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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命法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天工匠人




第三十七章 降头
    季雅云说,她当初就想守着那个孩子到天亮,可是那个夜晚却出奇的漫长。

    她终于撑不住,趴在病床边睡了过去。但当她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躺在自己的病床上。

    当时负责照顾季雅云的同学说,凌红一早就醒了,而她却整整昏迷了三天三夜。

    后来季雅云专门去找那个孩子,却发现那家医院的一楼根本没有病房。而且回想起来,那间病房的设施十分的简陋,和自己所在的医院完全不一样。

    “你当时住在哪个医院”桑岚问。

    季雅云看了我一眼,说:“四川酆都县的一家医院。”

    接着又很肯定的说:“这间就是那晚那个小孩儿的病房。那件事那么古怪,我肯定不会记错。”

    “靠,酆都,鬼城”孙禄斜眼看向我。

    桑岚没理他,又向我问道:“当时你在哪儿”

    我不由得一怔,好一会儿才说,我七岁那年跟姥爷来府河,期间生了一场大病,当时是不是住在这家医院实在记不得了。

    见桑岚和孙禄都看着我,我只能是摊了摊手。

    我知道两人心里的疑问,一个在四川,一个在东北,季雅云怎么可能跑到我病房里来

    可事实是,在经历过火车上的诡事后,我们每个人心里都明白,世界上有太多事无法解释了。或者说,有很多事是超出了我们的认知的。

    季雅云本人也很疑惑,忽然问我:

    “毛小雨是谁啊”

    我被她问的又是一愣。

    季雅云说:“我当时守在病床边,那小孩儿一直在叫毛小雨的名字,还让她快走。如果你真的认识毛小雨,那就真的是……”

    “毛小雨就是徐洁。”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七岁那年在东北的经历说了出来。

    听我说完,所有人的表情都变得更加古怪。

    我和季雅云再看对方,都觉得有些尴尬。

    要照她说的,敢情她还真是我的‘大媳妇儿’。

    孙禄眼珠子转了转,问季雅云:“那个黑袍子说你和凌红有劫难,后来发生过什么吗”

    季雅云像是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明显打了个寒颤,“当时我只当那是做梦,可是后来看新闻才知道,就在我醒来的那天早上,山里发生了泥石流,一辆旅游大巴出事了。如果按照先前的行程,我和小红,还有其他同学,本来应该是在那辆大巴上的。”

    所有人又是一阵沉默。

    片刻,我甩了甩发胀的脑袋,“出院!”

    不管怎么说,‘童养媳’的事总算是有了眉目。

    虽然还有诸多的疑问,但那些个诡秘,最终都归结在了黑袍男人的身上。

    按照季雅云的述说,凌红当时肯定知道,她和季雅云经历的绝不是梦境。她甚至知道,一旦答应黑袍人的条件那将意味着什么。

    但是凌红已经不在了,关于十六年前两人的那场怪梦,季雅云再给不出别的答案了。

    见我要下床,季雅云连忙过来扶住我。

    就是这个看似很自然的举动,让病房里的气氛再次变得尴尬起来。

    我看向季雅云,却见她看着我的眼中闪过一丝古怪的神采。

    我心一动,低声问她:“除了这个梦,你还想起了什么”

    季雅云抿了抿嘴唇,没有回答我,而是把头转向了窗外……

    瞎子因为要陪着段佳音照顾段乘风,暂时留在了府河。

    我出院的第二天,和孙屠子、桑岚、季雅云踏上了回程的列车。

    兴许是在医院躺疲沓了,火车发出没多久,我就在卧铺上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的我就感觉有双眼睛在盯着我。

    我猛一激灵,睁开眼,发现自己竟然坐在老式火车的硬座里。

    车厢空荡荡的,没有其他旅客,只有我面前的座位上坐着一个男人。

    这人约莫四五十岁的年纪,穿着一身七二式的警服,居然是绿皮火车上的那个乘警……大龙!

    见我醒来,他冲我笑了笑,只说了一句话:

    “找到娟子后,来府河找我。”

    这句话说完,他便在我面前缓缓消失了踪影……

    “徐祸!徐祸!”

    我猛地清醒过来,睁开眼,就见桑岚和季雅云,连同孙屠子都站在我铺位前。

    “怎么了”我心里还想着刚才的‘梦境’。

    “我妈出事了!”桑岚抹着眼泪焦急的说。

    见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季雅云急着说:“岚岚爸爸打电话来,说茹姐病了!”

    茹姐……

    那个女人……

    我脑子里深藏的某根神经猛一抽搐。

    一行四人没有坐到终点,而是在中途转车去了苏州。

    来到某家医院的病房外,我不自觉的放慢了脚步。

    桑岚和季雅云却已经先一步推开病房门冲了进去。

    我在病房门口连着深呼吸了好几下,才推开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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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唐丰收
    “滚出去!”桑岚的父亲反应出乎意料的强烈。

    唐丰收顿时老脸涨红,一跺脚,转身就往外走。

    “老先生,先等一下。”

    我忙拦住他,回过头对桑岚的父亲说:“你可以不相信有降头,但你应该知道,除了注射镇定药物,医院并没有有效的治疗方案。救人要紧,为什么不……”

    不等我说完,桑岚的父亲就挥舞着手臂大声说:“我不管什么降头,我只相信真正的大夫,而不是去相信一个老流`氓!”

    我不禁有些奇怪,看向唐丰收,却见他老脸红的都快滴出血来了,但眼神里除了愤怒,还透着几分委屈。

    我刚要再说什么,桑岚的父亲就激动的说:“让他出去,亚茹是我的爱人,我不会让她有事!”

    见他完全没有平常的理智,我不禁也火了,犹豫了一下,一字一顿的说:“她是我妈。”

    包括桑岚的父亲在内,所有人都是一愣。

    我对桑岚的父亲说:“我和你都不想她有事,但是再这样拖下去,情况只会更糟糕。”

    桑岚的父亲看着我沉默了一阵,终于点了点头,“我去办手续。”

    我本来还想对唐丰收说几句拜托的话,没想到他却似乎比我还着急,说他要先回去准备些东西,让我把地址给他,他会自己过去。

    桑岚看了我一眼,报出了家里的地址。

    唐丰收离开后,我立刻给窦大宝打了个电话,让他尽快带着我家里的那个泥娃娃赶到苏州来。

    挂了电话,季雅云小心的问我:茹姐是不是真中了降头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换了以前,我真看不出董亚茹究竟出了什么状况。

    可经历过司马楠的那件事以后,得知被降头师炼制的灵鬼茶茶竟对降头有着一定了解,我就难免向她询问一些关于降头的事。

    所以,我才能判定,董亚茹很可能是中了降头。

    到了桑岚家,我才想起问唐丰收是怎么回事。

    孙禄说,他刚从主治医师办公室出来,就被唐丰收给堵上了,说董亚茹的病,除了他,别的医生看不好。

    桑岚的父亲竟又来了火气,说那个唐丰收,根本就是个老疯子、老流`氓。

    我问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听他说完前因后果,我有些哭笑不得。

    原来两天前桑岚的父亲把董亚茹送到医院的时候,在大厅里偶然遇到了唐丰收。

    那时他刚好经过,看到董亚茹后停下了脚步,盯着董亚茹看了一会儿,就神神秘秘的对桑岚的父亲说,董亚茹并非是得病了,而是中了降头。

    一开始桑岚的父亲也吓了一跳,忙问他该怎么医治。

    不料那老头子把他拉到一边,说他现在还看不出具体状况,必须要把病人带到他的办公室,脱光全身的衣服鞋袜才能找到病根。

    “太过分了!”桑岚听得咬牙切齿。

    “他不是医生那他哪儿来的办公室”孙禄问。

    “我问过医院,他是医生,不过是中医。”桑岚的父亲皱着眉头看向我,“你真的相信他吗”

    我说:唐丰收应该不是普通的中医。

    在外八行中最为神秘诡异的是神调门,门下包括人们常说的阴倌、巫师等等。

    多数所谓的阴倌、巫师都是蒙事的,但真正有本事的神调门人,是能够通过特殊的方法‘治疗’一些医学上难以解释的‘病症’的。现在有一些医院设定的疑难杂症专科,坐诊的,就是神调门的高手。

    “他能一眼就看出……看出桑太太是中了降头,应该是真有本事的。不过这老头貌似是有点太冒失了。”我干笑了两声。

    我本来想问问桑岚的父亲,这些天他和董亚茹是否有什么特殊的经历,不过见他现在急火攻心,也就没有问出口。

    大约又过了半个小时,唐丰收赶了过来,一进门就让我们带他去看病人。

    进了房间,他就自顾自的拉上了窗帘,然后就去解董亚茹脸上的纱布。

    桑岚的父亲本来想要阻拦,被我给拉住了。

    纱布一揭开,看清董亚茹的样子,桑岚和季雅云同时尖叫了起来。

    我和孙屠子对视一眼,也是双双倒抽了口冷气。

    以眉心鼻梁为分界,董亚茹的半边左脸竟是青灰色的,乍一看就像死尸一样。

    更加可怖的是,这半边脸上竟还长出一层将近半寸长的黑毛!

    “哎呀!”

    唐丰收猛一拍大腿,回过头痛心疾首的对桑岚的父亲说:“你要是早两天肯让我帮她看,她就不会这样了!”

    桑岚的父亲显然也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形,脸色煞白,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老先生,她这是中了什么降头”我勉强问道,心却已经沉到了谷底。

     



第三十九章 半鬼降
    “出来了!”

    眼看董亚茹脚底的孔洞开始渗出黑色的血珠,一直眼睛眨也不眨的唐丰收用袖子擦了擦脑门上的汗。

    我看了一眼桑岚的父亲,见他脸色蜡黄,气也不敢喘,低声让孙屠子过去替他捧住董亚茹的脚掌。

    黑色的血珠渗出的很缓慢,就像是那些孔洞被什么东西阻塞了一样。

    但是当第一滴黑血滴落下来的时候,唐丰收突然倒吸了一口气,端着银碗的手猛地一颤,碗里剩余的血一倾,差点没倒出来。

    “我来!”

    我蹲到他旁边,把银碗接了过来。

    下一秒钟,那些黑色的血珠全都滴落下来,但接下来从那些孔洞里涌出的却不再是血,而是接连钻出了一只只比米粒还小的多足爬虫!

    “是尸虫!”孙禄鼓着腮帮子硬是倒憋了一口气,“活人身体里怎么会有尸虫”

    我斜了他一眼,没说话,只是用银碗接着争先恐后向外爬的尸虫。

    尸虫落入碗中,碗里的血竟再次‘沸腾’起来。

    血面下时不时露出一只虫头,那些先前被放入碗里的毒虫竟像是僵死复生般,在争先恐后的吞噬起了落入碗里的尸虫。

    大约过了近二十分钟,董亚茹的脸终于渐渐恢复了几分人色,皮肤下面也不再有虫状蠕动。

    我稍稍松了口气,可这时却听唐丰收喃喃道:“晚了……到底还是晚了,救不了她了……”

    说话间,银碗里的血竟以难以想象的速度下沉,转眼间就只留下碗底的一片血红。

    同一时刻,董亚茹足底那些爬出一半的尸虫,竟然都缩了回去!

    “为什么会这样”我急着问。

    “你和中降者虽然是血亲,可你不是普通人,你的血气中独缺太阳精气……五毒属阴,它们喜欢你的血气多过尸虫……”

    唐丰收显然是个急性子,竟大喘了口气,接着大声道:“救不了了!你把血放完也救不了她了!”

    “屠子!”我抽出右手,用牙扯起袖子,把手臂举到银碗上方。

    孙屠子咬了咬牙,挥起银刀在我手臂上割了一道口子。

    鲜血滴落,碗底的血再次‘沸腾’起来,那些本已经缩进去的尸虫,也再一次蜂拥而出。

    “不行……救不了的……”唐丰收不住的摇头,“你根本没有太阳精气……”

    “我有!”

    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声音。

    一条白生生的手臂从我眼前晃过,银光一闪,原本光洁无瑕的手臂上便多了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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