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是病娇得宠着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顾南西
他继续说鬼话:“薛宝怡认得吧,上次在门口骑机车的那个,染一头黄毛。”
他年少青涩,口是心非。
这么蹩脚的谎话,也就骆三相信,他说什么她都信:“认得。”那个喊他织哥儿的黄毛,还戴了十字架的耳饰。
骆三觉得那个人可洋气可洋气了。
少年还在扯鬼话,为了送她一盒糖,说了一个又一个的谎:“一个姑娘送给他的,我们都不爱吃。”
她嗯嗯了两声,坐在小池边的台阶上,挑了粉色的先吃,咬了一口,满足得眼睛都眯起来了:“这个糖好软。”
傻样。
“你是不是没吃过”
她塞了满嘴的棉花糖,鼓着腮帮子,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江织皱了眉头:“上次给你糖果呢”
她用粗粗的声音回答:“我还没吃。”
“干嘛不吃”
不舍得吃。
因为那个糖有包装袋,袋子是五颜六色的,很漂亮,她舍不得拆了。
她傻兮兮地说:“留着过年吃。”
江织都不知道说她什么好了。
“喵。”
“喵。”
橘猫趴在她脚边,正用脑袋蹭她的手,她撕了一点点糖,给它吃,它嗅了嗅,甩开了脑袋。
她就自己吃了,一颗一颗往嘴里放,嚼着糖,两条黑黑细细的腿来来回回地得晃悠着,好不欢快。
江织看了也心里欢喜:“好吃吗”
她点头,挑了一个粉色的,喂到他嘴边:“你也吃。”
棉花糖是粉粉嫩嫩,小光头的手是黑不溜秋的。
江织看了看糖,又看了看她的手,有些嫌弃她脏,但还是张了嘴,吃下去了。
甜得腻人。
但她喜欢,她很喜欢糖。
“那你明天在这里等我,我给你带棉花糖来。”
她冲他咧嘴笑:“好。”
还挺乖。
江织拎起那只懒洋洋趴着的肥猫,扔开,垫了块帕子,他自个儿坐下了,挨着骆三。
肥猫骆四:“……”
“喵!”
张牙舞爪了两下,它就老实趴到另一边去了。
“江织。”这两个字,她喊得最顺口了。
他手撑在地上,身体后仰:“嗯”
她把脚边的橘猫抱起来,揉它肥得快看不到眼睛的脸,替它挤出一个讨人欢喜的表情出来:“骆四可以跟我一起去江家吗”她小心翼翼地替怀里的肥猫‘讨生活’,“它吃得不多,睡外面也可以。”
吃得分明比骆三还多的骆四:“喵。”
江织又把猫拎过去,扔远:“可以。”不理会脚边龇牙咧嘴的猫,他问,“还有什么要带的”
262:纺宝示爱~舅舅发现端倪(福利看题外)
还是没人应,过了一会儿,里面传来了咳嗽声。
佣人拿不准老爷子的意思,也不敢贸然进去打扰,在门外候了半晌才离开。
徐韫慈在客厅,正着急忙慌地找律师。
骆颖和应该是刚被叫回来,身上还穿着外出的衣服,化了个浓妆,冷不丁地来了一句:“报应。”
徐韫慈瞪了她一眼:“你上楼去,别在这儿添乱。”
她哼了一声,踢踢趿趿地上了楼。
十点,江织才带周徐纺回家,她哭过了,在骆家的阁楼上。许是累了,她在车上睡了一路。
江织轻手轻脚地抱她下车,她也没醒,等到了卧室,刚把她到床上,她就睁开了眼睛。
“醒了”
“嗯。”她哭过,有鼻音。
江织给她脱了鞋,盖上被子。
她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搂在他脖子上:“我刚刚睡着了,做了个梦。”也不是梦,都是她的过去。
江织坐到床边,一只手撑在枕头,俯着身子看她:“梦到我了吗”
周徐纺点头:“梦到我亲你了。”
江织把鞋踢了,躺下去,把她捞进怀里,手在被子里脱她的外套:“谁教的,小小年纪就亲男孩子。”
她抱着他笑。
江织说:“抬一下手。”
她就把手抬起来。
江织把她的外套扔下床,然后是自己的,他半趴着,看她红红的眼睛:“你刚刚睡觉的时候哭过了,不准再哭了。”
她说好。
“江织。”
“嗯。”
屋里窗没关,外头的风吹进来,吊灯上水晶晃晃悠悠,把灯光碎成一瓣一瓣,落在她眼睛里,里头有无数个江织的影子。
她抱着他的脖子,把他拉过去,亲亲他的脸:“我好像更喜欢你了。”
江织笑,问她有多喜欢。
有多喜欢呢
她想了想,说:“想给你吃肉,想给你采狗尾巴草,想去天上,给你摘星星。”
想把全世界最最美好的东西,全给他,命也给他,人也给他,她的长命百岁、她的往后余生,全部都给他。
江织一只手支着下巴,一只手放在她腰上:“还有呢”
还有啊。
她说:“想嫁给你,想给你生儿育女。”
江织把手放进被子里,抱着她一起钻进去:“周徐纺。”
“嗯。”
“想要我吗”
她小声地回:“想。”
他关了灯:“给你。”
周清让与唐想约了上午十点在疗养院见。
出发之前,他接了一通电话。
“周小姐生下男孩的同一年,唐光霁夫妇就从乡下抱养了一个孩子到骆家,而且那个孩子的染色体异常的。”
“近亲的话,有很大可能会生下染色体异常的孩子。”
“周先生,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骆家的养子骆三应该就是你姐姐生下的那个孩子。”
“八年前骆家大火,骆三葬身火海了。”
周清让坐在副驾驶,若有所思。
“师兄。”
“师兄。”
唐颖叫了他两声。
周清让这才抬头:“嗯”
她把车停在路边:“到疗养院了。”
他往
263:纺宝报仇,火烧骆家(看题外)
“你也叫清让啊,我家有个弟弟也叫清让,不过他才十几岁,还在念书,成绩可好了。闪舞www”
那是十四岁的周清让,还是翩翩少年郎。
如今的他,不良于行、满目沧桑。
他弯下腰“秀姐,”看着故人,声音发哑,哽住了喉咙,“我是清让啊。”
他刚来骆家的时候,还年幼,躲在姐姐后面,因为初来乍到,很不安,出来骆家门口接他们姐弟的是一位微微发福的妇人,手里还牵着个扎了羊角辫的小女孩。
“是清濛和清让吧。”
姐姐说是。
妇人抱起小女孩“还没吃饭吧,快进来,我给你们下面条吃。”
她怀里的女孩笑眯眯地喊人“小姑姑,小叔叔。”
事过境迁,物是人非。
何女士已经认不得人了“想想,这人怎么了”
唐想耐心地同何女士说“妈,他是小叔叔。”
“胡说八道,你小叔叔才多大。”
那时候周清让十四,还在念高中,平时都住校。
何女士的记忆很乱,还当是二十三年前“想想,你帮我打个电话去问问,他怎么这么久都不回来。”
唐想只好装模作样地去打电话,装模作样地问人几时回来。
“给我接。”
何女士刚说完,唐想就及时收了手机“已经挂了。”
何女士唠叨了两句,说那孩子怎么也不归家,又问唐想“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唐想瞎掰“下周末就回来。”
何女士不满,念叨了一会儿,突然问起“骆三呢”
刚说到周清让,现在又绕到了骆三头上。闪舞www
这是癔症又犯了。
唐想回答何女士说“她出去了。”
“她是不是又去摘狗尾巴草了”
唐想就说是。
“成天就知道整些没用的,挨打都学不乖。”何女士板着脸,要骂人的样子,“你去帮我把她叫来。”
“好好好,我去叫。”
唐想作势要去寻人,刚迈出脚没几步,何女士在后面大喊“想想”
唐想哭笑不得“又怎么了,何女士”
何女士一下抓住了她,惊慌失措地说“快救火,你爸爸和骆三还在里面,他们还没出来”
“光霁,光霁”
她大声喊着丈夫的名字,从轮椅上站起来,东张西望着“水桶呢,水桶在哪”
没看到水桶,何女士推开唐想就往前冲,嘴里边念着救火。
“妈”
唐想没喊住何女士,跟周清让打了个招呼“我先去照看一下我妈。”
周清让颔首。
唐想去追何女士了。
他没有机会问骆三的事,心里也还抱着侥幸,或许不是骆三,或许那个孩子还尚在人世。
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胡先生。
胡先生是私家侦探,受他雇佣,在调查他姐姐的事。
“周先生,骆常德被捕了。”
“为什么被捕”
胡先生说“警方怀疑骆家八年前的大火是有人纵火杀人,骆常德父女都是嫌疑人,一个纵火,另一个杀人。”
纵火、杀人。
这些,都是骆家人干的出来的事。
唐女士又发病了,精神科医生建议短时间内闭门静养,免受刺激。闪舞www
电视台来电话,催周清让快些回台里,他前脚刚走,周徐纺后脚就来了,在病房外跟唐想碰了面,也没见到何女士。
“秀姨的情况还好吗”
唐想摇头“医生给她注射了镇定剂,刚睡下。”
两人去了附近的咖啡厅。
唐想点了两杯喝的“江织怎么没陪你一起过来”她把白糖推过去,周徐纺喜欢甜的。
周徐纺加了五勺糖“他今天得拍戏。”剧组的行程都提前定好了,不能延误,过会儿,江织回来接她。
“我听江织说你都想起来了。”
周徐纺点头“我有问题想问你。”
唐想把搅拌的汤匙放下“什么”
“秀姨为什么让我装成男孩子”
何香秀从来不同她说这些,也不准她问,除了她的名字,关于她的身世,何香秀绝口不提。
连周清檬的名字,她都是从萧氏与骆颖和嘴里听来的。
唐想也摇头“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我爸妈连我都瞒着,要不是你出现,我应该还不知道骆三是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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