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圈可爱撩[重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花不老
陈白听着消息音一条接着一条,叮叮咚咚,感觉是久违的舒爽。
池青的车和顾左的车,一黑一白,驶上了不同的路,但殊途同归,他们一前一后,都将车停在了一家高级会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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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琳娜已经等候顾左多时了,顾左进来后,她将第四根烟熄灭,亲热的和顾左打招呼。
“让魏小姐久等了,家里有些事耽搁,你坐。”
魏琳娜坐在顾左对面,笑道:“顾先生昨夜举办晚宴,整个槟城都知道。您今天还能来赴约,我倍感荣幸。”
“好说好说。”顾左点头笑,“魏小姐是我的老朋友了,我也就不卖关子,魏小姐请我来,是有什么要对顾某说的吗?”
魏琳娜喝了一口冰水,道:“我想求顾先生一件事。”
“魏小姐何必这么客气。魏小姐尽管说,只要是我顾某人能力之内。”
顾左话说得好听,他是个生意人,这帮与不帮,端看她给的报酬值不值得。
“您的弟弟顾右手里有两家唱片公司,这其实都是您父亲生前的产业,我想顾先生很清楚。”
顾左喝了一口茶,笑着说:“我们兄弟和睦得很。”
“当然,你们兄友弟恭,顾老爷子很是欣慰。今年顾老爷子过生日,我有幸得见一面,身体硬朗,神矍铄。”
魏丽娜说话好口气,竟敢拿顾家的唱片公司做筹码。
“在您父亲生前,我没少帮他做事。我知道的,远比您,比您弟弟,甚至比您父亲想的,要多。”
魏琳娜看着顾左,在等顾左的回复。
顾左点点头:“我对魏小姐的能力从不怀疑。魏小姐拿出这么大的筹码,你想要什么?”
他眯着双桃花眼,在打量魏琳娜。
魏琳娜是一个无趣的女人,但她说的话,让顾左产生了兴趣。
“我只想要惟艺娱乐倒,我要程瑞落到我的手上。”她看着顾左,在说出“程瑞”这个名字的时候,她的眼睛瞪大,有种异样的光。
颇有点神经质的意味。
顾左五只手指放在沙发扶手上,像按笛子一样轮流变化,他在思考。
过了一会儿,顾左抬头,身体向后靠,问魏琳娜:“你该不会不知道,惟艺娱乐背后真正的掌舵人是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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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陈白对池青说:“你真不是一个称职的经纪人,以前要从娱乐新闻上知道我的消息,现在干脆失联了。你是不是不想管我了?”
他离池青很近很近,池青被他逼着一步步退后,几乎要挨到墙壁。
“陈白,我们坐下好好说话。”
“好。”陈白答应得干脆利落,他在沙发上坐了,指着身边的位置,“你也坐。”
池青坐了,却离陈白很远。
“你失恋了?”陈白问。
池青愣了一下,才说:“没有。”
“池青,你以前不这样的,你怎么了?”陈白真的有点搞不懂池青了,他这个人,陈白好像一直没搞懂过。
池青逼了一会儿演眼,睁开看陈白:“陈白,你找我出来,有什么事?”
陈白笑嘻嘻地说:“我想你了,这个答案你满意吗?满意你就笑笑,愁眉苦脸一点都不适合你。”
池青却不笑,还是一副严肃的样子。他说:“你是不是想拍戏了?”
“对,闲得慌,闲得浑身是病。戏瘾上来了,这不,就找你来了。我的大经纪人,你不会不帮我吧?”
池青不语,他看着陈白,眼神让人痛心。
不知道是痛心自己,还是痛心陈白。
“别别别。”陈白摆手,“我的大经纪人,你可别这样,大不了我不找你了。真的,凭我着绯闻热度,还怕找不到片子演?”
陈白觉得今天的池青透着股怪异,他问:“池青,真的,我不开玩笑,你到底怎么了?”
池青看着陈白,说出的话满是怜悯和哀伤:“没用的,你签了惟艺,惟艺不让你演戏,你去哪都没用。”
这回换陈白愣住了。
池青的话还在继续:“惟艺,取的是唯一的谐音,意为唯你一人的意思。那个你,是你。”
“我怎么不知道你对我这么深情?”陈白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他强迫自己不去往那方面想,开玩笑道。
“不是我。”池青摇头,“惟艺娱乐的当家人不是我,当然,也不是什么程瑞。他只不过是一个傀儡。”
“你别说了。池青,送我回去吧。”陈白目光有些错乱,他站起了身,想要逃。
“陈白,你逃不掉的。”池青一句话戳穿了陈白的心思。
陈白停住了脚步。
池青站起来,说:“对不起。我骗了你。我认识聂以诚”
“别说了,池青。”陈白的声音已经变得很小很小。
“我不但认识聂以诚,还是他的手下,帮他做事。”池青知道,再也不能瞒着陈白了。
陈白的背影映在池青眼里,孤单而又寥落。
第68章失踪
陈白干笑了两声:“原来,我们的相遇是一场阴谋。我就说,我那么能喝酒,为什么偏偏那天醉了?为什么偏偏遇到了你?”
他没回头,站在那里质疑池青,却闭口不谈过去两年中的另一位主人公。
“对不起。”池青看着陈白,真诚的说,“我几次想和你提起,但我想也许你这辈子都不知道,对你来说才是最好的。”
陈白猛地转头,直视池青:“池青,一辈子就那么长,我为什么不用知道?我的人生,为什么要你,还有聂以诚来替我决定?”
池青摇摇头:“不管你信不信,惟艺的建立只是因为你。那时候聂少在国外,所以很多人以为是我的公司,这不奇怪。没告诉你主要是想保护你。”
“保护我?”陈白笑了一会儿,笑够了,才说,“我看是绑.架我还差不多。是你想瞒着我,还是聂以诚想瞒着我?”
“确实是保护。他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没有分别。”
“啊。”陈白喘了气,“好,好,池青,你真好!”
“好听的话都被你说尽,我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他看着池青,露出一种无谓的笑,是他常对外人露出的。
“那么今天,你又为什么大发善心,告诉了我。或者说,你们已经要对我做什么,而不得不告诉我?”陈白问,他的眼睛是挣扎出的笑意。他不想在气势上输给他们。
尽管他已经一败涂地。
池青还是摇头:“无论任何时候,聂少和我都不会伤害你。告诉你是我私自的决定,我想,你和聂少之间,还没到要用合同做什么文章的地步。”
“是啊。我们之间有合同,包养合同,我第一次听说我和他还有别的合同。真稀奇。”陈白瞪着大眼睛,看向池青:“他要封杀我,让我无戏可演?”
“不需要。”池青怜惜的看着陈白,说出的话却残忍无比,“根本不需要封杀,你的经纪约在惟艺,只要惟艺不同意你拍戏,就没有一个导演敢用你。”
陈白却笑了,真情实感的笑:“蒋成业毕竟只有一个。我知道了,池青,谢谢把这些你告诉我。”
他面色温和说的说:“我和你,此生不再见了吧。”
说完这句话他甚至又对池青笑笑,然后才转身离去。
他的步伐有些不稳,但还是自己开门离开。
在他离开后20分钟,顾左也从隔壁包厢出来了,他依旧瞪着一双桃花眼,很是风流的走了。
他们只错开了20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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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白不知道走到了哪里,他没戴口罩,没化妆,就这么光天化日的走着,竟然没人认出他来。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蛋,现在竟然已经这么没有辨识度了吗?
这也实在怪不得大众,人们向来是有瓜吃瓜,吃完瓜便吃完了,谁还将瓜烂在肚子里?
陈白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出现在公众面前了,花边新闻还停留在聂以诚公布新恋情,和陈白确认分手那里,到现在也已经一个多月了。
一个多月前的瓜,早就不新鲜了。
《绝恋1931》尚未播出,人们对于陈白的印象,大概只剩下“风评很差”、“聂以诚前男友”这类了。
陈白找了一个街边休息的长椅坐了上去,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他很久没有置身这么热闹的大街上。
他发呆的看了一会儿,人们步履匆匆,这里是商业区,就连逛街都急急忙忙的,不肯休息一下。
陈白所坐的长椅上没有一个人。
他是很想有人坐下来和他聊天的。随便是谁都好,随便聊什么都行。
因为他的脑袋已经不听自己使唤了,不想去想的东西幽灵般的浮现,压下去,又冒出个头来。
11月,陈白坐在街边,热得出汗。
为什么重活一生,得到的结果都和上一世没什么不同。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
不去考电影学院,不去遇到肖宇清,是曾经他以为他做得最正确的事情。
现在看来,自己以前恨肖宇清,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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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因为眼里容不得沙子。和聂以诚池青他们比,肖宇清起码不能有力量封杀自己。
肖宇清,惟艺娱乐,肖宇清是在惟艺期间被爆出吸.毒的,那时自己就不信,现在看来果然另有蹊跷。
聂以诚,你自诩爱我,又接受不了我;我又何尝不是呢,我以为我爱你,却从未了解过你。
大概你接受不了我和我不去了解你同理:我以为我爱你就足够了,对你的一切自然是接受;你也以为爱我便足够了,对我的一切自以为能接受。接受不了了,就想改变我,却不肯睁眼看看我是不是已经做出了改变。
原来这个世界上睁着眼睛的瞎子不止我一个。
不知道为什么,想着想着,便又想到了聂以诚身上。
陈白想要控制自己不去想他,记忆却像洪水,闸一旦拉开,便会肆无忌惮的泛滥。
正当陈白被奔突的记忆袭.击时,他感觉到身边坐下了一个人。
感谢老天,不管旁边坐的是谁,只要能有个人,有张嘴,哪怕是位娱记呢。陈白这样想。
他向那人望去。
那是一个很年轻的青年人,他坐在陈白旁边,中间隔了一个人的位置,双手插兜,目视前方,并没有看陈白。
“你个臭小子,又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陈白这样说着,却是带笑的。
梁飞却酷酷的,并不搭理陈白,但也没有走开。
陈白主动靠近他:“怎么样,被打发回家的日子好不好过?让你欺负我。”
梁飞还是不看他,冷着一张脸,其实他脸很小,有点没长开似的,他硬硬的说:“我没欺负你。”
陈白今天将他看作拯救自己于思想危难的英雄,所以不打算和这位小英雄计较,便说:“好,是我欺负你,行了吧?”
“作为补偿,我请你吃冰淇淋怎么样?”
梁飞这回转头看他了,说:“你是不是又发烧了,这么冷的天,吃什么冰淇淋?”
陈白不听,他说:“我偏要吃。刚刚那里有一个小孩,一直哭着要吃冰淇淋,他妈妈就给他买了。”
他指着一家冰淇淋店外面说:“哦,现在他们已经走了,不过刚刚真的在这,我亲眼看见的。”
“你要吃自己吃,我又不是小孩。”
梁飞应该是南方人,他说的孩字没有儿化音。
“唉,你这么一说,我又想起小海了,他在的话肯定屁颠屁颠的去给我买,根本不用我说这么多。”陈白很是哀怨的说。
梁飞问:“小海是谁?”
“就是我和你说过的我助理,秃头那个。他现在不是我助理了,现在的助理很凶,母老虎似的。不过她也不用当我助理啦。”
“为什么不用当了?”
陈白本来开口想回答,眼睛一转却说:“你去给我买冰淇淋,我就告诉你,好不好?”
他指着冰淇淋店,眼神亮亮的。
“不是说你请我吃?”
“我改变注意了。”陈白两手一摊,“好吧,告诉你原因。其实我根本没带钱,即使是我请你吃,最后付账的人也会是你。”
梁飞无奈,起身去冰淇淋店给陈白买了两个甜筒。
陈白一手拿一个,吃得很是愉快。
梁飞说:“你为什么不带钱?”
“不知道。”
“你的钱呢?”
“不知道。”
“那你知道什么?”梁飞已经有点绝望了,世界上怎么会有陈白这种人,他什么都不知道,好像什么都不在乎;有时候像个魔鬼,有时候又单纯得如同天使。
陈白认真的吃着,对待目前的金主,他的态度很好:“我知道我就要演不成戏了。”
“为什么?”
陈白不回答他的话,他将两个甜筒并拢放着,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新闻似的:“梁飞,你看,这样并排,像不像两个……”
陈白说着,张开大嘴,同时添上了两个甜筒。
梁飞看懂他的意思了,他不觉得有趣,但他看着陈白玩,没有制止他。
“你为什么不笑?”
“没什么好笑的。”
“我以前认识两个人,一个特别爱笑,一个特别不爱笑。我总说要介绍他们认识,让不爱笑的向爱笑的那个学学怎么笑。”
陈白边吃边说。
“你介绍他们认识了?”
“没有,我今天才知道,他们很早以前就认识,根本不用我介绍。而我,被他们骗了两年多。”
梁飞问:“你讨厌欺骗?”
“没有人不讨厌欺骗。”
陈白已经将一只甜筒吃完了,他的嘴被冰得红红的。
梁飞不再说话,像是在思考问题。
陈白将剩下的一只甜筒伸到梁飞面前:“你又不是女生,吃一口无所谓吧。”
甜筒已经被陈白舔过了,梁飞本来并没有吃的打算,但看着陈白的眼神,好像很希望他能吃一口似的,脸上也是个期待的表情。
梁飞勉为其难的在边上咬了一小口,陈白心满意足,回手,说:“只分给你一口,剩下的都是我的了。”
“说起来,当红艺人陈白在大街上吃冰淇淋,都没被认出来,我这个明星是不是当得有点失败?”陈白问。
“是挺失败的。”梁飞说。
“那我该怎么办呢?”
“演戏,让他们记住你。”梁飞的话永远这么短。
“是啊,让他们记住我。我一上街便有无数狗仔跟拍,有好多好多影迷向我要签名。可这种日子有什么好呢?想在街上吃个冰淇淋都不行。”
“你现在不是挺好,随便吃冰淇淋。”梁飞其实是想安慰陈白的,但他的脑袋里找不到更多的词语。
“是啊,很好,只是不能拍戏了。”
“为什么不能拍戏。”
“我说过,我被人骗了。”陈白将剩下的甜筒也吃完了。两手空空,才觉出冻手。
陈白将手放进梁飞的口袋里取暖。梁飞的手被挤得无处可放,只好从口袋里拿了出来。
“被骗了,还是有点伤心的。”陈白幽幽的说。
梁飞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两条长胳膊无处安放,像机器里不听话的部件,怎么放都觉得突兀。
而陈白则像一个天真无邪的小孩儿,他靠在梁飞身上,似乎是想从他身上取暖。
他发誓,他是不想骗陈白的。
将无意识的陈白抱上车的时候,他这么想。
第69章梁飞
陈白不知道他这是在哪里,也分不清此刻是白天还是黑夜。他的眼睛被黑布蒙着。
他也发不出声音,因为嘴巴也被胶带粘上了。
他只能感觉到冷。
恐惧倒没怎么觉得,大概麻木已经将他占领,所以觉不出其他的感觉。只是后悔不该吃冰淇淋,实在太冷了。
他摸了摸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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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并没有被绑住,可他动作很艰难,并且做不了更进一步的动作。
是在拍电影吗?
可这感觉未太过真实。
有声响,像是铁门打开的声音。透过黑布,陈白感觉到黑暗的视野有一丝光亮,这光亮随着关门的声音,也消失了。
原来现在是白天。
进来的人轻手轻脚,走到陈白面前。
陈白现在的姿势很奇怪,是个半躺半靠的姿势,不知道身后靠着的是什么,陈白觉得硌得有些疼。
那人脱掉外套,将外套卷起来放在陈白和他身后箱子中间,陈白才觉得不那么硌了。
那人动作的一瞬间,陈白知道了面前的人是谁,是梁飞。
因为他闻到了一股草莓味洗发水的味道。
他喜欢草莓味,所以记得格外清晰,在街上靠近梁飞怀里的时候,陈白也闻到了这个味道。
原本陈白还抱有一丝希望,梁飞只是个还没长大的臭小子,在街上偶然遇到自己,又听自己说了那么久的胡话,还给自己买冰淇淋吃,是个小英雄。
现在看来,他不是什么英雄,反倒是个有预谋的绑.架者。
这是城郊一间废弃的仓库,梁飞蹲在陈白前面,和他保持了一步的距离,就那么看着他,也不说话。
陈白发出“呜呜”的声音,是个要说话的样子。
梁飞将他嘴上的胶带撕了。陈白感觉嘴都已经麻木。
他喘了一口气,没有大喊大叫,而是轻声说:“梁飞?”
梁飞没有回答他。
“我知道是你,为什么?”
梁飞伸手,他两个指头挑起了陈白的下巴。陈白是个标准的瓜子脸,下巴尖尖的,被梁飞夹在手里,有些疼。
而梁飞自己则有点娃娃脸,还未长开的样子。
他对着陈白的脸,面色冷厉地说:“你长了一张让人犯.罪的脸,真是一个好看的婊.子。怪不得我哥会喜欢你。”
陈白直摇头,想躲开梁飞的钳子,但他是徒劳的。因为他已经废了好大的力气转头,其实动作幅度不比颤抖来得更大。
反倒使这场钳制因他的反抗变得更加有趣。
但梁飞没有享受这场单方面的胜利,他猛然松开了手,陈白的头因为忽然少了力量而向下低去。
他没有力量,仿佛风雨中被压低了的花木。
陈白没有因为梁飞的羞辱而恼怒,相反,他的内心十分平和,他说:
“绑了我,你能威胁到谁?顾左?他不是你的‘大哥’。而且你知道,他是不会管我的。”
梁飞笑了:“你怎么知道他不会管你?”
陈白不说话,他想做出摇头的动作,但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似乎有些艰难。所以他只是沉默。
“不过有一点你说对了,绑你确实不是为了要挟他。”
他将头靠近陈白:“你真是对自己的魅力一无所知。你猜,聂以诚聂总,会不会来救你?”
陈白被黑布蒙住的眼睛瞬间瞪大,但他依旧什么都看不到。
这场绑架漏洞百出,为的根本不是要挟谁,而是为了引聂以诚出来。
陈白只是饵,而聂以诚才是他的最终目标。
可为了对付聂以诚,不是绑苏露更为有效,绑一个被他抛弃的人有什么用?
“梁飞,你才20岁。”
梁飞将头缩了回去,他干脆坐到了地上:“是,我20岁,可我早就活够了。如果能在我死之前和聂以诚同归于尽,也算没白活。”
“只有你一个人吗?”
“我让你说话,不是让你打听这些。”
“那你想听什么?”陈白的声音有些倦意,“我说聂以诚根本不会来,你肯定不愿意信。可你愿意救一个在你眼里不忠出轨的人吗?”
“如果是别人,我管他妈的。”梁飞盯着陈白垂下去的脸,说,“但如果那个人是你,就不一定了。”
“我没那么……”陈白不知道该怎么说,他能感觉出来,梁飞的状态是有些疯狂的。
上一世他选择死亡的时候,也这么疯狂过。
很多人觉得自杀是人脆弱到极点才会做的事,陈白想,这么觉得的人很幸运,因为他根本不知道一个人选择死亡,要付出多大的勇气。
活着已然前路茫茫,但死去是怎样呢?千百年来,宗教描绘出的死后场景,毕竟没有一个活着的人真正经历过。
决定走向根本不知道的世界,不比继续活着更容易。
“告诉你也没什么。”梁飞忽然兴奋地说,“我没有同伙,只有一个人。但这里,你身后的箱子,你身后有好多箱子,箱子里装满了炸.药。只要他敢出现在这里,就会被炸成粉末。”
他喘了口气:“当然,也包括你和我。”
“聂以诚和你有仇?”
“没有。”
“那你为什么要这样?你活够了,可以自己去死。不打扰到其他人,这是起码的道德。”
梁飞大笑,这笑有些狰狞,和他的脸极为不称:“你,一个婊.子,和我讲道德?”
陈白不说话了,他不知道现在是被绑那天的下午,还是已经过了一天或者两天。他又冷又渴又饿,无力和梁飞争辩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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