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是病娇得宠着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顾南西
平时不怎么爱说话的姑娘,夸起男朋友来,话还挺多,平时也不与人对视,这会儿,她认真看着人,亮晶晶的眼睛里有很多小情绪,期待、骄傲,还有小小的得意:“老板娘,你看过《赤城》吗”
老板娘说看过。
她就更得意了:“那是我男朋友拍的。”
瞧给她自豪的。
老板娘非常惊讶啊:“原来是大导演,怪不得我看着眼熟呢。”老板娘探头瞅了两眼,“长得也俊,比电视上的男明星都俊。”
周徐纺可劲儿点头。
江织最俊了!
这长相可以当艺人了,偏偏做了导演:“不知道要惹多少女明星们前仆后——”
周徐纺脑袋瞬间耷拉。
老板娘意识到话不妥,赶紧打住:“哎呀,都这个点了,你快去送外卖吧。”
“哦。”
周徐纺抱着个头盔,去找江织了,两人一前一后地出了粥店,她走在前面,走得快,手也不给江织牵。
江织敲了敲她的黄色头盔:“怎么了”
她戴一个,抱一个,表情复杂。
“江织。”
“嗯”
她又不说话了。
江织把她有点歪的头盔扶正:“怎么不开心了”
周徐纺头很小,帽子罩住了脑门,巴掌大的脸,眼睛很大:“是不是有很多女明星喜欢你”
她第一次掳走江织,就是个女明星指示的。
还有个叫余然的,晚上还穿那种布料很少的衣服去找江织讲戏。
想到这里,周徐纺的眉毛已经皱成了两坨:“你这么厉害,长得也好看,肯定有很多女明星喜欢你。”
肯定有很多女明星穿着布料很少的衣服去找他!
江织说没有:“我以前是gay。”
对哦。
他是基佬。
周徐纺用苦大仇深的表情纠正:“那肯定有很多男明星喜欢你。”肯定很多男明星穿着布料很少的衣服去找他!
江织:“……”
他都闻到了,酸味儿。
“吃醋了”他笑着瞧她,“是不是吃醋了”
周徐纺很诚实地承认了:“是的。”
会吃醋就好。
说明他没那么不受宠。
江织抬起她的脸,在她唇上亲了一下:“还醋不醋”
她点头。
他就再亲一下:“你哪需要吃醋,我就只亲你。”谁能跟她比,虽是梦里,可到底是压在他上面的人。
周徐纺啊,是他的女王,可以在他头上撒野的人。
亲了两下,她完全被哄好了,瞄着眼看看四周,然后把口罩给江织戴上,嘴唇红红的,脸蛋也红红的:“被偷拍了怎么办”
看她这做贼心虚的模样,江织好笑:“我是导演,出镜率不高,没有那么受关注。”
他低调惯了,进圈的时候就撂了话,少盯着他的**,再说了,江家在帝都的地位就摆在那里,没有他点头,敢乱说话的,不多。
不过——
周徐纺瞅瞅他的脸,还是有很强烈的危机感:“你长得这么好看,还是很显眼的,男孩子在外面也要注意安全。”
所以——
“你以后出门可不可以戴口罩”她真诚地说,“我也戴,我们一起戴。”
搁以前,谁敢当江织的面夸他长相。
他不喜欢被夸好看,实力摆在那里,偏偏要夸脸,他每每听了,都不大爽快。只是这让他不爽快的话,从周徐纺嘴里说出来,怎么就这么顺耳。
江织心情大好:“都听你的。”然后弯下腰,要她给他戴头盔。
一人一顶黄色头盔,周徐纺骑车,载着江织去送外卖。阿晚去了江原道,他们去天京路,骑电动车,十五分钟就能到。
目的地很偏僻,是个老旧的小区,对面就是工地,因为环境不好,这一带的住户都迁走了,小区里住的大多是工地上的人。
也没电梯,这会儿午休时间,走廊和楼梯里都是人,大多是男性,还有几个大冬天还光着膀子的,三五成群地在闲聊。
老远都能闻着味儿。
江织把周徐纺的口罩往上拉了一点,又把头盔往下压了压:“你在外面等我,我去送。”
“好。”
“有事叫我。”
“嗯。”
江织拿了块帕子,捂着口鼻进去了。
周徐纺站在一楼的大厅里等,稍稍凝神静气,听楼上的动静,这么一细听,四面八方的声音都涌进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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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楼新搬来了个女的,是做那个的。”
“你怎么知道试过了”
“走路那么骚,一看就知道了。”
“你个老流氓,也不怕你家婆娘知道。”
“婆娘在老家,才不管呢。”
“……”
后面的对话,越来越不堪入耳。
小区里的租客男性居多,女人和孩子的声音寥寥无几。
“是我,韩先生。”
是年轻女人的声音,像是在抽烟,沙沙哑哑的,有点慵懒。
“尸体被找到了”
“这您放心,我都处理干净了。”
“那钱什么时候打给我”
这时,门外有人喊。
“外卖。”
是江织。
周徐纺继续听着。
“我等不了太久,最好尽快把钱结给我。”女人挂了电话,把烟也掐了,套了件外套去开门,“来了。”
打开门,是个漂亮的男人,即便戴着口罩,也看得出不凡。
“姓陈”
“是。”女人伸出手去接外卖,露出来的手臂上有几道红痕。
江织把外卖给她了,转身走人。
“等等。”女人很年轻,二十出头,生得格外漂亮妩媚,开衫外套里的紧身毛衣掐得她身段窈窕,“小哥哥,给个联系方式呗”
‘外卖小哥哥’回了个头:“我不用手机。”
女人笑了:“外卖上有骑手的电话。”
昏昏沉沉的走廊灯下,一张漂亮的脸笼在半明半暗里:“那是我女朋友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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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纺织牌狗粮,甜甜的暗恋
何女士的女儿阿晚也认得,骆家唐想。
她抢下了剪刀。
何女士尖叫了两声,目光无神地慌张四顾着,嘴里开始自言自语。
“我要给骆三剪头发。”
“他们会打她的。”
“要剪头发。”
“玫瑰花又开了……要给骆三剪头发。”
她把目光落在了周徐纺的头发上,不停地喃喃自语,手也不停地捶打桌子。
唐想扶着她坐下,低声安抚:“妈,她不是骆三,骆三被二小姐叫去浇花了。”
“去浇花了吗”
唐想点头。
何女士这才不闹了,也不捶桌子了,低着头嘀嘀咕咕:“她又要挨打了。”
“小哑巴又要挨打了。”
“电话呢,我要打电话给老爷子。”
唐想喊了声‘二姨’。
老板娘立马把座机拿起来,唤何女士过去。
唐想松了一口气,把剪刀收起来,走到周徐纺那一桌:“很抱歉,吓到你了吧。”
周徐纺摇头。
风吹门铃,响了两声,江织进来了,问了一句:“怎么了”
“江织。”
“江织。”
前面一声是周徐纺叫的,后面一声,是唐想。
哦,都认得啊。
唐想稍稍打量了周徐纺几眼,礼貌地点点头,再看向江织:“不介绍一下吗”
江织坐下,简明扼要,就三个字:“周徐纺。”
是周徐纺。
而不是女朋友周徐纺。
周徐纺明白了,此人,要防。
“你好,”唐想浅笑,道,“我是唐想。”
周徐纺抬头,没表情:“你好。”
她穿一身黑,脸色冷漠,目光警惕,浑身上下都写着一句话——别跟我说话,我跟你不熟。
“刚才唐突周小姐了,”唐想再一次道歉,“实在抱歉。”
周徐纺:“没关系。”
她是覆舟唇,只要一抿,距离感就很强,再加上她高级厌世脸,眉眼里写的还是那句话——别跟我说话,我跟你不熟。
真是个古怪人。
唐想看了一眼时间:“不好意思,我要先失陪了。”
周徐纺点头,表示——请便。
等唐想与她母亲离开之后,周徐纺才问江织:“她是谁”
江织倒了杯热水,把勺子洗净了,才将自己那碗粥端过去,把虾肉挑出来放到周徐纺碗里:“半个骆家人。”
怪不得江织戒备。
周徐纺在片场也听到过小道消息,江织和骆家好像有仇。
她又问:“为什么是半个”
“她和她的父亲一样,是被养在骆家、服务于骆家的外姓人。”
在古代,叫家奴。
在现代,叫管家,但唐想不同,她不止管内,她还管骆家的生意,手头上权利很大。
“唐想有能力、有手腕,骆家老爷子很重视她,对外称她是骆常德的义女。”
周徐纺觉得不止半个了,算大半个骆家人。
“骆三又是谁”她今天问题很多。
江织挑虾的动作停顿了一下:“谁跟你说了骆三”目光凉嗖嗖的,扫了阿晚一眼。
阿晚:“!”
冤枉!
“刚才唐想的母亲喊我骆三。”
那位何女士,真是病得不轻,性别都分不清了。
江织把勺子放下,抽了张湿巾擦手:“他是骆家的养子。”
周徐纺认真听着,少有这样好奇的时候。
江织舔了一下唇,沉默了很久。
“八年前骆家失火,骆三被烧死了。”眼睫毛垂着,遮住了眼里的情绪,江织说,“唐想的父亲也是死于那场火灾,在那之后,她母亲就精神失常了。”
语调很低。
气压也很低。
周徐纺在江织眼里看到了一大片阴云,哦,她想起来了,在游轮上,骆青和说过,骆三是江织搁在心尖上的人。
现在她也是江织心尖上的人了,那骆三就是她的‘邻居’了。
她感觉她马上要吃醋了,不,她不能吃醋,‘邻居’都去世了,不能再斤斤计较,安抚好自己,她才继续问江织:“骆家失火是天灾吗”
“是**。”
周徐纺陷入深思了。
江织把最后一块虾肉放到她碗里:“为什么好奇这个”
周徐纺说:“我不喜欢骆家。”
骆青和是坏女人,骆颖和也是。
江织摸摸她表情认真的小脸:“我也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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