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女友黑化日常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公子永安
对同僚的惭愧?对朋友的忏悔?对帝国的羞愧?
你还真不能指望一个从小被当成战争机器培养的家伙,能产生如此复杂高级的情绪。即使是血皇宫暴动的那一日,帝国的法官大人,az博士,他的好友惨烈地殉情,少年也只是呆了一下,情绪波动几乎没有。
哦……他为什么要去送死啊?琥珀当时这么想。
不是冷血,而是习惯。
死亡对于琥珀而言,还没有恐高更令他害怕。
监控室的红骑士表情晦暗,愤怒之余生出一种难以言明的恐慌。
帝国最完美的战争实验品把他们列为了狙杀的对象,还有比这更讽刺的吗?
“快天亮了,动手吧。”
琳琅吩咐了一句。
琥珀噢了一声,没有立即动身,而是退后一步,熟练地踮起脚尖,将脑袋埋进了琳琅的颈窝,使劲蹭了蹭。野玫瑰的干燥香气中和了湿冷的雾气,琥珀感觉自己的信息素得到了安抚,无比地餍足起来。
他从小得到的不多,也没有什么贪心的概念,一点点香味与肌肤接触就令他感到快乐。
琥珀喜欢琳琅身上的味道,也喜欢她的吻。
要说最喜欢的……他爱跟她干架,差点爆头的那种。
那种生死时速的紧张,她的眼神跟呼吸,带感,凌厉,又很欲。对于自己屡次被压制的结果,琥珀很不服气,又莫名地崇拜她,帝国目前还没有一个女性alpha能打得过他,也没有一个女性alpha敢踩在他敏感的腰上放狠话。
“你是狗吗?闻什么闻?给老娘干翻他们!”
琳琅踹了他屁股一脚。
琥珀瘪了瘪嘴,倒是快速地戴上了亮银色护目镜,免得爆炸时刻射出碎片,损伤眼睛。
当红骑士还在恍惚小首领的叛变,芬利尔军工厂早已启动迎战模式。
“哗啦啦——”
凭借着顶尖的军事素质,琥珀硬是找了军工厂防御机制的薄弱点,出其不意击碎了显示屏,一头扎了进去。
琳琅紧随其后,跟他兵分两路,一个在上层扫荡,一个在下层镇压,亵渎者与战争机器的联手极为可观,不到半个小时,激烈的炮火声逐渐变小,死水一般的寂静。
大家都躲起来了。
一个斗篷破破烂烂的红骑士逃进了一座防御舱。
他的心脏怦怦直跳,喘息两口气,咬咬牙,掏出了联络器。
上头的命令是让他们坚持一个小时,无奈对方实力太强,操作太骚,精神力无耻地渗进了他们用来联络的光脑信号,用假信息诱导他们出现。上了一次当的大家人心惶惶,根本不敢相信光脑里边“同伴”发来的消息。
他们只能求助于外界的援军,以及秘密武器。
琳琅操纵着光脑的信号给猎物发消息,没有人回应。也许是知道她精神力庞大的底牌,芬利尔军工厂没有设置智脑,同时销毁了大部分的资料,让琳琅对这个神秘的区域一知半解。
正当她打算地毯式地搜索,光脑回复了。
——我在b11区,第2楼层。
给她留了这么详细的地址?
琳琅捡起了地上散落的枪炮,装备一番,去探了底。
她刚落到第2楼层,叮的一声,传送台强制开启。
清冷的光芒之下,一条玻璃桥映入眼帘。
通道尽头,站着她的小奶a执政官,端端正正的白缎制服,一丝不苟的纽扣系法,翡翠般的眼眸溶进了黑夜的猩红。琳琅听力敏锐,她听见执政官旁边满身血污的红骑士颤抖地问他,“陛下,审判军首领呢?公爵大人不是说要把秘密武器给我们的吗?”
alpha执政官轻声低述,“抱歉,他们已经连夜离开了第一区。”
琥珀与此同时踏上了玻璃桥。
红骑士颓然地跪下。
完了,一切都完了。
帝国执政官春与战争指挥官琥珀,帝国两大顶尖alpha在转换阵营之后第一次碰面,硝烟中好像又产生了另一种微妙的竞争。
琥珀下意识站在了琳琅的面前,挡住了她半边的身体,可惜他的个子太矮,遮不住琳琅的脑袋,于是就出现了一个身体两个头的“幻觉”。
两a对抗,信息素开始疯狂爆发,alpha同类受到影响,脸色大变,在天灾一般的威压之下渗出冷汗,控制不住地弯腰屈膝。
而在这个关键时刻,琳琅从后头勾了勾琥珀的手指。
春的血液霎时冻结。
“姐姐……也要抛弃春了吗?”
他所信仰的,死于自私的温床。
他所热爱的,又用感情凌迟他。
他错了吗?
春捂住了眼睛,指缝温热。
他已经……没有哭的资格了。
前女友黑化日常 666|星际女王前女友(36)
“别乱动, 打架呢。”
琥珀察觉到手心里的异样,躁动的信息素在体内横冲直撞, 他反射性地攥紧手指, 头也不回地扔出一句。
嘴上是这么说,琳琅被他捏着指节泛白, 死活不肯放开。
面对春, 琥珀凶相毕露, 又跃跃欲试。
他很少跟以前的皇长子春干过架, 对方又不是他这种暴力的战斗分子, 风度仪态是挑不出错的完美。皇室为了塑造亲民形象, 行事之间特别注意分寸, 那些条条框框的约束让琥珀看着就头疼, 听说那什么皇室成员守则,现在竟然添到了三百多条。
自己如果是皇室成员,岂不是要活活被闷死?
“我不跟你打。”
恍若金发神袛的alpha美少年直勾勾盯着他身后的琳琅。
“前辈, 请赐教。”
春是芬利尔军工厂最后的一道屏障, 假如他能将人留下,糟糕的局面也许会出现一线转机。
为了帝国第一区的安危,这一战, 他不能输。
春告诫自己, 他要赢,其余的,不能多想,也不能想。
但少年人面对自己唯一坦诚喜欢的人, 又怎么能真正地做到临危不乱?他是真喜欢她啊,抛开信仰的王冠,他二十一年来,从没想过如此渴望得到一个人,纵然这份爱恋又因为他的出身环境的狭窄影响,变得畸形扭曲。
帝国alpha的傲慢与生俱来,他将人视为自己的所有物,不择手段地夺取,缺乏耐心,缺乏尊重。当新纪元的性别分化形成,alpha全靠强夺获得omega伴侣,他置身其中,也不假思索地照做了。
是的,除了一张欺骗人心的温柔皮囊,他跟其他alpha没什么不同,皆是追名逐利虚伪欺诈之徒。
“我来——”
琥珀还没说完,被琳琅用力反握,他嗷的一声,不满咕哝,“是你要牵手的,掐我干什么?”琥珀体温高,双手分开之时,才发现手心里全是汗,于是琳琅又听见这位战争小直男略带嫌弃地说,“你看,都是你,把我的手弄湿了,女人就是麻烦!”
她挑了下眉。
小直男心脏咯噔了一下,大概是跟她的狗腿小弟混了几天,竟然懂得“察言观色”了,“不是,我是说,出汗好,还省了洗手,多节俭!”
琳琅把人踹走了,站前一步。
“来。”
春抬眸看人,黑发红唇,长腿斜横,即使是帝国高层的女性alpha,也不敢有她这样的放肆,冲破了规矩的枷锁,耀眼令人不可逼视。他偶然听见,红公爵把她叫作“小月亮”。
月亮温柔得碎在星空里,哪有太阳光芒万丈,吞噬一切?
保守如他,竟情愿是死在太阳的余烬里。
悬空的玻璃桥并没有安全措施,是芬利尔军工厂最危险的一处地点,平常仅做普通的通道使用。
当时设计者的脑子一抽,觉得军工厂的同事工作过于枯燥无味,热情十足造了一座能自娱自乐的玻璃桥,可以随着时间上升下落。
落成之后,设计师就被人按着狗头打了一顿,但因为玻璃桥建造得用心,军工厂勉强保留下来。
就在他们说话的短暂时间,玻璃桥从第2楼层上升到了第39楼层,面对这样的高度,alpha身体素质再强,摔下去也免不了落得个瘫痪残废的下场。
谁也没想到,双方碰面之后,最开始会是两方的指挥官大打出手。
春的心腹不愿意让自家的陛下单打独斗,正要上前参战,被琥珀的危险眼神衔住了——只要他们敢出手,琥珀大人立马就能弄死他们。
众人内心苦笑。
别看他们同样是alpha,天赋、实力、等级却是相差甚远,从方才信息素的全面压制便能看得出来。琥珀大人可是帝国精心培育的战争机器,从白塔里唯一走出的神泣者,帝国能与之抗衡的寥寥无几,起码得是全盛时期的公爵大人亲自出手,他们才有可能制服琥珀大人。
“琥珀大人,您彻底忘了帝国的信仰吗?”
趁着局面混乱,有人试图用言语说服他。
琥珀大人为帝国做事多年,自然是忠诚可靠的战士,怎么就叛到敌方的阵营了?
“琥珀大人,您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您尽管告诉我们,大家为您一起分忧,也总好过——”
“好过什么?”
琥珀不冷不热地问。
“好过被你们绑在耻辱柱上遭受永久的辱骂?诸位,帝国对我如何,你们心知肚明。”
众人皆是一惊。
在他们的固有印象中,琥珀大人性子急躁却单纯,不像那些城府深沉的高级政客,他的想法浅显易懂,像一个还未长大的男孩子,想骂就骂,想笑就笑,什么脾气都给你明明白白摆在台面上,你让我不爽,我就搞你全家。
怎么说呢?比单细胞生物还要单细胞,你拐弯抹角地骂他,他可能还当你是夸他。
琥珀大人好像一夜之间“开窍”了?更像个会成熟思考的“大人”了?
众人有些震惊,又有些憋屈。
这是哪个混蛋给他们单纯的琥珀大人洗脑的?
“噼啪——”
碎片迎面飞来,在场之人纷纷躲闪。
“陛下!”
人们惊慌尖叫。
玻璃桥的中间被两人打得开裂,琳琅一个膝盖压着他的腰,把人毫不怜惜地撞进了裂痕之中。
春的半截身体陷进了蜘蛛网般碎裂的玻璃桥中,碎片与裂痕密集地分布,在黑夜之中折射出粼粼的光,像是成千上万的星辰坠落。帝国执政官的金发散开了,缠在碎裂的缝隙之中,白缎制服被鲜血浸透,而苍白的肌肤全是被割裂与烫伤的红痕,美得惨烈夺目。
“我输了。”
分出胜负的时刻,春沸腾的鲜血急速冷却。
他很平静。
明明是濒死的状态,他并不关心自身的伤势,而是劝降心腹。
落败的执政官被琳琅带了回去。
——她自然是有条件的。
而执政官坦然接受了她开出的条件。
清醒之后,他换了一身囚禁犯人的拘束服,开了帝国第一区的直播。
春平静地说,由于执政官的错误决策,连累帝国第一区,他会摔碎王冠,终身为奴,永久地放逐在帝国之外。
帝国第一区的民众被外来的人包围了,他们束手无策,空前愤怒,拼命辱骂愚蠢无能的执政官,辱骂帝国高层的冷酷无情,关键时刻竟然丢下他们一走了之!
从天之骄子到阶下之囚,这种落差祁方多多少少有些体会。
当初他从冷冻舱苏醒,面对陌生不友好的世界,整个人焦躁得快要崩溃,差点出现心理疾病。饶是如此,他也是用了将近半个月的时间去接受自己的弱小处境,不让负面情绪压垮自己。
但是……这位会不会太平静了些?
祁方忍不住偷偷去看人,对方穿着紧身的雪白拘束服,窄腰长腿的身材以及贵族般的气质加成,没有人能看得出这是一个落魄的俘虏,更像是大贵族享受完了无趣的上流生活,故意来当俘虏体验底层民众的生活。
直播过后,春留在了琳琅的身边,如同生活助理,负责琳琅的三餐。
祁方真是佩服他家姑奶奶的心胸,敌人做的东西,她真敢吃啊!
两人走得太近,琥珀那小子生起了闷气,动不动就要找春干架,他从不还手,垂着眸任由他发泄,两三天的时间,众人就莫名同情起了春。
理智上告诉他们这是敌人,不该有一点的慈悲之心,可神明般貌美又温柔的少年,谁能抵挡他落寞忧郁的神色?
他们一看琥珀要揍人,立马想了借口把人拖走,让春少受点伤。
“那小子今天又找你干架了?”
琳琅处理完帝国第一区的接手工作,返回春的活动舱,那原本是堆放杂物的仓库,灰扑扑的环境也被少年的金发衬出了圣洁之感。
拘束服是很难脱下的,春随意处理了脸颊上的伤口,听见声音,没有回头,只是笑了笑。
“没关系。”
琳琅解开衣服的限制权限,前胸血肉模糊,而雪岭般的脊骨塌下数块,如果不是alpha自愈能力强,恐怕人已经意识不清了。她去拿了药剂,涂抹在他的背上,突然被人一把抱住,他哑声问,“为什么还要留我?”
他以为能问得出什么温情的答案吗?
琳琅微笑,口吻残忍,“当然是享受施舍俘虏的滋味。”
春的翠眸依然美丽,并不生气。
他只是抱紧了她,抱得疼了,才若无其事松开了人,还冲她弯眸浅笑,“那前辈可要好好施舍春,这样春挨打也值得了。”
次日,祁方慌慌张张去找了琳琅。
“怎么了?”
“不见了,那个小兔崽子,不,不是,是春不见了!”他就一眨眼的功夫,厨房的人影就消失了。祁方心道,真不愧是头号逃跑惯犯,眼皮子底下也能逃脱,他是怎么办到的呢?
琳琅二话不说跑去了后舱门。
祁方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是,姐,你跑后舱门干什么?他要跑也是跑前舱门啊!”
后舱门专门供机甲滑行,并没有装载什么飞行机器,贸然打开说不定被吹到星际飓风里。
“哗啦啦——”
狂风呼啸,星海幽暗。
那人扶着舱门,回头看她,单薄瘦弱的身体仿佛要被吹了起来。
春并没有做任何的保护措施。
他输了。
就该有输家的觉悟。
生而不值,死亦荣耀。
前女友黑化日常 667|星际女王前女友(37)
狭长的后舱门裁出了广袤景象的冰山一角, 星海深邃,恒星昏暗。
而在至暗混沌的颜色之中, 流淌着璀璨的金光。
alpha美少年金发随风张扬。
黑发女人的旗袍被卷起半边, 斜出一条修长的腿,高跟鞋的细跟儿笔直地钉在金属地板上, 纤细的腰胯并没有被狂风吹得摇摇欲坠。
祁方落后几步赶到后舱门, 见到这刺激的对峙一幕, 嘴巴大张, 结果冷风毫不留情地灌入喉咙, 他的腮帮子鼓得发酸。小弟瑟瑟发抖, 不敢耍帅, 双腿一夹, 没形象抓住旁边的缆绳固定身体,这两人,站得这么直, 这么轻松, 搞得他还以为是在平地,而不是万里高空。
他果然是个小辣鸡,还没有修炼成大佬级别, 祁方莫名地悲愤。
又一阵风刮了进来。
小方哥哥双脚离地, 半截身体顿时飘了起来,他惊恐瞪大眼。
“啊啊啊——”
我去!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他八十公斤的体重都镇不住这股妖风!
问题是,他头皮痛得都要离他而去了,凄凄惨惨戚戚, 为什么另外的两人画风还能唯美?难道因为他不是主角么?祁方顿时呸了自己一声,都什么时候了,他还关心这种奇奇怪怪的东西,难怪他当了那么多年的小弟没能上位,一定是觉悟不够!
“那个……很危险!你快回……来……有什么事,咳咳……好……好说!”
小方哥哥被风痛呼着嘴巴,眼泪与口水齐飞。
与此同时,他不争气咽了口唾沫,万一这人情绪激动,当场自爆,他们仨都得被大气流刮跑。
“姐……你说句话。”
祁方搬出了自家无所不能的祖宗。
“说话?还有什么好说的?”她眉眼冷漠,透出浓烈的讽刺意味,“帝国alpha真是令我大开眼界,本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强者,结果呢,逃跑的逃跑,自杀的自杀,怎么着,才吃了一场败仗,你们的神经就脆弱到这个份上了?没点担当,全是没用的孬种!”
“什么优越的基因,真是笑话。”
祁方心坎一凉。
听听,这是劝人的话吗?
这是骂人祖宗十八代的最佳模板啊!
对面的人指骨泛白,紧紧抓住了舱门管道,金属的冰冷感渗透掌心。
“你懂……什么……”
帝国的荣辱原则凌驾于性命之上,他指挥不当,又做出了劝降第一区这等事,落入敌手之后,岂能苟延残喘,卑躬屈膝?
“你要跳就跳,我绝不拦你,反正是一条轻贱如狗的生命,谁会在乎?”
琳琅冷笑,“而且你这一跳,运气好点的,能摔在下面的战舰防护罩上。运气不好,呵,那就别怪命运女神不眷顾你了,你会因为没有氧气而窒息,被太阳烤干水分,变成一具死不瞑目的干尸,在宇宙空间里永久孤单地飘荡。”
“你说,当你那些帝国同伴,驾驶着战舰,经过你的尸体旁边,会不会认出来,这,就是他们曾经的皇长子和执政官?”她敷衍地笑,“噢,对不起,我忘了,你已经不是帝国公民了,你不过是个被驱逐出国土的罪奴,狗都比你自由有尊严。”
春以为自己足够平静,像是玻璃罩下的海洋,再汹涌的浪涛也击碎不了坚固的防线。
然而此时此刻,琳琅轻描淡写的一番话,让他气血再度翻涌,喉咙一热,喷出鲜血。
祁方快要哭了。
姐,你这嘴巴也太厉害了吧,人还没跳,血都快吐光了。
“你放心,看在你我相处一场,等你死了,我会给你立个衣冠碑,每年有空我去看你,顺便翻翻你们的星网,把最近有关于你的消息给你念一遍。不过我瞧着,都是些不怎么好的评论,希望不会气着你那傲慢又脆弱的灵魂。”
“别……说了。”
“求你。”
轻不可闻的嘶哑声音,泣血般的哀鸣。
他双眼蜿蜒下血泪。
别说看了,祁方听着那一丝颤音都觉得惨无人道,自己成了助纣为虐的帮凶。
这心窝子给捅的!
琳琅抬起手腕,开启了虚拟光脑,蓝色的数据冷光映在她的脸庞,口吻毫不留情,“等等,你先别跳,让我开个直播,记录下来,与民同庆。”
祁方震惊了,还有这样的操作吗?
他是个人都要原地绝望啊!
“唰——”
一道雪白的影子突然从眼前掠过,琳琅肩膀一痛,嘭的巨响,被人压在了另一侧的管道上。她对上他发红的眼,温柔斯文的面具随之碎裂,阴郁、疯狂、憎恨、厌恶,以及,潮湿炙热的爱意。他撕扯着琳琅的旗袍盘扣,在白天鹅般的细颈上烙下深重的罪孽。
近乎窒息的状态,如同溺水的挣扎。
小方哥哥吓得傻了。
不是,这又是什么情况?
琳琅手腕上的光脑被人强行捏碎,力度重得腕骨发疼。她抬起手,一把锁住了对方的喉颈,一边往后头退着,直到背部抵上了一扇舱门,里面存放着机甲与武器。
“滴,请输入通行密码。”
琳琅都不用回头,反手按下一串数字,舱门一开,两人瞬间倒了进去。
“等等——”
祁方担心出了什么事,也想抬脚进去,舱门无情地合上,差点没撞歪他帅气的鼻子!
“滴,请输入通行密码。”
祁方照做。
“滴,主人新设权限,单身狗请勿入内。”
祁方:“……”
智脑这是在嘲笑他吧?别以为冷冰冰的机械声他就听不出那幸灾乐祸的语气了!
里头的两人摔进了机甲的驾驶舱,琳琅挺腰翻了身。
她居高临下俯视着人,轻车熟路去解拘束服两侧的扣环。
“干……什么?”
春紧紧攥住了她的胳膊,脸颊沾着一层薄薄的汗,在炽灯的照射之下,汗珠闪烁,肌肤愈发细腻透白。
“你不是想我施舍你吗?”她的动作失去了耐心,眼神轻蔑,红唇如焰,“行了,刚才恨不得把我皮都咬掉,现在矫情什么。”话音未落,她俯下腰来,乌黑如瀑布般的长发散在年轻的胸膛上,噬咬着他的一血一肉。
他梦寐以求的炙热的温存,为什么会突然感觉到一种肺腑撕裂的痛楚?
春呆滞地侧过脸,看着他们紧紧交握往下一沉的双手。他感知到她的体温,她的呼吸,可还是涌起了前所未有的不安,胸腔蔓延的疼痛愈发剧烈。当alpha抬起眼,鼓起勇气去看人时,备受煎熬的内心顿时被一种巨大的失落击中。
她的眼睛没有温度,从始至终,都没有半分波动。
——她分明把他当成玩具!
春猛地推开了人,雪岭般的背脊随着急促的呼吸起伏不定,像是做了一场狰狞的噩梦,好不容易从中逃脱,于是大口大口喘着气。琳琅却不给他适应的时间,把人再度压下去,长久的亲吻抽走了稀薄的空气,而alpha没有感觉到丝毫的尊重与呵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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