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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是病娇得宠着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顾南西

    查清楚了,也省的她狡辩了。

    老夫人语气一沉,脸色冷了:“我们江家和靳家一直闹得不太愉快,我倒还不知道,你

    私下与靳松还有接触。”

    江扶离也不慌乱,半点心虚之色都没有,心平气和地解释了:“之前是有,生意上的事,也没什么交情。”

    老夫人哼了一声:“没交情你托他去试探织哥儿”

    她连思考都没有,很快就回了话,有理有据:“我不放心织哥儿的病,便托了他多注意些,没料到他还存了不轨的心思,若是知道他用这样的手段,我又怎么会同意”她抬头,对视着老夫人的眼睛,目光不闪不躲,坦坦荡荡,“而且,我也怕伤着织哥儿,还专门多差了一伙人去盯着。”

    三言二语的,头头是道,前言后语也都搭上了,一点破绽都没有。

    她始终处之泰然:“奶奶您若是不信,可以遣人去查查,我雇的那个跑腿公司,也是正经运作的。”

    江老夫人一时无言反驳了。

    她先前是做了二手准备,估摸着是信不过靳松,另雇了人。

    如今,倒成了她开脱的理由,想来她也都打点好了,圆得天衣无缝。

    “我不管你雇的人正不正经,你就给我一个理由,好端端,你试探织哥儿做什么他病了十几年了,你怎么就觉得他是装的”江老夫人气恼,有些咄咄逼人了,“再说了,就算他是装的,你又要打什么算盘”

    江扶离面露委屈:“奶奶为何会这么想”她看了江织一眼,说,“织哥儿身体无恙了,我当然是让他来接我的担子,江家五房里头,三叔是股份最多的,那一部分也自然应该由织哥儿来接手,我能力有限,是打心眼里盼着织哥儿身子好,早些进公司帮我分担。”

    巧舌如簧啊,巧舌如簧。

    江老夫人叹了一声:“死的都能叫你说活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估计也查不出什么,她这个孙女,做事一向滴水不漏。

    她笑,是玩笑的口吻:“奶奶,您明鉴啊。”

    江家啊,就是聪明人太多了。

    一团糟。

    江老夫人捏了捏眉心,让下人添了杯茶,歇了口气,顺着她的杆子将了她一军:“既然你都说了,你能力有限,那酒店那个模块,就给林哥儿管吧,等织哥儿身子好些了,就让他接手。”

    江扶离应承得很快:“好,奶奶您做主就行。”




107:跟媳妇一起去贴膜~
    “等着,现在就过去给你亲。”

    周徐纺:“。”

    又是句号。

    江织拿了外套,边往外走,边发语音:“不要句号。”

    “给我发表情包。”

    强迫症晚期患者周徐纺,发了个省略号过去。

    江织:……

    他家这个,撩不动啊。

    从江家老宅到八一大桥开车得一个多小时,阿晚开车是个求稳的,特别慢,江织嫌他开得慢,把他轰出了主驾驶。

    江织那车技,漂移似的。

    阿晚差点没吐出来。

    不过,他们来的很不是时候,老远就看见周徐纺的摊位前面,坐了个染了黄毛的青年,穿得很骚,耳朵上还戴了小黑钻,看着很社会啊。

    黄毛社会骚青年正好在撩周徐纺,脸上挂着自以为帅破苍穹的笑容:“能给个微信吗下次还来你这儿贴膜。”

    就这级别,顶多是个青铜。

    然后,遇上了王者江织。

    他顶着一头雾面哑光的蓝毛,脚步慢慢悠悠:“行啊。”从高定外套的口袋里掏出一条月白色的手绢,垫在椅子上,他坐下,桃花眼尾三分上挑,勾着人的魂,杀气里还透着一股子不贪风月的清贵,“直接找我,我给你贴。”

    黄毛社会青年愣了,老半天才开口,还结巴了:“你、你是谁啊”怎么有点眼熟。

    江织抬起手,敲了敲周徐纺贴膜的小桌子,腕上的手表磕到了桌子角,咣咣轻响,他说:“这个摊子的‘老板娘’。”

    “……”

    那块手表,值八位数。

    黄毛社会小青年灰溜溜地撤了。

    “你怎么来了”周徐纺是很开心的,眼睛弯了。

    江织面不改色地撩:“来给你亲啊。”

    “……”

    周徐纺脸皮薄,生怕被人听见,东张西望,还没做贼就开始心虚。

    天还没黑,摆摊的人就不少了,贴膜的摊子旁边,是个炒粉的小摊,摊主是个五十多岁的大妈,悄咪咪地瞅了江织很久了:“小周,你男朋友啊”

    ‘小周’刚要解释——

    ‘小周的男朋友’大长腿直接迈过了摊子,站到周徐纺身边:“你吃饭了没有”

    周徐纺说没有。

    才四点多啊。

    “我给你带了。”江织让阿晚去车上把保温桶拿来,自己搬了个凳子坐周徐纺边儿上,“你先吃饭,摊子我帮你看。”

    阿晚:“……”那是他妈给他准备的晚饭!

    好气哦!

    最后,阿晚还是忍痛割爱地把他的便当给了周徐纺。

    周徐纺说谢谢,吃了一口排骨,问江织:“你会贴吗”一旁,阿晚看着排骨,心在滴血。

    江织迎着风,头发丝都在飘:“这有什么难的。”

    十五分钟后,来了第一位客人。

    客人挑了钢化膜,二十块。

    江织像模像样地撕掉客人原来的手机膜,然后用小棉布蘸了点水擦干净,再把钢化膜贴上——

    “喂!”

    客人是个三四十岁的大汉,体格很彪悍,看着脾气不好。

    “你这人怎么贴的,满屏都是气泡!”

    “贴歪了!”

    “你到底会不会啊!”

    江织:“……”

    要不是周徐纺在旁边,他得把这男的扔到后面的江里去。

    他掀了,重新贴。

    “又贴歪了!”

    “底下还有一个气泡。”

    “你这么刮,我手机都要刮坏了。”

    江织:“……”

    咣!

    手机一扔。

    对方闭嘴了。

    “刮坏了,爷赔你一车。”江织踹了一下小桌子,桃花眼一掀,冷嗖嗖的,“能闭嘴了”

    客人:“……”

    这帝都,遍地都是爷。

    瞧这一身,瞧这气度……可能真是个爷,客人不说话了,看了看那满屏的空气泡,心里的草泥马奔腾着。

    周徐纺也看见气泡了:“我来贴吧。”

    江织还在用小铁片刮屏幕上的气泡,“你吃饭。”

    她迅速扒了几口:“我吃完了。”

    “你嫌弃我贴的不好”说完,他用力一刮。

    顿时,手机膜上好大一条划痕。

    客人:“……”

    再刮下去,屏幕不知道还顶不顶得住,心头的草泥马奔腾得更厉害了。

    “那个,”客人从钱包里掏出一张二十的,放在桌子上,“我不贴了。”然后捡起他满屏都是气泡和划痕的手机,走了。

    江织没管,把那二十块钱捧给周徐纺:“说,你是不是嫌弃我贴得不好”他可不爽了,“我还给你赚钱了。”

    周徐纺说不是:“你手都冻红了。”

    心疼他啊。

    江织仰着头笑,把钱塞她口袋里,然后把冻红了的手递到她面前,今日阴天,他满眼都是光:“那你给我暖暖。”

    室外温度零下了,很冷。

    周徐纺扭头去拿放货的两个大箱子,埋头,翻箱倒柜,找出前几天卖剩的暖宝宝,撕开一片,隔着衣服贴在了江织的手臂上,再撕一片,贴在他另外一边手臂,贴得左右对称、端端正正。

    江织:“……”

    然后周徐纺把江织的袖子放下来,整理好,再看他,发现:“你脸也冻红了。”

    脸总不能贴暖宝宝吧。

    江织把漂亮的脸蛋凑过去:“你给我捂一下就好了。”

    周徐纺呆呆看了他好几秒,然后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起身去三轮车里拿来那个只露眼睛的黄色头盔,立马给江织戴上:“这样风就吹不到了。”

    江织:“……”他喜欢上的,是个什么生物

    阿晚摇头,不忍直视。

    旁边炒粉摊子的大妈也看不下去:“小周啊。”

    小周扭头:“嗯”

    炒粉大妈问:“你男朋友是做什么的”

    周徐纺是很骄傲的语气:“他是拍戏的。”哦,她反应过来,红着小脸解释,“他不是我男朋友。”

    炒粉大妈又朝江织瞅了好几眼。

    越看越觉得不如自家侄子,她想把侄子介绍给小周,毕竟小周是这条街上最能吃苦耐劳的姑娘,很多摊主都想把亲戚介绍给小周。

    再看小周这个男朋友……

    染了一头蓝毛,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小伙子,估计是那种一百零八线的小明星,没什么本事还天天要穿名牌,没准还要小周赚钱养着。

    炒粉大妈脑补完一百万字,叹了一口气:“两个人过日子,最重要的是脚踏实地。”

    周徐纺没听懂,还是‘哦’了一声。

    “还有啊,男人长相是其次,”炒粉大妈语重心长了,“要上进才行。”

    周徐纺继续‘哦’,问江织:“你还冷吗”

    江织说不冷,刚说完,就咳嗽了。

    炒粉大妈就在那边来了一句:“你男朋友还挺娇气。”

    这句周徐纺听懂了,有点不高兴:“他只是身体不好。”就算娇气,也不可以别人说。

    “大男人的,这么弱不禁风可不行啊。”

    周徐纺不想理了,给江织顺了顺气,等他不咳了,才说:“那边有卖热水袋的,你在这等我,我去给你买。”

    带着黄色头盔的江织:“嗯。”

    周徐纺跑着去买热水袋了。

    江织把头盔拿下,扒拉了两下头发:“阿晚。”声音可没有刚才在周徐纺面前那么乖了。

    阿晚上前:“老板。”

    “你去联系一

    下,问问我脚下这块地卖不卖”

    阿晚就问了:“您买地干嘛呀”

    “给周徐纺盖个店面。”江织那双桃花眼,半眯着,似有若无地掠过那个炒粉摊子,“顺道整顿整顿这条街。”

    吩咐完,他靠着贴膜的小桌子,单手支着下巴,拨了电话给薛宝怡:“贴膜吗”一双腿太长,无处安放,便穿过桌子大喇喇地放着。

    阿晚回了个ok的手势,扭头,对炒粉大妈‘抱怨’:“诶,我老板他啊,就是钱多。”

    大妈:“……”

    阿晚走到摊子前,块头很大,把小摊子都挡住了一半,继续‘抱怨’:“对,人也娇气,在哪里吹了风,就在哪里盖屋子,娇气鬼!”

    大妈:“……”

    阿晚从口袋里摸出车钥匙,拎着把玩:“可弱不禁风了,家里老太太为了养他啊,都建了几个医疗实验室了,医院也承包了好几个。”

    这车钥匙认识吧。

    大妈:“……”

    阿晚用车钥匙掏掏耳朵:“他还不上进呢,成天拍拍这个拍拍那个,没事就去国外的电影节转悠,真是有够不脚踏实地的。”

    虽然雇主大人的确很讨厌。

    但怎么说也是他的雇主,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他林晚晚也是个有气节和荣辱观的人。

    他能嫌弃,别人能吗

    不能!

    阿晚重重叹了一口气:“哎,再不好好拍戏,我老板他就得回家继承亿万家产咯。”

    炒粉大妈:“……”

    脸是一阵青一阵白,最后,她勉强挤出个‘和善友好’的笑容来:“小周男朋友啊,吃米粉不”

    小周男朋友在打电话,说什么‘来周徐纺这儿拿货,随便你开价,钱找我要’,说完了这一句,才把目光转到炒粉摊上:“不用,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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