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世无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雪山肥狐
穆子越听得一头雾水,下朝让李乘风去找安乐侯府的管家张顺一打听,穆子越差点连桌案都掀翻了。
靖北侯府的庶女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肖想安乐侯?
据说还冲撞了侯府贵客,别人不知情,穆子越可清楚的很,穆承泽正在云府上,这个庶女冲撞的恐怕就是六皇子,就算六皇子再不得宠,也不是随便什么东西就能冲撞的!
臣子家中有人患病,做皇帝的当然要表达一下关心,穆子越直接下旨,派了一名太医去靖北侯府,给靖北侯“疯了”的庶女看病。据这位太医诊断回来禀告,靖北侯府的雪晴小姐疯得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就算大罗神仙也救不了,靖北侯已将她送到了乡下庄子关着,得她再出来吓人……
穆子越还不满意,对靖北侯道:“听闻府上后院管教不严,朕赐你女官两名,替你好好管教。”
于是两名趾高气昂的女官坐着轿子一路到了靖北侯府,早晚监督女眷言行,若有不妥当场训斥,郑清被指着鼻子骂得没了脾气,连记恨安乐侯的功夫都没了。
穆子越很清楚郑家那点破事,当年荣安长公主再嫁忠勇伯郑恒,郑恒却仗着驸马身份处处惹是生非,还时常背着长公主说三道四,流连花街柳巷。有一次直接被长公主逮了个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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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长公主也不多话,平静地去求穆子越准她和离,从此带了云独居长公主府,与郑家再无瓜葛。
长公主这门糟心的婚事就是穆子越亲自指的。郑恒活生生打了穆子越的脸,穆子越因此记住了郑家,不仅夺了郑恒的爵,连带对郑家的姻亲也没什么好脸色,这其中就有靖北侯。
靖北侯不容易,战战兢兢这么多年,好歹时间久了,穆子越对他的迁怒也淡了些,托家中庶女的福,穆子越又全都想起来了。
“阿泽,你可真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惊人啊。”
这几日云告了假,到宫中消息便开始不慌不忙地调侃六皇子。
这次是御史台捅了靖北侯一刀,御史台……应是太子那边的人了。看来太子在示好。云想了想,只要太子能善待阿泽,以后就不给太子添乱。
穆承泽手里还捏着一块点心,不知是吃掉好还是放下好,讪笑道:“表哥别笑我了,我可不知会变成这样……”
他哪能预知穆子越会来这么一手。云把郑家与长公主的过往简单交代了一下,穆承泽也是无语,都这样了姚雪晴还要巴上来,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云温声道:“也是我考虑不周,竟让人冲撞了你,表哥向你道歉。”
穆承泽不明所以地望着他。
云取出一叠衣物,交到穆承泽手上:“我这里暂时没有你能穿的新衣,已命人去制了,一时半会儿还得不了。只能给一些我的旧衣,你若不嫌弃,先凑合着穿吧。”
姚雪晴因何把穆承泽当做下人,都是身上衣服惹的祸。送走姚雪晴之后,云立刻命人为六皇子裁制新衣,又将衣柜里着的自己幼时穿过的衣服找出来,晾晒过后拿了过来。
穆承泽没有一丝芥蒂地接了。
云本就是按他的身量挑的衣服,穆承泽当场换好,虽也是旧衣,却比他之前穿的好上太多,仅针脚处有些陈旧,料子摸上去竟还如新的一般。
都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六皇子本就俊秀,换装之后,虽年纪尚小,已透出几分翩翩公子的味道了。
云又寻了一块美玉出来,亲手为他戴上,欣慰地道:“这衣服是我娘亲手所制,想不到还很合身。玉是我小时候常戴的,也一并送你了。”
他还惦记着七皇子小时候项上挂的一天一个不重样的金银宝石,不给自家六皇子弄一个,心里痒痒的。
穆承泽握紧了玉道:“多谢表哥,也多谢姑姑。”
荣安长公主是穆子越之妹,穆承泽正该叫一声姑姑,与郑家相比,这才是正经姑侄。
云笑道:“谢什么,既然叫我一声表哥,总要给表弟礼物的。”
穆承泽想了想道:“那我也去给姑姑磕个头,上柱香可以吗?”
云闻言揉了揉穆承泽的脑袋,深感这不只是个芝麻馅的包子,还是个芝麻馅的暖包子。
在云的帮助下,穆承泽顺利给荣安长公主上了香,磕了头。
他也瞧见旁边那座被黑纱遮挡住的牌位,六皇子虽心存疑惑,因云没有要说的意思,六皇子也没开口问。
出了祠堂,云才道:“我也不知那牌位是谁的。但我娘时常让我对它磕头,我猜应是我爹。”
他说的爹,便是生父云重了。
荣安长公主逃亡途中曾与云重结亲,但云重已有妻室,长公主后来未能归入云家,所以这牌位并不能光明正大地摆出来。
穆承泽一愣,道:“姑姑与云将军的感情,很是深厚。”
世人皆言荣安长公主的第二段婚姻,是逃亡途中的报恩,实则带了一点迫不得已以身相许的味道,云却觉得并非如此。哪怕云重当时瞒下已有家室的事实,令长公主在返回皇城之后处境极其尴尬,她毅然经常对他讲起他的生父,除此以外,她从未提起过她生命中的另外两个人。
郑恒自不必说,便是她和亲远嫁到南诏的岁月,也当从未存在过一般。
云道:“其实,我娘与我爹,早就相识了。”
穆承泽:“……”
云缓缓道:“我爹在我娘和亲之前,还只是很寻常的一名宫廷侍卫,虽爱慕我娘,却也知公主和亲乃是大义……后来南诏国破,我爹那时是攻城的将领,几次杀进皇宫,就是为了把我娘救出来。”
穆承泽道:“他也的确做到了。”
“嗯。逃亡途中,我娘不再是大楚公主,他也不是将军,两个人相依为命,很自然就在一起了。虽然没有三媒六聘,却是我娘一直念念不忘的。我想,纵使只有短短两年多的光阴,还一刻不停地被追杀,却是她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
穆承泽皱着一张小脸,似乎能明白他说的每个字,合起来却懵懵懂懂,有些苦恼。云哈哈大笑,揉揉他的头道:“阿泽,你还小,以后会明白的。”
作者有话要说:
古代是可以三妻四妾的。
只是长公主不乐意。
第20章坦白
姚雪晴之事,兰萱心里一直很是忐忑,惴惴不安了一日,便主动向云坦白招认。其实云没多久便查得清清楚楚,一直在等她自己来说。
原来,有心来安乐侯府提亲的人太多,云拒绝得麻木了,索性告诉兰萱兰菲,往后不必再放进府里,反正借口都是现成的,他根本不在府中,也不会得罪人。以前一直都是兰菲在挡,她向来谨遵云的意思,不让任何觊觎安乐侯的人进府。恰好那日兰菲有事,换作了兰萱,兰萱心急云久不成家,架不住姚雪晴一个劲地说好话,再加上长公主与郑恒和离时隔已久,云背后也从不说道这些,兰萱一时竟没反应过来,只想着少爷于婚事上从不上心,也不太与其他勋贵来往,好容易有位贵女上门,说不定便是少爷的姻缘呢。
不过兰萱到底还记得六皇子就在府上,也只是把姚雪晴领到偏厅,想等云得了空再行通报,谁知姚雪晴是个心大的,居然自己跑了出去,还冲撞了六皇子。
姚雪晴闹得太大,兰萱也知自己犯了错,云念在她原是好心,将话说清楚之后,还是罚她闭门反省。期间兰菲一刻不停在她耳边念叨,赵允也在不停劝她,主仆有别,就算少爷待她再好,也不该插手少爷婚事。兰萱冷汗淋漓,心里早就后悔了。
云严肃道:“兰萱,少爷我根本没有成家的心思,就算有,也不会喜欢姚小姐那样的。”
“你放心。”他也知兰萱是忧心自己,特意安慰她道,“这是我自己的主意,与你无关,我娘在天有灵也不会怪你的。”
兰萱眸中带泪,点了点头。兰菲与赵允各自听了一耳朵,赵允还好,从不多说多做,受了情伤不知怎地性子有些变化的兰菲,居然颇有兴致地道:“那少爷喜欢什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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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笑着用力敲了敲她的头,“先帮你找到婆家之后,少爷我再告诉你!”
穆子越准了穆承泽几日的“假”,可以与云住在宫外。安乐侯府很快就逛完了,云自己对吃喝玩乐不太在行,外头的酒肆饭馆也不方便带六皇子去,接下去竟不知该往何处。恰逢这一日敬王府送来了帖子,云思来想去,索性把六皇子一起带去见了敬王。
穆子起一见云手里牵着个七八岁的孩子相当惊讶,毕竟六皇子在众人面前出现的极少,且气质与以前大不相同,穆子起一下子竟未认出来。若非他很了解云品性,真要以为这个外甥是不是在外头生了个儿子,还偷偷给他带了过来。其实云长相肖似荣安长公主,而穆承泽眉眼中也有穆子越的影子,走在一起乍一看便透着一股亲近之感,也难怪敬王会乱想了。
待云介绍过后,穆子起才恍然大悟,眼前的锦绣小公子显然与他记忆里那位面黄肌瘦的六皇子对不上号,但云六皇子为徒他却是知道的。对着六皇子,穆子起并不热络,除去礼节性的问候,便只与云一人说话。
乖乖坐在云身侧的六皇子直接被无视了。不论在朝堂还是私底下,敬王的态度都很明显,他对皇帝膝下的哪位皇子都没有兴趣,也从不会藏着掖着。倒是云,哪怕在与穆子起亲切交谈的间隙,也会时不时看一眼或者问一问穆承泽。
穆子颇有深意地瞥向云,搁下茶杯不再说话。穆承泽知他有话要说,很识趣地道别,让敬王府下人带自己去院子里玩了。
云道:“舅舅,您找我来有何要事?”
穆子起勾唇,将茶杯搁到一旁,反问道:“你打算扶他上位?”
云一怔:“怎么可能!”
穆子起道:“那你花那么多力教他读书写字,又拐弯抹角向我打听唇语是为了什么?同情弱者?”
云道:“不是!我总觉得阿泽与我有些相似之处……”
穆子起截住他的话,冷冷道:“你是荣安长公主之后,他与你有何可比,不过是个不受宠的皇子,也值当你把荣安给你的玉送他?!”
“舅舅……”云失笑,“您是在生气吗?”
因他把玉转送给了六皇子,所以才对六皇子如此冷漠?
穆子起不悦地哼了一声,继续喝茶。
云道:“阿泽是个好孩子。我既是他师父,照顾他也是应当的。”
“连个名头都没有,这师父有何可当……”
穆子起皱眉,当日拜师他也在场,还以为云只是糊弄一下皇帝,想不到竟是当了真,对六皇子上心到这般田地。
“你从不涉皇子之争……莫非真是想扶他上位?”
穆子起面色古怪地瞥了云一眼,想想又摇了摇头:“没想到你居然还存着这份心思,我以前竟未瞧出来。”
“舅舅,你到底在说什么?!”
云哭笑不得。坦率来说,几位皇子中的确六皇子个性最对他胃口,他与六皇子也最亲近,只是很可惜,站六皇子是无用的,云根本想都没想过。
“他耳不能闻,不可能的。”
“怎么不可能?”穆子起压低声音,“只要把有可能的那些个都……”
穆子起忽而抬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漠然道:“这样一来,别说他是个聋子,就算他是个只能躺在床上的废物,皇兄也只能立他了。”
“舅舅!?”
云断没想到穆子起会这样说。在他印象中,敬王曾助皇帝夺嫡,一生谨慎本分,滴水不漏,若非如此,穆子越也不会如此看重敬王,任其成为宗室第一人了。
“怕什么。”穆子起正色道:“这是在敬王府。我若没这个把握,还能给你乱说不成?”
“那也不能……”
“不能什么?儿,你就是太妇人之仁。”穆子起恨铁不成钢地道,“你真以为,当年你娘是自愿和亲南诏的?还不都是我那皇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想开疆辟壤,名垂青史,却没那个实力,仗打输了,只能把嫡亲妹妹给卖了……”
“这还不够。过了几年,又去打,这回倒是赢了。可|荣|安呢,他把荣安当成了什么?待荣安归朝,再给她另寻一门亲事就够了吗?!”
穆子起憋了太久,越说越激动,云待他一口气说完终于平静了一些,这才道:“舅舅,这些我都知道。我娘她告诉过我,不论怎样保住了当时的大楚,就足够了。”
他知道,所以一直都无法待皇帝像敬王那般亲热,哪怕叫一声舅舅都做不到,因为那是君。
君臣有别。
荣安长公主临死都在念着的一句话。
她心里,对皇帝陛下真的没有一点怨恨吗?
定是有的。但人已去,细究这些都无意义了。
“儿。”穆子起道,“不论你想做什么,舅舅都会支持你。”
“皇兄儿子那么多,不论将来谁坐那个位子对我来说都没区别,但荣安的儿子只有一个。”
云神色凝重,道:“舅舅为何这么说?”
穆子起垂眸:“还记得之前,你忽然劝我保养身体吗?”
“……记得。”
穆子起笑了笑:“我当时正好有些不适,原也没放在心上,既应了你,便请了一位太医过来看看……结果,他直言我命大,说我已身患重疾,幸而发现得早,一旦病发可就无力回天了。”
“那舅舅如今?”云一颗心跟着揪了起来。
“你放心,我已痊愈了。”
穆子起找了好几名医术高超的大夫共同诊断,皆得出如此结论,不得不沉下心来接受诊治,直到最近才沉疴尽去。
“……那就好。”云彻底放心了。
“只不过,我还有一事未明。”
穆子起抬眼,定定地看向云,这是非要一个说法了,碰巧撞上或许糊弄得了别人,糊弄不了心里跟明镜似的敬王。
“儿那时仿佛已知道我患病了,是特意过来提醒我的吗?”
云心里飞快地盘算,不论这一世还是上一世,敬王对他都真心实意,倘若有一个人能看穿他的来历,他会宁可那个人是敬王。
云喘了口气,心知瞒不下去了,索性点了点头道:“是。”
“哦。”穆子起微笑,“那儿又是从而何处得知的?”
穆承泽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庭院中央,不一会儿有个十岁左右的青衣少年,领着一个与他差不多大的孩子走过来。
敬王世子穆承汶刚从王府侍卫处习了一点手语,现学现卖道:“六堂弟,要不要与我还有承浩一起玩?”
穆承泽摇了摇头。
穆承浩在旁好奇地道:“大哥,你为何要朝他不停地打手势?”
穆承汶道:“六堂弟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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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用这种法子可以与他交流。”
话音刚落,穆承浩便依样画葫芦疯狂比划了起来,但他根本不懂手语,看上去好似手脚抽筋了一般。
穆承泽:“……”
穆承汶忙拉住弟弟道:“承浩,不可无礼!”
穆承泽道:“无妨。”
随即起身,换了另一个方向坐。
穆承汶:“!!!!”
穆承浩困惑地道:“大哥,他不是能听见吗?”
“别问我,我也不知道。”穆承汶郁闷了,“该不会是老爹又耍我呢吧……”
穆承浩想了想,从兜里掏出一只红艳艳亮晶晶的糖葫芦,道:“六堂弟,你要不要吃?”
穆承泽背对着他没反应,于是穆承浩绕了个圈,跑到穆承泽前面去,举着糖葫芦又道:“六堂弟、六堂弟!”
穆承泽:“……”
穆承汶悄悄松了口气,六堂弟虽然很不爱理人,但承浩从小没脸没皮惯了,硬是凑上去,似乎也没惹得这位六堂弟生气,大约这便是同龄人的好处了。
听说云表哥来了,正在和老爹谈话,穆承汶不太想领着两个小孩子玩,只想去缠表哥,让表哥教他几手武功。谁知他还没想到借口溜走,便听见他那没脸没皮的弟弟穆承浩笑嘻嘻地道:“六堂弟,来,我们正大光明地打一架!你赢了这只糖葫芦就归你!输了的话,这个可要让给我!”
穆承浩的手指着挂在穆承泽项间的一块美玉。
“……”穆承汶捂脸。
穆承泽冷冷道:“你自己打自己去吧。”
云远远望着他们三个,很好奇三个孩子聚在一起究竟能做什么。他已将一切和盘托出,穆子起显然还没回过神,他知道,要留给敬王足够的时间去反应,就连他自己,也是反复思量了许久才接受重生的事实。
云起身,缓缓走到庭院中,原来穆承浩津津有味地在啃糖葫芦,穆承泽与穆承汶在一边看。
不同的是,穆承汶是眼巴巴的,穆承泽则是冷眼旁观。
云心念一动,六皇子还是在他面前,要更像个孩子一些。
穆承浩与穆承汶率先见到了他,纷纷惊喜地叫道:“表哥表哥!”
云长相出众,这个年纪又是孩子们都爱缠的,不论在一堆小皇子中还是在王府世子中,都极受欢迎。
穆承泽因背对着云,从另外两个的嘴型才得知,却是直接转身站到了云身旁,拉住了云的袖子。
云对敬王的两个儿子很熟悉了,一手一个掐脸摸头,笑咪咪地道:“承汶、承浩,你们在做什么不许欺负阿泽哦。”
穆承汶目瞪口呆,心道,谁欺负他了,六堂弟就跟一咬死不撒嘴的那什么似的,谁能欺负得了他?
“表哥你偏心!”穆承浩撇嘴。
穆承泽颇嫌弃地瞥了一眼穆承浩,什么都没说。
云上前把穆承浩抱到腿上,道:“这样还偏心吗?”
穆承浩立刻换了张笑脸,狗腿地道:“不了!”
穆承汶顿时觉得敬王府的脸都被丢尽了,可又不得不承认,他还是有那么一点羡慕弟弟的。
穆承泽目光闪烁,犹豫不决。
云道:“阿泽,你怎么了?”
穆承泽破釜沉舟一般,缓缓伸出双臂。
云:???
穆承泽道:“表哥,抱。”
云:“……”
记得六皇子很久以前就不要春喜抱了,怎么如今又变了?
云也把穆承泽抱到腿上,道:“你不是不喜欢被人抱吗?”
穆承泽极认真地解释:“男女七岁不同席,表哥是男子。”
男子的话,当然可以抱了。
“……”
穆承汶露出绝望的神色,稍一犹豫,表哥腿上已经没他的位置了。
穆子起听见了庭院里的动静,也出屋踱了过来。默默围观了半晌,穆子起道:“儿,不管怎样,舅舅之前的承诺永远有效。”
不论你想做什么,舅舅我都会支持你。
云眼中一片热意,低下头哽咽着道:“……多谢舅舅。”
作者有话要说:
承浩来了!
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阿泽的(终生假想)情敌,擅长技能是缠着表哥。
承浩也比阿泽大一点。
云这个年纪是小孩子很喜欢缠的,并没有特别的意味。
敬王对云好是因为他是妹控。
不存在单箭头之类。
走过路过的大家,可以的话来留个爪印啊!
第21章过往
从敬王府回来后,云牵着穆承泽神清气爽地去集市,这还是穆承浩的糖葫芦给了他的启发。身为皇子怎能连一只糖葫芦的诱惑都抗拒不了?所以带六皇子逛街、多涨涨见识是很有必要的。
市井之间多的是皇宫里没有的新鲜玩意。六皇子眼花缭乱,都快看不过来了,但一直记得紧紧攥住云的手。凡是他多看两眼的,云都会买下来,赵允就在他们后头,推了辆板车远远跟着。
云在一位做糖葫芦的大叔面前站定,买下了一只红艳艳的糖葫芦。
“我记得承浩吃的时候,你两只眼睛都快看直了。怎么,他没给你一颗?”云拿糖葫芦逗起了六皇子。
穆承泽硬邦邦地道:“我没有,也不要。”
穆承浩的糖葫芦是有代价的,他顶多只是看两眼罢了,并没有很心动。
“那这个也不要?”云晃了晃手里红艳艳的糖葫芦。
“……要的。”穆承泽踮起脚尖,从云手里接下糖葫芦,小心翼翼塞进嘴里。
“表哥可以多给我一个吗?”
穆承泽的眼睛闪闪发亮,脸颊上还鼓着一个圆溜溜的包块,口齿不清地道。
云以为他没过瘾还想吃,就又买了一只,穆承泽却把糖葫芦包好,高高兴兴塞进了袖子里,挺起了胸脯。
云想想自己小时候,这个样子大概是要带回去给陈贵人吧……
他心念一动,摸了摸六皇子的头,状似随意地问:“阿泽,以后你想做什么?”
穆承泽摸了一下袖子,确认自己把糖葫芦放好了,这才开心地道:“我娘是江南人,喜欢江南,等以后能出宫了,我就带她去江南。”
在大楚,皇子们成年后便要开府,新皇登基后,育有皇子的先帝妃嫔可随她们的儿子出宫荣养。六皇子说的出宫,便是这个意思,六皇子很有自知之明,也不会有何非分之想。
只是云也不记得上一世六皇子离开皇宫后去了何处,陈贵人有没有随行,毕竟他不可能刻意去打听先帝妃嫔的下落。这一世已然改变了许多,敬王没有死,兰萱与赵允都快成亲了,所以六皇子郁郁而终的未来,必然也是可以改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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