷冷淡淡的不好亲近。这一世,她和陈元昭成了夫妻,和叶氏也成了婆媳。离的近了,才渐渐察觉到叶氏的好。
叶氏看着冰冷,实则外冷内热。真心接纳一个人,就会全心全意地对待那个人。
陈元昭的性情脾气,其实大半都承袭了叶氏。
叶氏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孩子身上,压根没留意许瑾瑜微妙的目光,头也不抬地笑道:“你生完麒哥儿之后,昏睡了大半天。袁氏她们来探望你,都被我打发走了。现在你醒了,估摸着她们一会儿就会过来。还有,我已经打发人给许家送了喜信。你娘和你兄长说不定很快就来了。”
按着此时的风俗,娘家人应该在孩子的洗三礼那一天再登门。
不过,以邹氏和许徵的性子,只怕忍不到三天后
不出叶氏所料,墨渊居很快就热闹起来了。
陶氏袁氏都来了。
陶氏看着叶氏怀中的麒哥儿,笑着夸赞了一通:“许氏真是有福气,进门才一年,就为元昭生了个儿子。看来,日后也是个多子多福的。”
叶氏满脸红光神采奕奕:“娶了瑾娘,是元昭的福气才是。”
许瑾瑜有些受宠若惊了。
叶氏一直待她和善,不过,像现在这般的实在是前所未有。生了儿子,果然不一样!
袁氏看在眼里,心里又嫉又恨。她一连生了两个儿子。叶氏最多就是打发人送些补品过去,何曾像这样亲热地抱过孩子!
叶氏本就偏心许瑾瑜,如今许瑾瑜又生了儿子,以后在府里更是挺直了腰杆。自己这个长媳可就愈发没什么地位了
邱姨娘也满脸欢喜的来了。
不知道的只怕还以为是她新得了孙子,笑的这般殷勤高兴。叶氏略有些刻薄的想着。
她和安国公的夫妻情分早已名存实亡,安国公偏宠着邱姨娘,叶氏根本懒得放在心上。邱姨娘能博得安国公宠爱,自然有几分本事。别的不说,察言观色殷勤逢迎的功夫就已炉火纯青常人难及。
“小少爷生的真是俊,和元昭少爷小时候生的一模一样。”
只这一句话,便让叶氏展颜笑了起来:“谁说不是呢!我看着也觉得和元昭一样呢!”
袁氏按捺下心里的嫉恨,笑着凑过来附和:“是啊,确实生的好。可惜二弟没来得及赶回京城来,不然,他现在看到孩子不知会有多高兴。”
这话里从袁氏口中出来,总有几分不是滋味。
叶氏瞄了袁氏一眼,似笑非笑地应道:“男儿志在四方,整日待在内宅里有什么出息。元昭去边关打了胜仗,瑾娘心中也是高兴的。迟些回来又有什么要紧。”
袁氏笑的有些僵硬:“婆婆说的是,儿媳思虑不周,说话欠妥,还请婆婆和弟妹不要见怪。”
根本不用许瑾瑜张口,叶氏轻轻松松地就收拾了袁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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