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烂柯奇缘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真费事

    计缘气机感应之




第129章 自有敬香时
    老龙行礼本来计缘是十分想要回礼的,但是实在有些晕乎也提不起力气,若非铆足了劲意志强压,保不准七窍中某几窍还得冒点血出来,所以也根本没法还礼。

    在外人看来就是这个“上宾”居然胆敢这么斜坐着生生受了龙君一礼,仿佛这礼在他看来理所应当。

    更奇特的是龙君见此居然表情欣喜毫无怒意。

    不过对于场内绝大多数的水族精妖而言,根本连主坐龙君为什么突然向右首宾客行礼致谢的原因都不清楚,只能在心中猜测。

    如春沐江江神白齐之类少数有所明悟的,则震惊之余各有心情,只是龙君在说话谁也不敢问。

    见自己女儿有些压抑不住,老龙瞪了她一眼道。

    “若璃,收住龙气,莫要惊了我的寿宴!”

    “女儿知道了!”

    其实现在应若璃很想化为蛟龙之身在通天江上游一圈,但场合不合适,只能努力收束自己的气势,几个呼吸之后那股令舞姬和送菜精怪们颤粟的气息终于消失。

    老龙笑容满面的朝向众多宾客。

    “呵呵呵呵……都怪小女无礼,惊扰了各位的雅兴,舞乐起,宴会继续!”

    随着老龙下令,重新收拾心情的精怪们又恢复工作,宴会几个大殿内也再次歌舞升平交杯换盏,只是不少水族妖物的心思其实已经不在宴会上了。

    应丰刚刚看自己妹妹的表现看得瞠目结舌,这会歌舞再起觉得坐不下去,朝着边上这些关系好的水族告罪一声。

    “各位见谅,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没有去敬计叔叔喝酒,我得赶紧去一趟!”

    说着应丰拿起自己的酒壶酒杯就想站起来,天水湖蛟龙高觉一把抓住应丰的手,死活不让他走。

    “殿下,您一定得告诉我们刚刚发生了什么,是不是江神娘娘的龙身得了什么好处”

    “哎呀高觉,你就放开我吧,我这会也不知道呢,心里比你还痒痒,你让我先去弄清楚啊!”

    “好好好,殿下弄清楚了可别忘了告诉我们啊!”“是啊殿下!”

    应丰含糊着应付了一句,赶忙提着酒壶酒杯站了起来,绕过舞池一侧朝计缘方向走去。

    这会龙女正在凝神平复气息,见自己哥哥从远处走了来,下意识瞥了一眼计缘,发现这位计叔叔大概是暂时对宴会失去了兴趣,又开始研究水府的餐具了。

    应丰提着酒壶酒杯,近了计缘桌前就放慢脚步,望了望高台主坐,自己父亲在赏舞之余似乎错觉般瞥了自己一眼。

    看到计缘似乎对宴会没什么兴致的样子,应丰迈着小碎步靠近,脸上尽量露出亲切一点的笑容。

    “计叔叔,我这忙的满堂宾客敬来敬去,终于差不多都应付完了,这会可以来陪陪更亲近一些的自家人了!”

    自家人

    计缘就是浑身酸痛也抬起头看了看这位龙子,刚刚在那不是“计缘”前“计缘”后叫得满欢实的嘛,这会就是自家“计叔叔”了

    “来来来,计叔叔,我给您满上!”

    应丰很是自来熟的给计缘倒上一杯酒,计缘这会和应丰说实话了。

    “殿下,应老先生刚刚已经嘱咐我少喝点了,所以喝了这杯我就不喝了,至于方才的事情,你去问江神娘娘会更合适些!”

    “是是是,计叔叔说得是!”

    应丰给计缘倒了酒,自己也饮了一杯,这会根本不敢在计缘面前托大,点头称是之后悄悄溜到了龙女边上同桌坐下。

    “小妹……刚刚发生了什么”

    应丰说话很小声,龙女则自古调整并没有理会他。

    “小妹…你这是要急死我呀,你肯定得了计叔叔什么好处吧到底是什么,让爹都顾不上场合行礼致谢”

    其实应丰还想补上一句“为什么我没有”。

    龙女没好气的看看他,小声冲他嘀咕一句。

    “你该一开始就先来这边敬酒的,别想那好处了,爹都说着礼太重了,我得一次已经是天大的缘法,你还想要就过了……”

    这话说得应丰简直要抓狂,也就是说小妹真的得了了不得的好处,而他没份

    计缘自然知道这龙子殿下想的什么,不过龙女能成功叩心并达到目前这般匪夷所思的效果,完全就是因为她自身心境的契合,所谓缘法正应了此处,同样境遇心关给龙子演化一次,结果可能就是成了败了都不痛不痒。

    大殿角落里,春沐江江神白齐已经没有之前的那份孤僻,在座位上已经坐不住了,这会正提着酒以不太习惯的方式找着有点身份的水族到处问。

    至于问的事情,自然是计缘的身份,结果认识的那些水族妖怪就没人知道那位“上宾”是谁



第130章 实子一枚
    外府偏殿中,春沐江江神白齐坐在白鹅卵石铸就的客椅上静静等候。

    白齐也不急躁,反正这次他是打定主意要等下去了。

    喝了一杯水府清茶,有一名脸上长着鱼鳃,下半身还是鱼尾的水府仆从游来。

    “白爷,龙君马上就到!”

    白齐精神一振,将覆盖着气泡的茶盏放下看向来者。

    “当真那计先生是不是和龙君一起来”

    虽然理论上今晚还有宴席,但第二夜一过,各方水族就都已经散得差不多了,两天多时间过去,白齐已经打听到那位龙君的“上宾”名叫计缘,极可能是一个身份神秘的道妙高人。

    并且能和龙君成为至交,对妖族应该也没多少成见。

    见白齐这么盯着自己,小小的精怪顿时被对方无意间流露出来的龙气慑到,说话都有些不利索。

    “这…这小人就不清楚了!”

    白齐也是意识到自己失态,赶忙收敛气息。

    “知道了,我在这候着龙君!”

    仆从水妖赶紧告退。

    没过一会,老龙就慢悠悠的来到了这处偏殿,白齐赶忙站起身来拱手。

    “见过龙君!”

    问礼的时候白齐还看看老龙身后有没有人一起来,结果自然是失望的。

    “白江神不必多礼了,不知白江神久候于此找老朽何事啊”

    见老龙不紧不慢的样子,白齐也不和他兜圈子。

    “不瞒龙君,白齐困顿于春沐江多年,此生求道化龙几无奢望之心,然前日应江神的事……白某就直说了,望龙君能代为引荐,让白某见一见计先生!”

    当初在春惠府的白齐看起来年过半百,不过此刻的白齐则更如一个中年男子。

    老龙看看他,心知对方在想什么。

    “白江神啊,我知晓你心中所想,也不妨告诉你,前日小女确实缘至得法,因计先生相助得了莫大好处,虽未化龙却已具龙心!”

    这话听得白齐呼吸水汽都抑制不住的显得气促了一些。

    “只是,计先生早已明言,那次不过是小女自身心境契合外加时机难得,遂施展高深道音住小女来了一次凶险的叩心关…”

    “修仙之人常言的‘叩心’”

    白齐不由失声问道。

    修仙之人同妖类之间交流并不多,但相互之间还是知道不少事的,而且也有一些妖类天生就修习合适仙法,好似某些仙府仙兽。

    但了解不代表真的懂行,“叩心”这种四两拨千斤的能耐,少有妖族能掌握,只知道叩心也分好几种,有的就如龙女那种,时机恰当且有高人护道,有的则可谓是‘叩心劫’。

    并且“叩心”往往也需要身体力行,有些时候还需往尘世中求。

    “不错!计先生说那次叩心其实凶险无比,当然成了之后小女也是收获颇丰,直接铸就龙心!”

    老龙应宏有些骄傲的说着,随后再次看向白齐。

    “而白江神这种情况和小女显然大有不同,我那朋友道行虽高,可毕竟不能逆天而行……在老朽前来见你的时候,他已经离开了!”

    听到最后一句话,白齐身子僵住了好一会,最后就像是被抽走了全身力气,顿时颓然下去。

    “已经离开了……”

    白齐喃喃自语,早听说了龙君亲寻计缘三年的事情,这样的人一旦自己走了,他白齐想要找到恐怕是不容易的。

    话都说到这份上,白齐也不想再待下去了,低落的朝着老龙拱了拱手。

    “多谢龙君相告了,白某告辞……”

    看他立刻要走,老龙赶忙叫住了他。

    “白江神稍待,计先生走前留下几句话,让老朽带给你。”

    白齐以为大概是一些让他不要去寻人的劝解,尽管心情不佳,可听还是要听的,顿住脚步等待龙君说下去。

    “计先生有言:‘苦求非缘法,正修才是真,为龙行有道,为神护一方,心念无所缺,自有敬香时!’”

    老龙才说完,就发现对面的白齐就这么愣在了那里,下一刻骤然气势大变连一身龙气都差点抑制不住,整个人情绪也决然不同了。

    “心念无所缺,自有敬香时…心念无所缺,自有敬香时!是他是他!”

    白齐神经质般喃喃自语随后抬头看看老龙,眼神里神采飞扬,弯腰折背而作揖。

    “多谢龙君转告,多谢计先生赐教,白齐定当谨遵先生教诲!”

    白齐这反应有些出乎老龙的预料,老龙甚至能看到白齐其中一只手居然都捏紧了长袍一角,这反应对于他这种身份的妖族来说简直匪夷所思。

    ‘难道计缘这话里藏话的意思是以后会去帮白齐重塑化龙道也不对啊,前两句明明叫他别苦求啊,整句话意思不该是让他好好当这个江神,引得万民敬香,是往神道这路子延续吗’

    &



第131章 楼船八卦
    显然龙女并不清楚自己老爹是从什么地方将计缘送到水府的,所以将乌篷船和计缘送到江面的位置,也不过是水府外以北十几里。

    当计缘划着划着,以模糊的视线看看周围的山峦,见到沿江覆雪的农田和白雪皑皑的树林时,逐渐意识到自己可能还需要划好长一段水路,才能到之前钓鱼的位置了。

    在不清楚具体路有多长的情况下,计缘也慢慢加快的划桨的速度,劲力加大之下船速就快了很多。

    其实一般老渔民也能达到计缘现在的速度,并且能持续好一会,只是不能同计缘一样几乎不损耗什么气力的一直持续下去。

    泛舟而行的时候,计缘也尽量观察着沿岸的景色,看那一片白色,就知道三天前那“第一场雪”应该下了挺久的。

    此刻小舟前进的速度大约等于常人小跑,已经重新披上蓑笠的计缘也不急于再次提速,反正在水府吃了这么多好东西还喝了龙涎香,感觉能维持速度划船到通天江尽头。

    而且或许是因为棋子的存在,计缘就是有种感觉,尹夫子应该还到不了状元渡。

    划船到傍晚,估摸着都足足行船有七八十里水路了,依然没看到状元渡,倒是看到了前方一艘缓缓前行的楼船。

    这么冷的天出船,也不知道是不是出来沿江赏雪的。

    楼船船尾上的巨型船橹正在左右摇摆,估计里面的踏板船夫现在踩板并不是很快。

    此时天色还未完全黑下来,楼船上已经有下人开始挂起灯笼,透过那火光,计缘能看到每一个灯笼上都有字,只是模模糊糊看不清写得是什么,只知道字都是同一个。

    这么看来,这艘楼船想必是某个大户人家的私产,那灯笼上的字就是姓氏。

    计缘反正也无聊,也就一边划船追赶,一边猜测那个姓氏是什么字,并且以距离衡量难度等级。

    划桨两百下,接近不少,字体至少在视线中不是模糊成一团了,但还是看不清。

    又划两百下,开始有点轮廓了,方方正正看来比划不少。

    又划浆三百下,计缘终于有了猜测,姓氏大致就那么些,从头顶的偏旁和下中方的规格来看,可能是一个“萧”字。

    这会乌篷船已经距离楼船不远,哪怕随着天色渐晚有寒风呼啸,也可以清晰听到船上有悠扬的奏乐和一些交谈声。

    楼船顶层夹板后方,有几人或站或趴在船栏边,一位披着厚实大氅头戴方冠的男子,一个年轻一些裹着披风带着裘皮帽的公子,还有两个穿得也挺厚实的仆人。

    年长的男子手上还端着一杯酒,此刻望着远处划桨而来的乌篷小船,将酒水饮尽,立刻有仆人替其斟酒。

    “仲楼,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想要如何就能如何的,你从小锦衣玉食,在为父和你娘的呵护下长大,虽然学文习武,可真正的苦头终究没吃过几次”

    一边公子听了有些不乐意。

    “爹,习武的时候可是要吃不少苦头的,您没练过就这么说合适吗”

    这老爷笑了笑,伸出手指向船后方江面的乌篷船。

    “冰冻时节,寒江之上,渔翁为生计而赶,或数日无所得,腹中饥苦,遍体生凉,饥寒交迫之下却不敢休息……这种苦你受过吗”

    这公子顺着父亲的手望向江面小舟,那船家一直奋力划着浆,好似在逐渐暗下来的江中无力的追逐这艘楼船的灯火。

    不知为何那句反驳的话就没能说出口。

    这位公子此前就听自家下人说过,集市上已经有多日没有鲜鱼,即便有鱼也是从其他地方运来的,传闻通天江上好些日子都捕不到也钓不到鱼了,这固然很邪乎,可还影响不到他们这些达官贵人,但对于江面讨生活的人呢

    ‘想必这渔家定是赶了很远的江段想要有所鱼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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