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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心成执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无眠听雨
初心成执
作者:无眠听雨

古代江湖 忠犬偏执魔教攻X傲娇冷情正牌受 相爱相杀 HE





初心成执 分卷阅读1
《初心成执》作者:无眠听雨
文案:
糙文案:
南烬是个冷清冷面踩着尸体上位的邪教小魔头,
青染则是个长在蜜罐里根正苗红的正派小青年。
生活在不同环境下的两个少年,冥冥之中却被牵绊在一起
然而恩怨分明,情殇难抑
注定了之后的相爱想杀。
南烬:我很喜欢你。
青染:.......
食用指南:
1.才不会告诉你们结局是he呢╭(╯^╰)╮
2.忠犬偏执魔教攻vs傲娇冷情正牌受
内容标签:情有独钟 恩怨情仇 江湖恩怨 相爱相杀
搜索关键字:主角:南烬,苏青染 ┃ 配角:阿复,阿萝,卓子佩 ┃ 其它:古风,伪强攻,弱受,江湖,魔教,逃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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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楔子
梦里江南,隆冬时节。
身上破败的单衣无论如何也暖和不了饥寒交迫的身躯,南烬吃力地抬起沉重的眼皮望向漫天飞舞的雪片。
三年多了,守在这里三年多了,当初的执念却如纹在心口的朱砂,愈来愈渗透到最深处。
落在脸上的雪格外苍白冰凉。
或许……真的等不到了。
南烬闭上眼,似乎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呼啸的风雪如鬼魅轻易便穿透瘦削惨败的躯体,寒意直达四肢百骸,谁又能想到窝在灰败墙角里的叫花子是曾经叱咤武林的魔教宫主呢。
世界渐渐陷入一片模糊中,耳边似乎传来一声声极轻的渐次靠近的脚步声……
☆、第二章 挑筋
三月的天,桃花纷然,大片大片的粉色中,一条六棱石子小路蜿蜿蜒蜒通向葱郁处,却见空中置着一整块天然硕大贝壳,期间绵延不断的水珠断断续续落下,竟是一扇水帘,水帘后三间精致房舍悄然坐落其间,院落内繁花纷杂,郁郁葱葱,咋一看却似女子闺楼。
室内却是另一番光景,灰暗的厅显得十分空旷,一盏银灯一豆灯光,让端坐在上方,一袭纯黑缎袍的男子更显阴鸷,一张脸似苍白似鬼魅,让人不由心生畏惧,依偎在他怀里柔若无骨的娇娘却仿若习惯了男子的阴冷般,依旧兀自在他怀里婆娑呢喃。
光滑如玉的地上却半躺着一人,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此刻捂着胸腹似蜷缩似跪躺,小脸疼痛难忍得扭曲在一起,一双原本光华照人的双眸此刻却也因着痛楚蒙上一层水雾,额上沁出密密层层的细汗,想来疼痛难忍,却咬的连唇上血珠滚滚也不坑一声。
上方的中年男子似乎耐心用尽,嘴里讥笑:不自量力......突然间左手凝起一股势气,正欲一掌劈死跪在地上的少年,突然大门打开,伴着夜气闯进一个年轻人,一袭白衣曳地,墨玉般的黑发直散落在白袍肩颈上,仙气十足的衣裳裹着瘦削的身体,瓷白的脸上,剪眸清冽,进入厅内,却直直端正跪下,似透着伶俐乖巧,“爹爹,听说有人惹您不高兴了?”
上方的中年男子脸上表情稍顿,略微收敛,却一贯的冷冽,“不过是个不听话的小东西罢了。”
进来的年轻人似有意无意般看了一眼跪缩一边的少年,四目不经意地对上,那跪着的少年似乎似乎在那人眼中看到一丝几不可查的不忍。
“怎么个不听话?”
“仗着一点破落功夫,企图逃出这固若金汤的青悬宫。”
忍着痛楚,蜷缩在一边的少年听着冷森森的话,心中不免又气又苦,只恨自己无能。
那进来的年轻人却仿若听了多寻常的话一般,咯咯轻笑道:“爹爹不必烦忧,既然他不听话,就交给孩儿来□□好了,不必为这微末小事动怒。”轻描淡写的话语,却透着几分坚定,清冽的双眼此刻竟大胆地坚定地直视着上方的男人,与他脸上那抹乖巧甚是违和。
上方的中年男子盯着自己的儿子半刻,修长苍白的手指似沉迷般在怀里女子柔发间婆娑,厅内安静得落针可闻,男子喜怒不露,仿佛权衡了许久,沉声道:“也罢,就听我儿的,不过这小东西原本并不打算留他一条命,你既然有兴趣,我且断了他手筋脚筋,免得他再不安分,可好?”
跪缩在地的少年听罢脊背忍不住颤抖起来,似求助般地朝那进门来的少年望去,可那少年仿若未查,身形不动半分,但他却还是看到了那人侧在腰边的手掌握了又松,还不及容地上少年深思。
那进门来的年轻人眼神定了定,不动声色地藏叠起若干情绪,又乖巧道:“旦凭爹爹做主,孩儿这便告退。”
说罢,他朝外平静唤道“阿复,把他拖去邓姑姑那里,挑去手筋脚筋。”说罢施施然离了而去,锦袍略过身边的少年,丝柔顺滑,倒仿佛给了那地上的少年些许不合时宜的暖意。
阿复一脸嫌恶地提溜着少年,阿复心里不痛快,少宫主何苦大半夜的为了此人去触宫主的逆鳞,这青悬宫死在宫主手里的人还少吗?
那少宫主出得门来,看到门外候着的两三人,一副等着邀功请赏的谄媚嘴脸,心下恼怒更甚,眼中腾起戾气,一双好看的薄唇因着戾气透着阴邪,眼中杀气立显,一双手化为利爪,两手并用飞向那几人,登时那几人还来不及露出惊恐的表情,下一刻脖子便如断线风筝咔嚓拧断,只留下扭曲脸孔中惊恐万分死不瞑目的狰狞。
少宫主嫌恶地一把甩掉手上沾血的脖颈,“便宜这些人死的这么干脆。”
阿复手里提溜着那少年,心下颤颤,阿烬真是越来越喜怒无常了。
看了眼提溜着的少年,心中又堵着口气,手上更用了力,可怜那少年一身的内伤,又眼睁睁看着那看似乖巧的少年转眼便残忍取人性命,此时身心更是痛苦万分嫌恶更甚,真真是老魔头和小魔头凑一家。
更深露重,浮屠观坐落在一片烟雾缭绕中,月色入华,青葱竹海绵延,几间茅舍连连。
到了浮屠观,阿复气急败坏地敲门,“给我开门!”
一个小丫头揉着睡眼,倒也利索地开了门,伺候着一位约莫三十许的女子出来,那女子端的是柔眉舒目,与这场景这魔教格格不入。
阿复不耐烦,一把甩了少年在地上,道:“邓姑姑,宫主有命,令挑了这厮手筋脚筋,立刻动手。”
邓姑姑斜眼巡了少年一眼,微含叹息,也不言语,三两下取了银剪子精致小刀,轻拽过少年颤抖身躯,也不用麻粉,径自下刀,深入肉里,刀痕细致却能感觉到粗粝地摩擦过骨髓,少年痛得瑟缩起来,牙齿咬的咯咯颤响,到底未喊出声来。
却不待其适应那股钻心销骨的疼痛,那刀尖摸索到细小脉络,细细挑出刀锋微微斜一斜,几不可闻的一声割断之




初心成执 分卷阅读2
音,少年额头渗出大朵大朵的冷汗珠子,一张俊脸扭曲,终于忍耐不住发出濒死的惨绝哀吼,全身颤栗不停,邓姑姑素手不停歇,直至四肢筋脉尽断,手下的人只余下浑身冷汗涔涔,如昏昏然疼死过去一般……
邓姑姑皱了皱柳眉,正欲使唤小丫头取来镇痛丸药,却见阿复一把又拽了少年,乖戾一笑,“姑姑省着点好药丸子便罢了,这不过是少宫主的随意从宫主那救下的,没什么打紧的,用不了那些金贵药。”说罢,又一阵风似的离了去。
作者有话要说: 各位友友们好
此文前面悬念有点多,后面会一一解释清楚的,请各位看官耐心看哦
☆、第三章 去处
乍暖还寒的早春时节,室内还笼着暖炉,混着沉水香丝丝缕缕,倒教人暖暖呼呼十分惬意,阿复拽了少年来到这华丽精致的寝室,丢了他在地上,少年冰冰凉的身体却好似并不能吸收这层层靡靡的暖和,手上脚上的血娟娟流出,一点点蔓在精致无华的织锦地毯上,似粘非粘,心肝脾胃肾痛得已脱离身体,又仿佛习惯了钝钝麻麻绵延不断的疼痛感,耳边似乎听到有人在说着话。
“阿烬,要这么个半死不活的人有什么意思呢?”是刚才那阿复的声音。只见他跪在榻边,满脸的天真讨好般的看着榻上少年,双眸似小猫般灵动撒娇。
阿复口中的阿烬便是这青悬宫的少宫主南烬,正是之前的白衣年轻人,此刻盯着地上伤痕斑驳的少年,神色不明,不知在思索什么。
未听到回应,少年却仿佛能感受到那阿烬几不可闻的叹息声,心下又艰难思索,莫不是这小魔头又有什么折磨人的法子?
阿复听不到答复,只看到自己的主人两扇羽睫轻合,遮住了满眼光华,不知是何心思,忍不住拿脚踢了踢少年,埋怨道:“这不会已经死了吧?我这就丢他出去。”说罢正欲拽起地上的少年。
“阿复,莫要调皮,你且下去,我自会处理他。”那阿烬语气冷下来,沉静威严,不似刚才那般孩童无害也不似杀人时的暴戾,却平台让人不敢违拗,漂亮精致的脸蒙了些许阴暗,阿复便小心翼翼地瑟缩了下,不敢再放肆无状,只得悻悻然离了去。
原本半躺在短短芭蕉榻上的人,剪眸清冽落在地上的人处,修长秀气的双眉蹙了蹙,修长有力的手揉了揉眉心,似深思似谋算,一双羽睫又轻刷刷的覆了下来,挡住心思若干。
突然起身,抓起水晶矮几上一个绿瓷瓶,风也似地掠到地上虽昏睡过去却难掩痛楚的人身边,捻起他的手腕脚踝,一点点抹开了药膏。
伤痕处一被触碰,便挠心挖肺的疼,疼得地上的人倏忽睁开了双眼,几日前还意气风华的眼睛里却只剩下浓浓的仇恨和不甘,夹杂着莫名的无助哀泣,至今仍不知为何就被抓来了这里,为何就受了这般折辱。少年心里恨极,却无奈无丝毫力量,心灰意冷但求一死了。
身边的少年却嗤笑一声,“要死还不容易,犯什么蠢。”
骂的少年浑身一震,脸上还染着血痕,想起自小父亲师傅的教导,男儿流血流汗闯天下,怎可轻易轻身自贱,于是对着眼前的人带着几分恐惧和厌恶,恨声道:“这是哪儿?”
“我的寝室。”南烬回答很自然。
“这里到底是何门何派?”明明内伤外伤一堆,几近虚脱,却还是暗暗咬牙佯装镇定地一字一句说话着。
“青悬宫,江湖上人人得而诛之的魔教。”
“那……又为何抓我?”果然是魔教!满身的疼痛使得简单的话语说起来也艰苦万分,呲牙咧嘴。
“可能是我爹爹一时无聊,抓个玩物,魔教宫主行事本没有原则道义。”南烬不知为何,从来人后沉默少话的自己忍不住就想多说几句
……
受伤的少年再一次被深深伤到了心肺,魔教就是魔教,折磨人都这么理直气壮,怪不得刚才一时不快,就能直接一手捏死好几个手下的人,真是……自幼涵养极好的人不知该如何唾骂这种人。
抹完最后一处伤口,少年如释重负弯嘴笑了笑。
“好了,换我问你了,你叫什么?”
“无……无可奉告……”他扭头不予理会。
少年也不气恼,修长的手指摁着他的手腕,薄如蝉翼的指甲细细地刮过伤口,似用了几分力,疼的地上的人立时痉挛般颤抖起来。阴柔俏脸上抹上一丝乖张的邪魔笑容,地上之人的痛楚似乎成功地取悦了他。
地上的少年又一次恨极,好一个魔教小邪魔。却又想起刚才阿复跟邓姑姑说起的话,不自觉地便问了出来,“那你又为何留下我一命?”。显然他对面前救自己一命的人没有任何好印象,充满戒备。
南烬咋听到这个问题,略愣了一愣,却不作答,换上一副戾气十足的面孔阴森森地问道:“既然我都救了你了,那你为何不愿告诉我你姓甚名谁?这就是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
地上的少年不由一阵鄙视,这哪里是什么救命恩人,分明一个难缠恶魔,脑子倒也不是个直愣愣的迂腐之辈,免得再吃苦头,告诉他便告诉他,反正自己第一次闯荡江湖,也没人识的自己,也不作虚假:“在下苏青染,如今我深陷魔教,手脚尽废,区区名字不足挂齿。”
小邪魔脸上闪过一丝玩味,心道:这人恁得不经吓,听他口音仿佛是江南人士,这涵养倒像是正派武林世家出来的,果然有趣的很。
嘴上却说:“其实我救你也跟我爹爹一样,一时兴起,我们魔教中人行事风格自然差不多。”
苏青染再一次气结。
小邪魔转了个身,又状若柔柔弱弱地歪进了芭蕉榻上,一本正经道:“我叫南烬,如你所见,是这里的小魔头,以后你见了我也要叫我一声少宫主,等你身上伤好了,便跟着阿复一起吧。”
苏青染却在心里快速计较了一番,自己在这个喜怒无常的人面前肯定是伴君如伴虎,不知道什么时候小命就丢了,倒不是怕死,只是丢得那样不明不白岂不冤屈,试着拒绝道:“我现在废人一个,也不会伺候人,留着我有什么用,不若让我去邓姑姑处吧。”
南烬听了,眉头蹙了蹙,不悦道:“你去那儿作甚?”又不明所以地看了眼苏青染,嗤笑道:“你老实点,这青悬宫你还逃不出。”
说罢,也不继续纠缠这个话题,懒懒道:“随你吧。”
说罢,徒手一挥,灭去那盏银灯,风也似的直掠床而去。
骤然失去光亮,苏青染怔怔地不知该如何,虽然寝室内的暖炉丝丝缕缕地散着暖气,混着熏香,一室的温宜缱绻,可是他数日内遭遇人生骤变,学了小十年的功夫一夕间销毁殆尽,还惹的一身伤痕斑驳,此时顿觉满身满心冰窟




初心成执 分卷阅读3
窿一般,迷茫茫不知何去何从,一念间万念俱灰,刚刚强撑起的一念意气也不过是被这人激将之下激烈的回应而已。
到底不过是一个初入江湖的少年,忍不住又忆起家里千宠万爱的父亲娘亲,又想起烟雨朦胧中那见了不过一面的娉婷少女……
软床锦被内的南烬武力高强,凝神听着地上那人叹息呼吸喘息交杂,竟傻傻不知寻个地方休息,难不成还想在他寝室内的地毯上坐一晚?转念想起这人此刻内伤外伤交错,不良于行,黑暗中的脸色又忍不住难看起来。
心里想着身形便跟着动起来,一阵风似的从床内闪出,一把抓了苏青染,恰到力度地放他到那芭蕉榻上,挪过一侧的鹅羽软毯覆在苏青染身上,带着点不自然的语气说道:“先休息。”
☆、第四章 学医
浮屠观,小丫头早早出了内室,穿过药香纷然的院落,打开门。
却见门一打开,门前就坐着一个少年,不正是前一晚被抓来挑了手筋脚筋的人么,此刻看他安安静静地坐在门前台阶上,早晨的雾气满满覆了他周身,衣衫微湿,衣衫上斑驳的血迹似乎也不那么狰狞了,端的给人一种沉静又宁和的感觉,只是面如菜色,十分孱弱。
小丫头怔怔看了片刻,十分纳闷这人是如何过来的,这被断了筋脉的人,没个十天半个月是绝对站不起来的,甚至以后四肢劲道比常人还不如,想不明白便也不再想了,只脆生生诧异道:“你怎么在这里?”
苏青染此刻方回了神过来,一双眸子里沉沉落落的,状若惘然,许久方答复道:“少宫主遣我来这里跟着做事。”
小丫头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又仿佛很可惜地摇了摇头。看了一眼少年俊俏的眉眼,转眼又返身跑进了院子里。
不多时,又跑着来到少年面前,喊着:“姑姑让你进去。”苏青染神色不变地坐着并没有动,小丫头想了半晌明白过来了,便直接靠近前去,豪无芥蒂地说道,“我扶着你走吧。”苏青染犹疑了下,到底伸出手去,搭在了小丫头肩上。
小丫头身子单薄,苏青染双脚疼痛无力,内里又伤了五脏六腑,整个人几乎完全靠着小丫头前行,这几步路倒把小丫头和自己累得不行。被拖行着,苏青染艰难地挪着步子,虽然几乎不使力,但那伤痕每微微一动便揪着心的疼,但是好似疼的久了,竟然也不那么痛彻心脾了。
今天的邓姑姑却不像昨晚那般温婉慈惠,又嫌弃又讥讽地瞟了眼少年,连正经眼光都不曾给他,只问道:“叫什么名儿?”
“我叫苏青染。”
说罢也不再去看那姑姑和小丫头,苏青染现在还不知道该如何在这里待下去,也不知自己这一身残败还能有做什么,只是想着既然天不绝我,为着那远方的牵挂,好歹留着条命吧。
那邓姑姑看着这苏青染一脸的灰败无欲,倒也能理解,骤然人生遭遇大变的有几个人能挺过来,何况这半大孩子。只是不明白这小子来浮屠观做事是什么意思,以前也没少那些被塞到这儿的人,左不过是想着学了她这一身冠天下的医学本事儿,想到这里,邓姑姑心里又哼哼冷笑几声,只是这少年到底特殊了点,不像寻常的药童。
邓姑姑唤过那小丫头,“阿萝,先带他下去安置,这一身的血淋淋,平白弄脏我的药庐。”
阿萝闻言,又是紧张又是疼惜地带了他离去,依旧吃力地架着他,来到院子里,指着西边的一处茅舍道:“你就住那儿好啦,以前这里有人来做事的姑姑都让住那儿,我这就带你过去。”
阿萝少女心性,见到温润如玉的翩翩少年,自然一副本能的亲近,一边走一边晃着脑袋问:“你今年几岁啦?”
苏青染只慢慢依着她走,满心失意根本没有心思回应阿萝,随口麻木答复着:“十五。”
阿萝呀的轻呼一声,“竟然比我小,那我叫你阿青吧,你以后可得叫我一声姐姐。”
苏青染不置可否,心道,哪里有姐姐的样子,小丫头。
说话间,已来到西边茅舍,走进茅舍,屋内随简陋,却样样齐全,一张方桌,一张小床,床上铺着粗被小枕,只见阿萝打开了壁橱,从里面抖出一套藕色素布的半新袍子,在苏青染身上比了比,道:“阿青,你将就穿吧,换下你身上的衣服,改天,我去给你领新袍子去,你身上的伤,我待会儿也去找邓姑姑拿药去,昨天姑姑就留心着你呢,虽然……不得已挑了你的手脚,但是多一分也不曾伤了你的。”
苏青染又被说起这事,原本麻木的疼痛感搅心搅肺地似乎又黏糊起来,一双眼更暗了下来,也不知如何继续说下去。
阿萝似乎也感受到他的难受彷徨,正打算说些什么逗他开心,谁知,听到一声突兀的咕噜声,阿萝一下就盯着苏青染看,苏青染一张俊脸刷的红了,“阿……阿萝……我饿了。”
阿萝噗的笑出声,白嫩嫩的手点点苏青的额头,佯怒道:“叫姐姐……姐姐这就给你弄吃的去。”
说罢,一阵风也似的小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阿萝就端着食盒进来,从内里端出一碗清香四溢的粥,阿萝絮絮叨叨说着:“这是梨粥,春日里吃了最好,能凝神静气温胃,你……你别太难受,比起那些枉死的被杀戮的,你已经好多了呢。”
苏青染听罢,一口粥梗在喉咙,还有这般安慰人的说辞。
阿萝又拿出几碟子蜜饯果子,“呐,这是我给你拿的蜜饯杏仁儿果子,是姑姑自己制的,酸酸甜甜的,一会喝药可苦的佷,以前我病了吃药后,都吃这蜜饯呢。”
苏青染呐呐应着,嘴里不停地灌着粥,真是饿极了,再也不似以前吃东西那般矜持讲究了。
满嘴清香的粥落了胃,苏青染才问道:“我要喝什么药?”
阿萝听了不觉好笑,“你手脚都这般模样了,要是不调理调理,别说手脚无力了,只怕以后就四肢残废了,要是变成跛子瘫了了,那多难看,我可不要那丑八怪模样的弟弟呢。”
苏青染听罢,只几不可闻地叹惜一声,揉着眉心道:“阿……阿萝,我想休息会儿。”
阿萝一听又怒道,“叫姐姐!”
苏青染无奈,一张憔悴的俏脸却还是红了又红,呐呐道:“阿……阿萝姐……”
苏青染倦极累极,随意换了里衣,也不讲究合不合身,挨着枕头闻着枕头上隐隐绰绰的药香睡了过去。
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一觉醒来觉得自己多了好许精神气儿,恍恍然以为是在家里那高床锦被里,一睁眼却还是这简陋的小房间,每一样物件都在不停地提醒他,这不是做梦,这是实实在在的现实,实实在在的陡生变故。
抬眼看到桌上的蜜饯果




初心成执 分卷阅读4
盘碟子,旁边又多了几碟糕点,还有一碗药,还不停的丝丝缕缕冒着气,隐隐约约地透出药的清苦味,苏青染却心头一暖,那个口口声声唬着自己喊姐姐的小丫头,对他却是好的,想必这药来来回回热了好几回吧,眼看窗外天都已擦黑,也不知自己沉睡了几时。
苏青染过了这几日光景,想着自己虽然满身满心的创伤,但毕竟还活着,那且活着下去吧。
正想着该如何去拿那药碗,门吱呀一声开了点,阿萝门外轻声试探着问,“阿青……你醒了吗?”
苏青染含糊地应了声,阿萝便快步进了来,点起桌上的一盏油灯,小心地避过伤口扶着苏青染稍微坐起来点,又返身端了药碗过来,苏青染默默看着阿萝行动的身形,蓦地眼圈一红,吃力地执拗地便去接那药碗。
阿萝轻巧地避过,试着安慰道,“阿青,你的手现在恐怕端不动药碗,你别心急,慢慢就能养好伤了,若是现在不照看着,以后恐怕正常的生活都不行。”
苏青染努力把眼里的水光闷了回去,吸了吸鼻子,也不再坚持,就着阿萝手一口接着一口毫不犹豫地喝完了整碗药,看着浅褐色的碗底,苏青染无声苦笑起来,想想以前,自己偶尔生病风寒,一堆的丫头婆子苦苦劝着都不肯喝一点苦药,端的是千宠万爱的小少爷,恍若隔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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