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是病娇得宠着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顾南西
几乎同时,江织说的是:“一间。”
姚碧玺笑着说:“那就一间。”
小姑娘害羞,脸上烧起了红云,像刷了一片胭脂。
江织把他家这个脸皮薄的小姑娘挡到身后:“我在她房里打地铺就行。”
姚碧玺也没问他干嘛打地铺,笑着说行。
正在切水果的陆声:“清让,我也在你房里打地铺行不行”她笑眯眯的,满眼的期待。
周清让把她拉到外面说话去了。
外头有漫天的星子,院里的栀子花开着,淡淡的清香藏在初夏的夜风里。
周清让牵她到一棵栀子树旁,同她说:“长辈在,不可以说那样的话。”
陆声没骨头地靠在他怀里,笑着明知故问:“哪样的话”
他一本正经地说:“不正经的话。”
陆声笑:“这就不正经了等我们同居了,还要做更不正经的。”
他头撇开,耳朵红了。
陆声追着他的视线:“周清让。”
“嗯。”
周清让转过头看她。
她眼睛很亮,像天上的星星,目光直白、干净:“你明天回去的时候,要不要把我也捎上”
他们说好了,要同居。
脸在发烫,周清让点头:“要。”
正经不起来,这是他心爱的女孩子。
屋里。
林秋楠从二楼下来,她刚刚去了陆景元的画室,她这把年纪,不喜欢将情绪外露:“景松,你陪我喝两杯。”
“您血压高,别喝了。”
“喝一点儿没事。”
陆景松没再劝,去拿了白酒。
没在餐桌上喝,老太太进了书房。
客厅的电视放着,在播广告,陆星澜坐在单人沙发上,腿上放了台笔记本电脑,手指敲着敲着突然说了句:“老太太上一次喝酒是两年前,实验室研究出了新药,能缓解我的病症,她心情好,喝了两杯。”
今天也是,老太太心情好。
江织没接话,只是给周徐纺剥核桃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陆星澜把电脑屏幕转了个方向:“这个电影也是你导的”他在给老太太下电影。
江织看了一眼:“嗯。”
“老太太说她要看。”
“这个不适合。”尺度太大。
陆星澜点了叉叉,删掉。
那个电影周徐纺也看过,谍战片,男女主有激情戏。
“江织,”她拉了拉江织的衣服,小声地说,“我要上厕所。”
江织问陆星澜:“卫生间在哪”
“往里走,左手边。”
江织带周徐纺去了卫生间,他没有先走,在门口等她。
周徐纺怕人看到:“你去客厅坐,不用在这等。”
“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
他怕她摔到马桶里去吗
周徐纺进去了。
江织靠着墙在等,陆家的灯都是暖色调的,把人的侧影照得柔和,他对面的墙上挂了一副画,是陆声六岁时的涂鸦,被装裱得很精致。旁边的楼梯口上有两条身高线,一条陆声的,一条陆星澜的,年岁久远,上面贴的卡通贴画已经褪色了。
和江家处处摆放的名画古董不同,陆家到处都是生活气息。
周徐纺出来了:“我好了。”
江织还在看对面墙上的画:“徐纺。”
“嗯。”
他说:“我有点喜欢这里了。”说不清那里顺他的眼,可从他进这个屋子开始,他就觉得顺眼。
“我也是。”周徐纺拉着江织一只手,歪着头枕在他肩上,看陆声那副色彩斑斓的画,“等我们宝宝生下来,你就教他画画,以后也挂在这里。”
江织看她:“我教”他摇头了,“我画画很烂的。”
周徐纺正经八本:“原来你知道啊。”
他画的画,只有他自己看得懂。
江织:“……”
这时,姚碧玺从楼上下来:“衣服和洗漱用品都放在房间了,你们看看,还有什么需要的。”
周徐纺很礼貌地道谢:“谢谢大伯母。”
“自家人,客气什么。”姚碧玺去厨房忙活了。
江织愣神了一下。
“你刚刚叫她大伯母”
“嗯。”周徐纺拉着他的手,左右晃着,眼里有小小雀跃,“你叫不出口,我帮你叫。”
他想叫的,只是开不了口。
江织不否认,揉揉她的头发:“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周徐纺认真思考后回答:“因为我是你的小棉袄。”
这正儿八经说情话的样子,很招人稀罕。
江织带他的小棉袄去房间了。
他关上门,先打量了房间,再带她去床上歇着:“困不困”
“有一点。”
卫生间在房间里,姚碧玺应该猜到了林秋楠会留他们住,衣服和洗漱用品都事先准备好了,放在卫生间门口的柜子上。
江织把她的薄外套脱下来:“你先去洗澡。”
周徐纺很困,可是她很纠结:“大伯父腌了酸辣鸡爪,还要过会儿才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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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5:长兄陆星澜上任,来一波高暖高甜(一更
周徐纺把江织拉进屋,关上门。
她说:“你奶奶真好。”
“嗯。”
是很好。
她还说:“我喜欢陆家。”
“嗯。”
他也喜欢。
他说不出口的话,周徐纺都会替她说。
她喂了他一颗杏仁:“好吃吗”
又甜又咸,江织以前从来不吃这玩意。
他点了点头:“嗯,还不错。”
周徐纺笑着又往他嘴里塞了一颗。
江织把盘子放在柜子上,把女朋友抱进怀里,一米八几的个子往她身上贴:“徐纺,我很开心。”
语气又开始娇了。
因为有人宠。
周徐纺手环在他腰上:“我也很开心。”
他心情好,兴致也好,把女朋友的衣领往下拉,唇贴上去:“我想吻你。”
周徐纺往后缩:“可是我现在要去吃鸡爪了。”
江织:“……”
他还没鸡爪重要是吧!
他有点酸了,比酸辣鸡爪还酸,不讲理地说:“我就要先接吻。”
他是恃宠而骄的小娇花。
好吧,她就多宠着他点,抱住他脖子,踮脚要亲他——
“徐纺,”陆声在楼下喊,“下来吃鸡爪。”
周徐纺头一扭,不亲了,回了陆声说:“来了。”说完,推开江织,她噔噔噔地跑下去。
江织:“……”
鸡爪比他重要!
最后,江织亲了个酸辣鸡爪味的周徐纺。
晚上,周徐纺在床上睡,江织在地上睡,他第十九次翻身了。
周徐纺也翻了个身,朝他那边侧着:“江织。”
“嗯。”
周徐纺困困的,声音软软的:“你怎么还没睡”
房间里没开灯,窗帘也拉着,江织的视线在黑漆漆里找周徐纺的脸:“是不是我吵到你了”他躺平,头侧着看床上,“我不翻身了,你睡。”
周徐纺揉了揉打架的眼皮,往床的里侧挪了点:“你上来睡吧。”
江织躺着没动:“我会踢到你。”
“不会踢到,你这几天睡相好了很多。”
她怀孕之后,江织总怕睡觉会踢到、压到她,晚上睡得并不安稳,睡眠质量比以前差了,但睡相好多了。
江织掀了被子,抱着枕头躺她身边去了,侧着身子用一只手抱她:“睡吧。”
“嗯。”
她入睡很快,一小会儿就睡着了,她跟江织相反,怀孕之后睡得多,也睡得沉,不像以前那么机敏。
等她睡熟了,江织又躺回地上。他一点睡意也没有,怕吵醒周徐纺,也不敢动,像块木头一样躺了近一个小时。
还是睡不着。
他爬起来,轻手轻脚地开门出去了,在楼梯上,看到了陆星澜。
“你怎么也没睡”
陆星澜穿着纯黑色的睡衣,脚步晃悠,睡眼惺忪地往楼下走:“喝水。”
江织也下了楼。
陆星澜喝完水,去厨房拿了四罐啤酒,放在餐桌上,江织坐他对面,他推过去一罐,自己开了一罐。
啤酒是冰的,醒神。
陆星澜睡意散了点儿:“我二叔和你外婆出车祸的事你知不知道”
嗒。
江织拉开啤酒罐的拉环:“嗯。”
陆星澜自顾自地喝着,自顾自地说着:“当时我二叔和你母亲的婚期将近,他去接你外婆来参加婚礼,在来的路上出了车祸,肇事司机酒驾,为了让你外婆避开,他打了方向盘,当场死亡。”
这些江织都查到过。
“老太太白发人送黑发人,丧子之痛还没有缓过来,心里怨你母亲,不大愿意见她。”陆星澜往嘴里灌了一口,一身黑色显得他正经刻板,“你外婆当时重伤,我们陆家还在办丧事,顾不上别的,老太太也一病不起,在那期间不肯见你母亲,你母亲她求助无门,才嫁到了江家。”
陆星澜歇了会儿,问:“这事儿你知不知道”
江织面上无波无澜:“知道。”
她母亲就是因为高额医药费才嫁给了江维宣。
“老太太自责了很多年,如今知道了你母亲当时还怀着孩子,心里那道坎更过不去,觉得是她害了你。”陆星澜把空的啤酒罐扔进垃圾桶,又开了一罐,喝了一口,接着说,“刚刚老太太借着醉意把我叫过去,问我介不介意,她想把陆氏给你,说她也一把年纪了,能弥补你的时间不多,除了攒了点家产,没什么能给你的。”
老太太自从知道江织是陆家人起,就开始安排身后事,就差立遗嘱了,想尽了办法,想弥补他,可偏偏心里觉得亏欠,连亲近都不敢亲近。
江织垂着眼,情绪一分都没显露出来,不知道是喜是怒,就只说了一句:“你跟她说我不要。”
“你自己跟她说。”若是不困的时候,陆星澜倒像个稳重的老干部,说话很老成:“不管你心里有没有怨,都找个时间跟她谈谈,把结解了。”
江织把罐子里酒喝了,站起来,拉开椅子:“口气挺像那么回事的。”这长辈的架子端得挺稳。
陆星澜理所应当:“当然,长兄如父。”
“……”
江织把啤酒罐扔了,回房。
陆星澜在后面问了句:“你的病是怎么回事”
他没隐瞒:“装的。”
“……”
386:高甜高宠,虐狗虐渣一起(二更
等江织和周徐纺吃完站起来,林秋楠放下平板走过去:“吃饱了吗”
周徐纺:“嗯。”
林秋楠去厨房,拿了四个水煮蛋,用袋子装好了:“托人买的土鸡蛋,已经煮熟了,你带着路上吃。”
江织说了句:“徐纺对鸡蛋过敏。”
林秋楠正要把递过去的鸡蛋收回来——
他接了:“我不过敏。”
这别扭的性子,挺像他父亲。
林秋楠又问周徐纺:“只是不能吃鸡蛋吗鸡肉可不可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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