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不准死起来嗨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Laji_狐憾三
他矜持地对着季怀瑾点头,如临大敌紧张地看着他。
季怀瑾笑:“殿下还是这般孩子心性。”他把药递给苏真,“还请殿下保重身体,凉了药性就不好了。”
苏真淡定接过,“本王何时孩子心性了?”
他迅速地将药灌下去,坚决不要停顿。喝完以后胃都撑起来了。
难受恶心想哕……
可是身体已经习惯了,根本吐不出来。
季怀瑾接过空碗放到一边,“殿下如今已在禹城,周大人用偷梁换柱之计将殿下换出。现已得到消息,‘安亲王’历经极刑身死狱中,殿下被捕入狱的罪名,已被洗清,六皇子与十一皇子联手,处于优势。”
“嗯。”
“殿下暂时不能用亲王的身份了,还请殿下委屈一段时日。”
“委不委屈倒是无妨,身份的事还要麻烦季大人安排了。”苏真道。
“自然如此。此后殿下便对外宣称为季某远亲,生父过世后前来禹城寻亲。季某虚长几岁,暂称一声兄长,劳烦殿下为姨夫守孝三年。”季怀瑾倒是看不出多少悲戚,他嘴角含笑道。
苏真点头,毫不扭捏,“表哥。”他又问道,“只是还不知晓表弟姓名。”
“齐姓,单名一个瑜字。”
季怀瑾又给他讲了许多家事,得对外露出马脚。容默现在十六七岁,并未完全长开,三年之后样貌也该会有变化,略加修饰,应该难以让人联想到一起去。
原主对季怀瑾有恩,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也因此在三皇子容柯发现死在狱中的替死鬼时,滴水不漏地搜索了诸多地方,就是没想到天子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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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禹城季怀瑾。
苏真呆在府中安心养伤,完全与外面的世界隔离,只有季怀瑾偶尔会带来一些消息。
他刚来到古代的世界,按道理讲是不应该那么容易适应的。前两个世界虽然宅,却还有网络可以消遣,而生产力低下的古代,几乎就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规律地不得了。
幸好苏真还有容默的记忆在,总能给自己找到一些事儿做。一开始他受伤严重,喝的那些药也有助眠作用,伤势好了,也就习惯了这种作息。
“齐少爷!齐少爷!”十二三岁的小童咋咋呼呼,蹦跳着来到苏真身侧,瞥到苏真含笑看着他的眼眸瞬间规矩站好。
“又有何事?”苏真近乎无奈地问道。
这孩子名叫木简,是季怀瑾怕他无聊,给他找来解闷的小厮。木简生性活泼,苏真也没有拘着他的性子,只是偶尔斥责两句,让他别被惯坏了。木简正是爱玩的年纪,好奇心重的很,有什么新鲜事儿都会跑过来和苏真分享,这是季怀瑾安排给他的任务。
苏真并没有觉得小孩儿讲的东西很有意思,只是看着他这样,就忍不住逗弄。
木简神秘兮兮地小声说道,“府里招贼啦!有小贼不知怎得躲过了守卫进到了里面,如果不是被迎春姐姐碰巧遇到,怕是大家都发现不了!”
苏真考虑着自己的身份,不得不多想,“那最后是怎么处理的?表兄知道吗?”
“当然是被打出府啊!那小贼看起来一点都不厉害,守卫大哥几下就捉到他了,他偷的东西也都被拿了回来。”他挠挠脑袋,回答苏真的第二个问题,“我也不知道季大人知不知道,反正惊动了管家伯伯,季大人那么厉害,肯定瞒不过他!”
苏真来了兴致,“那小贼偷了什么?你知不知道?”
木简兴奋道:“我当然知道了!那小贼是从书房里溜出来的,偷了一个布包!不过布包里是什么就不清楚了……”
果真是来者不善。只是不知道是冲着季怀瑾来的,还是冲着苏真来的。
“齐少爷你的伤好了吗?”木简歪着脑袋问道,看苏真站起来,他连忙在旁边扶了一把。
“好了。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动不动就流血了。”苏真道。
他的伤口已经愈合,只是留下了丑陋狰狞的疤痕,即使用了除疤药,也祛除地不彻底。
伤的太深了。
“那就好!少爷可是答应我了,等伤好以后就陪我玩的!我一个人可无聊了,其他下人整天都要做很多事情,就我最闲。”木简道。
“你的意思是嫌我闷了?”
“少爷!你明知道我没有那个意思,就知道打趣我!”木简炸毛,他眼睛乱转,忽然僵硬了一下身子,规矩站好。“季大人过来了!”
苏真转过头,果然看到了季怀瑾。他对季怀瑾微笑了一下,并没有出声,也没有作揖。季怀瑾显然对这样的相处很满意,不必拘泥于虚礼,相处起来也轻松了些许。
“木简先退下吧。”苏真道。
木简不敢当着季怀瑾的面做一些小动作,安安分分地行礼告退。
“听说今日府里招了贼?”苏真捂嘴咳嗽了几声,没想到身体这么虚弱,外面吹了一会儿风,就略感不适。
“回屋再说。”季怀瑾做出“请”的动作,示意苏真先走。
苏真走在前面,他叹了口气,“你不愿我与你虚礼,自己又何必这样。哪有表弟走在表哥前面的道理?”
季怀瑾笑,“是我疏忽了。阿瑜莫怪。”
等进到屋子里之后,季怀瑾关上门,两人就坐。
“确实有人闯入了季府,只是季某自认为官清白,两袖清风,没有什么可以图谋的东西。怕是三皇子那边起了疑心。他既能因担忧十一殿下与六殿下联手而陷害您,未尝不能因不能安枕对您紧盯不放。”
苏真哼了一声,“胸襟狭隘,难成大器。”
容默只比十一殿下年纪大一点,三皇子容柯比他大了得有五六岁。虽然按照辈分,他确实是容柯的叔叔,但就面相来看,还稚嫩得很。此时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看得季怀瑾心里好笑。只是对方是尊贵的亲王,又是他敬重的人,季怀瑾也只能忍住。
“听说那小贼被放走了?为何不抓起来拷问一下?”
季怀瑾:“拷问未必有结果,亦季某的行事风格,自是派人去亲自看来得妥当。”
苏真点头,“受教了。”
“不敢当,只是一些阴私手段而已,莫污了王爷眼。”季怀瑾话锋一转,继而问道:“这小贼确实有不妥的地方。他潜入时未惊动府内任何人,亦可照此法离去,为何偏偏,离开时出了岔子?”
听到他的话苏真也开始沉思,难道只是在试探,看季府的反应?
季怀瑾显然也想到这点了。他似乎又忽然想到了一件事,“王爷见多识广,不知您可否知道余锦此人?”
余锦?听起来很熟悉……
那不就是上个世界宿主的名字吗?!
苏真问道:“季大人在何处听说的这个名字?”
“手下人通传时讲,那贼人被发现时嘴里似乎一直含着‘余锦’,下官猜想,应当是个人名,故此一问。”
苏真懵。
上个世界的人应该不可能会在这边出现的。不过想到他上次任务完成之后并没有回到虚无空间,反而是立刻被投放了进来,难道和他有关系?
这样想着,苏真倒是好奇,闯进季府的人,究竟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测八百米,感觉丢了半条命……
称呼有点乱……欢迎纠正,o(n_n)o谢谢
第16章病弱王爷
自那日后再没有了诸多试探,容柯生性多疑,宁肯错杀一百也不会放过一个。季怀瑾虽表面上看起来没有什么动作,实际已经树起了戒心,开始准备后路。
三年时间一晃而过。靖安将军府与裕亲王容柯达成同盟,一反之前的弱势,双方进入僵持。“齐瑜”的孝期已过,苏真也由弱质少年变为翩翩公子,身材已经完全长开,眉目之间褪去稚气,如皓月般清贵淡雅。
“守孝”期间穿了三年素衣,孝期过后苏真也没做太大改变,依然是那副神情寡淡的模样,端着姿态,颇有几分上位者的稳重威严。
季怀瑾对外称齐瑜父母埋葬在齐家祖坟,齐家祖上即在禹城,到了齐瑜爷爷这辈外出经商死后自然是落叶归根回到禹城。
苏真跟着季怀瑾走出宅子,扶着一旁小厮的手坐上马车。小厮手臂上挎着元宝筐,里面摆放着各式各样的贡品,他递给车厢里的季怀瑾,和车夫坐到了一起。
他们要去祭祀先祖,也是让宅在府里的苏真出来透透气。
他总不能藏一辈子,是时候出现在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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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了。
祖坟的位置比较偏远,在一处山坡上,马车走在斜坡上,能看到远处的河流,是个依山傍水的好地方,唯一不好的就是,路不好走。
马车走的并不算快,依然很颠簸。苏真坐在车里脸色苍白,季怀瑾忧心地看着他,“再忍忍,一会儿就到了。”
苏真紧抿着嘴点头,没有回话。
等到地方之后他觉得自己腿都软了!被季怀瑾扶着弓着腰从车厢里出来,苏真实在没有办法再从半米高的车辕上面下来,无奈之下只能让小厮背着,一路到了坟头。
他们摆好了拜祭的物品,点燃香烛,在地上铺好铺垫跪在上面。苏真本来就不是齐家子孙,此次借用齐瑜的名义来祭拜,也不好多说什么,沉默着烧完纸钱磕了几个头就被季怀瑾扶着站了起来。
“总觉得不太对劲。”苏真低声道,“虽说容柯的势力大都是在京城,这几天未也太过平淡了。”
季怀瑾点头:“的确如此。此次外出虽算不得声势浩大,却也没有隐瞒,府里的丫鬟侍卫也准备了许久。”他看着苏真,“回府的路上,难不会遇到乱子,还请务必保护好自己。”
“齐瑜晓得。”苏真柔和了表情,脸色依然苍白,“表兄亦是。”
倒不是他们真的预料到了会有人半路劫道,只是有备无患而已。苏真的容貌虽然变化比较大,但是他三年前出现的时间赶得太巧,容柯不会时时刻刻关注这边,但并不代表他手下的人不会。
苏真做足了心理准备,重新回到马车上。他们沿原路而回,从坡上下来到了平坦的路面。季怀瑾拍了拍他的后背,“喝口水压一压吧,一会儿就回去了。”
“嗯。”苏真喝了两口,难受的感受减轻了不少。
回到城里之后,苏真倚着侧壁昏昏欲睡。迷糊中听到外面嘈杂的声音,苏真睁开眼睛,季怀瑾道:“你先歇着,我出去看一下。”
苏真一下就神了许多,但也知道自己还是不要随便暴露在人前,得被有心之人认出。他点头,“好,我在这儿等你。”
“季大人真是许久不见了,自从季大人当了官儿,可是甚少回乡。草民我可是怪想念您呐。”守在马车前面的人一副农民模样,肤色黝黑,身穿着并不算干净的粗布短打。他见到季怀瑾出来,立刻起了那副傲气无赖的表情,对着季怀瑾谄媚道。
“齐兴业,你这是要作甚?”季怀瑾皱眉,不耐道。
齐兴业搓了搓手,“嘿嘿,我好歹也姓齐,也算得上是从小看着齐家那小子长大,他如今回乡了我来看看他还不成么?都是你那季府守卫狗眼看人低,还不让老子进去!按辈分,我还是齐瑜那小子的叔呢!”
“所以?”
“我知道齐瑜在里面,您让我见他一见,可怜我家里老母还一直念着他,怎么着也得让他回去看一眼。”齐兴业道。
苏真坐在马车里,将外面人的对话听得清楚。齐兴业有什么目的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来,他为的不是齐瑜,而是季怀瑾的钱财。攀齐瑜的关系厚着脸皮来讨要,只是一直嗦嗦没讲到重点。齐兴业不足为惧,但是他为什么能知道苏真在此出现,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听季怀瑾的语气,齐瑜与齐兴业应该算不上亲近。齐瑜家里一直在通州,路途遥远,在禹城也只有季怀瑾这一处表亲,除此之外再无他人,也能让苏真捡这歌漏子顶了他的身份。既然齐兴业自己没有办法知道这些,那肯定就是有人告诉他的了。
可他为什么执意要见苏真一眼呢?是被他顶替的齐瑜心软好说话,还是……他的身份已经有人在怀疑?
苏真思考的时候,忽然觉得旁边的车帘飘起,一阵风刮过,有人捂住了他的嘴巴。
那人贴的他很近,声音低沉,苏真能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动。他说,“别说话,我没有恶意。”
苏真被他吓得瞪大了眼睛,点了点头,果然那张捂得他几近呼吸困难的手拿了下来。“你是什么人?”
苏真目不转睛,直直的望着前方。他不敢转头去直视旁边人的样貌,怕被直接灭口。但是男人并没有如他所愿,他捏着苏真的下巴,逼他看向自己。
面前的男人目光复杂,暗含期待,他问道,“你是余锦吗?”
这个人就是三年前潜入季府的小贼?果然功夫了得。苏真的第一个想法竟然是这个,他在心里“呸”了一声,深觉自己入戏太深。
这张脸是完全陌生的模样,不是谢郯的脸,也不曾在任何地方见过。苏真只能猜测大概是在上一个世界里遇到过他。不过他又怎么确定自己就是余锦呢?
“我是齐瑜,不是余锦。抱歉,你似乎认错人了。”苏真并没有那么难受了,只是脸色依然苍白。男人看他这幅模样也不好对他太多分,他听到苏真的回答后道,“大概是吧。”
苏真关心着马车外面的事情,正想说什么,男人一个手刀砍在他的后颈,接住了他无力滑落的身体,撩开帘子,抱着苏真从车里逃了出去。
季怀瑾没想到里面还有另一个人,一旁的侍卫也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人是何时进去的,一时不察失去了先机,等反应过来,人已经消失不见。季怀瑾懊恼,顾不上齐兴业,立刻派人去通知十一殿下。
彼时,六皇子容桢也接到消息:容柯与靖安将军府幼子李寄辰暗生情愫,互相媾和。他微微一笑,就算如此又能代表着什么?该猜忌的人照样会猜忌,若是他们关系暴露出来,也得承受得住父皇的怒火才行。
容桢把信递到火盆里,瞬间灰飞烟灭。这种事情,应该选一个恰巧的时机。就在他拾好纸灰之后,幕卿求见,容桢让他进来,原本规矩的卿客放下了那些虚礼,直入主题:“十一殿下传来消息,安亲王失踪了。”
容桢皱眉,忧心道:“怎么回事?”
“季大人带着殿下前去祭拜先祖时还好好地,只是回城时在路上遇到了被殿下顶替之人的同乡,就在季大人下车与他周旋时,有人直入马车,将殿下带走。”
“荒唐!周围人都是废物吗?眼睁睁地看着皇叔被人借走!”容桢怒道,他也知道现在不是发脾气的时候,按捺住心情,“拖住怀瑾的人可否拿住?”
“并未,季大人已派人跟着。”
“嗯。先派人注意着裕亲王府,如若有人来往立刻禀报!”容桢道,“你在这边坐镇,本王要亲自去见一下怀瑾。”
“是。还请殿下万事小心。”
“本王晓得。”
容桢换了一身普通衣裳,没让任何人跟着,低调地骑马出城。来到季府时十一皇子也在这里,他和容默关系最好,容默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也完全是被他牵连,内疚无措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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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如何面对他。
然而拖了这么久,苏真却失踪了。
“六哥。”容槿对着容桢行李。
容桢微微颔首,“不必多礼。皇叔可有消息?”
季怀瑾和容槿一起摇头。
众人一筹莫展时苏真在哪里?
他被这个奇怪的男人带到了远山中的一处茅屋中。男人不放心把他一个人放在这里,一直守到天黑他才苏醒。
“你到底是何人?”苏真戒备地看着他。
“我是韩甫臣,你也可以叫我韩亦擎。”他紧张地观察着苏真的神情,在发现他不为所动时瞬间失落。
哦,韩亦擎啊。莫名其妙换了脸,都没能认出来。苏真心里想着,面上依然不为所动。
第17章病弱王爷
“你相信转世投胎吗?”
如果是在做任务之前,苏真肯定是不信的。如果真的还有下一世,那人生不就是个永无止境的轮回?想想都觉得好累。
但是苏真在现实世界死后以灵魂的形态过了这么久,虽然并没有遇到过和自己一样的灵魂,也足以改变他对这个世界的认知了。
至于韩甫臣?他也不可能是转世。他应该是在当初潜入季府时穿越过来的,否则也不会那么傻乎乎地被人抓住。韩亦擎这样说,只是为了让苏真理解,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我不信。”苏真摇头,“老天向来是不讲道理的,人死如灯灭,哪有人能逃得了这结局。你到底想做什么?”
“你放心好了,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只是不想再错过了……”
他后一句话讲的声音很低,苏真假装没有听清楚,“你说什么?”
“没事。”
苏真百无聊赖地半倚在床上,看了一圈四周。这里非常简陋,整间屋子里只有一副桌椅以及现在他身下的这张床。屋顶上面是用粗糙的树干做的房梁,土块与树枝砌成墙,支撑起了整个房子。苏真毫不怀疑这间屋子阴雨天里会是如何惨状。
韩甫臣尴尬地咳了一声,“那个……临时搭起来的,你别介意,先凑合着住吧。”
“余锦是何人?”苏真问道。
韩甫臣目露怀念,“他曾是我喜欢的人,只是我没有抓住机会,只能渐行渐远。”
只是喜欢而已,算不上是爱。但是能让他喜欢的人太少了,所以余锦就显得弥足珍贵。韩甫臣已经孤身渡过了一生,再次醒来竟然能遇到一个和余锦给他的感觉一样的人,下意识的就以为是余锦也跟着一起来了。
就算不是也没有关系,只要感觉对了,足以排解孤独就好。如果真的是,那再好不过了。
“我和他长得很像?”
韩甫臣回忆着余锦的样貌,他记忆中的余锦一直都是那副小孩儿模样,瘦瘦小小地像个小皮猴子,整个人十分活泼神,头顶的呆毛让他看起来有点呆,偶尔恶作剧装失落装无辜,都能成功把他骗过……眼前的人,在外表上和余锦几乎没有一点相似之处,但却给了他和余锦一样的感觉,是一种安心,能让他放下戒心,毫无防备地轻松地相处。
“不,一点都不像。”
“阁下想必也知道我的身份?”苏真试探道。
韩甫臣点头,“安亲王。”
“阁下又和我那三侄子有何关系?”
“非要说的话,只是合作伙伴而已。我为他提供银两,他许诺上位之后除赋税,护得一方百姓安乐。”韩甫臣三言两语地讲完,苏真猜到他不会全盘托出,但是这句话已经透露出太多信息了。
他微微颔首,若有所思。“韩先生将这么重要的事情告诉本王,莫不是想要杀本王灭口了?”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东西,他神情一变,忽然笑得眉目弯弯,“若是韩先生愿意,本王这幅身体也做不出什么反抗,任由处置便是。”
韩甫臣自从三年前在季府里惊鸿一瞥,就难以忘怀。苏真虽气质清冷,却有种说不出的亲切。此刻他起了那副什么都不在乎的表情,韩甫臣看着他的笑容,觉得与前世的余锦重合,一时间分不清楚面前的人到底是谁。
皮相如何根本就不重要,只要有那颗心就好。
韩甫臣也跟着笑了,“在下这么说可是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苏真感兴趣地挑眉看向他。
“不若王爷以身相许如何?”
“哼!”苏真目露讥讽,“异想天开!且不提你我都是男人,单说本王身份,你能守得住吗?”
他加重读了“本王”两个字,提醒他,这个身份身后牵扯的利益关系。韩甫臣也想到了这点,信誓旦旦的神情恢复到平静,“总有一日,王爷会是我的。”
“拭目以待。”
苏真虽嘴上这样讲,并没有放在心上。他也猜想到了自己第一次出府就发生这种事,季怀瑾肯定担心坏了。但是又不好跟韩甫臣提出要与他们联系。
韩甫臣是容柯的人,虽说现在不会对他做什么,可是他们之间也算不上有多深厚的感情,一有利益冲突,苏真自然会成为被舍弃的一方。何况,苏真还想看看,韩甫臣为什么会出现这个bug,想起上一个世界的事情。
经历了三个世界,有两个都有人张着那张面容。苏真一开始也觉得不真实,就像不同电视剧里的龙套,可以扮演多个角色。这个世界不是他挑选的,里面没有拥有那张脸的人,却有曾经的记忆。
苏真想,能让自己死亡的关键,可能就在他身上。
夜里很凉,这偏僻的地方存的蜡烛也不多。孤零零的一支立在木桌上,悄悄地抖着烛芯。苏真无聊,盯着它看了一会儿,时间一久眼睛就流下泪来了。
韩甫臣不知从哪儿搬出来的被子,铺在地上弄了个简易的地铺。他抬头一看苏真,愣了一下,问道:“你怎么哭了?”
苏真回过神儿来,转过头去不去看那唯一的光源。
他身穿白色亵衣,一头青丝规规矩矩地束起,因为怕冷,肩上还披着百日里的那件狐裘,在暖色的烛光下更像是自带柔光特效,神色柔和,脸颊上还带着晶莹的泪滴。
韩甫臣忍不住站起来坐到床边,他不再像白天那样摆着苏真的下巴将他转过头,反而是小心地捧着他的脸,“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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