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圈可爱撩[重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花不老
或者根本就是自己。
她拿着餐盘悠然转身,又回到床边,低头看着躺在床上的聂兴国,柔声说道:“老聂,以诚来看你了。”
聂兴国的脸瘦得干瘪下去,眼睛半睁不睁的,整个人在床上显得格外干枯瘦小。
听到江慧的话,他把眼睛睁开,放出矍铄的目光,又把江慧吓了一跳。
不过这回她没有叫出声,她轻飘飘地走到闹闹身边,轻声说:“闹闹,咱们下楼去,让哥哥和爸爸说会话。”
聂以诚不得不走进门,让出地方以便她们出去。
江慧和闹闹离开了,他还站在卧室门口处,脚仅仅迈进来半步。
第55章想念
聂兴国慢慢的将身体从躺着的姿势变为靠在床头,他和站在门口的聂以诚对视了。
“既然来了,就进来吧。”
他发出沙哑的声音,仍旧威严。
聂以诚缓缓向前走,每一步都极为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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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他并不是爱逃避的人,但面对聂兴国,尤其是得病后的聂兴国,他总觉无法面对。
以前父子二人见面就吵,谁也不服谁。现在,即使聂以诚想吵,聂兴国也没那个力气了。
他们看似互相看不顺眼,像两头大型食肉动物,见面就斗。实际上他们都知道,世界上再也没有比他们关系更亲近,性格更相像的人。
聂以诚本来就来自聂兴国,这是无法否认的事实。
聂以诚走到闹闹刚刚坐的位置上坐了下来。他没有说话。
倒是生病的聂兴国说:“聂以诚,你很好,把青翰交给你,我放心。”
这是23年间,聂兴国第一次夸聂以诚,却多多少少带了点遗嘱的味道。聂以诚不喜欢。
“咱们父子之间,好像从来没有好好聊过。”聂兴国感慨。
聂以诚依旧没有说话。
“这是我们第几次见来着。我想想,去年过年算一次,再往前,你出国的时候,咳咳……”聂兴国的脸上是一种沉醉于回忆的痴迷。
“你要不要喝水。”聂以诚硬邦邦地说。
聂兴国听到这句话后,也不咳嗽了,他紧紧盯着聂以诚。
聂以诚被他盯的不舒服,但没说什么。
“不必。”聂兴国语气有点轻,“我活不了多久了……”
“你能不能不说这个。”聂以诚语气强硬的打断了他父亲的话。
“哈哈。”聂兴国苦笑两声,“我也不想说,但你既然来了,该说的还是得说。这次之后,我想你也不会再来了。”
聂以诚沉默。
“我这一辈子,没落过,风光过,我做的事,没后悔过。”他顿了顿,“唯一后悔的,就是娶了你母亲。”
聂以诚以前特别不愿意听别人追忆往昔,但此刻聂兴国说什么,他就听什么,并且听得认真。因为他确如聂兴国所说,不会再来。
“那时候我是一无所有的穷小子,以你母亲的身份,是看都不会看我一眼的。可你母亲不但看了,还为了我和家里闹翻,大年三十只身一个人跑出来,找我,问‘你愿不愿意娶我’。”聂兴国的眼神变得温柔。
“我说愿意,她就和家断绝了关系,嫁给了我,后来才有了你。”
聂以诚偶尔从张叔张婶的对话中听说过,他母亲董蕾君为了嫁给他父亲,在她家门口跪了三天三夜。不是求家里让她嫁给聂兴国,而是怕自己执拗嫁给聂兴国,家里会对聂兴国不利。
“聂以诚,我爱你的母亲,你母亲也爱我。但有爱又怎么样呢?我们过的日子你也知道。”聂兴国忽然变了神色,语重心长的说。
“你和陈白的事,闹得沸沸扬扬。我本来想管,但后来想,我管也没用,就像你外公当年一样,还不如让你们在一起。”
“我们的事,不用你管。”聂以诚语气已经不善。
聂兴国笑了一声,眼神里像是早就看透了一切。
“你们迟早也会像我和你母亲一样。”
聂以诚摇摇头:“我们不会。”
“他陈白是个什么人?婊.子!”
聂以诚豁然站起:“我不准你这么说他。”
聂兴国抬头看着气咻咻的聂以诚,说:“你不知道他的过去?你刚和他勾搭上的时候,我就派人去查过他。你知道他的母亲是谁?”
“我知道。”聂以诚说,“我知道他母亲是谁,是陈丽珍,他和我说过,他什么都肯和我说。”
聂兴国略感意外:“对,就是陈丽珍。有其母必有其子,看看他们两个人的名声,如出一辙。”
“你说什么都没用。我认定陈白,就是他了,这辈子都不会变。”
聂兴国紧紧盯着聂以诚,他目光有些浑浊:“这话,你母亲也对她父亲说过。”
聂以诚坚决地说:“你们是你们,我是我,我和你们不一样!”
半晌,谁都没再说一个字。
“善待江慧,留意顾家。”聂兴国闭了眼,他终于露出了疲惫的神情,“我没什么话说了,滚吧。”
聂以诚深深看了聂兴国一眼:“你,想不想见见……”
“不用见了,我见不得她哭。”
聂以诚下楼,江慧在一楼客厅的沙发上坐着。看聂以诚下来了,起身跟在聂以诚身后。
“你有话对我说?”走到门口的时候,聂以诚忽然停下,来了这么一句。
“啊。”显然是没想到聂以诚会和自己说话,江慧愣了愣,才说,“我送送你。”
“你不累吗?江慧。”留下这句,聂以诚大步走了出去,头都没有回。
此时此刻,他只想去见陈白。
所有热恋时奔涌的感情,都不及这一刻的念想,他只想见陈白。
《乱世情仇》电视剧的导演叫赵利学,和小海特意剃的光头不一样,他是在四十岁后头发逐渐脱落,很有脱成地中海的趋势。为了掩人耳目,他索性将仅剩的几根头发都剃了,成了个和蔼的秃子。
这天拍完戏,赵利学和西坤单独喝了点酒,他看中西坤,认为他踏实肯干,偶像出身,难得没有半男不女的油腻气。
两人没喝多少,只为助助兴。可谁知西坤回到酒店,就对西桥发了脾气。
他们两个是一个房间,两间卧室。
西坤回来的时候,西桥刚刚洗完澡,穿着雪白的浴衣,瞪着湿漉漉的眼睛给他开门。
西坤个子比西桥要高上许多,他一栽身往西桥身上倒,西桥连搂带抱,磕磕绊绊地把他扶倒沙发上坐下,蹲在他身前,说:“坤哥,怎么喝这么多,我扶你去洗澡?”
西坤衬衫扣子已经解开了三颗,他醉眼朦胧的望着西桥,西桥一只手还扶在他胳膊上,另一只手随便的放在他腿上,瞪着大眼睛望着他。
西桥以为西坤醉糊涂了,扶在他胳膊上的手用力,想要扶他去洗澡,却在用力的刹那,被他攥住了手。
西坤力气很大,他有点疼。
“坤哥?”
“小桥。”西坤朦朦胧胧间,好像说了这么两个字。
西桥拿出小时候哄妹妹的耐心,应道:“唉,我在这。坤哥,你喝多了,我带你去洗澡,洗完澡咱们好好睡一觉,好不好?”
不知道西坤有没有听懂,反正他盯着西桥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西桥舒了口气,伸臂从后背绕到他腋下,勉强将他扶了起来。西坤虽然醉酒,但好像知道自己走路一样,这次西桥很轻松地将他送进了浴室。
放好水后,西桥出了浴室,在门外说:“坤哥,我在外面等你,你洗好叫我。”
过了许久,久到西桥的双眼已经不停地在打架了,西坤还是没有出来。
西桥想了想,还是推开了浴室的门。
只见西坤全身赤.裸,倒在地砖上闭着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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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睡着。上面花洒没有关,水流个不停。
西桥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关掉花洒。又拿了浴巾给他擦身体。
西坤在西桥触碰到自己的一瞬间睁开了眼睛,把西桥吓了一跳。
“吓死我了,坤哥。”西桥只是一怔,随即就用浴巾擦西坤的身体,“坤哥,起来,不要在地下睡,地下凉,咱们去床上睡。”
“咱们……”西坤喃喃的说。
“对,我扶你去你房间睡,好不好?”西桥像在逗一个不太懂事的小孩。他这么问着,手上动作没停,已经从西坤的脖颈擦到腰.腹部。
西坤猛地伸手,将他抱进自己怀里,洁白的浴巾掉在地上。
西桥惊讶得就差把眼睛瞪出眼眶,他被西坤砸得喘不上气,轻轻挣扎,说:“坤哥,疼。”
西坤好像听懂了,他的手渐渐松开,还给了西桥自由。
西桥有点不知所措,浴巾掉在地上不能用了,他起身要拿一条新的浴巾,谁知就在起身的刹那,又被西坤拉了回去。
“你喜欢我吗,小桥?”
西桥的真名里也有一个桥字,从前他们一起做练习生的时候,西坤总是“小桥”、“小桥”的叫,后来他们出道了,西坤就很少这样叫他。
他倒是一直叫西坤“坤哥”,完全没有因为出道出名而有所改变。
西坤很少问西桥这种问题,甚至在出名后,他都很少和西桥说话。
西桥以为他是喝多了,说胡话,就笑着说:“喜欢,我当然喜欢坤哥。好啦坤哥,快起来,地上凉。”
他用力,想拉西坤起来,却被西坤向回拉,逼到了墙角。
“再说一遍。”西坤眼睛瞪着,泛着血丝,目光灼灼的望着西桥。
简直要把西桥身上盯出两个洞。
第56章误会
西桥缩在墙角,身体两侧是西坤坚硬如铁的手臂,他逃不出去。
“我……我喜欢坤哥。”他按照西坤的要求,重复了一边。这次说的时候,他声音很小,好像有点被吓到了。
他还是想让醉酒的西坤快点去睡觉,正琢磨着该怎么说服醉鬼,就听到西坤说:“是哪种喜欢?”
“啊?”他愣了愣,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虽然有一股天真无邪的气质,但也绝对不笨,他眨了眨眼,问,“坤哥,你现在到底是醉的,还是清醒的?”
西坤的眼睛逼得通红,像一尊发怒的恶煞,他盯着西桥说:“你就当我是醉的。”
西桥懂了。他起身,挽住西坤的脖子,声音温温柔柔,但每一字每一句,都想扎在西坤心上。
“坤哥,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当然喜欢你,这种喜欢就像我喜欢我的亲妹妹一样,我把你当哥哥。”
这话说完,西坤像是一个泄了气的皮球,瞬间就将双臂放了下来。
失去禁锢的西桥没有选择离开,他接着说:“坤哥,虽然我是……但你不用担心,我对你完全是兄弟之情。卖cp什么的,我也不喜欢。笑姐说这都是为了公司利益,还有咱们的前途。”
西坤依旧盯着他,这个在他面前侃侃而谈的人,简简单单就把他们十多年的感情归结为“兄弟之情”,那他这十多年的付出,又算什么?
“再说,坤哥,你不是……你不是直的吗?”西桥有点困惑的说。
西坤想,是啊,我本来就是直的,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爱上这个傻乎乎的同伴呢?
是九岁时发高烧,身体直哆嗦,8岁的西桥把自己脱得光溜溜的钻进他被窝,抱着几乎失去意识的自己,睡了整整三天。后来自己好了,这个傻瓜却染上了感冒,半个月才好。
是十三岁时,自己和同为练习生的伙伴打架,大家互有胜负,谁都不服谁。当再次被比自己高一头的练习生堵在巷口时,他站在自己身前,个子比自己还低了一个脑袋,却把两个胳膊伸展开,像保护小鹰的老鹰一样,挡在自己前面。
是十六岁两人出道,他知道自己不善言辞,就把所有能说的都揽过去自己说。经纪人勒令两人买cp炒作,他说:“坤哥不是那种人,还是我来吧。”,被自己粉丝喷也无怨无悔。
西坤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喜欢上的西桥。他只知道,从16岁出道开始,他就有意识地远离西桥,对他冷漠甚至恶语相向。西桥最开始难过了一段时间,后来便还像从前一样,即使碰了冷脸也满不在乎。
西桥以为,西坤是厌恶卖cp炒作。的确,这对于一个喜欢女人的直男来说,是有点难为情。
他自以为理解西坤,把西坤对他刻意的冷淡疏离当成是对卖cp的反感。
西坤确实喜欢女人,直到现在,他也不认为自己是同性恋。他只是,喜欢西桥而已。
有时候西坤会想,西桥要是个女人就好了。正大光明的向他示爱,正大光明的对他好,把他娶回家。
他就不用像现在一样,被这份“喜欢”逼得痛苦不堪,无人可诉。既不敢接进,又不肯远离。只好对他恶语相向胡乱发脾气,借着醉酒的由头,才敢问他是否喜欢自己。
他们对视了一会儿,西桥觉得今天的西坤格外奇怪,他轻声说:“坤哥,要不要去睡觉?”
西坤摇了摇头,向后退去。
他走到浴室门口披了件浴衣,嘱咐西桥:“我今晚出去一趟,门从外面锁上,你不要想着出去。我会回来。”
“你干什么去?”
“别问了,睡你的。”西坤出了浴室,西桥追了出来。
西坤身高腿长,加之不想在这间屋子里呆太长时间,走得身体都带风。西桥刚刚追出来,他已经走到门口了。
“坤哥,你还穿浴衣呢!”
这句话被西坤关在屋内。
他当然知道他穿的浴衣,实际上,他今晚很想什么都不穿和西桥睡觉。但西桥对他只是“兄弟之情”,那他就没什么好顾虑的了。
为了前途,为了自己,也为了西桥,西坤这样想,他敲响了陈白房间的门。
隔了一会儿,门才被打开。
陈白穿了一身藏青色睡袍,头发有点乱,西坤注意到了他敞开的胸口,和赤.裸光洁的小腿。
陈白挡在门口,一侧身子靠在了门框上,问:“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
西坤穿着白色浴衣,一看就是刚刚洗过澡,甚至头发还在滴水。
他说:“先进去再聊。”
陈白的脑筋快速转了转,他记忆里,并没有和西坤熟悉到可以大半夜入室而谈的程度。
论起熟悉,他好像和西桥关系更亲密些。
西坤抱歉一笑:“我和西桥发生点矛盾,刚洗完澡就被赶了出来。我又不好声张,只好到邻居家里避难。”
陈白盯着西坤的眼睛,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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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思考他说话是真是假。
“西桥脾气那么好,会赶你出来?我看你赶他还差不多。”陈白身子一侧,“进来吧,让我听听你的说辞。”
西坤进去后,陈白将门关上。
“要喝点什么吗?”陈白问。
西坤已经坐在沙发上,他对陈白笑笑:“客随主便。”
陈白去拿了一瓶红酒,以及两只杯子,他给自己和西坤倒了酒,坐到西坤的斜对面。
“怎么回事,说吧。”他的手极白,白得好像一团雪,握在红酒杯上,红白掩映,煞是好看。
西坤盯着陈白的手盯了会儿,他看陈白喝下了一小口酒,嘴唇也嫣红起来。
陈白看西坤将自己打量,颇有点轻浮的味道,这和西坤给他的印象完全不搭边。在他看来,西坤不但耿直,人也是直得不能再直了。
“和西桥吵架了?”陈白喝了一口酒之后,把酒杯放到茶几上,随意地向沙发后面靠。西坤的突然到访,打断了他的美梦,现在虽然不困,但也并不神。
“陈白,你们男人,为什么会喜欢男人?”西坤开口,真诚发问。
陈白有点好笑,事实上他也笑出了声:“是西桥把你吓到了?那小子该不会和你表白了吧。”
西坤想,如果他能和我表白就好了,我绝对不会来找你。
陈白笑够了,缓了一缓,才回答西坤的问题:“什么‘你们男人’,难道我不是男人?还是,你是女人?”
“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西坤眼睛转了转,似是在思考,陈白歪着头,在等一个答案。
“你过来,我告诉你什么意思。”西坤说。
陈白觉得西坤这话的味道,有些过于暧昧。事实上,从放西坤进屋开始,事情就有些不对了。
陈白了好脸色,挑眉道:“没意思。”
他站起了身,低头对西坤说:“我困了,要睡觉。如果西桥不让你回去,我可以留你在沙发上睡一夜。”
说罢转身欲走,却被西坤抓住了手腕。
“放开!”陈白有点生气。
“既然放我进来了,不想听听我和西桥怎么了?”西坤没放手。
陈白看着西坤攥着自己的手,没说话。
西坤终于将手放开,陈白没有走,他坐回了原处,说:“你想对我说什么,说吧。”
“你喜欢男人,对吧?”
“这件事好像不是什么秘密。”
西坤又问:“你想不想和我试试”
陈白第一个反应是想笑,甚至不是惊讶。
“你疯了?”陈白说这话时,是真的觉得他疯了。
“我疯没疯,你试试不就知道”
“西坤,我以为你是直男。”陈白认认真真的说。
西坤笑得有些苦:“我也不知道。”
陈白站起来,再次走到西坤面前,蹲在他身前,轻生说:“西坤,原来你真是个深柜。本来我对你印象不坏,现在,请你出去。”
陈白站起身,一手指着门口,一边说:“滚。”
门铃声响起,西坤的脸动了动,说不上是个什么表情,有点怪,他说:“你猜,是谁来了?”
“西桥来找你?”陈白发现了西坤的怪异,有些狐疑的说。
西坤但笑不语,他起身走到门口,开门前,对陈白诡异一笑。
陈白心有所感,跟了上去。
门开了。聂以诚西装革履,风尘仆仆,出现在陈白面前。
陈白的心有一刻是停止跳动的。他朝思暮想,天天惦念的人,此时忽然间出现在他的面前,让他怎能不激动?
可这又是什么时间啊,深更半夜,他和西坤两个人,一个穿着睡衣,一个穿着浴袍,来给聂以诚开门。
聂以诚的脸上很平静,是暴风雨前的海面,毫无波澜。
西坤说:“聂总,你们谈。”
他走过聂以诚,甚至能感觉到他呼吸中裹挟的怒气。
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他大步走到隔壁,开门进去。
“你怎么来了?”陈白问,他又侧过身,说,“进来啊,傻站着做什么。”
聂以诚没有动。
陈白伸手拽聂以诚衣角,他知道聂以诚可能误会什么了。但他不着急,他愿意向他解释。
聂以诚被陈白拽进屋,他盯着茶几上的红酒和酒杯,问:“他为什么会在这?”
第57章吃醋
陈白关了门,过来拉聂以诚去沙发坐下,拉不动,他只好陪聂以诚站着。两个人站在灯下,活像两个电线杆。
聂以诚不动,陈白也不敢动。
“他……”陈白终于回答聂以诚的话了,“他被西桥赶了出来,没地方去,我住他们隔壁,他就打算过来借住一晚。”
“西桥?赶他?”聂以诚从嘴里喷出四个字,每一个字都带了上扬的语调,显然并不相信。
他一心想来见陈白,想把最近发生的一切说给他听,告诉他聂兴国的病情。或者什么都不说,他只是抱着他就好。
千里迢迢赶过来,竟撞见了陈白的奸.情,这是聂以诚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的。
如果陈白是一位值得信赖的人,那么聂以诚在发过脾气吃过醋之后,大可安慰自己是误会了,他们两个人一定只是光风霁月的聊天、借住。
可陈白,在这方面,是值得信赖的吗?
聂兴国的话句句诛心,言犹在耳。
“陈白,你当我是傻子?”聂以诚不看陈白,依旧盯着红酒和红酒杯说。
他气呼呼的,两只鼻孔好像喷气的小火龙。
陈白忽然觉得可爱,在他眼里,恋人连生气的样子都是可爱的。
他从后面抱住聂以诚,把脸埋在他的后背上,呼吸他的味道,带着笑意说道:“你吃什么飞醋。”
聂以诚忽然挣脱陈白,陈白被他耸得退后了两步,几乎站不住脚。
陈白睡衣有些松垮,此时一边肩头已经半露,他没空去理。刚刚聂以诚的举动实在震惊到他:聂以诚什么时候拒绝过自己的拥抱?
陈白意识到事态有些严重。他本想嬉皮笑脸用“美人计”解决掉这场飞来的误会,然后和心心念念的聂以诚共赴.巫.山,堵住他想吃醋的嘴。
现在看来,陈白有些异想天开了。
从相识起,他就没被聂以诚嫌弃过,如今突然被甩开,还真有点不知所措。
聂以诚甩开陈白后也有些后悔,疑心自己下手重了。他回头,陈白的不知所措看在他眼里,变成了心虚。
他在心虚,没做坏事,心虚什么?聂以诚想着,又将心狠上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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