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圈可爱撩[重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花不老
如果陈白不爱聂以诚,那一切都好办,陈白大可像让西坤“滚”那样,赶走聂以诚。
但陈白爱聂以诚,爱死他了,除了解释,别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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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法。可现在解释似乎并不起作用,陈白已经将实情和盘托出,还是得不到聂以诚的理解,更别提原谅。
陈白像一头受惊的麋鹿,失了自己的方向。
“好啊,陈白,你好的很!才多久,你出来才多久,有一个月?你就和西坤搞上了!”聂以诚对着陈白嘶吼,陈白被他说得急急地想为自己辩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急得咬牙跺脚。
聂以诚见陈白这个样子,更加生气了:他做了错事,还不知悔改,只想着为自己狡辩。
他越想越生气,他把陈白当菩萨一样供着,自然是打不得的,可火气总要有地方发。
他像一头公牛一样横冲直撞,最后走到沙发前,将红酒和红酒杯拂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破裂声。在深夜里,声音显得异常刺耳。
陈白吓得一哆嗦。他说:“我说过原因了,聂以诚,你为什么不信我?”
他步履艰难地走到聂以诚面前:“你一定要让全剧组都知道我们吵架?”
聂以诚忽然笑了,是陈白最讨厌的笑法,眼神冰冷,像冬天结的寒冰。
“你陈白什么时候怕别人知道?嗯?你从来只顾自己舒心,你在在意过谁的感受?”他每一个字,都像钉子一样钉进陈白的心。
等他说完,陈白的心也已经千疮百孔了。
我不在意你的感受,会和你恋爱之后在家呆了将近一年,说是把自己关进房间学画画,实际上还不是要和过去的人和事断了关系?
我不在意你的感受,会做出种种大胆举动,什么接吻交杯酒,什么公开恋情,还不是怕你不信任我,给你安全感?
我不在意你的感受,会忍着不堪回首的记忆,为了你和陈丽珍一起参加综艺节目,秀恩爱?
我不在意你的感受,会在你接任青翰的时候对你寸步不离,守着你每天神紧绷,看你睡了之后才敢入睡?
陈白张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下嘴唇抖动,眼泪无声无息落了下来。
一滴、两滴,落在地板上,几乎能听到声音。
聂以诚下意识的想说“别哭”,要伸手给他擦眼泪。可手举到一半,终究是落下。
陈白脖子上戴的戒指,在此刻格外让聂以诚注目。他落下的手摸了摸垂在陈白锁骨下方的戒指,又给他整了衣服,让睡袍紧紧贴在身上,不像之前那样半遮半露。
“陈白,有句话我很久就想问,你凭什么让我信任?”
陈白盯着聂以诚的脸,眼前这个人明明这么熟悉,他们同床共枕一年多,熟悉彼此身体的每一个部分。此刻,却变得无比陌生。
有些话,一旦开了头,便再无回头的余地。
“宋子峰,对,他是你的老相好;还有林鸿铭,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有过一段;哦,那个什么宇清,你们也有问题吧,你看他的眼神都不对。还有谁,我不知道的,池青?”
聂以诚的语气和表情简直称得上神经质,事实上他的神经从聂兴国生病开始就紧绷着,像是被拉紧的弦,去见聂兴国时已经绷到最紧,现在已经接近弦断的边缘。
陈白知道聂以诚最近几个月来状态一直不好,但他不知道聂以诚父亲生病的消息。为了不引发集团内部的动荡,聂兴国的病情并没有公布,媒体也没有报道。
聂以诚没告诉陈白,他以为这是爱他的方式,起码现在是这么以为的。
陈白大口喘了两口气,疲惫的说:“聂以诚,我们不吵了,好不好?”
他伸手去捉聂以诚的手,那只手躲避他,故意不给他碰。陈白没有力气和他玩躲猫猫的游戏,攥住聂以诚胳膊上的布料,布料随着他的手颤抖,聂以诚感知到了。
他抬头看陈白,面前的陈白是一道细瘦的孤影,脸白得毫无血色,平时嫣红莹润的嘴唇,也失去了光辉,和脸蛋一起沦为彻底的苍白。
这么一个人,聂以诚放在心上珍之爱之的人,却又是一个飘忽不定的人,随时随地都能和别人发生关系。他和自己说过的情话,早就不知和多少情人说过了;他在床上放.浪诱人的样子,也不知多少人品尝过。
聂以诚从前会控制自己,不去这样想,往事随风,过去的就过去了,他和陈白有长长久久的一生可以守护。但现在,他控制不住自己了,怒海醋涛已经将他淹没。
控制自己不去想,从来就不代表不想。
他再次挣脱陈白的手,不留情面。
陈白颓然坐在地上,他想站着,可全身都在发抖,他站不住。
他的旁边是酒瓶和酒杯的碎片,还有一地酒污。陈白没空去理,他实在太累了,爱聂以诚,太累了。
曾经他的手割到一点,脚划坏一个小口,聂以诚都在意得不得了,比伤了自己还挂心,现在却是不管了。
陈白把腿屈起,双臂环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睡袍是半长不长的,和裙子无异,陈白这样的坐姿,无疑将睡袍下风光露了出来。说露出来也不准确,半露不露的,更引人遐想。
聂以诚盯着陈白:“像什么样子!”
陈白重生后一直都伶牙俐齿,不肯在言语上输了他人。可面对聂以诚的质问、苛责,他像患上失语症一般,毫无反击的能力,甚至不想反击。
反击赢了又有什么用呢,那是他爱的人啊,赢了自己所爱有什么用?他还不是照样不信自己。
不信任,在陈白这里,同“看轻”两字是划等号的。
陈白从来没有想过,爱是这样苦涩。上一世肖宇清的背叛都没能让他这样伤心。
良久,聂以诚终于也坐了下来,就坐在陈白对面,席地而坐,依旧没有言语。
“要我怎么说,你才会相信?我们真的什么都没发生。”陈白开口,声音轻得像小猫的脚步。
这是聂以诚第一次对陈白发脾气,陈白没办法了,以前撒撒娇就能解决的事情,现在解决不了了。陈白发现自己只会哄佯怒的聂以诚,真怒的聂以诚,他不会哄,更何况他本身也一肚子委屈。
好好的一场千里相会,变成了千里“捉奸”。两个人心里都既失望,又委屈。
聂以诚坐下后,心绪好像平和了一些,他终于不再喷火了。
两人坐着对望,谁也不说话,他们都满腹怒火,满腔心事。相距不远,却像中间有一道厚厚的坚墙,谁都无法越过。
不知道过了多久,东方已经渐白。日光过透过窗帘,向屋里照射进微弱的光线,尽管这日光和灯光相比,几乎微不可见,但终究还是有了一丝阳光。
聂以诚低下头,像个小孩子一样,颓然说:“我父亲,就要死了。”
他抬起头,眼睛瞪得像个铜铃:“他要死了,可我什么都不能做。”
第58章关心
陈白闻言愣住,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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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以诚最近沉默异常,发消息也只有简单几个字,他想到他刚接手青翰,工作忙压力大,却没想到是至亲生了重病。
所有误会和委屈都都比不上聂以诚现在说的两句话,陈白起身走进了聂以诚。在他的身后坐下,把聂以诚揽到自己的怀抱里。
陈白的肩膀在男生里是不算宽也不算阔,比起聂以诚的来就更不值一提。可现在他抱着聂以诚,聂以诚倒在他的胸前,两个人都不再说话。
“我不需要你怜悯。”聂以诚从喉咙里发出声音,可因为一夜的争吵,他说出话来却没有多大声响。
陈白伸手抚摸聂以诚棱角分明的脸颊,他消瘦了许多。
“这不是怜悯,关心不等同于怜悯。你已经做得很好很好。”
聂以诚不再说话,过了一会儿,他呼吸绵长,倒在陈白的怀里睡着了。
此时太阳升起,窗帘虽是拉着的,但五月的阳光已经能穿透窗帘,一点一点落到陈白和聂以诚身上。
陈白名声一向不好,可也仅在私人生活方面,在工作上几乎挑不出毛病。这是他第一次旷工。
剧组知道聂以诚来了,风言风语随之传开,西坤不发一语,苏露听得津津有味。
第二天陈白就正常开工,聂以诚没有离开。
他们同床共枕,却再也找不回当初的感觉,陈白说的话,聂以诚一个字也不信。他在心里是很想信的,越是想,就越是不信。
同床异梦。
一周后,传来聂兴国的死讯。陈白向剧组请了三天假,陪同聂以诚回到槟城。
导演赵利学说可以给陈白多些日子陪陪聂以诚,剧组可以等,陈白摇摇头。
他和聂以诚的矛盾不是陪伴与否的问题。陪伴,只会让聂以诚以为陈白是做贼心虚,刻意讨好而已。
聂以诚却忘了,陈白对不在乎的人,是根本连搭理都懒得搭理的,更何况讨好?
丧礼上,聂以诚一身黑色西装,坐在第一排第二位。
坐在第一位的是一位中年女性,她长相算不得好看,画了淡妆,黑衣黑裙,气质却是出众的,令人想到天山冰雪。
她是聂以诚的生母,聂兴国的前妻,董蕾君。
董蕾君脸上毫无表情,既无哀伤也无怀念,好像她只是照例出席一次例会,而不是参加曾经丈夫的葬礼。
聂以诚的下手坐的是陈白,他穿着和聂以诚同样款式的西装,只不过人要比聂以诚小上一圈。这位置本该是聂以诚妻子的位置,聂以诚还没结婚,这地方坐的无论是江慧也好,闹闹也好,好像还都轮不到他。
但聂以诚带着他,让他坐在这里,没人敢说一个不字。
聂兴国的病是瞒着所有人的,江慧去告诉聂以诚他的病情,也是聂兴国的授意。为的就是自己生前,聂以诚能够扫清障碍,继承家业。
聂兴国的期许,聂以诚做到了,他们是一对父子,没有人比他们更了解彼此。因为了解,所以厌恶。
他们总是能从对方的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
闹闹第一次见到她的偶像,但她连看都没看陈白一眼。她愣愣的,呆呆的,空有一双灵动的眼,没人知道她的脑子里整日想的是什么。
到了陵园墓地,天空颇为应景的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家属在人群的最前面站成了一排。有媒体拍照。
陈白自觉被媒体拍到又是一番借题发挥,大写特写。他不在乎自己的声名,但不想连累到聂以诚。谁知道他的对手会不会从自己身上下手?
他牵了牵聂以诚的手,算是告知,自动后退到人群中。与一片愁云暗淡的众黑色混为一体。
初夏的雨不是冷的,但也绝对不暖,陈白在雨水中望着前面的聂以诚。
一把黑伞照在陈白的头上,伞压得很低,几乎挡住了他投向聂以诚的视线。
陈白向左边望去,一个很高的男人撑了伞,伞足够大,挡在二人头顶。
那人似是感受到了陈白的视线,将伞调整角度,使陈白能更好的看清自己。
其实他全不用动,陈白已经看清他的相貌。侧脸线条俊朗,颇有几分风流的味道。
陈白在心中呼出他名字的同时,他也转向陈白,一双桃花眼赫然印入陈白眼中。
“我们又见面了。”他开口,声音压得很低。
陈白不动声色的将身体挪离他几分。转过头去,继续看前面的聂以诚。
“你还记得我吗?”
“当然记得,你是顾左,警.察都管不得你的顾左。”陈白并不看他。
“你竟然还记着这句话,玩笑而已。”
陈白长久不理他,只盯着前方的聂以诚看。他可能觉得没意思,也把放在陈白身上的目光回来了。看了一会儿前方。
“听说,你和聂以诚,最近出现了一些矛盾。”他说,并没有转头看陈白。
“顾少的耳朵真好使,别人的家事也能听到。”陈白也没有转头看他。
听了这话,他转头看了一眼陈白,只见他神情落落,对自己并无兴致。
他向陈白近了小半步,低头对陈白说:“不是耳朵好使,有心罢了。”
他的动作导致雨伞向陈白那边倾斜,陈白的视线被一片黑挡住,他又看不到聂以诚了。
“你的心该放到自己的家事那里,你的叔叔和弟弟身上,而不是我一个外人身上。”陈白不软不硬的回道。
顾左虽是顾氏的长房长孙,却是近年才得到的认可,上有好几个叔叔虎视眈眈,下又有无数同父异母弟弟,叔伯弟弟。
“你这话说的,让我怎么接是好?在我心里,你可不是‘外人’呢。”
陈白冷笑,不再说话,抬手,将伞摆正。顾左的手碰到了他的,他像被毒蛇咬了一口一样,迅速回了手。
陈白在槟城陪了聂以诚三天,度过了三个不眠之夜。聂以诚还在和他冷战,虽然场面上的地位给的毫不含糊,但私底下还像一个小孩子一样,对他发脾气。
第三天深夜,当陈白提出要回江城的时候,聂以诚露出了一种惊讶加愤怒的表情:“你还要回江城?”
他站在衣帽间的门口,堵住换好出行衣服的陈白的出路。
陈白上前抱住他,他没有回应,但也没有反抗。
“你如果不想,我和剧组说,再请几天假陪你。”
聂以诚推开了陈白。在这几天里,陈白已经学会被冷落,习惯被推开。
“你急着回去干什么?见西坤?”聂以诚声音充满不屑。
陈白最近一直在无原则原谅聂以诚的无理取闹。他轻声说:“要我说多少遍,你才信我?”
声音满是无奈。
聂以诚却像听到了天大的玩笑一样大笑,笑够了,脸色冷下来,说:“好,我信你,信你和西坤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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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系。”
陈白望着聂以诚的目光中忽然焕上了光。
“那是谁?西桥?对,西桥,上次来过咱们家的西桥。总不会是那个头发都掉没的导……”
聂以诚话没说完,就被一个巴掌打在脸上,停止了话语。
他的话是淬了寒冰的剑,一剑一剑像两人胸口刺去。
一个巴掌之后,感谢老天,那些剑终于不用往心里捅了。
“你闭嘴。”陈白几乎是用气声说出。
陈白在确定周围安静了之后,身体都抖得不像话,尤其是打了聂以诚的那只手,真疼。
聂以诚把脖子转回来,其实陈白打得一点也不疼,他一丁点都感觉不到疼,感觉到的只有委屈和侮辱。
陈白打他,明明做错事的是他,他却不许自己提,还动手打自己。
他用眼睛盯着陈白,充满委屈和愤恨的,如果目光能化成实物,那陈白现在已经万箭穿心。
陈白张嘴,有些话,他必须说了。尽管他声音很轻很轻,不比一片羽毛落地高出多少,但还是一字一句清晰的传进两人的耳朵里。
“聂以诚,我让着你,允许你对我发疯、说伤害我的话,不是因为你抓住了我的‘把柄’,也不是因为‘可怜’你,而是因为我爱你。”
他实在累了,站不住了,他倚在墙边,把身体靠向冰冷的墙面,接着说:“外人怎么看我都无所谓,我不在乎。但你,我不允许你看轻了我。”
他想了想,垂首说:“你如果觉得我是千人.骑的婊.子,觉得我配不上你,大可明着告诉我,犯不着借着由头发疯。其实你也想过我说的是真的吧?但你心中有怨气,不肯相信。”
陈白称得上冷静,说完这三通话之后,他呼出一口长气,这么长时间积攒在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他爱聂以诚,但如果聂以诚真的接受不了自己的过去,总这样胡搅蛮缠,他也该想想聂以诚到底值不值得自己去爱了。
这些天他想聂以诚父丧在身,心情悲痛,不想拿这些话来刺激他。可有些话总要说明白,不说明白谁都不好受。
聂以诚站着,听了陈白的言语,半晌无言。
在他心里,陈白是天神一样的人物,他绝没有看轻了他。可外界那些风言风语、陈白的风流过往,说他不在乎,也是假的。
爱他恨他,敬他轻他。
第59章爆发
聂以诚回答不上来陈白的提问,陈白站直了身,走到聂以诚面前,给了他一个拥抱。
在放开聂以诚的一瞬间,陈白说:“聂以诚,我回剧组,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彼此冷静,好不好?”
他说这话称得上温柔,他自己知道,即使他不回剧组,在这陪伴聂以诚,迎来的也将是猜忌与污蔑。有些事情一旦开了头,就像东流的逝水,再也不回来。
聂以诚不说,他们两个都忽略陈白的过往,甜甜蜜蜜的恋爱,和和美美的在一起。
可聂以诚提了,他们就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心无芥蒂。
他伸手,轻轻用力推开聂以诚,打开了门。
聂以诚丝毫没有反抗,高大的身躯在陈白手下毫无力量。
陈白下到了一楼,狗剩安安静静地趴在沙发旁边的垫子上,陈白走到他旁边,蹲下摸着它的后背说:“狗剩,我和他吵架了。”
狗剩伸舌头.舔陈白的另一只手和胳膊。
“我不知道我做得对不对,但分开一段时间,应该对谁都好吧。”
“他现在状态现在很不好,我已经安慰不到他了。他看到我只会更生气。你要乖,听他的话,好不好?”
狗剩好像能听懂了他说的话一样,一直往他怀抱里钻,很是留恋的样子。
楼梯上传来脚步声,聂以诚也下楼了。
他站在楼梯台阶上,俯瞰这一人一狗。
陈白站起身来,和聂以诚遥遥对望。
“你是铁了心要走?”
陈白摇头:“我说过,如果你需要,我可以继续请假,留下来陪你。但你现在看到我,只会莫名发火,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聂以诚一笑,忽然转了话题:“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养这条狗?”
陈白一愣,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把话题扯到狗身上。
“你不是说,剩下这一只腿上有残疾的狗,你就买了下来?”
“不是买。卖狗的要碰瓷我。”他神色如常,“那卖狗的,现在和狗剩一样,瘸了一条腿。”
陈白全身冰冷,不管聂以诚说的是实情,还是专门这么说吓唬自己,他都不喜欢。
那个一言不发、横冲直撞闯进他人生中,温暖他,包容他的聂以诚哪去了?
“聂以诚,你不要再说了。”
“我不要再说了?”聂以诚一步步往楼下走,一步步逼近陈白,“说我看轻你,说我不信任你。陈白,你到底和多少男人上过床,你心里没有数?”
“是,我是和很多人上过床。”陈白点头,他被聂以诚这话刺激到了,逼出了满腔心事,“可我和多少男人上床,你心里没有数?当时追我的时候不在乎,为什么现在就在乎了?”
他眼睛红红的,眼中没有眼泪,只有被这句话逼出的怒火。
“聂以诚,你早就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别说你今天才认识我。”他直视近处的聂以诚,毫不畏惧。
“对,我早知道你是个什么人,我以为我们在一起后,你会有所改变。是我错了,我原本就不该对你抱有期待。”聂以诚也被陈白的话激怒了。
最近一段时间,陈白对聂以诚一直是忍他让他。他们之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两个人都气咻咻的,非要争出个输赢,吵个天翻地覆。
陈白不怒反笑:“我让你失望?聂以诚,你不配,你不配对我失望。”
在陈白的心里,爱一个人,不是改变他,而是接受他。
陈白爱聂以诚,他从来没想改变过他,不是因为聂以诚完美,只是因为他爱他。
“你想改变我?你凭什么?就凭你爱我?笑话!”
长时间的压抑一旦爆发,是带着热气的岩浆,烫人也伤人。
原本陈白已经被聂以诚搞得疲力尽,全身都没有力气,现在却像吃了药一样,力充沛,简直充沛到无处发泄了。
真论起嘴角功夫,聂以诚是比不过陈白的。
陈白眼睛瞪得老大,胸膛起伏,是聂以诚从未见过的发怒形状。
他简直要被怒气逼疯了,他可以包容聂以诚的一切,为什么聂以诚就不能包容一点他?他愿意为聂以诚改变,和聂以诚逼他改变,在陈白这里,是完全两个概念。
聂以诚站在陈白面前,他简直痛心疾首:“到现在,陈白,你还觉得和别人上床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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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你太不要脸了。”
动手打人的明明是陈白,聂以诚站在他面前,完全没有动作。可陈白却像被他一巴掌打在脸上,整张脸都红了。
他不介意媒体和他人怎么说他,比这难听的话陈白听多了,说他是婊.子也好,说他是狐狸.也罢,终归是他人的看法。他陈白又岂是活在他人眼中的人?
可这句话是从聂以诚口中说出来的,岂止是诛心,简直就要杀人。
狗剩从他们吵起来开始,就一直在试图劝架,然而两个人都沉浸在各自的情绪中,完全找不到突破口。
此刻两人都一语不发,像打累了的运动员中场休息。它终于得以近身,在陈白腿边不停地蹭,试图缓解他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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