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贵女娇宠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镜鸾沉彩
老太太又呵呵笑起来,“我倒没见过那位姚姑娘,不知是个怎么漂亮法。还是年轻姑娘好哇,看着她们,就想起自己过去做姑娘的时候。”





贵女娇宠记 第10节
阿凝与长辈说了一会儿话,又看见众女眷中一个频频朝自己轻轻挥手绢的年轻女孩儿,不禁也笑了。
“瞧你俩这眉来眼去的!”靖北王妃道,“知道你们许久不见了,便出去好好说话吧!”
老王妃听靖北王妃说起秦晚馥和阿凝互相送护身符的事儿,也笑起来,“去吧去吧,开宴时再回来就是了。”顿了顿又道,“晚馥顺便也带荣四姑娘四处转转吧,你们年轻人一块儿更好说话。”
秦晚馥便笑嘻嘻地给老王妃道别,一手拉着阿凝,一手拉着荣宛,走出了脂粉扑鼻的花厅。
正值春日,王府花园中自是姹紫嫣红,丽色无边。三人一同游了一会儿花园,荣宛知道她们俩向来交情好,自己杵在这里反而妨碍她们,便同她们说想在亭子处歇歇脚,让她们自己逛去,回头来唤她一起回花厅即可。
秦晚馥也不过十二岁的年纪,只比阿凝大着月份,这会儿便毫不掩饰地开心道:“宛姐姐你真好!”
荣宛笑了笑,“我六妹妹就暂时劳烦你照顾了。”
“那当然,我一定把她招待得好好的!”秦晚馥道。
告别荣宛后,秦晚馥就拉着阿凝去她的暮香苑。
“你上回托人带给我的《醉花集》抄本我看过了,当真是精妙之极,我看的几个夜里都舍不得合眼呢!我看那抄本的字迹却是出自你自己。你且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凝抿抿唇,“这你就别管了,有的你看还不满足么?”
秦晚馥见她不愿意说,也不追究,只拿出那本《醉花集》来,寻了好几处做了批注的来看阿凝看。
“尤其这几首,真让人回味无穷。”秦晚馥看到一处伤感之句,登时敛了笑意,一时又看得痴了,说不出话来。
阿凝就知道秦晚馥会喜欢,因她是最爱诗词的。偏古人总喜欢作些伤春悲秋的寄情之作,倒苦了她,有时看一首词也能哭湿一块帕子。
阿凝把她手中的书抽走,“今儿可是宁府老祖宗的寿诞,你可不许闹得不开心。”
秦晚馥点点头,拿了帕子擦拭了泛红的眼睛,“你说的是。今儿咱们只说开心的。”
二人嘀嘀咕咕说了各自这大半年的经历,阿凝又问道:“可还记得咱们去年春天里种紫藤架旁的那株素心兰?”秦晚馥笑道,“我正要和你说这个呢!今年自开了春,我日日都去看,前儿已经开了苞了呢!现下说不定已经开花了,咱们去看看吧!”
两人走到紫藤架处,只见一片郁郁葱葱,叶子繁茂碧翠,簇拥在高大的架子上,形成一堵嫩绿的墙。二人小心翼翼绕道架子后面,角落处果然有一株素心兰草,结了两颗鲜嫩娇脆的花骨朵儿,俏生生的,一片清新盎然。
阿凝道:“长得真好!你肯定没少费心吧!”
“我倒是没费什么心。都是墨哥哥在照顾着。”秦晚馥道,“我觉得墨哥哥当真喜欢你,我说是我种的,他就不曾来看一回。后来他晓得了这是我俩一起种的,便日日都来照看。去年夏天下了一次大雨,他就拿了伞站在这里一整日,说是怕被大雨打坏了。”
阿凝抿抿唇,“什么喜欢不喜欢的,不许乱说。”
秦晚馥便住了嘴,想了想,又道:“阿凝,我听说,你哥哥屋里也进了人了?”
阿凝不解道:“什么意思?”
秦晚馥看了看四周,小声道:“就是通房丫头。”
这个词儿阿凝当然听过,但是对其含义阿凝还似懂非懂,故而这会儿懵了一下。
“原来你比我懂的还少。”秦晚馥摇摇头,“算了,那我不说了。我只告诉你,小时候我不是跟你说过我喜欢墨哥哥么?但现在好像也不是那么喜欢了。他若是喜欢你,我也不会不开心的……”
阿凝脸红了,一把捂住她的嘴,因为她听见有脚步声。
秦晚馥朝那紫藤墙面的小缝处朝外看,“是墨哥哥。”
宁知墨已经绕过那紫藤障,走过来看见二人时,诧异道:“你们在这儿做什么?”
“我们是来看兰花的。”秦晚馥道。
“哦,我也是来看它的。”宁知墨笑道。
三人一时都没说话。秦晚馥是不知道方才自己的话有没有被宁知墨听到而有些忐忑,阿凝是因秦晚馥刚才的话,看宁知墨的眼光好像有点不一样了,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宁知墨则是在认真查看那棵素心兰,还伸手把那素心兰旁边的几棵杂草拔了去。
打破这阵异样的宁静的,是又一阵脚步声。秦晚馥好奇,透过那小圆洞一看,正欲开口唤一声“书哥哥”,就被他接下来的动作震得声儿都没了。
来人正是宁知书和荣宓。
二人先时一直忙着待客,荣宓听说阿凝她们来了,便脱身想去看看她。宁知书也找借口陪她一起回后院。
他们今日穿着都十分喜庆,荣宓一身绯红暗绣大朵茉莉妆花锦缎衣裙,脸上妆容精致,比这满园子的春花还要娇嫩明艳。宁知书一身玄色祥云暗纹的圆领锦袍,头戴玉冠,清俊异常。原本二人只是并肩而行,荣宓的手还时不时揉着自己的肩膀,似乎很累。但宁知书忽然停下脚步,长臂一捞,就把荣宓打横抱进了怀中,脸上露出温柔好看的笑意。
秦晚馥呆呆的说不出话来,阿凝和宁知墨也好奇起来,都透过那墙缝往外看。
荣宓挣扎道:“你做什么?这里会有人的!”
“别动。不是累了么?让为夫好好抱一抱。”宁知书笑着,任凭女子怎么挣扎也不放开她,一双长腿就要疾步朝这处绿油油的紫藤架走过来。
这边三个人都快懵了。还是宁知墨最先反应过来,身子就往另一边退。那紫藤架旁边尚有一处怪石嶙峋的假山,宁知墨朝二人使了个眼色,自己当先走过去。
阿凝和秦晚馥自然是跟着。
宁知书抱着娇妻绕到紫藤架之后,荣宓还来不及说话,他就忽然吻了下来。女子扭头挣扎得厉害,一双玉手不住地捶他,可却动摇不了分毫。
辗转深入,不知道餍足。女子一会儿便浑身发软,唇齿厮磨间发出细碎而娇媚的呻/吟。
周边寂静无边。偶有春风吹过,紫藤叶子哗啦啦响着,抱着女孩儿的男子身姿俊挺,他怀中女子绯色的衣裙轻轻飞扬,露出的半边侧脸鲜红欲滴,连耳垂都是动人的粉红色。
荣宓只觉置身于梦幻之中,唇齿间甜蜜而缠绵的纠缠让她没有办法反抗,双手反而下意识地搂住男子白皙的脖子。
而阿凝呢?此刻真是身处地狱。她跟着宁知墨走进假山,原以为这里是条出路,没想到只是假山之间有狭窄的空腔,前面却是堵死的。如今三个人都挤在一处假山里,她的背紧紧挨着秦晚馥的胸前,而她的右臂就抵在宁知墨的后腰。眼前的假山还有一些细小的孔洞,从她的位置,刚好可以把外面那一对儿看得清楚。
这真是一次绝好的偷窥。
☆、假山偷窥(二)
好在宁知墨及时地发现了,两只手,一只朝阿凝的眼睛蒙过去,一只朝秦晚馥的眼睛蒙过去。这里本来就挤,他能完成这样的高难度动作也实在不容易。
更不容易的是,他给两个妹妹清了眼睛,却没法清自己的。非礼勿视,他知道他应该闭上眼睛,可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他并没闭眼。
外面的吻没有停止,宁知墨的身体却越来越热。不知怎的,就低头看了下此刻紧紧靠在他身侧的阿凝。她的乌黑柔软的发顶只到他的胸口,身子异常娇嫩柔软,虽然隔着春衣,他也仿佛能感觉到那一寸寸的细致。他的手掌毫无阻隔地感受到她脸庞肌肤的柔滑,里面纤长睫毛的来回闪动似乎是搔在了他的心口……
宁知墨皱皱眉,努力把自己的注意力从阿凝身上移开。去年母亲给他安排通房丫头,他都直接把人赶了出去。这事儿在府里快成为公开的秘密了,他却并不在意。他知道他喜欢的是谁,除了她,他谁也不想要。
这会儿他自身难保,自然想不到那只捂住秦晚馥的手失了准头,只捂住了一只眼睛。秦晚馥年纪小,自然也是好奇心重的,她微微侧了头,就能透过阿凝面前的小洞口看见外面,这会儿她也是半懵了。
在秦晚馥心里,宁知书永远是清俊有礼的贵公子,而荣宓永远是温柔娴雅的侯门贵小姐。而眼前这火热的一幕,无疑给她造成了深深的震撼。
她从未见过这个样子的安惠郡主,柔弱,娇媚,仿佛菟丝花,附在一个男子的身上,任他予取予求。她能感觉得到,此刻的她是幸福的。可自己到底是怎么感觉到的呢?她也不知道。
也只有阿凝,什么都看不见,也不敢看。但耳边的声音却异常清晰,心跳莫名都加快了。
不知过了多久,宁知书终于松开了她。他胸口起伏着,周身升起的异样的温度让怀里的女子脸更红了。
“你……你讨厌……”声音酥透了骨头,她立刻住了嘴,艳魅的容颜更是让男子心潮涌动。
男子低低哑哑地笑了,却仍是抱着她,低下身子,额头对着她的,“宓儿,现在还累么?”
荣宓水润的眸子瞪他一眼,“放我下来。”
男子立了一会儿,才将她放下。荣宓恢复了力气,伸手就捶了他一下,转身就要走出去。宁知书拉住她,又在她唇上轻轻一啄,引得荣宓娇叱一声,待平复过后,二人才相携离开。
这边三个小的,终于松了口气。
一个个从假山中走出来,宁知墨脸色微红,默不作声。秦晚馥满脸通红,双眼直愣愣的,仿佛还沉浸在刚才的震撼里。阿凝倒是相对轻松一些,调整了一下情绪,开口道:“咱们回去吧,快要开宴了。”
仿佛找到了救命稻草,秦晚馥立刻应和道:“对的对的,我们这就回去。”说着当先走了出去。
阿凝跟在后面,宁知墨走在最后。他瞧了眼阿凝嫩荷般的身子,心道,已经十二了,到了年末满了十三,就算长大了吧?
春日午后阳光慵懒,人也容易疲乏,阿凝和秦晚馥都有午睡的习惯,宴后,荣宓让她俩回去暮香苑歇息。
暮香苑清幽别致,苑前两株苍绿的芭蕉并几棵刚谢的梨花树,后院翠竹掩映,碧色悠悠。秦晚馥和阿凝双双躺在葱绿色绣花草纹的纱帐中,两人个子都小,一张塌仍松泛得很。阿凝躺在里面,闭上眼,听着窗外的翠鸟鸣啼,便觉得睡意朦胧了。
快要睡着时,秦晚馥却忽然扑过来,大眼睛看着她,“你真的……真的什么都没看见?”
阿凝茫然一会儿才晓得她说的什么,无比真诚道:“真的没看见。”
秦晚馥只得又躺回去睡了。阿凝真幸运,什么都没看见。可她什么都看见了,如今一闭眼就是那个场景,叫她怎么睡得着?
一时又想起过去念过的几首诗词里一些朦胧又缠绵的句子,原先不懂,现在似乎懂了一些。
闭上眼,又回顾那个场景,不知怎的,里头的荣宛变成了自己,而宁知书变成了……
一个俊美无双又温柔体贴的陌生男子……
阿凝醒来时,就看见身边的秦晚馥脸色泛红,唇角微微翘起,不知做的什么梦,这样开心。
她轻轻越过秦晚馥,起了身。
暮香苑的幽幽篁竹中有一处亭子,上面“饮青亭”三字,还是去年阿凝亲手提的。阿凝坐在亭中品茶,用的正是那套雨过天青色汝窑茶具。秦晚馥刚起身,懊恼了一番自己荒诞的梦境,穿戴一番到了饮青亭,很快被醉人的茶香所吸引。
“你倒真懂得享受。”秦晚馥道,“说说,这又是什么茶?”
阿凝笑道:“去年得来的青竹茶,说是千年竹香所制,须得在竹林中品饮才能知其妙。”她将一杯茶送到秦晚馥手上,“方才试了一番,果然很有一番妙处。”
秦晚馥诧异道:“你懂的真多,我就从未听过还有这种茶。”
阿凝一愣。她当然没听过,因为自己也是从方鉴楼阁楼处的古本中读来的。她读过之后便让荣寰派人各地寻找,果真找到了。据说还是从一处高山峻岭幽竹丛生的荒僻之处找到的。
可见,并非所有绝妙之物都在富贵豪门之家。有许多天地灵物,只有那些最接近天地的百姓才有。
两人品了一会儿茶,秦晚馥又让人摆了笔墨,和阿凝两人一起题字,看谁题的好,便替换了裱了一年的“饮青亭”。
直到太阳西沉,荣宓才得空来暮香苑找阿凝说话。宁知书还是不依不舍跟着一起。靖北王府的人似乎也习惯了他们这位世子爷整日里和世子妃形影不离。
还没踏进后院,就听见阿凝和秦晚馥的声音,偶尔带着小女孩儿娇脆的笑。可待她走过去时,两个小丫头瞬间就没了笑,一个两个低了头,安静下来。
要是这还看不出异常,那她就不是名满京城的安惠郡主了。
“阿凝,过来。”荣宓少有的严肃模样,让阿凝慌了。她哎了一声,走过去甜甜喊了一声大姐姐。
“讨好我也没用。”荣宓道,“你们两个丫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方在在宴上神情就怪怪的,也不跟往常一样看着她就粘上来了。
阿凝左顾右盼。秦晚馥的头都快低到桌子底下了。
阿凝直接附在荣宓的耳边,说了实话。荣宓在她心里可是完美的存在,她从不隐瞒荣宓什么。当然,方鉴楼顶楼的秘密她没对任何人说,那是因答应过别人不能透露。
荣宓的脸色刷的半青半白,转头恶狠狠瞪了不明所以的宁知书一眼,转身就跑了。
阿凝目瞪口呆——这可是这辈子第一次见温柔贤淑的大姐姐用“跑”的。
宁知书皱皱眉,脑中灵光一闪,“你们两个……你们两个是不是躲在那紫藤架里头了?”
阿凝点了点头,一双无辜纯白的大眼睛看着脸色青红的世子姐夫,“还有墨哥哥呢。他也在的。”
这位素来温雅舒朗如芝兰玉树的宁世子眼角直抽抽,到底气度非凡,脸色很快恢复如初,只除了耳后一抹褪不去的红晕。
他干咳了一声,又朝秦晚馥招招手,矮下身子对两个小女孩道:“你们俩不是一直想去明玉山庄么?今年夏天我带你们去好不好?”
两个人都没料到竟有这样的待遇。秦晚馥立刻笑了,阿凝却是脑子转得快,知道这会子不多捞点简直对不起自己,立刻开口道:“我还要姐姐每月都回一次荣府。”
宁知书想了想,这虽然不合规矩,但并非不可行。再不济,他便瞒着家里偷偷带她回荣府去就是了。




贵女娇宠记 第11节
宁知书点了点头,心想好在这俩丫头还小,期盼的也就这么点子东西,不然他还真不知道怎么办。
至于宁知墨……呵呵,不好好教训一番他就不知道谁是大哥!
“只一条,这件事你们千万不可说出去。”他又轻轻拍了两人的脑袋,“知道了?”
见两人点头了,一脸的无辜真诚,宁世子这才满意离去,去追他娇羞的小娘子去了。
回到自己的院子,见院中一个正在洒扫的紫裳丫头,随口问道:“世子妃回来没有?”
那丫头转身一看是宁知书,一张脸立刻露出笑,还隐隐透着几分妩媚,“回世子爷,奴婢未曾见到世……”
话还没说完呢,男子已经头也不回地自己进屋看去了。
洒扫丫头脚一跺,一张颇有姿色的面容露出几分愤恨来。她可是王妃送给世子爷的人,不仅讨不到世子爷一句好,还被安排来做洒扫丫头?
一路走到外间,他停下脚步,竖起耳朵听,总算是没错过里面轻微的响动。他露出笑意来,心道,你曾经说过我们的院子是你的安心之所,我就知道你只会在这里。
房中的荣宓原本是坐在菱花镜前发呆的,忽然听到外头的脚步声,沉稳而安定,是他独有的。她立刻急了,放眼一望,只能往床榻上躲。
“宓儿?我进来了!”
男子走进内室,将门关好,望见柳青色蛟绡纱帐里面隐隐约约躺着的人,微微笑起来,心头却浮起阵阵柔软。
帐子被掀开,然后是锦绣富贵的大红色被褥,他静静看着那张娇丽容颜,伸手轻轻抚摸着脸上如雪肌肤。
装睡的荣宓再也装不下去了,睁开眼睛瞪他一眼,翻身往里面滚。
男子顺势就脱了鞋上了榻,不容拒绝地将人抱到怀里。
“宓儿,这次是我不对。放心,他们不会说出来的。”他亲了亲她的发顶,俊秀的脸又泛起淡淡的红晕来,“只是……你也理解我一下好么?我……我忍了四年了……这好不容易……”开荤二字还没说出来,就被打断。
“不许说!”荣宓恶狠狠捂住他的嘴,脸色羞得通红,娇声道,“你还要不要脸了!”
男子见她绯红的容颜,心动还来不及,哪里顾得上她说什么,只笑着亲了下她的手,双眸蕴满温柔,低低瞧着她。
荣宓的心就这么动了一下。
她从小经常被荣贵妃接到宫中教养,皇上又给了她安惠之名,这些是荣耀,也是枷锁,将她钉在了名门淑女的刑架上,从未有解脱的一日。
眼前这个人,用整整四年融化了她内心高筑的冰墙,让她终是心甘情愿与他结合。
“以后再也不许这样了。”荣宓终于平静下来,乖顺地躺在男子怀中,嘴上说着,无意中带了几分娇媚。
宁知书握住她的手,“再不敢了,我的夫人。”
两人抱着静了一会儿,宁知书忽然想起外头那个洒扫丫头来,不禁皱眉道:“那个丫头怎么还在院里杵着?”
荣宓愣了下,为难道:“王妃送来的人,我哪里能真赶出去?”
宁知书静了一会儿,眸中闪过清冷,只语句仍然温柔如常,“随便你处置吧,只不要出现在我面前碍我的眼就行。”
既让王妃挑不到错儿又能将人赶出去,以她的智慧和手段又怎么会做不到?只不过不在意,便不愿花心思罢了。就像她刚嫁进来时,脸上虽然一直在笑,但心却从未有过笑,身在靖北王府,心却不知去了哪里。若不是他护着,她早就不知栽了多少回。不是她斗不过别人,而是不愿意动手罢了。
如他所料,长久下来,她总算对他敞开了一丝心扉,接手了府中内宅的管理,并且做得很出色。只是,他心里比谁都清楚,离她忘记那个人,全然接受他还差得远。
作者有话要说: 第9/13两章微有改动,看过的不用再看,不影响。
(づ ̄ 3 ̄)づ
☆、锦花台传闻
春末,阿凝收到了她的琴艺老师南山先生的消息,说是已经回到九霞山,她便特地去“东篱下”一趟探望他,顺便与他正式辞学。阿凝将朱砂谱送给他,只说是在一个过路商手里碰巧买到的。南山先生拿在手里视若珍宝,又反送了阿凝不少琴谱。
其中有一首叫《寒月夜》的曲子,韵律沉缓,轻柔幽静,正是荣宓喜欢的类型。第二日,阿凝带了它亲自送去了靖北王府。
正值午后,荣宓连同靖北王府的几个姑娘恰好都在暮香苑的饮青亭里说话,偶尔发出一阵笑声。阿凝走过去听,才知道她们正在谈论今年的锦花台。
“阿凝来了!”秦晚馥身着鹅黄缎面橙红双色缠枝莲花刺绣镶边撒大朵绣球花的长褙子,发髻上数支蝴蝶穿花红玛瑙簪子,一身的艳丽活泼,坐在众姑娘当中极为惹眼。她朝阿凝招手,又兴高采烈道:“你听说没有,今年子熙……哦,不,祈王殿下也要做锦花台的裁判官呢!还放下话来说,今年的画艺魁首,他会收做学生。”
大齐时兴才艺,锦花台是朝廷为提倡各艺繁荣而举行比赛的地方,不论男女,不论年纪,不论身份。当然,男子和女子比试的项目有差别,琴、棋、书、画,男女皆可参赛。此外,男子还有礼、射、御、数四项;女子还有舞艺和女工两项。像南山先生这样的大师,都会被请去做裁判官。至于祈王殿下,还从未在锦花台上出现过。
阿凝如今很着迷作画,难免对这位名动天下的殿下有些仰慕。当下小脸上也按捺不住惊喜,追问道:“真的么?堂堂亲王之尊,竟然愿意收学生?”
宁知琴兴奋地插嘴道:“千真万确!如今满城的人都知道了!大家都牟足了劲儿地想拿下这个魁首呢。就不知花落谁家了。我看姚府的姚沉欢可能性最大,去年的锦花台画艺,就是她拿的第一。”说完颇有些与有荣焉,因她和姚沉欢有些交情。
“这可不一定,今年荣府的宛姐姐也要参加锦花台的,焉知不能胜过姚沉欢?”秦晚馥反驳道,一双眼滴溜溜地转,还拍了拍阿凝的手,“你说对吧?”
“我看,多半会收男子吧?祈王殿下如今年纪轻轻的,收女学生多少有些不合适。”又一个翠色底子绣缠枝牡丹团花的姑娘说着,语中颇有些可惜。
秦晚馥不服道:“谁说的?画艺比试不论男女。咱们大齐女儿的琴棋书画,怎么就比男子差了?”
“知道你是小才女!”那姑娘掩帕笑道,“幸好咱们祈王殿下擅长的是画,而不是诗词,不然啊,馥儿肯定要冲一冲这个魁首之位了!”
话音刚落,大家都笑起来,秦晚馥脸色微红,又脆声道:“有什么可笑的。难道你们不想?”她视线转个圈,又落到阿凝身上,“阿凝,你说,你想不想做锦花台魁首,想不想做祈王殿下的学生?”
大家一个两个得看着阿凝,阿凝想了想,道:“女子须满十四岁才能上锦花台竞技。不管想不想,咱们都没戏。”
1...56789...86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