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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宁帝军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知白

    借助月色可以隐隐约约看到一些什么,可如果那地方有人点了一堆火,火光照亮之外的地方就会显得更加漆黑。

    领兵出来偷袭宁军营地的桑军将领名叫渡井,这个人一直都跟着禾木久一,是禾木久一的亲信,所以为了以防万一,出城的三万桑军中有一万人是禾木久一的正规军。

    禾木久一对渡井交代的很清楚,一旦他察觉宁军有埋伏的话,渡井立刻带着那一万军队撤出来,绕路回北门进城。

    渡井也紧张,虽然是偷袭,可要打的是宁军,谁带兵谁紧张,说不紧张那是谎话。

    在距离宁军营地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渡井让人停下来,算计了一下时间,此时正是睡的最熟的时候,只要能冲进宁军营地放火,大营烧起来之后宁军必乱。

    他紧张也兴奋,因为他有可能会全军覆没也有可能会创造一个神话,一旦是他带兵击败了宁军,他的名字将会永远写在桑国的史册上,那是莫大的荣耀。

    “将军,宁军大营中有巡逻的队伍,但是人数不多,已经观察过,他们的巡逻队过去之后要很长一段时间才有第二支巡逻队过来。”

    一名斥候靠近渡井低声汇报。

    渡井点了点头:“去给那些囚徒传令,让他们冲进去,咱们的人断后,一旦有问题那就撤出去。”

    不多时,前边的队伍就爆发出一阵喊声,那些囚徒和流寇嗷嗷的叫唤着冲进了宁军营地。

    他们冲进来的速度很快,一群人开始四处放火。

    樱城城墙上,看到宁军大营里火起,禾木久一忍不住松了口气,原来是他高估了对手。

    宁军营地烧起来的速度很快,那些帐篷一座一座的被点燃,他能看到自己的队伍在火光之中冲杀。

    可是就在这时候城外火把四起,宁军果然有埋伏,数不清的黑影从四面八方杀了进来,冲进宁军大营里的两万人顿时像是陷入了火海之中。

    还没有共进宁军营地的渡井脸色大变,立刻一挥手:“撤回去!”

    他带着的一万军队立刻往后撤。

    樱城北门,守门的士兵谁也不敢懈怠,他们仔细的盯着门口,就在这时候从有人顺着城墙跑过来,是从南城过来的,一边跑一边喊:“渡井将军要撤回来了,你们看好了。”

    话音刚落,一支队伍急匆匆的跑了过来,为首的人大声喊道:“快开城门,将军受伤了!”

    禾木久一在南门盯着战局,他哪里知道北门这边早就埋伏好了一支宁军,穿着桑军的衣服,黑暗之中完全看不出来,就算是这支队伍打着火把城墙上的人也一样难以分辨。

    禾木久一想到了宁军可能有埋伏,但没有想到宁军会用一场看似荒唐无比的海边烧烤隐藏了真相,他的注意力都在海边,完全没想到宁军有一支队伍趁夜到了北门外。

    北门守城的人仔细看了看,城下的人确实是桑军,于是将城门打开。

    在那支队伍进城之后却忽然对守门的士兵大开杀戒,他们迅速的将城门口的桑兵砍翻,然后一团烟火就打上了高空。

    孟长安将脸上的黑巾往下一扯,大声吩咐道:“六枪将留下守住城门,其他人跟我杀上去把城门楼抢了。”

    随着他一声令下,队伍分开,六枪将带着士兵在城门内外防御,在他们杀人夺门的时候,城墙上的桑兵就意识到了不对劲,立刻吹响了示警的号角。

    不多时,城内大队的桑兵赶过来支援,城门口的厮杀立

    刻就变得惨烈起来。

    孟长安带着士兵顺里边的城墙坡道杀了上去,清一色的环首刀,没用多久就把城门楼抢下来,弓箭手立刻到了城墙边缘,用羽箭帮助城门的宁军抵挡桑军的反扑。

    孟长安看了看桑军支援过来的队伍阵型不乱,进攻起来也很有章法,料来就不是那些乌合之众。

    “亲兵!”

    “在!”

    他手下亲兵立刻应了一声。

    “跟我去反杀一阵,不然的话城门不好守住。”

    孟长安拎着黑线刀从城墙上又杀了下去,带着他的亲兵顺着坡道居高临下往下杀,几百人的亲兵队伍跟着他,硬生生把桑兵的攻势给压下去一阵。

    可就在这时候渡井那一万人撤回来了,他们还不知道城门已经失守,朝着城门这边疾冲,城墙上的宁军没有想到他们回来的会这么快,本以为偷袭大营的桑军都被困住了,谁想到会有一万人连打都没打就往回跑。

    结果这样一来,守城门的大宁战兵就变成了两面受敌,好在孟长安第一时间就带着人拿下城门楼,士兵们可以在高处支援。

    然而从城墙两侧跑过来的桑兵也越来越多,试图将城门城墙都夺回来。

    城门口内外的厮杀有违惨烈,大宁的战兵以少敌众死死守住成么,朝着他们冲锋的桑国士兵一层一层的被杀,而守城门的宁军士兵也一样,一层一层的战死。

    “火把!”

    城墙上的宁军士兵看到了远处如龙一般的火把过来立刻兴奋起来。

    “援兵到了!”

    沈冷当然不会慢。

    他让王根栋他们带着队伍围剿攻入大营的桑军,他亲自带着另外一支队伍直扑北门,渡井的队伍现在也变成了两面受敌,他们知道背后宁军数量众多,所以更加疯狂的想冲进城门里边。

    孟长安带着亲兵营回到了城门口,他朝着六枪将喊道:“你们都到内城来挡住里边的敌人,我去外门。”

    喊了之后人已经在城门口了。

    六枪将回头杀到城门内口,孟长安和他的亲兵营死死的堵住城门,而此时此刻,沈冷已经一人双刀带着亲兵营杀进了渡井的桑军队伍后边,像是一把利刃直接把敌人的后背切开。

    没多久沈冷就带着人杀穿过来,一眼就看到城门口浑身是血的孟长安。

    “受伤了没有!”

    沈冷大声喊了一声。

    孟长安摇头:“快进城!”

    沈冷点头,带着队伍冲击城门,宁军从城门外往里冲,桑军从里边往外冲,像是两股洪流在城门口狠狠的对撞在一起。

    这个时候拼的就不是什么战术了,而是看谁更凶更猛,看谁更有勇气,看哪一边更能杀人

    城门口的厮杀惨烈到可让日月无光,到处都是尸体,到处都在流血。

    沈冷杀进来之后防守的宁军压力立刻就小了不少,孟长安和他一左一右带着人往前突进。

    此时若人能从高处往下看的话,就会看到那两个人带着的队伍已经深深的插进桑兵队伍里,而且向前突进的速度不相上下。

    都是那么凶猛那么快。

    他们带着人往前挤压,口子撕的越来越大,后续进城的宁军队伍也就越来越多。

    这个夜晚,注定了属于杀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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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ishu)是,,,,!




第一千四百九十九章 争夺
    【】(iishu),

    :

    桑国士兵单人的战力比不上黑武边军,可是在韧性上比黑武边军还要强,此时此刻的战局宁军已经攻入城墙之内,如果是黑武人的心态就会出现问题,他们赢得起输不起。

    而桑人不一样,哪怕宁军已经有大量的军队攻进来,可是他们依然没有放弃把宁军挤出去的打法。

    禾木久一从南城赶了过来,就在队伍后边临阵指挥。

    “上去。”

    禾木久一大声吩咐道:“此时攻入城内的宁军不过几千人而已,如果夺不回来城门你们所有人包括我在内,都是大桑帝国的罪人。”

    他回头招呼了一声:“把战鼓抬上来。”

    一群士兵抬着牛皮战鼓上来,禾木久一让人把战鼓放在高处,他站在那亲自擂动战鼓。

    桑国士兵们开始疯了一样的往前冲,他们的打法很简单,就算是用人推人的方式往外挤也要把宁军挤出去。

    “城墙上多上去一些人。”

    沈冷回头喊了一声。

    “我去!”

    部下谢九转带着一队弓箭手支援到了城墙上,非但是城墙下边桑军在反扑,城墙上也一样,这是北门,从东西两侧的城墙上都有大队的桑军不断的猛攻。

    沈冷和孟长安各自带着亲兵营往前突进了至少上百步远,却已经不能在继续向前,前边的桑军就是人挤人,城内拥挤过来数万人挡在那,就算是有万夫不当之勇也杀不过去。

    百步,说起来并没有多远,正常人走上百步能用多长时间?

    可这是在战场上,面前是密集列阵的桑**队,别说百步,寻常人能走两步吗?沈冷和孟长安面前是如同密林一样的枪阵,寻常人莫说两步,寸步难行。

    就是这百步的距离,为宁军后续进城的队伍扩大了可立足之地,宁军迅速的结成阵列开始和桑军正面硬攻,这时候已经分不出来哪一边是守哪一边是攻,都在发狠都在拼命。

    桑军后边的战鼓声让这些士兵好像每个人都打了鸡血一样,他们已经漠视生死。

    对于桑人来说,这是守土,是保家卫国。

    一进门的空地上泾渭分明,这边是大宁战兵那边是桑国士兵,两边的军队对撞在一起的时候出现了一条血线。

    是真的可以看到血液横飞的血线。

    “后续队伍进不来了!”

    谢扶摇从后边挤过来,看到沈冷之后嗓音沙哑的说道:“前边已经人挤人,后续的队伍都被堵在城门外。”

    沈冷回头吩咐道:“城门两侧的坡道还在我们手里,带你的人上去,和谢九转一左一右攻,守住城门楼就能制高,从城墙上往两边压。”

    “是!”

    谢扶摇应了一声,回身去招呼队伍上城墙。

    “弩阵车上来了!”

    就在这时候后边有人嘶吼了一声,士兵们将两架弩阵车运了上来,城门外人满为患,弩阵车能上来两架已经殊为不易。

    沈冷转身回去,吩咐人先把弩阵车挡住,在正对着城门的方向将弩阵车安置好,沈冷看向孟长安道:“一会儿弩阵车打一阵,然后你我再带人往前压。”

    孟长安点头:“好。”

    “散开!”

    沈冷一声暴喝。

    挡在弩阵车前边的宁军士兵立刻往两侧分开,正在挤压的桑国士兵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

    呼!

    密密麻麻犹如流星雨降落在人间一样,带着火焰的弩箭喷发出去,那种场面难以用任何词语形容出来,在双方军队组成的人潮人海中,弩阵车喷发出去的密集流光直接清理出来一条直线。

    进城门的宽阔直道上人最多,桑军集合了大量的军队想把人挤出去,当弩阵车喷射火焰的那一刻,倒下去的人眼睛里只有恐惧。

    在他们面前看不到宁军士兵了,只看到满天飞火,更让人恐惧的是弩阵车的射速和数量,那还不是一个点一条线或是一个平面上的扫射,而是立体的喷发。

    并排放下的两家弩阵车大概有一丈多宽,在开始喷火之后,这一丈多宽的路上桑人像是被割韭菜一样倒了下去。

    前边的人被密密麻麻的弩箭打到不停颤抖,他们倒下去,后边的人也开始颤抖,当弩阵车熄火之后,这短短片刻的时间,面前宽一丈多长二三十丈的一片被清空了。

    只有地上的尸体,没有一个人还能站着。

    “杀!”

    沈冷一声暴喝,带着他的亲兵营又一次冲了上去,他和孟长安一左一右,顺着被清理出来的地方扩大占领区域,在桑人惊诧的中,沈冷和孟长安已经杀进人群之中。

    没有一刻停止,刀刀到肉的那种声音充斥着整个脑海,钻进耳朵里之后就挥之不去,一直都在脑袋里转。

    终于,在弩阵车的协助下,宁军又把阵地往前推进了大概二十丈左右,有了这二十丈,后续的队伍又能涌进来一些。

    别说宁军士兵,对于沈冷和孟长安来说都很少打这么硬的攻城战,这不是在攻破城门之前的那种硬仗。

    人是一种群体动物,群体聚集的时候情绪影响的速度要比传染病快得多,比如勇气,当他们带着大胜之威往前疾冲的时候,连瘦弱的人也觉得自己天下无敌。

    比如恐惧,当他们苦苦坚守的城被攻破之后,那种末日到来的恐惧会迅速蔓延,很多人在瞬间失去勇气。

    可是这次不一样,哪怕是被弩阵车打过一阵之后,桑人还是很快就又扑了上来,他们似乎真的不在乎生死。

    “小心点!”

    孟长安忽然喊了一声。

    后边的人这才注意到桑军的战术变了,他们拆下来数不清的门板,窗户,还有各种各样的木板,配合盾牌组成了一个冲撞群,不管前边是什么,他们低着头顶着木板只管往前挤。

    已经不是要厮杀了,单纯是想把人都推出去。

    惨烈的事在这个时候不断的发生,随着禾木久一不断的下令催促,后边的桑人用肩膀顶着前边的人后背往前推,这样人挤人的情况下很多人都要坚持不住了。

    因为在他们对面的宁军,同样也是一道坚固的堤坝。

    宁军在这边挤,桑军在那边挤,中间的人最可怜。

    在这疯狂的气氛之中,没有多少人注意到有多少人是被活活挤死的,又有多少人是被活活踩死的。

    桑军这边,有的士兵因为受不了被挤压的那种痛苦下意识的往下缩,蹲下来的那一刻确实稍显轻松,可是瞬间他占据的那个位置就被填满,而他就是一个被挤出了世界的人。

    他站不起来,不管怎么呼喊都站不起来,没有人能拉他,蹲下来的人才刚刚享受了一息的稍稍松快,脸上就被同袍的膝盖顶了一下,他倒在地上后开始被践踏,人们在疯狂发力的时候力从何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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