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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华似瑾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寻找失落的爱情
这般怨毒的口气,听的安宁公主和秦王一起心惊胆寒。
“母妃,此事不是许徵的错。”安宁公主急急张口:“他和曹小姐情意相投,又有婚约在先。他拒绝做驸马,正说明他坚强勇敢坦诚正直。女儿只是伤心没福气做他的妻子,心里却没有怪他。”
秦王竟也张口说道:“许徵拒婚一事闹的沸沸扬扬人尽皆知,众人口中不说,其实都在关注留意我们的反应。母妃在这个时候千万不能轻举妄动,免得落人口舌。也免得父皇心中不喜。”
兄妹两个竟一起为许徵说情。
纪贤妃颇有些意外,心里的盛怒渐渐消褪。
不过,许徵是绝不能放过的。不然,她们母子三人的颜面何存?
“好,我暂时先放过他。”
纪贤妃目中闪过寒意,声音冰冷狠毒:“等过了这阵风头,再暗中设计,先让他胜败名裂无颜在朝中立足。我倒要看看,到时候曹家还肯不肯将女儿嫁给他!”
安宁公主听的心里一沉:“母妃......”
“行了,你什么也别说了。”纪贤妃变脸迅速极了,立刻就成了慈母模样:“你身子本来就没好,又昏厥了一回,愈发虚弱了。可得安心静养,万万不能伤了身子。”
......(未完待续)





容华似瑾 第二百五十五章 兄弟(一)
安宁公主招驸马一事,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落了幕。
事关皇家颜面,宫里的宫女太监们不敢明着议论,私下里却免不了要嘀咕几句。诸如“这个许状元真是太傻了竟放过了一步登天的大好机会”“安宁公主对许状元真是一往情深”“贤妃娘娘被皇上怒斥丢了颜面以后长乐宫里的人可要跟着倒霉了”。
诸如此类,不一而足。
安宁公主原本病就没好,经此一事打击,更是卧床不起。
叶皇后装模作样的探病了两回,表现的忧心又关切,心里却畅快极了。
她和纪贤妃明争暗斗多年,秦王贤名远扬,最得圣眷,将身为储君的太子慕容旸比的黯然无光。安宁公主是皇上幼女,皇上素来疼爱安宁公主。虽说她是六宫之主,可纪贤妃凭借着一儿一女在宫中稳稳的站住了脚跟,成了她的心腹大患。
她每每想及纪贤妃母子,她的心里都恨的咬牙切齿。
这一回安宁公主被拒婚,纪贤妃又被皇上怒骂,可谓是面子里子一起丢的干干净净。叶皇后岂有不高兴的道理?
陈元昭是叶皇后的姨侄,许徵是陈元昭的舅兄,这么算来,许徵也算是太子派系的人了。
叶皇后私下召了太子进宫,叮嘱太子好好照拂许徵:“......纪贤妃此人心胸狭窄锱铢必较,以后绝不肯放过许徵。她要对付许徵,我们就反其道而行之。暗中保住许徵。”
不说别的,留着许徵给纪贤妃秦王添添堵也是好的嘛!
太子也觉得此事极妙,欣然点头应了:“此事就交给儿臣好了。”
叶皇后笑着点了点头。又低声说道:“秦王最擅揣摩圣意投其所好,你虽是储君,在你父皇的心里未必及得上秦王。以后行事要多迎合你父皇的心意。”
提起秦王,太子脸上的笑容收敛了几分,沉声说道:“母后放心,儿臣知道该怎么做。”
大燕的天下是他的,秦王想和他争夺皇位简直是痴心妄想!
......
皇上坐在崇政殿里。沉着脸看着奏折。
在一旁伺候的几个太监俱都知道皇上这几日心情不佳,战战兢兢地站着,无人敢在此时发出半点动静。唯恐被迁怒。
崇政殿里一片安静。只有皇上翻动奏折的声音。
“混账!”皇上不知看到了哪一份奏折。啪地一声将奏折扔到了地上,脸孔气的铁青:“一群混账东西!”
几个太监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在皇上气头上劝慰什么。
皇上的胸膛急剧地起伏了几下,眼中满是怒火:“来人。去把秦王召来!”顿了顿又说道:“将太子也召来!”
立刻有人领命退下了。
秦王领着户部的差事。这个时候肯定在户部官署里,来回至少也得半个时辰。太子今日进宫探望叶皇后,就在延福宫里,倒是很快就来了。
太子进了崇政殿,目光一扫,不由得暗暗心惊。
一份奏折被扔在地上,皇上面色阴沉难看。
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奏折,竟惹得皇上大发雷霆!
“儿臣见过父皇!”太子恭敬地请安。又关切地问道:“不知父皇为了什么事发火?”
皇上的声音里犹有怒气:“你将奏折捡起来看看。”
太子领了命,蹲下身子。将奏折捡起。然后翻看起来,越看越是心惊,神色也渐渐凝重起来。
半晌,皇上才冷冷问道:“这奏折上的事,你之前可曾听闻?”
太子敛容应道:“回禀父皇,这些事儿臣并不知情。儿臣只知道山东闹了旱灾,山东布政使上了折子求朝廷赈灾,父皇命户部拨钱粮,山东有了银子粮食救济,没有出现饿死人的事,灾情也基本稳住了......”
“稳住?”皇上冷笑一声:“朕也以为灾情稳住了。可你看看这些山东地方百姓们联名上书的奏折,上面写的是什么!”
“朝廷拨下去的银子被贪墨了大半,赈灾的粮食不是新粮也不是隔年的粮食,而是放了多年早已发霉变质的陈粮。就这样,还有许多百姓领不到粮食,活生生的被饿死。百姓们为了逃荒,离乡背井远走他乡。为了一口粮食,甘愿卖儿卖女。竟然还出现了易子而食的惨剧。饿殍遍野,惨不忍睹。”
皇上的语气渐渐激动,蕴含着骇人的怒火:“朕继位二十多年,不敢说是治世明君,至少不是昏庸无用的皇帝。还从未出现过这等骇人听闻的事情!现在连人吃人的惨事都有了,朕真的可以‘流芳千古’了!”
说到最后一句,皇上咬牙切齿,额上青筋毕露,显然愤怒之极。
太子听到心里突突乱跳。
怪不得皇上如此愤怒!原来山东的灾情已经如此严重了。
这些山东官员也是胆大妄为,平日里贪墨也就罢了,连赈灾的钱粮也敢贪。如今事情闹到这一步,皇上雷霆之怒下,不知要有多少官员人头落地!
太子震惊之余,心里不免又暗暗窃喜。
拨钱粮赈灾一事,是有户部负责的。户部主事的人是秦王,此事秦王绝对脱不了干系......
太子心念电转,口中说道:“还请父皇息怒,不要因为此事气坏了龙体。”
“朕怎么能息怒!”皇上冷冷说道:“此事一直由秦王负责,朕今日倒要亲自问一问秦王,这些事他到底知不知情!”
太子假意为秦王求情:“三弟做事一向精明仔细,此次一定是被下面的官员联手蒙蔽了,才会闹出这么大的事情来。”
太子看似为秦王说情,实则没安什么好心。户部掌管朝廷赋税钱粮,自秦王接管户部之后,将户部经营的滴水不漏,太子想安插人手进去,一直没能成功。
如今出了这样的纰漏,太子当然不会放过落井下石的好机会。先剪除掉秦王在户部的羽翼,等户部腾出了空位来,再安插自己的人手就方便多了。
皇上冷哼一声:“你不用为他求情。等他来了,朕自要问个明明白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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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华似瑾 第二百五十六章 兄弟(二)
当秦王踏进崇政殿的时候,迎接秦王的是皇上的滔天怒火,以及太子看似关切实则幸灾乐祸的目光。
秦王并未慌了手脚,走上前行礼:“儿臣见过父皇。父皇特意召儿臣来,不知有什么事......”
话还没说完,一份奏折便扔了过来,啪地一声落在地上。
“你将这份奏折好好看一看!看看里面都写了什么!”皇上的声音里满是山雨欲来的怒意。
秦王心中早已猜到会是什么,面上很自然地挤出了惊惶不安的表情,捡起奏折看了起来。看完之后,脸上陡然变色,扑通一声跪下了:“父皇息怒!儿臣对此事一无所知,一定是户部有人和山东官员暗中勾结,欺上瞒下,贪墨了钱粮。致使山东饿死了这么多人......”
“一无所知?说的倒是轻巧!”
皇上用力一拍桌子,霍然起身:“朕对你信任有加,将赈灾一事交由你全权负责,你就是这样负责的吗?你真是太让朕失望了!”
秦王额上冒出了涔涔冷汗,神色中满是惊惧,深深地磕头:“一切都是儿臣的错,请父皇责罚!”
皇上面色铁青,张口怒骂道:“朕就是杀了你,也换不来这么多百姓的性命!大灾之年,若是赈灾不力,最易生出民乱。山东离京城有数千里之遥,说不定早就闹了民乱,只是还没传到京城来......”
一个气血上涌,皇上的身子晃了一晃。
太子眼疾手快的扶住了皇上,焦急的说道:“气急伤身,请父皇息怒,一定要保重龙体。事情已经这样了。再生气发火也于事无补。接下来该想的是怎么解决补救。”
皇上深呼吸一口气,慢慢缓过劲来。
跪在地上的秦王一脸沉痛自责的说道:“千错万错都是儿臣的错,闹出这等大祸,儿臣愿意亲自去山东一趟,亲自赈灾拨粮安抚百姓。山东一日不稳,儿臣一日不回京城。还请父皇应允!”
这话说到皇上的心坎里了。
山东闹出了这么多的事来,仅仅靠当地的官员肯定不行了。必须要派人前去收拾这个烂摊子。
不过。秦王并不是最好的人选。
这等安抚民心的事。由太子出面才是最合适的。既能安抚百姓,又能在朝野间留下好名声......若是由秦王去了,以后这大燕朝的百姓岂不是只知有秦王不知有太子了?
皇上平日再偏宠秦王。在此等大事上却并不糊涂。
想及此,皇上的目光掠过太子的脸。
太子也不是傻瓜,几乎立刻就察觉到了这是一个绝佳的好机会。收拢人心是其一,最重要的是彻查此事。让风光的秦王狠狠栽一回跟头。
若是任由秦王前去,秦王肯定会暗中做些动作。抹平这件事带来的恶劣影响。所以绝不能让秦王去山东!
太子跪下请命:“儿臣愿意赴往山东赈灾安抚民心,为父皇解忧!”
秦王垂着头,无人看到他眼中闪过的冷笑。太子主动请缨最好,他费尽心思设了这么大局。就是为了引太子出京......
“父皇,大哥身为储君,前往山东名正言顺。儿臣不敢和大哥争抢。”秦王的声音里充满了悔恨和自责:“儿臣愿意陪同大哥一起前去,否则。儿臣于心难安,求父皇恩准!”
皇上怒火稍稍平息,却没有立刻应下,淡淡说道:“这样的大事,朕要先考虑考虑。你们两个先退下,等明天上朝了,朕自会颁旨!”
太子和秦王一起应了,秦王起身,和太子退出了殿外。
......
从光线暗淡的殿内乍然到了外面,阳光明亮的几乎刺目。
秦王惯常的笑容消失无踪,面色晦暗难看。
太子看在眼里,心里畅快极了,故意叹口气安慰道:“三弟,此事一定是户部的官员欺上瞒下,暗中勾结山东官员,贪墨了钱粮。你一个人掌管着户部,难免有体察不周之处,这也怪不得你。父皇现在在气头上,所以刚才责骂你一通,你别放在心上。等父皇气头过了,肯定就不会再怪你了。”
“只要父皇答应让我去山东,我一定会彻查此事,将那些胆大包天的贪墨官员都揪出来,还你一个清白。”
秦王扯了扯唇角,眼里却没有半点笑意:“多谢大哥美意。”
太子拍了拍秦王的肩膀,一派兄弟情深的架势:“兄弟两个说谢也太见外了。希望父皇能答应我们两人的请求,让我们一起去山东收拾残局。”
是啊!这也是我由衷的期望。
秦王心中闪过一丝冷笑。
兄弟两人一起出了皇宫,一个回了太子府,紧急召见所有幕僚商议对策。另一个回了秦王府,同样暗中召集了心腹的下属。
夜幕降临,秦王府的书房里悄然多了一个人。
秦王见纪泽来了,冲纪泽微微点头。纪泽心领神会,并不出声,只默默的听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献策。
过了许久,秦王才让众人散了,独自留下了纪泽。
“玉堂,我们的计策已经奏效了。”秦王压低了声音,眼中闪过近乎疯狂的自得和狠戾:“父皇勃然大怒,太子主动请缨去山东,我也随着一起去山东。接下来一切就要看你的了。”
纪泽眸光一闪,毫不犹豫地应道:“殿下请放心,我从去年就开始暗中布置,只要太子出京城,就再也没机会活着回来了。”
顿了顿,又低声道:“不过,殿下这个计策风险太大了。太子身边侍卫众多,死士们为求刺杀成功必然会竭尽全力,动起手来根本不会留什么余地。万一真地伤着殿下了怎么办?”
秦王对自己也同样的心狠手辣,淡淡说道:“伤的重一些也没关系。富贵险中求,我要图谋的是储君之位,只要能除掉太子又不会惹来父皇疑心,就算受重伤也是值得的。”
说着,又抬头看向纪泽,半开玩笑的说道:“你若是对我还心怀不满,趁机让人要了我的命,我也不会怪你。”
纪泽:“......”(未完待续)




容华似瑾 第二百五十七章 兄弟(三)
那一夜发生的事,早已成了纪泽心里解不开的结。平日和秦王绝口不提相安无事,其实心里从未有一刻忘怀过。
秦王冷不丁地提起这一茬,纪泽的面色再也无法维持镇定,既尴尬难堪,又觉得无比的羞辱:“殿下说笑了,我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秦王看着纪泽,若有所指地说道:“我只是随口说笑罢了,你不必紧张。你追随我多年,对我一直忠心耿耿,我对你岂会生出疑心。”
若是真的信任如初,又怎么会借着玩笑话来警告提醒他?
纪泽心中暗暗冷笑,敛容应道:“殿下如此信任我,我一定不会辜负殿下。”
秦王舒展眉头,笑了一笑:“等我做了储君,他日坐了龙椅,你就是我大燕朝最年轻的大将军!”
军中有许多将领,可大将军的称呼只有一个。做了大将军,也就意味着成为大燕军中第一人!
男儿活一世,当鲜衣怒马手握兵权。站的越高,看到的风景越美妙。
纪泽的眼中闪出了异样的光芒,拱手道:“我一定会全力辅佐殿下登上皇位,绝不会有二心。如违此誓,就让我横尸街头不得善终!”
“玉堂何必发这样的毒誓!你说的话,我自然是相信的。”秦王看似随意地笑道:“再者说了,这世上也唯有我能实现你心底真正的愿望。”
最后一句话说的意味深长。
纪泽听的心惊肉跳,下意识地抬头看向秦王。
秦王漫不经心地问道:“对了。小顾氏也快临盆了吧!你已经二十六了,至今还没有子嗣。希望小顾氏能一举得子,为纪家开枝散叶。”
......秦王到底知道了什么?为什么句句都像是别有用意?
纪泽心里惊疑不定。口中笑着应道:“承殿下吉言,我也盼着她能生个健康活泼的儿子。”
秦王眸光一闪,唇角似笑非笑:“小顾氏看着就是个有福气的,这一胎说不定会是双生子。”
纪泽心中如惊涛拍岸惊骇不已,脸上的笑容也变的僵硬起来:“殿下说笑了。”
听秦王的语气,分明是已经窥破了他和小邹氏之间的隐秘。
秦王一定是在威宁侯府里安插了眼线,或许这个眼线就是小邹氏身边贴身伺候的人......
纪泽神情僵硬笑容勉强。秦王看在眼里,心中愈发了然,却不说破。很快便又扯开了话题。和纪泽商议起了山东一行的具体“细节”。
纪泽暗暗松了口气,心中对秦王更多了几分忌惮。
......
魏王府离秦王府只隔了几条街。
比起秦王府的夜夜笙歌,魏王府却显得安静多了。
魏王慕容晅年幼时患了腿疾,后来虽被治好了。走起路来却和常人有异。说的直白点。就是一条腿已经瘸了,站着坐着都看不出来,走路时却一瘸一拐,十分不雅。
也因此,魏王极少在人前露面,平日大多待在魏王府里读书。在百官心中,这位魏王殿下的存在感很弱,还不如年幼的楚王。
论相貌。魏王是兄弟中最出色的,剑眉星目。挺鼻薄唇,堪称美男子。脾气也颇为温和,不显山露水。只有极亲近的人才知道魏王才智出众,丝毫不弱于秦王。
这一个夜晚,太子府和秦王府都很忙碌。魏王府却十分安静。
子时过后,夜幕低垂,万籁俱寂。
魏王府的后门悄然开了,几个身影从后门进了魏王府。领先的青年男子,身材高大,英俊冷厉,赫然是陈元昭。
周聪和几个侍卫紧随在陈元昭身后。
陈元昭显然不是第一次来魏王府了,不疾不徐的身影几乎和暗夜混为一色。很快就到了魏王的书房外。
没等陈元昭敲门,书房的门就开了。
容貌俊美性情温和的魏王站在书房门口,亲自相迎:“子熙,你可总算来了。我等你整整一个时辰了。”
话是这么说,语气里却全无责怪之意,反而显得亲切随意。
比起处处礼贤下士装模作样的秦王,魏王的随和更似与生俱来,让人很容易生出亲近之心。
陈元昭扯了扯唇角:“为了避人耳目,我一直等到子时才离开军营,所以来的迟了。连累殿下久等了。”
魏王毫不介怀地笑了笑,让开几步:“进来再说。”
陈元昭迅速闪身进了书房。
书房里燃了几盏烛台,照映得书房里亮堂堂的。
魏王和陈元昭相对坐着,有意无意地压低了声音:“子熙,今日下午父皇在崇政殿里看奏折的时候,大发雷霆。又召了大哥和三弟前去。看来,山东官员贪墨钱粮致使百姓流离失所饿殍遍野的事情藏不住了。父皇已经知道了!”
短短几句话里,足以能看出魏王不是普通之辈。
崇政殿里发生的事,不过半天时间,就已经传到了魏王的耳中。很显然,魏王在宫中有眼线。
陈元昭毫不意外,沉声说道:“皇上大发雷霆,必然要派人去山东收拾残局。要么派太子前往,要么就是秦王。”
魏王眸光一闪,不无自嘲地笑了笑:“是啊,父皇的心里只有大哥和三弟,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我这个走路不便的儿子。”
大哥是太子,是大燕名正言顺的储君。
三弟贤名在外,掌管户部,最得父皇器重。
年幼的五弟是皇后所出,自小身子骨就弱,也最得父皇偏爱。
相较之下,他这个魏王存在感实在太薄弱了。生母早亡,又不得父皇欢心......说到底,还是要怪这条不中用的右腿。如果不是患有腿疾,如果不是行走不便,父皇又怎么会这般不待见他?
魏王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霾,俊美之极的脸孔瞬间有些扭曲。
不过,只短短刹那的功夫,魏王又恢复如常,看向陈元昭:“我虽不受宠,总算是正经的皇子。真正委屈的人是你才对。同是父皇的血脉,却不能正大光明的表露身份,只能叫安国公一声父亲。”
......(未完待续。。)




容华似瑾 第二百五十八章 兄弟(四)
陈元昭惊人的身世秘密,就这么被魏王轻飘飘的道来。
幸好只有他们两个人在场,否则,这短短几句话,不知会惹来多少风波。
陈元昭神色不变,淡淡说道:“我的身世秘密见不得光,知道的唯有魏王殿下。我用这个秘密向殿下投诚,也是为了表明我的诚意。殿下心知肚明就好,无需诉之于口。我所求的只是讨回公道,对皇位没什么野心。殿下大可以放心,也不用对我有什么戒心。”
这番话说的不算客气,甚至有些刻薄。
魏王不但没生气,反而笑了起来:“是我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罢了,你既是不喜欢人说,我以后不提就是了。”
顿了顿又说道:“我今天暗中叫你过来,就是为了商议对策。山东发生这样的事,绝不是偶然。背后肯定有人暗中推波助澜,真正的目的大概是为了引大哥出京城。”
太子才能平庸,却好大喜功,更不甘被秦王比下去,遇到这样的机会,必然会全力争取。殊不知这样已经落入了别人的圈套里。
太子在京城最安全,一旦出了京城,那些别有用心的人绝不肯放过这样的好机会。说不定会铤而走险,暗中对太子动手。
储君的位置再稳,也得有命才能做到底。
魏王侃侃而谈,一针见血的说破了秦王的计谋。这一刻的魏王,精明深沉,哪里还有半点平日的懦弱无用。
陈元昭听着魏王分析此事,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涌起复杂难言的感慨。
谁能知道。韬光养晦的魏王竟是这样一个厉害人物?
前世太子死在秦王的手里,春风得意的秦王也没风光多久,短短两年就被魏王拉下了马。年轻的楚王若不是占着皇后嫡出的优势,若不是有他全力相助,未必是魏王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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