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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世无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雪山肥狐
如果说六对七是直接上手揍,那么承浩就是直接怼了。
“我的手很干净”就是前文纸鸢那里云给六翻盘时的说法。
七其实就是一个爱面子的熊孩子,有点坏,但他的坏不是要人命的那种,有时候让人很想抽,其实后来他还是有点可怜的……
“安”的灯谜来自度受,其实我也没懂……
“泽”是我自己想的,挠秃了头没想到简体,于是把魔爪伸向了繁体。
然后就是下一章发刀了。
我其实不太知道在晋江虐是到底有多虐。
但这次我是快刀。后面就是下一次宫斗了,很长……我也在纠结怎样能表达好,毕竟这次的宫斗有一点复杂。
我一个朋友说,看你的“作者有话”比看你的文更有意思诶,哈哈哈那我希望我能在这里做个段子手~
非常感谢走过路过,还有给我砸地雷的朋友们,谢谢!!这是我第一个原耽故事,我会努力填完的!
另外给一个皇子名字表
皇帝(穆子越)家的
太子(大皇子):穆承泓
二皇子(早逝)抱歉没起名
三皇子:穆承洛
四皇子:穆承浚
五皇子:穆承涣
六皇子:穆承泽(?代表表哥给阿泽加个记号)
七皇子:穆承沛
敬王家(穆子起)家的
世子(大哥)穆承汶
小弟:穆承浩
这些和云通通都是表哥表弟!
第23章伤逝
储秀宫偏殿。云与穆承泽赶到时,春喜已与王小欢先进去了,远远就听见春喜撕心裂肺的哭喊。
云心一沉,道:“阿泽,等我一下,我先进去看一看……”
“不,我要自己去。”穆承泽浑身都在抖,声音却异常冷静。
云闻言也不拦他,命人把储秀宫内外都守住了,与穆承泽一起步入殿内。迎面就见春喜跪坐在地上,抱着一名宫装女子不停在抹眼泪,她怀中的女子垂着手,双目紧闭,脸色如白纸一般,嘴唇发紫,唇角溢血,春喜摇晃了她半天也没反应,看样子已无生机。
这女子,正是六皇子生母陈贵人。
穆承泽如坠冰窟,一个趔趄,猛地跪了下去。
云转过脸去不忍再看,这似曾相识的情景也快让他呼吸不过来了。
穆子越沉着脸,狠狠吐出一口浊气。内侍来报,储秀宫出了人命,居然在上元节,还是在他眼皮子底下,究竟有没有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他不得不结束了上元灯会,亲临储秀宫偏殿这个他本以为永远都不会踏足的地方。经宫中有经验的宫人查看,陈贵人嘴唇发青,指甲泛紫,明显是中了毒,穆子越当即便命大理寺少卿邱忆入宫见驾。
穆子越在主位坐了,他的下首,穆承泽自跪下就未曾起来过。穆子越唤来宫人要带他去别处休息他也不肯,至始至终也不发一言。
云心怜六皇子,为他求道:“皇上,这毕竟是六殿下生母……他想留,就让他留着吧。”
穆子越一声轻叹,点头准了。
邱忆火速赶到,这位大理寺的二把手还不到三十,看上去就像个斯文书生,实则已有多年的断案经验,曾为穆子越破过不少大案。他事先得了消息,见驾时也带上了经验丰富的仵作,待禀明穆子越之后,便将储秀宫偏殿里任何一样可疑的东西都起来,放入布袋之中,交由专人看管。
仵作验看过陈贵人的尸身与周遭境况,按例便要将尸体挪走。穆承泽一直浑浑噩噩,突然之间惊跳起来。云迅速抱住他道:“阿泽,你别急,他们是来查案的……”
“查案?”穆承泽喃喃重复,经历了生母身亡的噩耗,神智已有些不清了。
“嗯……阿泽,你娘她,应是中了毒……”
云不住地安慰他,劝导他。穆承泽失焦的双目逐渐回神,看了一眼云,紧紧捉着他的手臂,哽咽着叫了一声:“表哥……”
他再也说不下去了,死死咬住嘴唇,泪如雨下。
云不顾手臂被抓得生疼,忙抱紧了他,接连拍着他的后背:“阿泽,别忍着,哭出来就好,哭出来就好……”
宫中各妃嫔到消息也都相继赶了过来。她们与陈贵人素无交情,人来了也没有半分悲戚,钗环依旧,实则是为了在穆子越眼前晃一晃。依旧是周慧妃伴在君侧,徐皇贵妃在另一处独坐,对面则是敬王,穆承汶穆承浩兄弟已被先一步送回了敬王府,其他妃嫔各自找了位置就坐。
邱忆是断案好手,一边命人在储秀宫仔细搜证,一边在脑海里整理思路,死去的是一名多年不得宠的贵人,按仵作初步验定,还是中毒身亡,这里头的门道可就多了……
邱忆征得穆子越同意,当着穆子越的面,开始逐个询问相关人等,并叫人一一记录。
邱忆道:“安乐侯、六殿下还有春喜,是在赏灯时到王小欢报信赶过来的,请问是在何时?”
云回忆了一下,道:“戌时。”
春喜在旁点了点头。
邱忆又道:“那王小欢,你是何时发现陈贵人出了事的?”
王小欢道:“主子大概在酉时煮了元宵,让殿下和春喜姐送去给安乐侯,奴才没去,就在这宫里守着。后来主子估摸着殿下快回来了,命奴才去御膳房取一些殿下爱吃的点心。待奴才回来,就发现主子已经……奴才吓得魂飞魄散,就赶紧去找殿下和春喜姐了。”
王小欢泣道:“若是奴才早些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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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说不定主子就没事了……”
邱忆道:“你来去途中,耗时多久,有没有见到行迹可疑之人?”
王小欢回忆了一下,道:“奴才脚程快,一趟也就半柱香的时间。路上没见到什么人……哦,就是快到储秀宫时,仿佛见到永寿宫的芳若姑姑一闪而过。”
穆子越淡淡一瞥倚在他身侧的周慧妃:“你今日派人去储秀宫了?”
周慧妃原就是来看戏的,见突然提到了永寿宫,脸色稍变,矢口否认道:“皇上,臣妾与陈贵人非亲非故,大过节的派人去储秀宫做什么?”
又皱眉斥王小欢:“见到就是见到,没见就是没见,人命关天,仿佛是何意?”
王小欢磕了个头,道:“奴才虽未曾正面见到,但论身形衣着,都是芳若姑姑无疑。”
芳若是永寿宫周慧妃心腹。这也是位老人了,一直在永寿宫伺候,终身未嫁,内侍宫人见到皆要尊称一声“姑姑”。在宫中,宫人们穿着皆有规定,独这位芳若姑姑,可以随心所欲穿金戴银,也是因周慧妃,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轻易无人敢去得罪。
周慧妃冷声道:“既没有正面见到,就不一定是芳若,也有可能是有人蓄意冒充。这时刻意提起,莫非是想往我永寿宫泼脏水不成!”
云也曾见过这位芳若,思索片刻道:“这位芳若姑姑穿着独特,身形又较为特别,宫里几乎人人都认得,若有人假扮,定会被马上认出来……臣以为,皇上不妨唤这位芳若姑姑前来,请邱大人问个话。”
穆子越对芳若也有几分印象。芳若已年过四十,却极喜鲜嫩的颜色,且身形魁梧,梳妆打扮起来形容可怖,还真不是一般人能装出来的,遂点了点头道:“准。”
很快芳若便从永寿宫被带到,邱忆直接开门见山地道:“芳若,今日酉时到戌时你在何处?可有来储秀宫偏殿?”
芳若木着一张脸道:“今日上元节,奴婢不喜热闹,一直呆在永寿宫里没有出来。”
王小欢记起一事,忙磕了个头:“奴才记得芳若姑姑……也就是那个人,当时走得匆忙,不小心被附近树枝绊住,挂了一下!”
邱忆立即道:“皇上,可否命人在四周搜找?”
周慧妃给附近的心腹宫人使了个眼色,云正暗中盯着在场诸位妃嫔,将一切看在眼里,起身奏道:“皇上,请准臣让外头的侍卫去找。臣来之时,已命人先将储秀宫围住,以可疑之人出入。此案邱大人尚在审理,目前还未有任何定论。各位娘娘既来了,还请坐下,不要轻易唤人走动。”
周慧妃脸色一僵,安乐侯这话就是直接说给她听的!
徐皇贵妃一直在听邱忆问案,此时微微颔首:“安乐侯所言甚是。本宫听闻陈贵人中了毒,若真如此,为了陛下安全,也得尽快把毒找出来。”
穆子越深知其中利害,目光一冷,看向云:“外头就交给你了!”
云点了点头,命人火速去外面查找。果不其然,不一会儿功夫,就有人在就近一棵树的枝桠上寻到了一小片碎布,像是被生生从什么布料上扯下来的。
邱忆拿了碎布片,与芳若身上所穿衣物做比对。芳若神情有异,邱忆发现她裙摆底部有一处破洞,形状布料都恰好与这碎布对上。
这说明,芳若的确曾到过储秀宫偏殿!
穆子越的火一下子便蹿上来了,哼了一声,举起手边的茶盅狠狠砸了过去:“刁奴!朕的面前也敢扯谎!”
芳若见被识破,胆战心惊,忙跪下请罪,一同跪下的还有周慧妃,她没想到邱忆如此之快就把芳若抓了出来!
“皇上,这都是奴才所为,臣妾真的不知情啊!”周慧妃虽懊恼不已,心里仍有几分底气。
“哦?”穆子越想起以前周氏也是这般说辞,冷眼瞧她:“所以这一次,你依旧是不知情?”
芳若咬牙,磕了个响头道:“此事的确是奴婢一人所为,与娘娘无关,是奴婢看陈贵人不顺眼,一心想找她的麻烦,所以今日才到储秀宫来,但奴婢并没有下毒害她!听说她突然去了,奴婢心里害怕,这才没说实话。”
邱忆也不驳斥,顺着她道:“你是如何寻陈贵人麻烦的?”
提起所作所为,芳若嘴角不自觉勾出了一抹阴森笑意:“前阵子六殿下与七殿下不合,曾掌过七殿下。奴婢心疼七殿下,这便记下了。今日过节,储秀宫偏殿刚好就陈贵人在,奴婢特意带了另外两名宫人将她按住,连掌了她好几下嘴,也替七殿下出一口恶气!”
邱忆暗自点头,他记得陈贵人脸颊确有些微肿,应就是那时被芳若掌掴的了。
穆承泽手背上青筋暴起,握紧了拳头,云生怕他突然冲上前去,仍将他抱得紧紧的,一刻都不敢放松。
“你撒谎!!”春喜忍无可忍,冲出来道,“永寿宫明明隔三差五就会派人来训斥,与殿下何干?”
云一惊,居然还有这种事?
其实大半个皇宫都差不多知道,只是陈贵人刻意不让六皇子与春喜告诉云,王小欢也被这般告诫,且这样的训斥随心所欲数不胜数,王小欢原是敬王的人,按例就没把消息外传。
邱忆沉思片刻,道:“那永寿宫与储秀宫是否有怨?”
芳若立即道:“除了七殿下六殿下不合,永寿宫与储秀宫无怨无仇。”
“好一个无怨无仇!”
春喜一听永寿宫就激动万分,料定是周慧妃下的毒手,哪管还有其他人在场,扑通一声直直跪下,大声道:“奴婢这些年跟在主子身边,得知了一些隐情。因主子心善,不愿惹事生非,也从不让奴婢向旁人提起,但如今主子已去,奴婢也顾不得了!”
春喜分别向穆子越与邱忆磕了个头,一字一句道:“皇上,邱大人,周慧妃痛恨我家主子与六殿下已久,的确有害人之心!”
“春喜你个贱婢,陈氏都死了,你还想在皇上面前口出狂言、诋毁我不成?!”
周慧妃唯恐她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又着急把心腹摘出来,捧着穆子越的手讨好地道,“皇上,芳若已经说了,她没有毒害陈贵人,只是想为沛儿出口气罢了。”
穆子越闭了闭眼睛。自从他来到这储秀宫,心头始终弥漫着一股焦灼情绪,让他对眼前的宠妃有了一丝不耐。周慧妃经常派人去储秀宫偏殿耀武扬威,他一直是清楚的,芳若是周氏心腹,也不会受别人指示,只这两个人揣着明白装糊涂,一味地否认,令穆子越有些厌烦。
而且这是命案现场,周氏这般作态也太不庄重了,穆子越皱眉,不自觉抽出了手,道:“周氏,芳若的嫌疑还未洗清,你先坐好。”
宫人即刻过来将周慧妃扶至原位。周慧妃扭着手中的绣帕,心头一阵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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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凉,皇上何曾当着她的面直呼她为周氏过,怎么突然就待她如此冷漠?
穆子起看向春喜,因穆子起、邱忆与云他们都在,他也不好直接无视这个宫人,道:“春喜,你有何话要说?”
春喜道:“奴婢想说之事与皇上、周慧妃、主子以及六殿下有关……”
李乘风反应极快,马上提了个醒,道:“皇上,是否要摒退左右?”
“不必了。”
穆子越觉得多半是以前宠幸陈贵人那点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宫里人差不多都知道,否则六皇子从何而来?陈贵人已经死了,他倒想听一听这婢女还有何狂言可说。
作者有话要说:
先抓一条小鱼!
邱大人出场,一个顶俩~
我觉得还是不能让表哥破案,不然太全能了。
想想表哥重生似乎没啥优势,就是没走be主线,在过支线任务的时候不小心遇见了老公……后来又组上了敬王一家,emmm
===
正文是不是有点压抑,来点冷笑话。
最近写宫斗入迷了,有时什么都不做会在家里走来走去(酝酿)
然后某人:你干嘛老是走?
我(自然而然):总有刁民要害朕!!!
第24章争宠
春喜道:“八年前,主子还是永寿宫宫人。听说那时曾有一位德妃娘娘很是受宠。”
“德妃?”徐皇贵妃若有所思。
穆子越想了一下,仿佛是有这么个人,他也记不太清了。
李乘风在他耳边悄声道:“德妃娘娘福薄,只伺候了陛下一年不到,已于六年前去世了。”
穆子越点了点头。
春喜道:“这位德妃娘娘年轻貌美,性子温和,琴棋书画无不通,入宫不久便一举得了妃位,周慧妃深觉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威胁,便想了许多法子来与德妃娘娘争宠,可是都不太理想。后来便是这位芳若姑姑,给周慧妃出了个好主意。”
云与邱忆对视一眼,不约而同道:“什么主意?”
春喜看了一眼云怀里的六皇子,道:“借子争宠。”
“德妃娘娘虽年轻,却没有诞下皇嗣。周慧妃便想有一个小皇子,来吸引皇上的注意……但她自三殿下之后,多年都无所出了。芳若姑姑便道,反正周慧妃已有自己的皇子,此时借别人的肚子生一位小皇子出来也是一样的。”
“你是说,周妹妹当年怀七殿下是假孕?这可是欺君大罪!!”徐皇贵妃不敢置信,吃惊地捂住了唇。
李乘风摇了摇头道:“皇贵妃娘娘,后宫每位主子侍寝记录都被敬事房记在承恩录上。有喜之后,也会请太医院所有太医诊断定夺,核对受孕日期,断不会出错。”
所以周慧妃当年怀孕是真的,假孕在本朝并不可能。且假孕牵涉太大时间太久,容易暴露,周慧妃还算聪明,不会冒那么大的风险。
她原本的打算其实是让她的人光明正大地怀上皇嗣,待孩子出生后,去母留子,再求皇帝把孩子放到她名下。如此一来,便可名正言顺靠着这个孩子笼络皇帝。比起假孕,这个法子可就安全多了。
既没可能是假孕,穆子越与徐皇贵妃等人也都相继想到了,再联想到那段时间怀有龙嗣、且有可能是周慧妃身边的人,那不就是……
春喜点头:“她选中的那个人,就是主子。”
那原来打算用于争宠的皇子不就是……
六皇子。
云下意识伸手蒙住穆承泽的双眼,后宫女子的手段他略有所闻,有一种预感,这后边可能会有更出格的事,他第一反应便是先替六皇子听了再说。
而穆承泽却将他挡在眼前的手指一根根掰开了。
“表哥,我要看。”穆承泽哑着嗓子道。
储秀宫遍地的狼藉,陈贵人的尸体,还有眼前这些人的嘴脸,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他通通都要知道,然后全部都记下来。
云心里叹息着松开了手。既然这是阿泽自己的选择,也只能由他去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穆子越愣了,他当年宠幸陈贵人,难道不是因为醉酒的缘故,怎么听起来与周氏有关?”
周慧妃从方才听见“德妃”这个名号起便急出了一身冷汗,目前储秀宫内外都是皇帝与安乐侯的人,大庭广众之下也没法动手脚。想当初之所以一堆人里选中陈氏,皆因她性子敦厚,嘴也笨,样貌上绝不会讨皇帝喜欢,周慧妃也要谨防反过来被陈氏撬墙角,故而在人选上了很大的心力,万万没想到,这个陈氏不动声色,把她与芳若的打算全都看在眼里,最后还告诉了春喜。
周慧妃硬着头皮道:“皇上,这贱婢根本没有证据,全都是一派胡言,万不可信啊!”
春喜冷笑:“奴婢所言虽无真凭实据,但事关皇上,相信皇上也是有感觉的!”
周慧妃深情凝望着穆子越,穆子越却不太确定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春喜,神色复杂地道:“春喜,你先说下去。”
周慧妃如雷轰顶!
春喜的目光缓缓转向穆子越,道:“那一年恰逢孝仪皇后祭日,就是这位周慧妃,以怀念孝仪皇后为由,劝皇上喝下了许多加了料的酒,然后就逼迫主子去侍寝……后来,主子果真有孕。皇上大发雷霆,周慧妃那时还悄悄护着主子。可就在主子发现怀孕没多久,周慧妃竟也阴差阳错地怀上了……”
周慧妃怀的这就是七皇子了,宫里都知道,六皇子七皇子的生辰相隔不远。云想起以前李乘风所言,道:“是不是她一旦有孕,就变得很不喜陈贵人,还让皇上将陈贵人挪出永寿宫?”
所以孕期脾气不好什么的,都只是借口。
春喜含泪道:“是……”
那时陈贵人与她腹中的六皇子已形同弃子,周慧妃怎能容忍一个知道她如此秘密还怀着龙胎的人好端端活在世上?在周慧妃原本的计划里,待六皇子出生后或许就要了结陈贵人,后宫手段阴险毒辣,比如买通稳婆,直接令她在生产时“大出血”而亡,办法多的是,反正生育对于女子来说是一道坎,不会惹人怀疑。不过,周慧妃一旦自己有孕,陈贵人肚子里的孩子对她而言意义就不同了,若是再不小心让陈贵人得宠,极有可能成为她的一道催命符,周慧妃自然就视陈贵人与她肚子里的孩子为眼中钉了。
当然,她并没有马上就动手,毕竟七皇子还没出生,若是有个万一,那么就还是能按原来的打算,把陈氏所出的孩子接回来,也不能贸然去母留子,在她怀着七皇子的前提下,这个孩子皇帝不会再放到她名下,反而便宜了别人。陈贵人便是这般在夹缝中苟延残喘,生下了六皇子。
春喜道:“主子当初怀着身孕,呆在这偏殿之中,就时常遭到永寿宫各种刁难,幸好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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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大,千辛万苦将殿下生了下来。只是殿下自小身子就不太好,主子还经常发现要暗害殿下的东西。殿下每回生病,主子求到嫔主子们面前,她们都闭门而不见,周慧妃娘娘直接对主子说没有太医会来给殿下看病……直到殿下四岁,因一场大病变得听不见了,那些害人的东西才少了。”
七皇子平安降生后,周慧妃必然不止一次对陈氏母子下过手,还好陈氏警觉,护住了六皇子,后来六皇子因病致聋,不论怎样都构成不了威胁了,又因陈氏一直谨慎低调,从不争宠,对永寿宫唯唯诺诺也不反抗,才令周慧妃逐渐放松了戒备。
春喜感慨道:“殿下的耳聋,虽然令主子心痛,但也可谓是因祸得福了。”
提起当年,穆子越的妃嫔们都各自尴尬地低下头去。徐皇贵妃默默喝了一口茶。穆子越想起,以前关于陈贵人总是照顾不好六皇子的印象,好像最早就是永寿宫传出来的……
周慧妃见她已说得八九不离十了,慌乱不已,颤声道:“春喜,你一派胡言,皇上绝不会信你!”
芳若垂眸:“奴婢也不会劝主子行如此糊涂之事!”
春喜当即啐她一口,道:“糊不糊涂,你自己清楚!”
“皇上,臣妾也想起来了……”
徐皇贵妃摸了摸手上戴着的一只莹润的玉镯,这镯子水头极好,但入手却冰凉彻骨。
“当年的德妃妹妹,依稀有几分肖似先皇后……”
穆子越一阵恍惚,听了春喜之言,又听见徐皇贵妃所说,他也慢慢想起了那位德妃。印象中,他就是因为对方长得有七分像孝仪皇后,这才对她多有宠爱……
似乎也是在那时,他的确没怎么去永寿宫了。但在穆承沛出生后,周慧妃经常请他去看望新出生的小皇子,穆子越是皇帝,此前从未与皇子皇女如此亲近,心里很是新鲜,再加上德妃刚好又得了病,形容枯败,与孝仪相去甚远,他对德妃也就淡了。
春喜所言,并没有任何真凭实据,但她有一句话说得极对。这么多年,周氏到底有没有拿七皇子争过宠,他自己最清楚……
穆子越眉心一跳,脱口而出:“周氏,当年朕宠幸陈贵人,果真是因你下了药?”
“皇上!”周慧妃难以置信,“臣妾没有,臣妾怎么敢!”
穆子越道:“你有何不敢?朕就是在你永寿宫宠幸的陈氏,你怎会一点都不知情?若没有你的准许,谁人敢靠近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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