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圈可爱撩[重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花不老
顾左咬了咬牙,英雄难过美人关呐。他不觉得自己是英雄,顶多算是个草莽出身的枭雄,但陈白绝对是个美人。
他最后看了一眼自己的美人,转身离去。
有什么牵住了他的衣角。顾左一开始简直不敢相信,斜低了头看去,是一双修长洁白的手,拇指和食指攥住了自己的衣角。
他转过身,陈白却低了头,但没有手。
陈白低着头说:“顾左,你活着回来,我就不恨你了。”
顾左忽然大步走到陈白前,跪在他的面前,看着陈白埋在暗处的脸,急切地说:
“你不是不恨我,只恨聂以诚?你也不是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是不是?没有爱,哪来得恨?”
陈白感觉到了顾左炙热的目光,他抬头看顾左,想说什么,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最终他只是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
顾左点了点头,他不逼陈白了,有句如此,他已经心满意足。不能爱,恨也好。
顾左说:“好,我知道就行。”
他笑了,这笑既不是放肆地大笑,也不是虚伪的假笑,而是发自内心,真情实感的笑。
“你亲我一个,好不好?”
陈白看了顾左一会儿,顾左还是那副不要脸的样子。
陈白忽然笑了一下,他慢慢靠近顾左,他的呼吸喷到顾左额头上,脸颊上,但都没有落下。
顾左像是新婚之夜掀起新娘盖头的新郎,又激动又期待,心脏从来没有这么快地跳动过。
一个吻落到了顾左的唇上,陈白的嘴唇和他的人一样,冰冰凉凉,但上面好像有某种醉人的毒.药,一旦沾上,便终生难忘。
顾左伸手将陈白抱在怀里,拖到了地上。
他们坐在地上,顾左的双臂环着陈白,陈白第一次没有拒绝顾左的攻势。
陈白还用双手攥着那把蒙古刀,隔在胸膛他们处,硌得两个人生疼,但顾左管不了那么多。
他紧紧地拥着陈白,要把两个人融为一体。
不知道过了多久,顾左放开陈白,陈白大口喘气,顾左却哈哈大笑。
这笑是爽朗的,听得陈白心里都好受了许多。
顾左对着陈白说:“陈白,我此生无憾了。”
高楼宾客是转瞬的兴衰,拥美人在怀,赏风月无边,才是人生乐事。
顾左走了,陈白没再挽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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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白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陈丽珍把他关到屋子里。
他已经能清楚的听到瓢泼大雨中时钟转动的声音。
下雨了,不知道顾左走的时候拿没带雨伞,不过好像也没什么必要了。
雷声和雨声相接,一道闪电之后,灯灭了。
陈白就那么坐着,坐在无尽的黑暗之中。
他向来胆子不大,但今天他一点儿都不害怕。这座苍凉衰朽的老宅里只有他一个人,他却没有丝毫的惧意。
陈白摸了摸手中的蒙古刀,倚在沙发边上,心跳是平和的。
时钟一声一声地走,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还没有一点要亮的征兆。
大概是下雨阴天所致吧。
有一道身影出现在门口,此时天光微明。
陈白抬头向那道身影看去。
第77章真好
“是你?”
陈白看着那道越来越近的黑影,轻声说。
“为什么会是你?”
那道身影走进,蹲在陈白面前,尽量和他平视:“你以为是谁?”
外面虽是下了大雨,但聂以诚只有肩膀和鞋子上有一点被雨浇过的痕迹,身体的大部分地方还是清清爽爽的。
聂以诚的目光如寒星,陈白攥紧了手中的蒙古刀,说:“顾左呢?”
聂以诚伸出手去,像是想摸一摸陈白的脸,陈白拔刀出鞘,直指聂以诚:“别碰我。”
聂以诚有些惊讶地愣了愣,然后把手放下,说:“我听你的,都听你的。我不碰你。”
陈白拿着刀,将刀柄倚在自己胸膛上,刀尖对着聂以诚。
再一次问道:“顾左呢?”
聂以诚面上没什么表情,但他的心疼得不行,他爱的人,拿刀对着他,问另一个人在哪里,要他怎么回答?
更何况那把刀还是他们的定情之物。
“他不会回来了。”
“他死了?你害死了他,是吗?”
聂以诚没有办法回答陈白。顾左和顾右争权,他渔翁得利,得到了陈白。
这是他和顾右的交易。
他帮助了顾右。
“顾左没你想的那么好,你知道西坤……”这个名字说出口,聂以诚和陈白都楞了一下。
顿了顿,聂以诚才继续往下说:“你知道西坤为什么会去你的房间?还有梁飞,那场奇怪的绑架,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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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顾左计划好的,只不过他临时改变了主意,梁飞只是颗棋子罢了。”
陈白听了这些,忽然惨淡一笑:“所以,你要把我们吵架、分手的责任推给顾左?”
他把脸转到一边,不想再看聂以诚:“你早干什么去了?我说过,顾左固然不好,但你又比他好多少?”
天色越来越明,外面的雨似乎也停了。
“我是什么人你也该看清了,我一点原则都没有,在你有女朋友的时候还会勾.引你,和你上床。”
“是,我知道。”聂以诚迫不及待地说,“我也一样,陈白,我和你一样。”
“高贵的聂大少怎么可能和我一样?”陈白赌气说。
“聂大少”这个称呼一出口,聂以诚和陈白都愣了几秒,这是之前陈白调侃聂以诚的称呼,再次听到,两个人都感慨万千。
于聂以诚是过去珍贵回忆的触发点,于陈白则是下意识里叫出口的惊讶,以及惊讶过后的无尽悲伤。
聂以诚把陈白从过去的世界里拉了出来,蛮横又强硬,可拉出来后就不管了,两个雪人只剩下一个。
陈白还是个防御的姿势,聂以诚将双手放到陈白双臂上,隔着刀,说:“陈白,过去的事,是我错了。我愿意接受一切惩罚,只要是你给我的。”
“为什么是我?聂以诚,在我没爱的时候,你向我要爱;我给你爱了,你又一脚把我踢开。你现在还向我要惩罚?我惩罚你后,你是不是又要把我送进监.狱?你想要惩罚,该去找警.察,不该找我。”
“只有你能叛我的罪。”聂以诚抓着陈白的双肩,眼神一动不动地望着他。
陈白望着聂以诚的目光,聂以诚的眼神曾经让陈白无比温暖,也曾经狠狠地伤过他。
爱恨都已不在,只剩下巨大的惘然。
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
“你抱一抱我。”陈白忽然说,他的声音很轻很轻,听在聂以诚的耳中,却不啻于良言天籁。
他想栖身上前,却被横在二人之间的刀阻断了去路。
聂以诚抬头看陈白,他的眼神中是个坚定的意味,握着刀柄的手丝毫都不抖。
聂以诚说:“只要这是你想要的。”
说完这句,便无所顾忌地,当那把横于二人胸口间的刀不存在,蒙古刀弯弯的刀尖已经扎透了他的西装。
陈白的手没有抖,只是刀柄顶在自己的胸前越来越疼,疼得陈白想喊出声。
但他没有喊出来,因为一个冰凉的嘴唇附了上来,那嘴角还带着陈白最喜欢的微笑。
“我抱到你了。真好。”
聂以诚双臂紧紧地抱着陈白,身体几乎和陈白挨上了,只隔着一个刀柄的长度。
他蜻蜓点水的亲了一下陈白,然后头便滑落下去,整个人都倒在陈白身上。
经过一夜暴雨的洗礼,老宅与往日大不相同,桃红柳绿莺啼晓,一派生机盎然的景象,
雨停了,太阳出来了,只有陈白怀中的人,越来越冷,越来越冷。
顾左是不是也像聂以诚一样呢?陈白想,他这个人的命真不好,聂以诚还能倒在自己的怀里取暖,他呢,可能连再见一面的机会都没有了。
陈白这么想着,也抱紧了怀里的人,意识混沌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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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白回到了馨苑,池青为他请来了阿姨,好像怕他轻生似的,又将郑婉秋调来,全天陪伴。
郑婉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很少听到池青用那样的口气说话。
池青对他说:“婉秋,你现在立刻去馨苑,看好陈白,如果他出什么事,你就完了,我也完了。”
事实上池青到顾家老宅的时候,堂堂七尺男儿被吓得腿软,那一刻,他真以为聂以诚和陈白都死了。
陈白洗了澡,他洗得极慢,后来阿姨害怕他出了什么问题,敲了几次门他才出去。
他坐在餐桌旁边,一点胃口都没有。
正在这时,郑婉秋到了。
郑婉秋将高跟鞋一甩,换上拖鞋走到陈白旁边。
郑婉秋的减肥计划实行得不错,她现在是一个娇小苗条,化了妆也能成为女神的人了。
她走到陈白旁边,陈白正对着一桌子饭不知道怎么办,见她来了,便说:“球球来啦,真好。帮我把饭吃了吧,阿姨辛苦做的。”
郑婉秋拉起旁边的餐椅,坐下,开吃,一点都不在乎自己每天的减肥节食计划。
陈白看着郑婉秋大口吃饭,好像食欲很好似的,面色苍白的笑了一下。
饭后,郑婉秋将药物化在白开水里,陈白喝了,终于睡了一个好觉。
郑婉秋在卧室的地下坐着,无声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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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和顾家家主易位的消息一同被爆出的,还有青翰集团聂总住院的消息,有记者拍到聂以诚的秘书金不换出入景康医院,聂以诚疑似患病。
不久青翰集团便出来辟谣,说是聂以诚确实换上了最近的流行性感冒,但现在已经无碍。
事实上,聂以诚已经在重症监护室躺了半个月。
那把刀几乎将聂以诚的心脏通了个对穿,和聂家关系很好的赵金木小赵医生见到聂以诚的伤势,以为他被仇家寻仇。池青也没有多言,没有人知道聂以诚为什么受了这么重的伤。
半个月后,聂以诚终于出了重症监护室,可以在普通病房和金不换交流,处理工作了。
金不换走后,池青问聂以诚,你悔吗?
聂以诚摇摇头,他现在还不太能说话,说多了受不了。
池青又问:“用我把陈白带来吗?”
聂以诚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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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聂以诚已经可以在特护的帮助下下床行走的时候,陈白戴了口罩,出现在景康医院。
他很平静,没有人逼他来,也没有人告诉他聂以诚住在哪家医院,他是自己来的。
他给池青打电话,问聂以诚住在哪间病房。
池青听到后差点把手机摔倒地上,问你现在在哪?
陈白说你们没有监视我?
池青心说现在还哪敢啊,他给了陈白聂以诚病房的地址,并给医院打电话,让他们放行陈白。
陈白走到了聂以诚病房外面,他剪了头发,将以前垂到肩下的长发捡到耳下,是个半长不长的长度,和初见聂以诚时一样。
他摘了口罩扔进垃圾桶里,然后开了门。
聂以诚躺在病床上,应该是睡着了。
陈白走到病床前的椅子上坐好,聂以诚比以前瘦多了,几乎脱了形,穿着病号服,看上去攻击性少了一些,终于有点温和的样子。
不过陈白知道,这只是暂时的状态,聂以诚可以弱一会儿,但不可能弱一辈子。等他身体好了,那些占有欲、控制欲便会回来,这是他与生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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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特质。
从前陈白选择接受,现在,他不这么想了。
不过以聂以诚目前的状态来看,他是一头受了重伤的猛兽,大概要恢复几个月。
陈白看了一会儿聂以诚,想了一会儿,便不在看不再想。
他两手空空而来,在柜子上找到了果篮,拿出一个苹果,削起皮来。
他削得认认真真,专心致志,致力于削出没有断掉的苹果皮。
不过他拿刀的姿势出卖了他,显然他并不经常做这类事,别人拿刀的刀刃都是向内的,而他的刀刃是向外的。
聂以诚睁开眼,便看到陈白坐在他旁边给他削苹果。这是他做了无数次的美梦。
此刻见到真的陈白,他竟也以为是在梦里。
陈白削好了苹果,苹果皮是连续的环状,没有断掉。他有点开心。
“你醒啦?”陈白将果皮丢进垃圾桶,问。
聂以诚说:“别动。”
陈白有点疑惑:“为什么?”
“我怕你一动,梦就醒了。”
第78章追求
陈白愣了一下,随即坐在椅子上不动了。
他放下水果刀,一手拿了苹果,咬了一口,一手放到聂以诚胳膊上,掐了聂以诚的小臂一下。
以前聂以诚的胳膊是充满力量的,说不上有多么健硕魁梧,但也绝不像现在这样,摸上去都是骨头,硌得陈白手疼。
“你疼不疼?”
陈白一边嚼着苹果一边说。
聂以诚摇了摇头,他的眼中只能看到陈白。眼里如此,心底也是一样,再也感觉不出疼痛,只觉得他在自己眼前,哪怕只是一瞬也是好的。
陈白见聂以诚只是盯着他看,有点不自在。他是下定了决心才来的,做了见到受伤的聂以诚的打算,但看到聂以诚如此荏弱的状态,还是心中酸胀。
“你总看我做什么?我是活人,又不会飞。你想吃苹果?刀在那儿,你自己削。”
聂以诚还是摇头,他说:“我不想吃苹果。”
“那你想不想吃我?”陈白眼神铮亮,望着聂以诚,甚至还对他眨眨眼。
聂以诚张开嘴想说什么,但话还没说出口,便呛着了,咳嗽得陈白心疼。
他不知道能不能碰聂以诚,毕竟伤口在胸部,索性便不动,静静等着聂以诚咳完。
聂以诚缓过气来,脸上带了点红晕,倒比刚刚毫无血色要好上一点。
“你要不要喝水?”陈白啃完了一个苹果,将果核扔到垃圾箱,问。
这回聂以诚没有阻止陈白的动作,可能已经知道这不是梦境了。
“不用,你在这里就好。”
“你这个人呢,就是不够诚实,明明很想吃我,却总装作一副无欲无求的样子。你说,是不是?”说完笑了笑,“不过我烂人一个,好像也没资格抱怨你。”
聂以诚拼命摇头,他现在身体抱恙,说话的速度比不上陈白;就是他身体好的时候,也是说不过陈白的。
他说:“你很好,我没见过比你更好的人了。”
陈白问:“哪方面好?长得好,还是功夫好?”
聂以诚的脸好像比刚才更红了:“都好。”
陈白笑得开心,聂以诚也跟着开心。
陈白笑完了,说:“聂以诚,我是凶手,来向你自首了,你想怎么罚我?”
他眉眼生动,说着要罚,却没有一点害怕的样子。
聂以诚心想我怎么舍得罚你,你罚我还差不多。
但他说:“罚你在我身边一辈子。”
陈白不笑了,他有点赖皮地说:“这个不行呢,你哪天觉得我我和别人搞到一起,又要说‘我们完了’。”
“我们完不了,陈白,只要我活着,我们就完不了。”
“你死了呢?”
“我死了,希望有一个比我更爱你的人来爱你。”
“我还以为你要说,同生共死。”
“不,那不现实,说出来除了好听之外也没什么用。我以前确实觉得我们该同生共死,我还觉得……”聂以诚笑了一下,他并不是一个善于表达的人,也不是一个愿意把自己的心思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的人。
可如果对象是陈白,他愿意。
“我还觉得,你该只属于我,不管现在,将来,甚至是过去。”
“你真贪心。”陈白笑他。
可人总是贪心的,自己要聂以诚接受他的全部,又何尝不是贪心呢。
“是我给了你贪心的权力,你也给了我的,不是吗?”陈白歪着头问。
“是,我还愿意给你这个权力。只要你愿意要。”
“我不想要了,聂以诚,我们都为贪心付出了代价。你的胸口不疼吗?别说不,我疼。”
聂以诚是听不得陈白说疼的,当即就要坐起来,可他的胸前还缠着厚厚的绷带,虽说已经比以前好了许多,但到底不方便。
陈白站起来,一边扶着聂以诚倚在床头,一边说:“你说‘我们完了’的时候,我的心一点都不疼,因为已经没有感觉了。”
聂以诚伸手攥住了陈白的手,陈白站在他的床前,没有躲。
“我说那句话的时候,不比你捅了我一刀好受。”聂以诚声音都已经沙哑了。
陈白任聂以诚攥着他的手,默了一会儿。
这算是他们分手以来的第一次交心,甚至可以说是恋爱到现在,第一次□□裸地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对方。
遍体鳞伤,摸着自己的伤口,看着对方的。原来我们都这么疼。
几乎所有人都说陈白是个有天分的演员,其实他不过是把原本应该投入到生活中的热情,放进了演戏里。
不是对演戏有多热爱,而是不敢演好自己的人生。
他想让妈妈抱一抱自己,可陈丽珍只会没轻没重的推搡他。
他想管馨姨叫妈妈,可馨姨告诉他,没有人的母亲应该被遗忘和替代。
他想有个爱人,肖宇清不但背叛了他,还让他陷入了事业和人生的低谷。
他不敢想什么了,什么都不敢想,似乎怎么想都将成空。
聂以诚最讨厌无能为力的感觉,父母吵架,他无能为力;被送出国,也无能为力;父亲去世,无能为力。
他爱陈白,愿意对他好,只想要陈白听他的话,可陈白偏偏是个倔脾气不服管的。
又是无能为力。
不敢和无能相爱,真的能勇敢而有为吗?
陈白不知道,陈白只知道,他想像演戏一样,主导一次自己的人生。
他向窗外出神的望了会儿,然后低头对聂以诚说:“我不贪心了,你也别贪。你抛弃了我,我也捅了你一刀,我们都丢了半条命。扯平了。”
陈白用另一只手,强行掰开了聂以诚攥着自己手腕的手,转身就走。
聂以诚不
娱乐圈可爱撩[重生] 分卷阅读103
敢相信,这个来接受惩罚的人,说和他扯平了就走。他真的是凶手,聂以诚觉得自己要再死一次了,被他气的。
他的心脏受了生理上的伤,需要静养,陈白的一句话,让聂以诚想静养都不行。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陈白就要这么走了吗?
他知道自己做错了,也接受了陈白的惩罚,如果陈白还要罚他,他也甘心情愿,不是为过往赎罪,只因为那个人是陈白。只要是陈白,怎么对他都行。
聂以诚最怕的就是陈白和他两清,干干净净,谁也不欠谁的,他们就真的完了。
陈白走到门口,一手握了门把手,打开门,然后转过半边身,刚好看到聂以诚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疑惑、伤心、痛苦、惊讶兼而有之,充满了苦涩的味道。
陈白不是汤药,不想变苦,他离开了。
聂以诚望着陈白,他今天经历了大悲大喜,他不喜欢这种无法掌控自己的感觉,但这是陈白给他的,那他甘之如饴。
陈白已经离开,只剩下聂以诚看着门口。
他仿佛做了一场大梦,爱了一个人,梦醒了,他爱的人飞走了。
但他的爱情,才刚刚开始。
因为陈白在离开前,说了一句:“这回,换我来追你。”
聂以诚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也不确定那是不是幻听,因为陈白已经不见了。
如果这是梦,那聂以诚愿意长醉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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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白走后,池青匆匆赶到。他和聂以诚认识的时间要长于陈白,甚至早于陈白的聂以诚的初见。只是他们两个都对陈白隐瞒了这点。
养伤前期,聂以诚一直是个无可无不可的状态,好了便好,不好便不好,颇有点了无生趣的意味。
可自从陈白来了之后,他好像忽然之间有了神和盼头,虽说陈白说他们扯平了,但聂以诚觉得,扯不扯平不是陈白说了算的。
在他的身体一日好似一日的时候,天气也一日一日地凉快下来。聂以诚算算,他和陈白,已经认识三个年头了。
爱过,恨过,甜蜜过,怨侣过。他是抱着一颗一生一世的心去追的陈白的,也确实在陈白那样不堪的出现在自己面前时想过了断,事实上他也那么做了。
陈白走后再也没有出现,他不知道陈白的那句“换我来追你”究竟有没有说过,他只知道这次追到陈白后,不管发生什么,他都不会再放手。
锥心之痛一次就够了,两次,他可能就真的再也见不到陈白了。
陈白那次去看聂以诚,确实在离开的时候说了那句话。
这是他来之前便已经决定好的。他之于人生,不管是自己的,还是他人的,永远是一个看客,这是他两辈子来第一次决定主动去追求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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