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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宁帝军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知白

    显然他在这极具威严,说话的时候那些壮汉连大气都不敢出。

    希望再过十年,长安城里就没有人再提狗篮子三个字。

    那人声音之中有些悲凉,停顿了一下后继续说道:五湖四海来的苦命兄弟在这互相扶持,就有了咱们流浪刀,是有些事不可否认,咱们为了生存什么活都接,所以被人看不起,说咱们下三滥,我认。

    可人不能总是安于现状,被人骂狗篮子已经这么多年了还没被骂够?你们够不够的我不管,我是够了,所以从十年前流云会突然崛起那天开始我就在求变,你们谁能告诉我,为什么流云会可以如此霸道嚣张?

    七八十人默不作声,没有人说话不代表大家不知道怎么回事。

    能拿下漕运陆运这最赚钱的生意,流云会要是朝廷里没人谁信?所以我们一时不变,就永远不是流云会的对手,也只能伪装在流云会的漕运码头做苦力,可我们是刀客,要对得起手里的刀。

    戴面具的人沉默了一会儿后继续说道:后天就是书院大比了,我在十年前就把一个人送进了书院,可他毕竟资质有限没办法进入三甲,然而上天垂怜我们这群流浪的人,给了一个机会

    书院里陈子善要杀孟长安,我安排的人这会估计已经得手,孟长安死了,把事情推向于典和白小歌,然后再以孟长安亲人的身份把这两个人杀了,大比的时候我的人就有机会进入三甲了,入三甲,从文从武都是正六品,那就是咱们流浪刀崛起的开始。

    刀首威武!

    有人低低的喊了一声,所有人都把拳头举起来:刀首威武!

    再给我一个十年,我带着你们成为这长安城暗道上力量最大的一群人,说一不二。

    戴面具的人站起来,显然情绪也有些激动:爹娘没有给我们一个好身世,我就给自己的子孙后代一个好身世!

    他的话刚说完就有人啪啪啪啪的鼓掌,但是掌声却不是来自人群之中。

    戴面具的人抬起头往上看,随即看到了那个蹲在房梁上鼓掌的家伙,那地方本就不大,他还带着很多刀,所以姿势有些不优雅。

    沈冷鼓掌,一边鼓掌一边还要把碍事的刀拨一拨。

    说的真好,我已经被你感动了。

    沈冷蹲感慨:请问,你们还收人吗?我在你们这里看到了光明的未来。

    杀了他!

    戴面具的男人嘶哑着嗓子吩咐了一句。

    几个刀客从角落里将藏好的弓取出来,弯弓搭箭沈冷所在的这个位置确实有些尴尬,好像个箭靶子一样。

    噗,噗噗噗

    四个刚刚把硬弓抬起来的刀客全都倒了下去,脖子上插着弩箭,精准的好像近在咫尺射进去的一样,然而他们却不知道射出弩箭的人在哪儿。

    戴面具的人往四周看,也没有察觉。

    茶爷在窗外,库房的窗口很高,她是倒着吊在那的。

    沈冷离开树林的时候本打算一个人来,后来想了想似乎不稳妥,于是又回了客栈喊了茶爷一起,来的时候沈先生给了沈冷一把伞剑,给了茶爷一个首饰盒,一个女孩子出门带个首饰盒当然也不算什么不正常的事。

    这首饰盒可以有另外的形态,往两边分开,中间的部分可以抽出来,便是一把连弩,弩箭很短,都只有一寸长,但是精钢打造,分量不轻,射程比正常的连弩也不短。

    茶爷倒挂着连射四箭,点死了四个刀客,剩下的人立刻就慌了,找人根本找不到。

    我带了一大波人马来,你们可要小心了。

    沈冷一翻身从房梁上直接跳下来,说完这句话之后忽然觉得有些不妥。

    茶爷也觉得有些不妥,一大波?

    于是她决定回去之后狠狠揍他一顿。

    沈冷从腰畔抽出第一把刀:我只杀当头的,叫刀首是吧?

    一个刀客劈刀过来,沈冷侧步让开刀子往前一抹切开那刀客的脖子:也就是三。

    谁也没懂他说的什么意思。

    有人躲在暗处举起弓箭准备偷袭,才举起来弩箭就击穿了他的脖子,那弩箭精准的令人发寒,而且到现在也没有人注意到弩箭从哪儿来的。

    沈冷向前,这次没有等对手先出刀,面前的刀客两只手举刀挡住沈冷的刀,沈冷连续落刀,当当当当当五刀砍在同一个地方,对手的刀断了,沈冷的刀卡进那家伙脖子里。

    沈冷看了看已经崩出来五个缺口的刀,略微心疼,然后继续向前。

    这个也是个三。

    又杀三人,刀上的缺口已经变成了十几个,于是沈冷弃刀,抽出腰间第二把刀。

    向前,六七个人围攻过来,刀光暴雨一样密集,沈冷的刀在狂风暴雨之中显得有些孤单,却密不透风,没有一刀漏空,这个过程持续了也就是二十息左右而已,但挡了多少刀没有人数的清

    沈冷一刀切死最近的刀客,再次换刀。

    另外一边,凡是靠近沈冷背后的人尽数被连弩点到,没空一箭。

    九箭之后茶爷往上伸手,漂亮的马靴四周有一圈小小的暗袋,看起来像是装饰,可这一圈暗袋里都是弩箭,钢钉一样。

    她迅速的将连弩装满,再次瞄准,沈冷肆无忌惮的向前,因为背后没有人可以靠近。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地上已经倒下了将近二十个刀客。

    沈冷扔掉第三把刀,将腰畔插着的最后一把刀抽出来,遥遥指向刀首。

    茶爷在窗外挂着,心里想着傻冷子真帅,若是此时再说两句霸道的话,那就更帅了。

    沈冷一只手握刀指着刀首,另外一只手在提裤子:等一下哈。

    刚才插了四把刀,现在都抽出来了,裤袋有些松,他一只手提着裤子的样子顿时不帅了,唯有茶爷觉得这姿势也挺好看的。

    沈冷把刀横着叼在嘴里开始系腰带,一个刀客立刻扑过来,沈冷不退反进,肩膀在那刀客胸口上撞了一下,身子旋转半圈,嘴里叼着的刀子在刀客脖子上扫过,血液喷洒。

    沈冷系好了腰带把刀取下来:其实刚才我说谎了,我说只杀刀首是吧,可我不是这么想的,你们都得死啊你们这些人和南平江上的水匪有什么区别?

    刀首看着这个家伙心想你何必要说?

    走!

    刀首没有去迎战而是喊了一个走字,他不确定外面到底有多少人藏着,万一这是有人想趁机灭掉他流浪刀的话,在这里耽误的时间越久越可怕。

    人开始后撤,可是走不了。

    弩箭又出现了,朝着大门口跑的那几个人全都被放翻在地,那弩箭精准的天怒人怨。

    沈冷拎着刀往前:本来隔着万千里我和你们不会这么早有什么纠缠,谁教你们要去动孟长安?

    刀首显然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招手,两个人抬着一柄大刀过来,那刀刀柄有半米左右,刀身倒是有将近一米,一寸半宽,莫说一个人,便是一匹马也能劈开,西域那些流浪刀客哪怕是诸国精锐看到这把刀也会心惊胆战,这刀有个名字威震四方陌刀。

    沈冷的眼睛微微眯起来:原来你是西域重甲的人。

    我不是。

    带着面具的刀首缓缓摇头:早就不是了。

    刀落,沈冷举刀迎上去,沈冷的刀断,不得不退后。

    刀又落,沈冷抽刀迎上去,刀再断,不得不退后。

    刀首落三刀,沈冷断了三刀,手里只剩下最后一把刀,从树林里捡来的刀都是凡品,不是大宁武工坊精制的制式佩刀,所以沈冷有些想念自己的黑线。

    那人个头不高,比沈冷矮了差不多一个头,出刀三次已经有些气喘,年纪确实不小了。

    这刀重五十六斤,以他的年纪体力根本无法持久。

    老了啊,三刀不能杀人。

    刀首语气尽显苍凉。

    沈冷骤然出刀,刀首的陌刀比之前的三刀慢了半分,可是半分已经足够,沈冷的刀子划过去在刀首脸色留下一道血痕,面具一分为二掉落在地,于是沈冷看到了那血痕旁边的酒糟鼻,脸被血染的更红了些。

    刀首疼的咧开嘴,露出那黄的让人有些恶心的牙齿。

    沈冷的刀停在半空,微微叹息:你今天不该喝光那壶老酒。

    【感谢我包的打赏,感谢陈羲,奉先的打赏,今天晚上加更。】




第三十四章 挡回去就是了
    古语说拳怕少壮,刀何尝不是一样。

    过去没有人知道流浪刀的刀首居然就是雁塔书院那个酒糟鼻子的看门老头,今后怕是也没有几人会知道了。

    沈冷很清楚这些人都是坏人,恶人,为了钱可以什么都做的人,所以沈冷下手的时候没留一分余地,可是当那老头倒在他刀下的那一刻,他似乎看到的不仅仅是一个人的生命消失,还有一种对命运安排的不甘。

    南平江上的水匪总是说若是衣食无忧谁愿意做匪?

    这就是一句屁话,要多扯淡有多扯淡。

    所以沈冷看着那老者倒下去时候眼神里的不甘,也没有什么心疼。

    坏人给自己做坏事打上一个不甘命运安排的标签就不是坏人了?

    剩下的流浪刀还有很多,至少四五十个人,他们看着刀首倒下去,手里的刀握得更紧了。

    沈冷以为他们会拼命,可是却没有,几十个刀客跪下来,这些为了钱什么都肯做的家伙几乎同时将手里的钢刀架在脖子上,然后有一小半的人抹了脖子,另外一大半人颤抖着,不知是谁啊的喊了一声后站起来跑了,剩下的人也跟着跑了。

    沈冷看着却没阻拦,不知道心里在想着什么。

    刀首不在,流浪刀亡。

    一个倒在血泊里的人艰难的抬起手似乎想把逃走的同伴拉回来,嘴里嘀咕着那几个字:我们当初一起发过誓的

    誓言这种东西如果不去遵守当然也不会被天打雷劈,这些无恶不作的人心中也有自己守着的那份净土,有的人守住了有的人放弃了,这片净土叫义气。

    沈冷看着那些倒下去的尸体有些发呆,先生说的真的很对啊,人心果然是这个世界上最复杂的东西。

    但他知道事情到了这一步还没完,他得做些自己离开之后别人再想动孟长安也会心头颤一下的事,于是他在库房里找到了一个拖把,沾了地上的血,在库房地板上写了几个字。

    要杀孟长安,先杀沈冷。

    茶爷从窗口翻进来,站在他旁边看了看那几个字,微微皱眉:不吉利。

    沈冷哦了一声,把那后面几个字擦掉。

    要杀孟长安,必死于孟长安之前。

    茶爷看的出来沈冷心情复杂,其实她又怎么会不一样呢,那些刀客自杀的时候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发生的自然而然,这便是群体和个体的不同,若这里只有一个流浪刀的刀客未必就会自杀,当有一个人那样做了,其他人跟着做就变得轻易起来,当有一个人站起来跑了,其他人跟着跑也变得轻易起来。

    走吧。

    沈冷伸出手,茶爷把手放在他手心,沈冷发现茶爷的手很冰。

    今天,茶爷破了杀戒。

    登第楼。

    到了这个时辰登第楼里的其他客人都已经走了,大厅里空荡荡的,几个伙计站在一边打着哈欠,却不敢离开,因为老板就在二楼喝茶,每天老板都会在二楼坐半个时辰,然后准时回家去,所有人都知道老板对夫人很尊敬,也有人说那是怕老婆。

    今天例外,老板在等人。

    孟长安换了一身衣服回来看起来脸色已经好了些,走路的姿势显然有些不对劲,毕竟那一刀很凶狠,书院里的郎中给他上了药缝合了伤口也包扎的很好,可疼是止不住的。

    他抱歉的笑了笑,然后开始点菜。

    有人穿过大厅蹬蹬蹬的跑上了二楼,孟长安回头看了一眼,确定跑上去的这个人功夫很不错,哪怕故意压重了脚步也瞒不过孟长安的眼睛。

    二楼,穿了一身月牙白长衫的中年男人抬起头看了看刚刚进来的年轻人,微微摇头:何时才能沉稳些?

    上来的人二十几岁,是个很精神的小伙子。

    爷,成了。

    他说了三个字,笑的嘴都合不拢。

    不值得你这么开心。

    中年男人放下茶杯:不是我们动不了流浪刀的人,而是我们不能随便动,流浪刀没有底线没有规矩,我们有,若东主问起来我不好解释,毕竟我们身上压着两个口字。

    有一个字,有两个口。

    年轻人嗯了一声:幸好有人开了头。

    中年男人道:先回去吧,今天夜里注定不会安稳,我在这多坐一会儿那几个小家伙就多安稳一会儿,毕竟也算是帮了咱们的忙。

    年轻人叹道:他们三个运气真好。

    中年男人摇头不语。

    沈冷和茶爷离开了码头往登第楼赶回来,码头上的杀戮却没有因为他们的离开而停下来一个刀客贴着墙根走,想着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然后眼前恍惚了一下,还没有反应过来,前后各有一个穿白衣的人出现,前面一刀后面一刀。

    栈桥边,三个刀客跳进一条小船准备离开,解绳索的时候听到一阵脚步声,抬头看,栈桥上出现了一排穿白衣的人,像是孝服一样,阴森森带着杀气,他们吓得面无血色,然后就是一片弩箭激射过来,三个人倒在小船上。

    一个刀客在本地娶了妻子家就在码头不远处,跑到门口的时候盘算着怎么和妻子解释要尽快离开长安,手刚放在家门上还没有发力去推门却自己开了刀客愣神的时候,一把刀从门里面刺出来,刺穿了他的心口。

    沈冷到登第楼门外的时候,登第楼里那个年轻人已经回到了码头库房这边,白衣人默然的将所有刀客的尸体都带了回来扔在库房地上,年轻人觉得这样乱七八糟的看着好别扭,心里难受,于是一具一具的把尸体摆的整整齐齐,这下看着就舒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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