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软小媳妇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未知
徐柔撅着小嘴儿摇摇头,哀怨的小眼神儿看向池边的“罪魁祸首”:“娘亲不让。”
紫兮找来了父女俩要换的干净衣服,搭在屏风上,怀里抱着大棉巾坐在一旁,等着给女儿擦身子。见小家伙投过来抱怨的目光,忍俊不禁的笑了:“我怕水深淹着她,没敢让她在浴池里洗过。”
徐老七粲齿一笑,鼓励女儿道:“以前爹爹不在家,你娘担心你,现在爹爹回来了,柔柔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徐柔胖胖的小脚丫踩在老爹宽大有力的大掌上,在水里扑腾着,一会儿去抓花瓣,一会儿随着水的浮力荡秋千,玩累了就像小船一样躺在水面上飘来飘去,老爹的大手托着她的后背和小屁屁,肥短的小腿儿猛地踢起一汪水,打湿了他的脸。
“嘿嘿嘿……”徐柔坏笑着,一双大眼睛呈弯月型瞧着爹爹。
徐老七抱起女儿在她耳边悄悄的低语几句,然后父女两个悄无声息地移动到池边,同时撩起水泼向冉紫兮,打湿了她的裙子。
“讨厌……”紫兮跳了起来,抖落裙子上的水,笑着跑到屏风后面去,露出头来瞧着行凶的父女俩。
“你敢过来吗?”徐老七朝着妻子挑挑英挺的剑眉。
徐柔手里攥起一把水,也坏笑着歪了小脖子:“敢过来吗?”
紫兮朝女儿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我才不上当呢,你们想把我骗下水,一起欺负我。”
“嘿嘿嘿……”徐柔也笑着吐了吐舌头。
徐老七递给媳妇一个暧昧的眼神,坏坏的笑了。
男人古铜色的肌肤挂着晶莹的水珠儿,潮湿的乌发粘在脸侧,深情凝视的眼眸异常蛊惑人心。臂弯里抱着的小女娃白嫩柔软,更凸显了他坚硬有力的胸肌和臂膀,棱角分明的五官。
紫兮突然想起昨晚他叼着蜜桃尖儿,无论女儿怎么推他脑袋都不放肯放手的模样,红着俏脸笑了。
“兮儿,想什么呢?怎么脸红了?”徐老七故意逗她,就见小媳妇不好意思的转过身去,迈着凌乱的小碎步跑开了。“哎!你不管我们俩了?我们要穿衣服。”
“得了,闺女,你娘羞跑了,咱俩自力更生吧。”徐老七又把女儿在水里涮了涮,自己也囫噜了几把,从水里出来擦身子。
徐老七拿着大棉巾擦身上的水,徐柔捏着一个角也往自己身上招呼,一大一小两个人影扯着棉巾嘻嘻的笑。
“爹爹,这是什么?”徐柔没见过男人小腹下的一大团东西,娘亲沐浴她见过,可是没有这个啊。
“这是……”呃!这个问题好难回答。
徐老七迅速的穿上白色中衣,拿起女儿的小衣服琢磨着怎么穿:“这是爹爹打仗用的东西,打了胜仗就会有好东西,柔柔就是爹爹打了胜仗以后得到的宝贝。”
徐柔并没有听明白打仗什么的,不过有一句话她听懂了:“柔柔是宝贝。”
“对,柔柔是宝贝,爹爹的宝贝,将来长大了就是夫君的宝贝,谁敢欺负咱们柔柔,爹爹就揍死他。”徐老七拿着小衣服正比划着,就见媳妇回来了,从他手里拿过衣服,熟练的给徐柔穿上。
七月的天黑的晚,用罢晚膳,天还大亮着。
徐战鹏拉着爹爹教他射箭,于是父子俩在听松苑的前庭练武场里比划开了。下人们搬来了椅子,紫兮坐在葡萄架旁边跟女儿打璎珞玩。
“我也要射……赞。”徐柔粘了父亲一下午,此刻被哥哥抢了去,有点不甘心。小丫头对璎珞不感兴趣,迈着小短腿跑到哥哥旁边,去抢他手里的弓。
徐老七刚刚给儿子讲解了动作要领,手把手的纠正了他的动作,让他自己练习几次。
“柔柔,别捣蛋,你还不能学射箭呢,等你长大了,爹爹教你。来,想不想飞起来?”徐老七有力的双臂架着女儿腋窝把她举过头顶,“高不高?”
“高高……”徐柔兴奋的两眼发亮。柔弱的母亲不曾跟她玩过这个游戏,有时徐千叔叔会把她举起来,但是不敢举这么高。
“来,飞一次,柔柔,一二三……”徐老七双臂用力把女儿抛向空中,又稳稳的接住。
女娃肆意的欢笑在国公府里传出很远,父亲带来的欢乐与母亲不同。这个天生胆大爱笑的小丫头,在夏日的黄昏,畅快地享受着父亲的宠爱。
娇软小媳妇 第118章 抢娘亲
月上柳梢,徐柔眼皮有点耷拉,蔫蔫的打着盹。这时爹爹就不吃香了,小丫头偎在娘亲怀里想睡觉。
“让她跟奶娘去睡吧。”徐老七前天晚上就没得到满足,昨晚又在宫中厮杀一晚,午后歇了晌,此刻精力正充沛,自然要跟媳妇好好亲热一回。
紫兮有点舍不得撒手,女儿这两年每晚都跟着自己睡,身边没有她还真不知能不能睡着。旁边跟着的奶娘十分有眼色,从紫兮手中抱过孩子,哄着她去吃樱桃酥醪。徐战鹏的奶娘也赶紧劝小少爷不要练武了,回去睡觉。
安顿好了孩子们,夫妻俩牵着手走向后院的浴房。紫兮忽觉身子一轻,腾空被抱了起来。
小媳妇疑惑的眼神看过来,徐老七大咧咧的一笑:“手痒,想抱你了。”
媳妇娇羞一笑,把头倚在他宽厚的胸膛上,静静的听他沉稳有力的心跳。
暮夏的夜很美,一缕清辉款款而泻,流淌着温润漫妙的气息。在这样让人沉迷的夜色里,心柔柔的,淡淡的,仿佛是一首安静的诗,悠然而淡远。走到后院的路不长,可是他并没有似以往一般大步虎虎生风,而是有着享受这份回家路的心情,抱着她缓缓前行,沉醉于后花园十亩荷塘飘过来的清香。
紫兮默默抬头,凝望着丈夫刚毅的脸庞,不语,在这片安静的时光里,感受到一场心灵的花开。月明风清,花香泠泠,萤舞蛙鸣。在七月的夜里,她想为他泼墨缱绻一道小令,纪念相逢。为他拨弦奏一曲琴筝,唯美的音符化为永恒。
男人低头看向自己心爱的妻子,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双十年华的女人,成熟妩媚,给他生了一双儿女,承受了他多少欢爱。绛绡缕薄冰肌莹,雪腻酥香。
男人的心思天生就和女人不同,他越是喜欢她,越是想狠狠地疼她,轻薄的裙裾挡不住小媳妇玲珑的曲线,虽是腰身太过于纤细,可是胸前的丰盈却并没有随着孩子长大而变小,依旧鼓鼓的,难怪女儿总要握着才肯睡觉。若不是母亲不允,她恨不能每天都吃几口呢。
他也想吃……
当温热的香汤点燃满池的暧昧,小女人嗔娇浅醉,飘香的玫瑰花瓣落在她白玉般的身子上,如火种一般点染了男人体内熊熊的烈火。正如这夏夜里的蜻蜓与菡萏,正在完成美丽的和亲。而蝉虫做着最炫耀的看客,撕心裂肺的用寂寞煽情。
氤氲的热气笼罩着一对忘情的男女,身子动,翘臀颠,一阵昏迷一阵酸……
几度登顶,小媳妇全身滚烫轻颤,无力地倚在丈夫怀里,任由他的大手在全身游走,美其名曰帮她洗干净。
他坐在池边的汉白玉台阶上,掰开女人双腿,让她跨坐在自己腰间。热水蔓延至胸前,他双手捧着一对白腻的丰盈,吃了个够。几片调皮的玫瑰花瓣似乎要来和她比一比红润,随着涟漪荡漾到他下颚,被他大手一挥向远处飘散。
粗粝的手指向下探去,划过娇嫩的软肉,她身子一阵轻颤。虽是瞧不见,但她敢肯定那里已经十分红肿了,虽是老夫老妻了,却因两年多的分离,使空置许久的身体无力承受这般狂放的给予。
“我累了……回房吧。”小媳妇轻柔的声音带着颤动的娇喘,引得男人又要硬起来。
看看怀里可人儿的模样,男人轻轻一笑:“好,先让你歇歇,明日再说。”
男人抱着媳妇出了水,轻柔地把她放到地上。两条白玉般的长腿几乎站不住,颤抖着偎在他身上,被他用大棉巾擦拭身上的水珠。
“头发要多擦一会儿,免得着凉。”他享受着赤身相拥、肌肤相磨的曼妙感觉,长臂把媳妇圈在怀里,大手绕到背后给她擦拭着如墨般的长发。
“媳妇儿,又硬了。”抱着娇软的女人进了被窝,瞧着她惹人疼的小模样,男人实在不忍心再强压上去。
“别……求你了……我不行了……”小媳妇往他怀里缩了缩,安静的合上眼。
“好吧,那咱们说说话,这两年你都是怎么想我的?”男人精力充沛睡不着。
“嗯。”紫兮应了一声,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男人轻轻的笑了一声,抱着媳妇闭上了眼。却警觉的发现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从隔壁屋里传来,由远及近。
什么人敢夜闯国公府?
徐老七面色一凛,抱着媳妇不动声色的倾听动静。从脚步声判断,不是功夫高的高手,可也不像是脚步沉重的人。嘴角一勾,他知道来人是谁了。
小家伙摸着黑蹭到床边,伸出两只小爪子揪着床褥就往上爬。“娘……娘……”
故意不动弹的徐老七怕她吵醒媳妇,就转过身子,把小丫头抱到床上,搂在怀里。“你娘睡着了,柔柔跟爹爹睡吧。”
“不要,我要娘……”徐柔愣了一瞬,就想起了爹爹是谁,却还是固执的推开他,坚定的从他身上爬过去,挤到母亲身边。
“柔柔乖,你娘累了,来找爹爹。”有力的大手去抓女儿过来,谁知小丫头急眼了,小爪子如雨点般挠向他身上,小短腿用力的踢腾着:“你走开,讨厌,我要娘亲。”
小丫头哇地一声大哭起来,紫兮被吵醒,睁开惺忪睡眼就瞧见朦胧月光下,父女俩正在半夜干仗。
“柔柔别闹,过来睡吧。”紫兮伸手抱过孩子,放在大床里侧,侧身对着女儿睡下。徐柔双手摸在一对儿饱满的丰盈上,安静的睡了。
徐老七纠结的瞧着媳妇迷人的后脑勺,很不乐意。果然是有了孩子忘了爹,这一晚上,就只能对着她的后脑勺了。
早晨醒来之后,就见到了诚惶诚恐地跪在卧房外面的奶娘。徐老七冷冷的哼了一声:“孩子走了你都不知道,还好这是她找对了,到我们身边来,若是走错了,出了什么意外,你担得起么?”
奶娘吓得冷汗淋漓,连连磕头。徐柔一直跟着夫人睡,所以晚上自己都是一觉睡到天亮。
“打五十板子,滚出府去。你们都听好了,不要以为夫人脾气好,就偷懒耍滑,但凡让我发现谁不尽忠职守的,都没有好下场。”徐老七冷冷的下了命令,下人们都颤了三颤。
“娘,我不要跟奶娘睡,要跟娘。爹爹坏,让爹爹走。”徐柔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母亲温柔的给自己穿衣裳,兴致勃勃的告小状。
“柔柔,还要不要飞飞呀?敢说爹爹坏。”今日不上早朝,徐老七乐呵呵的逗女儿。
“要要……爹爹好。”徐柔伸出小胖手,搂住爹爹凑过来的脖子,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你这小墙头草。”男人大大咧咧的笑笑,抱着孩子到花厅用膳。
“皇上在西苑安排了晚宴,要宴请几位重臣及家眷,也没外人,你上午收拾好,一会儿我去军中转转,和将士们一起用罢午膳再回来接你们。”徐老七很快吃完,瞧着给女儿喂饭的妻子,满眼柔情。
“孩子也去呀?”紫兮回头。
“孩子们从小就应该见见世面,就带着去玩玩吧,用膳的时候让奶娘带着去偏殿吃就行了。”徐老七起身在儿子头上揉了一把,朝着门口走去。
徐战鹏转头看向父亲高大的背影,张了张嘴,没敢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徐永寒带着兵部的几个人穿着常服进了中军大营,却见并无士兵操练,心中疑惑,走进一座军帐一瞧,顿时气得七窍生烟。
一群士兵光着膀子正围在八仙桌边上赌钱,桌子上还摆着两壶酒、一只烧鸡。
徐永寒气的一脚踢翻了桌子,士兵们吃惊转头,齐刷刷的看了过来。一个络腮胡子的小队长骂骂咧咧的晃了过来:“哪里来的傻大个儿?敢在军爷的地盘上捣蛋,活腻了?”
他挥拳打了过来,徐永寒连躲都没躲,抬手就抓住了他的手腕,反手一拧,嘎巴一声响,手臂便脱臼了。飞起一脚踢在那人的大胡子上,整个人飞了出去,撞在倒地的桌子上,磕掉了两颗牙。
人群中有几个老兵是认识徐永寒的,赶忙跪倒地上,高呼:“参见徐将军……不,徐元帅。”昨日人们已经听说英宗复辟,徐永寒任天下兵马大元帅,兼任兵部尚书和中军都督。可是那是当官的事,跟他们这些小兵没多大关系,这两年纪律越来越松散,已经玩惯了,所以他们今日一如既往的玩乐,对于谁当都督并没太在意。
连着查了几座营帐,都是混乱不堪,乌烟瘴气。
徐永寒刚刚传令让军士们都到校场集合,就见辕门处起了争执。
娇软小媳妇 第119章 说威武
辕门处一对老父妻正拉着守门士兵大哭,貌似要闯军营。见徐永寒威风凛凛地过来,就知道这位是主事的大官。
“大人,大人救救我们的女儿吧,我们老两口老来得女,就这么一根独苗儿。昨日黄昏在山脚下被人劫走,找了一夜才循着马蹄印找到了这里。官爷,不论女儿是生是死,都让我们瞧一眼吧。”老爷子哭的老泪纵横,扶着身边快要晕倒的老婆子。
徐永寒拧起了眉头,军中竟然会有强抢民女的事?
“你们可见有人带了女子进来?”徐永寒冷着脸问守门士兵。
“说话呀,哑巴了?还等着大元帅亲手教训你们不成?”兵部侍郎上前一人赏了一脚,两个士兵才嗫嚅着说道:“是,是佥事大人半夜时分带了个姑娘回来……”
“佥事是谁?”徐永寒回京不过几日,只听说中军都督是熙宁侯世子,那日闯宫复辟,熙宁侯在宫中逃脱,昨天下午景安公已经带兵血洗了熙宁侯府,阖府上下一百多口一个活口没留,世子也死在家中,竟没听说过这中军佥事是哪个。
兵部侍郎答道:“回大人,是太傅贾大人的儿子贾兰涛。是淮王贾侧妃的亲哥哥。”
徐永寒点了点头,命人带路去贾佥事的营帐,两位老人家跟在后面惶恐不安的进了中军大营。
贾兰涛在被窝里还没起,就被人一把揪到了地上。被窝里还有一位昏迷的姑娘,徐永寒扫了一眼就转过身去,一脚把贾兰涛踢到了账外。
“混账东西,你是什么人,敢动你爷爷?”贾兰涛前几日上山打了几天猎,昨晚才回来,顺道在山脚下抢了一个背着一捆柴的姑娘,并不知道朝中已经变了天。
凑过来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有人心中冷笑:这家伙只嫌自己命长,还敢说自己是爷爷,人家正经的爷爷是老定国公,你连人家一根毛都比不上。
帐中传来老两口大哭的声音,原来那姑娘已经断气了,怎么都唤不醒,身子都有些凉了。
“真他妈晦气。”贾兰涛光着腚坐在了地上,懊恼自己竟然抱着个尸体睡了半宿。
徐永寒冷冷的瞧着他,半晌不说话。
老两口给闺女穿好了衣裳,由老头子背了出来,老太婆失去理智,再也不惧怕这些军爷了。扑到贾兰涛身上使劲挠了起来:“你个杀千刀的,我家好好的闺女……你个不是人的东西……”
贾兰涛一个大老爷们儿自然比她有力气,挥拳要打,被徐老七一脚踢在了地上。抽出守帐士兵的佩刀便抹了他的脖子。
“你们回去只管跟父老乡亲们说,以后若再有士兵为祸乡里的,只管来找我徐永寒,自然给你们做主。”他转头交代了兵部侍郎好生安顿一下老夫妻,就带着人们去了校场。
一番严厉的训话之后,士兵们全都低头不语。佥事被杀,赌钱的士兵被痛打三百板子,人们心里敲着小鼓,心肝肺一起颤抖,对高台上冷着脸的国公爷、大元帅惧怕至极。
在军中和众将一起用过了午膳,徐永寒才知道这两年不仅军纪差,伙食也差到不行。将领们只是吃的清水煮白菜,士兵们都是喝得菜汤,根本就吃不饱。
细问下来才知道,是熙宁侯世子任都督时贪污军饷,导致军中缺粮少衣,连长矛都不足每人一根。
气哼哼的离了中军帐,徐老七回家接媳妇孩子。
第一次跟着爹爹出门,两个孩子都很兴奋。这两年京中混乱,除了回娘家,紫兮几乎不出门,必须参加的红白喜事就随着老太君一起去,把两个孩子留在家里。所以,这两个孩子出门的机会少的可怜。
把母女俩抱上马车,徐战鹏背着手小大人一般盯着徐老七的乌骓马:“爹,我想骑马。”
徐老七粲齿一笑:“好儿子,有胆量,来跟爹一起骑马吧。”
徐战鹏身量较高,跟六七岁的孩子差不多,长得壮实、胆子也大,早就想学骑马了。可是徐老七不在家,谁敢让这位世子爷冒这个险。冉紫兮更是连想都不敢想,若是摔着了、踩着了可怎么办?
徐老七抱起儿子飞身上马,小家伙双手紧紧攥着马缰,双眼放出晶亮的光芒,兴奋地真想扑下身子抱抱马脖子。可是他不敢,这匹大马太高了,坐在上面俯视地上的一切,连平日里觉着很高大的徐千叔叔也变矮了。
“骑马要用双腿夹紧马肚子,两手紧握缰绳……”徐老七给儿子讲解骑马的要领,紫兮掀开车帘担忧的望过来:“孩子还这么小,你可千万不能松手啊。”
徐老七转头看看妻子,笑道:“你就对你男人这么没信心?骑个马我还能摔了他?”
紫兮也觉得自己有点多余,就放下车帘,退到一边。徐柔圆滚滚的小脑袋却钻了过去,瞧着大哥骑在马上的神气模样很是羡慕,撅起小嘴儿喊道:“爹爹,我也要骑马。”
徐老七拨转马头过来,大手揉揉女儿头顶,宠溺的一笑:“这次带你哥哥,下次带你骑马。”
前后左右簇拥的几十名侍卫把宽大的马车围在中央,走在帝都宽阔平坦的大街上,威风凛凛、浩浩荡荡,过往行人纷纷避让。
紫兮怀里抱着女儿,透过摇摆的车帘时不时地瞧一眼骑在高头大马上的丈夫。他背脊挺直,侧脸英俊,偶尔俯身跟身前的儿子说几句话,满脸都是慈父的柔情。
能有这样的丈夫,女人满意极了,唇角不由自主的翘起,低下头悄悄的笑了。
“娘,你笑什么?”徐柔黑葡萄一般的瞳仁好奇的瞧着母亲。
紫兮在女儿肉嘟嘟的脸上亲了一口,指着车帘外面低声道:“你瞧瞧你爹,是不是很威武啊?”
徐老七似乎听到妻女在说什么,转过头来正看到扒着车帘缝隙偷窥的两个“花痴”。
“怎么了?”男人朗声问道。
徐柔两只小爪子扒着车窗,用洪亮的小嗓门答道:“爹爹,娘亲说你威武……”
紫兮脸腾地一红,把小叛徒一把拽回来,再也不敢去碰那车帘了。
“哈哈哈……”徐老七一上午的阴霾心情,在这一刻一扫而光,朝中的事情总会有各种状况,家里的温馨才是快乐的源泉。
离得近的徐千等人也都听到了那句话,纷纷抿唇偷笑。难怪七爷对夫人爱不释手,享着高官厚禄却没有纳妾的心思,这样全心崇拜自己丈夫的女人谁能不爱?在他们眼中,夫人确实也值得尊敬,七爷失踪两年,这个柔弱的小女人硬是坚持着伺候昏迷的老太君,一视同仁的带着三个孩子,撑着一个偌大的家族,苦守两年空房。如今七爷回来了,她又成了那个娇娇羞羞的小女人,一心相夫教子。
西苑中繁花盛开,绿草如茵,几只丹顶鹤在太液池边悠闲地蜷着一条腿小憩。
徐老七下马把儿子轻轻放到地上,就过去打开车帘,抱着母女俩下了车。
紫兮抬眼正瞧见对面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上走出来一位盛妆丽人,两名宫女一左一右扶着她,踩着跪地的奴仆后背下了马车,正是许久未见的九公主。她身后的奶娘抱着一个三四岁的男娃,白白净净的小脸儿、细胳膊细腿的身子与徐战鹏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看到杨琼,紫兮脑海中马上闪过杨睿中箭身亡的画面,心中一颤,看杨琼的眼光多了几分复杂。
“拜见九公主。”紫兮规规矩矩的行礼。
“末将参见公主。”徐老七不情不愿的拱拱手,算是对皇家规矩的尊重。
“免了吧。”九公主高傲的扬起下巴,带着几分不屑扫了一眼冉紫兮。
徐永寒见她看媳妇的眼神不好,心中就有几分不悦,又不好对一个女人怎样,就从妻子手中接过徐柔,柔声道:“咱们走吧。”
徐战鹏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追着一只绿孔雀往前跑,想让它开屏。
“傻儿子,那是雌孔雀,开不了屏的。”徐老七呵呵笑着跟了上去。
紫兮紧走几步,靠近儿子身边:“这种尾巴上没有尾羽的是雌孔雀,只会下蛋,不会开屏。你瞧那边那一只,长着五彩绚烂的孔雀翎的才是雄鸟,那个才能开屏呢。”
徐战鹏欢喜的去追那一只拖着大尾巴的孔雀,却见它连跑带飞的居然上了假山,便不假思索的追了上去。
“儿子,高处危险,快下来。”紫兮赶忙喊道。
徐老七没说话,把女儿交到媳妇手上,沉稳的跟了过去:“你不用管他,让他摔一次才能牢牢记住。”
“会把孩子摔坏的。”紫兮着急了。
徐老七呵呵一笑:“你男人是摆设?”
夫妻俩正说着话,就见那边徐战鹏已经爬上假山,却一脚踩空从高处掉了下来。“爹……”危急关头,小家伙下意识的喊了一声爹,两天时间,已经弥补空白了两年的爹爹位置。
紫兮刚转头看过去,就见男人已如离弦的箭一般射了出去,双脚稳稳站定,有力的臂膀牢牢接住掉下来的儿子。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