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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世无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雪山肥狐
穆承泽神大振,来到刑部月余,储亮终于对他有一点好脸色了。
这日早朝,经常谁都不卖帐的刑部尚书居然破天荒夸起了宁王,什么颖而好学,细致入微,穆子越差点以为储亮是不是被宁王下了药,他记得穆承泽幼时千字文都背不下来,可是翻看刑部递上来的卷宗,宁王主理的虽非什么重案悬案,但断得清晰巧妙,按律判得也合理,穆子越一时间挑不出错,只得任由刑部尚书继续唾沫横飞地夸赞下去。
宁王本人还是老样子,哪怕别人当着他的面大肆赞赏,他依旧宠辱不惊,冷漠疏离。
穆子越有些愣怔。而今再后悔把穆承泽放在刑部已来不及了,储亮明显很欣赏宁王,估计刑部往后都得向着宁王了,哪怕六部之中刑部排得再靠后,那也是人才济济的一部,穆子越再想想宁王背后有云,被太后看重,宁王还与恭王交好,而恭王正是敬王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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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在兵部,五皇子眼看也被拉拢了去,一天到晚往将军府钻。
不知不觉间,宁王已或直接或间接得了刑部、兵部、敬王、太后、骁勇将军、五皇子的支持,这还不算那些参加过琅琊一战的军官以及宣德殿上的武将们。哪怕这些人未发一言,光是在朝上一站,都让穆子越感到了排山倒海一般的压力。
宁王出息了!
穆子越不该在宁王得了战功之后仍不把他放在眼里,哪怕是办差多年的四皇子,手头也不会有这些势力!
是云,是他让敬王带宁王去战场,也是他亲自教授宁王读书习武!
穆子越死死攥住龙椅扶手,宁王,不,应该说是云,究竟想要做什么?他明明已把骁勇将军架空,没什么实权了,为何宁王还是会冒出来,莫非他们的野心真的如此之大,云从一开始就是想扶持宁王上位,然后摄政监国,或者自己称帝?而宁王一向对云言听计从!
穆子越脸色铁青,急促地喘息着,李乘风见状不妙,凑到他面前,穆子越刚要说话,赫然想起李乘风也总为骁勇将军进言,云的手,看来已经伸到他身边了……
穆子越已风声鹤唳,连忙摆手叫李乘风退下,换了另一位他信得过的内侍副总管王拂海,又命暗卫十二个时辰都守着他,这才放下心来,琢磨着要如何把云宁王的势力打压下去。
他想了很久,宣德殿早已无旁人了,王拂海突然来报:“陛下,四殿下求见。”
穆子越这会儿觉得还是穆承浚最顺眼,如今云与宁王势大,七皇子五皇子又不中用,若是四皇子听他的话,兴许还能有些用处。
穆子越迫不及待地道:“宣!”
穆承泽下了朝,便有刑部的几位官员悄悄找过来。
“宁王殿下,可否与我们一聚?”
刑部尚书把宁王吹得天花乱坠,底下官员都是储亮的人,当然也要跟着向宁王示好。
穆承泽直言道:“不好意思,家中已有人等着了。”
那些人在他苦读典籍时,没一个主动与他交谈,如今只不过破了个小案子,得了刑部尚书的夸,就主动来找他了……
穆承泽心中厌恶,储亮对他曾有试探之心,又是他的顶头上司,不会希望底下官员与他私交太好,一切秉公就行了。
宁王殿下一溜烟回了府,受了表扬,他其实第一个就想让表哥知道。云如今空闲的时间多了,经常呆在宁王府,恭王这个永远不怕惹事的家伙,也常亲自过来看望表哥,顺便哭诉老丈人越来越有话痨的倾向,仗着职位之便,又把他训了一顿,原来媳妇常说的“爹爹时常教导我们”是真的啊……
穆承泽到家时,云正拿了一块点心,在逗一个五六岁大的男孩。那孩子长得面黄肌瘦,身上脏兮兮的,一双眼睛却神头十足,瞪得滚圆。
云把点心给了孩子,看他飞快啃完,又从一旁的匣子里取出另一块来递过去,顺便还沾沾自喜地摸了一下男孩毛绒绒的发顶。
穆承泽不知自己怎么了,撞见这一幕,心里顿时就不痛快起来,走过去沉声道:“表哥。”
云才发觉他回来了,笑着道:“怎么这么早?”
表哥第一次没注意到自己。穆承泽不自觉有些负气:“今日没再读律法了,储大人叫我断案。”
“我和舅舅都觉得他不会一直为难你的。”
云的心思显然在孩子身上,也没多问,把孩子抱过来,面向着他笑容满面地介绍:“阿泽,这是小虎,是我在街上遇见的孩子,真的太险了,差一点就被平南侯家的马车撞到呢。”
不用说,一定是表哥出手,救了这个孩子。
小虎手握点心,并无一点见到生人的局促,反而朝着穆承泽笑开了,露出一对尖尖的犬牙。
穆承泽不怎么高兴,冷着脸无话可说,小孩子的直觉都很敏锐,小虎觉出了他的不喜,故意朝他做了个鬼脸,扭过身去,趴到了云怀里。
穆承泽:“……”
云兴奋地道:“阿泽,你有没有觉得他有些像你?”
“不觉得。”
穆承泽只想把臭小鬼从表哥怀里拽出来,拎到外边去。
“原来将军也这么觉得吗?”春喜煞有介事地附和,她想说很久了,抢着道,“我觉得小虎吃东西的样子与殿下小时候很像!”还有爱缠着将军也像极了!
哪里像了,穆承泽的脸有些黑。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鹿鲸的地雷!!谢谢!!tat
谢谢留言的小天使们!!!
提示,前方将进入最拗的剧情,有可能会颠覆本文的许多设定!
第80章少主
云就是一口咬定小虎与穆承泽有相似之处,吃饭时抱着小虎,说话也抱着,若不是穆承泽最后忍无可忍提着小虎的衣领把他丢进春喜怀里,说不定晚上睡觉表哥还要继续抱下去。
“阿泽,你生气了?”
云躺下来,戳戳他的脸。一张俊脸快结成冰了,这般明显不会看不出来。只是阿泽从未生过气,云有一点好奇。
“有吗?”
穆承泽搂住他,不自觉摸向唇角。
云十分肯定地道:“有。”
“……”
穆承泽硬邦邦地道:“他来历不明,表哥还是别与他太过亲近。”
一般富贵人家乘的马车,前头都会坐着仆从,若发现有小孩早便会停下,怎会差一点就撞上?且路上人来人往,谁都没注意到小虎,独独被表哥出手救了?
穆承泽觉得这个孩子透着些不对劲。算起来小虎已在府中待了大半日,寻常小孩恐怕早就哭着吵着要回家了,小虎却十分镇定,而他的家人也未寻上门来。
云听他头头是道地分析,忍不住大笑出声:“阿泽,你是不是在刑部待久了,看谁都觉得可疑?小虎是在街上玩的时候不小心摔倒,才差一点被撞。我问过他,他家中父母已逝,余下身子不大好的爷爷,未出来寻他情有可原,我已派人与他爷爷说好,明日就送他归家。”
全错了,穆承泽愕然。
“看在你是吃醋的份上,就不与你计较了。”云笑着亲他一口,“阿泽,小虎不过五岁,你有何可担心的?”
原来这不爽的感觉竟是吃醋……穆承泽自己也才反应过来,面上仍想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最终却忍不住感慨地道:“记得我与表哥相识,也是五岁。”
虽已过去十多年,真正在一起加起来不过寥寥数月。穆承泽不想自己好容易与表哥在一起,还要被不知所谓的外人打扰,且那个外人据说与他很像,如果再长几岁,说不定他要以为表哥爬墙了。
“明天一定要把人送走!”宁王殿下气哼哼地吩咐。
“好好好,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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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妃忙不迭地应了,心道大不了下次再叫小虎上门来玩。
云一向都很讨小孩子的喜欢,不论是以前的小皇子小世子们,还是而今的小虎。他与小虎不过萍水相逢,很喜欢这个孩子的聪明灵动,尤其救小虎起来时,孩子不由分说扒着他的腿,仰起小脸来看他,那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让他想起那年御花园中,拉着他衣角的阿泽。
“你是不是有事没与我说?”
云左思右想,总觉得某人那张弃妇脸除了吃醋以外一定还有别的原因。
穆承泽终于逮到机会告诉表哥,他被储亮表扬了。虽然对别人的赞扬向来不太在意,但表哥的赞扬,还是会让穆承泽眼前一亮。
原来如此。云歪着头,一只脚不安分地蹭进他双|腿|之间,笑着道:“想要表哥夸你?”
穆承泽眼中笑意渐深:“只夸这一次怎么够,我要表哥一辈子都夸我!”
次日,云起得略有些迟了,穆承泽已替他拉好锦被去了刑部。院子里,春喜领着小虎在喝一道鸡茸粥,小虎仿佛很久都没用过味道这么好的粥了,腮帮撑得圆鼓鼓的,还在不停往嘴里塞。
云心想,春喜说得没错,这孩子吃饭的样子,的确也很像阿泽。
小虎见他来了,忙把碗里剩下的几口粥都刨完,擦了擦嘴期待地道:“将军大人要带小虎回家了吗?”
云点头,温声道:“小虎叫云大哥就行。”
小虎嗫嚅着不肯,云也不勉强。小虎昨日已把住处告诉了他,云早派了下人知会过小虎爷爷,叫他不必担心,隔天必把小虎送回家去。他本想让小虎再多呆一会儿,小虎却不太乐意,云便命春喜盛了两匣点心出来,原本衣服也要给一些,只是穆承泽这么大时身上穿的也不好,云自己的也没了,只好作罢。
云提着两只匣子,牵了小虎的手,刚出府门一道黑影便跟了上来。
云叹口气,看也没看后面的人,道:“铭心,我只是送他回家,不必如此。”
若天下还有人敢对骁勇将军出手,铁定是不想活了。
铭心一躬身道:“将军,殿下不太放心,只能暂且委屈一下将军了。”
铭心最早还是云调去给穆承泽的,如今一点都不听他的话,云也不生气,就是觉得阿泽想太多,但既然是阿泽的主意,他不便再为难铭心,也就默认了铭心可以继续跟着。
小虎几次看向身后不远处的铭心,很有些惴惴不安,云以为这孩子定是被一身黑的铭心给吓到了,特意劝了一回,又不停逗他说话,小虎才慢慢放松下来。
不多时,小虎带着云来到了城北一处破旧的宅院。一位上了年纪,头发近乎全白的枯瘦老人倚在门前焦急地张望,似乎等了他们很久。
“爷爷!”
小虎欢叫一声,挣脱云的手冲上前去抱住老人。老人却未理他,浑浊的双眼盯着云看了许久,眼中一丝异样的亮光一闪而过。
“多谢将军大人照顾小虎。”
老人弯了弯腰就要跪下磕头,云一把扶住他道:“李伯,不必如此。”
李伯微笑着道:“将军大人降临,真是令寒舍蓬荜生辉。我可以请将军大人喝一杯清茶吗?”
云原也无事可做,浅浅一笑道:“当然可以。”
李伯请云进屋,铭心紧跟着也要进去,李伯将铭心拦住,面上颇有些为难:“我这屋子甚是逼仄,怕是呆不了太多的人……”
云体恤李伯,心领神会道:“铭心,那你在外头等一等,有事我自会叫你。”
铭心只得应了。
云与小虎一起随李伯进去,出人意料的是,屋里昏暗宽敞,窗户都被木板钉住,靠着一排排燃起的白烛来照亮。
这似乎有些不妥,不过云并不在意,李伯已是上了年纪的人,不必计较太多,之所以不让铭心跟来,也是不想李伯被吓到。
李伯径直走到案前倒茶,小虎懂事地搬来一把木椅,示意云坐下。
云摸了摸他的头坐了,李伯亲自捧着一盏茶端给他,茶杯底部只躺了一片孤零零如针一般的碧色茶叶,却将整杯茶水染得青绿,茶香扑鼻。
云接过抿了一口,道:“好茶。”
仅凭入口淡淡的甘甜与清香,就觉得这茶很不错。
李伯怀念地道:“这是我家乡的茶,叫做南国春色。”
他带了点期待看向云,云却对这茶名没什么反应,托着茶盅道:“老人家莫非不是皇城人士?”
李伯点头,道:“不瞒将军,我家乡离皇城很远。我以前在那儿给大户人家当管家。有一年,我家主子遭遇了一场大的变故,家里几乎不剩什么人了,我带着主子离乡背井,主子逢此变故身子一直不太好,又总是奔波不停,没过几年便因病去世,我这才又跟着一位少主辗转来到皇城。只是少主他,前阵与我分散,到如今下落不明,怕也不在人世了。”
老人聊起过去情绪激动,说了几句便潸然泪下。小虎跑上前去,抱住他的头,替他抹去满脸的泪水。
老人勉强笑道:“对不起,将军大人。原想着请您喝茶,却没忍住向你说了一些不愉快的往事。”
云道:“没关系。”
主人家家变,主人与少主又相继去世,对于老管家来说,的确是沉重的打击,也难怪会如此激动。
“将军大人!”
李伯突然从木椅站起,朝着云双膝跪下。
“将军大人,实不相瞒,我有天大的冤情无处申诉,素闻将军大人心善,所以才想法子叫小虎引将军大人前来,恳请将军大人为我做主啊!”
小虎见爷爷跪下了,也跪去爷爷身边,给云磕头道:“将军大人,对不起,我是故意摔倒让你救的……”
云神色一凛,道:“到底怎么回事,李伯,你先起来说话。”
李伯摇头道:“不,不要紧,我就这般跪着!将军大人,您一定要听我说。”
“我主子原本家财万贯,邻里有一户人家也是大户,那家家主眼红主子家产,三番两次上门挑衅,却被主子挡了回去,差点叫那人吃不了兜着走。那人见势不妙,提出要把妹妹嫁给主子,两家联姻,化干戈为玉帛。那人虽不怎样,但他家的小姐素有贤名,主子亦十分仰慕,便应了下来,从此两家结为秦晋之好,那家小姐就成了我家主母。”
云皱眉:“这……可是与后来的家变有关?”
李伯缓缓点头,目光如电,字字泣血:“主子与主母相敬如宾,头几年,与那户人家相安无事。谁知后来那人竟背信弃义,趁着主子对他戒心大减,派人杀入主子家中……主子家破,被我与另几个仆从拼死救走,其他人就没那么幸运了,老的老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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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都死在那人刀下,而那人堂而皇之占了主子家业,还要继续追杀我们!”
云见识过战场杀戮,仍忍不住拍案道:“世上竟有如此薄情寡义之人!”
李伯冷笑:“他可不就是这般德性,卑鄙无耻下作,便是对他自己的家人,也没有半点真心,说话犹如放屁,就连三岁孩童也不如!”
李伯拭了一把泪继续道:“主子虽逃出升天,但想起惨死的父母亲人,日日垂泪,为了子嗣,另娶了一房妾室,诞下了少主。主母当年与主子失散,被那人接回去另嫁,听说后来也育有一子。主子念在夫妻之情,心里虽痛恨那人,却不愿叫我们打扰主母,只道主母也是不得已。后来主子病重,机缘巧合得知,主母所生之子竟是他的亲子,原来那人杀过来时,主母已有一月身孕,拼死护住了腹中孩儿。主子喜极而泣,临去时留下遗言,一定要我找回另一位少主,让两位少主一起为他报仇雪恨!”
云总算听明白了,道:“你可是想让我为你找人,还有递状子?你放心,大理寺与刑部主事皆是秉公执法之人,若你所言非虚,一定会为你家主子讨个公道,我也会助你找到你家少主。”
李伯却道:“将军大人明鉴,若我有半句谎言,只管叫我与小虎横死在将军面前!”
他当即咬破手指,以手指天,用他与孙子的性命发下毒誓!
这又是何苦?
云道:“你先告诉我,那人是谁,你家主子又是谁?”
李伯道:“我家主子姓李,仇人姓穆。”
穆乃皇姓,云一愣:“可是皇亲叫你为难?”
“是!”
李伯每说一句,便重重磕下一个头,咚咚咚的磕头声,伴随着他铿锵的话语,在空旷的燃着一片白烛的屋子里不住地回荡。他的额角因不断叩首流下了热血,满脸的血与泪早已分不清了。
“将军大人请听好,我家在南诏,生是南诏人,死是南诏鬼!害死我家主子之人,姓穆名子越,我家主子乃南诏先太子李瑞,我家主母便是穆子越之妹,大楚长公主荣安!”
云只觉一股彻骨寒流涌入了四肢百骸,他的双唇不住地颤抖,牙咬得咯咯作响。就算而今不会有人提起南诏,也没人记得南诏太子名讳,但是云永远都不会听错母亲之名,那几个字如同毒蛇一般钻进他的脑海,撕咬着他所有的理智。
荣安长公主,当年和亲的正是南诏太子李瑞,时为南诏太子妃!
这是长公主归朝后,哪怕对亲子云,也从未提起过的事实!
“你胡说!”
云一把攥住李伯,恨不得食其肉啖其骨,李伯却不管不顾紧紧抱着他的臂膀,含泪看他。
“少主,老奴寻了你好久!”
作者有话要说:
有没有被惊到的,估计没有……
就是,表哥是南诏太子之后!
李伯的往事,应该还是映射的比较清楚的,这个埋了很久啦!
因在外地,明日停更,对不起,谢谢!
第81章牌位
“住口!”
云冷着脸,想都未想推开了李伯。李伯被一推之下撞到了案几,原本在烛光照射不到的隐蔽之处,立着一块长形物,随着桌案晃动,差一点便要栽倒下来,李伯不顾一切将那物托住,紧紧抱在了怀里。
云顺着他的手臂,看清楚了这应是一面罩着黑纱的牌位,心蓦地一沉,他不可避想起将军府祠堂内,那块同样也藏匿在黑纱之下,由荣安长公主亲手立的牌位。
年幼时起就有的疑惑,此刻全都涌上心头,为何长公主从不许他看牌位上的字,为何又总要他对着那牌位磕头?
云只恨自己从未忤逆长公主之意,否则哪怕看过一眼也好,也不会像而今这般惶惶不安了……
是的,他能觉出自己是在不安,可是有何可不安,李伯不过一面之词,难道随便来个人编段话,就能令他无端疑心起自己的身世?
云眼神微冷,他姓云名,是荣安长公主与云重将军唯一的儿子,不容置疑!
李伯年岁已大,被撞连咳了好几声才缓过来,仍不折不挠地道:“少主……”
云沉声斥道:“李伯,休要胡言!”
李伯苦笑一声:“老奴知道少主警觉,绝不会轻易相信,长公主当年流落在外,身边服侍的人都没了……少主可还记得李诚?”
李诚?
云睁大眼睛,不由想起师父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剑眉星目,两鬓斑白。想起他曾说的,如今你也是有徒弟的人了,今后好自为之,我已与你断了师徒之义,再见面亦是路人。
而李诚,也姓李。
云知道李诚曾做过南诏宫廷暗卫,但他当年,真的是为了前程才假死离去的吗?
李伯仿佛捡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喋喋不休道:“李诚乃少主恩师,是当年太子殿下身边武艺最高强的侍卫。南诏国破,他一直在替太子殿下四处找寻太子妃的下落,一直都未传回消息,太子殿下以为长公主已逝,后来才得知她已另嫁他人,但殿下从未记恨过长公主。殿下后来召回了李诚,直到临死前,李诚才告诉他少主的存在,原来李诚早就寻到了长公主与少主,一直跟在少主身边。”
云任他说着,思绪漂漂浮浮,忽然道:“召回李诚,是在何时?”
李伯想了想,道:“约摸十七年前。”
云飞快一算,十七年前,正是他首次出征之际,李诚也是在那时假死遁走。
不过那又怎样,云冷冷道:“李诚已死,无法与你对质。你既敢捏造我的身世,难道就不会去打探我与他的旧事?”
李伯道:“并非是捏造……少主,李诚的事老奴再清楚不过,老奴与李诚同在太子殿下身边多年,小虎正是李诚之子!”
“你说谎,他根本没有成家,何来家眷!”
云大吃一惊,不知不觉间竟与李伯争辩起来。
李伯道:“少主有所不知,李诚之前是隐姓埋名跟随少主,回到太子殿下身边后,又过了好些年才娶妻生子。他死后,他媳妇也跟着上了吊,只剩下小虎一个孤苦伶仃,老奴这才养了他。”
小虎似有感应一般,哭着喊道:“爹爹,我要爹爹……”
云忍不住在小虎眉眼之间找寻李诚的影子,可惜小虎太小,什么都看不出来,身上也没有任何信物。
云仍是道:“你说谎!”
李伯哭着道:“少主不信老奴,老奴实在没有办法了,唯有让少主亲眼看一看!”
他怀里还抱着那面牌位,说话之时已掀下了牌位上的黑纱,上头赫然刻着几个大字,南诏先太子李瑞之灵位!
“少主!”李伯哭得声嘶力竭,“你若不信,大可回去将军府的祠堂




将军世无双 分卷阅读126
看看,看看那里是不是也有一面一样的牌位,看一看你就知道了!你本姓李,名景希,是长公主与太子殿下之子,你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叫做景尧,太子殿下去世后,我便与李诚还有景尧少主来到皇城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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