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映残阳 1-54 完结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狂紫
齐帝好色成性,阮安多次遇到皇上在宫里四处猎色.皇上从来不把他们这些太监当人,每每当着他们的面寻欢作乐,百无禁忌.虽然他不敢多看,对这些事似懂非懂.但对女人的好奇却与日俱增.此刻一个小家碧玉横陈室内,任己宰割,阮安心底一股火焰顿时升腾起来.
因为是个弱质女流,侍卫们只捆了她的手脚.阮安抽出佩剑割开她的褌裤、底裙,学着齐帝的样子,伸手探了进去.刘家媳妇惊叫道:“你要干什么”
阮安毫不理会地摸了下去.触手毛茸茸一片,下面是一道翕张的肉缝,两片软软的嫩肉象薄薄的嘴唇一般护在腹下,内里一片温热.
刘家媳妇像一条扔在案上的鱼,惊慌地扭动身体,想摆脱冰冷的手指,口里乞求,“不要,不要啊”
阮安年少乏力,乾脆一屁股坐在她胸腹上,撕开碎布,俯在女人最神秘的地方,好奇的观察.
一丛乱蓬蓬的黑毛下,绽开两片深色的嫩肉,花瓣一般柔美.撑开肥厚的肉片,里面泛起一片鲜亮的肉光,花瓣上缘结合处突起一个小小的肉粒,下方却是一个凹陷的肉穴,微微翕合.阮方记起皇上粗大的肉桿,难道能插进这样细小的孔洞里不可思议
手指刚刚插入,臀底的女人就哭叫起来,“小公公,不要啊”
屁股一沉,女人的哭叫立刻变成呃呃的吐气,形容狼狈.阮安难得的破颜一笑,像个天真的孩子.
红映残阳 1-54 完结 第三章
第03章
肉穴很紧密,柔韧的肉壁紧紧磨擦着手指,像是被乾燥的小嘴温存的啜吸.
手指转了一圈,紧窄的肉穴果然弹性十足,但阮安还不相信它能容纳皇上的肉棒.
偏着头琢磨一会儿,阮安的两根手指同时挤入.肉穴依然如前般紧密.略有不同的是,指尖触到一片没有过的滑腻,像是里面渗出蜂蜜来.他兴致大发,两指不断抽插抠挖.不起身,气喘吁吁.
鲜血从剑鞘上一滴滴落在衣襟上,旁边的刘女眼珠一翻,晕了过去.王镇还准备撕开她的下裳,再依法炮制.阮安不愿拖得太久,对刘女又没有兴趣,便提起长剑,隔着衣服由胯间刺入,直没至柄.
刘光痛晕又醒,不忍目睹亲人的惨状,闭着眼喃喃说:“报应啊报应”
阮安伸腿重重踩在他胯间,脚跟一拧.刘光痛得乌珠迸出,喉头“荷荷”连声.
阮安等他气绝,挥了挥手,让王镇、阮安把其他都尽快灭口.
*** *** *** ***
阮安带着两人走到院外,招来众军,一脸肃穆的高声说:“经三堂会审,案犯刘光已然认罪.”
他顿了顿,声音一沉:“事涉内庭,本官已奉旨将涉案人犯就地处死.劳烦王公公派人收拾屍首,本官还要入宫缴旨.”
王镇站出来叫了几个心腹手下,带着入内处理.
不起来说:“阮安,你小小年纪倒想得周全.这样,由你设立内府宁所,不受敬事房管辖,负责宫内宫外──护卫,你明白了.”
阮安没想到一番话居然让自己荣升为帝王耳目,说是护卫,明摆着是专门为皇上处理私事,这权可大可小不由手心出汗,低声说:“臣明白.”
齐帝见他只说了三个字,便不再在掌厨师傅旁边,心不在焉的望着锅里,心中暗想.
“这鱼烧得不错,赶明儿入宫到御膳房教教御厨.”
成怀恩随口讚了一句,不待那人惊喜交加的答谢,便转身离开.
他一边盘算如何打听阮滢的下落,一边信步走到旁边的小院内.
院里堆满了乾柴,成怀恩被绊了一下才回过神来.他苦笑一声,正待举步,却听到一阵奇怪的声响.
小屋的破窗里透出一点灯火,传出断断续续的异响.成怀恩心下大奇,悄悄走到窗下,向内张望.
柴堆中露出一段苍白的肉体,一条壮汉伏在上面,肩上架着两条带着铁链的小腿正拚命挺动腰身,腹部重重击在抬起的肉臀上,啪啪作响.
那女人似乎毫无反应,任壮汉抽送抓咬,只横身而卧一动不动.苍白的身体上到处是青肿的淤痕,令人触目惊心.
成怀恩屏住呼吸朝那女人脸上看去.只见她头发散乱,蓬若乱草.细弱的柔颈中挂着一个沉甸甸的铁环,穿着铁链锁在墙角.脸部埋在乾柴堆中,看不清面容.
红映残阳 1-54 完结 第四章
第04章
“黄四你他妈的又去干那野婊子了还不快去担水”
院外传来一声叫骂.
“来了,来了”
壮汉说着加快动作,不立不稳.
那个闭目等死的女人,正是他的姐姐阮滢.他喉头哽住,作声不得──若非如此,只怕早就放声大叫起来.
成怀恩以为姐姐被洪涣收入府中为奴,最不济也是个仆女丫环,没想到这只草原上的凤凰,乌桓的公主,竟然被扔在柴房,像牲口一样任府内的杂役下人玩弄,不由心如刀绞五内俱焚.正要不顾一切地冲进房内,却听到身后一声轻咳.
他腰身一僵,没有立即转身,怕被人看出脸上的表情.
身后那人又咳了一声,见成怀恩仍木然立在窗前,只好说:“成公公,请恕小人冒昧.”
等了一会儿仍不见回答.那人毫无尴尬之情,又说道:“在下齐成玉,乃邱侯爷门下清客,今日能得见成公公,实是三生有幸.”
成怀恩慢慢转身,淡然道:“原来是齐先生.齐先生不在堂中享乐,来此何为”
齐成玉神秘的一笑,轻声道:“在下是为成公公解忧而来”
言罢但笑不语.
成怀恩静立片刻,见他没有再说下文,冷哼一声,与他擦肩而过,冷冷道:“本监无忧无愁,不劳先生费心了.”
齐成玉见他问也不问便抬脚就走,连忙急道:“成公公暂且留步”
从后快步追上,低声说:“公公是不是声音变粗,颌下有须长出正为此苦恼呢”
成怀恩本来以为齐成玉是府中的探子,见自己行止有异,因此跟随监视,听了这两句话,不由停住步子,看着这个清瘦的文士,心下骇然.
齐成玉凑到他耳边悄声说:“恭喜成公公”
*** *** *** ***
成怀恩不待辞别洪涣,便快马奔到内府宁所在宫外的官邸,支开郑全、陈芜.一边压抑心中的狂跳,一边等候一口说出自己身体异状的齐先生.
不多时,与他分头离开将军府的齐成玉悄然敲响房门,闪身入内.
成怀恩起身拱了拱手,“齐先生,请恕我有眼不识泰山.”
说着纳头便拜.
齐成玉连忙托住他的手臂,“公公言重了,是小的过於冒昧,幸而公公宽宏大量,不记小过.”
成怀恩吸了口气,急切地说道:“还请齐先生为小可指点迷津.”
齐成玉小心走到门边看了看,才回到桌边坐下,摊开手掌,“借公公贵手一用.”
“怎么样”
齐成玉诊罢脉象,放开成怀恩的手腕,拈了拈颌下长鬚,思索半晌,才盯着他的眼睛慢慢说:“公公大喜.”
“如何大喜”
一向冷静的成怀恩声音有些颤抖.
“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公公此状乃是男根复生之象”
齐成玉断然说.
成怀恩惊喜交加,颤声道:“先生所言当真”
“公公声音变粗,须发生长,便是明状.如在下观查无误,公公当日入宫之时必是男根未净”
成怀恩闭目思索半日,缓缓道:“当日刘光曾说我是天阉.”
齐成玉低声道:“公公如不怪罪,可否解衣一观”
太监最忌讳外人看到自己男根的残物,但此时成怀恩巴不得齐成玉能仔细看看,连忙起身解开外袍,急急褪去下裳.
成怀恩下腹平平整整,只有阴茎断处微微突起,露出一点红色的嫩肉.
齐成玉在他腹下抚摸良久,倏然睁眼,“公公睾丸未除复生有望”
他急急说道:“方纔小人诊脉时已觉得公公体质非常.细看方知公公此状并非天阉,而是隐睾刘光不过一粗疏无知之愚人,乍见根下无果,便以为天阉.实则公公睾丸收於腹内,未曾伤毁.男根残而复生,其例多有,但彼等睾丸已去,纵然长出肉茎也属无用之物.如今公公睾丸既存,此时新肉又生,恢复如常人亦无不可”
成怀恩一夜迭逢奇遇,时惊时喜,怔怔地说不出话来.半晌才颤声道:“先生所言可是”
齐成玉怫然道:“在下怎么敢欺瞒公公只是想令男根恢复如初,非一时之功,需小人传公公秘术,再炼制丹药相辅.”
成怀恩扑倒在地,磕头不止,“求先生传我秘术”
齐成玉连忙起身搀扶,待他平静下来才徐徐道:“在下不敢藏私.公公精管未断,只是盘於体内.若想恢复,必得正其精管,使之与新肉同生共长.精管乃阳物,需得女子先以口吮之,待阴茎渐长,再以女阴纳之,阳阴交汇,方可奏效.”
成怀恩喘着粗气说:“多谢先生指点此事易为,但不知需多少时日”
齐成玉屈指默算,“待公公五十之年,便可恢复.”
成怀恩象被兜头浇了盘冰水,愣了半天,“还要三十余年”
齐成玉点了点头,“在下是以一日四个时辰计算,五者中央之数,非阴阳相吸五万时辰不能奏效,且得我炼丹相助”
成怀恩心里默默计算,就算自己一天十二时辰都阴阳相吸,还得十余年时间,减半便需二十年他算得五内翻腾,又翻身跪倒,“还请先生相救,在下必当师礼以待先生.”
说罢连连叩首.
齐成玉踌躇良久,长歎一声说:“公公请起,倒有一法可以倍之,只是”
“先生但言无妨,在下必当尽力而为”
“只是那女子需是──身份尊贵之人”
“身份尊贵”
齐成玉贴在他耳边压低声音说:“贵者上应天象,若有后妃、公主相助,可有事半功倍之效”
红映残阳 1-54 完结 第五章
第05章
漏的声音一点一滴重重落在成怀恩心头,溅起漫天水花.他瞬间冷静下来,心念百转间已慢慢收敛脸上神情,沉声道:“齐先生此言──可是大逆不道的妄论我成怀恩深受皇恩,焉敢作此狂想只此一念,便是灭门之祸你难道不知”
说到后来,声色俱厉.
齐成玉面不改色,只微微一笑,手一抖,从怀中夹出一粒指尖大小的白色药丸轻轻放在桌上,“成公公,此丹名曰回天.需置於女子阴中,以阴水浸泡,吸其至阴之气,待其色朱红,方可服用.”
说罢悠然起身.
成怀恩冷冷盯着他的背影,待齐成玉走到门边,突然板着脸低喝一句:“且慢”
齐成玉胸有成竹地停住脚步,回身笑道:“公公请坐,且听在下细叙秘法.”
成怀恩脸上无惊无喜,淡淡说:“先生今日已醉,诸般言辞在下一无所知.但在下敬仰先生乃有道之士,愿请先生居於别馆,朝夕从学──如何.”
齐成玉微一错愕,没想到这个小黄门能这般坚忍,旋即笑道:“敢不从命”
成怀恩拱手出门,叫来身材瘦小的郑全,命他安排一处别院“供齐先生居住,诸事听其吩咐.”
别不多言.
待郑全带齐成玉离开,成怀恩才发现自己已经汗透重衣.他深深吸了口气,端坐椅中,让冰冷的潮气紧紧包裹着身体.他有些后悔自己起初的失态.那个齐成玉的话象烧得通红的铁条,一字一字深深烙在心底.
他慢慢拿起桌上的白色药丸,“回天,果能回天”
似乎有一股暖流从回天丸内涌出,顺着手指点燃了成怀恩体内的火焰.
*** *** *** ***
一个时辰后,成怀恩单人独骑来到尚方院.
王镇早已睡下,一听少主星夜来此,连忙起身.
“我见着阮滢了.”
成怀恩劈头便说.
王镇一愣,接着欣喜若狂.他与阮滢同龄,对那个骄傲的小公主一向心存爱慕,五年来,无时无刻不在挂念着她.但成怀恩脸上的表情,使他有些不安,半晌才期期艾艾问:“公主公主在什么地方”
“洪大将军府.”
王镇还想再问,成怀恩已经转身离开,“你想办法,三天内接她出来──她在柴房.记得带条暖和些的毯子.”
说着成怀恩已在门外.不多时,院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王镇看着地上几点碎碎的水痕,心乱如麻.
*** *** *** ***
成怀恩这一夜没有休息,等他回到宁所,举止木讷,从不多言的陈芜已经找来了他要的烟花女子.虽然长官未曾交待有何用处,但细心的陈芜特意挑选了一个过了时的艳妓红杏,取其经验丰富,而且还可避人耳目.
陈芜掩上房门悄然退下,一直枯坐的红杏娇笑一声,袅袅起身,媚眼如丝地环在成怀恩颈中,媚声说:“少爷好忙啊,这时辰还在外奔波”
她年纪已近三十,体态丰腴,眉枝如画,风韵正足,此刻见这位小相公身边竟有太监侍奉,恐怕是王府的龙子凤孙,是加倍巴结.
成怀恩见过荣妃的风情万种,对红杏的卖弄风姿根本不放在心上.但第一次接触成熟女人丰满的肉体,也不由心中一荡.
红杏正待投怀送抱尽展媚态,却被成怀恩伸手推开,“脱.”
红杏就势斜在榻上,眼角含情地睨着床头一幅童男相的成怀恩,慢慢除去衣物.她对自己的双乳最为得意,滑腻圆润,宛如白玉.但成怀恩看也不看,直接伸手探到她身下.
红杏见他如此急色,便放开两乳,迎合着张开双腿,玉户高举,露出接纳过无数男人的肉穴.
一粒硬硬的圆珠塞进体内,其凉无比,红杏立刻打了个哆嗦,心下犹疑不停.
成怀恩只脱了下裳,挽起红杏的后颈把她按到胯下.
红杏刚张开嘴不由呆住了──本来该是剑拔弩张的中军要害,却是一片白地.腹下只有一点红色的疤痕,新生的嫩肉微微突起指尖大小,平整的断面上一个黑色的小洞分外扎眼.她没想到今天的主顾居然是个太监,有些不知所措.
“吸.”
那个小太监说.
红杏喉中乾涩,嚥了口吐沫,强笑一下,分开红唇,叼着微小的突起,用力吸吮.
柔软的嘴唇碰到残具,成怀恩小腹内那股火焰顿时炽热起来,盘旋升腾,在体内鼓荡不已.早已癒合的疮口隐隐发胀.他双目紧闭,呼吸急促.
红杏听说姐妹们也有接客接过太监的,传言那些不男不女的傢伙下手又狠又重,甚至有个小妹妹被石块塞住肛门,取也取不出来,活活憋死想到这里,红杏心里一寒,卖力吸吮那个还没有自己奶头大的肉丁.
不知过了多久,红杏已经双唇发麻,嘴巴酸疼,正苦恼间,那个太监突然坐起身子,掰开她的圆臀,把她已经忘了的那粒东西掏了出来.
取出回天丹,成怀恩一怔,白色的药丸乃一如旧状.默想片刻,他又把回天丹放回原处,吩咐红杏,“把它弄湿.”
红杏不敢不从,只好一边继续吸吮,一边揉搓花蒂.丹药埋在花径中,冰块般又硬又冷,勉强渗出的蜜液象被它吸乾似的,没有一滴流到体外.
成怀恩虽然有耐性,但这一夜还是忍不住把丹药取出来几次,看着它由白而黄,由黄而红,直到天色发白,回天丹才渐渐变成朱红,体形大了一倍有余,沉甸甸重了许多,隐隐有股异香.
“看来齐成玉还真些道行.”
成怀恩凝视片刻,把回天丹吞了下去.一股温和醇厚的清凉之意从腹内升起,像是细雨洒落,平息了不停翻滚的火热.
红杏此时早已疲不能兴,尤其是回天丹的阴寒之气,使她腹内如被冰封,但想到马上就可以离开,还是强撑出一脸媚笑.
但成怀恩一句话,她的笑脸就垮了下来,“你是叫红杏嗯.我给你赎身,不用再回青楼,就伺候我好了.”
他看到红杏不自然的神色,“怎么不愿意”
红杏连忙嘤咛一声,娇羞地低声说:“伺候大爷是奴婢的福份,奴婢怎么不愿意呢只是妾身相貌丑陋,手脚又笨,怕大爷生气”
“不用你伺候别的,只用每晚象方纔那样两个时辰.一会儿我让人给你安排住处.”
他的口气又冷又硬,毫无商量余地,见多识广的艳妓只有哑口无言,无奈地听凭命运摆佈.
*** *** *** ***
成怀恩职份既低,又是内侍身份,并不参与朝会,只於每日散朝之后在内宫觐见齐帝.
齐帝面色阴沉,忿忿不满的抚着便便大腹.
本来他这些天心情极好,淮南一役洪涣大获全胜,重创陈国,尽有淮南江北之地.陈国既失淮南,仅余长江这一道屏障,再无力与大齐争锋.来年铁蹄南下,荡平南朝只在朝夕之间
想到轻盈可做掌上舞的陈后郑佩华,艳名远播的陈宫诸姬,齐帝就喜不自胜,只恨洪涣当时没有一鼓作气直破建康,非说己军伤亡颇重,需停兵休养.
可恨的是礼部酸丁叶书刚,居然在朝会上说朕穷兵黩武,屡次南征,以至北方不宁哼,以朕之英明神武,北灭乌桓,南平陈朝,一统天下,建万世不拔之基业尚有何难北方诸部不过是疥癣之疾
成怀恩石头般跪在地上,耐心等候,忽然齐帝大骂一声:“叶书刚这个匹夫混蛋”
说罢呼呼喘气.
成怀恩对这句话莫名其妙,但他想也不想,便重重磕了个头,不慌不忙地说:“陛下息怒.叶书刚素来以帝师自居,不臣之心人所共见.”
齐帝拍案而起,“他自以为读了几本书,就敢对朕指手划脚如今平定南朝指日可待,叶书刚竟然要朕收兵北上,先平定漠北”
成怀恩这时才知道朝会纷争的是这回事,“陛下,臣并不知兵,但我军既然屯兵江南,何必再回师北上如此奔波──圣上明鉴,臣听闻朝中有人与陈国勾结”
“嗯说”
成怀恩深恨叶书刚提议北伐,眼都不眨地说:“臣听闻:叶书刚多与求和的南朝使节相互往来.”
叶书刚身为礼部尚书,与来使交往本属平常.他秉性刚直,屡次慷慨陈辞,面折君是.齐帝对他早已梗梗於怀,碍着叶书刚是前朝旧臣,隐忍多时.此刻成怀恩无中生有的一说,顿时激起怒火,当即下旨将其收监严审.
成怀恩只一句无中生有的话便葬送了叶书刚性命,面上却平静如常.告退之后他来到齐成玉的住处.
经过昨夜之事,齐成玉发现这个小太监并不是很容易对付的角色,就像今天这样,他坐在那里,一言不发.无论自己有意说得怎样高深艰涩,成怀恩都像早己知晓一般,什么都不问.
一个时辰的时间对齐成玉这样的说客来说本来是很短暂的时间,可面对墙壁说话的感觉,使他顾不上故弄玄虚,匆匆讲完.成怀恩仍是沉默不语,齐成玉满心想找话题,往日的滔滔言辞,此刻却飞到了九霄云上.
成怀恩静等了一柱香工夫,将所听所闻默记於心,然后起身,命人奉上一盘银子,这才慢慢开腔,“请先生在此安心炼制丹药,所需物品尽可吩咐郑全置备.这里是百两纹银,求先生赐丹药一颗.”
齐成玉愣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此时已经沦为成怀恩的炼僮,不由心下苦笑.有心摆起架子,却又暗自忐忑,只好装出大度的样子,“成公公这是何必小人能为公公效力,正是求之不得.所谓佛渡有心人,若非成公公如此才质,纵然黄金万两”
成怀恩等他吹嘘完,微微一笑,躬身下拜,说道:“齐先生不必多虑,这些银两乃是奉送先生每日开销.弟子明日此时再来求教.”
齐成玉又是一愣,没想到成怀恩这会儿突然会自称弟子,忽惊忽喜,心里乱糟糟品不出是什么滋味.
*** *** *** ***
王镇现在是尚方院副卿,自有官邸.成怀恩一走进院子,就听到尖细的叫骂夹着物品破碎的声音.
王镇双目血红,拎着腰刀冲出房门,梁永神色仓皇地跟在后面.他刚刚接到阮滢的消息,不由急怒攻心,当下就要找洪涣报仇.成怀恩眼光冷冷一扫,王镇手里的腰刀“呛啷”一声掉在地上.
“你们都退下去吧.梁永,你也出去.”
梁永不知道王镇怎么会为洪府的一个贱奴发这么大的火,闻言连忙退出.
王镇心头一酸,眼泪扑扑簌簌落了下来.
“还有两天时间.”
成怀恩淡淡说,“小心些,别露了马脚,让人疑心到我们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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