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是病娇得宠着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顾南西
这就难怪了,大多媒体不敢惹江家这位小主子,可陆家不同,同是四大世家,陆家也不差了江家多少,两家又素来不和。
这帝都脚下,敢给江织不痛快的,也就只有这陆家了。
乔南楚瞧了瞧江织,他不知道在思忖什么,秀眉轻蹙。乔南楚把平板扔给了他:“那群狗仔动作可真快,这就找到主人公了。”
屏幕上一张放大的脸,正是周徐纺。
江织敛目瞧了瞧。
一群记者把周徐纺堵在了影视城的门口,她戴着鸭舌帽,手挡着脸,满眼戒备。
“你们是什么人”
她语气不同以往的淡,冷得刺骨。
“我们是华娱日报的记者。”
她始终挡着脸,紧皱的眉头看得出来她的防备与敌视:“为什么跟踪我”
有记者说:“我们没有跟踪你。”
她还是那句:“为什么跟踪我”
“我们想访问你一下,你和江导是什么关系”
她沉默了很久,才反应过来江导指谁,推开摄像机:“我和他不是很熟。”
记者不依不饶:“那你为什么从他——”
她把帽子拉低,挡着脸,只见一双眼凌厉:“不要再跟着我。”
记者还要追上去,她抢过摄像机,砸了,走人,动作利索得让人瞠目结舌。
视频便到这里了。
江织那双桃花眸半掀半敛着,让人瞧不清颜色。
想是生气了,毕竟绯闻不实,阿晚请示:“江少,要不要发个声明辟一下谣。”
他把平板扔茶几上,神色似愠非愠:“辟什么谣。”从沙发里坐起来,撑着下巴,目光临去秋波那一转,“人姑娘不是说了,不熟。”
什么瞧上他的美色,鬼扯蛋。
他舔了舔唇,喉咙有几分痒意:“我明天想喝鸡汤。”
阿晚一懵:“啊”
怎么好好的突然提起鸡汤了
江织睫毛长,往上一抬,灯光就落下一片影:“那只鸡,宰了吧。”
不熟
送他鸡时怎不说不熟
“哦。”阿晚懂了,雇主是生贴膜小姐的气了,所以,把气撒在一只无辜的公鸡身上。
江织又坐起来,把平放在茶几上的平板翻过去,眼含秋水雾里看花般,喜怒藏于那双眸子里,道:“今天就宰。”
不熟
夸他好看时怎不说不熟
徒惹得人心烦!
阿晚:“……”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好吧。”
江织又搁沙发上躺着,合上眸,倒像那旧时闺阁里的娇人儿,金针倒拈,绣屏斜倚,懒之态;长颦减翠,瘦靥消红,病之态。只是,不消一会儿,他便咳起来,且越咳越厉害,脸上红潮晕浓。
薛宝怡认得他二十几年了,怎会看不出来他憋着一股火,连忙给他顺气,冲他贼笑贼笑:“不对劲啊,织哥儿,你好像反应有点过头了。”少见了,这反应,薛宝怡挤眉弄眼,“怎么,看上贴膜的小姐姐了”
江织微拧了一下眉。
他厌恶女人。
这么多年来,他从未怀疑过自己的性取向,周徐纺却是那个古怪的存在,古怪得让他产生了二十几年来都没有生出过的、对异性的好奇,甚至是胜负欲。
这一点,让他很烦躁,异常烦躁,他想,莫不是因为她生了一双像那少年的眸子,才这样百般让他心绪难宁……越想越烦。
江织掀了眼:“老子好男风。”
说完,他便瞧着薛宝怡,没饮酒,却透着一股微醉的魅。
又来了,这勾人桃花眼!
“你别这么看我。”薛宝怡往后缩,“我是直的。”别想把他掰弯,他有钢铁意志,他抵死不从!
江织目光微敛:“我还没有饥不择食到这种地步。”
薛宝怡:“……”
这要不是个美人,他早揍了。
被这么一搅和,江织彻底没了玩乐的兴致,拿了外套起身走人,刚出包厢,又停下了。
阿晚赶紧上前,不知道这喜怒无常的雇主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别宰了。”他说。
“啊”阿晚是真的跟不上雇主阴晴不定的思维。
“那只鸡。”
说完,脚步快了,咳嗽声也重了。
雇主好善变啊,阿晚跟上去:“那我接着养着”
不过是一只鸡,他到底在折腾什么江织垂眸,蹙起了眉,他是怎么了怎么就让那个家伙在心窝上点了一把火,越烧心越不甘。
电梯门开,他停顿须臾,抬脚进了电梯,往旁边一靠,垂着眼睫,灯光投下的阴影遮住了他眼底情绪,只是细听嗓音,总归有几分愠色:“先饿个几顿吧。”
“……”
好无语哦。
江织的绯闻在热搜上待了两天,之后,热度被一条轰动娱乐圈的新闻覆盖了——知名女星自杀,留遗书揭露某娱乐公司性招待丑闻。
天星也是国内顶级的娱乐公司,与薛宝怡的宝光是死对头。
听到这消息,薛宝怡很是幸灾乐祸:“天星这次恐怕要脱层皮了。”
饭桌上,就发小几个,说话也没顾忌。
乔南楚接:“不一定。”刑侦队那边的事,他也有涉及,“受害人前几天去警局报案,才刚立案就撤了,背后的人应该阻挠过。”
一个小艺人,怎么可能杠得过一个大公司,处处碰壁无处申冤才是现实。
薛宝
018:职业跑腿人——周徐纺
周一,微雨绵绵,冬风里夹着水雾,湿漉漉的,有些刺骨,寒流连续了几天,这冬天,要到了。
七点半,新闻联播结束。
八点,唐颖收拾好东西,去敲了隔壁休息室的门。
“请进。”
大概因为职业的关系,她首先注意的总是声音,整个电视台,就数他嗓音好了。
唐颖推开门,没有贸然进去,站在门口:“师兄,我送您。”
她的师兄,周清让,电视台唯一一个只用了不到三年时间,就坐上新闻联播主持台的人。
他已经换下了西装,穿着厚重的大衣,端坐在轮椅上:“不用了。”
窗外万家灯火,他身上,却总是没有一丝人间烟火气。
他生得很俊雅,像古画里的人,不着缤纷的笔墨,只是寡淡的水墨丹青,却绘得精致浓重。
他年岁不轻了,眼角有很淡的细纹,不爱笑,也不爱说话,总是独来独往。他脾气很好,很温和,但除工作之外,他与谁都不熟稔。
他腿脚不好,左腿截肢,三年前装了假肢,右腿动过手术,钢钉还没有取出来,很少会站立。
他坐轮椅,却从来不麻烦别人,在轮椅上,他放了一副拐杖,很少有人见过他拄拐杖的样子。
唐颖见过,他弯着腰,吃力地拄着拐杖,一步一步,走得很慢很慢。
“我送您吧,”她终是不放心,拂了拂耳边的发,“外面下了雨,路滑。”
他只是摇了摇头,没有说别的。
要经历怎样的跌跌撞撞,才会这样心如止水。唐颖在门口站了许久才离开,再见到他,是在电视台的门口。
他的轮椅停在台阶上面,门卫上前问他要不要帮忙,他拒绝了,拿起了放在轮椅上的拐杖,撑着腿艰难地站起来,只拄了一根拐杖,用另一只手去抬轮椅,一阶一阶搬下台阶,因为吃力,手背的青筋隐隐凸起。
路灯落在湿漉漉的地面,将人影磨平了棱角,雾蒙蒙的,水蒙蒙的。
他的住处离电视台不远,他放好轮椅,坐下,缓缓推动,路程是不远,只是回家的路上有一段上坡的路,夜里下了雨,路面滑,坡面上了一半,轮椅就往后滑。
一只手从后面抵住了下滑的轮椅。
周清让回头,逆光里,看不清对方的脸,只见得清她穿着黑色的衣服。
“谢谢。”他说。
她帮他把轮椅推上坡顶:“不用谢。”
是年轻的女孩子。
他又道了谢,手抓在轮环后部,推动离开。
就是他啊。
周徐纺在原地站了许久,才把无线耳机戴上:“帮我切断海棠湾的监控。”
耳机里是人工合成的声音,机械、利索:“你要做什么”
她答非所问:“他腿很不好。”
隔着数十米的距离,她跟在周清让的后面,边走着,边把背包里的外套、帽子、口罩一样一样戴上。
“他腿不好,我得管到底。”
霜降没有多问:“我知道了。”
不到半分钟,周徐纺的耳机里再度传来霜降合成的人工声音:“海棠湾离电视台只有八百米,沿路的摄像头有四个,我发了干扰,你有五分钟时间。”
“嗯。”
她压了压鸭舌帽,一跃至屋顶。
因为路滑,平时十分钟的路程,周清让用了二十分钟。
守夜的门卫老纪在小区外面抽烟,看见人后,把烟掐灭了:“周先生回来了。”
周清让颔首。
老纪六十多,上半年刚从制药厂毕业:“保安室有您的快递,要本人过去签收。”
“谢谢。”
“我推您过去吧。”
他没有拒绝:“麻烦了。”
“客气什么。”
周徐纺站在马路对面,看着轮椅进了小区。
“徐纺,有情况。”
周徐纺抬头看了看小区围栏的高度。
耳机里,霜降说:“海棠湾正门以北三十米有两伙人,其中一伙是天星的人,还有一伙人身份暂时不明,九栋所有的电梯口和安全通道都有人。”
周清让就住在九栋。
她们才刚把东西送过来,就有人找上门了。
“怎么办”霜降问周徐纺的意思。
她估计一下高度,往后退,弯腰一跃,跳过了围栏:“没办法了。”她直起身,擦了擦手上的雨水,从外套的口袋里掏出一副黑色的手套,“只能打人。”
九栋一楼楼梯口。
男人从门后出来:“小骆总,周清让已经上去了。”
地上的影子健壮,男人穿着黑西装,国字脸,眼窝很深。
耳机里,是女人的声音:“别打草惊蛇,先确认一下东西在不在他手里。”
“明白。”眼前,一道暗影闪过,男人立马回头,“什么人!”
后面什么人都没有,也没有声音,这一层的声控灯被做了手脚,只有负一楼的光漏过来,昏昏暗暗的。
“怎么了”
“没什——”
男人话还没
019:他闻到了她身上的奶味
“他刚刚被偷了一块一千二百万的手表,正抓贼呢。”
韩封冷着脸,有了脾气:“我们没有偷。”
乔南楚掏了根烟点上:“那谁知道。”
刑侦队的程sir十分钟后就到了,把韩封一干人等全部扣下了。
乔南楚不是刑侦队的,就在一旁看着,抽了两支烟,心情不错,向程sir提了一嘴:“我怀疑他们把赃物藏在车里了。”
程sir的顶头上司,是乔南楚的表姐夫。
说实话,程sir到现在都没搞懂这位大少爷在搞什么幺蛾子,但这面子得给:“把车也拖走。”
就这么着,连人带车,都进局子了,另外,程sir还留了一个队的人在现场,继续排查。
乔南楚掐了烟蒂,去马路对面,敲江织的车窗。
“赃物,上交。”
江织取下腕上的手表,扔给他。
乔南楚掂了掂,在手里把玩着:“骆家人不可能亲自出面,是韩封帮着接应,小区里面程sir已经让人进去查看了,如果东西到了韩封手里,警局能搜出来,要是搜不到,就还在周清让那。”
反正,落不到骆家人手上,目的就达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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