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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世无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雪山肥狐
李景希这个身份,对云来说太过陌生,对于李瑞,不论是叫爹还是直呼其名都太别扭。他不得不接受自己是李瑞之子,可是这个身份到底要做什么,心里亦是一片茫然。
“……”
穆承泽不动声色地道:“管他们找谁,别再来找表哥就好。”
云儿就是李景尧,当年穆承泽曾命铭心处理云儿尸首,就连他自己都不知云儿最后葬在何处。
“阿泽,我还有一问。”云清澈的目光落在眼前的少年身上,“你是如何觉察到我身世有异的?”
光从府中进了贼就想到要入祠堂查看,穆承泽的反应相当敏锐,只是光从牌位就猜到,似乎有些牵强了。
穆承泽见实在瞒不过他,只得道:“表哥还记得吗,那次在添香楼遇见李诚,他当时救走了一个人?”
云仔细回想,李诚怀里仿佛是抱着一个人,但事发突然,他根本没来及看清那人的长相。
穆承泽把当日之事细说了一遍,道:“那个人就是李景尧。他化作了添香楼的小倌云儿,扮得与表哥极像。”
云不可思议地道:“这是为何?”
穆承泽道:“我猜这样总有一天会引起表哥注意,只要表哥去查,总会找上他们。”
同父异母的兄弟,样貌多多少少也会有相似之处,李景尧就是以此做文章,添香楼来往客人众多,一来二去,就会传入云耳中。可惜阴差阳错,遇见的却是穆承泽。有可能穆承浩点十二个姑娘时误点了云儿,也有可能云儿很清楚穆承泽与云的关系,主动顶了穆承浩选的人。不管怎样云儿已死,都不得而知,也不重要了。
云试探地道:“你怎会知道这些?”
仅凭添香楼一面,绝不可能知晓这么多的事,云怀疑,穆承泽与李景尧后来见过。李伯说,李景尧已失踪多时,会不会……
穆承泽叹了口气,悠悠地道:“果然还是瞒不过表哥。李诚曾闯入大理寺大牢行刺,之后逃逸,最终在添香楼被抓,添香楼的人都走空了,应是李诚通风报信。添香楼应当就是他们的藏身之处。我一直觉得云儿可疑,命铭心去找,后来还真找到了。云儿当时受了伤,我便命铭心找了处宅院让他养伤……”
云听呆了。这话为何如此耳熟,李诚被捕结案没多久,他就被皇帝削爵调去了漠北。那时,铭心,一处宅院,还有李景尧,关键是云儿与他长得有点像?!
云脱口而出:“那个,你的外室?!”
穆承泽:“……”
云自知失言,赶紧补救道:“只是赵允远远见过一次,误会罢了……”
记得当时他还闷头气了好一阵,后来穆承泽随他远走漠北,根本不像迷恋外室的样子,云感动之余,觉得极可能是场误会,也就把所谓外室放在了脑后。
只是这误会也太大了。
穆承泽略想了想便回过味来,笑着道:“表哥,莫非你……”
“我没有!”云微怒,吃醋什么的,绝不能认!
“好了,言归正传。”穆承泽握住他一只手,生怕他跑了似地,认真道:“后来,云儿告诉我他是南诏皇族之后,到皇城来找人的。”
云儿那副样子,说要找人还能是谁?穆承泽言尽于此,云忽然反应过来:“所以是你……”
穆承泽的身体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坦诚道:“是我。我命人处理了他,绝不能让他威胁到表哥。”
那时根本没想到还有牌位的事,直到将军府进了贼人,他才把这一切联系起来。
“表哥……我杀了他,你会不会恨我?”
穆承泽有些忐忑,也是因此才想要竭力瞒住云。
“不会的,你也是为我着想。”
云几乎在他相询之时便矢口否认了。李景尧虽是同父异母的庶弟,可是他们未曾相处过一日,并无半分情意,若是当时云与穆承泽易地而处,恐怕李景尧也是同样的下场,他又怎会去记恨阿泽?几乎从未谋面、居心叵测的庶弟,与早已骨血相融的爱人,孰轻孰重,他还是拎得清的。
此刻,他心中还有太多的疑问。
李伯站在南诏的立场,匆匆告诉他部分事实,可是当年,荣安长公主为何没回去李瑞身边,而云一直引以为傲的父亲云重,又知不知道他的身世?斯人已逝,恐怕不会有旁人得知这里边的真相,也许一直跟着云与长公主的李诚知道,可是李诚也死了。
而李诚本身,也是个谜。
李景尧、李伯为何一定要寻到云,当然是为了复仇,云身在高位,武艺高强,有很多接触皇帝的机会,要杀皇帝总比他们容易得多。李诚与他们应是相同的立场,可是为何李诚在他身边呆了多年,却反其道而行,从不提起南诏,回去李瑞身边也未透露他的身份,而是在李瑞临终之际,才说出来?
照李伯所言,李诚当年离去是接到传召,那便不是他在大理寺所言的为了前途了,也不是在那时就投靠了三皇子,而是后来受四皇子所迫。云本就觉得李诚的说法匪夷所思,若李诚假死是为了掩盖其离开的真相,为何后来又要刻意扮成追名逐利之人,公然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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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断绝师徒关系?
云出神想了一阵,道:“阿泽,我想亲自去当年李诚建的衣冠冢看一看。”
穆承泽道:“表哥,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云道:“还没有。但我总觉得,李诚那时在大理寺……似有未尽之言。”
再见面只是路人……好自为之……
之前觉得李诚寡情,如今得知他并非那样的人,就觉得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别具深意。
倘若李诚真的有话要对他说,唯一能藏住,且对师徒俩都有意义的地方,便是衣冠冢了。
穆承泽道:“表哥,我与你一起去。”
云却道:“眼下正是混乱之际,皇上吐了血,尚不知病情如何,你不可贸然离开皇城!”
穆承泽明白他的意思,仍坚持道:“皇城固然要紧,但是表哥的事更重要。你放心,咱们的人手都在,皇城乱不了。咱们走了,有些人才好动作。”
有些人?
云道:“四皇子还是七皇子……”
穆承泽笑道:“我也不知。眼下父皇看见咱们定然不高兴,离开一段时日也好,何必留在这边碍他的眼?”
衣冠冢真藏了东西的话,定要处理了,否则就怕往后会惹出祸端,且瞧着四皇子已把手伸到了皇帝身边,穆承泽颇好奇若是他与云暂离皇城,四皇子会不会把握住这个时机做点什么。穆承浚是谨慎之人,从胁迫李诚投奔三皇子看,这个人筹谋了不短的日子,而今既然开始对云下手,说明四皇子已不想再装下去了。
他当然不知道四皇子会做出什么来,但是只有四皇子做了,才能把四皇子拉下马,不是吗?
至于七皇子,穆承泽从没觉得那货有能耐登上大位。
作者有话要说:
发现前边有bug,改改改。六杀云儿那里,加了云儿的真名,景尧。
其实云儿(云晓)的晓,是日加尧,云的是日加希。一个是景尧,一个是景希,这也是我的小心机x
李诚是四派在三身边的。
四也知道李伯和小虎。
四知道六会唇语了(这个剧透是皇帝说的)
马上又要到本文的另一个小高潮了,四落马记!四看来是要捣鼓什么了,不过结局都是打脸不用说!
下一章是长公主和云将军的故事。
第85章师徒
因穆承泽坚持,云没再驳他,算算若是两人骑快马,来去耽误不了几日,正打算简单拾一下便启程,赵允来报敬王到了。
“儿,这到底怎么回事?他为何大张旗鼓跑到将军府来?!”
敬王一脸怒意,心急如焚,自从穆子越对云心打压之心渐盛,他私底下连声皇上也懒得叫了。得知皇帝已回銮,便忙不迭从敬王府赶了来。上回畅音阁皇帝、杨妃还有七皇子联手唱了出好戏,差点把敬王给气笑了,回头给皇帝按钉子使手段毫不手软,还特意叫穆咏心往太后处告了一状。
还以为皇帝被太后打了脸能消停一阵,才过去多久,又闹出什么幺蛾子了?
“舅舅……”
敬王亲自上门来瞧他,云很是感激。但他多出了李景希这一层身份,面对敬王时心里总有些不自在,生怕敬王也会介怀。可是若藏着不说,敬王一旦从皇帝或者四皇子处得知,又会怎么想……毕竟敬王一向疼爱他,连他重生的底细都知道,云觉得还是有必要向敬王坦白的。
穆承泽极有眼色地替云守门,云将敬王请入祠堂,当着荣安长公主的在天之灵,把他所知全都透露给了敬王。他仿佛又回到当年告知敬王重生之时,只是而今,他要让敬王知道的是他不能为外人道的身世。
南诏太子之后。
而敬王,对他来说,是长辈一般的存在,并非外人。
“我当是何大不了的事,不过也难怪,他会气得吐血了。”
敬王连眉毛都未皱一下,倒是先想着损一损大惊小怪的皇帝。与穆承泽一样,他对云的身世也不在意。别说云是南诏太子之后,就算他是南诏皇帝,只要他骨子里流着荣安长公主的血,穆子起仍是会认他。
“既然明面上躲了过去,尽量处理得干净些。皇帝这个人心胸狭窄,一定会想方设法再揭你的身份,看看能不能反推到四皇子身上,令他转去怀疑四皇子,这样你便安全了。”
敬王如今十分瞧不上四皇子,他觉得四皇子就是与南诏勾结,否则何以解释那些南诏人最后都被四皇子带走?一般既知皇帝忌讳,远离南诏相关事宜都来不及,四皇子却丝毫不顾忌,除非他们本就是一伙的!
“至于皇帝,他逮到机会可不会手下留情,你也没必要对他心慈手软。”
敬王生怕云还对穆子越忠心耿耿,又亲自下了一帖猛药。
“你以为,他是因你为了宁王屡次顶撞于他才忌讳你的?不妨告诉你,这是他的本性,他对谁都是如此,就连荣安亦不例外。他亲自把荣安嫁出去两次,第一次,是为了替他拾烂摊子和亲南诏,第二次,却是待荣安归朝之后,不顾她的意愿,硬将她指婚给忠勇伯郑恒。”
提起郑家,敬王相当不屑,道:“我本不想提这个人,可事已至此,也该让你看清皇帝的真面目。荣安曾远嫁南诏,皇帝怀疑过她的忠心,想在她身边安插自己的人。可是荣安聪慧,从不亲信外人,皇帝的打算并未得逞,只能借指婚,堂而皇之把他的人放到离她最近的位置,成日监视,荣安也无法拒绝。郑恒就是他当时认为最合适的人选,但郑恒这个人毛病一堆,又爱作死,最终惹恼了荣安,也惹恼了皇帝。荣安后来与郑恒合离,皇帝也没发现荣安有何异样,这才对荣安放了心,反过来把郑家拾了。”
云没想到长公主当年那段短暂的指婚竟有如此内幕。那时他还很小,对郑恒印象不深,只记得那人甚是狂悖,令长公主很不喜。
云颤声道:“我娘她,究竟知不知道郑恒是皇上的人?”
敬王道:“她岂能不知。郑恒人品不佳,我还特意去找皇帝理论过,皇帝一意孤行,荣安却让我不必在意。她很清楚皇帝的试探之心。”
云不自觉掐紧了拳头,追问道:“那她为何要牺牲自己?”
敬王深深看了他一眼,道:“你难道真不明白,你娘她,在这个世上还有何牵挂?她是为了你。她选择忍辱负重,躲过皇帝的监视,只为带给你平安无忧的生活。”
“当你告诉我你的身世,我其实并不诧异。为了你,她的确做的出来。我已不能护着她了,但我会替她照顾你。”
云心中满是暖意,哽咽着道:“那舅舅知道我娘流亡时的事吗?”
敬王摇头:“她从未向任何人提起过。我如今才明白,她不提,估计也是怕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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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世遭人质疑。”
敬王大力拍了拍云的肩膀,道:“你想查清当年之事,去找李诚留下的线索是对的。李诚跟着你与荣安多年,极有可能知情。儿,你放心地去,皇城有我,有太后在,不必担心。”
云不再犹豫,想了想又特意告诫敬王:“舅舅一定要小心四皇子,他不是省油的灯。”
四皇子是上一世最后的赢家,这一世,必是宁王最大的劲敌,他们与四皇子,早晚会有一战。
敬王颔首道:“我明白。”
“还有承浩那边……”
云也想告诉另一个小徒弟真相。
敬王有些意外,道:“承浩不是小孩子了,你看着办。”
送走了敬王,云与穆承泽便启程去往李诚衣冠冢所在的小镇。刚出将军府大门,就撞见匆匆从恭王府赶来的穆承浩。
见他们都是一副要出远门的样子,穆承浩急道:“表哥,六堂弟,你们要去何处?皇上今日怎么来了?”
穆承浩已搬去了恭王府,白天又在兵部办差,得到消息比他爹敬王还要晚,也是立即赶过来的。
此时再向承浩解释一遍怕来不及,云眼中眸光一闪,手一挥,道:“阿泽,带走!”
穆承浩还没反应过来,只见穆承泽面无表情飘近了,一记手刀抽在他后颈上,穆承浩两眼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云哭笑不得:“我是让你带上他一起走,不是让你敲晕他啊。”
穆承泽道:“他太嗦,这样最省事,等到了再告诉他。”
穆承泽本以为就他与表哥两人同行,忽然又冒了个讨厌至极的家伙出来,穆承泽十分不喜,想了想把穆承浩牢牢绑在马上,他自己则下了马,坐到云身后,抱紧表哥的腰,这才觉得舒坦一些。
云:“……”
穆承泽道:“我捆好了,他掉不下来,表哥放心,走吧。”
“……”
云默默地想,承浩还是晕着的,不论是阿泽与承浩共骑,还是承浩自己一骑,都得这个样子捆在马上,也就只能随阿泽去了……
三人两骑,宛如离弦的利箭,踏着月光而去。
穆承浩很快便醒了,他发现自己被捆在了马上,一路颠簸,差点把肺叶子都给他颠出来。刚开始还以为自己被绑票了,前边有匹马似在带路,穆承浩不顾一切大喊大叫,吃了一嘴的扬尘,他想引起骑马人的注意,可是前头骑马的人一直未理会他。
穆承浩心如死灰。
过了好一会儿,两匹马终于停了下来,眼前出现了宁王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穆承浩:“……”
他以为自己定是在做梦,六堂弟怎会无缘无故绑架自己,下一瞬,穆承泽便为他松了绑,云从穆承泽身后转了出来,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道:“承浩,表哥有句话要对你说。”
穆承浩眨巴眨巴双眼,赶紧坐正了。
待云说完,穆承浩只呆呆张大了嘴巴,吐出了一个字:“啊?!”
表哥是南诏太子之后?南诏,就是那个南诏没错吧?
穆承泽狠狠剜了他一眼,道:“表哥,别管他了,咱们继续走。”
穆承浩回过神来,赶紧道:“表哥,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有些……吃惊,嗯,吃惊而已!”
毕竟这是他表哥,居然还是……南诏太子后人,除了穆承泽这个臭不要脸的,谁乍一听都会惊悚吧!
云只是笑了笑,也没怪他。给他留了马,带着穆承泽继续上路。穆承浩愣了片刻,也策马追了上去。
云回过头冲他一笑,穆承泽懒洋洋地道:“表哥,我就说,这小子会明白过来的。”
宁王心里话,明白不过来就往死里揍!
穆承浩眯起双眼麻利地回嘴:“这小子说谁呢!别以为你和表哥好上了就能欺负我!”
过了一会儿又期期艾艾对云道:“哎,表哥,你真是南诏,那个……”
云无奈地道:“我是。”
穆承浩纠结了一下:“那,表哥会不会去那边继承皇位啊?”
云:“……”
他不知道小徒弟究竟歪到何处去了,南诏不是早亡了吗,哪来的皇位?!
穆承泽不说话,为穆承浩一时的蠢甩了记眼刀过去。
穆承浩嘿嘿一笑,这怨不得他,表哥既是什么太子之后,若南诏还在,说不定如今也是位皇子,六堂弟也是皇子,嗯,皇子与皇子在一处,还是有点奇怪的……
穆承浩大言不惭地道:“表哥,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南诏也是我大楚一分子,表哥若喜欢,往后叫六堂弟送给表哥当封地!”
穆承泽嫌他话多,直接甩了他的坐骑一鞭子,穆承浩还没说完,发出一声夸张的喊叫,那马已经驮着他跑到前边去了。
云本有些沉闷的心情,直接就被两个小徒弟给扇没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没过几日,他们便到达了小镇,寻到了李诚当年所立的衣冠冢。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晚上睡着了,打长公主与云重的故事没来及,只能先补下长公主的最后一段婚姻,明天继续讲故事
承浩是必须知道表哥身份的~所以也在这里补了
第86章逃亡
赵允曾来此地调查李诚生死,也只是寻了有经验的仵作在外边看了看。云以前每年都会过来凭吊,李诚被判斩刑后便没再来了,想不到故地重游,竟是为了一探这衣冠冢中是否藏有机密,难有些伤怀。
穆承泽很是体贴他,不声不响取来工具,与穆承浩一起,两个人很快就将棺木挖出,当着云的面启开了棺钉。
云呼吸一滞,果不其然,棺材里整齐地放着李诚为师时常穿的一套衣袍,袍子里裹着一只碧玉匣,玉匣上头挂了把黄铜锁。
云跪下,向着李诚衣物磕了个头,起身将碧玉匣取出,只见匣盖之上,刻着一个字。云神大振,看来李诚果真留了东西给他。
黄铜锁对于习武之人来说算不得什么,且在地下埋的时间久了,有些生锈,云扯着碧玉匣的盖子使劲往两边一拉,那黄铜锁便碎成了几块,云很顺利便将那匣子打开。
出人意料地,匣中盛了一块绣帕,因有玉匣相护,几乎保存得完好。帕子上的绣纹有些眼熟,似是长公主旧物。
他帕子取出后翻来覆去地看,上头没有一个字。思索片刻之后,他再往棺内看去,只见角落里还散落着几枚烟球,云灵机一动想起李诚善用烟球,便叫阿泽承浩都捂住口鼻,他抱着试试看的心情,取了一枚烟球出来烧着,把帕子凑到了白烟上。
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在烟熏火燎中逐渐显了形。那清秀的字迹云认得,正是长公主亲笔。
玉匣既刻着他的名,里头东西




将军世无双 分卷阅读132
应就是留给他的,包括这块绣帕,大约李诚认为他终有一日会开启这具棺木,才将玉匣放了进去。
只是长公主的帕子,怎会到了李诚手中?
一想到这极有可能是长公主通过李诚给他留信,云的手便不可遏制地颤抖起来。
穆承浩觉察到了他的异样,想凑上来看一眼,被穆承泽拧着脖子将脑袋拨了回去。穆承泽自己挺直了后背,宛若一块坚实的盾牌,护在他面前。
云默念着帕子上的字,慢慢拼凑起一段关于长公主的过往。
宸武十二年冬,大楚败于南诏,一月后荣安长公主奉旨和亲,嫁与南诏太子李瑞为正妃。
皇家公主们对于自己的婚事再清醒不过,和不和亲,都不能改变她们终有一日要告别皇宫,嫁给一个陌生男子,为他生儿育女,打理后院的命运。哪怕她们读再多的诗书,才华满腹,拥有比皇子还出色的智慧,也终究避不开那一片大红。
敬王不舍得妹妹和亲远嫁,但他一个人的反对动摇不了皇帝的决心,荣安还要反过来安慰敬王,反正早晚都得嫁人,对方不是李瑞也会是别人,若她的婚事能平息战乱,何乐而不为呢?
其实就她自己而言,和不和亲真的区别不大,只是从一个皇家嫁入另一个皇家,远比嫁给普通人要复杂得多。
身为长公主,她很清楚皇帝的打算,李瑞乃南诏太子,以后十有八九将登上帝位,正好他的正妃去世多年,只留下一双女儿。她若去做了正妃,诞下嫡子必将前途无量。穆子越一刻都未停止对南诏的肖想,既然打不过南诏,就让南诏皇室混入大楚皇族的血,慢慢地,一点一点地,不战而屈人之兵。
穆子越有穆子越的野心,难道李瑞就没有,仅仅出于对她的爱慕才答应和亲的吗?当然不是。除去和亲,大楚还许下了对南诏、对李瑞诸多有利的好处,李瑞在国内是主和派,也想借大楚巩固自己的势力,坐稳太子之位,且迎娶大楚最尊贵的公主,又是多么风光的一件事。
她的婚事,就这般定了下来。
到了启程的日子,一位宫中长辈在她额间画上了凤凰羽翼,敬王亲自背她上了花轿,韶华宫遍地是喜气洋洋的红,宫人内侍们眉开眼笑,成群结队欢送长公主出嫁,这是她特意交代过的,不希望在成亲这一天,看见任何人毫无意义的眼泪。
花轿载着她逐渐远离,忽然后边有人远远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呐喊,她迟疑了一下,向后看去,那是韶华宫的一名年轻侍卫,每次她经过都紧张地低下头,轻轻叫她一声“殿下”,不敢与她对视,更不敢与她说多余的话,只敢在遥远的地方偷偷凝视着她,明亮的眸子里盛满了少年心事。
她是何其聪慧的女子,怎能看不懂少年眼中卑微的依恋,只是身为大楚长公主,并不需要额外的柔情。她在花轿中坐得笔直,怀抱着如意与苹果,再没有回头看那侍卫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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