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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是病娇得宠着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顾南西

    江织把手机从耳边拿远:“出来。”

    “等我半分钟。”薛宝怡找了个安静的地儿,“什么事儿,非得现在说。”

    “我跟周徐纺交往了。”

    怪不得大晚上不睡觉,思春啊。薛宝怡乐了:“你家那个可是块冰做的木头,不容易啊,终于让你给啃动了。”

    原本愉悦的语调,急转而下:“你说谁是木头”

    “……”

    薛宝怡被他这股子逼人的凌厉怵了一下:“这不是重点。”

    这就是重点。

    “周徐纺不是木头。”

    一开始,他是盛气凌人的口吻,说着,得意扬扬了。

    江织说:“她多乖。”

    还说:“而且可爱。”

    语气骄傲:“打架也厉害。”

    像炫耀自家孩子的家长:“她还能徒手拔树,你能吗”

    薛宝怡:“……”

    &




111:到纺宝家里去恩恩爱爱~
    他牵住她的手:“走吧。”

    周徐纺住七楼,没有电梯,她爬上爬下,脸不红、气不喘。她家门是黑色的,那只穿着兔头粉裙子的灰猫就窝在她家门口,懒洋洋的,见人来了,喵了两声,然后继续打盹。

    周徐纺下去得急,门还没关,她先进去,在鞋柜里找了双拖鞋出来,给江织:“你穿这个。”

    蓝色的拖鞋,看码数,是男人的。

    江织立马生出危机感了:“这是谁的”哪个野男人!

    周徐纺把包装袋拆了,又把标签扯掉,蹲下放在江织脚边:“给你买的,还没来得及送。”

    她之前送了江织一双粉色的,薛宝怡先生去医院探病的时候,看见江织穿了,就取笑他说娘气,所以,她就又买了一双蓝色的,上面不是兔头,是蘑菇。

    江织摸摸她的头,夸她:“眼光不错。”

    周徐纺笑得腼腆:“你在这坐,我去刷牙。”

    他把她乱糟糟的头发揉得更乱:“去吧。”

    周徐纺就去浴室刷牙了。

    江织趿着拖鞋,在屋里走,边打量着她的屋子。怪不得先前不让他进来,光是那几台电脑和更衣室,就看得出异常了。两间套房打通,没什么家具,一眼能望到头,不是灰就是黑,那么喜欢粉色的女孩子,屋子里却没有一点暖色。

    哦,除了两盏吊灯。

    周徐纺从浴室出来。

    江织问:“那两个灯,为什么放在床头”

    都是他送的,一盏是他家里的,一盏是粥店的。

    周徐纺解释说:“因为是你送的。”本来装屋顶上了,可她很喜欢这两个灯,总想摸摸,就放床头了。

    江织看看灯,看看她。

    这姑娘啊,随便说说,都能戳他心窝子。

    “过来,先吃早饭。”

    “哦。”

    周徐纺坐沙发上去,刚拿起筷子,发现有未读,是江织给她发的微信,时间是早上五点。

    她疑惑地看着江织:“你为什么给我转账”

    江织把打包带过来水晶包和虾饺拿出来,正要跟她说,她就先问了:“我被你包养了吗”

    “……”

    她的脑回路,一直都很清奇。

    她表情呆头呆脑,江织在她脸上戳了一下:“什么包养,谁教你的词”净不教好的。

    周徐纺说:“电视上。”

    江织给她盛了粥,问:“哪个电视叫什么名字”

    她一五一十地回答:“顾总,你的小娇妻又带球跑了。”

    江织:“……”

    这种的,也能过审

    周徐纺最近有点太沉迷电视剧了,之前她在医院给他当看护的时候,一有时间就捧着平板看剧。

    林晚晚那个脑残,还向她推荐各种肥皂剧。

    都是被林晚晚带坏的!

    “喜欢看电视剧”

    周徐纺忙点头:“嗯。”以前看得少,最近才发现电视剧特别好看。

    江织就说:“不要看一些乱七八糟的,等电影杀青了,我拍电视剧给你看。”周徐纺封闭太久,跟张白纸似的,他得看紧点,不能让一些乌七八糟的东西把她带歪了。

    周徐纺:“好。”

    江织给她喂了个饺子:“那你喜欢什么样的电视剧”

    周徐纺认真想了想:“顾总,你的小娇妻又带球跑了,那样的。”

    江织:“……”

    这是得了林晚晚的真传。

    这一笔,他记下了,回头找林晚晚算。

    周徐纺往嘴里塞了一个水晶包:“你还没说为什么给我转账。”

    “南楚给的,见面礼。”

    周徐纺点开,看了一下金额:“好多钱,可以收吗”

    “收着,等他有女朋友了,我再送回去。”

    她放下筷子:“那我转给你。”

    “是给你的。”江织把她手机抽走,“吃饭。”

    “哦。”

    周徐纺又夹了一个水晶包,真好吃。

    她把剩下的都推到江织面前,分给他吃。

    吃到一半,江织接了个电话,是乔南楚打过来的。

    “肖麟书那个经纪人来自首了,说开车撞你的人是她。”

    周徐纺鼓着腮帮子,竖起耳朵听。

    江织夹了两个水晶包放到她碗里:“她开肖麟书的车”

    乔南楚嗯了一声:“她是这么说的。”

    “有证据吗”

    “有行车记录仪。”

    还真是一波不平,一波又起。

    江织又问了几句,挂了电话。

    周徐纺正看着他:“你要去警局吗”她喝了一口粥,把筷子放下,“行车记录仪造假的话,很容易被查出来,林双的自首证据应该是真的。”

    她想了一下:“肖麟书是主犯、从犯,或者不知情,要看林双的证词。”

    她情商低,但很聪明。

    江织往后靠,腿伸直,两只蓝色的蘑菇拖鞋从茶几下面露出来:“都听到了”

    “嗯。”她说,“我听力好。”

    江织也不追问有多好。

    “你待会儿去警局吗”她问。

    他又给她盛了一小碗粥:“嗯。”

    “我也去。”

    “先吃饭。”

    “哦。”

    她继续喝粥:“你怎么不吃”

    “我吃过了。”

    好吧。

    她就把美味的水晶包都吃了。

    吃完早饭后,周徐纺拿了衣服去浴室换,江织在外面等她,靠着门,看对面的衣帽间,里头什么衣服都有。

    “徐纺。”

    她在里面答应:“嗯”

    江织问她:“你为什么会做职业跑腿人”转过身去,玻璃是单向可视,他只能看到模糊的轮廓,“如果不想说,可以不回答。”

    周徐纺穿好衣服出来:“我需要很多钱。”不然买不起月亮湾。

    职业跑腿人的收入很高,尤其是她,她任务成功率高,在业内很有名,开价比同行高了一倍不止。

    江织走过去,手放在她腰上,轻轻一掐,细得可怜:“才刚交往,我不应该干涉你太多,只是这个行业太危险了,我不放心你,转不转行让你自己决定,如果你想继续做,我也不会阻碍你,但有一点,你得答应我。”他低下头,看她眼睛,“那些高危险的任务,以后不能接,行不行”

    乔南楚在情报科,江织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职业跑腿人的很多任务都在灰色地带,危险,而且容易结仇。

    周徐纺点头,说:“好。”她有江织了,她想,以后得长命百岁,不能随便‘闯荡江湖打打杀杀’了。

    其他的事,等她想说了再说吧,江织没有再问,从钱包里拿了张卡出来,塞她手里:“以后钱不够花,你就花这里面的。”

    周徐纺不要,给他塞回去:“我有很多钱,这栋楼都是我的。”她不是炫耀,她是很认真很正经的口吻,“我存了好多钱的,要是你们江家破产了,我能养你,我也可以给你盖医院盖实验室。”

    江织:“……”

    乖得让他毫无办法。

    要命啊。

    八点半,江织和周徐纺到了警局。

    “来了。”乔南楚喝了口速溶咖啡,因着他长相是偏风流那一波,穿一身警服,笑起来有点坏,“你好啊,弟妹。”

    周弟妹不好意思,埋着头:“你、你好。”

    她还是不习惯跟人打交道。

    江织从大衣口袋里摸出个口罩,给周徐纺戴上,然后把她藏身后,朝乔南楚扔了个勒令他适可而止的眼神,问:“审了吗”

    这恋爱的酸臭味啊。

    乔南楚喝完一次性纸杯里的咖啡,扔了个抛物线,把纸杯丢在垃圾桶里:“正在审,跟我来。”

    他领着两人去了审讯室隔壁的监听室。

    隔着特殊玻璃,看得到对面,刑侦队的程队在审人:“谁指示你的”

    林双有些憔悴,但表情很镇定:“靳松。”

    程队又问:“肖麟书知不知情”

    她回答前,不假思索:“他完全不知情。”手上戴着手铐,她身体前倾,看着程队的眼睛说,“你再问多少遍,我都是这个答案,你可以把微表情专家请过来,看我有没有撒谎。”

    她把戴着手铐的手搁在桌子上,背部自然地往后靠,表情放松,不慌不忙:“跟麟书一点关系都没有,是靳松要给江织教训,他拿视频威胁麟书,我当时就在场。”

    程队追问:“那为什么是你去撞江织”

    她拿起旁边的杯子,喝了一口水:“麟书一直在犹豫,我怕靳松会把视频公开,就替他决定了。”只有说到肖麟书的时候,她表情才有变化,“是我一厢情愿地喜欢他,我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警官,”她眼睛已经红了,“他没犯法。”

    还是这一句。

    林双始终坚持她的口供,说是她一人所为,与肖麟书没有半点关系。

    “审了几遍了,都是这个说辞。”说话的是刑侦队的邢副队,他对乔南楚说,“如果再没有新的证据,就只能放人了。”

    毕竟,行车

    记录仪是铁证,明明白白地拍到了林双开车撞人的整个过程。

    乔南楚看江织:“你怎么看”

    还好,行车记录仪没有拍到周徐纺。

    江织在想这个。

    乔南楚伸手在他眼前晃了一下:“问你话呢。”

    他牵着周徐纺出去:“感情问题,你问我没用。”

    案子发展到现在,成了情感纠纷了。

    最后,肖麟书还是被释放了,在警局门口,他见到了江维尔,时隔十多天,物是人非。

    她瘦了很多。

    他也是。

    是江维尔先开了口:“我们谈谈。”她身边,还站着薛冰雪。

    肖麟书身上的衣服有些皱,很狼狈:“好。”

    两人去了警局后面的空地,薛冰雪没有跟着,在原地等江维尔。

    相顾无言,都沉默了很久。

    头顶,五星红旗被风吹得簌簌作响,她的声音也被吹散了,飘渺不定:“你和林双在医院说的那些话,有要解释的吗”

    她冷静了阵子,想了很多可能,有好的,也有不好的,等平静了,她才敢来见他。

    肖麟书看了她一会儿,目光有些凉,没什么起伏,也没有情绪透露出来,平铺直叙地开口:“我妹妹去世之后,我是想跟靳松解约,但他留了视频,那时候我就知道,要全身而退,很难。”

    她听着,没有接话。

    他继续说:“林双说,给我找了个武术指导,是江家的五小姐,还说,江家五小姐的偶像刚好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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