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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是病娇得宠着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顾南西

    话说得好听。

    这姑娘,不会哄人,可有时候,呆呆愣愣的话,专戳人心窝子。

    江织蹲下,牵着她的手,把她拉起来,她这会儿乖巧,也不把手抽回去,让他带着走。

    她问:“不回病房吗”

    江织没回她:“林晚晚,不用跟着了。”

    正亦步亦趋跟在后面的阿晚:“……哦。”他总觉得雇主大人要把周小姐牵去做坏事儿,好可惜哦,听不到墙角了,也不能时刻提点、督促雇主大人,只能向上苍祈求了,让雇主大人做个人吧。

    江织把人牵去了医院后面的公园,因为是晚上,公园里一个人也没有,只有风吹树叶的声音。

    夜晚气温很低,塘子里结了薄薄一层冰,路灯的光落在上面,像铺了一层光晕。

    “为什么到这里来”

    江织按着她的肩,让她坐在一把木椅子上:“有话跟你说。”

    周徐纺抬头看着:“江织——”

    江织突然弯下腰来,喊了一声她的名字:“你知道吧,我很喜欢你。”

    “……”

    周徐纺被这突如其来的表白搞蒙了,她还以为他要审问她。

    “程度的话,”他拧着漂亮的眉毛,思考了一会儿,“我都怀疑我有病,有点离不得你。”

    应该不止有点。

    江织挨着她坐下,把她的手拉过去,捏在手里玩,语气很随意,有种认命之后的随心所欲了:“不出意外的话,我们以后会结婚,你会成为我的妻子。”

    结婚……妻子……

    周徐纺被惊得睫毛一抖一抖。

    他还是那个波澜不惊的语气,语速缓缓地同她说着:“不会有意外,你愿意,我们就顺理成章,你不愿意,我就死缠烂打。”

    “我们暂时不会有孩子,我不育,但如果你想要,我可以治,生多少都可以,我养得起。”

    周徐纺的脸已经开始升温了。

    “你怕人没关系,我可以跟你出去住,哪里都行,江家那帮子人,你想见就见,不想见我就帮你藏着。”

    他还说:“你喜欢钱,我可以都给你,要多少我给你赚多少。”

    语气不轻不重,像在叙述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只是听在周徐纺耳里,惊涛骇浪。

    他靠着椅子背,一只手摊开放到了她背后,缠着她一小撮头发,卷在手指上把玩:“我会活很久,现在还给不了你保证,但是你放心,祸害遗千年,我这么坏,一定比你活得久。”

    她眼睛酸酸的,吸吸鼻子。

    耳边,江织的声音特别温柔,一点也没有平日里矜贵桀骜:“你和别人不一样没关系,我也不是什么好人,坏事做多了,胆子也大了,你吓不死我。”

    “周徐纺,”

    她歪着头,认认真真地跟他对视,

    江织伸手,罩在她脑袋上,摸她的头,动作轻轻的:“好好想想,这样的江织,你要不要”

    问完,他也没等她回答,只是把自己的话都撂下,把他的心思和态度都撕开来,明明白白地摊在她面前。

    “你若是不要,”他稍稍用力,揉了一把她的头发,弄得乱七八糟了才松手,“我就要对你耍手段了。”

    强取豪夺什么的,他也能玩。

    不过,对她,他能拐就拐,能哄就哄。他长这么大没这么喜欢过一个人,也没说过这么多肉麻兮兮的话,栽在她这里,他认了。

    他沉不住气了,怕这‘黑无常大人’再跑了。

    “我现在有点心急,不能慢慢来。”

    他的脸也很红,甚至脖子都羞出了一层淡淡的春色,漂亮的眸子里,全是情动,可他不管不顾,对她步步紧逼。

    “我们做不了好朋友,只能做情侣。”他低头,在她因为紧张而一直抖动的眼皮上亲了一下,“因为我太喜欢你了。”

    周徐纺的脸已经红成了一颗红富士。

    江织说完,站起来,把她耷拉着的脑袋也抬起来:“我给你考虑的时间不多,你要是答应跟我在一起,就来亲我一下,我不会等太久,你要是一直不来,我就去抓你。”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脸,“听明白了吗”

    周徐纺慢半拍地点头。

    他家这个迟钝,估计还要点反应时间,江织也不再逼她,把她拉起来,掸掉她肩上刚刚落下的雪花。

    “下雪了。”

    很小的雪,被风吹着飘下来。

    “哦。”周徐纺整个人还在着火,脑子里全部都是江织的话,一遍一遍,撞来撞去,撞得她脑袋都快要炸出烟花来了。

    江织把她卫衣的帽子给她戴上,勒紧,不让风吹进她领子里:“冷吗”

    “不冷。”

    她好热。

    她觉得她的兽血在沸腾。

    江织很满意她眼里波翻浪涌的样子,扬着嘴角笑:

    “我冷。”说完,他把手递过去,“牵着,给我暖暖。”

    “哦。”

    还在天翻地覆的冲击里飘飘忽忽的周徐纺傻愣愣地用两只手包住江织的手,就那么用她两只小手,以极其怪异别扭的姿势‘牵着’江织。

    阿晚见了,坚定了自己心里的想法,雇主大人一定没做个人。

    回了病房,周徐纺就不敢看江织了,一看就眼睛泛潮、耳朵通红,像……像嗑了兴奋剂。

    而且,她脚步也有点飘,给江织一种错觉,好像她随时都要飞蹿上天,跟月亮肩并肩。

    看她一愣一愣,江织帮她把外套脱下,挂在挂衣架上:“你脸怎么还这么红”

    周徐纺捂脸:“我可能发烧了。”

    而且,症状好严重。

    她好想上蹿下跳,好想去大海里打滚撒泼,不知道为什么,好兴奋,好沸腾,好热血,好躁动,……

    江织让她坐下,一摸她脑袋,果然,又是高烧。

    “林晚晚,去叫医生过来。”

    阿晚:“哦。”

    江织怕她受凉,把空调开高了几度,又把外套给她穿回去:“你为什么总是发烧”

    “我也不知道。”她把衣服推开,“不穿,好热。”

    “忍一下,不穿会受寒。”江织非给她穿上,还把拉链拉到顶,“你以前也这样”

    周徐纺摇头。

    她以前身体很好的,很少生病,

    江织又问:“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她想了想。

    哦,是从他第一次亲她手心的时候开始的。

    她不好意思说,低头偷偷呼了一大口气,好像不那么热了,就又呼了一大口气,伸舌头呼气的样子,像只……狗。

    “我




105:纺宝护夫,虐江扶离
    轰隆!

    电闪雷鸣后,大雨倾盆。

    “老夫人。”桂氏看了看屋外大雨,“五小姐还在外面跪着呢。”

    江老夫人侧躺在榻上,捏了捏眉心:“让她跪吧,不吃点苦头,她是不会清醒的。”

    桂氏不太放心,朝着外头瞧了好几眼:“那位肖先生也来了。”桂氏思忖了顷刻,还是上前劝了,“老夫人,何不成全——”

    话被打断了。

    “别替那丫头求情。”江老夫人默了半晌,长叹了一口气,“那孩子是不错,只是可惜了,境遇不好,这半生都不会有安稳了。”

    江维尔跪了五个小时,寒气入体,身体没受住,晕了过去,她再醒来时,已经在医院了。

    病房里没有人,很静,外头已经天黑了,没有开灯,昏昏暗暗的。

    她睁着眼,缓了一会儿,爬起来喊:“麟书。”

    “麟书。”

    没有人应她。

    她披了件衣裳下床,推着输液架往门口走,屋子里很暗,只有走廊的光漏进来,近了,能听见外面走廊里有人在说话,声音模糊,听得不真切。

    她又往门口走了几步,这才听清,是林双的声音。

    “视频拿到了吗”

    “嗯。”

    “那就好。”林双问,“你什么时候跟她分手”

    之后,是很久的沉默。

    肖麟书原本无力的嗓音,添了几分怒气:“跟你无关。”

    “我们不是说好了吗,等视频拿到手,你就跟她断干净,麟书,你是不是舍不得她了”

    江维尔认识林双也有两年了。

    林双是个干脆利索的人,做什么都雷厉风行,对谁也都冷冷淡淡,江维尔从来没有听到过她这样的语气,柔弱、哀求,还有凄苦。

    她甚至哽咽了:“你碰都舍不得碰她一下,可你却舍得用烟头烫我。”

    “你别跟她比。”

    肖麟书是歌手出身,天生一把好嗓子,音色温柔。

    只是说出来的话,伤人无形。

    “也是,我算什么,她可是江家的五小姐,是天之骄女,要不是她江家给的便利,我们也不可能在靳松的眼皮子底下羽翼渐丰。”林双说着苦笑了一声,“一开始你就知道她是江家人,一开始我在你心里就比不上她。”

    “够了。”他压低了嗓音,一个字一个字地扔在她脸上,“这不都是你自愿的我勉强过你”

    林双哑口无言。

    啪嗒——

    门被推开,肖麟书回头便看见了站在病房门口的江维尔。

    她扶门站着,摇摇欲坠:“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肖麟书第一反应是躲开了她的目光,然后才伸手去拉她。

    “维尔。”

    江维尔后退,输液架被撞倒在地,针头从皮肉里被撕扯出来,手背上有血珠渗出来,她全然不顾,就盯着肖麟书:“你一开始就知道我是谁,你接近我只是为了摆脱靳松。”她停顿了一下,如鲠在喉,“你们刚才的话,是这个意思吗”

    他沉默了。

    江维尔趔趄了几下,几乎站不稳,身体在颤栗,声音也在发抖:“好,这个可以不答,你就回答我一个问题,林双手上的烫伤,是谁弄的”

    她见过林双手臂上的烫伤,是烟头烫的。

    他还是沉默。

    江维尔眼里全是血丝,大喊:“肖麟书!”

    就是这时候,脚步声过来。

    是四个男人,为首之人三十多岁,长相周正,从走廊那头过来:“你是肖麟书”

    “我是。”

    那人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证件:“我是刑侦大队林乾,你涉嫌一起故意杀人案,现在要紧急逮捕你,你可以沉默,但所说的每一句话,将来都会呈堂,现在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一波未平,又起一波,变故来得毫无预兆。

    江维尔甚至怀疑,她产生了幻听。

    “故意杀人,”她看着肖麟书,问,“受害者是谁”

    肖麟书始终默不作声。

    林乾道:“他开车撞人,受害者是江家老幺,江织。”又补充了一句,“属于杀人未遂,已经构成了犯罪。”

    杀人未遂……

    江织……

    江维尔被抽空了力气,整个人往后栽。

    “维尔!”

    是肖麟书,声嘶力竭地喊她。

    江维尔睡了一天,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有十八岁的肖麟书,二十八岁的肖麟书,有她的母亲,有视频里挥着鞭子的靳松,还有拽着她的手让她别走的薛冰雪。

    “维尔。”

    “维尔。”

    有人在喊她。

    江维尔睁开眼,灯光刺目,她微眯着眼,看床头的人。

    “冰雪。”

    她高烧了一夜,声音彻底哑了。

    薛冰雪从椅子上起来,蹲在她面前:“嗯”他守了她一宿,几乎没合过眼,眼睛里都是血丝。

    “哪里错了”

    他没听清楚,凑近:“什么”

    她看着屋顶,喃喃自语:“我哪里做错了……”

    哪里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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