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圈可爱撩[重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花不老
“哦。”陈白又点了点头,问,“可我现在不喜欢你了,所以你讲不讲公平都和我无关,你能听懂我的意思吗?”
聂以诚忽然愣住,像被人浇了一桶凉水一样。
陈白看着觉得他怪可怜的,便从裤兜里掏出两颗糖,自己拨开一颗放在嘴里,另一颗剥了送到他的嘴边。
“这是我攒的,一共就剩两颗了,分你一颗。”
聂以诚眼眶有些红,他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陈白,就着陈白的手,将糖吃下。至于是什么味道的,聂以诚尝不出来。
“好啦,我大概能猜出你这半年是去哪里了。”陈白叹了一口气,“你去哪不好,非要去听那些秃驴洗脑?”
聂以诚在这半年的时间,去了和陈白初见的云生寺。他在那里住了半年,和僧人同吃同睡,他天天诵读佛经,脑子里却只有陈白一个人。
“不过还是要感谢你同意顾左购惟艺,不然你消失了,谁敢用我演戏?”陈白边含着糖边说。
聂以诚摇摇头,惟艺的建立本就是为了陈白,从一开始,他就怕陈白跑掉,陈白实在是一个飘忽不定的人。
可他没想到,陈白自己没跑,他却亲手将陈白推了出去。
“顾左对你好吗?”聂以诚问,顾左这两个字说完,他顿了一下,才接着说后面的话。
陈白想了想,还是说:“其实挺好的,就是我总骂他。”
“那你喜欢他吗?”
“这个问题太难回答了。”陈白的糖含完了,他一字一句清楚的对聂以诚说,“我不知道我喜不喜欢顾左,我只知道比起以爱为名的伤害,和顾左在一起很轻松,甚至愉快。因为不用考虑责任和所谓的忠贞。”
“你为什么不和我走?”
陈白有些好笑:“和你回去?互相折磨?聂以诚,你才24岁,可我老了,经不起折腾了。”
“我愿意把我的余生都用来爱你。”
“聂以诚,你能不能换个人骗啊。我看起来很善良很好骗吗?”
陈白有些疲倦,刚刚的对话耗了他的心力,他轻声说:“你既然回来了,就回家去,别让张婶着急。”
聂以诚说:“我听你的。”
他站起来,是个要走的架势,陈白看着聂以诚高大的身躯,总觉得他在外人看来拒人千里,是个人狠话少的角色。
实际上在他稳重的外表之下,很有些没长大;而自己和他在一起,也跟他学得变幼稚了,竟然想到那种办法来报复他。
不过作为聂以诚来说,和陈白偷情的确是他对陈白态度的转折点。曾经他有资格站在高处指责陈白,而后他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强大,也不能过陈白的美人关。
他从未求证过陈白是否真的出轨,一方面因为他当时怒火正盛,根本来不及求证;另一方面,在隐隐认识到自己可能是冤枉陈白之后,他也不敢去求证。
将错就错,铸成大错。
聂以诚在听话的离开之前,俯身在陈白耳边说了一句话,陈白听后心绪久久不能平静。
既不是开心,也不是难过,而是一种春与秋不能相遇的迷惘。在他需要这句话的时候,没有得到;等他不在乎了,聂以诚却非常真诚的对他说了。
聂以诚说:“我欠你一句对不起。”
如果是顾左说这句话,陈白一点儿也不觉得什么,那是一位一天能伏低做小认错无数次的人。
他的话是好听,可也就听听而已,当不得真。
而聂以诚和他不一样,他不轻易许诺,也绝不认错,几乎没人能想象出聂以诚认错的样子。
但陈白看到了,也听到了。
尽管这是他应得的。
陈白在聂以诚说完后,顿了一顿,对聂以诚说:“你也学会花言巧语了。”
聂以诚摇摇头,没再说什么,走了出去。
剧组里没有人知道聂以诚和陈白说了什么,但他们看陈白的状态,应该没有大打出手。郑婉秋放了心,李英华和萧明明也都放了心:不用担心聂以诚对这部电影不利了。
只有一个人不开心了,那就是顾左。
第74章刀刃
顾左最近风头正声,在魏琳娜的帮助下,连得顾右两家公司,又成功购的惟艺,俨然成为娱乐圈又一位大佬。
而且据说顾家那位老爷子身体快不行了,而顾左作为长孙,又深得老人家欢心。
几乎所有媒体都预测顾家的下一任当家人是顾左。
鑫盛包厢内,魏琳娜面对顾左送来的酬劳幽幽地笑着。
她给顾家两代人做事,这件回报是她最令她满意心动的。即使她没有从顾左手里得到一分钱,但面前的酬劳足以让魏琳娜手舞足蹈。
但她没有,她只是静静地望着被五花大绑的程瑞,面带笑意,眼神冰冷绝情,隐含疯狂的意味。
程瑞这两年来有些发福了,头发上也出现了白发,不知道是这半个月来愁的,还是因为年纪渐长而增加的白发。
魏琳娜立在倒在地上的程瑞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他。
程瑞衣衫不整,领带歪了,衬衫没系几颗扣子,裤子的皮带也开了,头发很乱,脸上发着不正常的红应该是某种药物所致。但还算镇定,没有大喊大叫。
“你也有今天。”魏琳娜毫无感情地张开两片薄唇说。
程瑞被绑着,动弹不得,但嘴没有被堵上,还能说话,他说:“小娜……”
魏琳娜没有打断他,她歪过头饶有兴致的等着程瑞接下来的话,但程瑞只是叫了她的名字,便不肯再往下说,甚至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
魏琳娜“哼”了一声,道:“程瑞,我以前一直以为你是一个绝情的人。现在看来,你不是,你只是对我绝情。”
她蹲下身,拍了两下程瑞的脸,是很响亮的两个巴掌。程瑞的脸本来就红,因为发胖,连眼角额头的皱纹都少了很多。
“你还知道提前把老婆和女儿送出国外。”魏琳娜笑笑,她的脸由于长期拉得老长,笑起来格外渗人,“你是真有情啊。”
但程瑞是不怕的,魏琳娜怎么笑他都不会怕,他们都太了解对方了,他说:“小娜,你也说了,那是我老婆和女儿。”
“是啊,我什么都不是。程瑞,我什么都不是!在你心里我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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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可以摇钱的树。需要我的时候求着我,不需要我的时候一脚踢开,一点都不犹豫。”
程瑞摇摇头:“你不是摇钱树,是我们走得太急了,昊天十年,十年昊天。”
“你没资格提昊天,你连说都没资格说那两个字。”魏琳娜急了,用高跟鞋对程瑞又踢又踩。
程瑞的脸和手臂都被她踢得淤青,他没有躲。当然,以他今时今日的体重和状态,躲也无用。
“我还不是为了你……”魏琳娜踢累了,将高跟鞋脱下,如同被程瑞赶出昊天的那天一样,她将高跟鞋狠狠地摔在了程瑞身上。
程瑞闭着眼,好像闭了眼就能躲避攻击似的。
高跟鞋落在身体上又滚落到地上之后,程瑞睁开眼睛,盯着魏琳娜说:“你想报仇,该去找郎君俊,你不知道吗?那小子回国了。”
“我找他干什么?他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根本连看都不会看他一眼。”魏琳娜仰起头想了想,“是啊,我是要报仇,我想了两年多,可我的仇人只有你一个,程瑞!”
程瑞又闭了眼,语调甚至有点悠闲:“我是一个孤家寡人了,随你怎么处置。”
“哈哈哈。”魏琳娜大声地笑,“我连碰你都嫌脏。”
她用脚踩到程瑞的、、上,力道不轻,但也没怎么重。
因为药物的作用,程瑞的身体早就有了变化。
魏琳娜叫出来了一排身高腿长的模特,将脚放在地下,看着程瑞,面无表情地说:“把他弄废了。”
然后头也不回,光着脚走了出去。
第二天,曾经如日中天的程瑞,被人发现赤.裸地出现在槟城郊区的一座垃圾箱旁边,苟延残喘,连要饭的乞丐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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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琳娜拖着行李箱坐上了去机场的车,她在路上给陈丽珍打了一个电话。
“我要走了,一个小时内到机场,我可带你一起走。”
陈丽珍很是很夸张的笑了笑:“解决掉程瑞了?”
“我说过,别和我提那个人。”
“哎呦,就你这态度,我可不敢跟你走,走了还要掐我的。”陈丽珍一开始是开玩笑的声音。
而后忽然变得严肃:“我是不会和你走的,我想走的话,早就走了,轮不到你。”
魏琳娜看着公路外驶过的车辆,觉得她和陈丽珍就如同两辆车一样,只是偶尔、碰巧,在某一刻并肩齐驶,之后便分开。不打招呼是本分,打个招呼已经是情分。
“好,祝你好运。”
魏琳娜本想说完便马上挂断电话,但陈丽珍说了一句,“魏琳娜,如果你遇到了我遇到的那些男人,你现在恐怕不是要祝我好运,而是让我替你尸。”
魏琳娜轻笑一声:“那就祝你不再遇到那些男人,和你的班长折腾吧。”
“这还像句人话。”陈丽珍笑了,“滚吧,去美国睡两个老外,外国男人全身是毛,跟睡个猴子似的。黑人也行,就怕你受不住。”
魏琳娜有那么一瞬突然不想走了,不知道是对故园的眷恋,还是对陈丽珍有点别的感情,但也只有那么一瞬。
她很快调整好自己,对着话筒说:“照顾好自己。”
然后挂断了电话。
陈丽珍躺在床上,房间窗帘全拉着,又昏暗又暧昧。
她只穿了件性.感的低胸睡衣,听着话筒里“嘟嘟”的声音,张嘴做了个口型:“你也是。”
“谁啊?”旁边传来男人粗重的声音。
陈丽珍将手机扔到床头柜上,说:“一个疯女人。不用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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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左的爷爷终于去世,他从爷爷手里得到了大部分遗产,这令他的叔叔和弟弟们既嫉妒,又无可奈何。
没办法,这家业是老头子一手打拼下来的,现在他的传给自己的长孙,于情于理都说得过去。
顾左成了顾氏真正的当家人,尽管顾家内部面和心不和,但在公司的经营上,还是戮力齐心,毕竟没有人会和钱过不去。
陈白在《谋杀》剧组中的戏份不多,顾左趁陈白休息的一天将他带到了顾家老宅。
顾家老宅是一座中西结合的建筑,有二层别墅,也有正房厢房,天井回廊。总体来说称得上古色古香,花园中各色景观应有尽有。
据说这是一位民.国时代资本大亨的住处,后来顾左的爷爷得势,便将这院落买了下来,作为家宅。
老爷子一生都住在这里,除了长子,各房儿子成年后都必须出去自立门户。
谁知顾家长子又英年早逝,好在还有一个流落在外的长孙。
陈白穿了一身白衣,坐在花园里的藤椅上晒太阳。
他的衣服是唐装和马褂的混合体,穿在身上既舒服又轻便,而且和他那长发分外相宜。
陈白既想晒太阳,又觉得太阳太毒了他其实是一个爱美的人,因此将不知在哪拿的折扇撑开,盖在脸上。
折扇上“天下为公”四个黑字,在太阳的照耀下格外亮眼。
顾左因为祖父大丧,最近衣着都是一水儿的黑色西装。他站在回廊下看陈白在太阳底下躺着,也不动,就那么看。
权势和美人,顾左在31岁这年全部得到了。
顾西拿了一个相机,跑了来要给顾左和陈白拍照。
他说得好听:“给大哥和嫂子在老宅拍张合影你们是不是还没有合照呢。大哥,不是我说你,嫂子那样的美人,不拍张照片可惜了。”
顾左觉得好笑:“你从哪找出这么一个古董?”
那相机看上去老旧得很,大概是上个世纪的产物。
顾西笑说:“爷爷的,以前碰都不让碰。”
顾左没说什么,他踱到了陈白旁边,说:“睡着啦?”
“嗯。”
“睡着了还会说话?”
陈白将折扇“哗”的一声合上,用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瞪着顾左:“如果你不打扰我的话,我马上就睡着了。”
“陈白,看这!”顾西是个人,在被陈白禁止叫嫂子之后,当着陈白的面,从来都是叫他的名字。
陈白直起身将脸转向右边,寻找声音的来源。顾左也向顾西那儿望去。
快门声响,陈白和顾左的合影永远留在了底片上。
陈白没有笑,只有一双平静而略带惊讶的眼睛,顾左则是微微笑了一下,还伸手搭在了陈白肩膀上。
一站一坐,倒很是和谐。
“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陈白将折扇递给顾左,起身要走。
“别别别,陈白你和我大哥在这儿,我走了。”顾西边后退边说话,一不小心撞到了柱子上,他对陈白和顾左笑笑,转身一溜烟地跑了。
陈白被顾左拉住,自然脱不得身,便又躺到藤椅上,这时树荫已经将陈白的半个身子都挡住,他不需要折扇来挡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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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左找了一个小马扎过来,在陈白旁边坐了,他生得高大,又西装革履,这样坐着有点好笑。
不过他自己浑然不觉,将折扇展开,给陈白扇风。
“这里好,还是家里好?”顾左问。
陈白闭着眼睛说:“都差不多。”
“那你喜欢住哪?”
陈白想了一会儿,睁开眼睛对顾左说:“好像这么说有点婊,不过能选择的话,我想回馨苑。”
顾左哈哈一笑,他就是有这种厚脸皮的能力,笑着说:“其实哪里都是一样的,你喜欢这里的花园,咱们就在这儿多住几天。以后你不喜欢了,咱们再换别的地方住,行不行?”
陈白说:“随便。”
于是陈白和顾左便住进了老宅,老宅里有佣人,陈白便不必每天吃顾左做的饭。顾左能做饭,但也仅仅是“能”,做的饭离好吃还差了一个等级。
这里离剧组也近些,《谋杀》的拍摄进度没有那么紧张,这大概得益于顾左投的钱不少。
陈白的戏份也少,他演的画家不是死尸的状态,便是在回忆里出现几分钟,清闲得很。
演画家妻子的萧明明嘲笑陈白这是“佛系演戏”,陈白但笑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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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白依旧将围巾和刀放在老宅卧室的枕下,说是老宅,也是二层别墅,只是装修有些上个世纪的味道。
顾左对围巾倒没什么感觉,一条围巾而已,上吊都不够长;只是总觉得那把蒙古刀别扭,倒不是真怕陈白杀了自己,而是怕陈白伤到他自己。
不过这话也不能说出来,因为说出来自己都不信,更别说陈白了。
“陈白,咱不总拿着这把刀成不,我得慌。”
这天夜里,顾左处理完事务,拿着一杯牛奶到卧室,便看到陈白透过床头昏暗暖黄的灯光,拥被而坐,将蒙古刀拿在手里把玩。
陈白最近状态比较好,每天喝杯牛奶即可入眠,他不必在牛奶里添加药物。
顾左知道聂以诚回来了,因为聂以诚最近没少在公司竞标时给他使绊子,不过商场嘛,就是那么回事,顾左还能应付的来。
这情场,他心里可就没什么底了。
顾左既开心于陈白身体的好转,又自私的不希望这好转是聂以诚的回归所带来的。
他问过陈白聂以诚和他说什么了。
陈白只是说忘了。
对于他询问聂以诚的一切,陈白都只用忘了来作为答案。
顾左将牛奶放在床头,然后去门口,将主灯打开。
屋内瞬间明亮,他再次走到陈白身边,一手按在床边,一手按在床头柜上,俯下身说:“睡觉了,把刀放下,好不好?”
陈白看了一眼顾左,顾左赶紧将牛奶送到陈白嘴前,陈白看了看牛奶,又抬眼看了一下顾左,就着他的手将牛奶喝了。
为了防止洒在床上和身上,他是半边身子欠下来喝的。
喝到一半便不肯再喝,顾左知道喝这些已经很好,但还是说:“多喝点,多喝点睡得好。”
以前这时候陈白都不再理顾左了,谁知今天他只是看了一眼顾左,便乖乖的将剩下的半杯牛奶全部喝光,依旧是就着顾左的手。
顾左激动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他决定明天陈白喝药的时候多奖励他两颗糖,不过得看着他,不能让他晚上吃。
他看陈白欠着身,好像不太舒服,便说:“明天叫阿姨给你弄个奶瓶,这样躺在床上都能喝,不用坐起来。”
陈白一笑,不是他平时的那种无所谓的笑,这笑意里凭空带了些妩媚的意味,他说:“你真把我当小孩了?”
顾左跪在陈白床边说:“只要你开心,是小孩是大人都无所谓。”
“我不开心呢。”陈白说。
“为什么?”
“因为你。”
陈白的表情依旧是笑着的,这句话也是笑着说出口的。顾左沉迷于陈白的笑颜,而银亮的刀刃已经逼向他眼前。
他无所畏惧,浑然不觉。
第75章欺负
刀刃在顾左面前闪烁了一下,逼向他胸口,顾左连躲都没有躲,就那样跪在地上,像个傻子似的看着陈白翘起的嘴角。
在刀刃已经挨到顾左睡衣的时候,陈白将手停下。
他拿刀的手一点都不抖,问:“你为什么不躲?”
顾左笑着说:“你不会刺下去的。”
“你怎么那么有自信?”
“因为你不恨我,你说过,你不恨我,你只恨聂以诚。”顾左一边看着陈白说话,一边伸手轻轻攥上陈白的手腕,用另一手将刀拿了下去。
陈白没有反抗。
顾左把刀放入刀鞘内,一手摸了把陈白的头,陈白也没躲。
顾左起身走了出去。
回来的时候手上空空如也,陈白拥被坐着发呆。
“你把我的刀拿哪去了?”
顾左将灯关了,只留一盏壁灯,他走到陈白面前翻身上床,拥着陈白说:
“那玩意又不是玩具,你天天拿着,又不能伤了我,还拿着干什么?你要是喜欢,我给你买个假的,让你天天玩。睡吧。”
说着,环着陈白躺下,陈白的头枕在枕头上,长发散落到顾左的胳膊上,他双眼睁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顾左一只手抱着陈白,另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胸膛里的心脏有力的跳动。
真险,他刚刚其实一点自信都没有,如果陈白的刀真的落下去会怎么样,他全无头绪,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但只有一点,落进自己的胸膛,总比落进陈白的要好,这是肯定的。
顾左一向自认阴险狡诈,剑走偏锋,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能有一天,会觉得别人的性命比自己的重要。
这个发现让顾左知道自己完了,像聂以诚一样,有了软肋。
可这也是他第一次有这种感觉,又不好奇,他将手放在陈白的脖子上,感受陈白动脉的跳动。
嗯,他是活的。
比自己活着还高兴。
顾左真的觉得自己完了。
“你干什么,要掐死我?”陈白头也不转,睁着眼睛看天花板,问。
顾左就着壁灯的光,看这陈白的侧颜,心想我爱死你还差不多,掐死你我也没法活了。
“不掐你,干.你。”
顾左栖身上前,陈白已经习惯了似的,将眼睛闭上,说:“我明天还要工作,你最好不要在我身上留下痕迹。”
顾左心中一酸,他和陈白,好像还没有一场正儿八经,两个人都爽到的鱼.水之欢。
但他不是聂以诚,他不会面对着一块瘦而不柴,肥而不腻的肉当情圣。
他是爱陈白,既爱他的人,也爱他的身体,并且后者占了很大的比例。
陈白的身体,既禁欲,又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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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具上好的肉.体,恐怕没有人不爱。
顾左不觉得喜欢他的身体有什么丢人,他乐于承认对陈白身体的迷恋。
顾左抱着陈白,一遍遍说:“宝贝儿,你可真美。”
一边把陈白往死里草甘。
陈白几次意识混沌又清醒,他不知道顾左今天发了什么疯,简直像是要弄死他一样。
顾左不想弄死他,他爱死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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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陈白到剧组的时候,下巴、脖子和手臂上都涂了厚厚的遮瑕。他可不想让别人看到顾左发疯似的盖的印子。
因为一个主演哭得令李英华不满意,今天进度恐怕要延迟,陈白的戏份该是演不上了。
郑婉秋问他要不要回去,陈白说不。
他好不容易出来,哪怕在片场坐一天也是好的。
顾家老宅,总给陈白一种旧事尘封,虽表面繁华却透着苍凉的感觉,有些压抑。
聂以诚自上次来见陈白后便再也没出现过,没有人知道陈白和聂以诚现在到底是个什么关系。
是旧情未了,藕断丝连;还是相逢一笑,恩怨皆空?
人们大胆猜测,却终究没有结果。
陈白出演《谋杀》影片,宣传方面低调得很,那时候没人知道用陈白会给剧组带来什么,是丰厚的投资,还是想不到的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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