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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命法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天工匠人

    “老板……”

    轻柔的声音再次在我耳边响起,我却没听清后面说的是什么。

    因为当殷红的鲜血滴入银碗的时候,尸虫就像是炸了窝一样,更加疯狂的从董亚茹的脚底钻了出来。

    与此同时,银碗里的血也翻腾的更加猛烈,竟隐约有翻江倒海的势头一样。

    我看的头皮一阵阵发炸,大脑几乎变得一片空白。

    突然,唐丰收“啊”的一声大叫:“快把碗扔掉,快闪开!”

    我猛地惊醒过来,甩手把银碗向一旁丢去。

    哪知道碗是丢出去了,可就在银碗离手的一瞬间,一道血红的光影从碗里飞射出来,箭一般的钻进了我的领口。

    我吓得跳了起来,胡乱撕扯上衣,可没等我扯开扣子,就感觉心口猛然传来一阵麻痒,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咬了一口。

    下一秒钟,我只觉得眼前一黑,接着就失去了意识。

    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的就听一个声音说:“老先生,求你想办法救救亚茹,求您了!”

    我猛一激灵,睁开了眼睛。

    “祸祸醒了!”

    孙禄的大脸映入了我的眼帘。

    我翻身坐了起来,发现自己是在客厅的沙发上,桑岚的父亲正愁眉苦脸的恳求着唐丰收,而唐丰收则是不住的摇头叹息。

    “小兄弟,你没事吧”唐丰收小心的向我问道。

    “没事。”我摇了摇头,左右看了看,问:“桑太太呢她怎么样了”

    “她现在暂时没事了,只不过……唉……”唐丰收又是一声长叹。

    “老先生,她中的是……”

    “半鬼降。”

    尽管已经想到了这个可能,但是听唐丰收亲口说出这三个字,我还是忍不住心猛一哆嗦。

    “桑太太呢?”我站起身,感觉身子软的像面条一样,差点没一头栽回去。

    “亚茹刚刚用老先生的药汤泡了澡,现在雅云和岚岚在房间看着她呢。”桑岚的父亲勉强说道。

    “我去看看她。”

    来到房间,看清女人的状况,我心就是一沉。

    她脸上的黑毛已经脱落,左脸也不再是青灰色,然而两边的脸对比起来,她的左脸仍是看不出有半分的生机。

    季雅云走到我身边,轻声问:“你感觉怎么样”

    我摇了摇头,看了一眼她包着纱布的手臂,刚要说什么,外边突然传来了门铃声。

    我脑筋儿一蹦,急着跑去开门。

    见窦大宝和潘颖急匆匆走了进来,我一把拉住窦大宝,“东西带来了吗”

    “带来了。”

    窦大宝摘下背包,拉开了拉锁。

    可下一秒钟,他的表情就僵住了。

    我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一把抢过背包,看清包里的情形,整个人顿时呆




第四十章 废弃工厂的管道
    “找出鬼以后呢该怎么办”我急着问。

    “找到鬼以后……”

    茶茶忽然向我勾了勾手指,“你把耳朵凑过来,我告诉你。”

    我愣了一下,仔细看了看她虚幻的身影,虽然看不清她的脸,可我隐隐约约有种感觉,这小家伙似乎和以前有点不大一样了啊。

    疑惑间,我还是把耳朵凑了过去。

    “嘿嘿……”

    茶茶突然发出两声怪笑,与此同时,一股恶臭扑面而来。

    斜眼间,就见小家伙张开嘴,狠狠朝着我脸上咬了过来。

    “你干什么!”

    我大叫着,伸手想要推开她。

    手碰到她身体的一瞬间,我浑身猛地一麻,一挺身坐了起来。

    稍许镇静一些,才发现自己正坐在床上,浑身的衣服都被冷汗浸透了。

    我下意识的摸了一把脸,没伤口,可脸颊却隐隐有些生疼。

    “怎么会这样……”

    我下了床,走到桌边,看着桌上那半个泥娃娃。

    难道因为泥娃娃被毁,小家伙对我心存怨恨,想要报复我

    不应该啊,灵鬼不是没有恶念的吗

    还是说,那只是一场梦魇……

    来到客厅,就见潘颖两眼红通通的,低着头坐在沙发里。

    “祸祸,对不起……”

    “算了,你也不想的。”我叹了口气。这个大背头,说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吧,偏偏有股子古道热肠。说白了就是太随性,太大大咧咧了,我又能怪她什么

    “茶茶怎么样了”潘颖带着哭音问我。

    我摇了摇头,没说话,走到饮水机旁接了杯水。

    她似乎犹豫了一下,突然从身后拿出一样东西,讷讷的说:“这是我帮茶茶做的新娃娃,不知道她喜不喜欢。”

    我刚喝的一口水全都呛了出来。

    那的确是个小小的泥娃娃,手工比我先前做的那个不知道要精致了多少,显然是她一夜没睡的成果。

    可好好一个娃娃,顶着个大背头是几个意思

    这时,桑岚的父亲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一脸疲惫,看样子也是彻夜没睡。

    他涩声说,亚茹还没有醒过来,而唐丰收走的时候说自己已经无能为力。

    我本来想去看看那个女人,可到底还是忍住了。

    我让他回忆一下,这些天他和那个女人都去过哪些地方,有没有和什么特别的人接触过。

    桑岚的父亲摇头,说这趟回来,是因为一个生意上的朋友要和他合伙开发一个项目。

    两夫妻回来后,就只是一同去考察了一下那个计划收购的废旧工厂,回来的路上,董亚茹就说自己不舒服了。

    至于特别的人……因为他本身是生意人,董亚茹也在自家的公司任职,两人每天接触的人实在太多了,实在想不起来有什么特别的人。

    “除了那家工厂,你们没去别的地方”我问。

    “没有。从工厂回来后,亚茹说她不舒服,我就直接带她去医院了。”

    我想了想,说:“带我去那家工厂看看。屠子,大宝,你们和我一起去吧。”

    要按照潘颖以前的性子,铁定得跟着,这回她也知道自己闯了祸,只能乖乖留下闭门思过。

    去工厂的路上,孙禄忽然问我:“祸祸,你没觉得哪儿不对劲吧”

    “什么”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孙禄吞了口口水,“昨天我可看的真真的,你把碗丢出去的时候,一直虫子钻到你衣服里去了。那好像是一条蜈蚣。”

    “我艹!”

    我猛一麻应,本能的抖楞着衣服。

    “别抖了,昨天我都帮你看过了,没找着……”

    孙禄犹豫了一下说:“那个唐丰收走的时候留下一个电话号码,让你尽快联系他,说是有话要对你说。”

    想到唐丰收从竹管里倒出的那些毒虫,我浑身一阵发痒,心烦意乱的说,别的先不管,先去工厂看看。

    工厂位于新规划的开发区,规模不小,厂房却很破旧,老东家搬走,新项目还没开始开发,所以便荒废了下来。

    桑岚的父亲在车上已经听我说明了情况,知道我们要找的是引发董亚茹所中降头的鬼,所以很是小心的带我们重复他们那天来时的路线。

    厂房内的机械和所有可利用材料基本全部拆除了。

    桑岚的父亲领着我们顺着楼梯上到五楼,有些气喘吁吁道:“就到这里了,因为将来要开发的是新型厂办楼,所以也没怎么仔细看,就粗略的看了一下,到了这里就原路返回了。”

    孙禄和窦大宝回过头跟我对视,双双摇了摇头。

    这老工厂至少有几十个年头了,如今空荡荡的,如果有猫腻,一眼就看出来了。

    可如果问题不是出在工厂,那又出在哪儿……

    “回去吧。”我颓然的说了一句。

    四人正要原路下去,但是在经过一个半封闭的过道时,我无意间往一个角落看了一眼,下意识的停住了脚步。

    “咋了”窦大宝停下来问我。

    我没说话,走到窗边,探出头上下看了一阵,缩回头快步走到那个角落,急着用力将围在那里的绿色网纱扯开。

    “这不就是一堆搬厂的时候留下的垃圾”孙禄看向我。

    “什么垃圾!快把这些东西搬开!”我一边奋力将堆积的杂物向后扒,一边大声道:“去窗口看看,这下面根本就是传送货物的作业管道!”

    孙屠子和窦大宝同时一愣,急忙跑过来和我一起扒拉。

    连同桑岚的父亲,四个人直忙活了半个小时,终于在堆积如山的垃圾杂物中扒出一条通道。

    孙屠子掐着腰看了看角落露出的水泥管道,点着头说:“这是老式厂房从上往下传输货包的通道。”

    窦大宝扭脸看向我,“祸祸,你该不是说,这下面有什么吧”

    我抖出根烟,点着了狠狠的吸了一口,随手把烟一丢,“我下去看看!”

    “你那手不行,我下去!”孙禄和窦大宝同时上前。

    “别他妈扯蛋,真要有什么,你们玩不转!”

    窦大宝还想说什么,孙禄拦了他一把,转头对我说:“你先下,我们在后边跟着。”

    “我和你们一起下去。”桑岚的父亲说。

    “不用!”

    我左右看看,走到一旁,从地上捡起一捆绳子丢给孙禄。

    孙禄把绳子一头绑在一根柱子上,过来把另一头绑在我腰上,回过头对桑岚的父亲说:“你在上面守着,只要我喊拉,你就拼命往上拉。祸祸的手不灵便,你只管把



第四十一章 管道里的人脸
    看着上方‘孙屠子’阴冷的目光,我忽然感觉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又想不出是哪里不对。

    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还是一咬牙,左手捏了个法印,朝着肩膀上的那只脚抓去。

    可就在我抬起手的一瞬间,上面的‘孙屠子’猛然消失了。

    我和窦大宝本来是卡在一起的,此刻窦大宝同样抬手去抓踩着他的那只脚,这样一来,两人和管道间顿时有了空隙。

    ‘孙屠子’消失的刹那间,我脑子里猛一激灵,一边慌乱的尝试着想要蹬住管道壁,一边大喊:

    “大宝,撑住!屠子……千万别下来!”

    窦大宝似乎也想到了什么,急忙手脚并用的固定住了身子,然而我的右手根本用不上,只胡乱的蹬了几下,就再次顺着管道向下滑去。

    “祸祸!”窦大宝嘴里喊着,伸出一只手过来想要抓住我。

    昏暗中看到他的这个动作,我头皮没来由的猛一发炸,“别……”

    刚喊出一个字,我脖子里就猛然一紧。

    刹那间,我只觉得脖子差点被勒断,声带都快撕裂了,哪里还能发的出声音。

    这时我已然看清,勒住我脖子的竟然是先前绑在我腰上的那根绳子。

    这绳子虽然陈旧肮脏,但却是工厂用的那种作业缆绳,就算老化,承受个三五百斤的重量还是不成问题的。

    我不过才一百三十几斤,怎么就把绳子崩断了呢

    还有就是,绳子上面一头是拴在柱子上的,中间预留了相当长的一截,我才下来没多久,绳子怎么可能崩断

    这绳子有问题!

    我终于想到了关键,可是已经晚了。

    绳子在我脖子里绕了一圈,上方绷的笔直,我脚下乱蹬,却丝毫不受力。整个人就像是上吊一样,被吊在了管道里。

    下滑时自身的重量加上拉扯力,一下子就勒得我差点断气。只挣扎了几下,就已经开始眼前发黑,浑身使不上力气。

    上面传来一个声音,听上去像是窦大宝。

    但不知道是回音的关系还是我被勒得耳鸣,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根本听不清他说的是什么。

    然而就在这时,更加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就在我垂死挣扎,想要奋力蹬住管壁的时候,下面突然有两只手无声的抓住了我的脚踝,拼命的将我向下拉扯。

    意识开始渐渐模糊起来,我心底一阵绝望,却又万分的不甘心。

    多少大风大浪都过来了,怎么就死在这肮脏的管道里了

    就在我即将丧失意识的时候,耳边竟忽然响起了两个男人对话的声音。

    “二憨死了!”

    “你把他勒死了!”

    “你瞎说什么!我只想把他拉上来,谁知道他被绳子缠住了脖子!”这个声音气急败坏起来,大声道:“你和我一起拉的绳子!要坐牢大家一起坐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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