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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命法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天工匠人

    去他妈的吧,老子没工夫客串争夺遗产的狗血剧目。

    谁他妈都爱死不死,关我屁事。

    话是这么说,但我还是边走边问孙屠子,丁斜楞现在怎么样了。

    孙禄撇嘴说,那家伙现在正狼吞虎咽的啃烙饼卷咸菜呢。

    见他捧着已经重又盖上的纸箱,我嘬着牙花子说,其它都先别管了,就只去老屋。

    这趟来所遇到的‘意外’实在始料未及,一时间各方面传达来的讯息又乱又杂,我要是再这么干想下去,就不用干旁的了。

    回到前街的胡同里,等吕珍打开院门,包括她在内,三人都同时不自禁的哆嗦了一下。

    古老的胡同,狭小的院落,让我们仨做出这样反应的,是院子里的那栋小楼。

    两层的楼房已经十分的破旧,看上去这很可能是解放后我们这边最早盖的楼房,其年代和城河街的屋子有一拼。

    比起现代的建筑,这筒子楼是真不起眼,就算人在胡同里,不进院儿都看不见它的存在。

    可我第一眼看见这筒子楼,立刻就想到了石椁棺盖上最后的两幅画!

    吕珍指关节攥拳攥的发白,抿了抿嘴唇,对我说:

    “我和荣华结婚后,一直住的是我家的房子。加上这次,我来这里总共也不超过十次。从法律意义上来说,这房子现在已经不属于我了;当然,也不属于你。”

    “你流汗了,你很热啊”

    &




第十七章 老楼探秘
    孙禄呵呵一笑,又和我对视一眼,接着也转身面向镜头,沉下脸说:

    “我叫孙禄,现任平古县公安局法医科科员,警员编号xxxxxx。我现在出现在镜头里,是为了陪我的朋友,也是我的顶头上司,徐祸,警员编号xxxxxx……我是以私人身份陪同他来他家的祖宅,找寻他祖父留给他的遗物。如果在此期间,我有任何违背法律的举动,请立刻报警!”

    他说到最后两句,拳头已经攥的‘嘎嘣嘎嘣’响。

    我能理解他的愤怒,吕珍现在的举动,完全是出于自我保护。

    虽然这在我俩看来,很是无稽。

    可同时,作为现役法医、在职警务人员,我们都感到深受侮辱。

    “马勒戈壁的,就怕她莫名其妙死了,咱有嘴说不清。”孙禄转过头翻着白眼嘀咕。

    我扬了扬嘴角:“各有各的命,各人自扫门前雪!”

    孙禄又转脸看看周围,“要说这巴掌大的地方,真藏不了什么,你就说怎么找吧。”

    他揉了揉鼻子,扭脸对吕珍说:“哎,大律师,请教一下,如果现在我们俩分头行事,你会怎么办”

    虽然这明显是揶揄,但我也很好奇想知道答案。

    吕珍毫不犹豫,甚至是带着官方口气说:“房子产权不属于你们,现在除了房子,这里的一切物品都是我的,在这里,没有我的允许,你们擅自行动,都是违法。”

    我和孙禄相视无语,末了,作为‘祸禄喜’三人组里的首要人物,也是目前官面上职称最高的我,终于做出了我认为最正确、也是最不走弯路的判断。

    我和孙禄同时向后退了一步,在楼门前闪开一个空隙,同时对吕珍做了个有请的手势:“听您的!您先请!”

    我是真有点佩服吕珍,是个狠角色。

    立场坚定,坚持主张,在保证自身安全的情况下,为了自身利益,无畏无惧。

    看着她用钥匙打开楼门,透过她肩侧乍一看到屋里的情形,我整个人忽然木了一下。

    不等孙屠子多说,我就跟他说:

    “我问过我姥爷,我是在哪儿出生的。他说,我这个大祸害再被扔给他之前,都住在一个农村人都看不上眼的地方。”

    “那是,这里……我家的厨屋都比这客厅大。不过,咱姥爷还是忒朴实,他是不知道,这小楼里,光是这些家具,都值老鼻子钱了。”孙禄边说边摸了摸离门口最近的一个古朴造型的架子。

    吕珍闭了闭眼,睁开眼后,口气颇有些疲惫的说:“这房子里的家具虽然有点年头,但都是近几十年仿造的,并不是真的古董家俬。”

    “真的假的我看着这可都是明朝的家具哈,问过价没这当门的圈椅连带条案,整套多少钱”孙禄含糊的问。

    “报价四千,这些都不是好木头……”

    吕珍下意识的回答了半截,才意识到被套了话,脸蓦地胀成了猪肝色,咬着下嘴唇不再吭声。

    “看来你是真缺钱。”

    我摇头说了一句,试着去拉门旁的一根拉线开关。

    “吧嗒!”

    头顶的白炽灯泡居然亮了。

    吕珍说:“之前我在中介挂牌,为了方便看房,补交了电费,把电连上了。”

    孙禄本来还想对她说什么,可看了看我的脸色,改口低声对我说:

    “这里一眼就看完了,东西要是在这儿,除非是埋在地下,要不就是在墙里。”

    我让吕珍带着我们继续查看。

    一层后头半间,是一个小卧室,同是明清款的家俬,只有一张床,靠后窗一张书案,案前一把椅子。

    通过狭窄的过道,打开后门,外头是一个极小的后院。

    吕珍或许是仍有些紧张,没话找话的给我们介绍,墙角条石上那两口半大水缸,她头一回来的时候,里头还有碗莲叶子,这会儿就只剩下雨雪时积存的污水了。

    沿着屋子的后墙,是通往二楼的楼梯,楼梯下方的那一小点空间,是厨房。

    孙禄问:“这院里没茅房”

    吕珍捋了下头发,“荣华说,他从小到大都是去胡同口边上的公共厕所的。”

    “屋里的家具就算是仿的,那也够讲究了,这屋里的布置,可得算旧社会地主老财家的摆设了。就算是附庸风雅,弄一屋子假的古董家具……上公共厕所…这一家子是什么人啊…



第十八章 预言成真
    “哎哟我去!”下面的孙禄突然怪叫一声。

    “怎么了”我忙探头去看。

    就在这时,吕珍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我根本来不及转过头,眼角的余光就看到,她连着梯子向后方倒去。

    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让我措手不及,想要上前抢救,已经鞭长莫及。

    “屠子!救人!”

    我嘴里喊着,转过身,手脚并用,吊着楼顶跳到平台上。

    等跑下楼,看到后院的情形,整个人呆若木鸡。

    二楼平台的护栏高度不足以防护,吕珍连带竹梯,整个翻了下来。

    此刻,她浑身是血的躺在院中角落的石台上,原本放在那里的两口荷花缸,都被砸碎。

    更加触目惊心的是,那原本就不怎么结实的竹梯,也已经支离破碎。一块三指宽、一尺长的竹片,像是一把尖刀一样,正插在吕珍的胸口!

    “怎么会这样”孙禄也是吓傻了。

    “快打电话叫救护车!”我急道。

    等待救护车的这段时间里,我和孙屠子倾尽全力对吕珍做救护。

    等她被送去医院,两个人都累的瘫坐在了地上。

    这时我才想起问孙禄,刚才我在楼顶喊他的时候,他在干什么。

    孙禄像是想起了什么,左右看了看,撑着爬起来,又走到石台旁,用脚踢开那里的碎缸片,弯下腰,从石台底下拿出一样东西,居然就是先前纸箱里的骷髅头。

    孙禄说:“我先前怕你和吕珍有闪失,一直抬头看着上边。忽然不知怎么,像是被人在身后用力拍了一把。纸箱子掉了,这死人脑壳从楼梯上滚了下来。”

    我问:“你没有碰梯子”

    “怎么可能”孙禄急道,“纸箱掉的时候,我正好听见你在上头喊,我压根没碰梯子,回过头,连人带梯子已经折到外头去了!”

    我抬眼看着二楼平台,“怎么会这么巧,在那个时候……”

    这时,警察也已经赶到,两个脸生的警察过来找我俩了解情况。

    两人一眼看到孙屠子手上的骷髅头,先是双双一怔,跟着同时下意识把手伸到了腰里。

    “这是怎么回事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面对警察的质问,我大脑更加混乱,只能是先自报了身份。

    对方打电话核实之后,并没有对我俩放松警惕,先是盯着孙禄,让他把骷髅放在一边,然后开始对我俩进行盘问。

    我和孙屠子述说着来这里的目的,以及进来后发生的状况,心里却一直感觉哪儿有点不对劲。似乎因为之前的混乱,错失了某个本应该留意的细节。

    直到增援的警察赶到,一名技术警根据现场痕迹和我们的描述,在吕珍摔落的位置,做出记号的时候,看着石板上人形的白圈,我脑子里的某根神经才猛然一跳。

    孙禄貌似也想到了什么,突然指着石台,圆瞪着两眼:“祸祸,你看,这……这像不像是最后两幅画”

    “你们想干嘛!都蹲下,不许动!”询问我们的警察被吓了一跳,几乎差点掏枪。

    我赶忙拽了孙屠子一把,示意他双手举过头顶,但却没有按照对方说的蹲下身,而是急着对对方说道:

    “快赶去河边,过了河,小树林边有间破屋,住在那里的人,可能有危险!”

    之前我和孙屠子因为抢救吕珍,无暇分心,在看到警方标注的伤者痕迹时,才蓦然想起,吕珍摔落在石板上,胸口插着尖刀似的竹片。

    那情形,就跟石棺盖上的最后两幅刻画极度相似。

    要说有什么不同,就是画中显示的,似乎是在前院。

    然而,这就是一座筒子楼,简单的刻画中,又哪里分得清反正

    &



第十九章 石椁
    面对警察质询的目光,我咬咬牙,说上面一定有状况,我必须得亲自上去指认。

    我和孙禄到底是挂了公职的,对方稍微犹豫了一下,又打了两个电话后,终于同意我和孙屠子上楼顶。

    上去后,不光是警察,连孙屠子都对我露出了怀疑的目光。

    顶楼是平层,除了一边有一个上头搭着石棉瓦,用石灰砌成的长方形物体,再没有旁的。

    有个年轻的警员说,他们已经揭开石棉瓦看过,那像是个水池子,里头并没有东西。

    跟着又小声对身边的人说:不知道在楼顶砌这么个东西是干什么用的。

    我说:“这应该是早先的人,用来晒水的。”

    孙禄恍然道:“我想起来了,咱去喜子家的时候,他县城的楼顶上,也有个水泥池子。说是他爷让垒的,白天放上水,或者下雨的时候接满雨水,晒一天,傍晚接上管子,洗刷的热水就有了。”

    我点点头,我的确是在张喜家头一次见到类似的水池,虽然现在看来这很有些鸡肋,但也显示了某个时段,人们居家过日子的智慧。

    “你该不是想说,这水泥池子里藏着死尸吧”那个警官狐疑的看着我问。

    这时我们已经得知,这人姓胡,是西城分局的一个领导。

    我摇头:“我不确定,但把这水池砸开,应该会有发现。”

    “祸祸,有这必要吗”孙禄用眼神暗示我,这是多此一举。

    我低声对他说:“如果吕珍的手机真的有连线视频,就一定能证明我们是清白的。可在这件事上,我们必须得对警方有个解释。而且,我有个预感,如果错失了这次的机会,我可能再也找不到我们本来要找的那件东西了。”

    “既然是同事,你们应该知道规矩,别再交头接耳了!”胡警官警告道。

    他走到水池边,蹲身看了一阵,回过头皱着眉看着我说:

    “就外观看,这水池表面的水泥虽然经过简单的修补,但建造的年头可能比你俩的年纪也差不了多少,而且主体本身并没有重修的痕迹。你认为这里头会有什么又是因为什么,认定这里头有什么”

    “我也正想问呢。”孙禄看向我,没再刻意压低声音,“你之前一上来就让我报警,就是因为这水池子你怎么认定这里头有猫腻儿”

    我没有回答他,而是向胡警官问:“你派去丁斜楞家的同事,除了丁斜楞的尸体,一定还有别的发现,对不对”

    “你们为什么要杀丁斜楞就因为他抢过你们的包”

    胡警官同样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目光灼灼的提出反问。

    很显然,丁斜楞的确死了。

    也不得不说,现在警察的效率都挺高,在这短短的一段时间里,他们已经做了相当程度的调查。

    我被丁斜楞抢了包这一点,多半就是向周围的人询问出来的。

    我知道作为嫌疑人,对方绝不会正面回答我任何和案件有关的问题,只能是一咬牙说:

    “为了拿回包,我追着丁斜楞去了他的家。在那里,我见过一个石椁棺盖。”

    “然后呢”胡警官问。

    我抿了抿嘴,“你让现场的同事测量一下棺盖的尺寸,如果不出意外,那应该和这水池的平面尺寸差不了太多。”

    “不是,我还是不明白你到底啥意思……”

    孙屠子话说一半,猛地瞪大了眼睛,“你该不会是想说,这水池子是假的,里头砌着一口棺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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